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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完结版小说姜予惜秦湛

是梦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而秦湛,他卓越的出身、相貌、才能,注定有精彩不凡的一生。这一夜,姜予惜仿佛把自己和秦湛各自可能的人生都过完一遍,唯独没想过两人在一起生活的可能。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姜予惜戴着眼罩还在昏睡。今天是周末她可以多睡会儿补眠。但是还没睡够就被嗡嗡的手机声叫醒。她以为是闹钟,随手按掉。之后手机又立刻响起来。半睡半醒的脑子意识到这是有电话打进来,才划开接通键。“喂。”没睡醒的小奶音听起来有些娇嗲。手机对面的呼吸似乎重了一下。姜予惜还没睡够,又突然被吵醒,有些起床气,“不说话挂了。”“你挂一个试试。”话筒那边的声音低沉磁性。熟悉的语气犹如魔音入耳,姜予惜顿时清醒了几分。“现在来我房间。”姜予惜扯开眼罩,眯着眼睛适应光线后,看到手机来电显示。确实是秦...

主角:姜予惜秦湛   更新:2025-04-05 0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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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予惜秦湛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完结版小说姜予惜秦湛》,由网络作家“是梦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秦湛,他卓越的出身、相貌、才能,注定有精彩不凡的一生。这一夜,姜予惜仿佛把自己和秦湛各自可能的人生都过完一遍,唯独没想过两人在一起生活的可能。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姜予惜戴着眼罩还在昏睡。今天是周末她可以多睡会儿补眠。但是还没睡够就被嗡嗡的手机声叫醒。她以为是闹钟,随手按掉。之后手机又立刻响起来。半睡半醒的脑子意识到这是有电话打进来,才划开接通键。“喂。”没睡醒的小奶音听起来有些娇嗲。手机对面的呼吸似乎重了一下。姜予惜还没睡够,又突然被吵醒,有些起床气,“不说话挂了。”“你挂一个试试。”话筒那边的声音低沉磁性。熟悉的语气犹如魔音入耳,姜予惜顿时清醒了几分。“现在来我房间。”姜予惜扯开眼罩,眯着眼睛适应光线后,看到手机来电显示。确实是秦...

《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完结版小说姜予惜秦湛》精彩片段


而秦湛,他卓越的出身、相貌、才能,注定有精彩不凡的一生。

这一夜,姜予惜仿佛把自己和秦湛各自可能的人生都过完一遍,唯独没想过两人在一起生活的可能。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姜予惜戴着眼罩还在昏睡。

今天是周末她可以多睡会儿补眠。

但是还没睡够就被嗡嗡的手机声叫醒。

她以为是闹钟,随手按掉。

之后手机又立刻响起来。

半睡半醒的脑子意识到这是有电话打进来,才划开接通键。

“喂。”

没睡醒的小奶音听起来有些娇嗲。

手机对面的呼吸似乎重了一下。

姜予惜还没睡够,又突然被吵醒,有些起床气,“不说话挂了。”

“你挂一个试试。”话筒那边的声音低沉磁性。

熟悉的语气犹如魔音入耳,姜予惜顿时清醒了几分。

“现在来我房间。”

姜予惜扯开眼罩,眯着眼睛适应光线后,看到手机来电显示。

确实是秦湛。

她脑子彻底醒透了,艰难咽了下口水,警惕道:“去你房间......干嘛?”

“过来把你的小耗子抓走。”

对面平淡的声线和姜予惜紧张的颤音,形成明显的对比。

小耗子?

姜予惜呆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她的小灰猫球球。

她这会刚睡醒还没梳洗,不太方便马上过去他房间,便试探地说,“球球很乖的,你直接把它放走廊就行。”

秦湛没什么耐心,“再晚点,你信不信我直接把这只耗子丢窗外。”

“不要,我马上过去!”姜予惜从床上弹起来。

几乎是同时,秦湛听见门外的敲门声。

“进来。”

姜予惜推门进去,从浴室里走出一个人影,吓得她立刻捂住了眼睛。

她透过指缝看见秦湛腰间只松松垮垮地围着一件浴巾。

宽肩窄腰的模特身材,肌肉线条完美流畅,发梢还滴着水,顺着他的下颚线流下来,蛊惑撩人。

带着沐浴露的香味愈发浓郁,一只大掌将她的手扣下,语气轻佻,“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

姜予惜视线无处安放,声音极低,“谁看你了......”

但是不争气地脸红了。

秦湛松开她的手,嗤笑了一下,“出息。”

姜予惜别开脸,视线看向别处,“我的猫呢?”

她只想赶紧把球球抱走,然后回去补个回笼觉。

秦湛转身径直走到衣帽间,“不知道,可能是跳窗了吧。”

姜予惜看着紧闭的窗户,对着秦湛的背影睨了一眼,嘴这么毒,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阎罗王吗。

秦湛却冷不丁在这个时候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她,“你在腹诽我?”

姜予惜突然被戳中,心虚地摇头,“没有”。

人紧张的时候就会很忙。

姜予惜开始四处找猫。

他定定看了一会没说什么,转身进入衣帽间。

姜予惜环视了下房间,都没看见小猫,应该是被秦湛吓到正缩在哪个角落发抖呢。

可怜的小奶猫,才出生几个月就遇见了阎罗王,肯定吓坏了吧。

姜予惜顿时心疼得不像话,声音也带着几分软糯的安慰。

“球球~你在哪儿呢~”

“球球~别怕~”

少女专心地呼唤着她的小猫,在衣帽间的男人喉咙越发干燥。

他搭在衣架上的手顿了一下,脑子里闪过女孩被他压在身下,嫣红的小嘴哭着求他放过的画面。

这个名字是非要叫球球不可吗?

秦湛低头,地上一团的毛茸茸的小东西正抬着头,圆澄的猫眼无辜地看着他。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


房间只留着一盏鹅黄的床头灯。

女孩背对着男人。

刚洗过澡的肌肤牛奶般的丝滑,全身散发着浓郁的果香,让人喉咙发痒。

下一秒,女孩被人从身后抱住,落入结实滚烫的胸膛。

男人几乎把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唔......”

姜予惜吓得惊叫,声音在嘴边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

手心下是她柔软的唇瓣。

男人喉结滚动,另一只手横在她的细腰上收紧,往他身上压。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木质调冷香,猝不及防地灌进姜予惜的鼻腔。

耳边传来湿热的气息,嗓音低沉暗哑。

“乖点,我就放开你。”

这声音......

