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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你才开始爱我温晴宋淮远全文

月下南山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被带着来到采血室门口,医生最后一次跟我确认:“陆先生,需要的血量可能比较大,如果中途感觉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告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突然闪过温晴那句“如果你今天不来,你就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或许在她的心里,宋淮远也比自己重要吧,我自嘲地笑了笑:“没事,你抽吧,无所谓了。”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我看着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缓缓流进血袋,心里却一片麻木。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开始觉得有些头晕脑胀,眼前也一阵阵发黑。我用力地甩了甩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看到我的反应,医生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问道:“陆先生,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强撑着笑了笑:“我没事,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医生见我脸色苍白,不放心地说:“...

主角:温晴宋淮远   更新:2024-12-23 1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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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晴宋淮远的女频言情小说《失忆后,你才开始爱我温晴宋淮远全文》,由网络作家“月下南山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被带着来到采血室门口,医生最后一次跟我确认:“陆先生,需要的血量可能比较大,如果中途感觉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告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突然闪过温晴那句“如果你今天不来,你就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或许在她的心里,宋淮远也比自己重要吧,我自嘲地笑了笑:“没事,你抽吧,无所谓了。”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我看着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缓缓流进血袋,心里却一片麻木。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开始觉得有些头晕脑胀,眼前也一阵阵发黑。我用力地甩了甩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看到我的反应,医生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问道:“陆先生,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强撑着笑了笑:“我没事,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医生见我脸色苍白,不放心地说:“...

《失忆后,你才开始爱我温晴宋淮远全文》精彩片段




我被带着来到采血室门口,医生最后一次跟我确认:

“陆先生,需要的血量可能比较大,如果中途感觉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突然闪过温晴那句“如果你今天不来,你就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或许在她的心里,宋淮远也比自己重要吧,我自嘲地笑了笑:

“没事,你抽吧,无所谓了。”

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我看着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缓缓流进血袋,心里却一片麻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开始觉得有些头晕脑胀,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我用力地甩了甩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

看到我的反应,医生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问道:

“陆先生,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强撑着笑了笑:

“我没事,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

医生见我脸色苍白,不放心地说:

“陆先生,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等下我再过来。”

随后便拿着血袋离开了,我点点头,闭上眼睛,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温晴,这也算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以后,就让宋淮远陪着你吧,至于我,也该为自己而活了!

缓过一阵后,我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扶着墙壁,我踉踉跄跄地朝门外走去,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是傅柯文。

“陆斐,你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抬起头,努力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我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傅柯文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这时,身后传来温晴愤怒的声音。

“陆斐!”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温晴看着我,眼里满是嘲讽:

“怎么?抽点血就不行了?淮远还没出来你不能走,万一还需要抽血怎么办?”

听到淮远,抽血这几个字,傅柯文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愤怒反驳:

“温晴!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知不知道!”

“柯文,别!”

我打断了傅柯文的话,我怕他说出我要死了的事情,我不想让自己狼狈的一面出现在温晴的面前。

为了不让自己倒下,我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在傅柯文的身上,

“带我走,快。”

傅柯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温晴,最后什么也没说,扶着我转身离开。

我被扶上车,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头像是被人随意拉扯一样疼痛不止。

“你没事吧?”

傅柯文担忧地看着我,递过来一瓶水。

我摇摇头,没有力气说话,只是闭着眼睛,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温晴刚刚那怨毒的眼神,像一把把刀子,凌迟着我本就残破不堪的心。

傅柯文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或许,她知道你生病了,就不会这样对你。”

告诉温晴吗?我不想,可若是不告诉她,早晚有一天她会发现的。

到时候她肯定会开心吧,觉得我的报应来了。

我苦涩地笑了笑,睁开眼,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声音虚弱得像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

“没用的,她不会信,就算信了,也不会原谅。”

“你就应该直接告诉她所有的真相,告诉她当初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沈时而是你!”傅柯文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别说了!”

“陆斐......”傅柯文心疼地看着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我无力地靠在车窗上,声音低不可闻。

傅柯文看着我日渐消瘦的脸庞,想起我一次次拒绝治疗的无奈,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他突然想起,自己有个朋友是脑癌方面的专家,前段时间刚从国外回来,或许......

他转头看了看熟睡中的我,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缓缓启动了车子。

等我醒来的时候还是在车里,傅柯文正在车外和一个女人交谈着什么,两人见我醒来停止了交谈。

女人最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转身离开了,傅柯文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是你朋友吗?有点眼熟。”

傅柯文转过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开口:

“你不记得了吗?柳倩啊,当初她还追过你呢?”

