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如常地退后一步。
随后,我看到黎远耳朵微动,然后表情非常严肃,脸渐渐崩了起来。
半晌,他收敛了神色,迈步到我身边,小声耳语。
公主在另一边什么也听不到,急得跺脚,又怕耽误了正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黎远说完话,我过去拍了拍她,“一会儿说。”
小侍女又叫来船夫,“把船开走,靠岸吧。”
等船渐渐远离湖上的其他船只,我才小声对永安公主说道:“恬恬,京郊有人屯兵,应该和国舅府有关系,你回宫之后一定要和皇上说明此事。”
皇上宠爱江南美人江贵妃,两情相悦,和算是联姻的皇后的关系素来不好,她在后宫的手应当伸不到皇上身边,不必刻意提防。
“好,珍珍,我知道了。”
只知道是京郊屯兵,却不知晓在何处,还有那些商户,都在表明可能要发生的一件大事:有人要谋反!
看来晚几天还需进宫一趟。
……当晚,我跪坐在卧榻上,看着烛光摇曳,回想起了从前。
那是皇上还是王爷,因着我爹是丞相,我自小就是公主的伴读,我们仨同在一间学堂。
他是一个很风清朗月的少年去,儒雅,矜贵,又很温和。
我被夫子说教时他会出面为我解围,会教我执笔作画,为我理清头上凌乱的发丝;这些在孩童时期都不足为奇,可当我逐渐成为少女,青春萌动时期,面对这样一位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耐心,我不曾心动吗?
但见到他一步步高升,到如今的九五之尊,含情脉脉的对着江贵妃时,我便知道,他只将我当做妹妹,和公主一样的妹妹。
而我也不会愿意一辈子被困在深宫后院里,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一位很好的少年君王,治国有方,励精图治,才能使这国家兴盛不衰,百姓安居乐业。
想到现在的局面,我叹了口气,他们当真以为皇上不知道眼皮子底下的动静吗?
真是不自量力。
烛光忽明忽暗,叫人看不清我的神色,我勾了勾唇角。
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翌日,去接堂哥途中我与父亲同乘一车。
我将京郊有人私自屯兵一事告诉了我爹,他面色凝重,但感觉又好像在他意料之中。
我爹欣慰地看着我,搂着我的肩,“乖女儿,这些本不该你操心,但你若要筹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