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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小说

软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由网络作家“软之”近期更新完结,主角顾星晚宴矜,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好她。】...

主角:顾星晚宴矜   更新:2025-05-13 08: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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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宴矜的现代都市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小说》,由网络作家“软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由网络作家“软之”近期更新完结,主角顾星晚宴矜,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好她。】...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小说》精彩片段


“有疑问随时可以问我。”男人出声提醒。

“嗯。”顾星晚点了点头,很快投入进去,时不时在文件上做着记录,整理案件要点,分析法律关系。

半个小时过去,大部分内容都看的差不多了。

只是有一份文件是手写扫描的,她看不太清楚,下意识张口问:“宴律,这份文件有没有电子版?”

宴矜起身,单手撑着桌面,微微俯身朝着屏幕看去。

“应该有,我让祝禹再发一份。”

顾星晚点了点头,眼角余光意外瞥见男人敞开的浴袍领口下,满是欲色的肌肉线条,贲张的纹理一点点没入深处......

她呼吸一窒,正想收回视线,却被男人抓个正着,目光交汇,他问:“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沉下来,树木枝叶随着微风摇晃,屋内的光影明明暗暗。

宴矜盯着她白皙毫无瑕疵的小脸,视线滑到她长卷睫毛下的眼眸,清澄明净,水色流转,他甚至能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

喉咙一阵燥热传来,他俯身,单手捏着她的脖颈,狠狠吻了下去。

唇齿一点点被撬开,他的吻极具占有欲,长驱直入掠夺呼吸,攻占领地,她忍不住想往后退,可捏在后脖颈的大掌不给她一丝一毫闪躲的机会。

灼热的呼吸交缠,顾星晚半仰着脑袋被迫承受着他的侵略。

就在她被吻的昏昏沉沉之际,细腰忽然被一只大手扣住,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被抱坐在面前的长桌上。

宽大的浴袍随着这般动作,顺着香肩滑落,堪堪卡在关键处,细腻嫩滑的肌肤半遮半掩。

头顶暖色光影洒下,明暗交错,暧昧勾人的氛围伴随着炽吻的呼吸糜烂又沉醉。

顾星晚被吻的有些脱力,双手禁不住后仰撑着书桌。

男人顺着她的唇,吻过她红的滴血的耳垂、脖颈、锁骨,再一点点往下。

轻微呼吸流动都在撩拨她的神经,顾星晚闭上眼,死死咬着唇瓣,不敢泄露一个音节。

痛感传来,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宴矜伸手抚着她的脖颈,嗓音暗哑缱绻:“疼?”

她尾音颤着应声:“嗯。”

他轻轻磨咬着她的唇问:“没在国外谈男朋友?”

顾星晚耳根红的发烫,这种时候被问到这种问题,莫名有些抗拒。

她刻意说:“谈过很多。”

“啧。”宴矜轻轻嗤了一声,扣紧她的细腰。

顾星晚条件反射般攥住他的胳膊,紧实的肌肉线条贲张,一只手根本捏不住。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沉下来。

顾星晚感觉自己就像被雨珠敲打的绿叶,挂在枝头浮浮沉沉,脑中紧绷的那根弦,随着愈演愈烈的攻势彻底绷断。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透。

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反应过来,刚刚发生过什么。

“醒了?”一道低磁的声音传来,顾星晚顺着音源望过去,看到坐在另一侧,抱着笔记本电脑的宴矜。

头脑“嗡”了一声,零碎的画面一点点重现,一股后知后觉的罪恶感和尴尬瞬间爬遍全身。

她蛄蛹两下,将脑袋埋进被子里不敢看他。

“怎么?那么多男朋友,都没把你脸皮薄的毛病治好?”

