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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逸杀手

叶千飞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他是风流潇洒的公子骆秋水,不仅家财万贯,而且善使飞刀。他是冷若冰霜的第一杀手萧看雪,他的七绝剑法天下无双。他是杀手联盟组织中的佼佼者顾长天,武功出众,而且极善心计,城府很深。他们三个人在一起,谁会是最后的胜出者?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快意恩仇?他们每个人的命运又是怎样的?听,江湖的刀声已然响起……

主角:   更新:2023-08-07 22: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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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飘逸杀手》,由网络作家“叶千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是风流潇洒的公子骆秋水,不仅家财万贯,而且善使飞刀。他是冷若冰霜的第一杀手萧看雪,他的七绝剑法天下无双。他是杀手联盟组织中的佼佼者顾长天,武功出众,而且极善心计,城府很深。他们三个人在一起,谁会是最后的胜出者?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快意恩仇?他们每个人的命运又是怎样的?听,江湖的刀声已然响起……

《飘逸杀手》精彩片段

美丽的江南总是让人神往,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文人墨客曾在这里留下不朽的诗篇,却只不过记下江南的一角而已。
可江南的美,在骆秋水眼中却不算什么,相反,他对这里最大的感受却是憎恶,他憎恶这里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江西老家。
他还记得小时候做乞丐的日子,他经常被人打骂,为的只不过是别人的残羹剩菜。直到有一天,一个打扮成叫化子的人把他从烂草堆里抱起,然后,又教了他一身武艺,从此他才算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他一直都记着师傅的样子,但是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师傅的名字,只知道师傅教给他的东西已足以让他过上今天的好日子。
师傅虽然没有把名字告诉他,但是却允许自己称呼他一声“叔叔”,所以,骆秋水一直都叫他“无名叔叔”。
“公子,喝酒。”春花的手还是那么柔若无骨,但端起杯子时却十分稳定,她的眼睛一如杯中的酒,清澈而充满魅力。
“我已经喝了十六杯了。”骆秋水翻动身子,尽量让自己觉得更舒服些,“你是想在入城之前把我灌醉吗?”
他的嘴角只不过是浅淡的一笑,但却充满了无尽的温柔,秋月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我不管,我的酒你不能不喝。”春花笑了,笑得更加妩媚。
骆秋水接过春花的酒杯:“这是最后一杯,喝完,我要好好地睡一觉。”
“你放心吧,等你醒来,我们肯定已经进了杭州城!”秋月笑道。
“而且,一定还给你准备好一大盆洗澡水,到时候你舒舒服服的在水里一泡,我呀,保准你到时候精神百倍!”春花道。
骆秋水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就闭上了眼睛。
他从来都是说睡就睡的,而且,任何时候都一定能睡得下。
春花轻轻地掀开马车的帘子:“车夫,天黑之前,我们一定要进城,听明白了吗?”
“您就瞧好吧!”中年车夫有着黝黑的皮肤,他用力一甩马鞭,两匹马吃疼不过,奋力扬蹄,马车的速度更快了!
马车是特意订制的,十分宽大舒适,所以虽是在小道上疾驰,车上却平稳如山。
这样的一辆马车做出来需要不少钱,但是,骆秋水从来不在乎钱,从来不!
天还未黑,车子已经进了杭州城!
杭州是个很繁华的地方,交通便利,行人如梭,街头上商贩云集,十分热闹。
在这样的一个繁华之地,想要找到一家客栈,实在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
他们找到的这家客栈就叫做“四方客栈”,取财源广进、通达四方之意。
骆秋水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春花的笑脸:“公子,你醒了?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看要不要先泡个热水澡?”
“当然要泡,不然岂不辜负了你的一番美意?”骆秋水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却并未有要下床的意思。
“公子,怎么了?”春花问道。
骆秋水急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伸手摸上了腰上的刀囊:“朋友,房顶上一定很凉快吧?要不要下来喝一杯呢?”
