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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金钗全文小说沈乐窈沈家最新章节

凉小小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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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一幕幕悲惨记忆翻江倒海袭来,盯着眼前的邱氏和沈姝宁,沈乐窈心中早已是恨意翻涌。她知道此时的沈姝宁已然倾心李景淮,特意在她面前提起自己与淑妃亲近的话语,刺得她浑身不自在。眼看着沈姝宁就要兜不住,邱氏赶忙扯过沈姝宁的手,面色和煦道:“原来是淑妃娘娘作留,这样我便放心了。”看是误会一场,沈钧儒也没心思再掺和这些破事,让邱氏带沈姝宁和九个月大的沈宸安回椒兰院歇息,自己便去书房处理公事。沈乐窈微微施礼,抬步回惊蛰院。一回来,便见守在门房外的孙嬷嬷鬼鬼祟祟往外面看,见沈乐窈回来赶忙行礼。沈乐窈睨她一眼,孙嬷嬷原本是以前伺候在詹氏身边的老人,自打詹氏去世后,便一直跟在沈乐窈身边伺候。她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稍有不如意便对惊蛰院里的丫鬟打骂。这...

主角:沈乐窈沈家   更新:2024-12-13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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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乐窈沈家的其他类型小说《折金钗全文小说沈乐窈沈家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凉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一幕幕悲惨记忆翻江倒海袭来,盯着眼前的邱氏和沈姝宁,沈乐窈心中早已是恨意翻涌。她知道此时的沈姝宁已然倾心李景淮,特意在她面前提起自己与淑妃亲近的话语,刺得她浑身不自在。眼看着沈姝宁就要兜不住,邱氏赶忙扯过沈姝宁的手,面色和煦道:“原来是淑妃娘娘作留,这样我便放心了。”看是误会一场,沈钧儒也没心思再掺和这些破事,让邱氏带沈姝宁和九个月大的沈宸安回椒兰院歇息,自己便去书房处理公事。沈乐窈微微施礼,抬步回惊蛰院。一回来,便见守在门房外的孙嬷嬷鬼鬼祟祟往外面看,见沈乐窈回来赶忙行礼。沈乐窈睨她一眼,孙嬷嬷原本是以前伺候在詹氏身边的老人,自打詹氏去世后,便一直跟在沈乐窈身边伺候。她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稍有不如意便对惊蛰院里的丫鬟打骂。这...

《折金钗全文小说沈乐窈沈家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前世一幕幕悲惨记忆翻江倒海袭来,盯着眼前的邱氏和沈姝宁,沈乐窈心中早已是恨意翻涌。

她知道此时的沈姝宁已然倾心李景淮,特意在她面前提起自己与淑妃亲近的话语,刺得她浑身不自在。

眼看着沈姝宁就要兜不住,邱氏赶忙扯过沈姝宁的手,面色和煦道:“原来是淑妃娘娘作留,这样我便放心了。”

看是误会一场,沈钧儒也没心思再掺和这些破事,让邱氏带沈姝宁和九个月大的沈宸安回椒兰院歇息,自己便去书房处理公事。

沈乐窈微微施礼,抬步回惊蛰院。

一回来,便见守在门房外的孙嬷嬷鬼鬼祟祟往外面看,见沈乐窈回来赶忙行礼。

沈乐窈睨她一眼,孙嬷嬷原本是以前伺候在詹氏身边的老人,自打詹氏去世后,便一直跟在沈乐窈身边伺候。

她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稍有不如意便对惊蛰院里的丫鬟打骂。

这些年邱氏母女俩得了沈钧儒宠爱,眼见在府里愈发得势,孙嬷嬷便生了二心,有事没事便往椒兰院跑。

如今细细想来,她怕是早就起了叛逆之心,是以沈乐窈晚归的事才传到邱氏耳中这般快。

“孙嬷嬷,你随我来。”

思及此处,走到廊下的沈乐窈忽然回过头,看向孙嬷嬷。

孙嬷嬷心头一阵发虚,但仗着自己是老人,仍旧是挺直腰杆跟在沈乐窈后头进屋。

“三小姐可是有事吩咐?”