姜予惜惊恐,同时猜到身后的人是谁,无措地点点头。

男人慢慢放开的手,将她翻过身来对着他。

姜予惜惊恐地抬头,看到一张带着醉意的俊脸。

狭长深邃的丹凤眼正沉沉地看着她,眸里是染着欲的猩红。

秦湛......

他好像醉得很厉害。

姜予惜被看得有些害怕,声音微颤,“你、你怎么在这里......”

秦湛滚烫的双手握在她的光滑的薄肩上,没有回答她。

视线还缓慢的往下移。

姜予惜现在穿着真丝吊带裙,里面还是真空的。

“不要看......”

姜予惜羞得赶紧双手捂住胸前,小脸腾地烧了起来。

男人抬手抚上她殷红饱满的唇瓣,不轻不重地压了压,随着红唇颜色的加深,眼眸也跟着更加猩红。

他蓦地凑近,在姜予惜的耳边吐息,带着蛊惑的性感,“可是我想看。”

姜予惜哪里听过这么流氓的话。

她像只受惊的小鹿,连忙推开他,“你喝醉了......”

她双手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却怎么都推不开。

男女力量悬殊,即便他喝得烂醉,她也不能抵抗他丝毫。

男人看她挣扎得厉害,心里更加烦躁。

不能给他看,是想给那个小白脸看吗?

为什么要对那个小白脸笑得那么好看?

为什么要给小白脸递情书?

她喜欢上那个小白脸了吗?

是他回来晚了吗?

不行!

不可以!

她只能是他的!

只要占有她了,是不是她就不会再想别的男人了。

此刻强烈的占有欲在他昏沉的脑子里轰鸣着。

男人漆黑的眸又浓稠几分。

他捏着女孩的肩膀,沙哑的嗓音透着狠厉,

“你只能是我的。”

姜予惜被吓得眼眶泛红,转身想要跑。

却被男人勾住肩带。

下一秒,“撕啦”一声,轻薄的衣料就被轻易撕破,露出雪白的肌肤。

“不要,不要这样......”

姜予惜双手护住胸前,眼泪已经逼了出来。

哪怕她再怎么喜欢秦湛,可她才19岁,哪里经历过这些。

她被吓到了,全身都在发抖。

她没想到人前禁欲斯文的秦湛,喝醉后竟是这副样子。

男人无视她的求饶,粗鲁地将她拽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

“唔......”

姜予惜瞳孔猛地大。

惊吓盖过悸动,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初吻是这样的。

男人浓烈的酒气和淡淡的薄荷香涌进她的嘴里,她的后脑勺被大手扣住,无处可逃。小手无措地抓紧他肩膀的衬衫,指骨惨白。

男人本能般地吮着少女柔软的唇瓣,肆虐地蹂躏,仿佛采蜜般疯狂吸取她口中的甜蜜。

他终于吻上无数个日夜都疯狂想要的女孩。

女孩的柔软与香甜击溃了男人最后的清醒。

他越吻越深,最后将女孩压在床上。

姜予惜倒在床上闷哼一声,声音传到男人的耳边,无比勾人。

他的眸色此时蕴着浓郁的欲,身下的小人长发凌乱地散开,一张惊慌失措的眼睛蓄满了泪珠,松垮凌乱的吊带裙半遮不遮地挂着。

他浑身像是着火了般,忍不住在她柔软奶白的皮肤上摩挲。

姜予惜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哭腔试图唤醒喝醉的人:“求求你、放开我......你进错房间了......我不是......”

她泣不成声,她想说,我不是你在外面的那些女人。

秦湛扣住她的手,按在头顶,追吻着她的唇,说着她听不懂的醉话:

“早就错了,那就继续错下去吧。”

“唔......”

姜予惜再次被吻得密不透风。

他将她的唇吻得红肿,又在两边有梨涡的地方细细密密地吻着,仿佛要让她的笑都留下他的印记。

吻着吻着,他又一路向下,在她细白的脖颈上、清薄的锁骨上、雪白的曲线上......

姜予惜越是挣扎,他越是故意吻得用力。

男人吻的起火,掐着她的细腰往下。

姜予惜突然像被雷劈中了一般惊醒。

她反应前所未有的强烈。

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

“秦湛,不可以!”

“秦湛,你不能这样对我!”

窗外似乎刮起了大风,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婆娑的树影在窗台摇曳。

屋内是女孩清晰的啼哭声。

“秦湛......你不要这样......”

男人身子顿了一下,像是定住了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听姜予惜喊他的名字。

扣住她大腿的手掌明显松了力道。

姜予惜趁机用力推开他。

不知哪里使出来的力气,竟然真的把他推倒在一旁。

姜予惜劫后余生般,跌跌撞撞跑进浴室,锁上门。

心脏扑通地跳着,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挤出心脏。

就在刚刚她被粗暴地夺走初吻,还差点失身!

就算她再喜欢秦湛,她也是有底线的。

她不是那种昏头昏脑,任他为所欲为的人。

她在浴室贴着门口,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秦湛没有跟上来,才走到衣架旁抓起浴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身子缩在浴缸旁,惊恐委屈铺天盖地,眼角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从她脸颊掉落。

今晚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实在太过惊骇。

清瘦的身子不停地颤抖,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后背,玫瑰般的唇瓣殷红地肿着。

世界安静得能听见花洒偶尔滴落的水珠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女孩止住了眼泪,只是眼尾依旧泛红。

明天还要上课,现在已经是凌晨半夜,刚刚又大哭了一场,再不睡觉,她怕明天起不来。

外面许久没有动静。

她想那人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犹豫许久,她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推开浴室的门。


杨健也不知道哪句话又触发了老板的雷点。

他咳了一声,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姓季的今年在苏城公立医院实习,现就读医大研三,和姜小姐在学校同一个实验项目组。”

秦湛眼眸微动,声音听不出一点情绪:“他俩之前认识?”

“应该是不认识的,不过姜小姐在高三时,季…姓季的曾作为医大学生代表到学校开宣讲会。”

“宣讲会?”

“是的,不过两人当时应该没有交集。”秦湛神色稍微缓和了些。

杨健攥紧手上平板,不知道该不该给老板看。

就在刚才,他总算明白老板对姜予惜好像有点不同。

这些年来,他从未发现老板对哪个女人这么关注。

要是老板看到那些照片,感觉后果会很严重。

但是,作为老板的心腹,他不得不如实地汇报。

“老板......”

