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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爷爷的账本后,我人生赢麻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徐章穆琳

骑马钓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心里正在盘算的时候,赵十林也是往我这边看了一眼,他露出一脸的惊恐,随后便钻进了棺材里。此时我也发现院子里来帮忙的乡亲们都是蹲在一些角落一边聊天一边捧着碗在吃。于是我也是有样学样,在门口的台阶上席地而坐。我必须死死盯住赵十林。吃完饭,我就把碗扔到了一个桶里,在桶的旁边还有两个一边刷碗一边聊天的妇女。在我放下碗的瞬间,棺材的位置就起了一阵阴风。我转头看去,赵十林正好从棺材下面钻出来,他的脑袋先着地,然后才是双手,接着身子好像一条蛇一般,从棺材下面钻出来,然后紧紧贴在地面上。再接着赵十林紧贴着地面向我这边蹿了来。不过我心里清楚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身后正在聊天的两个妇女,她们的年纪都比较大,是这个院子里阳气最弱,最容易上身的。赵十林要上...

主角:徐章穆琳   更新:2025-01-12 1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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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章穆琳的其他类型小说《拿到爷爷的账本后,我人生赢麻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徐章穆琳》,由网络作家“骑马钓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心里正在盘算的时候,赵十林也是往我这边看了一眼,他露出一脸的惊恐,随后便钻进了棺材里。此时我也发现院子里来帮忙的乡亲们都是蹲在一些角落一边聊天一边捧着碗在吃。于是我也是有样学样,在门口的台阶上席地而坐。我必须死死盯住赵十林。吃完饭,我就把碗扔到了一个桶里,在桶的旁边还有两个一边刷碗一边聊天的妇女。在我放下碗的瞬间,棺材的位置就起了一阵阴风。我转头看去,赵十林正好从棺材下面钻出来,他的脑袋先着地,然后才是双手,接着身子好像一条蛇一般,从棺材下面钻出来,然后紧紧贴在地面上。再接着赵十林紧贴着地面向我这边蹿了来。不过我心里清楚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身后正在聊天的两个妇女,她们的年纪都比较大,是这个院子里阳气最弱,最容易上身的。赵十林要上...

《拿到爷爷的账本后,我人生赢麻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徐章穆琳》精彩片段


我心里正在盘算的时候,赵十林也是往我这边看了一眼,他露出一脸的惊恐,随后便钻进了棺材里。

此时我也发现院子里来帮忙的乡亲们都是蹲在一些角落一边聊天一边捧着碗在吃。

于是我也是有样学样,在门口的台阶上席地而坐。

我必须死死盯住赵十林。

吃完饭,我就把碗扔到了一个桶里,在桶的旁边还有两个一边刷碗一边聊天的妇女。

在我放下碗的瞬间,棺材的位置就起了一阵阴风。

我转头看去,赵十林正好从棺材下面钻出来,他的脑袋先着地,然后才是双手,接着身子好像一条蛇一般,从棺材下面钻出来,然后紧紧贴在地面上。

再接着赵十林紧贴着地面向我这边蹿了来。

不过我心里清楚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身后正在聊天的两个妇女,她们的年纪都比较大,是这个院子里阳气最弱,最容易上身的。

赵十林要上她们的身。

我起身,右脚的脚尖点地轻轻一拧,同时嘴里轻轻道了一句:“斗虚步,斗步!”

