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大明擎天柱》,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世为人,刘焕已是堂堂大明朝的信王爷了。\r“怎么办,居然是信王,将来可就是亡国的崇祯啊!”\r可崇祯又如何,刘焕绝不要做那亡国冤魂!\r紫禁深宫,秦淮河畔,处处留香,美人依旧!\r乾坤惊变,翻手是云、覆手为雨!且看一个崭新的大明时代.........
《大明擎天柱》精彩片段
喜儿双手托着下巴,怔怔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刘焕。自从殿下那天醒过来后,自己的这个主子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不那么的严肃了,脸上还始终带着淡淡的迷人的笑容,而且还时不时的关心下人们。喜儿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但在喜儿的心里,却对这个俊朗不凡的主子更加的依恋了。
“喜儿,你呆呆地看着我干嘛,呵呵”,刘焕打趣着这个可爱的丫头,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喜儿的脸上顿时飞上了一抹淡淡地红晕,一双纤纤玉手也不知道放在哪儿了,只一个劲地揉搓着衣角。随即又略带嗔怪地说道:“时辰还早着啊,殿下怎么就起来了呢”。
“不早了,老睡着也不是个事,哦,对了,喜儿啊,把那个管事的太监叫过来,我有点事情要问问”,虽说到这儿也有几天时间了,可刘焕还是不习惯接触太监,小事情基本上就由喜儿和芸儿帮着解决了。
听到王爷说有事儿,喜儿也不敢耽搁了,转身出去唤管事太监了。
虽然知道明年崇祯就将登上皇位,但刘焕的心里也没底,也不知道自己这只小蝴蝶带来的影响到底有多大,自己还能否顺利登基呢。昨晚刘焕想了很久,非常迫切地想知道自己有多少支配力量,而且必须好好地利用他们,谁知道魏忠贤那些人会不会对自己下手呢。
“老奴参见王爷”,一声尖细的声音打断了刘焕的思路。
刘焕抬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太监,说实话,他对太监也没多大的偏见,其实他们只是一群失去了尊严的可怜的人。而且其中也不乏忠义之士,这利国还是殃民,关键是得看主子怎么用了。
“你起来吧”,刘焕淡淡地说道,那太监回了一声“哎”,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刘焕忽然发觉自己这个领导当得实在是太不称职了,居然连自己的管事太监都不认识,随即赶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啊?”
“老奴姓曹,双名叫化淳,今年三十有八了,祖籍在天津,神宗皇帝时在尚膳监当值,神宗皇帝仙游后,老奴被调到了惜薪司,直到上月,老奴才出得宫,进了王爷的府上来伺候王爷。”
说完,曹化淳抬手擦了擦眼角,对他来说,这人生的前半段真是太心酸了。刘焕这才仔细地打量起这赫赫有名的曹化淳来,常年的弯腰弓背使得他的个头看上去要比实际上要矮上不小,虽说才三十八岁,可脸上却爬满了一道道的皱纹。
“想必这曹化淳以前也经历过不少的辛酸事吧”,收起心思,刘焕继续问道:“这么说你来了也有不少日子了,你可知道我们这信王府可有多少护卫啊?”
曹化淳一愣,以前只听说王爷们只知道吃喝玩乐,斗鸡走狗的,就没听过有关心护卫的啊。他也不敢多想,恭敬地回道:“王爷有所不知,这一般王府上的护卫也就一两百人,平时都没啥事,忙时也在王府上帮帮忙。王爷是万岁爷的嫡亲弟弟,这王府护卫的规模当然也是要比一般的王府大的。”
刘焕发觉这曹化淳可有点婆婆妈妈了,随即就不耐烦地说:“停下来干嘛,继续说啊”。
曹化淳惶恐道:“殿下恕罪,老奴又嚼舌了,这,这怎么就改不了呢?”这么一说,刘焕反而被逗笑了,笑着说道:“快说吧,再嚼舌头都烂了”。
曹化淳就接着说道:“上月建府时,皇上划给了王爷五百人的卫队,就驻扎在王府左侧的护卫营房里,有一个校尉和五个百户官,老奴听说啊,据说那校尉还在辽东杀过建奴呢,广宁兵败后,才给搓落下来的。”
听到曹化淳这么一说,刘焕的对自己的这队护卫更加好奇了,也不知道这五百人的护卫到底有多大的战力,还有那个校尉,不错,得好好发掘发掘。
刘焕发现,这曹化淳说完话,就呆呆地垂手立在一边,反而变得很安静。他不由地想起了那臭名昭著的大太监魏忠贤,只是不知道这曹化淳和魏忠贤有没有什么关系。他就随口问了一句:“曹化淳啊,你可有经常去孝敬九千岁?”