秦湛淡淡瞥了他一眼:“有事说事。”

杨健立即划开平板,调出相册,恭敬地递给秦湛。

“这是今天上午根据您的吩咐,派人跟踪姜小姐拍到的照片。”

秦湛面无表情地伸手接过。

照片映入眼帘,俊脸越发阴沉。

照片里的女孩正蹲在湖边撸猫,和她一起蹲着的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

姜予惜笑容明媚,笑靥如花,露出浅浅酒窝。

但是这么灿烂的笑容却是对着另一个男人。

她都未曾这样对他笑过。

秦湛忍着怒火接着往下滑去。

照片里。

姜予惜手里拿着一封信,小脸埋着双手递给面前男人。

下一张。

男人接过信封正在看信纸,姜予惜一脸不安地看着。

再下一张。

男人在信封上写字,姜予惜眼神透着期待。

最后一张。

姜予惜接过男人递来的信和笔,两人相视而笑。

“啪——”

平板被重重地甩到地上,摔得稀烂。

整个总裁办的人都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巨响,个个吓得不敢张望。

办公室里。

死寂一样的空气里,突然溢出一声冷笑。

男人黑眸阴沉,牙根咬紧,喉间滚出冰冷的声音:

“19岁,是不小了。”

“已经会给小白脸送情书了。”

他本想再给她一点时间适应的。

看来是他低估了这个好学生、乖乖女。

杨健低着头立在一旁,没敢吱声。

他从没见过老板如此失控。

办公桌上,手机猝不及防地震动起来。

秦湛浑身笼罩着低气压。

杨健甚至怀疑老板会不会也把手机直接给摔了。

还好,老板尚存一丝理智。

秦湛接起手机,语气依然冷飕飕的:

“你最好有事。”

沈又安顿了一下。

这位爷听起来心情很不好,偏偏他在这时候撞上枪口。

沈又安嘿嘿笑了下缓解气氛,“哥们今晚把酒局都推了,为了给你办接风宴,算不算事啊?”

“没空。”

“给个面子呗,我可是背着被老爷子打残的风险,从他的酒窖里偷拿了珍藏的限量版威士忌。”

“沈老爷子有你这个大孝子真是他的福气。”

“啧,我好心请你喝酒怎么还骂人呢。”

“定位发来。”

“好嘞!”

秦湛平时不太喜欢喝酒,就连应酬也不怎么喝,但是他现在有股子烦躁,正好借酒压一压。

夜色如墨。

私人会所的顶级包厢内。

酒香浓郁,粉香浮动,纸醉金迷。

桌上摆着各种名贵的洋酒,宽大的沙发坐着圈子里的少爷们和年轻漂亮的美女。

秦湛坐在最中间的真皮沙发上,黑衬衫领口解开了几颗扣子,深色西裤勾勒优越的长腿线条,衬出他宽肩狼腰的好身材。

此刻他喝了不少,一只手握着雕花玻璃杯,手背上浮起分明的青筋,看起来苍劲有力。仰头喝酒的时候,喉结滚动,下颌线清晰又迷人。

旁边的女人看得心神荡漾,满脸通红。

穿着低胸小短裙的女人在他旁边搔首弄姿,借着倒酒的名义去蹭他的手。

男人歪头,唇角噙着坏笑,有种蛊惑的性感,女人鼓起勇气想要倾身去吻他。

男人眼神突然变得凌厉。

女人一时僵在那里,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

她一时鬼迷心窍,竟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在苏城是个怎样可怕的存在。

脑子里已经闪过连夜逃出苏城的念头。

幸好沈又安是个怜香惜玉的,这些年他不知道拯救了多少被秦湛的皮囊冲昏头脑的女人。

他绅士地牵起惊慌失措的女人,嘴上噙着笑,“小宝贝儿,起来给我让个坐。”

女人连忙起身,缩到一旁的角落去。

沈又安坐下,视线在秦湛身上逡巡了一圈,摇头感慨:“我是真羡慕你这身好皮囊,手指都不用勾就有女人前仆后继。”

秦湛吐出烟圈,隔着烟雾斜睨沈又安一眼,语气清冷:

“天生的,你羡慕不来。”

可偏偏就是有人眼睛没长好,只会对别的小白脸笑。

沈又安心里啧了一声,抿了一口烈酒。

偏偏就是这种坏坏拽拽、生人勿近的样子,从小到大俘获了多少校园女神、清纯学妹啊。

现在连娱乐圈的当红女星、性感模特也不在话下,争相和这位太子爷传绯闻。

刚刚那个被吓走的小美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在这之前,沈又安曾一度怀疑过秦湛取向问题。

他和秦湛同龄,却早早见识了花花世界。

十八岁时体验到了温香暖玉的美好,好心安排尤物给秦湛开荤,结果被秦湛连人带被子扔在门外。

当时沈又安还以为他兄弟搞不好以后会出柜,毕竟面对美人能坐怀不乱的,除了佛子,只有给子。

但他一个恐同的人,实在很难接受兄弟好男风,1也不行。

直到这两年他频繁看到秦湛的花边新闻,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自己吃这么好,白白让兄弟为你操碎了心。

当然,对于昨晚那个女星的事,沈又安没有多问,他心里清楚,再知名大牌的女星对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都只是消遣。

他拿起酒杯想和秦湛碰了下酒杯,抬头发现人没了。

......

老宅,屋外的梧桐叶在秋风里打旋。

馨香的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哗哗写字的声音。

姜予惜书桌上整齐地叠着几本专业书,都是今天上课刚整理过的。

许久她伸了个懒腰,将课本合上,整齐码好。

知识点都消化了,也默记了一遍。

她感觉今天又是充实的一天。带着满满的成就感走进浴室去洗澡。

浴室传来淅沥的流水声,女孩轻轻哼起了歌,曲调灵动轻快,音色和她本人一样娇嗲。

在她洗澡的时候。

卧室的门被推开,咔哒一声又合上。

没过多久。

女孩穿着奶白色的真丝睡裙,一身水汽地走出浴室,扑鼻的沐浴露香气盖过了弥漫的酒气。

长发随意盘着,几缕碎发在莹白的脖颈间滴着水,从锁骨一路滑进领口饱满的曲线里。

她边涂着润肤乳,边回想今天复习的知识点。

因为太专心,浑然不觉身后一直注视着她的炙热视线......


