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愤怒地把摔了茶几上的一个杯子,理直气壮地说道:“我知道当初捐精的事情瞒了你,但是木已成舟,你再这么闹也没什么结果,孩子都生出来了。”
好一个理性主义者啊。
不过,我根据林舒婷生产的日期迅速算了下这场冤孽开始的日子。
我想到今年早些时候,儿子发着高烧,到处都找不到江鹤的身影,连他的秘书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天还下着大雨,我抱着孩子连伞都没法打,只能浑身湿透地冲上出租车。
原来那时候江鹤有美人在怀,听着雨声讲着情话,真快活啊。
我的声音也不禁颤抖,“既然你要给别人当爸爸了,最起码要给女方一个名分吧?”
江鹤皱着眉毛很不耐烦,“你什么意思?”
我平静地说道:“你在外面有了孩子还问我什么意思?
你要不要脸?”
江鹤满脸羞臊,恼羞成怒道:“要我说多少遍,只是给舒婷捐精而已,你不要小题大做!”
死鸭子嘴硬,撒谎脸都不红。
为了挽回颜面,江鹤补充了一句:“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我低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无比认真地看向他:“对你这种人尊重不起来!”
我一声不响,江鹤就认为我坦然接受了他和那个孩子。
每天听见他上楼的脚步,都是在楼道里辗转片刻,转而林舒婷的门就打开了。
六点下班,八点才肯回家来。
而我也已经打包好了他的东西等他。
“你要是觉得给别人当爸舒服,那你就直接搬到隔壁好了。”
没想到江鹤看我的架势,恼羞成怒起来,反倒大吼大叫,“你闹的没完了是吧?”
“我和林舒婷又没有什么接触,不过是看看孩子而已,你反应太大了吧?”
我一脚踹到了他的行李箱上,说话都更有底气了:“这是我的家,我怎么闹是我的事情,看不惯你就走啊。”
当初要不是我爸爸扶持他当了总经理,现在他可能还是个苦哈哈的运营呢。
房子也是我的婚前财产,这个家里除了他和他那堆垃圾,全都是我的!
见到我认真了,江鹤好像才惊惧了片刻,“你真的要这么狠心?”
江鹤眼睛似乎闪着泪光,眉毛也皱起来。
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响了,江鹤也转身去开门。
“江哥,我听见你们这里在吵架,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