没成想这曹化淳一听这话,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又惶恐又悲愤,颤抖着说道:“殿下,老奴刚进宫时,好多人都欺负老奴,就只有王安老祖宗一直照顾着老奴,后来,老奴就认了老祖宗为干爹,老祖宗待我恩重如山,可,可他却被魏忠贤这老贼给害死了,老奴虽然无能,可也不会无耻到去认贼作父!”说完,曹化淳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刘焕也有点动容了,难得这曹化淳还有这份义气,要知道现在这魏忠贤可谓权势熏天,可自个的府中却还保有最后一方净土,难得啊。他走上前去,慢慢地扶起曹化淳,轻声说道:“曹化淳啊,你做得不错,不过我这里有句话你好好思量思量,这善恶到头来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说完,刘焕大步向门外走去。
曹化淳还在原地怔怔地发呆,脸上因为过分激动而涨得红红的,仔细地回味着刘焕刚说的那句话。忽然,曹化淳像明白了的似的开怀大笑起来,随即耳边又传来了刘焕的喊声:“曹化淳呐,你倒是快点啊,本王还等着你带我去护卫营房呢。”
“殿下恕罪,老奴这就来了”,曹化淳一阵风似的向门外跑去,那开心的样子,就好似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
“殿下,前面就是营房”,远远地,曹化淳就迫不及待地向刘焕介绍着。刘焕没有说话,但心中却更是急切,大步流星地朝着营房走去。
一个小黄门呆呆地站在营房门口,见到刘焕正朝着门内走进去,赶忙上前去拦住。还没等到他开口说话,旁边立即闪过去一个人影,朝着小黄门的脑袋上就是一个爆栗枣,“好你个桂二,睁开眼看清楚了,有自家王爷也要伸手拦着的吗?”,此人正是曹化淳,随即,他又转过身来对刘焕说道:“请殿下恕罪,这桂二进府还没几天,不懂规矩,老奴一定好好管教。”
紧接着又是一脚朝着桂二踹了过去,那副神情仿佛都要把桂二给生吃了。那桂二一听眼前的人竟然就是自家的王爷,吓得跪了下去一个劲地磕头:“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哆嗦着只能蹦出这么几个字了。
其实,刘焕还是挺欣赏桂二的这种认真的态度的,不过他很不习惯被人这么猛磕头,皱了皱眉,淡淡地说道:“起来吧,下次不要再犯错了。”说完,刘焕不再理会他们两个,大步向里面走进去。
穿过一道回廊,里面是一个硕大的广场,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广场四周是一排排的槐树,厚厚的积雪压得老槐树直不起腰来,可就是没有一颗是被压折的。
刘焕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忽然发现远处有一群人正在忙着清扫积雪,“这些就是自己的亲兵吗”刘焕轻轻地嘟囔了一句,显得有点小小的激动,紧接着就朝着那群人走了过去。对面的那群人也发现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了,一个个都在纳闷是谁竟会进入到这王府的护卫营房里来,傻傻地盯着刘焕。
这时,在人群中有个高大壮实的年轻人急忙朝着刘焕走去,在一丈远的地方单膝跪了下来:“末将护卫营校尉杨胜参见王爷。”刘焕也被这家伙的举动给愣住了,诧异道:“杨校尉是如何认得本王的?”杨胜朝刘焕拱拱手,朗声说道:“在上月进驻王府时,末将曾远远地见过王爷一面。”
原来如此,刘焕随即赶紧走上前去扶起杨声,关怀着说道:“杨校尉快快请起,这地上都是雪,莫要冻着了。”
瞬间一股暖流从杨胜的心间流过,好久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杨胜原本以为,自己是不会在有感动和动力了,但从未想到这个年轻的王爷竟是这样的和蔼可亲。他定了定神,转身向后面的一群小伙子们喊了起来:“弟兄们,这就是我们的王爷,信王殿下,他来看我们了。”
人群中顷刻间沸腾了,这可是王爷啊,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以前从没听说有王爷去看望卫兵的,可在他们身上确确实实的发生了。士兵们难以遏制心里的激动,“唰”的一声,跪下去了一大片,随即一声声的“殿下千岁,殿下千岁......”响彻了营房的上空。
刘焕的心里有如翻江倒海,自己这么小小的举动竟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他们都太苦了啊!“罢了,你们既然跟了我刘焕,就是我刘焕的儿郎,就是我大明的儿郎,你们去保卫大明,我刘焕就是你们最坚强的后盾!”刘焕在心里在心里的最深处深深地印下了这个誓言。
营房内,刘焕正和护卫营校尉杨胜闲聊着。“杨校尉啊,本王觉得我们这护卫营该改个响亮点的名字,你觉得呢?”刘焕认真地对杨胜说道。杨胜欠身回道:“末将也觉得改个响亮点的名字好,那就有劳殿下了”刘焕的脸上露出了淡淡地笑容,说道:“你们是本王的亲兵护卫,嗯,就叫‘忠武营’吧,如何?”