姜予惜犹豫了—下,推开门进去。

秦湛侧躺在床上,俊美的脸有些苍白,眉心微微蹙着,双眼紧闭。

“你要喝水吗?”姜予惜小声地询问。

秦湛没有回答她,姜予惜将床头的—杯温水递到他嘴边,应该是赵妈刚刚过来备下的。

秦湛还是没有反应,姜予惜轻轻戳了—下他的脸,“水来了。”

秦湛没有醒来,梦魇般—把抓住她的小手,“不要,不要跳。”

姜予惜吓了—跳,水不小心洒到秦湛的脸上。

床上的人皱起眉,睁开眼睛。

姜予惜在连忙放下水杯,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擦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刚刚说想喝水......”

手腕被—只滚烫的大手握住。

秦湛定定看了她几秒。

许久才开口。

“不是搬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我回来看奶奶......”

秦湛—把扯住她,将她拽到自己怀里。

姜予惜失重地趴在他的胸膛上,才发现他的体温高得吓人。

“看奶奶看到我房间里了?”

“就不怕我改变主意,让你还了养育之恩?”

姜予惜抬眼和他黑漆漆的眼眸对视,努力让自己不那么慌乱。

“你不是觉得我很扫兴吗......”

秦湛松开她。

“那为什么还要搬走?怕我?”

姜予惜从他身上起来。

她点头,“—直都怕的,怪我之前觉悟不高,让秦少碍眼了,以后我会尽量少出现在您面前。”

秦湛侧过身去,背对着她,“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生病了,又或者是意外听到关于他小时候的事。

在走出房门的那—刻,姜予惜忍不住回头瞥了—眼秦湛。

发现秦湛正侧过头看着她,那个眼神她无法形容。

以至于当晚,她晚自习回到公寓。

秦湛突然在出现在门口,抱住她时,她竟然没有推开他。

秋风夹杂着细雨,有些凉意。

秦湛搂紧姜予惜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姜予惜,下雨了。”

他的气息滚烫,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高大的身体没什么支撑地,压在姜予惜身上。

姜予惜看着他异常泛红的脸,才意识到他发烧了。

吃力地将他扶进房间,放到床上后。

姜予惜有—瞬间脑子是空白的。

秦湛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必须将他的衣服脱掉。

尽管不是第—次看他的身体,甚至还被他牵引着摸过......

姜予惜在给他褪去外裤的时候,脸还是红得快要滴出血。

幸好秦湛当时已经烧迷糊了,不然肯定又要讥讽她没见过世面。

姜予惜几乎是闭着眼将他的外裤扒下,然后又动作迅速地给他盖上被子。

此时她已经大汗淋漓。

她稍微擦了下汗,又去医药箱里找温度计、退烧贴、退烧药。

有条不紊地照顾他。

秦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看着陌生的环境,他有些恍惚。

视线扫到书灯下,趴着的那个纤细身影,秦总的意识才恢复了—丝清明。

但是这位大少爷不是很满意。

按那些脑残电视剧的套路,女主现在不是应该趴着床边睡着,等着男主缓缓睁眼,静静欣赏—番她的睡颜。

接着男主会忍不住勾下她的鼻子,然后女主悠悠转醒,和他来个对视吗?

不过......

看着自己被扒得只剩内裤的身子,他好像也不是那么不满意了。

秦湛故意翻了个身,质量不是很好的床发出咯吱的响声。

姜予惜睡得不是很熟,听到声音立刻敏感地睁眼。


秦湛低沉悦耳的嗓音在教室里回响。

众人视线偷偷在三人之间来回瞟。

我去,金主爸爸真的好霸总啊。

啊啊啊,我磕死,他们颜值就很登对啊!

可是,我们季神怎么办啊,我之前磕的是校草校花啊!

心疼我季神......

总之,大家心里纷纷有了定论:

金主爸爸肯定是看上校花了,季神要被横道夺爱了。

姜予惜突然被点名上台解说,脸上表情错愕。

季清辰看姜予惜为难的样子,清润的嗓音开口解围,

“秦总,予惜刚刚加入这个项目,还是由我继续汇报吧。”

予惜?

哼,叫的还挺亲昵顺口的。

秦湛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我只想听她汇报。”

众人神色更加意味深长。

诡异的气氛里,只有江教授在状况外。

他一心只怕这个项目被新人搞黄了,推了推因出汗下滑的眼镜,语气讨好地说,“秦总,这个项目毕竟是季同学一直在跟进,还是由他汇报比较清楚。”

秦湛斜睨江教授一眼,给了他一个“要你多嘴”的表情,语调漫不经心,

“正因为是新人,才要给她锻炼的机会。”

他视线落在姜予惜身上,声音低沉玩味,

“是吧,惜惜。”

惜惜?

众人听见这么亲昵的称呼,不由得震惊。

有猫腻实锤!!

姜予惜原本僵硬的身子突然又绷紧了一下。

是她耳朵出现幻觉,还是今天秦湛吃错药了?

姜予惜愣了一瞬,抬眼看见秦湛坏笑的表情,她很快回过神来。

又在戏弄她是吧。

台下众人都是一脸吃瓜表情地看着姜予惜。

连一向淡定的季清辰这时脸上也是一阵错愕。

“怎么了,是没准备好吗,惜惜?”

秦湛又给姜予惜补上一刀。

姜予惜脸上顿时染上绯红,不知是气愤还是羞赧。

状况外的江教授,这回终于嗅到了一丝诡异。

但秦湛那不怒自威的气场,他怎么也不敢再插嘴。

空气凝固了一瞬。

只听见教室里响起一声清亮的嗓音。

“我可以。”

姜予惜迎着众人的视线走上讲台。

秦湛这么想看她当众出丑是吗?

她偏偏不。

刚开始姜予惜还有些局促,不是因为项目准备不足心虚,而是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难堪。

但是很快她便调整了过来,落落大方地解说着。

秦湛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这是他从未看过的一面。

项目汇报完,不知不觉已经临近中午。

江教授邀请秦湛吃饭,秦湛视线一直盯着正在和季清辰一起整理资料的姜予惜。

秦湛的脸色越加阴沉。

他无视江教授的盛情邀请,径直走到姜予惜身边抓起她的手腕,没头没尾地说:“跟我走。”

众人直接震惊了。

学生:这位金主爸爸这么直接的吗?看上了直接带走。

江教授也是惊呆了,虽然我是想拉项目投资,但我可不是拉皮条的呀。

“秦总,这......这是我的学生,您这样不好吧。”

秦湛没有理会,只是看着姜予惜。

姜予惜没想到秦湛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之间也是愣住。

季清辰走上前,“秦总,我们的项目是以内容争取的投资,请您自重。”

“自重?”

秦湛嗤笑一声,“我们住在一起,我带她回家,有问题?”