柳倩?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只是追过我这件事,我怎么不记得了呢?

难道是脑癌的副作用,会导致我忘记一些以前的事情吗?




夜晚寂静无声,我躺在床上强忍着疼痛,此刻我的脑袋里像是有人在无情的搅动着。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头疼不不止了。

我拿起柳倩开给我的药,生吞下肚后蜷缩在床上。

慢慢的疼痛开始缓解,头疼的频率越来越多了,看来我确实病得不轻。

恍惚间我忽然记起第一次头疼,那是高一第一学期的暑假。

我在体育课上晕倒,被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我的脑袋里长了一个瘤子。

他说最好尽快手术,因为现在瘤子还没长大,不然等到恶化后就会危及生命。

当时后妈刚带着沈时来到我家不满一年,得知这个消息后她沉默了。

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悲伤,反倒是有些厌恶。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我这个拖油瓶太过麻烦,竟然还得了这种病。

她坐在我的病床边,语气冰冷:

“手术费需要不少钱吧?”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劝你啊,还是别治了,反正你爸天天喝酒也挣不到钱,你要是死了,说不定还能拿到一笔赔偿金呢。”

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担心。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提过手术的事情。

我开始拼命地学习,拼命地打工,我想要凑钱就自己一命,可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跟我开玩笑。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抓起手机。

是柳倩。

“喂?”

我哑着嗓子接通电话。

“阿斐,明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答应了她的邀约。

第二天,我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约定好的咖啡厅。

柳倩已经坐在那里了,她面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见我进来,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你来了,坐吧。”

我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

柳倩把牛奶推到我面前:

“还没吃早饭吧?喝点牛奶,对你的睡眠好。”

我感激地笑了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阿斐,”

柳倩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住院治疗的事情。”

我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沉默了几秒,我抬起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这个病......治好的几率是多少?”

或许是我整个人实在是太憔悴,柳倩似乎有些不忍,她伸出手,紧紧握住我的双手,语气坚定地说: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满是信心。

我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温晴满含怒气的声音:

“陆斐!你在干什么?!”

我猛地转头,只见温晴站在咖啡厅门口,死死地盯着我和柳倩,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一把扯开柳倩握着我的手,然后猛地甩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疼。

“陆斐,我告诉你,你就算是狗,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狗!”

温晴咬牙切齿地吼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耳光打在我脸上。

一旁的柳倩被温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连忙站起来,挡在我面前,怒视着温晴:

“你是谁?你干什么?!”

看见柳倩保护我的举动,温晴冷笑一声,一把推开柳倩,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陆斐,我说怪不得你忽然要离婚,原来你在外边早就有人了。你说,你是不是出轨了?这个女人是谁!”

“离婚?出轨?”

被当作小三的柳倩难以置信地看着温晴:

“原来你就是阿斐那个折磨他的老婆?你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到底是你出轨还是她出轨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你......”温晴语塞,她恶狠狠地瞪了柳倩一眼,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外拖,“跟我走!”

因为身体虚弱,我踉跄着被她拖出咖啡厅后又被塞进车里。

一关上门,温晴就猛踩刹车,我没来得及系安全带,被一个猛踩后撞到玻璃上。

温晴脸色很臭,我不知道她到底在生气什么,她不是厌恶我吗?怎么还会管我和谁在一起。

车子快速行驶在路上,我强忍着呕吐,终于车子在一个拐弯后停下。

我再也忍不住打开车门冲出去,在路边狠狠呕吐起来。

下车后,温晴冷冷看着我,问:

“陆斐,我在问你一遍,那个女人是谁!你是不是出轨了?”

一阵昏天黑地的呕吐后,我终于抬起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不只是咳出来的还是什么。

“温晴,你马上就能如愿以偿了!因为我就要死了!”




这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温晴听见后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

“陆斐,你要编也编一个像样的,你别以为你说快死了我就会放过你!”

她的话像一根根针,刺痛着我本就脆弱的神经,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就这样死在她面前,那样她或许就会相信了。

温晴忽然大力将我拉起,继续塞进车里,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我只能任由她摆布。

车里的气氛凝固,我靠在座位上平复呼吸。

车子越开越快,两边的景物飞速倒退,变成一片模糊的光影。

这样的速度让我不由得抓住扶手,提醒道:

“太快了,慢一点。”

可驾驶座上的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油门继续踩到底,我转头看着她阴沉的脸色,心里有些纳闷。

她是在生气吗?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看见我和柳倩在一起?

