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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娘子,相公有礼了

夏千沐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二叔科举屡屡不中,竟然打起了小算盘,将她给卖给病弱男人做冲喜老婆。她自来力大无穷,但是为了不让爹娘太过为难,总究是同意了。她本以为自己会守寡一生,又或者—落入火坑。却不曾想,这个病弱的夫君,却一天天地好起来。将她疼宠入了骨子里。新婚第一天,他就将她拆吃入腹了。说好的柔弱不能自理呢?新婚的第二天,他就用这般缠绵的眼神看着他。难道其实她是个美人,让他一见钟情了——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了。全网火爆,爆甜宠溺!看重生病娇相公如何宠溺冲喜夫人。

主角:   更新:2023-08-07 22: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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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冲喜娘子,相公有礼了》,由网络作家“夏千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叔科举屡屡不中,竟然打起了小算盘,将她给卖给病弱男人做冲喜老婆。她自来力大无穷,但是为了不让爹娘太过为难,总究是同意了。她本以为自己会守寡一生,又或者—落入火坑。却不曾想,这个病弱的夫君,却一天天地好起来。将她疼宠入了骨子里。新婚第一天,他就将她拆吃入腹了。说好的柔弱不能自理呢?新婚的第二天,他就用这般缠绵的眼神看着他。难道其实她是个美人,让他一见钟情了——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了。全网火爆,爆甜宠溺!看重生病娇相公如何宠溺冲喜夫人。

《冲喜娘子,相公有礼了》精彩片段

大殷国汾阳城大屿县有个杨树村,杨树村距离汾阳不过二十里地,因村子外围种了许多
杨树而名,村子里的人也大多数都姓杨。汾阳繁华似锦,托靠近汾阳城的福,杨树村的人经常在汾阳城里面打个零工,或者卖点猎物或自己家种的小菜,赚点小钱。因此,杨树村的人生活都还过得去,不说大富大贵,至少也是不愁吃不饱饭。
在杨树村的村尾,靠近杨山的地方,住着一户人家,姓谢,外姓人,二十年前,逃难来的,一个姓钱的寡妇带着两个儿子,村长杨大有怜悯他们,便让他们入住了杨树村,还自掏腰包给他们入了户籍。
寡妇谢钱氏,人称钱娘子,长得那是貌美如花,身材玲珑有致,一副娇滴滴的模样,但是她眼神坚毅,一手绣活栩栩如生,也是因为这绣活,才让他们家迅速地在杨树村站稳了脚步。
当然,在入了户籍的第二天,钱娘子便送了一个荷包给村长娘子,若非如此,村长娘子早就因为村长掏腰包的事情闹了起来了。
钱娘子带着两个儿子来,长子谢栩今年三十有四,来到杨树村的时候,才十四岁,不仅相貌出众,且识文认字,在他十六岁那年便取了杨树村的莫氏。
莫氏嫁入谢家三年才生下长女谢元,生下谢元一年后,便又怀上,生下一子谢晗。
次子谢晟今年三十二,娶了镇上大地主的小女儿阮氏,据说是谢晟替他娘卖绣品的时候,正巧遇上,那阮氏对谢晟一见钟情,非君不嫁,阮家人见谢晟相貌不凡,且学识渊博,便将女人嫁之,且还伴着大批的嫁妆来帮衬谢晟,谢晟在阮氏嫁过来第二年便考上了秀才,只是之后,连考三次举人,都不幸落选。
阮氏刚嫁入谢家不出三个月,就怀上了,长子谢峰比谢元还大上几个月,随后,又接连生了两女一子,其中,才刚满十二岁的谢瑶和谢樊乃是龙凤胎。
在大殷国,龙凤胎乃是吉兆,因此,谢瑶和谢樊深得钱娘子宠爱。
老人爱幼,本事常理,钱娘子虽然看着知书达理,依旧也是偏爱幼子,连带着更加疼爱阮氏所生的那几个孩子。自然,最疼爱的是乃是那一对龙凤胎。
但是钱娘子还算懂分寸,即便喜爱小儿,但是大儿子该有的,虽然比不上小儿子,倒也不差。
且两兄弟一向团结友爱,至少在外人的眼里,便是如此。
谢栩和莫氏勤劳肯干,谢晟早早考取了秀才功名,免了地税,再加上钱娘子绣活出众,谢家也攒下了不少钱财,六年前,他们便盖起了青砖瓦房盖了大院子。
但是今天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大厅内,脸色不定。
“大栩,你怎么看?”钱娘子看着大儿子,脸色莫名。
“娘,我不愿意。”谢栩看了自己家的媳妇一眼,又看了他眼一眼,又看了看站在角落里面的女儿,摇头否定,不行,他不能害了女儿。
钱娘子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她点点头,对着谢晟道:“你大哥既然不愿意,那么你便将欣儿嫁过去吧。”
“娘,欣儿年纪不够啊。”谢晟悲呼道,阮氏也后腿了两步,抱住了谢欣,“娘的欣儿啊,你还这么小,娘怎么舍得啊?”