“忠武营,好,好”,杨胜再一次激动地跪了下来:“末将代忠武营的将士们谢过殿下的赐名之恩。”刘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向杨胜摆摆手道:“别动不动就下跪,本王最恼这个了,在军营里给我行军礼就行了,起来吧。”
杨胜讪讪地站了起来,自己的这个王爷真是有点特别,和蔼可亲,不拘礼,好像当年的熊大人也没这么好说话的吧,算了,管他那么多干嘛呢,自个带好忠武营就是了。
刘焕淡淡地喝了口茶,接着问道:“杨校尉老家是在哪儿啊,本王听说你在辽东呆过一段时间,后来怎么又做了本王的校尉?”
杨胜略略欠过身,回道:“禀王爷,末将是山东登州府人士,万历四十四年和大哥一起从的军,至今已有十个年头了。”
“那杨校尉有参加过萨尔浒之战吗?”刘焕又紧紧地问道。
杨胜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略带悲痛地回道:“怎么没有,就是那场战役,大哥为了救我被建奴杀害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说完,这个汉子的眼中竟闪烁着淡淡地泪光。
还没等刘焕说话,杨胜竟又重重地跪了下去,悲愤地说道:“后来,末将做了熊廷弼熊大人的亲兵,跟随熊大人多次击退建奴的进攻。再后来,熊大人被定了罪以后,末将等一批辽东兵就被分化了,末将和其中的一部分就给配给了殿下。殿下,熊大人是冤枉的啊,都是王化贞那狗贼在背后捣乱,还有,还有那一群阉狗,是他们害死了熊大人。传首九边,太惨了,太惨了!”
说到后面,杨胜已经颤抖着发不出声音了。刘焕也深深地动容了,知道杨胜是压抑了太久了的缘故,他慢慢地走上前去,蹲了下去,抿了抿嘴唇,坚定地说道:“你放心,魏忠贤他们做了什么本王心里都清楚,给本王把忠武营带好,本王明天再来看看你们的训练。”说完,刘焕站起来走了出去,留下杨胜跪在那里怔怔得发呆。
第二天一早,刘焕早早地就来到了忠武营的营房。前面站着的是忠武营的五百将士,校尉杨胜站在刘焕的下首,五个百户分别列在各队的前头。
刘焕清了清嗓子,向五个百户官喊道:“你们一个个上前来给本王介绍介绍自个儿。”“末将田清,末将蒋文义,末将董发,末将林小平,末将胡瓜参见王爷”,五个百户官齐刷刷地向刘焕行了个军礼。
刘焕心里挺满意的,嘴上却说道:“你们虽都是辽东军的旧属,有不少人可能还杀过建奴,但既然进了本王的忠武营,就得老老实实去训练,做好本职的事,不用问我为什么,这些事,你们以后都用得着,明白了没有。”
“明白”,广场上响起了齐刷刷地一片声响。
刘焕又把一卷纸递到了杨胜的手上,笑着对他说:“这可是本王想了一夜才想到的一些练兵方法,可能对你们的训练有些帮助。”
杨胜被自己的这个王爷唬得一愣一愣的,傻傻地接过了卷纸,想不通王爷怎么会懂得练兵的方法,也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这么重视忠武营。
过了一会儿,刘焕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杨胜啊,忠武营可有马匹?”“禀殿下,忠武营现有两百匹马,全是随大伙儿从辽东一块儿过来的”,杨胜恭敬地回道。
一听到有马匹,刘涣心里一阵高兴,遂对杨胜说:“你挑选两名善于骑射的百户去训练骑兵。”杨胜认真地应下了。
忽然,刘焕又想到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转过头去问杨胜:“士兵们一般都用什么武器啊?”