随着我脚尖一拧,地面上就被我画出一个逗号来。

而在逗号的旁边,轻风环绕形成一个虚幻的风逗号。

一实一虚,两者相交,刹那间就形成了一个常人难以觉察的水墨太极。

在赵士林冲过来的时候,我轻轻抬脚,就把赵十林踩在了那水墨太极之上。

而那水墨太极正好贴在了赵十林的胸口上。

我再假装低头系鞋带,然后对着自己的脚面使劲一摁。

赵十林的身体就沉入了泥土之中。

而我的脚正好踩在我用脚画出的水墨太极之上。

按照我的设想,我的水墨太极应该能够困住赵十林才对,可此时我脚踩着的地方,水墨太极的形已经被赵十林的阴气给冲散了,赵十林逃掉了。

若不是因为这里人多,我可以用一些更厉害的手段。

再接下来一下午的时间赵十林没有再露面,接近傍晚的时候,赵十林上大学的儿子就回来了。

他一进院子就哭的撕心裂肺的,他跪在赵十林的尸体前哭的时候,三四人都没法将其拉起来。

对于这种场面,我则是见怪不怪。

我从记事起就跟着爷爷处理这些白事,这种生死离别我见的太多了,比赵十林一家还惨的我都见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大家忙活到吃了晚饭,渐渐地都散去了。

老支书是最后一个走的,他临走的时候,还跟我说:“徐小阴阳,你要是害怕,可以上我家住去,你看,你这正门口就放着一口棺材。”

我笑着说:“老支书,你这话说的跟骂人似的,我就是干这一行的,咋能还怕呢!”

送走了老支书,我便将赵十林院子的门给关上了。

赵十林的儿子此时从房间里出来,他身上的气,在一下午的哭嚎之中消耗了不少,现在整个人都是虚脱的状态。

他是见过世面的,对阴阳一说看起来并不是很相信,不过他还是很有礼貌地对着我点了点头。

就在他点头的时候,我就看到他的肩膀上忽然出现了一只惨白的手。

再接着赵十林的脑袋就从他儿子的肩膀后面慢慢地探了出来。

赵十林的儿子好像觉得那肩膀有些酸,不自觉地活动了一下肩膀,又用左手捏了捏。

我一边缓步靠近赵十林的儿子,一边问:“你叫什么啊?”

赵十林的儿子就说:“赵先,先后的先。”

我说:“我叫徐章,文章的章,我看咱俩年纪差不多,真羡慕你们这些大学生……”

我的话还没说完,便快速箭步冲上前,同时伸手去拍赵先的肩膀。

可赵十林还是快了我一步,整个魂魄钻进了赵先的身体里。

再看赵先的眼睛,先是困惑、迷离,然后变得幽怨、愤怒起来。

他没有理我,而是拎起门口的一个凳子就向着屋里冲去,他要去打王春妮。

我赶紧伸手拽住赵先的手腕,然后大声呵斥:“我警告你,别惹事,赶紧从你儿子的身体里滚出来。”

此时王春妮也从房间里出来,他看着赵先举着凳子,再看赵先的表情好像一下就明白了,她看着我急切地询问:“我老公上了我儿子的身?”

我对着王春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退后!”

说话的时候,我已经从赵先的手里将凳子给抢了下来。

赵十林刚上了赵先的身,还没有完全适应,动作还是稍显得有些迟钝。

等我抢下了凳子,他才想着挣扎。

这个时候王春妮就对着赵先大喊:“赵十林,你想把咱儿子害死吗?”

王春妮的声音很大,好像也不是很怕赵十林的鬼物。

我稍稍有些意外。

赵先的身体也是明显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要上手打王春妮。

我拧着赵先的胳膊,将其背在身后,然后猛的摁住他的脖子,将其摁在了地上。

我的擒拿也是有些水平。

王春妮想要过来拉我,她是担心我弄伤赵先。

我赶紧说:“别乱动,不快点把赵十林从你儿子的身体里弄出来,你儿子的阳气消耗太多,轻则重病,重则没命!”

“咦,还挺押韵!”

王春妮没有上前,我则是咳嗽了几声,然后看着地上的赵先说:“赵十林,你能听到我的话吗?你知道你上的是你儿子的身吗?”