“那能怎么办?既然是你应下的,自然是你自己解决,更何况,欣儿也不小了,马上便要十五岁了,也不差元娘多少。”钱娘子偏过头,不去看小儿子委屈的脸。
今日一大早,便有媒婆上门,说是谢晟答应了汾阳城里某个大户人家的求亲,今日便是来拿庚帖去和八字的。
钱娘子一听便觉得有异,城里的大户人家怎么会看上自己家,尤其小儿子还掺和其中,钱娘子想了想,便没有直接应下,说是自己不知道,要和儿子再商量一下。
媒婆见多了这种表情,在联想到那大户人家的家里情况,瞬间了然,便点点头,说是明天再来,临走的时候,钱娘子给了媒婆半钱银子,喜得媒婆眼睛都弯了,倒是不曾想过,这杨树村的小门小户,竟然也有如此大方的。
俗话说,小鬼难缠,媒婆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家中几个小的都未娶亲,若是惹恼了她,出去胡说八道,可就坏了。
等到大家都回来,钱娘子便将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大厅之内商讨,包括大房的谢元和谢晗,二房年纪稍长的谢峰和谢欣。
谢晟见媒婆真的上门了,脸色突变,又是惊又是喜,充满了渴望地看着自己家大哥,以及站在他身后的谢元。
见谢晟这神情,便知事情不妙,细问之下,饶是钱娘子经历了许多,脸色也不免难看了起来。
原来谢晟之前考取举人功名,三次不中,这次考试在即,担心又无法取中,心烦意乱之下,便去了酒馆喝酒浇愁。
这酒馆的老板娘和郁府的一个管家娘子有点私情,这管家娘子正在抱怨她家里大少爷的婚事不顺。
郁府的事情,谢晟也有所耳闻,据闻郁府家大业大,家里还有人在京城里面当大官,具体如何,谢晟也不太清楚,这郁府也很低调,就是听说,这郁府的当家人就是在圣人眼前都是能说得上话的。若是能够和他们扯上关系,还怕中不了举人。
想到这里,谢晟便主动上前打招呼,这管家娘子也是太过烦躁,正想吐吐苦水,这谢晟正巧送上门来了。
原来郁府长房的少爷今年十五了,小的时候,中了剧毒,这好不容易救了过来,却是伤了身子,缠绵病榻,大夫更是断言,活不了多久。
这郁府当家的老太君便想让大少爷留下后裔,谁知道之前定亲的姑娘听闻此事,竟是寻死觅活不肯嫁了,两家人更是因此扯破脸面。
但到底还是退了亲事,那姑娘大了这个少爷一岁,退亲不到两天,便成亲了。
这少爷听闻此事,病更重了,现在就想找个清白人家的女儿成亲冲喜。
若是这冲喜不成,是他们少爷福薄,不过,那管家娘子别别扭扭地靠近谢晟,轻声说可能会陪葬,当然,若是能够怀上子嗣,那就另当别论。
最起码不能让少爷孤零零地离开人世。
谢晟一愣,下一刻就想到了大哥家里的元娘,谢元十岁那年其实订过亲的,那人是村里老秀才的儿子,比谢元大三岁,谁知道,在谢元十三岁,正准备嫁妆的时候,这秀才儿子突然考中秀才,还被他恩师的女儿给看中,便上门退了亲,也是因此,谢元今年都十五岁,快十六岁了,还未定亲,这不,大哥也正愁着呢。
“我家里倒是有个大侄女,今年快满十六岁了,倒是还未定亲。”谢晟磨蹭着说道,说话到时候,不时地扫着管家娘子的脸色。
管家娘子虽说有些爱发牢骚,但是能够当上管家娘子的又怎么会是傻的,当下便明白了谢晟的意思,但她只是略略地挑了挑眉头,不语。
“大姐,你觉得如何呢?我家侄女身强体壮的,定能够好好地照顾郁家少爷。”谢晟摸着手中的茶杯,心头忐忑。
郁府的背景在这里,只要他们公开这件事情,多的是人家要送女儿上门,他侄女元娘并不算出色,唯一胜过其他人的便是元娘的年纪。
