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荆慕谣荆慕霖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无赖将军的小悍妻荆慕谣荆慕霖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草莓啵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荆慕谣,我在你眼里已经是死人了吗?”萧野冷然地瞪着荆慕谣,但凡她敢点头,他就是拼尽全力也要让荆慕谣知道濒死的狼是怎么濒死反扑的!荆慕要敏锐地察觉到了萧野言语间的危险,神色顿了顿,便明智地选择否认,“没有没有,你那么大个活人就躺在这儿呢,我怎么会把你当成死人呢?”“哦对,这刚练完,不能就这么躺着不动,来,你起来走动一下。”说罢,荆慕谣想了想,上前动手扶萧野,以此来证明自己是真的没有将萧野当成死的。萧野冷哼了一声,虽是没拒绝荆慕谣的搀扶,但对荆慕谣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实在是因为荆慕谣在对待他跟荆慕霖之间的区别太大了,他心里没法平衡。“瞧你对阿霖温温柔柔的,我还以为我在你眼里就是根棒槌,可以随便造,造完了还能当我死了不管呢!”可不就是一...
《穿成无赖将军的小悍妻荆慕谣荆慕霖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荆慕谣,我在你眼里已经是死人了吗?”萧野冷然地瞪着荆慕谣,但凡她敢点头,他就是拼尽全力也要让荆慕谣知道濒死的狼是怎么濒死反扑的!
荆慕要敏锐地察觉到了萧野言语间的危险,神色顿了顿,便明智地选择否认,“没有没有,你那么大个活人就躺在这儿呢,我怎么会把你当成死人呢?”
“哦对,这刚练完,不能就这么躺着不动,来,你起来走动一下。”说罢,荆慕谣想了想,上前动手扶萧野,以此来证明自己是真的没有将萧野当成死的。
萧野冷哼了一声,虽是没拒绝荆慕谣的搀扶,但对荆慕谣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实在是因为荆慕谣在对待他跟荆慕霖之间的区别太大了,他心里没法平衡。
“瞧你对阿霖温温柔柔的,我还以为我在你眼里就是根棒槌,可以随便造,造完了还能当我死了不管呢!”
可不就是一根棒槌么?
荆慕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流着同样的血液,最亲的弟弟,那是萧野一个当夫君的能比得上的?
不过,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荆慕谣含糊地顺着萧野,“那不能,你现在可是我夫君,怎么能是棒槌呢?我像是会嫁给棒槌的人吗?”
“听着似乎是有点道理,可我怎么觉得好像还是有哪里怪怪的呢?”萧野皱眉不解。
荆慕谣生怕萧野琢磨过味儿来,当即忙不迭地转移话题,开始夸奖萧野。
“定是你自己想太多了,才会觉得哪儿奇怪,不是我夸你,就你现在的体力,要学我那些招数够了。”
“真的?你没骗我?”萧野眼睛一亮,果然不再纠结先前的古怪,荆慕谣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他想多了。
荆慕谣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我骗你干什么?”
“既是如此,那你下次教我的时候能否换个方式?”萧野虽然迫不及待地想要掌握荆慕谣的那些招数,但不想被荆慕谣揍。
荆慕谣松开萧野,眸光闪了闪,“这个嘛,不能。”
“不能!?”萧野瞪圆了双眼,“为什么不能?你这样教我,我会觉得你是在报复我。”
“因为当初教我的师傅就是这么教我的,你若是不能忍受,那可以不用继续学。”荆慕谣摊手,她的教学方式就是这样,受不了那就不要继续学。
萧野黑脸指向荆慕霖,眼里满是不满,“那阿霖呢?怎么不见你一视同仁?”
对他就是这么教,对荆慕霖就是另外一种方式,这区别对待简直是不要太明显!