隔着被子,顾星晚瓮声瓮气说:“骗你的。”

谁让他非要在那种时候问问题。

宴矜低低笑了一下,伸手把被子掀开说:“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

顾星晚猛地想到黎施悦和顾景熙,吓了一跳,连忙四处翻找着手机。



她推开车门上车,远远看了一眼别墅里亮着的那个房间,咬了咬唇。

转眸那一瞬,泪水划过脸颊,她伸手快速抹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满身疲惫的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半了。

裴乾一看到她,立刻拿起桌上的黑色双肩包站起身:“顾小姐,我得马上回学校了。”

“嗯,打车吧,我给你报销车费。”这么晚了,公交和地铁应该都停运了。

“好,谢谢您了。”裴乾换好鞋,冲着她摆了摆手,急匆匆离开。

门合上,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

顾星晚将文件和包包放在柜子上,悄悄进了顾景熙的房间。

这个点了,小家伙早就睡着了,床前一盏小黄灯洒下微弱的光晕,她走上前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帮他掖了掖被角。

小家伙不知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小嘴一嚼一嚼。

顾星晚坐在旁边看着这张跟自己有六分像的小脸,心底顿时暖洋洋的,白日的郁气一扫而空。

“妈咪。”

“诶。”她下意识应了声,过了会儿没见任何动静,才意识到是他在说梦话呢。

梦里也有妈妈吗?

“好好睡吧。”顾星晚俯下身,在他脸颊温柔落下一吻,关上床前灯,轻轻退出了房间。

-

黎施悦出差回来,买了一大堆东西趁着周末来找顾星晚。

“这个是给你带的特产,还有一套化妆品。”

“这个是给景熙买的衣服和玩具。”

顾星晚看到桌上堆着满满当当的礼物,皱眉说:“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怎么买这么多?”

黎施悦笑嘻嘻道:“我这次出差,项目谈的很顺利,我爸给了我一笔奖金。”

“谢谢施悦姨姨。”景熙抱着给自己的礼物,仰着脑袋笑的眯起眼。

黎施悦揉了揉他头顶的小呆毛,笑着说:“快去试试姨姨给你买的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嗯嗯。”顾景熙抱着衣服盒子哒哒哒跑进卧室。

几分钟后,他又踩着熊猫头拖鞋蹦蹦跳跳跑出来,咧开嘴露出小虎牙问:“施悦姨姨,妈咪,我好看吗?”

黎施悦买的是一套浅蓝色儿童西装,黑色的领带乖巧系在小家伙脖子上,打成一个漂亮的结,随着他的小脑袋晃动,微微跳跃着,可爱极了。

黎施悦认认真真看了一遍,故作夸张说:“哎呦,谁家的童话书没合好,让王子跑出来了?”

小家伙不好意思的捂着小脸,笑的有些羞涩:“谢谢施悦姨姨,等我以后长大了,也要给姨姨买漂亮的裙子。”

“哎呦,我们家景熙怎么这么乖。”黎施悦拉着他的小手,将他抱进怀里,猛亲几口。

“对了星晚,一会儿咱俩带景熙出去逛逛吧,你刚回云城没多久,应该还没带他玩过吧?”

顾星晚想想也是,回国这么久忙着找工作和上班,景熙每天不是家里就是幼儿园,也该出去转转了。

“行,你想去哪里?”

黎施悦提议说:“要不咱们去新开的中利商城逛逛,有时间还可以看场电影。”

“好。”顾星晚笑着点头。

小家伙一听要出去玩,乐的蹦了起来:“好耶好耶,施悦姨姨真好。”

黎施悦故意逗他:“那是姨姨更好,还是妈妈更好?”

顾景熙听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真诚的望着黎施悦,奶声奶气问:“那施悦姨姨是觉得我更好,还是妈妈更好?”

黎施悦:“......”

小家伙鬼精鬼精的,都会给她挖坑了。

她吭哧了会儿,才转移话题说:“这是个好问题,咱们先出去玩吧,别耽误时间了。”



顾星晚稳了稳心神,在心底暗骂了句谁要谢你,将头扭向窗外,不想再跟他多说一个字。

宴矜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气鼓鼓的模样,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栋大楼前停下。

顾星晚率先推开车门,正要下车时,意外瞥见宴矜脸上口红晕开的痕迹,吓得一把扑过去拽住他推门的手。

宴矜看着扑进自己怀里的女人,眼眸微顿,似笑非笑说:“顾律师这是什么意思?需要我给你抱下车?”