这异想天开的想法被我赶出脑海,她怎么可能在意这些。

她巴不得我去死,好给沈时赎罪。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住后,温晴率先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这才发现,车子停在了一家私人医院门口。

这家医院,是温家投资的,温晴经常来这里。

我推开车门,跟着她走了进去。

温晴没有理会我,径直走到前台,对护士说道:

“给我办理住院。”

护士看了我一眼,问道:“

温小姐,这位先生是?”

“不用管他。”温晴冷冷地说,“让他在外面等着。”

说完,她就跟着护士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温晴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带我来医院?

难道,她真的相信我快死了?我摇摇头,甩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会关心我的死活?我找了个椅子坐下,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晴终于从医生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眉头紧锁,她对我说:

“陆斐,你不是说你快死了吗?那你就在这里给我住着,哪都不许去,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死!”

其中一个护士说道:

“陆先生,请跟我们来。”

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反抗了,温晴的性格若是我不依着她,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我无力地笑了笑,任由她们带着我往前走。

走到一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转身对着温晴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温晴,我和柳倩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动她!”

说完,我就离开了。

病房在走廊尽头,是一间单人病房,布置得很温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病房里有一个落地窗,我可以看见楼下的景色,走到床边我刚好看到温晴正在楼下打电话。

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不用想我也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应该就是宋淮远。

“陆先生,该吃药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水和几粒药片。

我皱了皱眉,看着那些药片,问道:

“这是什么药?”

医生表情严肃地说:

“这是温总交代的,说陆先生你精神状态不太好,让我们给你开点药,帮助你稳定情绪。”

精神状态不好?

原来在温晴眼里,我已经成了一个精神病。

“陆先生,请你配合一下。”

说着就要把药片往我嘴里塞。

我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冷冷地说:

“我不是精神病!而且我自己有药。”

医生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里的药片,加重了语气说:

“陆先生,你别让我们为难,如果你不吃,我会找人按着你喂下去,到时候受罪的是你。”

强行喂药?

温晴!你真狠!

忽然一个想法在我脑海里出现,我不要待在这里被当成精神病,我要离开!

趁面前人不注意我打翻了他手里的药丸和水杯往外跑去,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我不是精神病!我要离开!

可随即跟上来的医生在我身后穷追不舍,我拼命地跑,可还是被按倒在地。

冰凉的针管刺入我的皮肤,我感觉到有液体被推进我的身体里,身上压着的人让我喘不过气。

我只能不能地嘶吼着:

“我不是精神病!你们放开我!我不是精神病!”

直到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彻底地陷入黑暗!




郊区的夜晚格外寂静,别墅里更是静得可怕。

我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手机屏幕正在不停地闪烁,像催命的符咒。

我心里一紧,赶紧上前接起:

“月色包间,马上过来接我。”

温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换好衣服,我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月色包间里,喧闹声、音乐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

温晴穿着一袭红色的长裙,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紧紧地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神迷离,嘴角带着放肆的笑意。

那男人我知道,温晴最近的新欢,宋淮远,艺术学院的学生。

看到我赶来,温晴指着我笑得花枝乱颤:

“我说得没错吧,他就是一只听话的狗,不对,比狗还听话。”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他们的眼神像针一样刺痛着我的神经,可我却无法反驳。

因为在温晴面前,我确实是一条心甘情愿被使唤的“狗”而已!

我踉跄着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想要扶起她,却被猛地推开,

“滚开!”

我被推得后退了几步,撞到身后的桌子,碰倒了桌上的酒瓶,脚一滑又摔倒在地上。

酒瓶碎裂的声音在喧闹的包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玻璃碎片扎进了我的手心,一阵钻心的疼痛。可我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执拗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直到眼前人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沈时就不会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

温晴的声音尖锐刺耳,即使在喧闹的环境下,也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是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我早就该死了,死在五年前的夜里。

恶毒的咒骂像潮水般向我涌来,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我多想告诉她,我的脑袋里长了一个肿瘤,我很快就会忘记所有的人,包括她。

等到肿瘤长到足够大的时候,我就死了,到时候她也算是得偿所愿。

可是,我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说出口,她说得对,这一切都是我活该承受的。

情绪发泄过后,众人散去,温晴被宋淮远扶着往外走去,我踉跄着追出去伸手拦住他们的去路:

“你要去哪里?”

温晴靠在男人胸口,眼神迷离,带着一丝挑衅看着我:

“怎么?你想看现场直播?还是说你想一起?”

“不,我只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我低声下气地问道。

温晴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更像是在嘲笑我的卑微,

“回家?我看到你就恶心,回去也是影响心情,你滚吧!”

说完她厌恶地皱了皱眉,闭上眼睛不再看我。

我感到一阵难堪,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宋淮远有些抱歉地对我笑了笑,

“陆斐哥,不好意思,温总醉了,我先送她去休息。”

我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涩,手掌还在不停地滴血,可是身体的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这具躯壳,这颗千疮百孔的心,还能坚持多久呢?