“阿霖还小,可经不起跟你一样的强度,你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跟一个小孩儿相比?”荆慕谣没好气地白了萧野一眼。
萧野气得不想再见到荆慕谣这张脸,扭头转身就往外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可见是真的气得不轻。
“姐姐,不追吗?”荆慕霖尽管看萧野这个姐夫不顺眼,但也担心姐姐跟萧野刚成亲就闹不和,传出去让人笑话姐姐。
荆慕谣抬手将荆慕霖的头发揉乱,“不用,这里就是他的家,他想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的。”
言罢,不给荆慕霖再次开口的机会,荆慕谣就迈步走向大黄的窝,撸狗去了。
见状,荆慕霖心中突然就对萧野生出了些许的同情,毕竟看这模样,萧野在他姐姐眼里的地位似乎还比不上大黄。
萧野气怒地走出家门老远,都没听见身后有传来追来的脚步声,这让以为荆慕谣会追出来的他陷入了些许的茫然。
不是,他都已经表现得这么生气了,为什么荆慕谣却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竟是连追来都不曾呢?
“太过分了!”萧野脸色狰狞,想对荆慕谣下手的冲动都有了。
可惜,他那过分清醒的理智告诉他,就算他再生气,在荆慕谣没有对他有任何放水的情况下,他绝对不可能打得过荆慕谣。
这个认知登时让萧野更气了,奈何再气,他也没别的法子,只好往赌坊去,想要将自己心底的火气泄一泄。
不知道是不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能被呛到,萧野还未走到赌坊门口,就迎面遇上了王寥等人。
王寥看见萧野的瞬间,眼睛就红了,仇敌见面分外眼红的红。
“哟,这是谁啊,不是咱们娶了一个母老虎的萧野萧公子吗?怎么,这才新婚第二日,你怎么就要往赌坊去了呢?”
“可不是,哎,萧野,你去赌坊你家娘子知道吗?你娘子要是知道,怕是要卸了你的四肢,让你再也不能出来乱走了吧?”王寥身后跟着的人说完就轰然大笑。
他们记仇,当初荆慕谣狠狠揍了他们一顿,他们可都记在心上呢。
萧野这个原先跟着他们混的,不帮他们报仇也就算了,居然之后不久就娶了荆慕谣,也不再搭理他们这些人了。
今儿个既然遇上了,那他们就没有要放走萧野的可能。
王寥一个眼色,其他人顿时就将萧野给围了起来,各个都摩拳擦掌地想要对萧野动手。
寻常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被吓得脸色发白了,王寥一开始也想看到萧野脸色变白之后的样子,那样会让他心里很有成就感。
他会觉得,属于他的威慑力依旧还在。
然而,萧野面对这么多人的包围,脸色却是半点都没变,就好像从来就没将王寥这些人放在眼里似的。
王寥没能在萧野脸上看到自己想看的,脸上的期待蓦然就是一僵,不对,萧野这个反应不对。
“萧野,即便是你现在装腔作势,也无事于补,若是你乖乖求饶,我看在你我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这种不可能的屁话还是不要说了,我看你可不像是要放我一马的样子,倒更像是想从我身上看出害怕的样子。”萧野眸底毫不掩饰地划过一丝不屑。
当谁眼瞎看不出来呢,王寥脸上就差写上‘你快害怕’几个大字了。
“东西是我的,我为什么要问他的意见?”荆慕谣觉得莫名其妙,到底是谁规定了,一起的就必须要有商有量?
萧野如今于她而言,就是个帮忙赶车的工具人而已,没有插嘴的权利。
“她说的是,东西是她的,我就是个帮忙赶车的。”萧野半点没在意荆慕谣的态度,甚至还有心情对吴骅笑。
吴骅心中苦,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可能不用花那么多银子的法子,结果这祖宗却一点都不体谅他!
“吴掌柜若是嫌弃这个价格高了,可以不买,没关系,我不在意。”荆慕谣还想多卖些时日,这吴掌柜不买的话,正合她的意。
吴骅咬了咬牙,不就是一百两么,他还出得起!
