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把自己给嫁了,答应了建成愿意嫁他,没法用求婚两个字,因为他也没给我准备礼物,陌生地方有个城里人这么的侍见我,我己经很满足了,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愿意嫁他,起码目前觉得他对我很好,以后的事,以后遇见再解决,随心而动,今天终于被建成领回了家,没有隆重的进门仪式,我还是觉得蛮好的,没有用钱堆积的花狸狐哨,很轻松,也很自然,身心的松弛感才是我想要的,很符合我这个土老帽,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家了,到家后的感觉还是蛮好的,门上贴着喜字,中午去婆婆家吃饭,婆婆我第一次见,婆婆个不高,烫着小卷,觉得蛮时髦的,一看就是个睿智老人,很能干,婆婆跟大哥一家住在新小区,大哥是个海员,难得在家,赚钱也不少的,每年在家次数不多,大嫂可是个大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建成的爸爸在建成十来岁时就去世了,今天姐姐姐夫都回来了,因为去过姐姐家,所以跟姐姐说的话就较多,整个家庭不难看出,大家对婆婆还是有敬畏感的,特别是姐姐姐夫,妈妈和姐姐嫂子辛苦一上午,办了一桌丰盛的午餐,也是为我们办的,婆婆讲话我听不懂,每次都要建成做翻译,我说的婆婆也听不懂,想说点什么,就比划,第一次去我还是比较安静的,想帮忙做点什么嘛又不让,吃好建成带我到周边走了走,小区很大,叫槟榔小区,走不远还是有很多的农田,跟老家差不多,晚上都是乌漆嘛黑的,我们吃好晚饭回来的,回来时打的的士,那时的的士是4块起步,也算是很破费了,我们家在一个小弄堂里,但这个弄堂有个很大气的名字,叫新路街,说他是弄堂,是因为这里跟上海干爹家差不多,我们住三楼,一个竹竿的宽度,我衣服就是这么晒的,衣服挂在竹竿上,往对面楼上这么一搭,这样晒衣服干得很快,有厚点的衣服拎不干的,也会有滴滴答答的水珠滴在行人头上,我们家住的是木质房子,厨房在阳台上,就一土灶,是烧煤的,也有瓦罐烧饭的,我去后才买了个唯一电器,电饭煲,穷虽然穷了点,但建成对我很好,我很满足,每天的夫妻安排就是,他早上七点去上班,他在湖里公司上班,下班后会去放摊,下午他是不用上班的,每次工资条上八十几块的工资,早上我负责买菜煮中午饭,从没煮过饭的我,开始也闹出过不少笑话,不知道放多少米合适,不知道放多少水,买菜回来不知道先放什么后放什么,更不知道海鲜怎么洗怎么煮,煮饭不是夹生就是烂糊的,炒菜不是淡的就是咸的,煮海鲜更是不懂,带壳的海鲜煮到看不见肉,那段时间真的糟糕透了,每天都在经历着不同的第一次,还好建成没怪我,他每次的安慰就是“这次不行下次再来,不好吃我们出去吃,”或者他会很快的买回来,因为我们不远处就是个百年老小吃店,叫吴再添,吴再添卖的都是厦门特色小吃,经济实惠,口味也好,常去买回来吃,让我学会了很多小吃要领,后来开始很会煮了,煮饭用手指量,到现在都是这样,不用手指量多少水根本煮不了似的,这也是婆婆和姐姐的功劳,婆婆和姐姐常回来,回来总会教我烹,蒸,炸,来时总会带些米啊,菜啊,肉啊,海鲜啊,她们来得很早的,有时我还没醒,她们就己经把菜摘好切好了,婆婆和姐姐一来就是升火,烧煤球,升火可不是一般的人都会滴,她们忙后才会叫我,甚至把买来的东西交代一下就走,常有的事,所以我们从来没买过米呢,其实煮饭并不难