孙嬷嬷装作无事般,笑模笑样问。

沈乐窈不搭话,却是吩咐楹月从笼屉里拿出二十两银钱来,递给她歉然道:“前一阵儿听说你添了孙子,还未来得及道喜,方才回想起来便给你补上,你可别怪我忘事。”

“哎哟,我老婆子哪儿敢哪,三小姐乃是这府里的贵人,我那拙孙也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气,竟得三小姐这般赏赐!”孙嬷嬷立时感激涕零地接过钱袋子,跪下给沈乐窈磕头道谢。

她一个月的月例也不过二两,此刻平白得了这笔横财,自然是嘴都咧到了后耳根。

沈乐窈缓缓端起手边白玉茶杯,不紧不慢喝下口茶水后方笑意盈盈道:“嬷嬷千万别这么说,这钱我可不白给,我还有事要拜托嬷嬷呢。”

“三小姐但说无妨——”

孙嬷嬷一门心思在手中这袋热乎乎的钱袋子上,此刻沈乐窈说什么她都应承。

“嬷嬷跟在我身边多年,也是见惯了风浪的人。明儿个明华长公主的春日宴,嬷嬷和我一道去罢。”

说到这,沈乐窈自怨自艾道:“我不像四妹妹,她有姨娘在身边指点,我只有嬷嬷这么一个长辈,若是没了嬷嬷,明儿个发生什么事只怕我会没了主意。”

孙嬷嬷原本还想不通沈乐窈这是唱的哪一出,此刻听到她这番话,心里噔时有了底气,不禁唏嘘道:“这三小姐还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一点儿正室小姐出身的样儿都寻不见!”

心里虽满心嘲讽,嘴上却满口应承下来:“三小姐放心,我老婆子明日定会好好领着您,保准不让您出错儿!”

她心想,若是那些公爵夫人们见到辅国公府堂堂正室出身的小姐对自己言听计从,只怕日后她这腰杆也能挺得更直些!

“有劳嬷嬷。”

沈乐窈长吁出口气,这才命她出去。

孙嬷嬷收起钱袋子,喜滋滋往外走。

沈乐窈盯着她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唇角噙出抹慑人冷意。




巷内早已有一辆镶金嵌宝的马车候着,眼前一帘蓝色绉纱,遮挡住轿中人的面容,还未曾见到他,沈乐窈便觉心口发颤。

“人怎么样了?”

纱帘落下,沈乐窈坐到江云岫面前。

江云岫薄唇微动:“刚进京兆府不到两个时辰便断气了。”

沈乐窈只觉后脊背一阵发凉。

江云岫眼尾睨着她这副佯装镇定模样:“所以沈小姐最好跟本兆尹说实话——”

“哐当——”

他指间茶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重重落到茶盏上。

沈乐窈身子微微一颤,掐紧掌心道:“谢怀远在济州有一别苑。”

江云岫眉心微皱:“济州?”

“小女要说的只有这么多,大人最好是快些派人去,否则去晚了别怪小女不守信——”

沈乐窈气息微促。

江云岫细细打量她眼梢眉端,他手底下的人都查不到谢怀远在济州有别苑的事,她一介后宅女子竟会知晓?

片刻后,他轻嗤:“量你也不敢欺瞒——”

“小女先行告退——”

话说尽,沈乐窈不愿多待。

“亲手将自家姐妹送到李景淮身边,沈小姐这份气量还真是不小。”

突然,耳边传来江云岫的奚落声。

这话对沈乐窈来说却无足轻重,她稍稍回眸:“自古以来,哪个男子家中不是三妻四妾,何况皇家子嗣。与其与旁的女子共同伺候一个夫君,倒不如便宜了自家姐妹,也好来得熟悉些。”

“你真以为,今日之事能尽瞒得过长公主的眼睛?”

一声不痛不痒的问询,令沈乐窈心头一紧。

今日在公主府上行此计也是她兵行险招,可要说能尽瞒得过明华长公主,沈乐窈却是万万不敢作保。

江云岫不紧不慢道:“长公主举办春日宴多年,你在她宴席上闹出这样一出戏,也不知她会怎么做?”

沈乐窈攥紧双膝上的衣裙,手心生出薄汗。

明华长公主在京中地位颇高,虽不干预朝政,可若是想要置个后宅女子于死地,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心下一横,沈乐窈攥紧衣裙的手骤然松开,对着江云岫莞尔笑言:“京兆尹大人也脱不了干系,不是么?”

车内烛火摇曳,沈乐窈肤白胜雪,精致五官在烛光映照下更添几分姿色。

唇齿相触间,她粉腮染上阵阵红晕,昏色朦胧的烛光将俩人耳鬓厮磨的身姿映照到车壁上,搅乱池底春水。

春夜气温微凉,车内却骤然升温。

子时到来前,他终于肯松手

见沈乐窈下了马车,站在远处的楹月赶忙上前搀扶。

“这京兆尹大人心计那般狠毒,奴婢实在担心小姐您...”