“掌柜的,等等。”马定皱眉将吴骅拉到一边说悄悄话,“你想过没有,她万一卖了手上这个配方,还有别的配方怎么办?”
“再者,咱们一次性买断了她这个配方,日后还怎么接近小主子?”
“你说的有道理。”吴骅赞同地点头,他脑子转得快,不多时就想出了另外的解决方法,挣开马定拉着他的手,往回走。
荆慕谣面色无异,好似完全没有发现两人避到一边去,说的是跟她相关的话题。
“吴掌柜考虑得如何了?这天色瞧着也差不多了,再耽搁下去,我一会儿要办的事情可就没时间去办了。”
“这个嘛,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吴骅故作为难。
荆慕谣差点就脱口而出:既是不知,那就别问。好在最后关头及时刹住,换成了洗耳恭听。
“你说。”
吴骅诚意满满地看着荆慕谣,“我经过深思熟虑,觉得荆姑娘定然还有许多好手艺没有展现出来,所以想请您入酒楼后厨做掌厨的,荆姑娘意下如何?”
“倒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吴掌柜打算怎么给本姑娘分红呢?”荆慕谣眼睛一亮,她怎么没想到还有这条路?
找一个酒楼当厨娘赚分红,可比自己努力开出一个酒楼来,还要管理好多了。
吴骅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在做什么,他的话似乎从头到尾就没提过分红二字吧?
“荆姑娘是不是听错了?我说请你做掌厨,可没说要给你分红,而是要照厨子的酬劳给。”
荆慕谣失笑地摇了摇头,“照厨子的酬劳给?吴掌柜这莫不是把本姑娘当成冤大头了?”
“本姑娘自己开摊赚的都比你们厨子多,你说我凭什么舍弃更赚钱的,来你酒楼做那根本不赚钱的厨子?”
“话也不能这么说,在我们酒楼,姑娘好歹有个固定的点不是?”吴骅试图游说荆慕谣答应。
荆慕谣看出来了,神色间登时爬上了几分不耐,“吴掌柜不必说了,本姑娘是不会做亏本生意的。”
“要么你花一百两买了我这配方,要么你开分红让我做你这酒楼的掌厨,别的免谈。”
“你这要求可真是不合理!”马定不满地瞪了荆慕谣一眼,“多大脸啊,你就敢要求要分红?万一掌柜的如你所愿了,你就只会这一道菜,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荆慕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是我求着你们请我似的,请我做你们酒楼的掌厨不是你们掌柜自己说的?”
“既然谈不拢,那我们就此别过,我不日就要成亲,成亲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呢。”言罢,荆慕谣示意萧野跟上,抬脚往外就要离开。
萧野一声不吭地跟上,整个人乖巧得不像话,惊得吴骅眼珠子差点掉了,他就没见过这祖宗有那么乖巧的时候。
眼见着两人就要踏出酒楼大门,马定顿时急了,“等等,还没商量完,你们不能走!”
荆慕谣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脚步不停,谈不拢就是谈不拢,谁还要浪费时间跟你们商量个没完?
“回来回来,我可以答应你分红,但这分红怎么分,得我说了算,荆姑娘总不能让我这么大个酒楼替你担风险吧?”吴骅连连招手,脸上布满了无奈。
荆慕谣脚步顿了顿,未免以后被穿小鞋,她还是决定听听看,吴骅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你想怎么分?”
“简单,但凡是出自荆姑娘之手的菜,卖出去的银子你我五五分。”吴骅本想说三七分,但转念一想,怕荆慕谣觉得亏,小祖宗恨他们占荆慕谣便宜,最后出口变成了对半分。
利益平分,倒也不算是多占她便宜,更何况,做菜的食材可不用她出。
荆慕谣几经思量,觉得如此合作倒也算还可以,便也就干脆利落地点了头,“可以,吴掌柜果然是个痛快人,有胆量!”