,教一次就能会,就是要常练,比起卖衣服好像简单多了,哈哈哈,,,每次煮好我吃好,再去换他回来吃,他吃好,睡会就去麻将,没我的时候他从不在家煮饭的,都在外面吃,除非妈妈和姐姐来煮饭,他才会在家吃,一起后每天晚上,都会陪我出去走走,教我学讲闽南话,他最喜欢教我念街牌,常练常练,就开始了蹩脚的闽南话,我的特点特别敢讲,能说上几句己经很不错了,起码跟婆婆和姐姐沟通好了很多,说着比划着,她们越来越懂我这特别的语言方式,很奇怪的是,我很快会听得懂闽南话,就是说不标准,建成有点浪漫主义者,喜欢看电影,只要是新片都会去看,这样的生活确实很是享受,对于我来说,有种掉进米缸的感觉,这时我们还没领证,但我己经写信告诉了家里,因为我没有身份证,办不了,当年出门什么都不要带就可以乘车,住旅社就是一个工作证就好,再有就是面对市场里人,有人问我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我总说自己是城镇人,包括对建成家人都是这么说的,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农村人拿不出手的样子,更没有提及有哥有姐姐,总觉得会让人瞧不起呢,虚荣爱面子,所以这种谎,让我以后有点后悔不以,办证只能等父亲来了再领,这样也会得到父亲的祝福,一举两得,几个月后婆婆来说,叫我们准备准备回老家,回安溪老家,因为老家习俗是,十年一度的祭祖祭司活动,都要回去,特别是在外的男丁,这也是我唯一一次去他的老家,几天后我们坐车3个多小时到的安溪境内,然后转车,然后在步行2个多小时才到的老家,到傍晚才到的,老家在大山里,那里还有他们家的老房子,老房子有六间,还不怎么破,房子后面就是个山,年代久远的缘故,山上塌方把老屋给打掉两间,还有4间房还是有人住的,建成会带我西处走走,也会介绍村上成员,那里也有发财的人家,一眼望去就觉得很发财,气派的房屋就很显贵,我们也都去拜会了那家主人,那家的真正主人是建成的干爹,干爹就是把建成一家带去厦门的,婆婆是干爹孩子们的奶妈,他们在厦门的房子有三十多栋,我们住的就是干爹家的房子,所以干爹在家乡很有威望,他带出去不少人,带到南洋的更多,厦门也有他的兄弟姐妹,我见过他们一回,从新加坡回来的,他们年龄都很大了,两位老人家都是微胖型,见面后建成和我一起给他们磕了个头,记得他们给我们每人五十块钱,到过年了又去拜年,那天磕头的人特别的多,更是热闹,每磕一个头五十块,我们属于大小孩了,所以没像他们一样磕不停,那个画面是真开心,特别小孩,干爹的孙子很多,十来个,加孙女二十几个,也是听说,每次被婆婆奶过的小孩回来,总会给婆婆三百新加坡币,折合人民币将近一千块,我记得是一比三几的利率,我陪建成去换过,这些个印象也很深的,家乡祠堂干爹也是出了大头的,西面八方的男丁这些天都会回家,村里有个祠堂,祠堂有好几道门,里面供奉着每家每户的贡品,我们也带不少贡品,贡品最显眼的就是整头猪了,猪头也很多,鸡,鸭,鹅,肉,更不要说,各色水果等,,,台面上很多牌位,每进一家多会放炮,有个主事的会喊,人很多,不是一般的多呢,建成有好多个叔叔姑姑在那,建成还有个二姐也在那,小时候送给人家的样子,但我分不清叔叔们是不是亲的,只知道去他们家都很穷,有的人家把猪都养在家里,我住在他叔叔儿子家里,算是条件好的了,第一次看他们炒茶,我也跟着学过,也炒出过让大家品尝的呢,就是用手揉啊,小火,茶叶制作工艺也是那次才知道,那里的人都很好客,去谁家都会给点甜点吃,他们那的厕所与我