顾星晚看着窗外陆陆续续下车的同事,没心情跟他贫嘴,急切说:“你的脸上有口红。”

她刚刚下楼前,想着要聚会,特意在办公室补了一下口红。

早知道会遇到这种事,她就不补了。

现在要是这样出去,明眼人一看,她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宴矜闻言,淡淡“哦”了一声,没有太大的反应。

顾星晚连忙从包里拿出一张湿巾,递给他:“你快擦擦,一会儿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宴矜瞥了一眼递过来的东西,没接,只道:“我又看不见。”

“我有镜子。”她又赶忙在包里翻找着。

“我不喜欢照镜子。”

顾星晚:“???”

什么臭毛病?

她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你帮我擦吧,你看的更清楚。”宴矜说着,伸手解开安全带,似乎很不情愿的将脸向她那边靠了靠。

顾星晚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可是看到外面往这边走来的同事,连忙抽出湿巾,狠狠往他脸上抹去。

“咚咚咚”窗户被人敲响。

顾星晚做贼心虚似得赶忙收回手。

车窗降下,露出祝禹笑嘻嘻的脸:“宴律,你跟顾律师怎么还不下车?”

“哦,小葛还没找到停车位。”宴矜淡淡说着。

因为有车内隔断遮挡着,小葛没听到这句话,不然他肯定要大呼冤枉啊。

“那我先去大厅等着了。”祝禹说完,转身带着一群同事离开。

宴矜瞥了一眼身侧的女人,淡漠问:“擦干净了吗?”

“嗯。”顾星晚将东西塞回包里,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包间里,因为是庆功宴,一众人也比较放飞,嬉笑着围在一起要给宴矜敬酒。

宴矜难得一一应下了。

顾星晚坐在角落里,听着旁边同事们聊着八卦,时不时有男同事过来笑着说:“星晚,咱们加个微信吧。”

“哦,好。”顾星晚也没推辞,一个项目组的,以后总会有工作接触,加个好友也没什么。

她掏出手机跟人扫了码。

宴矜在端酒杯的间隙,瞥见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

“对了顾律师,我听他们说你之前在国外顶尖律所工作过,怎么想着回国了?”姜源特意走过来坐到她旁边问了一句。

他们项目组的女律师,大多都是有对象的,来个新的大美女自然吸引人的目光。

顾星晚笑了笑,随口找了个理由:“我是云城人,还是更习惯云城的生活。”

“是嘛,云城很不错啊,国际大都市,回来也挺好的。”姜源努力找着话题。

宴矜看着两人间的距离,眼眸闪过一抹暗色。

庆功宴进行到一半,大家聊得越来越尽兴,不知是谁忽然大着胆子问了句:“宴律,你有女朋友吗?”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将目光转向了宴矜。

顾星晚端酒杯的动作也顿了顿,下意识朝着不远处的方向望去。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黑色西装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白衬衣,修长的双腿交叠,身子半倚在沙发靠上,姿态随性散漫。



宴矜满眼讥讽的看着她:“顾律师,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的对不起没有这么值钱。”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回到我身边。”

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却犹如千斤锤般狠狠砸在顾星晚的心口,思绪被两方交织拉扯,她垂下眼睫,小声说:“不行。”

她没什么能拿去赌的东西了。

一场过分不对等的感情,只会带来满身伤痕。

十九岁的顾星晚可以奋不顾身,二十七岁的顾星晚早已千疮百孔。

宴矜轻呵一声,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剥光衣服的小丑。

一次次掏出真心,换来的只是一次次践踏。

他冷笑一声,车子戛然在路边停下。

宴矜从一旁的车厢内拿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两口。

烟圈一点点在车内扩散,白雾遮住了他此刻的神情。

顾星晚看着他这副熟稔的模样,有些诧异:“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以前对烟雾过敏的。

有一次两个人去游乐场玩,排队的时候后排男人抽了一路的烟,回去他就起了满身红疹。

男人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烟灰,调子里满是嘲弄:“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星晚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她确实没资格管他。

好半晌,她才听到耳畔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顾星晚,凭什么只许你玩我,不允许我玩你?”