“呵呵,荆姑娘过奖,要论胆量,谁比得上您呐!”吴骅心中泛酸,忍不住刺了荆慕谣一句。
荆慕谣并未觉得不适,甚至还有心情问:“既已经达成合作,那明儿个我就来酒楼走马上任?”
“倒也不必这么急,姑娘不是要成亲了?成亲后再过来也可以,省得刚来没几日,就要请假去成亲。”吴骅说完这话就有些糟心。
谁能想到,他请个厨娘,还得等厨娘成完亲了才能发挥她的作用呢?
荆慕谣倒是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吴骅说的也没错,毕竟酒楼讲究一个长久的效益,她如果刚来没几日就又不来,只怕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食客,就又流失了。
“那本姑娘就多谢吴掌柜体谅了。”
“好说好说。”吴骅心说他不体谅能行?
前脚他敢不体谅,后脚小祖宗就能来砸了他的酒楼。
荆慕谣自觉告辞,“事儿就这么说定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马定,送客!”吴骅摆手转身,眼不见为净。
马定努力扬起笑容送客,但最后还是失败了,索性板着脸,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地开口:“二位请。”
“留步,不必送,我们自己走。”荆慕谣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马定这送客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送他们上路,还是算了,他们自己走的好。
“上!把荆慕谣打我们的仇,报回去!”王寥被戳中了心思,顿时恼羞成怒,摆手让人对萧野动手,自己也握拳朝萧野揍过去。
他们认识的萧野,手上功夫并不好,曾经他们之中随便一个出手,都可以让萧野吃亏,故而这回,他们压根就没想过萧野能反抗得了他们。
萧野眸光冷了冷,曾经他是不想张扬,这些人还真当他是纸糊的了不成?
“这是你们自找的,怪不得我。”萧野抬手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人,尝试着用荆慕谣的招式去对付他。
那人没想到萧野竟敢对他动手,愣了愣,紧接着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伸向萧野的手被萧野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给折回来了。
剧痛瞬间涌来,逼得他不禁惨叫了一声,“啊!”
“放开我!”他惊惧地瞪眼看萧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野发现自己使出来的荆慕谣招式里似乎是有那么一点荆慕谣的味道在里头了,并且自己先前不明白的地方随着自己的动手,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明白了过来。
意识到这一点,萧野顿时兴奋了,看王寥等人的目光都亮了不少。
这些人可都是练手的好搭档,他可不能错过了。
思及此,萧野动起手来更加起劲了,他充耳不闻他们的惨叫,一心沉浸在荆慕谣所教给他的那些招式上。
不多时,王寥等人便悉数被萧野给打趴下了,各个躺在地上痛得哀嚎不停,也爬不上来。
萧野呼出一口浊气,他本以为荆慕谣对他的教学方式,是在故意借此来揍他,却没想到真的用在与人交手上,竟会这么有效。
这就跟战场上必须要经过实战才能有所长进是一样的道理。
“萧,萧野,你什么时候把荆慕谣的招式给学会的?”王寥捂着自己疼痛不已的地方,不敢置信地死瞪萧野。
难道是荆慕谣教萧野的不成?
“不,不可能,怎么会有人愿意将自己的看家本领教给别人?说,是不是你偷学的!?”