杨胜有点跟不上这个“怪”王爷的思路了,愣了一下,才回道:“步战时,基本上都用得是大砍刀,骑兵多用长马刀。”“那没有用火器的吗?”刘焕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回殿下的话,军中是有神机营,有用火铳,鸟铳等,但我们忠武营人少,火器的威力也不是很大,所以就没用火器。”“原来如此,带本王去看看器械房。”刘焕对这点不是很满意。
刘焕跟着杨胜进了营地的器械房,一进门,就看见了好几箱的火器停放在房内的空地上。“杨胜啊,这就是火铳吧?”刘焕淡淡地问道。杨胜赶紧上前答道:“是的,殿下,这里总共有一百多架火铳。”“给装备一百人吧,火铳有火铳的用法,你可明白?”刘焕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杨胜一惊,知道王爷是对自己的安排不满了,遂赶紧应承了下来。
雕刻精美的黄花梨木几案上,点着一盏明亮的灯,火苗上下跳窜着,给屋子里添了不少的暖意。刘焕看着正给他整理床铺的喜儿,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两世为人使得他特别享受这种贴心的服务。
这时,芸儿端着脸盘缓缓地走了进来,拧干了毛巾,递到刘焕手上:“殿下擦一下脸吧”,依旧是淡淡的声音。
“我就这么不待见吗”,刘焕苦笑着接过毛巾,随意擦了一下,就递还给了芸儿,忍不住说道:“芸儿啊,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我给你做主。”
芸儿的身体微微地抖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仍旧是淡淡地说道:“芸儿没事,多谢殿下关心了。”说完,端着脸盘朝外面走了出去。
芸儿的那点变化没能逃过刘焕的眼睛,这芸儿的身上可能真有些故事,不过他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来,无奈地摇摇头。
这时,喜儿的床铺好了,转过身来甜甜地对刘焕说:“整理好了,殿下。”刘焕点点头,向喜儿招招手道:“喜儿,你过来一下,我有东西要送给你。”喜儿的眼中顿时放出了异样的光彩,似喜还羞地向刘焕这边慢慢地挪动着。刘焕掏出白天在街上买的簪子,递给喜儿道:“这根送给你,还有一根你替我送给芸儿吧。”喜儿愣愣地接过簪子,“殿下居然送给自己东西了,殿下的心里有我”她近乎于痴了般的想着。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但这对喜儿来说却是什么都不能替代的。
望着喜儿憨憨的样子,好看之极,刘焕的心中竟腾升起强烈的欲望,他一把揽过喜儿的细腰,俯下身去重重地吻在了喜儿的樱唇上。
“嘤咛”一声,喜儿瞬间迷失在了刘焕强烈的男人气息之中,两只手弱弱地撑在刘焕的胸口。良久,刘焕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喜儿那柔软的嘴唇。
喜儿重重地喘了口气,脸上布满了红晕,就好像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啃一口。她飞快地白了刘焕一眼,随即逃似的跑出了这个燥热的屋子。可喜儿的心里就好像吃了蜜般一样,甜甜的无穷无尽。
第二天一早,刘焕照例去了营房。校场上,刘焕手挽着弓,左腿后撤一步,“嗖”的一声,箭随声向五十不外的靶子疾飞而去。刘焕赶紧快步向着靶子走去,杨胜紧跟了过去。“唉,还是不行啊”,刘焕不满意地摇摇头。而杨胜的眼中却满是敬佩之色,恭敬地向刘焕道:“不是末将恭维,确实是殿下才练过这么几天就有如此成绩,非常人能及啊!”