赵先面色狰狞,显然是没听进去我的话。

王春妮着急道:“他怎么连自己儿子都不认识了。”

我说:“人死后的鬼魂之物都是这样,容易被生前的怨恨蒙蔽心智,进而变得六亲不认,再加上亲人之间熟悉的气息牵引,所以很多脏东西一旦起了怨气,最先害的,就是他生前最亲近的人。”

“当然,也有一些例外,他们能够战胜自己的怨气,显然你老公不在这一列。”

我这么一说,王春妮好像是点了火药桶一样,对着地上的赵先大骂:“赵十林,你给我滚出来,你生前没本事,整天游手好闲,要不是我逼着你开山,种栗子,咱家能有今天吗?”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嫌我管你管的紧,平时给你零花钱也少,可你也不想想,你有点钱都干啥了,不是打牌,就是喝酒,钱放你那儿,凭良心说,你能存住不?”

“赵十林,你就是欠管教!”

王春妮越骂越激动。

赵先这边则是在王春妮的骂声中停止了挣扎,脸上还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来。

见状我赶紧说:“别停,继续骂,说不定你能给他骂出来,骂的再狠点!”


见状,陆灿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眼见恶犬又要扑上来,我便轻轻一挥手。

雪地里的小白“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而从井口后面的雪地上也是蹿出一道黄色的身影来。

小白瞬间咬住了恶犬的后脖颈,另一道黄色的身影则是直接咬住了恶犬的脖子,恶犬“嘭”的一声重重地摔倒在了雪地里。

那道黄色的身影自然是觅食而归的小黄。

我笑了笑没有先去管那恶犬,而是从井口后面的雪地里找出一只被小黄带回来的兔子。

我笑着说:“晚上又有兔子肉可以吃了。”

胡老六吓的已经跑出了几十米远。

陆灿则是走回恶犬的身边,然后慢慢蹲下说了句:“你获得我身上的一些三教灵性却没有人引导你,你在被那些顽童坑害之后,身上的戾气也没有人给你消减。”

“你的尸体当年被人从井中给捞出来了,却没有人在乎过你的魂魄!”

“对那些害你之人的恨是应该的,可后来杀的那些无辜却是不可取的。”

恶犬并不会说话,不过它的嘴里还是发出了“呼呼”地低吼声音。

我拎着兔子站到陆灿的旁边说:“师姐,说到底它只是一个未开智的畜生,你说这些道理它不懂,它心中现在就只有仇恨二字,咱们发现它发现的太迟了。”

“老爷子也真是的,当年他解决了这些不就行了,非得还留给你,主要他的安排还出了纰漏!”

说话的时候,我看了看跑出几十米远的胡老六,他刚才逃跑的时候,可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我冲着胡老六的方向喊道:“你别跑那么远,一会儿你体内的小东西们出来了,这么远,我们可帮不上忙!”

胡老六吓了一跳,又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

陆灿回头看了看我说:“你还是那么爱捉弄人。”

我耸肩表示无所谓。

陆灿这个时候也知道跟地上的大黑狗说不通,便对我说:“兔子给我,我去给你们烤了吃,这里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我把兔子递给陆灿,同时不忘提醒她:“别忘了我的钱。”

陆灿接过兔子,对着我摆摆手说:“放心,忘不了。”

我这才走到大黑狗的旁边蹲下,然后对着小白、小黄笑了笑说:“行了,别咬着了,直接送它上路了吧,这畜生的罪孽下了地府更受苦!”

小白和小黄同时用力,大黑狗直接“嘭”的化为一团黑雾消散掉了。

它不是跑,而是它的魂物被小白、小黄给咬死了,彻彻底底死掉的那种。

胡老六一脸疑惑:“跑了?”

我说:“跑什么跑,是被干掉了,这地方要是没我爷爷布置的手段,限制了我师姐的发挥,以她的本事,昨天就给你把事儿摆平了。”

胡老六赶紧又问我:“那我身上的这些小东西?”