萧野挑眉笑了,像是看傻子似的看了王寥一眼,“蠢货。”
“你骂谁蠢?”王寥脸色一青。
“谁应骂谁啊,我跟阿谣如今是一家人,什么偷学的,你不觉得自己蠢吗?”萧野懒得跟王寥这些人多费唇舌,径直转身就往回走。
是的,他不去赌坊了,虽然荆慕谣的教学方式不同于旁人,但他确实是很快就掌握了不少,所以心底的郁气自然而然地也就消散了。
如果多受点苦,就能很快掌握住荆慕谣的那些招,那他甘之如饴。
荆慕谣可不知道萧野跑出去一趟,还给自己整悟了,她此时正沉迷于撸狗无法自拔。
于是,萧野再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荆慕谣一脸幸福地在大黄的窝里,一下一下地抚摸大黄身上皮毛的画面。
“咳!”萧野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提醒荆慕谣自己回来了。
荆慕谣闻声抬眸,下一刻,就与萧野四目相对,萧野眼里的复杂之色,她就是想装作看不懂都不行。
尴尬了。
她默默地从大黄身上收回手,装作无事发生,好奇发问:“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要是不回来,怕是大黄身上的毛得被你给摸秃了吧?”萧野好笑地看了一眼大黄身上被摸得有些乱了的毛毛。
大黄委委屈屈地跑向萧野,在萧野的小腿肚上蹭了蹭。
铁证如山。
见状,荆慕谣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这四个字来,顿时就有些心虚,她不是故意的。
“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酒楼那边还没有去,我先走了!”荆慕谣拔腿就往外跑,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萧野目光深邃地看着荆慕谣跑走的方向,“跑得了初一你跑得了十五吗?”
“什么跑不跑的?我警告你,不许欺负我姐姐!”荆慕霖凶狠地瞪萧野,他刚才听到了,萧野想要欺负姐姐!
萧野笑着抬手,趁荆慕霖不备,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荆慕霖的脸颊,“谁说我要欺负你姐姐了?没听全的话不要胡说。”
“你,你放开我!”荆慕霖脸色难看地动手掰开萧野捏着他脸颊的手,“我要让姐姐断了你的手!”
萧野‘啧’了一声,故意激荆慕霖道:“你姐姐才不会听你的,我可是你姐姐的夫君。”
“夫君又怎么样?我姐姐也可以休了你再另嫁!”荆慕霖说完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眼睛登时就亮了。
真是一点都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呢。
萧野故作苦恼,“你瞧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等你姐姐回来,我得跟你姐姐商量商量,送你去私塾好好开蒙,学一学道理才行。”
“我姐姐不会听你的!”荆慕霖不想继续跟萧野待在一起,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跑去,狠狠地关上了门。
萧野丝毫不在意自己被荆慕霖关在门外,他安抚了一会儿大黄,就施施然转身往酒楼去寻荆慕谣。
酒楼一早就在盼着荆慕谣的到来,虽说吴骅给了荆慕谣将亲成完再来的时间,但荆慕谣自己主动前来,他还是很高兴的。
“萧夫人怎么不多歇几日再来?”吴骅笑眯眯地将荆慕谣迎进了酒楼。
荆慕谣对萧夫人这个称呼不是很自在,可她如今确实是嫁给了萧野,吴骅如此称呼她倒也是没错,她也只能尽量去忽视那个称呼给她带来的不自在感。
“不过是成亲罢了,又不是去上战场打仗,有什么好歇的?掌柜的倒是一点儿也不急。”
吴骅心中琢磨着荆慕谣这话是何意,面上却是不显,笑道:“这事儿可急不来,万一太急了,把你给吓走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掌柜的这张嘴还真是甜,怪不得能将酒楼开得这般好。”荆慕谣皮笑肉不笑,别以为你这样说了,该我得的利益我就不要了。
吴骅笑意不改,略谦虚道:“萧夫人过奖了过奖了,不知萧夫人今日过来,打算做什么呢?”
“掌柜的可能吃辣?”荆慕谣自己许久没吃酸菜鱼了,想吃。
吴骅不仅能吃辣,他还很嗜辣。
“莫非,萧夫人将要做的东西与辣有关?”吴骅光是想到辣的那种红色,就忍不住流口水。
荆慕谣颔首再问:“今儿个酒楼里可有鱼儿?”