就在这时,曹化淳急急忙忙地向这边跑了过来,还没等近前来,就朝着刘焕高喊道:“殿下,殿下,宫中来人了,宫中来人了!”“宫中来人了?”刘焕虽不知道什么事,但也不敢怠慢了,遂急忙随着曹化淳朝府厅中走去。
几个小太监正伺候着这个从宫中出来的前辈,悉心地听着他得教导。那太监看见刘涣走了进来,他也不敢在信王面前托大,急忙站了起来。向刘焕谄笑着说道:“奴才魏九见过王爷”。
刘焕暗暗打量着这个自称魏九的太监,这魏九长得尖嘴猴腮,一双细小细小的眼睛咕噜噜的乱转,个子瘦小,刘焕从外貌上先入为主,把他打入了奸人的一派。但嘴上却淡淡地说道:“魏公公辛苦了,不知公公找本王有什么事?”
魏九见这信王对自己这么客气,脸上笑得更灿烂了,只不过从他那张猴脸上反射出来,给人有种反胃的感觉。他顿了顿,说道:“传皇上口谕,召信王殿下进宫面圣。”
刘焕一愣,紧接着问道:“召本王入宫,魏公公可知道是什么事啊?”
魏九回道:“这就不清楚了,奴才只负责传话,殿下进宫便知道了。”
‘都进宫了,还需要问你吗’,刘焕暗自翻了个白眼。“那就请公公稍候片刻,本王去去就来。”说完,刘焕向内院走去。
不一会儿,刘焕换了一身正式点的衣服走了出来,随即就向府外走去。府门外胡瓜早就带着几个护卫等候着刘涣,等刘焕一上马,就护卫着刘焕向皇城而去。刘焕刚学会骑马,一行人走得很慢,后面魏九也慢慢赶了上来,随即魏九就在前面领路。
刘焕随着魏九缓缓地进入了皇宫,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他心中对这明清两代的皇宫确实感到很神秘。到了内宫门口,魏九朝刘焕说道:“请王爷稍等一下,待魏九进去通报皇上。”刘焕对他颔颔首,就在宫门口等着。就要见到自己的这个便宜皇兄了,刘焕的心里略微有些紧张。
过了好一会儿,魏九小跑着出来了,顿了顿,才说道:“王爷跟我来吧,皇上刚才在忙着,让王爷久等了。”刘焕淡淡一笑,对于这个“忙”,大概就是指便宜皇兄的特殊爱好——木匠活了吧。
刘焕随着魏九朝里走着,进了一间高大的阁房里。里面空空荡荡的,就几个小宫女和小太监站在门口,刘焕有些纳闷,转身望着魏九。魏九没说话,只缓缓地向旁边偏房走去,在边上轻轻地说道:“皇上,信王殿下到了。”
不一会儿,里面走出了一个面容清秀,但略微有些病态的身穿黄袍的年轻人。刘焕知道这是自个的便宜皇帝老哥到了,虽有点不情愿,可还是迅速地跪了下去,恭敬道:“臣弟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启帝笑呵呵地对刘焕说道:“早说五帝见了朕是不用下跪的,怎么又不听话了。”说完,竟上前去扶起刘焕。刘焕怔怔地望着这个便宜老哥,感受到他的关怀是发自内心的,一股暖流从他的心中流过。
“皇后驾到”,这时,一个宫人高声喊了起来。随即,一个宫装丽人缓步走进门来。刘焕抬头暗暗打量着这个皇嫂,只见她头戴凤钗珠佩,眼神平和而安详,面容清丽绝伦,真是好一个端庄高贵。张皇后先向天启帝请了个安,转身微笑着对刘焕说道:“几月不见,五弟长得越发的高大威武了。”不知怎么的,在这张皇后面前,刘焕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轻声道:“臣弟见过皇嫂。”张皇后嫣然一笑,也在天启帝的下首坐了下来。
这天启帝虽然行事有些荒唐,但对张皇后却是非常的尊敬,他见皇后来了之后,就温和地对张皇后说道:“那件事就皇后对五弟说吧。”说完,还促狭地对刘焕一笑。
刘焕有点莫名其妙,是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他眼巴巴地望着张皇后。张皇后看了一眼天启帝,接着对刘焕说道:“过了年五弟也虚岁十八了,也该成婚了。”
一听这话,刘焕赶忙说道:“皇嫂,臣弟还年轻,这,这成婚还不急的吧。”张皇后诧异地看着刘焕,随即扑哧一笑道:“哪有不想成婚的,这事五弟就不要操心了,就由本宫给你从今年的秀女中选出王妃,嗯,时间就定在明年二月初二吧。”
事实上这一切张皇后都定好了。刘焕知道自己现在没办法改变这一切,只得无奈地妥协了。
从皇宫里出来后,护卫们都神情严肃,认真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就刘涣呆呆地骑在马上,缓缓地在街上走着。一想到还有两个多月自己就将成婚了,刘焕的脑海中就闪现出一个身影。“唉,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刘焕有些黯然地嘟囔着,不经意间,已到了王府门口。