之前还觉得元娘年纪这么大,还未订婚,对他们家的名声有一定影响,可是现在则不然,郁府少爷命不长,自然是希望能够尽快圆房,留下子嗣,而在这大屿县上,十五六岁的闺女大多定亲了。
“虽说是冲喜,但是我们郁府是有身份的人,也不能随随便便•••••••”
“大姐只管去提一提,不成也罢,只当元娘没有这福气。”谢晟端起一杯茶,递到那管家娘子手中。
“那我便提一提吧,若是相中了你家的元娘,你可能做主?”毕竟只是侄女,不是亲闺女,这侄女上边可还有这亲爹亲娘呢。
“自是能够做主的,不然小生也不会提。”谢晟嘿嘿笑了两声,所幸他长相俊秀,这么一笑,倒是让管家娘子多看了几眼。“只是担心小生家境不显,也是小生无能,连续考了三次举人,竟然都未曾考中。”
谢晟装模作样地连续叹了好几口气。
管家娘子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才慢慢开口,“若是夫人能够相中这元娘,你这举人不过就是小事。”
“那便多谢大姐提携了。”
两人订下时间,谢晟回家便提出考试在即,希望让元娘去附近的方元寺,为自己烧一炷香,希望佛主保佑让自己这一次考举顺利考上,钱娘子本来就很在意谢晟考试的问题,询问过谢元以后,谢元自然是同意了。
她拎着烧香的篮子去了方元寺。
方元寺在大屿县的郊区那里,谢元一早出发,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才走到这里。
方元寺香火鼎盛,虽然不如京都的迦南寺,但是在这汾阳也算得上是头一份了。
谢元虔诚地跪在蒲团上面,闭上眼睛。
佛主在上,若是有灵的话,请保佑我的全家都能够平平安安。
谢元不知道,在她拜佛的那一刻,角落里面的门帘被人拉开了,那人上下巡视了谢元几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谢元烧香过后第二天,这媒婆便上门了。
谢元自从被退亲以后,本就无人提亲,这一次有人上门提亲,谢栩和莫氏自然是欢喜异常,只是等到他们说完了这提亲的人是谁,谢家就有些退缩了。
自古讲究门当户对,这不是说着玩玩的,郁府是什么样的大家,怎么会看上谢元呢?
待回复媒婆说要考虑一天以后,全家都聚集在了大厅之中,商讨这桩婚事。
“按我说,元娘就该嫁,你看,元娘自从被退婚以后,就无人上门提亲,若是再不嫁的话,也会连累到我们下面的几个女娃嫁不出去。”阮氏直接开口道。
她一向势利,但是对于自己家的孩子都是好的,尤其是她的长女谢欣,更是宠爱有加,谢欣长得像钱娘子,且越大越美,将来自然有她的造化,这也是谢晟为何不愿让谢欣嫁给郁府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弟妹,这是二弟答应的,要嫁就应该欣儿嫁。”这一次,莫氏一反常态,态度执着,她女儿这么乖巧懂事,她才舍不得让女儿给二房谋好处呢。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那样的人家,要欣儿嫁进去,你这是要害死你家的侄女啊。”阮氏听到莫氏这么说,愤怒地叫骂道,只是她却忘了,他们二房想要将元娘嫁入郁府,也根本没有顾及到元娘是他们的亲侄女。
“哼,婶婶真是好厉害,将欣儿嫁入那户人家,便是我们要害欣儿,那你们要将我嫁入郁府,不是就打算让我去守寡吗?你们这不是也要害死自己的亲侄女吗?”