“自然是有的,我们酒楼的清蒸鱼可是一绝,怎么可能没有鱼呢?”吴骅骄傲地挺直了脊背,不是他自夸,他酒楼里的鱼,绝对是别的地方所比不上的鲜美。
荆慕谣眼睛亮了亮,有鱼那就好办了。
“借厨房一用。”
“请。”吴骅也想知道荆慕谣问了这两个问题之后,能做出什么不得了的菜肴来。
两刻钟后,酸辣鲜香的味道弥漫了酒楼的整个后厨,还有往外飘的趋势。
吴骅惊讶的看着荆慕谣用两刻钟做出来的鱼儿,“这,这是怎么做的?”
他记得他们的后厨里似乎是没有荆慕谣所用的东西?方才荆慕谣来时,也没见她手上拿了东西啊,这鱼儿里加的东西哪儿来的?
“怎么做的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掌柜的不尝尝吗?”荆慕谣笑着将筷子递给吴骅,光是让人看着惊艳还不够,味道也得将人给征服了才行。
吴骅唇角抽了抽,虽说这话说的也无错,但他怎么听着这么不得劲呢?
“萧夫人似乎是对这道菜的味道很是自信啊。”吴骅说着接过荆慕谣递过来的筷子,伸向桌上的鱼儿。
尽管光是看品相和闻味儿,已经能肯定这道菜送入口中的味道绝对不会差了,但他就是想给荆慕谣心中添点堵。
荆慕谣但笑不语,她亲手做的东西,当然是最好的,只要吴骅尝了就知道,她不必多说。
没能如期给荆慕谣添堵,吴骅心底有些不满,但已经夹起了鱼肉,他也不好再放回去,只好是送进嘴中品尝。
鱼是好鱼,在经过荆慕谣的烹饪,完美地体现出了和他们酒楼的清蒸鱼完全不同的味道。
几乎是舌头触碰到鱼肉的瞬间,那股特殊的味道就在口腔中炸开,让吴骅不禁惊愕地瞪圆了双眼,并迫不及待地夹了第二块。
这味道,真的是太美味了!
“瞧掌柜的模样,看来是对这道菜所呈现出来的味道很是满意了。”荆慕谣眼底笑意更深了几分。
吴骅吃得忘乎所以,听到荆慕谣的话后,脸色登时僵了僵,随后放下手中筷子,故作矜持,“还可以,萧夫人的手艺果然是名不虚传。”
“就是不知道,萧夫人除了这一道菜以外,可还有没有别的?”
“自然是有。”荆慕谣也动手夹起鱼肉尝了一块,她心心念念的酸菜鱼味道还是不够完美,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这里材料不全。
在材料不全的情况下,她能将酸菜鱼百分之八十的味道做出来,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掌柜的,不好了!”马定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不好了,目光就被桌上的菜肴给吸引,而那股吸引人的味道正是从那道菜传出。
吴骅等了半晌没能等来马定开口,脸色登时一黑,“什么不好了你倒是说啊!别光只看着菜不说话,那是你能看的吗?”
越说越生气,吴骅忍不住抬腿踹了马定一脚。
马定被一脚踹回神,忙将目光从菜上收回来,想起酒楼里发生的事情,脸上慌乱再起,他不敢再耽搁,语速飞快地将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掌柜的,前头的客人都在问我们是什么味道这么勾人,有几个老饕甚至脸色难看地质问我们是不是偷偷做了新菜,却舍不得拿出去!”
“怎么办啊掌柜的,这要是不给他们一个交代,他们怕是不会罢休。”
吴骅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结果就这,也值得马定如此慌张,真是一点儿也不堪大用。
“这还不简单,你就跟他们说,酒楼将不日推出新菜,届时请他们多多捧场。”
“不行啊掌柜的,我刚才就是这么说的,可他们都非要今儿个就尝到新菜的味道!”马定并没有镇定下来,相同的话他已经说过了,但是没用。
吴骅皱眉,荆慕谣今儿个过来就是单纯的小试,可没打算直接开张,他上哪儿给他们拿出新菜来?
“萧夫人,你看这?”