此话一出,众人差点惊掉下巴。

难道秦总和姜予惜两人......同居了?

姜予惜被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脸红。

她看了秦湛一眼,好看的眸子蓄着满满的控诉。

他在胡说什么,不知道这样说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季清辰被噎住,一时语塞。

他怔了一下,转头看向姜予惜:“......予惜,你认识秦总?”

众人都盯着她等答案。

连秦湛也侧过身来看她,唇角勾着不善的笑容。

姜予惜既难堪又羞恼,“其实我、我和秦总......”

她抬头有些气恼地瞪了下秦湛,秦湛眼底戏谑的意味明显。

众人屏住呼吸般听她下文。

最终姜予惜挤出一个尬笑:“其实,秦总是我表哥。”

表哥?

秦湛狭长的丹凤眼眯了一下,但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表哥啊。

有这样帅气多金的表哥,还给她投资一个项目,专门过来观摩她的学业。

俩兄妹的感情真好啊。

纷纷向姜予惜投来羡慕的眼神。

江教授今天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此刻他喜悦的心情到达了顶峰。金主的表妹在项目组,这不就稳了!

唯有季清辰能觉察到姜予惜的异样。

季清辰是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从秦湛出现开始,姜予惜一副不自在的样子。

他虽然认识姜予惜的时间不长,但是大概知道她是个自尊心挺强的女孩子。

这么紧张,可能是怕被质疑是关系户吧。

季清辰爽朗地笑了笑,“原来是表哥啊,秦总看到你刚刚的表现一定很欣慰。”

他很妥帖的一番话,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姜予惜刚刚在台上出色的表现上。

姜予惜难堪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些。

一只修长的手伸出来扣住姜予惜的手腕。

秦湛不想看到姜予惜感谢季清辰的眼神,在众目睽睽下,直接拉着她走出教室。

校园街道的落叶在秋风里打着旋。

姜予惜走在秦湛身后,一只手被他牢牢牵着。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秦湛步子走得不快,但是姜予惜要不时快走几步才能跟上。

她看着秦湛高大挺拔的背影,感觉事情一直往一个很诡异的方向发展,但是她好像没有办法去控制。

秦湛打开后座车门,拉姜予惜坐进去。

“砰——”

秦湛也跟着坐进来,关上车门。

姜予惜才意识到不对劲。

秦湛高大的身躯靠了过来,姜予惜感到一种不安的压迫感。

她身子往后靠去,抵在车窗上,眼神像小鹿一样惊恐,

“......不是要回去吗?”

“回去?”

秦湛嗤笑一声,“你跟谁回去?表哥?”

姜予惜抿唇,脑海中闪现小时候听见秦湛冷漠嫌恶的那句“谁是你哥哥。”

“抱歉,我不是故意这样叫你的,我是怕大家误会......”

“误会?”

秦湛眸色暗了暗,托起她的下巴,语气森寒,

“你就这么怕他误会?”


又是先欠着,这让姜予惜很不安。

那天秦湛说的话在她耳边回响,“讨厌也不妨碍我想要你。”

“那件事不行......”她别开脸不去看秦湛。

“哪件事?”秦湛嘴角噙着坏笑。

“就.......”姜予惜实在说不出口,表情羞恼,“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秦湛故意不接话,就是要等她自己说。

姜予惜被他盯得耳尖都红了起来,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咬唇说,“就是不可以做……”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

果然。

秦湛就等着她说这一句,眉眼轻挑,声调微扬,“原来你这么着急啊。”

姜予惜:“......”

半小时后,姜予惜下楼吃早餐。

杨健从门外进来,见姜予惜在,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和她打了声招呼,“姜小姐,早上好。”

姜予惜疑惑,“杨特助,今天不是周末吗,你加班?”

“公司刚转移到国内,要处理的工作比较多。”

姜予惜点头,礼貌又客气地说,“辛苦了。”

楼梯响起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杨健立刻迎在楼梯口。

秦湛踩着漫不经心的步伐下楼,一身利落笔挺的灰色西装,修长优越的大长腿,看起来禁欲斯文。

发现不远处投来的视线,秦湛看过去,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姜予惜慌忙收回视线,埋头喝粥。

杨健一板一眼地汇报工作,并没发现老板不同寻常的眼神。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黑色劳斯莱斯很快驶出别墅。

姜予惜视线追着车子离去。

粥里的山药片已经被她无意识地捣得稀烂。

球球窝在她的脚边喵喵叫。

姜予惜放下汤勺,将小猫抱进怀里,顺了顺它的毛发,小猫就乖顺地在她怀里撒娇地蹭了起来。

她撸着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心想小猫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他动不动就要把它扔出去,真是铁石心肠。

姜予惜抱着小猫上二楼的房间。

她和小猫玩了一会,又看了会书,越看越困。

昨晚失眠,大早上又被对面的阎罗王叫醒,这会儿实在是困得很。

姜予惜干脆上床睡了个回笼觉。

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被他逼近墙角,双手扣在头顶狠狠摁住,她小口小口费力喘息着。

走廊的人来来去去,他下颚埋在她的肩窝,说着令她脸红心跳的话,又问她喜不喜欢这种偷情的感觉?

就在这时老太太推开门进来,拄着拐杖斥责她说,秦家把她养大,她却不知廉耻地勾引她的孙子。

她吓得一脸惨白,他却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

枕边的手机呜呜地不知道响了多久。

姜予惜醒来的时候,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

她艰难地咽了几下口水,深呼吸几口气,等稍稍平复下急促的呼吸,才接起电话。

电话接通,手机那边传来清脆的女声:“惜宝,在干嘛呢,这么久都不回我消息,疏远了呗?”

委屈巴巴的语气。

姜予惜起身打开窗户,微凉的风吹过她的脸颊,稍微缓解了身上的燥热。

“我刚刚在睡觉。你到苏城了吗?”

沈星雨声音立刻轻快起来,“是呀,刚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连我哥都还没联系,怎么样,够意思吧。”

姜予惜轻笑,“太够意思了,我请你吃饭行吗,大小姐。”

沈星雨故意语气傲娇起来,“这还差不多。”

随后,沈星雨语气突然八卦起来,“听说你在医大都成校花了,学校肯定很多男生追你吧?”

她声调又陡然高了几度,“惜宝,你不会背着我谈恋爱了吧?”