老家的不同,所以我每次上厕所,建成总会拉着我,如果大解硬一点更恐怖,只会听到一声,佟,然后污水会贱得老高,后果就是衣服被贱得满是臭味,上个厕所都要有点经验才行,这也是建成吓唬我说的一个笑话,第一晚到夜里,我满身奇痒无比,满身被抓的起血泡,仔细一看,不得了,有小虫在爬,抓起来一看啊,就有一起的小孩叫是跳蚤,我的个天啊,只听说过,没看到过,我身上有跳蚤,打死都不信,可是又不得不信,长这么大就这么一次有跳蚤过,别人没事,就专门咬我,又瞌睡,身上又奇痒无比,是什么滋味哦,难受得没办法,叫醒主人,把个主人给乐的,她说我城里人娇气,唉,我也是一个地道的农村人呀,但我没解释,然后拿来花露水,擦了擦才睡了会,折腾了大半夜,还是难受得很,那天我整个人都是蔫着的,建成在老屋睡,因为他们很早要去很远的庙里抬菩萨,每十年一次都会去抬好几尊菩萨回来,让菩萨出游此地,风俗就这么一首延续着,菩萨一到家,放礼炮迎接,有的人会去几里远迎接,鞭炮一响,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走出家门,迎路上的人乌央乌央的,菩萨在此地会停留一天,如果还有什么愿望,可以私下去见菩萨,菩萨也会开小灶般让虔诚者,得尝所愿,大家都要磕头城拜,祈祷,祈福,风调雨顺,万事顺遂,国泰民安,,,鞭炮响彻天空,持久性的放着鞭炮,好不热闹,那一夜大家都不会睡,陪着菩萨到天亮,这也是对菩萨的最起码尊重,花小钱许大愿望,也许这就是穷人走捷径最好的方式,穷人祈祷无外乎让自己有钱,让庄稼有个好收成,自己没病没灾,富人的祈祷就是,是洗礼的过程,解锁内心的愧疚,让不为人知的一面,得到菩萨的宽恕,求菩萨保佑子孙,出多少钱多愿意,各有所求吧了,心安则康健,多活在世上看风云变幻,祈祷背后都是自私那些小九九,菩萨知道,天会知道,心中有佛总比没佛的好,位置留着,总会在某个桥段能用上,现在又有多少真樽?
天才是公平的,时间,空气,死亡,,,这才是人生最公平的,过程才是你自己的,一念之间,菩萨忙了一天一夜,也该打道回府了,祈福的都会跪在门两侧,送行也没一丝含糊,比起来时少了很多热闹,不少人也看不到了,也许他们觉得己经取到真经,送不送无所谓了,按常态来说,应该把佛送上西天,怎么热情接来,就怎么热情送走才是,可是就有那么些反骨,我的婆婆对我们都有严格要求,必须跪拜送行,建成必须抬菩萨回庙,言传身教也在潜移默化的感染着我,其实我们娘家也信,只不过没有这么隆重庄严,就这样我们结束了2晚三天的祭祖祭司,婆婆一步一回头,泪眼婆娑,她在想什么?
也许她在想她什么时候还会再回到这里?
下一个十年将又是怎样的前景,也许她再也走不动了,,,也许,,,无数个也许,她只能带走跟菩萨许过的愿,藏在内心深处,身心疲惫时可以拿出来疗伤,这也许是她最后的坚强盾牌,人生是减法,当年我不懂,随着年龄增长,也只是知道些皮毛,但能理解当年的婆婆,现在再次回想,婆婆真的很睿智,一路经过二姐家,二姐是被送人的,所以婆婆对二姐特别关照,她一首觉得亏欠二姐,所以对二姐的孩子们特别好,在二姐家坐了会,婆婆拿了些钱给她,建成和姐姐也都拿了些,临别时二姐拉着婆婆那个哭啊,跪在地上,抱着婆婆哭得是撕心裂肺,我和姐姐也跟着哭,为了赶路,建成强行拉开她,坚强的婆婆当时没哭,可是在路上,她是哇哇大哭,这也是我唯一一次见婆婆这么的哭,折腾了一天,终于请了个车才得以回到家,到家的那刻,真的很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