我说:“那些小家伙的魂魄还是要送走的,毕竟他们都是枉死之人,还有一段轮回路要走。”

说话的时候,我也对着胡老六伸了伸手:“把我给你的那张符给我。”

胡老六有些不愿意,他心里也清楚,他现在感觉身体舒服了,是我给他的符箓在镇着他体内的那些脏东西。

我催促他:“你还想不想除根儿了?”

胡老六这才不情愿地把符箓给我。

我拿到符箓,将其往空中一抛,那符箓便“轰”的烧成一个火球。

不等我施展手段,胡老六体内的九个孩子就全部钻了出来。

他们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雪地里,望着黑井的方向看,一张张惨白的脸格外渗人。

我也没多瞧,便道:“别看了,黑狗没了,你们可以走了。”

此时远处起了一阵阴风,随着阴风吹过,这些小孩的魂魄便被带入了地府之中。

这些孩子的魂魄都很轻,不用阴差来接,也很容易被阴风带走,这也省了我不少的力气。

之前他们没办法离开,是受到恶犬戾气限制,只能浑浑噩噩留在人间。

胡老六见我烧了符箓之后,只是说了一句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就着急催促我:“徐小阴阳,你倒是快些动手啊!”

我说:“动什么手,那些小家伙都走了,你现在没事儿了,等我们把你送到乡上,你自己找车回家,修养几个星期,你就好了,你花掉我们的钱,我们就不追究了,拆迁的钱,你省着点花,够你花到死的,只是找老伴儿的事情,你就别想了,没戏了。”

胡老六连连点头:“能活命就行,老伴不老伴的,不想了,不想了!”

我让胡老六先去我师姐那边去,然后绕着井口又检查了一遍。

小白和小黄始终跟在我左右,小灰也是又爬到了我的肩膀上。

检查了一圈之后,我便叹了口气说:“爷爷啊,按理说你卜算从未失手过,你这局真是给我师姐准备的吗,还是你借着我师姐的名义给我做的局啊。”

又检查了一圈,确定这边没有什么问题后,我也是往我师姐那边走了。

我过去的时候,师姐已经把兔子开膛破肚,火也给生上了。

她还从她面包车的后备箱拿了一口锅,还有一些挂面出来,当然还有各种的调料。

见状我就笑了笑说:“家伙事还挺齐全的。”

陆灿说:“废话,自从老爷子抱养了你之后,教我的时间就少了,我十七岁就出去单干,这十里八乡的都是我自己在跑,有时候风餐露宿的,能不准备的齐全点吗?”

我刚准备调侃几句陆灿混的太惨,她忽然问我:“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说:“暂时没啥打算!”

陆灿对着我笑了笑说:“我准备去县城开个周易店,你要不要入一股啊,咱俩一起干!”

我皱着眉头:“陆灿,你要黑我钱?”

陆灿理直气壮:“是,怎么了。”

我一脸认怂哀求道:“师姐,咱不对半分,你拿二十,给我十个也行。”

陆灿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八的手势说:“这个数!”

我无奈:“八万就八万!”

陆灿摇头:“我说的是八千!”

我大怒:“姓陆的,你别太过分。”

陆灿扔下兔子就要上手,我赶紧摆手:“师姐,师姐,八千,就八千,别动手!”

我对陆灿的怕,是刻在骨子里的。

陆灿捡起兔子,开始放到火上烤,同时对我说:“我给你存着钱,将来你娶媳妇的时候,我都给你。”

我一脸无奈,就知道她说开店是假的。

陆灿又是一脸认真问我:“你就这么走了?要是以后老爷子账本上的账主子来找你,找不到你,咋办?”


听着陆灿的话,我便问她:“怎么,你有好的办法?”

