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工作，又被宋知旧威胁，差点清白也没了。
所以我就不敢再报警了。”
“那你——”男警察还想追问，被女警按住手臂，默默摇头。
“警官，我犯的罪，我都认，需要我签字的，我也都签。
该我坐牢我就坐，不会上诉。”
“我跟了宋知旧很多年，他的事我全部都清楚，都可以跟你们交代。”
我轻声问，“所以，可以不要逼问我为什么不报警了吗？”
审讯室离安静几秒，女警低咳一声：“那你说说宋知旧这个人吧。”
我一五一十地开始交待，刚说到一半，门突然被敲响。
有个看起来是上级的警察对我说：“卿娴是吧？
跟我来。”
我动了动眼珠，慢吞吞起身跟上去。
他带着我七拐八拐，中途还经过了看守室，我看到我那些同事们缩在一起蹲在角落，穿着不知从哪儿找出的衣服。
我收回视线。
“随先生。”
走到大厅的时候，随月笙刚好签完字。
我感觉自己身上终于有了点热乎气儿。
也终于清楚，为什么宋知旧把片区周围的所有人都打点得好好的，今天却还是被抓了。
我早该想到的，是随月笙，也只能是他了。
我被抓的时候身上就穿了一件薄薄的夹袄，随月笙盯着我看了几眼，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递给我。
我沉默地接过，围上，跟着他离开了警局。
久违的，我在四周闻到了一点儿自由的空气。
他居然真的把宋知旧送进局子了？
牢牢掌控了我生命十几年的男人，就这么落网了？
天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明明这个冬天眼看就要过去，最近却突然又降了温。
我将半张脸都埋在温暖的围巾里，上了车。
暖气融化了我眼睫上的雪花，一眨眼，水珠就从眼角落下。
随月笙突然开口：“哭什么？
因为宋知旧被捕了？”
我呆呆地抬头看他。
我恨不得普天同庆，怎么会哭？
“宋知旧没机会再出来了。”
随月笙嘴角勾起一抹笑，“恨我吗？”
我用力摇头：“谢谢你……谢谢？”
随月笙挑眉，“你该不会以为对我说几句好话，我就会放过宋知旧吧？”
“我没——卿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宋知旧了。”
他恶劣的笑，“我已经打了招呼，他会死在牢里。”
“今天，明天，后天，以后的每一天，你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