谢元冷哼了一声,她就知道这对夫妻没安好心,当他们一家都是傻的。
谢栩听了阮氏的话,脸色也黑了。
“元娘说得没有错,既然这郁府如此不好,还是别答应的好。”
“那怎么可以?”谢晟狠狠瞪了阮氏一眼,成事不足的东西,“大哥,你别听那没见识的娘们胡说八道,这们亲事是好的,若非他们想娶年纪稍大一些的,我也就将欣儿嫁过去了,这不是欣儿的年纪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啊。”
“欣儿已经十四岁了,再过半年便要及笄,也能嫁人了。”
“大哥。”
见谢栩转过脸去,不肯再看他,谢晟双膝跪地,跪在了谢栩面前,“大哥,大哥,你再帮我一次,这么多年了,你都一直照顾着我,你看看我,我已经失败了三次,这一次,只要郁府肯帮忙,举人功名不在话下,大哥,求求你了。”
自己的亲弟弟如此逼他,谢栩的眼中含了泪光,只是那头怎么也无法点下,这次不是其他的,是他女儿的终生幸福啊。
“二弟,不是大哥不肯帮你,只是,帮你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元娘,元娘她•••••••”
元娘从小就那么懂事,那么乖巧,那是他放在心上疼着的女儿啊,他怎么舍得。
二弟说得简单,可是他却忘记了,他并不傻,从谢晟断断续续地讲述之中,他已然明白,元娘这是要冲喜啊,若是冲喜成功,元娘自然没事,若是冲喜失败,那么元娘会怎么样?
大户人家,大户人家•••••••会不会逼元娘去殉葬?
一想到这里,那头怎么也无法点下。
“二弟,我们靠自己不行吗?你再努力努力,说不准今年就考上了呢?今年考不上,再过三年,继续考。”
“大哥,我已经三十多了,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真的没有了。”他可不想考到白发苍苍,如今这么现成的渠道就在这里,只要让元娘嫁过去,他就是铁板钉钉的举人了。
“娘,你劝劝大哥,劝劝他,让他最后帮弟弟这么一个忙。”
见谢栩不肯,谢晟跪着爬到了钱娘子脚边,抱住了钱娘子的大腿。“娘,你让大哥他帮帮我。”
“当初是我推荐的元娘,若是没有成功的话,也不知道这郁府会如何对待我,别说举人了,恐怕会要了我的命啊。”
这句话戳中了钱娘子的心窝。
人心都是偏的。她最疼爱的便是这打小就聪明的小儿子,如今小儿子都这么大了,还在她面前哭成这样,简直是拿刀子在捅她的心啊。
想来也是,若真如小儿子所说的那样,举人功名易如反掌,若是婚事不成,谢晟便成了戏弄人家之人,这户人家还会放过谢晟吗?
只怕他们谢家都要完蛋了。
“大栩你看,这••••••”
“娘,你心疼你儿子,二弟心疼他女儿,我难道就不心疼我女儿吗?元娘自小跟着我上山下地,若是和欣儿一般,打小在闺房内,她又怎么被自己家弟妹他们说成长相丑陋。”一想到这里,不仅仅是谢栩,便是莫氏也悲从中来。
元娘长相不若二房的几个孩子来得精致,她长相偏向莫氏,且因为常年随着他做事,在太阳下晒,虽然皮肤不算黑,但是也不白,甚至有些粗糙。想起前一阵子,二房的欣丫头挥舞着新买的帕子,在元娘面前絮絮叨叨地说着女孩子要保养皮肤,要小心,不能让太阳晒到,还要保养自己的手。欣丫头那嫌弃的口气让谢栩心里一阵酸涩。
打从那天开始,他便不让元娘随着他上山下地了。