“没事,我去做几道菜出来也就是了,不过这个定价,还得掌柜的定夺。”荆慕谣倒是不在意自己今日就要开张,反正今儿个做几道菜出来,让那些老饕们吃了,也算是替她做宣传了,没什么不好的。
吴骅掌管酒楼这么长时间,于生意一途,自然是一点就通,很快就明白过来荆慕谣的意思,乐呵呵地抬脚往外走。
“萧夫人尽管放心做,外面的客人都交给我就是。”
“那就有劳掌柜的了。”荆慕谣客气地点了点头,后就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动手。
原地很快就只剩下马定一人,马定脑子不够用,愣是想了半天也没能想明白掌柜跟荆慕谣之间说的话到底代表了什么。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暂且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快步追上前头的掌柜。
荆慕谣只有一个,想要在短时间内做出一整个酒楼客人用的菜肴来根本不可能,所以今天只能是先试吃。
当然,在商人眼里,试吃那可不是白试的,想要试吃,那就得交点钱。
不多,每人五个铜板即可。
五个铜板不算多,况且能到酒楼来消费的,都不是什么差钱的主儿,他们刚才闻到的那个味道实在是太过于诱人了,说什么他们都得尝尝味道。
于是,除了那些拿不定主意的,其他垂涎的客人都心甘情愿地交了五个铜板试吃费。
没交钱的倒也没走,他们不交钱归不交钱,但还是想看看,酒楼拿出来的新菜是否真的值五个铜板的试吃费。
“劳烦大家稍等,美味没那么快好,马定,给大家上好茶!”
“得嘞,小的这就去!”马定麻溜地泡茶,给每一位客人都续上了茶水。
众人虽然心焦,却也知道掌柜的没说错,便也就喝着茶,耐心地等着了。
“你!阿谣,阿胜被阿霖打成这个样子,你不说有点表示也就算了,居然二话不说赶我们离开?”柳盼不干了。
她带着阿胜寻上门来,可不是来听荆慕谣说那些没用的话,而是来要补偿的。
“我告诉你,今儿个你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就休想让我们离开!”说着,柳盼也不嫌弃地脏,直接就席地而坐,摆出一副除非给她想要的,否则绝对不走的架势。
荆成同样也是紧抿着唇站在原地没动,摆明了是不管柳盼,任由她闹。
而荆慕胜,跟荆慕霖差不多的年纪,就已经会了该怎么样做才能让自己得到最好的利益,他看了一眼自家娘亲,便嘴一撇,开始撒泼了。
“呜哇哇,阿霖打我,将我打成这个样子,也不跟我道歉,他姐姐还想赶我走!”
小孩子的哭闹声是极具穿透性的,很快,左邻右舍就纷纷好奇地从家中探出脑袋,伸长了脖子,看萧家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会有小孩儿哭得那么厉害。
柳盼自身就是个超级能闹的人,荆慕胜从小跟在她身边长大,耳濡目染地也将柳盼的一些坏习惯给学了进去。
比如,人越多,闹得越厉害的时候,能得到的利益就最大。
荆慕胜察觉到门外越来越多的人围观,登时哭得更加起劲了,“呜呜呜,娘,我好痛!”
“我的乖儿,都是娘没用,才让你被人打了,还没本事儿替你讨回公道。”柳盼伸手抱住儿子,从眼中挤出了几滴泪水。
好一副护儿画面,要不是先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荆慕谣差点就心生愧疚了,现在?她只想找点什么东西,将这一家三口给扫出去!
“这孩子瞧着身上受的伤似乎不轻啊,怎么回事?”门外的人见状,纷纷交头接耳地讨论了起来。
声音越来越大,其中有几道声音隐隐已经有些指责荆慕谣不作为了。
荆慕霖眉头皱了皱,忍不住冷着小脸呵斥:“你们看热闹归看热闹,什么都不知道的就不要胡说!”