进了老宅后,姜予惜收起伞,径直往花房方向走去。

—般这时候,老太太会和佣人在花房修剪花花草草。

经过客厅的时候,她听见厨房里有动静。

她轻轻走过去,听见老太太和赵妈叹气。

“这雨不知道还要下多久,阿湛头疼的毛病又犯了,饭也不怎么吃,脸都瘦了,看得我心疼哟。”

赵妈语气也都是心疼,“少爷这头疼的毛病应该是那时候留下的吧,当时他才11岁,夫人怎么忍心带他.....”

说到这,赵妈突然哽咽起来。

秦湛出生不久,她就进了秦家当保姆,可以说是看着秦湛长大的老人。

“唉,千错万错,都是我那糊涂儿子的错,真是造孽啊.....”

姜予惜在厨房门口听得云里雾里。

她只知道秦湛的母亲在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这么多年也没听人提起过。

这是秦家的秘辛,她也从未刻意打听过。

只是偶尔从—些老佣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秦湛到秋冬的阴雨天容易头疼,还和秦湛妈妈有关。

姜予惜觉得不应该再继续偷听下去,自觉地想走开。

刚转身就有佣人喊她,“小姐回来啦?”

姜予惜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老太太满面愁容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喜色,“小惜回来了呀。”

赵妈扶着老太太出了厨房,“快来,让奶奶看看你,瘦了没?”

温暖苍老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姜予惜涌上—股暖意,“奶奶,我没瘦。”

“哎呀,瘦了点,肯定是没好好吃饭。”

“奶奶给你留了碗汤,煲了很久,就等你回来呢。”

她热情地拉着姜予惜坐到餐桌上,又让赵妈把汤盛过来。

赵妈给姜予惜端来莲藕排骨汤,“老太太说你喜欢喝,特意给你做的。”

姜予惜在老宅喝了无数次莲藕排骨汤,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喝的感觉就是和以往不—样。

有思念的味道。

“谢谢奶奶。”

她低头乖乖地喝汤,和老太太聊着天。她不太擅长逗人开心,但是努力说—些轻松愉快的话题,偶尔老太太会慈祥地对她眯眯地笑。

过了会。

赵妈端着汤从楼上下来,“少爷说他没胃口,我看他脸色不太好,应该是头疼得厉害。”

老太太原本稍微舒张的脸又慢慢皱了起来,“止痛药也不管用了吗?”

“医生不让吃太多,少爷也不喜欢吃止痛药。”

老太太眼眶顿时红了起来,“这孩子是在自我折磨啊......”

姜予惜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滋味,看着老太太愁容,想着楼上的那个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太太,也不敢多问秦湛的事,伸手握了握老太太的手心。

老太太反而安慰她道,“你累了吧,上楼休息—会,待会下来吃晚饭啊。”

姜予惜点点头,乖巧地起身上楼。

身后—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老太太接起电话没好气道,“你还知道关心你儿子,—天到晚只顾着外面的生意。”

“如果不是你,阿湛的妈妈也不会带他跳楼,我的乖孙也不会生病......”

秦湛的妈妈带着他跳楼......

姜予惜在楼梯拐角,心猛地咯噔了—下,

老太太声音哽咽起来,“好好的家,怎么就成了这样。”

“你现在还是别过来了,他见了你心情更不好了......”

姜予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二楼的。

她站在房间门口,身后是秦湛的房间。

房间虚掩着,她忍不住往里望了望。

昏暗的房间里传来微弱沙哑的声音,“水......”


姜予惜一下子惊醒。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睡醒的声音,低低的,软软的,听着很勾人。

秦湛抓起还放在她胸膛上的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是我的房间,有问题?”

姜予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当然知道这是秦湛的房间,可昨晚她明明睡的是沙发。

但现在,她竟然躺在秦湛的床上,还睡在他怀里。

姜予惜心虚地抽回手,和他拉开距离。

突然想到什么。

她猛地掀起被子,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完好无损,还好还好。

秦湛勾唇嗤笑一声,这是以为对她做了什么。

“现在知道躲了,昨晚是谁死活缠着我,推都推不开。”

“啊?”

她想说不可能。

但是刚刚她醒来的时候,确实是一手放在他的胸前,一手放在他的腰间,还搂的有点紧......

姜予惜的脸红已经漫上耳尖。

秦湛炙热的视线不加掩饰地打量着她。

昨晚窗帘没拉上,清晨的阳光照进偌大的落地窗,女孩抱着被子跪坐在他深色的床上。

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着,却有一种慵懒的性感,白皙精致的小脸染上绯红,樱桃般的小嘴微微抿着。

那双水灵灵的杏眼,一脸委屈巴巴地盯着他看,好像在控诉她有多冤枉。

秦湛喉结轻滚,感到一阵燥热。

扯开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啊,你......你干什么?”

女孩惊叫,抱紧被子,视线无处安放。

他竟然光着上半身……

秦湛没错过她脸上的各种表情,恐惧的、难堪的、羞赧的、甚至还有些气愤......

小家伙表情还挺丰富的,不像平时看见他总是一副老鼠见猫的表情。

秦湛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突然又想作弄她,“你自己爬上我的床, 还问我做什么?”

“不是的,我明明睡的沙发,而且你昨晚不是......”

“昨晚我怎么了?”秦湛挑眉。

“昨晚、你明明睡在、我的房间......”姜予惜想到昨晚被他又亲又抱,脸又不自觉地红了。

“哦。是吗?”

“所以......”秦湛挑眉,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玩味,

“因为我睡了你的床,你就故意爬上我的床,嗯?”

姜予惜怔了怔,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秦湛看她气红的小脸,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又加了把火。

他蓦地把脸凑近她的鼻尖,温热的鼻息在她脸颊上扫过,

“你不会是......”

姜予惜有些不安地往后仰,他就故意往前凑,

“觊觎我的床,很久了吧?”

他的语气带着戏谑嘲弄。

本想是逗一下她,不知怎的,女孩突然眼尾红了起来,带着委屈和羞愤的眼神看着他。

秦湛不知道怎么就把人弄哭了。

他眉心微蹙,语气不自觉冷硬起来:

“你哭什么。”

姜予惜原本欲掉不掉的眼泪,就滚了下来。

这人脸皮是真厚,昨晚自己差点做了什么禽兽的事,自己不知道吗?

这会还倒打一耙说她觊觎他的床,把她说得好像自己跟外面那些轻浮的女人一样。

姜予惜吸吸鼻子,努力止住眼泪,

“我才没有......”

“明明是你自己喝醉走错了房间......”

她抽抽搭搭地说着。

“是你喝醉了......”

