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帝王翘起来的唇角,不知是嘲讽还是看戏,但她已经管不了那般多,直接扑进他的怀中。
她抽噎两声,方才的紧张与害怕彼时全部发泄了出来:“您可算是来了,妾还以为,就要命丧于此了!”
萧紊川倒是没有推开她,只不过一只手绕过她的身侧抚上她的背,轻轻磨搓。
这细小的动作叫杨令妤后脊汗毛竖起,她声音都带着几分发颤:“妾也不知是怎得了,不过喝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头脑昏沉,接着何大人便进了来,要对妾行不轨之事。”
她从帝王的怀中起来,用自己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抬头望他。
还算是幸运,她只从他的眸中看出来了审视与怀疑,但却没瞧出来又半分杀意。
但她这口气还不敢放松下来,故意伸出自己受了伤的手,擦了一把眼泪。
眼瞧着帝王的目光落到了她的手上,她只当没看见,紧接着自己的手便被他钳制住,她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帝王缓缓开口:“怎么弄伤的?”
杨令妤吸了吸鼻子:“是瓷片,妾怕当真失去了意识,便想着手上疼些,头脑也可清醒些。”
她半是解释半是撒娇:“若非妾跑的快,趁着最后点力气耗尽钻到这床下来,哪里能跑的掉?虽说被那恶人用椅子砸了一下,但他肚大气短,没妾跑的快。”
她又将头埋在了帝王的怀中,伸出手来环上他的腰:“妾记得失去意识前听到您的声音了,幸亏您来的及时,妾这条命都是您捡回来的。”
话说完,杨令妤还在他怀中肩膀处稍稍蹭了蹭,尽情展露自己的柔弱与无助。
可即便如此,她身子还是紧绷着的,生怕下一瞬便会被帝王扔下。
萧紊川沉默一瞬,随后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坐下,他眸光幽深,在房间之中看了一圈,随后又将视线落在杨令妤身上:“听起来,你倒是受了不少委屈。”
他声音虽不算冷,但语气之中却带着质疑的意味。
杨令妤突然想到刚才同帝王说话的那个人,还在辱没她的清白。
故而,她吸了吸鼻子,赶忙扯出一个笑来:“妾能捡回来一条命,也没叫恶人得到半点好处,便不算委屈。”
她话里暗示着,她并没有被何大人占去身子。
帝王瞧着她,旋即轻笑了出声,非但没杀她,反而将她打横抱起:“你倒是看得开。”
杨令妤听他的语气,好似午夜梦回间同她调笑之时般,心下稍安。
但随机,便瞧见帝王的眸子落在了窗子上。
初时杨令妤还没反应过来,但当她视线也转过去之时,赫然瞧见窗子的右下角,有个小小的窟窿,分明是她方才向外看之时戳出来的那个!
杨令妤心上一凛,脑中来不及思考,当即伸手还抱上他的脖颈,飞快在他唇角落上一吻,吸引了他的目光,紧接着含娇带怯道:“您又救了妾一命,妾若是不以身相许,如何能说得过去。”
她这话倒是很成功将萧紊川的目光又吸引到了她身上,萧紊川唇角微微勾起:“是吗?上一次是何时?”
“自然是来洛阳那一夜,您从宁家将妾带出来之时。”
杨令妤说这话之前,原本只是打算同他说些讨好的话罢了,但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从他带自己出宁府那一刻起来,他便已经开始算计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