“怎么是我们胡说呢?他身上的伤可不是作假的。”有人皱眉不高兴被荆慕霖驳斥,再开口说的话就明显是偏向柳盼等人了。
荆慕霖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自家姐姐伸手拉住了。
“姐姐?”
荆慕谣冲着荆慕霖摇了摇头,“别跟他们多说,他们只会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阿谣,我们只是想要一个说法而已,不是故意要闹你的。”柳盼警惕地看着荆慕谣,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荆慕谣冷静得有些不同寻常。
荆成同样也意识到荆慕谣这么冷静,可能是有应对后招,心里顿时就急了,绝对不能让阿谣反击,否则他们最后可能什么都得不到还要丢面子。
“阿谣,不是大伯不把你当荆家的人,可你看看,阿霖他无缘无故将阿胜打成这个样子,你难道就看不见吗?”
“我们也不要求别的,只是想要个道歉和一点药钱罢了,你也知道我们家是什么情况,我们送阿胜上私塾已经花光了积蓄,现在是分文没有,连阿胜的药钱都出不起了。”
荆慕谣忍无可忍地笑了,“只是想要个道歉和一点药钱?还你们分文没有,出不起药钱?你们是当我这双眼睛长着是摆设呢还是你们觉得自己做得很好?”
“你们以为来之前,让阿胜将伤口上的药都给洗掉,就能让我相信?”
“胡说八道!伤药那是多珍贵的东西?我们要是有银子给阿胜拿药,怎么可能会给阿胜洗掉,浪费伤药?”柳盼心中一个咯噔,面上也有些慌了。
明明她都已经将阿胜的伤口处理得很好了,荆慕谣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荆慕胜年纪虽小,但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伤口上的伤药的确是被洗掉的事情让人发现的后果,他忍不住哭得更加大声了。
“吵死了!”荆慕谣眉头紧锁,目光不善地瞪了荆慕胜一眼,“身为男儿,哭什么哭?也不嫌丢脸!”
“嗝~”荆慕胜被吓得打了个哭嗝,紧接着哭得更加厉害了。
什么男儿身不能随便哭,那是不存在的,从懂事起他就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荆慕谣说不上讨厌孩子,也说不上喜欢,但像荆慕胜这样的孩子,她肯定是不喜欢的,每天在她耳边哭哭哭,她会崩溃的。
“够了!再哭信不信我将你扔出去!”
“呜哇!”荆慕胜扑进自家娘亲怀里,继续哭得起劲。
柳盼将儿子抱在怀里,愈发装得可可怜怜地瞅着荆慕谣,“阿谣你不想给我们一个交代也就算了,但你不能凶阿胜啊,你看你把阿胜吓得多厉害!”
“再哭,我不仅是吓他,还会将他从你怀里提溜出来,扔出去,你信不信?”荆慕谣彻底失去了耐性,阿霖既是在私塾揍的阿胜而没被先生责怪,就证明阿霖要么行事无错,要么就是先生不知道。
“阿霖,你跟他起冲突的时候,可有什么人在场或者听到了他说的那些话的?”
荆慕霖眼睛一亮,“有!当时有好几个人都听到了!他们都知道姐姐不是那样的人,还帮着我隐瞒先生来着!”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有人证,荆慕胜这会儿就是说出花儿来,在人证的证词面前都于事无补!
荆慕胜显然也是想起了这一茬,顿时小脸一白,哭不出来了,他茫然无措地看着自家娘亲,“娘,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柳盼气恼地瞪了儿子一眼,人都没来呢,自己就先慌了,她怎么教他的?
荆慕胜缩了缩脖子,隐隐意识到他娘今日可能是要讨不了好了,但这会儿他不敢说。
“孩子的话怎么能作证?阿谣你不要……”
“不要什么?”荆慕谣实在是不想继续跟柳盼废话了,“若是孩子的话不能作证,那阿胜的一面之词你怎么就信了?”
“让让,让我们进去。”就在荆慕谣话音落下的瞬间,门外传来了萧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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