陆灿摇头:“我也没有好办法,我之前忽悠你去西山旧铁矿帮我找佛菩萨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次的案子结束我得出趟远门,这事儿是真的,而且近些年是不回来的,所以我也没办法给你传信儿。”

我耸肩说:“要不这样,我把户口暂时挂你家,大伯和伯母不是一直在乡上吗,找到你家,就等于是找到我了。”

陆灿还是摇头。

我道:“干啥,我给你钱。”

陆灿摆摆手说:“这次不是钱的事儿,是我爸妈要跟着我一起搬到南方去。”

我疑惑:“你认真的?”

陆灿点头:“嗯,认真的,我们估计是搬到苏州去。”

我诧异:“就你这本事能在那边讨到生活吗?”

陆灿抓起一根柴火扔向我:“找打是吧。”

我俩在这儿聊闲天的时候,胡老六就说:“徐小阴阳,你这是要出去躲债吗?”

我看了看胡老六:“你觉得我这一身本事用躲吗,再说了,我们老徐家啥时候欠过别人债?”

胡老六立刻说:“你要是放心,我就留在乡里,你把地址登记在我在乡里的房子上,找你的人找到了我,我再电话联系你,如何?我一个人在县城也没意思,不如把县城的房子卖了,回乡里老死算了。”

我笑了笑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胡老六见能够帮到我,也是笑着点头。

此时的天已经彻底黑了,我们的兔肉也烤好了,便在面包车的旁边坐着小马扎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儿胡老六就问:“咱们为啥不回乡里吃啊。”

陆灿抢先一步说:“我们在这多留一会儿,是想看看那些被阴风吹走的小孩儿有没有被阴风再带回来,他们的魂魄很轻,在黄泉路上很容易出问题。”

“等一会儿天彻底黑下去了,那些小孩儿的魂魄还没回来,这事儿才算是彻底完了。”

胡老六听罢立刻说:“那咱们在这边多待会儿,不行在这边过个夜,小心为上,小心为上!”

我一边给小白、小黄分兔肉,一边说:“倒也不用那么小心,天黑之后,等个半个来小时就行了。”

接下来这边就没有再出什么差错,我们吃完兔肉,又到黑井旁边巡视了一圈,便收拾了东西开始往乡里赶。

回到乡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

我自然也是住到了陆灿的家里,胡老六的话,就被我们又送到乡里的卫生所,他的身体还是得调养几天的。

陆灿的父母都是乡上的农民,十里八乡的老实人,要不老爷子也没办法忽悠着二老当年把陆灿交给我爷爷培养。

我从小和陆灿走的近,也没少来这边吃住,所以二老也是把我当成半个儿子来看的。

所以我在这边住下后,二老就找到了我,问我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苏州讨生活。

我赶紧问陆伯父:“对了,我师姐一直没跟我说,你们为啥搬到苏州去,是找到什么好营生了吗?”

陆伯父一脸惭愧说:“其实是小灿托关系在那边承包了一块蟹塘,我们搬过去,在那边养螃蟹,就是那个阳澄湖大闸蟹,等我养好了,你想吃多少,伯父寄给你。”

我不由的大惊:“我去,那得不少钱吧。”

陆伯父更惭愧了:“小灿没说,也没找我们要钱,都是她自己攒的钱,小灿跟着徐老阴阳学本事,还是没错的,当然小灿也孝顺……”

陆伯父不厌其烦地夸着陆灿,我也是习惯地听着点头。

过了一会儿,陆伯父忽然说:“对了,今天我接了电话,咱们乡上的上河村死了一个好劳力,说是让小灿去给瞧下坟地,我们这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吗,你把这个活儿接了吧。”

“我们这个房子没打算卖,你要是没落脚的地方,就暂时住这儿,你对这也熟,当自个家。”

我点了点头,忽然有些舍不得他们走了。

次日清晨,伯父、伯母收拾了东西,就坐着陆灿的破面包准备上路。

临走的时候陆灿走到我身边说:“以后混不下去了,到苏州投靠我来,我接着护着你。”

我摆摆手说:“你螃蟹养不下去了,回来找我,说不定那会儿我已经住上小别墅儿了。”