说到这里,谢欣的嘴巴也合上了,这件事情,确实是她不对。
她自诩貌美如花,自是见不得家里有这么丢脸的姐妹,可是她也被奶奶和爹爹骂过了,大伯还扯着这件事情不放,真是小心眼。
“娘,你自己看看,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我娘子和元娘在做,她们从无怨言,为何如今,二房的事情,还要我大房的孩子去解决。”
钱娘子垂下头,她自是知道自己家对不住大房这一房人,看看元娘身上的粗衣麻布,头上没有任何的珠翠,皮肤蜡黄,再看看二房的孩子,欣儿头上带着一根金钗,还有一根银钗,身上穿着绫罗绸缎,白皙细嫩的皮肤上画着淡淡的妆容,手上还拎着一块帕子。
如此对比,钱娘子心里也不好受起来了,怎么说,到底都是她的孙女。
“晟儿,我看,还是让欣儿嫁过去吧。”
“我不要。”听闻钱娘子的话,谢欣简直是晴天霹雳,她不能嫁过去,不可以嫁过去。
那样的病秧子,怎么能够嫁。
“奶奶,我不要,欣儿不要嫁。”谢欣也跪在了钱娘子面前,双目含泪,哀哀戚戚地看着元娘和谢栩。“大姐,你救救欣儿,你运气好,欣儿不如你福气大,指不定你冲喜成功,可不就有福了。”
说完,还砰砰砰地往地上了磕了几个响头,磕得脑袋都有些青紫了。
“欣儿啊,娘的欣儿啊,你看看你这大伯,看看你这伯母,都是狠心的,娘可怜的欣儿啊••••••”阮氏忙扑过去,将谢欣搂入怀中,仔细查看着她额头上门的伤势。
“阮氏,闭嘴。”谢晟又瞪了阮氏一眼,眼神凌厉,让阮氏瞬间就闭上了嘴巴。
本来就够乱了,还竟在这里添乱,若是她大伯大伯母狠心,那么让元娘嫁入这种人家的自己算什么了?
谢晟心里也不好受起来,可是没有办法,年纪越大,中举的希望就越渺茫,可是若是不中举,一个秀才的功名能有什么作用呢?
只有考上了举人,才能更进一步,若是无法考中进士,倒也可以花钱捐官。
所以,元娘必须得嫁。
“娘,你帮帮儿子,帮帮儿子啊•••••••”
“二弟,你这不是在逼娘吗?”
见钱娘子含泪看着自己,谢栩强迫自己转过头,不去理会,他一定要稳住,他看向身后的儿子,女儿,还有默默流泪的莫氏,狠下了心。
却没有想到,自己家的老娘,还是偏心过头,见谢栩不去看她,她将从椅子上下来,双膝一软,准备跪在儿子面前。
所幸元娘瞧见,将她给扶住了,双手用力,钱娘子再也无法往下跪去。
“娘,你这是做什么?”
这么逼他,这么逼他,若是她真的跪了,那么他算什么了,他在整个杨家村就过不下去了。
“娘,我也是你儿子啊。”
“娘知道你是懂事的,可是娘没有办法了,大栩,你再帮你弟弟一次,最后一次。”
“那是我女儿。”
谢栩第一次冲着自己家的老娘吼了出来,自己家偏心眼,他早就知道了,可是没有关系,他是老大,自然有照顾弟弟的责任,可是他女儿没有。
“爹,奶奶,别吵了,我嫁就是。”
元娘轻轻淡淡地说到,手上一托,钱娘子便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我嫁,但是我有要求,我要分家。”
“什么?”
“父母在,不分家,你书都念到狗肚子里面去了。”钱娘子瞪了元娘一眼,果然不孝顺的,还是嫁出去好了。
“奶奶,你忘记了,我没有读多久的书,你说女孩子不用念书,让我别去了,虽然后面妹妹倒是念了很久。”
“你•••••••这是在嫉恨奶奶?”