经过今夜,楹月已猜想到沈乐窈与江云岫的关系。

看着镜中脖颈深处留下的淤痕,沈乐窈眼神坚毅道:“与其在那势单力薄的家宅中瞻前顾后的害怕着,倒不如搏命一赌。”

楹月握紧手中靶镜,眼里落满心疼。

广阳宫。

偌大的殿门紧闭,宫女侍卫们都在外边候着。

“你与那沈姝宁来往多久了?”

白日之事别人是被沈姝宁糊弄过去了,可淑妃却是瞧得真切。

李景淮神色从容,显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混不在意道:“不过一个庶出女子,儿臣只是与她玩玩罢了。”

“本宫告诫过你,在太子未立之前,不要生出事端——何况今日是在公主府,你竟还敢动那些花花肠子!”

淑妃容色间愠怒尽显。

李景淮在帮北齐帝处理朝事上风评甚好,唯独这花花肠子,最是叫淑妃头疼,是以才百般嘱咐他即使有男女之想也得等到和沈乐窈成亲之后。

“那沈乐窈虽不是嫡出,到底是正室出身,身份上还是要比那沈姝宁矜贵。母妃知道你向来不喜欢她,但成亲前好歹忍一忍,成亲之后你想怎么处置她随你怎么处置!”

淑妃是从深宫女人堆里一步步爬上位的人,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助李景淮登上太子之位。

如今李景淮在朝中根基未稳,她绝不容许有旁的女子出来为非作歹。

“母妃多虑了。”

往日若是提到沈乐窈,李景淮总是一副厌弃模样,可今夜的他却换了副面孔,眼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不过,她今日在长公主的插花比试上拔了头筹,又肯出面相帮邱氏母女,可见是有几分担当的。”

殿中烛火通明,映照在淑妃脸上却瞧不十分真切。

李景淮勾了勾眼尾,见夜色已深,起身同淑妃告安。

几日后,沉寂了好一段时日的辅国公府陡然变得热闹起来。




偌大的公主府前,各家夫人小姐往来络绎不绝。

今儿个除了京中名流,宫中几位殿下和娘娘也会应邀而来。

府门前的两座石狮子旁,已然停着几辆宫里的车辇。

沈姝宁一眼认出淑妃和李景淮的车辇,眼中顿时露出阵阵欢喜雀跃,着急地扯邱氏衣袖道:“娘,咱们赶紧进去吧!”

邱氏早已瞧出她思念李景淮心切,顺了她的意紧着往府内走。

一入府门,顿觉视野开阔,院中绿植葱郁,各色花枝争奇斗艳,春日景色很是浓郁。

迂回宽敞的回廊上设了用竹帘相隔起来的席面,各家各户按席位入座。

沈姝宁一落座,目光大咧咧往主位的方向瞥去。

李景淮和淑妃乃是宫中贵人,于理该坐在主位边上。

果不其然,只见李景淮身姿挺拔坐在淑妃身旁,宽肩阔背,五官俊美,眉眼间自带锐利威严,一身的尊贵风流,引得不少贵女纷纷侧目。

见到沈乐窈来了,李景淮眼中似有抹惊艳划过,与淑妃言语两句后,朝沈乐窈和沈姝宁走来。

“阿窈,你身子可大好了?”

听得他这般装模作样的慰问声,沈乐窈只觉心头作呕。

一个月前沈乐窈跌落鱼池,李景淮非但没到府上去看她一眼,反而在她进宫试嫁衣时故意避而不见,此番种种,还不是在责备她在俩人成亲前还闹出这么一桩笑话。

彼时的李景淮目光炙热落在沈乐窈身上,她礼裙衣袖和裙摆处用彩锦绣成大朵的芙蓉花,与三月春景甚为呼应。到场的夫人小姐们这才发现,往日装扮平平又木讷的沈乐窈,仔细打扮起来竟是这般容色照人。

“有劳二殿下挂心,阿窈身子已无碍。”

沈乐窈起身时,忽装作一阵昏眩,故意身子瘫软到李景淮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挠得李景淮心猿意马,声音软下来责怪道:“还说无碍,依本王看你这身子还娇弱得很。”

紧接着,仔细扶她坐下。

沈乐窈神色歉然,再悄悄看一眼身边的沈姝宁,那眼中冒出的怒火像是恨不得将沈乐窈撕个稀碎。

“想来是身子刚好不宜走动太多,这园中春色阿窈恐不能陪同二殿下观赏了。”

沈乐窈面色愧欠,抽回被他紧握的白皙细婉。

“无妨,你身子要紧。”

瞥见沈姝宁恼怒的目光,李景淮忙不迭收起心思。

邱氏掩下恶毒神色,钻着空子顺水推舟道:“既然阿窈身子不适,不若便让阿宁陪二殿下在这园中逛逛,好替阿窈赔个不是。”

沈姝宁噔时娇艳欲滴瞧着李景淮。

“这...”