这一天是大明天启六年农历十二月十八,除了临近过年,这个日子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在位于东安门外不远处的一座巨宅子门口,却有次序地停放着好多辆马车,还有软轿子,府门口也张挂着两盏大大地红灯笼。这府上的主人正是当今天下的第一号权势人物,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提督魏忠贤魏九千岁。今天是他的五十九岁寿辰之日,明年就是花甲之年了,所以魏九千岁也想给自个儿好好地操办一回。大厅中,魏忠贤今天穿一件大红的寿服,端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脸上因为兴奋而显得红光满面。在过去的一年中,又有不少人给自己建了生祠,魏忠贤的心中着实感觉舒坦。
这时,魏忠贤的第一干将崔呈秀弯下身来轻轻地对魏忠贤说道:“干爹,这天也慢慢的暗下来了,时候不早了,晚宴可以开始了吧。”
魏忠贤满意地看着崔呈秀,今天的寿宴,崔呈秀还是安排得不错的。他点点头,用略显尖细的声音说道:“那就开始吧!”
这时,就在府院左侧的一棵大树上,一个纤细矫健的身影一飘而过!
崔呈秀这才缓缓地走到下首,跪在地上,向魏忠贤叩起了头来。叩完头,他又献上了自己的寿礼,一尊白玉观音和一颗南海夜明珠。这份寿礼贵重至极,特别是那颗南海夜明珠,这可是稀世珍宝啊。
魏忠贤十分满意,遂向崔呈秀点点头。崔呈秀看到魏忠贤朝自己点头,知道他对自己的这份礼物还满意,于是更大声地送上了祝福词:“祝干爹如月之恒,如日之升,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之后,太常寺卿倪文焕,锦衣卫指挥使崔应元,左都督田尔耕,锦衣卫指挥俭事许显纯等一批阉党爪牙相继上前去给魏忠贤祝寿,众人都恭敬有礼,寿礼丰厚,把魏忠贤乐得直点头。
献礼结束后,一群人都坐了下来,开始喝酒聊天。这时魏忠贤站了起来,向大家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了。随即,说道:“今天咱家很高兴,你们都是大明的栋梁之才,这大明的天还需要我们一起撑着。”说完,魏忠贤端着个酒杯向堂下走去,边走,还边和酒桌上的人干杯。
魏忠贤走到一个年轻人的身边,端起酒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你就是那个国子监的监生陆万龄,是你提出在国子监给咱家建生祠的吧,嗯,不错,像你这样的人才是不会被埋没的。”魏忠贤拍拍他的肩膀,继续向外走去。
而这边的陆万龄没想到九千岁竟然认得自己,有了魏公公的这句话,那前程就有保障了啊!他的一张脸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连身体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就在魏忠贤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从房顶上飘下一个黑影,挺着一把锋利的剑向魏忠贤冲了过来。那人用黑布裹住了脸,不过她身材高挑,两腿修长,身体玲珑有致,看得出来是个女的。这黑衣人在瞬间化作了一股凌厉的杀气,犹如有万丈寒芒向魏忠贤刺去。
魏忠贤已经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他还从没遇到过这么危急的时刻,整个人就好似被钉在了那里。
这时,后面的田尔耕飞身掷出了一个酒杯,刚好撞在了黑衣人的剑身上。剑尖微微一偏,刺进了魏忠贤的肩膀。魏忠贤发出一声鬼哭狼嚎般地吼叫,一双眼睛阴狠地盯着前方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见一剑刺偏了,竟还想拔出剑来重刺。后面的田尔耕,许显纯见状齐身上前,挡住黑衣人的进攻。一时间,府门口乒乓作响,刀剑横飞。
这时,面对两个壮汉的夹攻,黑衣人渐渐地有些抵挡不住了,被逼得步步后退。突然,她一不留神踩到了一块破酒杯,身子一斜,趁着这个机会,田尔耕的刀快速的向黑衣人劈去,在她胳膊上划开了一段长长的口子。她强忍住疼痛,奋力把手中的剑往前掷了出去,转身翻过围墙,趁着夜色遁走而去。