伯父伯母已经习惯了我们这样斗嘴,只是在旁边看着,也不说啥。

等面包车启动,渐渐远离的时候,我的心里一下变得空唠唠的,还有一阵说不出的酸楚。

陆灿家在乡上的房子是一个小院,院内两间配房,一间主屋,还有一个厨房。

这里留给胡老六住挺合适的,我还能找到他收点房租,至于我自然是要往外走的,我想把爷爷账本上记录的那些地方都去一遍。

当然在走之前,我还是要把伯父替陆灿接的那个案子给办完了。

稍微收拾了一下,我便在乡里找了一辆去上河村的三蹦子,便奔着上河村去了。

到了村子里的时候,村口的打麦场上已经开始搭灵棚了。

干活的人四周还围了一群乡亲,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

我下车,立刻有村民认出了我,便对着我打招呼:“徐小阴阳,这边儿,你快来瞧瞧。”

我背着箱子和包便走了过去。

乡亲们也是自动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跟我打招呼的是上河村的支书,今年五十多岁,村里的婚丧嫁娶一般都会来找他当个主事儿。

来到搭了一半的灵棚旁边,我就发现灵棚已经埋下了三根柱子,可第四根柱子却扔在一边,地上的坑已经挖好了。

我走过来之后,支书就说:“徐小阴阳,你来瞧瞧,这根灵棚的柱子下不去。”

说着支书招呼旁边的年青人合力抬起大腿粗细的槐树柱子就往坑里放。

柱子入坑,年轻人刚松开柱子。

那柱子就向着西北方向倒去。

最奇怪的是,柱子在倒的时候,还一点一点从坑里出来,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拔出来似的。

就在柱子要完全倾倒的时候,我快走几步过去,一把将柱子扶正,然后重新摁回了坑里。

“嘭!”

随着柱子落地,整根柱子便纹丝不动了。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一些简单的“鬼遮眼”而已,大家觉得柱子放进了坑里,其实还在坑外面放着,我上前只是把柱子推进了坑里,等柱子的位置正了,这里的鬼遮眼也就自动解除了。

能一下让这么多人同时被鬼遮眼的脏东西,怕是怨气不小,我这次来恐怕不是看个坟地那么简单了。


魏建的尸体连一丝的哀嚎都没有发出。

而催命布置的送魂术法也没有派上用场,身为毛僵的魏建,魂魄竟然轻的离谱,一阵阴风就给刮进了地府之中。

幸亏催命没有往柴火上加道门的灯油,否则魏建的魂魄已经烟消云散了,也就彻底丧失了轮回的可能。

现在的魏建,只要去地府把该受的罪罚都受了,将来还是有希望重入轮回,哪怕是轮回成一个畜生,也好过魂飞魄散,就此消失在六道之中的好。

催命看了看我问:“这样可以了吧。”

我说:“可以了,好了,咱们把这里的火灭了,然后继续赶路吧。”

我们铲雪将火堆的火星子彻底熄灭之后,我们便继续往老青沟的深处走去。

这次是小灰站在我的肩膀上给我们指路。

这老青沟最深处的地势,反而没有来的路上那么陡峭了,走了十多分钟我们就在一处崖壁上找到了那荒废的山神庙。

山神庙是在半山腰开凿出来的一个洞府,距离地面大概十多米高。

沿着山壁还有一条很窄的台阶,沿着台阶便能去往那荒废的山神庙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清理了台阶上的积雪,然后迎着大风攀到了洞口。

这山洞不大,成年人弓着身子能进去,在里面坐着的话,能够容下五六个人的样子。

在洞的正位上摆放着一块类似腐朽树疙瘩的东西,如果不出所料,那树疙瘩形状的东西,就是这山神庙里供奉的山神了!

催命看着那树疙瘩也是好奇:“那好像是脱水硬化之后的太岁!”