昨晚被他按在床上的事,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脸皮没那么厚,不像他醒来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若无其事冤枉她。

秦湛觉得今天小家伙的表情真的很多。

虽然被她哭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抽抽搭搭的样子也可爱。

秦湛好看的丹凤眼微眯,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语气却温和了些,

“怎么,你不会是趁我喝醉的时候踢我,怕我想起来揍你,先哭给我看?”

姜予惜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秦湛这是......断片了?

姜予惜想起昨晚被他抓住脚踝的时候,确实踢了他几下,有些心虚地咽了下口水。

“才没有......”

她疑惑地看着他,

“你、你不记得昨晚在我房间的事了?”

秦湛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身子懒洋洋地靠在床头。

“嗯。”

他放下骨节分明的手指,黑眸看向表情有些怪异的姜予惜,

“有些记不得了。”

他只模糊记得昨晚让助理送他回老宅,然后他上楼推门进了房间,看见姜予惜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他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出现幻觉,没想到是走错了房间。

姜予惜顿了一下,点点头。

也好。

那就当做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不然也太尴尬了。

“后来呢?”秦湛挑眉问她。

姜予惜捏了捏手指,“后来......你昨晚把我从房间赶出去了,我只能来你房间睡。”

“哦?”

秦湛眼底浮现一丝狐疑的眼神,姜予惜心里绷紧了一下。

秦湛接着缓缓说,“那一定是你太吵了。”

姜予惜抿了抿嘴,没接他这个茬。

但她还是有些疑惑,“后面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

秦湛猝不及防地弹了一下她的脑瓜崩儿。

姜予惜轻轻闷哼了一下。

她发懵地揉了揉脑门,心里好像有根羽毛飘过。

这种感觉以前没有过。

“冷醒的。”

姜予惜放下手,听见秦湛语气幽怨地说,

“半夜冷醒的,某人连给人盖被子的自觉都没有。”

某人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

话刚出口,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不是,她为什么要给一个喝醉酒闯进她房间的登徒子道歉啊??

又给他绕进去了。

不愧是诡计多端的奸商。

她不死心,要还给自己一个清白,“那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

“不是问过了吗?”

秦湛勾唇看她,笑得意味深长,“可能你也是被冷醒的,自己爬上来的。”

姜予惜完全不信,她没喝醉,没有断片的可能。

但秦湛咬死不放,姜予惜无可奈何,只能有些气恼地咬了下唇。

因为昨晚被某个醉鬼粗暴的吻过,现在还隐隐有些红肿。

某个醉鬼没有放过她刚刚的表情,视线定在她饱满殷红的唇瓣上。

“怎么破皮了?”

秦湛抬手想去查看,姜予惜像被惊到一样躲了一下。

“没、没什么......”

“可能是太干了,我回去擦点唇膏就好......”

秦湛抬起的手僵了一下。

随后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声音又恢复冰冷,

“还不走,想看我洗澡?”

姜予惜也不想再纠结自己昨晚是怎么爬上床的,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出门的时候视线不经意扫到秦湛的背影,尖叫一声飞快跑了。

昨晚怕吵醒她,他脱了衬衫和西裤就上床了。

现在下半身只穿着黑色底裤。

他神色淡然地嗤了一声:“真是没见过世面。”

不过他就喜欢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姜予惜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探出脑袋往卧室张望。

静谧的房间里,男人呼吸均匀,趴在床上,保持着她刚才推开的姿势。

看样子是酒劲上来,就这样昏睡过去了。

姜予惜咬了咬唇,又拢了拢浴袍,才推开浴室的门走出去。

宽大的浴袍里面是被撕烂的吊带裙。

想起刚刚被他按在床上亲,这会缓过惊吓那股劲儿,精致的小脸后知后觉地烧红。

她缱绻浓密的长睫微微颤了颤,视线再次落到床上。

男人手长脚长地卧趴在床中间,占了整个床。

双手的袖子半卷着,露出苍劲有力的手臂。

肩背宽硕、腰细腿长。

臀部还挺翘。

姜予惜被自己的脑子里蹦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她这会在想什么?

刚刚明明差点被吓得要死。

这会竟然欣赏起来他的身材......

她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清醒。

姜予惜,他只是喝醉了,他只是把你当成其他女人了,他不喜欢你,他和你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这么一想,确实清醒了些。

脚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刚刚因为着急,她拖鞋都没穿,光着脚跑进浴室。

拖鞋就在秦湛脚边的床底下。

姜予惜好看的眉心微微蹙了下,她先轻手轻脚地走到衣柜旁,找出一套睡衣。

然后轻手轻脚地挪到床边,伸出一只光滑洁白的小脚丫想把拖鞋勾出来。

一个重心不稳,不小心蹭到了男人横在床边修长的腿。

男人身子动了一下。

吓得姜予惜直接冲进浴室。

她锁上门,在门口喘息,确定没动静,才脱下浴袍和破破烂烂的吊带裙,换上睡衣。

再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的是长袖长裤的睡衣,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床上的男人已经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

姜予惜想着要不要把他拖到对面房间去,想到刚刚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这显然是不自量力。

而且她也怕弄醒秦湛。

可是她今晚怎么睡?

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临时出去住酒店,这个时候出门,怕惊醒老太太。

老宅倒是有其他客房,但是她胆小怕黑,不敢三更半夜去别的房间睡。

她好不容易脱离了那群少爷千金,在一个全新的环境里上学,不想在被闲言碎语缠身。

房间里还有个小沙发,勉强可以凑合着睡一晚。

她刚坐下沙发,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还放在床上。

她每天起床都要靠闹钟叫醒,这会手机没放身边,她睡不安稳。

借着鹅黄的小夜灯,她看到自己的手机刚好被秦湛压在手臂下,露出一角。

姜予惜轻轻走到床沿,弯下腰想要把手机抽出来。

手机被男人压得死死的,她使不上力,只好曲一只腿撑在男人的身体一侧,一只手撑在他头的上方。

这个俯视的姿势很暧昧。

姜予惜低头,能看见身下男人的脸。

她没有马上去拿手机,而是鬼使神差地把视线定在他雕刻般完美的脸上。

她没有机会这样近距离静静看过他。

冷白的皮肤上没有一点瑕疵,深邃好看的丹凤眼紧闭着,睫毛并不浓密但细长,鼻梁笔直高挺,唇线完美性感。

他安静睡着的样子,清冷禁欲、斯文矜贵。

刚刚却狂野得吓人。

架她腿的动作也很娴熟。

姜予惜不合时宜地想到,他平时跟那些小情人在一起的时候......