顾星晚怔愣一瞬,车窗外的风吹的两旁梧桐树沙沙作响,烟圈被吹散大半,男人的瞳眸深得仿佛一团浓墨,她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宴矜将手中的香烟摁灭,嗓音微微有些沙哑:“陪我玩一段时间,等我腻了,我们俩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顾星晚有些不敢置信望着他。

斑驳的光影洒在他骨相优越的侧脸上,明明是暖色调的阳光,在此刻却莫名带着几分慑人的寒意。

他是认真的?

沉默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多久?”

宴矜冷笑一声,调子里满是讥讽:“放心,不会很久。”

顾星晚想了想,轻轻应了声:“嗯。”

再有几个月,她就辞职了。

如果这样做能让他好过,其实也没什么。

男人手握着方向盘,偏头看她:“去你家还是我家?”

顾星晚猜测出他的意思,耳根一热。

想到家里还有不少顾景熙的东西,她小声说:“你家吧。”

车子再次启动,疾驰在城市道路上。

两个人谁都没再说一句话。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前。

宴矜率先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顾星晚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进了大厅,她犹豫片刻,主动问:“我去哪个房间洗澡?”

宴矜猛地转身,黑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这么急不可耐?”

顾星晚顿住,莫名有种被人戏耍的错觉。

她下意识扭头就想走。

可抬脚那一瞬,忽然又想到什么,她上前一步,指尖勾上男人黑色的领结。

温热柔软的指腹,不经意划过他的喉结。

心口仿佛被羽毛轻轻撩拨,宴矜喉咙滚了滚,眸色瞬间深了几分。

他垂眸,静静看着衬衣扣子被一点点解开,胸膛一股凉意袭来,他抿了抿唇,正要开口,忽然听到面前女人诧异的声音:“你没过敏?”

原来是要看这个?

他单手插进兜里,哂笑一声:“这么关心我?”

“怕你死在床上。”

话一说出口,顾星晚又有些后悔了。

明明是想要弥补亏欠,可每次稍微受到一点点刺激,又会忍不住反击。



薛静筠:“盐吃多了?”

宴矜愣了一下:“老年人都开始玩5G了?”

“你妈我跟你爸可不一样,我才不是老古董。”平时警察局也碰到不少时髦的年轻人,她也得紧跟潮流。

坐在一边的宴诚明:“......”

没事老贬低他干嘛?

薛静筠根本懒得看他,继续跟儿子聊天:“你跟那个顾星晚到底怎么样了?”

上次她从别墅回来后,才恍惚想到,白天在顾星晚身上见过那件白色西装。

宴矜身子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慢悠悠转着手机屏幕,淡淡说:“就那样吧。”

刚刚给她发过消息,到现在都没回,不知道在忙什么。

宴诚明闻言,眉头都竖了起来:“你跟她怎么还有联系?”

不是早就分手了吗?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宴矜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你着什么急?又不用你帮我打字发消息。”

宴诚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我早跟你这个小兔崽子说过了,你跟谁在一起都行,就是跟她不行!”

家里要是进个有案底的,以后出去别人问一句:听说你儿媳妇坐过牢?

这让他老脸往哪搁?

“那真不巧,我跟你刚好相反。”宴矜依旧懒洋洋倚在沙发背上,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

宴诚明见他这副样子,顿时更气了,抬高嗓门怒斥道:“你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当初人家把你甩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上赶着往上贴,你是找不到女人了吗?”

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以前多么听话顺心的孩子,怎么现在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小时候带出去,整个大院里谁不羡慕他有这么一个儿子?

可是七年前那事闹大了,整个院里一夜之间就变了口风,这些年好不容易扳回来了,他怎么可能放纵他继续重蹈覆辙?

薛静筠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转头瞥见自己儿子脸色不好看,连忙打圆场说:“好了好了,别吵了,晚上吃什么?妈让阿姨给你做。”

宴矜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站起身说:“不吃了。”

“哎,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你爸置气干什么。”

薛静筠劝道:“你们父子俩好不容易都有空,不坐下来聊聊别的?”

宴诚明脸色依旧铁青:“别劝他,让他滚。”

看着就给他添堵。

平时他出去,身边的哪个人不是求着他说话?