话声甫落,只听门外一声轻叱:“站住!”
然后,房顶上传来踩动瓦片的声音,这时,院外有人大声叫道:“不要动手!我是自己人!”
“这个雷老虎,真没想到他居然也做起了梁上君子!”骆秋水笑道。
“好你个骆秋水!别以为你在房里我就听不到你骂我了!”
话音刚落,一个长相慓悍的短髯大汗就推门闯了进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礼?我家公子还没起床呢!”秋月噘着小嘴跟了进来。
“不碍事,雷兄是自己人,不用避嫌!”骆秋水笑着迎了上去。
“我听说你要来杭州就特意从江宁府赶了过来,这么长时间没见,你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雷老虎说着话,一屁股在桌子前面的板凳上坐了下去,他也不客气,端起桌上的茶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仰脖子喝了干净,但这样似乎还不解渴,就索性又倒了一杯。
“我的事,我都不急,你怎么反倒急起来了?”骆秋水笑道。
“你不急?你当然不用急了!可是我就不同了!”雷老虎又是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水,可还是觉得口渴,不由得怒骂道:“这他妈什么店啊!装茶的杯子这么小,照这么个倒法,得喝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他索性也不管了,抱着茶壶,就着壶嘴就喝了起来!
他那滑稽的动作,当时就逗笑了秋月,可是,她似乎觉得笑起来不好,硬生生给忍住了。
“雷大侠这喝法倒像是几辈子没喝过水似的,小心呛着了!”春花打趣道。
“那呛着也比渴死好”!雷老虎说到这里,也当真有些不好意思了,“热茶,一点儿都不解渴!”
“大哥最近在忙些什么事呢?”骆秋水随口问道。
“我不瞒你说,最近我得了个宝贝,你要是快点办婚事儿,我就能早些把宝贝送你当贺礼,可你要是晚了,万一哪天我忍不住手痒去赌钱,把那宝贝给输了去,那到时候可就没东西给你当贺礼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原来是这种小事儿!”骆秋水淡淡地一笑。
“这怎么能算是小事呢?江湖中谁不知道我雷老虎是你骆秋水的好朋友、好兄弟?你要是结婚了,我哪能不带件像样的东西当贺礼呢?”
“既然是好朋友,就不应该见外,我办喜事的时候,只要大哥能来,比什么贺礼都贵重!”
“话是不错,可是那宝贝可真是好宝贝啊!”
“什么宝贝那么贵重?看你说得那么神乎,我也想开开眼了。”春花忍不住问道。
骆秋水听到这里,忍不住瞟了春花一眼,春花下意识地低下了脑袋。
“这宝贝可大有来头!”雷老虎示意秋月把房间的门关上,然后十分神秘地道:“这宝贝可是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弄到手的,绝对不是一般的贵重!”
“莫非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魔玉珠?”骆秋水浅浅地抬了下眼皮。
“你怎么知道的?”雷老虎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近江湖上一直在传魔玉珠的事,我也是无心听到的。”骆秋水淡淡地道。
“不过看样子,你老弟好像对这东西不感兴趣啊?”雷老虎有些郁闷地道。
“以小弟今日的家当,还会把什么俗物看在眼里呢?”骆秋水自我解嘲地道。
“什么?你竟说魔玉珠是俗物?”
雷老虎气得胡子直翘,不过,他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当即笑道:“这倒也是!骆老弟家大业大,整个江南有三分之一的绸缎庄都是你开的,又哪会在乎这种俗物?”
“不过,我最近听说了一个关于这个珠子背后的天大秘密!”雷老虎说到这里,故意拿眼睛瞟了一眼骆秋水。
骆秋水淡淡地一笑:“无非是说魔玉珠可解百毒,吃了能增长功力的胡话罢了!”
“错了!”雷老虎重重地拍了一记桌子,“大错特错!哈哈,江湖上总算还有你骆老弟不知道的事儿!”