是不是玩得很花?

觉察到自己思想又走偏了,她赶紧甩了甩头。

不料头发垂了下来,扫在男人的脸上。

男人有些不适地蹙了蹙眉。

姜予惜惊了一下,想要起身,却被一只大掌按住她的细腰,整个人被按进温热的怀里。

姜予惜僵着不敢动,还好男人只是搂着她没有继续动作。

她微微抬头,发现秦湛依然双目阖着没醒,她松了口气,但是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好快。

还是赶紧拿上手机去沙发睡吧。

她瞥了一眼手机的位置,秦湛搂着她的手,恰恰刚才是压着手机的那只,现在没有压着很好拿。

她身子轻轻挪了一下,很轻易就拿到了手机。

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时,男人又突然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两个人的身子严丝合缝,姜予惜感受到他身上某处抵着她,吓得魂不附体。

手脚并用推开他。

谁知脚还没来得及下地,就被身后的人拖住脚踝。

秦湛并没有醒来,只是无意识地拽着她。

姜予惜惊慌地踢腿,扑腾好一会总算挣脱开。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下床之后立马打开房门冲出去。

“砰——”

房门快速合上,又迅速落了锁。

今晚她就是吃了忘记锁门的亏,姜予惜觉得这辈子她应该不会再忘记锁门。

此刻姜予惜就在秦湛的房间。

她安静地在门边靠了一会, 门外没有动静,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房间里黑漆漆的,她怕黑,紧张地在墙上摸了一会才摸到灯打开。

房间立刻亮了起来。

姜予惜好奇地打量起这间她在门外经过无数次,但从未进来过的房间。

除了比她房间大了不止两倍,顶上的水晶灯看起来奢侈些,装饰更高级些,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想起昨晚秦湛带着警告的语气问她,有没有进来过。

她有些不安,要是在他房间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是不是会被灭口。

姜予惜并没有想要招惹他,毕竟今晚是他自己霸占了房间。

已经是后半夜。

姜予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实在困得不行,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先睡觉再说吧。

虽然她自己的床被霸占了,但还她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和规矩,没有去睡秦湛的床。

于是,她在沙发上躺下。

不得不说,大少爷的沙发还真是舒服啊!柔软而有弹性,仿佛躺在云朵上一般。姜予惜感受着这份舒适,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进室内。

女孩缱绻的眼睫微颤,她困得睁不开眼,但是手机闹铃准时叫醒了她。

她脑子还没醒透,像平时一样,习惯性地去摸手机,却摸到了男人温暖结实的胸膛,又硬又结实的手感太过真实。

又做梦了吗?

这个梦怎么还不醒啊。

她摸来摸去,还是没摸到手机。

铃声好像在很远的地方。

然后停了下来。

她睡意还在,不自觉地往男人怀里蹭了蹭,像只没睡醒的小猫。

第二次铃声响起的时候,她稍微清醒了些。

可是好像还在梦里。

她又伸手去摸手机,还是摸到了紧实的肌肉,感觉自己被拥在一个热哄哄的怀抱里。

直到不安分的小手被一把扣住,她才微微睁眼。

入目的是男人清晰锁骨和锋利的下颌线。

她抬头撞上秦湛沉沉的目光,正挑眉看她:

“摸够了吗?”


季清辰不答反问,“沈小姐追求者应该也不少吧?”

这下子戳中了沈星雨的伤心事,话题—下子就跑偏了。

她委屈巴巴说,“嗐,别提了,就算有也被我哥—棒子打跑了。”

坐在—旁,刚刚按掉秦湛手机的姜予惜,脑子里想象着秦湛那张阴沉暴怒的脸,心里慌得不行。

车里—时陷入沉默,大家心里各有各的惆怅。

目的地不算远。

季清辰带着两人来到—家,装修风格十分日式的日料店,店内环境清幽雅致,十分舒适。

—进店门,沈星雨就—下子又开心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满血复活的样子。

待三人落座后。

季清辰很绅士地让两位女士先点菜,姜予惜惦记着心事,借口要去卫生间,将菜单递给身旁的沈星雨。

沈星雨倒是不客气,开开心心地接过菜单开始点菜,季清辰则安静地坐在—旁等待着。

等她点完之后,季清辰又补充点了几道菜。

这家店上菜速度非常快。

沈星雨看着—道道摆上桌的精致日料,双眼冒着星星,甚至有种感动得想哭的冲动。

“季医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自从我哥把我的信用卡冻结以后,我每天只能吃食堂,人都快被饿瘦了。”

季清辰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他语气轻柔地说:“那你多吃点,下次再请你们吃别的好吃的。”

姜予惜还没有回来,季清辰便十分妥帖地给对面两个女生各盛了—碗汤放在她们面前。

“这海鲜汤味道不错,你们应该会喜欢。”

沈星雨—边吃着东西,—边时不时地往洗手间的方向看去,嘴里嘟囔道:“予惜怎么去那么久?”

季清辰也有些担心起来,在车上他就发现姜予惜好像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不会是真的中暑了吧?”

沈星雨刚正想放下筷子起身去找姜予惜,就看到她从拐角处走了过来,小脸苍白得没有—丝血色。

“惜宝,怎么脸色这么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沈星雨连忙站起身来,关切地询问道。

姜予惜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略微低沉:“我没事,可能就是有点低血压,吃些东西就会好了。”

说着,她缓缓走到餐桌前坐下来。

沈星雨赶紧把汤推到姜予惜面前,“那你赶快吃点东西吧。这碗汤这会儿喝温度正好,也不会太烫嘴。”

姜予惜点点头,拿起汤勺慢慢喝了起来。

海鲜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是姜予惜喝到嘴里却好像没有任何味道。

思绪回到十分钟前。

她借口去卫生间,怀着忐忑的心情给秦湛回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挂掉了。

姜予惜心里—沉,心想秦湛果然生气了。

她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许久还是没人接。

就在她打算挂断时,电话接通了。

她—时之间脑袋空白,之前想好的说词全都忘得—干二净。

刚要开口,对面却传来娇滴滴的女声:

“你是哪位......怎么不说话.......”

姜予惜咯噔了—下。

又听到那边好像将话筒拿远了些,亲昵地喊了—声,“阿湛......”

当时姜予惜的心—下子凉了半截。

匆忙挂了电话。

她心里觉得挺可笑,明明知道秦湛对她的挑逗只是他—时的恶趣味,但是听见他身边其他女人的声音,还是会忍不住的酸涩。

“惜宝,你尝尝这个刺身,真的很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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