回到家对老婆低头就算了,被儿子甩脸子是哪来的道理?

宴矜没看他,扭头就出了大厅。

等人离开,宴诚明才望向自己老婆,语气有些不善说:“这事你早就知道了?”

薛静筠:“上次喊他去相亲的时候,撞见的。”

“你怎么也不跟我说?”

薛静筠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天天忙的跟陀螺似的,打电话都是秘书接,我联系的上吗?”

宴诚明摸了摸鼻子,心虚解释:“平时开会太忙了,明天我交代一下小陈,你的电话无论什么情况都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得了吧,这话你骗骗自己就行了。”

薛静筠也不是爱计较的性子,平日里忙警察局的事,经常半夜一个电话过来就得起来出警。

宴诚明没因为这事跟她闹过脸红,她自然也不可能要求他放下工作,事事以自己为先。

“反正儿子这事,你以前说好的跟我站同一条战线。”

薛静筠有些烦躁,她其实不想管太多,自己的工作都忙不过来,哪有功夫当老妈子追孩子屁股后面天天问?

“这都过去七年了,你管的住吗?”



“那就好。”顾星晚放了心,走进厨房看了眼海鲜粥。

中午她只吃了半块蛋糕,晚上因为想早点回来陪孩子,一直在加班工作,忘了吃晚餐,现在还真有些饿了。

她拿勺子舀了一碗,尝了一口,味道格外不错。

不知不觉间,一碗粥被她吞下肚子。

顾景熙做完作业,跑过来抱着她的大腿问:“妈咪,赔钱哥哥明天还会来吗?”

“会的,这段时间除了周末,裴乾哥哥每天都会过来接你放学,陪你一起做功课。”

“噢耶!太棒了。”小家伙高兴的蹦了起来。

“不过,妈咪,怎么会有人叫赔钱呢?赔钱不是很不好的事情吗?”

“兜里的钱都赔光了怎么办?赔钱哥哥会饿死吗?”

顾星晚:“......”

想象力很丰富。

接下来的两天,她每天照常上班。

祝禹将一沓沓文件递到她面前,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项。

临走时还补了句:“对了星晚,这些文件处理好之后,直接拿给我就行了,不用给宴律了。”

“哦。”顾星晚应了一声。

等门合上,心口莫名有些闷闷的。

他不想再见到自己?

可是转念一想,这不就是自己所求吗?

她强扯出一抹笑,压下心底的涩意,又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一连几天,顾星晚都没再遇到宴矜。

周五,卢艺晴趁着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拉着她去了附近一家火锅店。

这家火锅店装潢华丽,屋顶挂着不少红灯笼,看着格外喜庆。

两人坐定,商量了会儿,点了个鸳鸯锅,还有一堆毛肚牛肉羊肉等菜式。

“对了星晚,听说晚上要办个庆功宴,你是宴律的助理,应该要去吧?”卢艺晴吃着吃着,突然提起这事。

顾星晚愣了一瞬,疑惑问:“什么庆功宴?”

“你不知道吗?宴律这两天去京市赢了一个大官司,群里都传疯了。”

“那个官司特别难打,之前一审的时候,那家公司请的是另外一家顶尖律所的律师,败诉了。”

“这家公司要上诉,业内都没律师敢接了,后来不知道从哪找的关系请到了宴律,这不,二审法院改了判决。”

顾星晚还真不清楚,不过她刚来公司没两天,这个案子应该办了很久了,她不知道也正常。

卢艺晴说的很兴奋,满眼都是崇拜:“要是什么时候,我能办下这么大的案子,死而无憾了。”

顾星晚对此倒是很认可,她们这些当律师的,做梦都想赢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案子,在业内名声大噪。

“哎呦,我的肚子突然好痛,星晚你先吃着,我去趟卫生间。”

说着,卢艺晴拿起手机,捂着肚子跑进了卫生间。

顾星晚也没多想,继续吃着面前的火锅。

忽然,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她下意识抬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顾星晚?你什么时候出狱的?”

顾星晚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夏梦期。

她穿着一身昂贵的套装,手里拎着新款包包,一副富家千金的姿态。

她身边一群富家小姐,上下打量着顾星晚,嘲笑道:“梦期,这就是你那个坐过牢的姐姐?”