听到催命的话,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没想到啊,你竟然还识得太岁。”

催命略带不好意思回道:“我小时候师公曾经带过一个太岁回我们道观,样子和这个差不多,就是小了一些,后来我师公受伤,就把一半的太岁入了药。”

“这次我师父受伤,把剩下的一部分太岁也给入药吃掉了。”

我“嗯”了一声说:“你们青霞观的太岁,应该是那种没有灵智的肉太岁,可这里的太岁却不一样,它在死之前,应该有些灵气儿的,要不然它也做不了这里的山神主位。”

“这个是吃不得的。”

催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我们又在这个山洞里摸索了一会儿,我就在山洞右边的墙壁上找到了一个用石头堵住的暗格。

我将石头扒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老式的日记本。

我将其打开,就发现这日记本上记述的都是魏建生平的主要事迹,类似于他的自述。

在魏建的自述中提到,他和罗庄的李南就是在老青沟外的罗庄村认识的,他们认识的时候都还年轻,魏建那会儿还是游医,有一年他来了兴致想要出个远门,于是就一路北上来到了太行山区。

李南那会儿也是刚入圈不久,魏建是四处迅游到了罗庄村,而李南则是在追一个妖物。

两个人在村口碰面,然后一拍即合,合力去追李南跟了许久的妖物。

他们没有进村,直接绕过罗庄村进了山。

最后他们到了老青沟,不过他们两个合力都不是那妖物的对手,他们中了妖物的幻术,被困在老青沟中数十天。

后来那妖物心生怜悯,就主动解开了幻术,要放他们两个离开。

李南、魏建假意和妖物和解,实则在暗地里动手将妖物重伤。


王春妮,还是不想走。

我继续说:“你们在赵十林的面前待的越久,他的思念越重,魂魄也就越重,到时候阴差难免会用点力气,很有可能用鞭子把他的魂魄给打轻了,你愿意他受苦吗?”

王春妮这才拉着赵先回了房间。

我更是补充一句:“别偷看,如果不想赵十林的魂魄受罪。”

我的话音刚落,我就看到大门口的位置,从铁门之中穿过两个黑影来。

两个黑影每一个都有两米多高,他们手持长戟,腰间系着锁链,我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正是那些锁链发出的。

赵十林有些害怕。

我就说:“别怕,既然阴差来了,你多少是要受点罪,毕竟我今天要是不在这里,你就要犯下大错了。”

赵十林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大着胆子往两个阴差那边走去。

我拱手正要开口,可阴差却好像没有看到我似的,直接从我的身体穿过,然后瞬间来到了赵十林的旁边,他们手中的锁链,也是在我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套在了赵十林的脖子上。

两个阴差猛的一拉锁链,他们直接瞬移到了大门口。

赵十林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家,便被两个阴差拉着穿过了铁门消失了。

我也是松了一口气。

和阴差对话、求情也是消耗气运和功德的,幸亏他们没理我。

我刚才还是太想表现自己了,我还是太年轻了,以后我得更加沉得住气。

等赵十林的魂魄走了之后,我再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到王春妮的门前说:“好了,阴差带着赵十林的魂魄离开了,他走的还算是平顺。”

王春妮打开门,在院子里四处张望。

而后她问我:“你和阴差打过招呼了吗?”

我摇头:“没,我说不上话,我也就是一个小阴阳而已,人家瞧不上我。”

王春妮还准备开口。

我就说:“好了,你和你儿子都早些睡,明天一早就要开始忙活了。”