大厅中,魏忠贤也回过神来,他的脸色阴冷至极,转过身去冲着崔呈秀就是一顿狠批:“你这个兵部尚书是怎么当的,啊,就不会多派几个人护卫吗,还让刺客进得府中来了,抓不住刺客,我看你这兵部尚书也不要当了。”
说完,魏忠贤已累得气喘嘘嘘。崔呈秀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还是马上派人去请太医,一面叫锦衣卫指挥使崔应元赶紧调锦衣卫追查刺客。
一时间,整个北京城都被骚动了。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前面擎着火把,叩开一扇扇房门,一队锦衣卫紧跟着一冲而入,粗暴地翻查着一切。
在靠近崇文门的一条巷子口,那黑衣女刺客正吃力地趴在墙上。此时的她脸色苍白,虚弱之极,而且受了伤的胳膊上还在流着血。
就在她喘息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搜查人员的呼喊声。黑衣女刺客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力感,想着惨死的义父,自己还是没能给她报仇雪恨。忽然,她发现十几步外有一道长长的院墙,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着她向前跑去,使尽全力翻身越过了围墙。
这一幕的发生没能逃过正率队搜查的锦衣卫千户王彪的眼睛,他深深地注视着围墙的方向,良久,才向手下们摆摆手道:“那边是信王府,信王府戒备森严,刺客是不会进去的,就不用过去搜查了。”说完,带着一群手下转身就走。
信王府内,在靠近左侧营房的围墙边上,忠武营百户胡瓜正率领着一小队护卫认真地巡逻着。刚刚不久前九千岁遇刺,胡瓜他们也提高了警惕。
这时,一个护卫朝胡瓜喊了起来:“胡头,这边躺着个人。”胡瓜一听,马上警觉起来,快步走上前去。待他发现是个蒙面黑衣人时,心中竟也泛起了惊惧,他不敢擅自处理,赶忙使人抬着去向刘焕禀报。
刘焕此时正在房内和喜儿逗玩着,自从有了那次和喜儿的亲密接触后,他更加享受这种温馨的感觉了。听到外面有点吵杂,刘焕有点诧异地走了出来。总管曹化淳见王爷出来了,急忙上前去解释道:“殿下,胡百户说有紧急事情禀报。”
刘焕愣了愣,紧急事情,这会是什么事呢?带着疑问,刘焕快步向外书房走去。
胡瓜一见到刘焕,不敢迟疑,赶忙上前去说道:“王爷,刚刚魏忠贤在府中遇刺,锦衣卫正满大街地搜查刺客。属下也加强了警戒,就在刚才在巡逻时,发现了院墙下躺着个黑衣人,属下推断可能就是刺杀魏忠贤的刺客。”
刘焕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此时黑衣人脸上的黑布已经被揭下,她脸色惨白,显得毫无血色,已经晕厥过去了。一看这种情况,刘焕急忙对曹化淳吩咐道:“快去抓点止血药来,还有纱布,快。”又转身对胡瓜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这几天大伙儿也不用出去了,就住在营房里。”
胡瓜见王爷说得严重,心中凛然,回道:“属下一定约束手下,不透露出去一个字。”说完,向刘焕一请示,带领护卫们回去继续巡逻了。
很快的,曹化淳就拿来了好几瓶止血药,还从营房那边拿来了止血纱布。刘焕把黑衣人轻轻地抱上了软榻,看着她虚弱的样子,知道再不止住血,可能她的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他轻轻地撕开黑衣人胳膊上的衣服,一道长长的刀痕映入刘焕的眼睛,刀口处皮肉外翻,而且还在往外渗着血。刘焕难以相信这么瘦弱的身躯如何会有这么大的能量,竟不顾生死地去刺杀魏九千岁。他定了定神,然后给黑衣人的伤口边上擦了一下,倒下止血药后,吩咐曹化淳用纱布把伤口仔细地包扎起来。
而在魏忠贤府中,魏忠贤已经由太医包扎好了伤口,虽然没有了生命之危,但他今年已经五十九岁了,这一剑也几乎要了他半条命。此刻,他软软地躺在软帐内,心中充满着滔天的怒火,眼神中满是阴狠怨愤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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