李景淮故作为难。

沈乐窈盈盈笑道:“姨娘说得不错,我与阿宁本就是姐妹,她作陪便如同我在二殿下身侧。”

李景淮眉心一挑,与沈姝宁走出长廊。

不多时,俩人身影隐于花丛中。

邱氏瞧见二人身影消失在花丛中,只觉心口畅快不已,饶是沈乐窈今日打扮得再出彩,只要沈姝宁和李景淮的事一成,就不愁皇家不认沈姝宁的身份!




辅国公府。

用过晚膳后,沈乐窈服下楹月熬好的汤药。

竖日,崔姑姑领人将嫁衣送到惊蛰院。

正要踏进院门,只见从里面跑出来个丫鬟,冷不丁迎头撞上来,慌慌张张的,将手上端着嫁衣的宫人给唬了一跳。

“作死的小贱蹄子,竟敢冲撞宫里来的贵人——”

邱氏陪着崔姑姑前来,见她被吓到,冷声训斥跪在地上的楹月。

“二夫人恕罪,崔姑姑恕罪——”

楹月边哭边磕头。

崔姑姑蹙起眉头,明日便是沈乐窈和李景淮的好日子,大喜的日子这般哭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认得出地上跪着的是伺候在沈乐窈身边的丫鬟,让她抬起头问:“你家小姐呢?”

楹月抹着眼泪,支支吾吾道:“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她...”

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还用眼角余光瞟向邱氏。

邱氏却不知她这是何意,冷冷喝斥她:“说啊——”

“我家小姐得了怪病,全身上下长满红斑,人也没了知觉——”

楹月嚎啕大哭。

“什么?!明日便要出嫁,今日竟出了这样的塌天大祸?!”

邱氏嘴里哀嚎,就差笑出声了。

崔姑姑沉了沉眸,命楹月起身:“带我前去瞧瞧——”

她冷声嘱咐身后宫人,“你们在这守着,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

楹月将人往院内领,来到榻前掀开纱帐,果真见沈乐窈满身红斑,嘴里还呓语不断。

“快去请太夫来——”

崔姑姑在淑妃跟前办事,出了这样的事必定要弄清楚来龙去脉,回去才好交代。

“是...”

楹月边泣声应着边往外跑。

邱氏招呼崔姑姑先坐下候着,嘴里宽慰道:“出了这样的事想来也急不得,姑姑先喝口茶水宽宽心。”

“二夫人好似一点不着急?”

“三小姐要嫁的可是皇室贵胄,难不成夫人已另有打算?”

崔姑姑甩过一记眼刀子,那眼神分明就是看透她心里打的算盘。

邱氏暗道不妙,沈姝宁和李景淮的事若成了是好事,若是不成...恐会招来杀身之祸——

也怪她,这段时日委实急性了些...

她赶忙笑着掩饰:“姑姑说笑了,窈姐儿也是我的心头肉,我如何会不着急。”

崔姑姑收回警告的眼神,静等楹月将太夫寻来。

邱氏在边上陪着,恨恨咬牙。

不多时,楹月寻回太夫。

诊过脉后,太夫说沈乐窈是中毒,她身上红斑须得敷上好几日的药才能消退。

想到方才楹月对邱氏那副似有忌惮样子,崔姑姑心中有了决断,很快命宫人们将嫁衣头冠重新拿回宫。

惊蛰院变得安静下来,眼瞧着崔姑姑走远,邱氏转过头,直接“啪——”地一声甩了楹月一记耳光。

她拔下茗烟头上发簪连连戳楹月脑门怒骂:“下贱的蹄子,临了还要摆我一道——”

楹月跪下磕头:“二夫人,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

她瞪向床榻上神志混沌的沈乐窈,叫骂道:“若说不是那小贱人指使,我是万万不信——”

“小姐没有...”

楹月头摇得如拨浪鼓般。

“敢来算计我——”

邱氏恨得使劲往她身上戳,楹月的哀嚎声响彻整个院子。

眼见着到了下朝的时辰,茗烟小声提醒邱氏:“夫人,若是被老爷听到只怕不好。”

“用你来教我——”

邱氏脸色愤愤,恨不得掀翻整个惊蛰院。

她又命茗烟踹了楹月几脚这才肯罢休,扭着腰肢出了屋子。

见邱氏气急败坏从那边院子回来,沈姝宁神色不定上前问询:“娘,听说沈乐窈生了怪病,嫁不得二殿下了。这是好事,您这般动怒是为何?”