我明天会早些去坟地那边等你们,等你们中午把棺材送过去,我安排了下葬,我就回乡里了,有事儿你们以后给我打电话就行。

王春妮、赵先点了点头。

我也就回屋休息去了。

这一晚上我也没有睡多久,凌晨五点多钟的时候,王春妮就开始起来收拾。

而后村里的乡亲们,还有赵十林的亲戚们也相继过来。

他们有来帮忙做饭,还有帮着干各种杂活的。

等着七点多,就开始吃早饭,吃了早饭要把尸体放进棺材,然后抬到村口的灵棚里。

赵家的亲戚,都会到灵棚那边吊唁。

还有吹手班子会吹拉弹唱,甚至是唱几段戏曲。

村里,甚至是附近村子的乡亲们都会赶过来看热闹,他们可能会感觉到惋惜,不过他们并不会表现的太伤心,他们在大街上都会有说有笑。

这一场葬礼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热闹,他们只是来热闹,凑热闹,仅此而已。

而这便是农村葬礼。

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我吃了早饭,也是帮着干了点活,我还去灵棚那边转了一圈,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我便背着包和箱子往坟地那边去了。

正十二点起灵送葬,村里的鞭炮声音也是密集起来。

我站在坟坑附近,听着村里的动静,就慢慢地说了一句:“终于要把这一单活儿干完了。”

在棺材运到这里之前,村里那些年青劳力带着铲子已经先过来了。

他们也都给我打招呼,还是礼貌性地给我递烟,尽管他们已经知道我不抽烟了。

等赵十林的棺材被拖拉机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赵十林的亲戚们先是哭上一会儿,然后我便指挥着抬棺的人把棺材放进去。

这坟坑挖的还算合适,等棺材摆正之后,我便站外面缓缓开口大声喊道:“吉时已到,死者入土,亲人绕棺,三圈需离。”

随着我这一声喊罢,赵先抱着赵十林的照片带着一众亲人开始绕着坟坑转。

三圈之后,我就对赵先说:“把照片反着抱,然后开始往回走吧,记住走另一条路,别走回头路,路上更不要往回看。”

赵先点头。

等那些人走了,我再对那些年青人说:“开始埋土吧。”

这些年青劳力干活都很出力,没一会儿就给埋上了,还隆起了一个不小的坟包。

我再对那些年青人说:“一会儿回去之后记得洗手,先用白酒洗,然后再用清水冲一下,不管是刚才埋土,还是之前抬棺的,都得洗。”

老支书赶紧过来跟我说:“徐阴阳你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酒,这规矩我都懂。”

我对着老支书点了点头说:“那就好,这活儿我算是干完了,我去路边等个车,然后回乡里去了。”

老支书立刻喊了一个年青人,让那年青人开三蹦子给我送回乡里去。

我也是点了点头,毕竟这路上车太少,而且走着还是有些远的。

等我回到乡上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钟了。

来到陆灿的门前,我就发现这边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一身道士装扮的男人蹲在门口。

见我拿钥匙要开门,男人就起身问:“你好,你是陆灿什么人?”

我反问:“你找陆灿?”

男人立刻自我介绍:“是的,我是青霞观的大弟子,催命,陆灿前不久从我们道观借走一些东西,该归还了,所以师父喊我来找她要回去。”

“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说:“我是租房子的,他们不住这儿了。对了,你这个名字很有意思!”

说话的时候,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

他五官端正,看起来彬彬有礼,如果不穿道袍,打扮的时尚一点,再练习个两年半,我觉得他就可以出道了。

催命又问我:“你知道她搬到哪里住了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

催命“哦”了一声,也不着急,而是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我背着的箱子说:“你箱子里的东西好像有些不简单,是道友吗?”

我说:“不是。”

催命见我不承认,也不多问,而是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我最近,尊奉师命下山游历会帮着处理一些灵异的案子,你有兴趣参与一下不?”

我问:“有回报吗?”

催命说:“当然有,这年头道士也是要吃饭的。”

我接过名片就说:“我考虑下打给你。”

催命又问我:“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徐章的不?”

我摇头:“不认识哎!徐章是谁啊!”

这个时候,我隐约看到胡老六从远处走来,他一边走,一边对着我这边喊道:“徐小阴阳!”

而后他又看着催命说:“他就是你要找的徐章,我就说让你在这里等,能等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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