或许是为了印证我有多么的惨,此刻又突然下起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生疼,我抹了一把脸,任由雨水冲刷着我的狼狈。

我忽然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倾盆大雨,我爸喝醉了酒,像个疯子一样,在家里发泄着。

看着他冲进我房间砸坏了我藏起来的相框后,我疯了,我和父亲发生了争执,后妈想上前阻拦,却被一脚踹倒在地。

同父异母的哥哥沈时为了保护我,挡在了我面前,却在慌乱中被失足跌下了楼梯,后脑勺磕在凸起的石头上,丢了性命。

沈时倒在了血泊里,等到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明明前一天他才和心爱的女生告白,他高兴地告诉我这个消息,她说那个女生家庭条件很好,但是他会努力给她最好的生活。

那时候的沈时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前途一片光明,而我只是一个连高中都没有读完的浑小子。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温晴眼里害死沈时的凶手。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温晴猩红的眼,怨毒的话语,一遍遍在我脑海中回响。

我抱住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啊!

为什么我明明活着,却比死了还要痛苦?

从地上站起来后,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撑着沉重的身躯,从床上爬起来。

还没站稳,背后一阵剧痛传来,我被温晴狠狠地踹了一脚,狼狈地摔倒在地。

“咚”的一声。

我的额头磕在地板上,眼前顿时一片金星乱冒。

温晴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真蠢,你连你哥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却无力反驳。

缓过神来,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模糊了我的视线。

温晴的目光落在我额头的血迹上,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但很快就被厌恶和冷漠所取代。

她随手将我的衣服扔了过来,语气冰冷刺骨:

“滚吧。”

我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捡起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每动一下,都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我的骨头上刮,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更冷一分。

我知道,在温晴心里,我永远比不上沈时,甚至连宋淮远这个替代品都比不上。

我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挪到路边,摸索着上了车。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喧嚣的世界,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机械地摸出打火机点燃。

这脸上要是留了疤,温晴怕是更要嫌弃我了吧。

猛吸了一口,任由烟雾在肺里翻滚,试图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忘记那些锥心刺骨的疼痛。

“你连你哥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口,让我痛不欲生。

也许,我应该庆幸自己得了脑瘤。

等到肿瘤长大,等到我失去所有记忆的那一天,我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些痛苦的回忆了。

到那时,我就可以忘记温晴,忘记沈时,忘记所有的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至少现在,我还得保住这张脸。

毕竟,这是我唯一能取悦温晴的东西了。

我从医院出来,绷带下额头隐隐作痛,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一下下撕扯着我的神经。

温晴,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最怕疼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你现在眼里只有你的宋淮远,又怎么会关心我疼不疼。

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慌乱的呼喊声。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一张病床,风驰电掣般地从我身边经过。

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脸色惨白,紧闭着双眼,身上盖着白布,隐约可见点点血迹。

我心头一震,

宋淮远?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直到看见他们把病床推进手术室,我的猜测才得到了证实。

宋淮远出事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宋淮远真的出了什么事,温晴会不会慢慢爱上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从脑海里赶出去。

她怎么可能会爱上我这个害死沈时的人!

最后看了抢救室一眼,我离开了医院,毕竟宋淮远的死活,我不关心。

回到家后我就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被包裹起来的头,滑稽又可笑,一如我的人生。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终究是回不去了。

躺在床上我不由自主地开始乱想,此刻温晴是不是正陪在宋淮远身边?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不会为了宋淮远哭泣?若是她哭了,又有谁安慰她?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吧。

我烦躁地拿起手机,想给温晴打个电话,可是,号码还没拨出去,我就停了下来。

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格给她打电话?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温晴打来的。

“陆斐,马上滚到医院来!淮远出车祸了,你和他血型相同,快点!”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温晴,你是想让我去医院给他输血吗?”

“陆斐,你没有拒绝的资格!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如果今天你不来,你就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温晴正站在抢救室外面色凝重。

见我来了她赶紧叫来医生说:

“医生,人来了,你赶紧抽吧,他身体好你随便抽,抽得越多越好。”

医生有些为难地看着温晴,

“温小姐,宋先生失血较多,若是只抽一个人的血恐怕......”

医生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可温晴却急忙打断医生的话:

”我不管,不管抽多少都行,必须把人给我救过来!“

看着温晴失控的样子,我竟生出一丝幻想。

不知道以后我要死的时候,她会不会这样着急,不过,反正我都快死了,她要抽就让她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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