夏梦期闻言,脸色有些难看:“这样的人不配做我姐,她就是个疯子,杀人犯。”

“当初要不是我爸念着旧情,给她出具谅解书,她现在应该还在牢里待着呢。”

顾星晚冷冷看着眼前的女人,胸腔中恨意弥漫。

她永远都记得十八岁那年的六月八号,盛夏燥热。

她被大清早的闹钟吵醒,妈妈喊她起来去考试。



她摇了摇头,继续看电脑。

临近中午,顾星晚瞥了眼时间,从手机软件上买了一堆菜,准备中午在家自己做。

洗菜切菜的时候,裴乾忽然起身走了过来。

他长得很高,穿着一身干净的米色卫衣,黑色长裤,笑起来清清爽爽,颇具少年感。

“顾小姐,我来做吧。”他撸起袖子,要接她手中的菜。

顾星晚有些不好意思,周末把人喊过来陪孩子,哪有再让人做饭的道理。

她摇头说:“不用了,你跟景熙在客厅玩就行。”

“没事,我比较喜欢做饭。”裴乾扬起一抹笑,侧脸明朗干净。

顾星晚见他坚持,想着晚点多转个红包,便点头答应了。

裴乾来过家里几次,对厨房的各种用具很熟悉,他从墙上拎下菜板,切菜的动作流畅丝滑。

顾星晚在一旁看着,默默咂舌,本来觉得自己算是会做饭的,现在一看别人的架势和刀工,瞬间觉得自己都是在小打小闹。

“你是学过吗?怎么切的这么好?”

裴乾冲她笑笑:“没学过,就是小时候家里没人,都需要我自己做饭照顾自己,算得上熟能生巧吧。”

“很厉害了。”顾星晚在旁边仔细看着,顺便偷个师。

“对了顾小姐,听你口音,你应该也是云城人吧?”

“是,我家以前在锦淮路那边。”顾星晚顺口回了一句。

“锦淮路?不会是天景园吧?”裴乾的脑子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顾星晚点头:“对。”

从她有记忆起,就一直跟妈妈住在那里,不过现在那一片都是老城区了,她前两天刷手机还看到明年要拆迁的消息。

裴乾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我也是天景园的,从小在那里长大的”

顾星晚诧异的一瞬,也跟着笑了:“这还真是巧了。”

虽然是一个小区,她印象里从来没见过这人。

不过这也算正常,她比裴乾大了五六岁了,他上小学的时候,自己都在初中住宿了。

两个人因为这个巧合,聊得倒是更熟络几分。

一个多小时后,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了桌。

顾景熙闻着这香气,拍着胖乎乎的小手夸道:“赔钱哥哥好棒哦,做的菜都好香啊,馋的我都要流口水了。”

裴乾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快吃。”

“嗯嗯。”

-

另一边。

宴矜下午开车回了趟宴家。

刚走进大厅,便看到穿着一身白衬衫,外面套着灰色毛衣的宴诚明。

他轻啧一声:“什么风把你这个老头子吹回家了?不会是风湿吧?”

宴诚明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小兔崽子没大没小。”

宴矜闻言,立刻冲着楼上喊了一声:“妈,老头子骂你像个兔子。”

“什么?什么?”薛静筠气势汹汹从楼上下来,冲着宴诚明质问:“你当着儿子面说我什么呢?”

宴诚明一看到老婆,赶紧解释说:“这小子瞎说的,我可不敢说你。”

“妈,看来老头子对你怨气很深啊,都用了‘不敢’这个词,啧啧。”宴矜单手插着兜,继续添油加醋。

薛静筠伸手指着沙发上的男人,调子陡然抬高:“好啊你宴诚明,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我有这么大意见了......”

宴诚明一脸冤枉又无语的瞪了儿子一眼,真会给他找麻烦。

“你别听他胡说,我就说了这小兔崽子两句,他就开始添油加醋。”

薛静筠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是!”

说完,她又看向自己儿子,转了脸笑呵呵说:“你今天怎么想着回来了?”

宴矜懒洋洋坐在沙发上说:“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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