“小贱人,咱们都低估她了!”

“她可是实实在在挖了个陷阱给咱们母女俩跳——”

邱氏边愤愤说着,边命茗烟给自己扇风消火气。

今日种种令邱氏后知后觉到,原来从春日宴开始,沈乐窈便在下盘大棋。

“可她,她不是沈乐窈么?那般蠢笨之人如何会...”

沈姝宁像痴傻了般,无论如何都不信。

惊慌过后,沈姝宁害怕地问:“娘,女儿还能不能嫁给二殿下...”




“呸!真是便宜她了!”

楹月知道沈乐窈如今是个有主意的,并未多嘴问为何突然给孙嬷嬷那么多银钱,只出口啐骂了声。

沈乐窈微微沉眸,未做解释。

自此,邱氏母女忙着准备明日去公主府赴宴一事,沈乐窈这一整日平稳度过。

椒兰院。

夜里听完孙嬷嬷将沈乐窈白日吩咐她的事一五一十禀告出来,沈姝宁青嫩面颊满是嗤笑:“她这回倒是留了个心眼,知道给自个找人护着了。”

“只可惜,找错了人。”

孙嬷嬷立刻势利眼接过话茬。

邱氏抚着手中的黄珐琅仕女小盖盅,细声细语吩咐孙嬷嬷:“明日你只管跟着她,量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邱氏知道沈乐窈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心想即便是不给她使绊子,她也少不得要在那些公爵夫人们面前丢面,因此并未将孙嬷嬷的话放在心上。

“是。”

孙嬷嬷低头应承下来。

“去取十两银子来。”

言罢,邱氏念着这几日孙嬷嬷在惊蛰院盯沈乐窈也出了些气力,命身边丫鬟茗烟去给她取银两。

“是。”

茗烟应下,转头去取了银两来交给孙嬷嬷。

“谢过二夫人!”

孙嬷嬷下跪答谢,心头乐开了花儿。

她为人处事圆滑,只将沈乐窈嘱咐她的事告知邱氏母女,并未抖露出她赏自个银钱的事。

此刻又从邱氏这里拿得十两,孙嬷嬷只觉今日发了笔不小横财,就连走出椒兰院的步子都是带风的。

竖日,沈乐窈同往常一般起身梳妆打扮。

“这支芙蓉缠丝金钗瞧着就不错,就戴它吧。”

楹月打开妆屉挑选头饰时,沈乐窈指着最为秀雅又不失金贵的金钗道。

楹月怔了怔,她没想到沈乐窈会挑平日对她来说如此出彩的头饰。

“小姐真是转了性子,这支簪子配您今日的垂云发髻真真正好呢。”

楹月忙取了金钗替她簪上。

沈乐窈笑了笑,却不言语。

前世的她只知收起自己的锋芒,却不懂得利用,以至于落到惨死在异国他乡的悲惨下场——

如今重活一回,她怎能容许自己重蹈覆辙?

梳妆完换好衣裙,沈乐窈从惊蛰院出来,转过回廊碰上迎面走来的邱氏和沈姝宁。

沈姝宁猛地捏紧手间丝帕,就连一向沉稳的邱氏,眉眼间也不由浮现几分惊诧。

今日的沈乐窈着一身天青色花钿礼裙,精致小巧的耳垂上别一对碧玉耳环,发髻上绾一支芙蓉缠丝金钗,腰间系青色绸缎玉带,映衬出她纤纤身量。

她肤色极白,此刻只是上了点脂粉,抹点腮红便显露出沉鱼落雁的美貌。

“姨娘,四妹妹。”

沈乐窈仿若看不见沈姝宁带有敌意的眼神,上前乖巧行礼。

“真是个狐媚子——”

沈姝宁咒骂出声,眼中满是妒恨。

邱氏微微按下她手背,面上装出大度姿态对沈乐窈道:“阿窈,待会儿你另坐一辆车辇跟在我们后边,公主府比不得别处,别让外人觉得我亏待了你。”

今日赴宴的都是盛京名流,邱氏自是不想在那些公爵夫人面前失了礼数。

“好。”

沈乐窈欣然应下。

邱氏边哄着沈姝宁边往外走,几人坐上车辇往明华长公主府邸驶去。

午时一刻,车辇在公主府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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