“不,我只是在实话实说,今天奶奶肯为了二房卖了我,改明儿若是二房有事,搞不好还要卖我弟弟,我可不希望我唯一的弟弟为了二房被牺牲掉,所以,我要分家。”
“你说什么?”钱娘子愤怒地拍着桌子,桌子上面的杯子被她这么一拍,滚到了地面之上,摔成了碎片。
“奶奶,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道,若是二房有事,要卖到我弟弟,你会不会卖掉他。”
“我——”钱娘子本来是想回答自然不会,可是被谢元这么瞪着,心头竟然莫名地虚了起来。
她无法保证,也不敢保证。
“所以,还是分家吧。”
谢元带着几分苦笑地看向她爹。
钱娘子的一举一动都让谢栩看在了眼底,他的心寒啊,是真的心寒了。
这样简单的保证,他娘都没有办法保证,他也是娘亲生的,为何要这么对待他。“娘,分家吧。”
看着谢栩闭着眼睛,一脸心痛的模样,钱娘子咬了咬牙。
“好,分家。不过话说前头,我是要和二房一起的,家里的田地不多••••••”
既然同意了分家,钱娘子自然不会在拖沓下去。
她当下让谢晟请了里长和杨树村一些有名望的长辈过来做个见证。
谢家一共有田地二十五亩,分为三份,每个兄弟八亩地,钱娘子多一亩,家里的鸡鸭也分为三份,还有这宅子,因为钱娘子和老二家一起住,所以宅子不分,家里有银两百两,也分为三份,但是因为老大家没有宅子,因此多给老大家里二十两。
这家分的并不公平,但还不算离谱。钱娘子的确偏向了老二家里,有些亏待了老大家,但是钱娘子是同老二一起住的,倒也不能多说什么。
“老大,你弟弟要参加科举,所以我确实多给了他一些,还希望你能够谅解。”
她订下谢栩每年的养老银是五两,听着不多,但是按照杨树沟的水平来说,也算不少了。
“娘,您别这样,我并不介意。”谢栩并非不难过他娘一颗心偏向了弟弟,但是,到底是一母同胞,而且也习惯了,谢栩是真的不太介意这些。
他有手有脚,甚至于他妻子也是善解人意,勤劳肯干,就算分的少了,他们也会过上好日子的。
立下分家文书,用过分家饭,答谢了里长族老以后,两房算是正式分家了。
在里长他们离开以后,钱娘子才又将视线转到了谢元身上。
“元娘,你可还满意?”
谢元点头,不满意还能如何?难不成将他们拖回来重新分吗?
虽说是吃了一点亏,但是她爹娘都不介意,她也——就不介意了。
“那好,既然如此,你便做好嫁人的准备吧。”
说完,钱娘子挥了挥手,让他们两房人都退下。
她看着谢栩垂头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几分不舍和复杂。
分家以后,等到媒婆再次上门的时候,谢家便同意了这桩婚事。
因为郁府大公子身体的关系,这桩婚事订得很急,三天后,便使人来抬人入门,一切嫁妆都不需要谢家准备,郁府会准备好一切。
说是这么说。
但是莫氏怎么能够忍受自己家的女儿这么嫁人。
时间很急,她便熬夜为她准备嫁妆,甚至和元娘的弟弟谢晗商量了,将分家来的银子,分出二十两给她作为压箱银子。
谢元拒绝了。
“元娘啊,女人没有嫁妆会被婆家看不起的。”莫氏擦着止不住的泪水,低声说到,原本便是匆忙嫁人,若是什么都没有,那么往后,她的元娘要如何在郁府立足?
“娘,郁府不缺这些,二十两银子,估计还不如郁府的一个大丫鬟月银。”谢元接过弟弟递过来的旧帕子,“可是,这二十两银子在我们家就不一样了,它可以给我们盖一栋像样的泥瓦房了,弟弟年纪也大了,也要相看人家了,若是再挤在一块,人家闺女可不愿嫁过来。”
“再说了,郁府上门求亲,本来也是为了冲喜而已,他们知道我们家的状况,他们自己也说了,嫁妆什么都不用了,既是如此,我们大大方方进门就是,这些钱,就留着,给弟弟娶媳妇用吧,若是可以的话,还可以送弟弟再去学堂多学一阵子。”
谢晗本来在镇上读书的,可是后来奶奶说读不起了,让二叔先读,家里小的几个都在家中,由二叔启蒙就可以了。
二叔是秀才,若论启蒙倒也够了,可是屡考不中,估计也就这样了,她还希望谢晗可以去镇上读,若是弟弟有天分,还可以进县里。
“可是••••••可是,娘苦命的元娘啊。”提到这里,莫氏泪水又再次泛滥了,就连站在一旁默不吭声的谢栩都流了眼泪。
即便谢栩一房的人再舍不得,三天后,四月初六这一天,一顶红轿子抬着谢元嫁入了郁府。
莫氏在身后哭得几乎昏厥,谢晗握着莫氏的手,咬着牙,双眼通红地看着姐姐的轿子远去。
郁府张灯结彩,红灯笼挂满了整个郁府。
虽然郁府的人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但是多多少少都强行露出了笑容。
谢元要嫁的这长房少爷郁连暄,虽然是长房少爷,但是在郁家排行行三,郁府里面的下人都喊他三少爷。
这三少爷还躺在床上无法起来,只能拜托三房的四少爷,将谢元给接了进来,就连这拜堂都是这四少爷身上贴了三少爷的名字拜的。
四少爷郁连昭不屑地撇撇嘴唇,幸好不是他娶,他刚刚看到了红色嫁衣下,三嫂的那双手了,一点都不细长,也不白,难看死了。
若是让他娶这么丑的女人,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拜完堂以后,堂上坐着的老太君便让下面的人去招呼来往的客人了,而谢元则是直接送入了洞房。
四周都静了下来,谢元安静地坐在床榻上。
红盖头下,她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将盖头给扯下了。
老人家常说,自己扯盖头的话,会不吉利,可是新郎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若是不自己扯的话,要这么干坐着一天吗?