“哦?难道这珠子另有用途?”骆秋水问道。
“没错!又让你给蒙对了!”雷老虎说到这里,重又拿起水壶灌了一口,“听说这珠子还有另外一个用途,那就是开启宝藏的钥匙!”
骆秋水缓缓地站了起来:“我得去洗澡了,不然一会儿水该放凉了。”
“你你你,你居然不在乎?”雷老虎急了。
骆秋水并不搭理他,只顾转身:“秋月,宽衣!”
“好咧,来了!”秋月应着话,急忙跟了过去,不过眼睛却对雷老虎有些依依不舍。
“骆老弟,那可是宝藏啊!要是能挖出来,不会比你的家当少!”雷老虎强调道。
“我家公子家大业大,钱都多得没地方花,又岂会在乎什么宝藏?你呀,太不了解他了!”春花若无其事地道。
“不光是宝藏,里面还有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笈!”雷老虎冲着里面的骆秋水喊道。
“唉,我的雷大英雄啊!我们家公子的武功在江湖上已属顶尖高手,又岂会在乎什么武功秘笈?你真是太不了解他了!”春花十分无奈地道。
“你知道什么?有钱的哪个不想让自己更有钱?学武的又有哪个不想让自己的武功更厉害?”雷老虎争辩道。
“可是我们公子与世无争,你说的这些对他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吸引力。你还是他最好的朋友呢,原来你一点儿都不了解他!”春花讥讽道。
“什么?你竟敢说我不了解他!我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得过去当面问问他,看看到底谁会比我更了解他!”雷老虎说着就闯了进去。
骆秋水实在想不到雷老虎说进来就进来,他急忙钻进洗澡用的木桶里护住下身,整张脸登时憋得通红:“雷老兄,你这是要干什么?”
“老弟!这么大一个美人在这儿,你都不怕,还怕我一男的?”雷老虎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说,我是不是最了解你的人?”
“是,你是!你绝对是!”骆秋水苦笑道。
“听见了吗?丫头?连我骆老弟都这么说,你还有什么话说?”雷老虎冲着房间外面的春花喊道。
“你要是真了解我家公子,就不会冲进去问他这么无聊的问题了!”春花笑着走了进来。
“我实在想不明白,像你这么糊涂的人,怎么能做得了我家公子的朋友呢?”春花道。
“什么?你说什么?你竟敢说我糊涂?”雷老虎有些怒了。
“春花,不得无礼!”骆秋水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的,公子,奴婢下次不敢了!”春花低下了脑袋,一脸的羞愧,可眼里却带着得意的笑。
“雷大哥,你想一想,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单凭你的身手,能那么容易得到这件宝贝吗?”骆秋水淡淡地道。
“我家公子并无取笑雷大侠之意,只是想提醒雷大侠别中了别人的诡计!”秋月道。
“诡计?”雷老虎想了半天,使劲在脑门上一拍,“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就凭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那么容易得到这样一件宝贝呢?而且就算是得到了,又怎会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来找我夺呢?”
“不是没人找你夺,是不敢找你夺。他们不来夺,八成是因为你是我们公子的朋友。”春花道。
“春花!你先出去!”骆秋水冷冷地瞪了一眼春花道。
“是的,公子!”春花听到这里,再不多言,急忙退了出去。
“虽然春花姑娘一向不喜欢我,但是,好歹你也给人家留点儿颜面啊!”雷老虎道。
“她对你不敬,就是对我不敬。我没有杀了她,就已经是宽大为怀了。”骆秋水道。
“兄弟,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有你这样的朋友,我雷老虎此生就算一死了之也没有什么遗憾了!”雷老虎十分激动地道。
“大哥,这件事一定非比寻常,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设计的一个陷井,你要小心一点,千万别着了人家的道了。”骆秋水道。
“兄弟你放心,老哥这次经你这么一点拨,我算是看明白了。明天我就把珠子抛出去,让他们谁爱抢就抢去吧!反正我是不会再趟这浑水了!”雷老虎道。
“若真能如此,我就可以放心了!”骆秋水道。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啊”的一声尖叫,雷老虎一个纵身便撞破窗户,冲了出去!