谢元捶了捶自己的肩膀,肚子空空的,看到桌子上门摆着的一些吃食,她也不客气,径自吃了起来。
填饱肚子以后,她才有心情走到床边,看着自己未来的丈夫。
他长得可真俊。
就算是脸色太过苍白,也丝毫不损他的英俊。也不知道,若是他睁开眼睛,该有何种风华。
谢元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相公。”
世人都是贪图美色的,女人也不例外。
谢元一直很有自知之明,她是乡下女人,不懂规矩,长相也略显粗糙,皮肤不白,身材更是太过瘦小,将来,也不知道能够嫁给什么人,这样的人,愿意娶她,确实是她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就是不知道这人的人品如何?会不会打老婆?
应该不会吧,看他这么细胳膊细腿的,就是打起来,估计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谢元安心了。
她揉了揉毛巾,给郁三郎擦了擦手脚,又擦了擦脸,然后才褪去喜服,躺在了郁三郎旁边。
不稍片刻,便睡着了。
她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往后,这人便是她的相公了,长得又是这么俊美,怎么着她都不吃亏,她努力压下心头的那些复杂情绪,还有心里的一丝别扭感。
“相公,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她将郁三郎的手给拿了过来,握在了一起。
门外的老太君透过门缝看着里面的一切,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虽说是个乡下女人,到底还是好的。
只希望三郎能够好起来,往后,好好地过日子••••••
午夜,梦中的一切缠绕着郁三郎的心神,郁三郎努力地挣脱着,可是眼前那血腥的一幕却刺激着他的神志。
不,元娘,不要,不要。
不可以,别听他们的。
看着妻子撞柱而亡,郁三郎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快要碎了。
他的娘子,他的娘子就这么没了。
“不要,不要•••••••”
床榻上的郁三郎猛地做了起来,心魂未定之际,就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帕子贴在了他的额际,为他擦去了满头大汗。
他抬眸望去,还以为是某个不知检点的女婢,正想呵斥几声,就看到了一张记忆之中的脸。
那张脸稍显稚嫩,不若梦中那般成熟,可是他记得的。
这张脸的每一个轮廓,每一个部位,他都记得。
元娘•••••••
“相公,你醒了。”谢元欣喜若狂,“你真的醒了,太好了,我去叫夫人们过来。”
“不,别离开我。”看到元娘转身,郁三郎整个人都快癫狂了。
不能让元娘离开,就算只是鬼魂,也不要紧,只要元娘在,只要她在他身边••••••
他猛地将元娘压在身下,在元娘带着几分惊诧和害怕的眼神下,堵住了她的双唇。
元娘本想反抗,但她力气太大,压根不敢使出来。只能够默默承受了——
红烛垂泪,直到天色渐明,才啪地一声熄灭了。
谢元早已经彻底睡了过去。
郁三郎看着怀中的元娘,看着她不够白皙的身体上面,点点吻痕,心头满足异常,他低下头,亲了亲谢元的额头,才起身下床。
喜庆的装饰,龙凤烛才刚刚熄灭不久。
这是怎么回事?
郁三郎的心思转了一下,便往谢元的身下摸去,一条白帕子上,沾染了点点血迹,宛如梅花绽放一般。
这是他和元娘的初夜?
怎么回事?他又回到了那一年吗?
可是不对劲啊,年纪不太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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