秋月也几乎是紧跟着冲出去的,但是等她赶到院子,骆秋水已经穿得整整齐齐地站在了屋顶上!
“什么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雷老虎道。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院子里很静,静得连树叶落地的声音都近在耳边。
春花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着踡缩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她的眼里充满了惊恐,雷老虎一连问了她好几遍,她才断断续续地道出几个字来:“鬼、脸、血......”
“你说什么?你说清楚一点儿!”雷老虎急得抓耳挠腮地道。
“鬼、脸、血......”春花不停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骆秋水就像一片树叶,十分轻巧地在春花身前落下,他轻轻地扶着春花:“你不要害怕,慢慢地把刚才所看到的告诉我!”
“我看到一个人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我就过来跟他打招呼,然后他就把身子转了过来。然后,实在太恐怖了!他的脸上全是血,让人看不清嘴脸,猛一看去就像是地狱来的恶鬼!好可怕!好可怕啊!”春花说到这里,急忙抱紧了骆秋水。
“别害怕,别害怕!有我在!”骆秋水轻轻拍着春花。
“他奶奶的,我就不信,大晚上真能见到鬼!”雷老虎气得直跺脚,“要是让我见到他,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看他还装神弄鬼!”
“那个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全身而退,想必身手一定非常了得,公子不妨做个猜想。”秋月提醒道。
“有道理!”雷老虎摸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人选,因为江湖上身手比他好的人实在太多了!
“骆老弟,依你看,那个人会是谁呢?”雷老虎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个人的身手一定在你我之上!”骆秋水淡淡地道。
桌子上摆满了酒菜,但是大家似乎都没有什么胃口,只除了骆秋水。
他吃的很有兴致,每一口菜都嚼得很仔细,但他却不再喝酒!
“我说你咋吃那么香呢?合着今晚上的事儿在你看来,一点都不在乎?”雷老虎已经盯着骆秋水看了半天。
“这么好的酒菜,不吃就浪费了!来,快吃啊?”骆秋水举起筷子示意大家动筷。
“公子,我吃不下去,今天晚上的事实在太突然了!”秋月道。
“我也吃不下去,只要想到那张脸,我就觉得恶心!”春花道。
“别再想了,吃饭要紧!再说了,如果吃不饱,哪有力气想呢?”骆秋水笑道。
“我就欣赏你这点!什么大事在你看来都是小事!来来来,咱们吃饭!”雷老虎说着话,先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一饮而尽,“好酒!”
骆秋水的眉头微微一皱,筷子上的牛肉片也跟着掉在了桌上。
“公子,怎么了?”秋月急忙问道。
“没什么,刚才背上有点痒,一紧张,手上就松了。”骆秋水又从盘子里夹起一片牛肉,“这牛肉味道不错,大家可以尝尝!”
“公子,”春花取过酒壶给骆秋水倒了一杯,“好菜不可无酒,我给你满上!”
春花说到这里瞟了雷老虎一眼,“我可不像有些人一心只顾着自己,根本不管别人!”
“又说我呢?”雷老虎瞪了春花一眼,“那是我兄弟,我和他从不客气!”
“白吃的主,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客气的!”春花嘴角一撇道。
“你是不是还想出去?还是想以后都不能再说话了呢?”骆秋水十分冷峻地看着春花,眼里虽是说不出的柔情,但那种冷峻却使春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我,奴婢再也不敢了!”春花嘴里说着话,人已跪到了地上。
“雷大哥曾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任何人对他不敬,那就是与我骆秋水为敌!”骆秋水放下手里的筷子,用眼睛瞟了春花、秋月一眼,“希望你们两个从此记住!下一次,我是不会再提醒了!”
“奴婢记住了!”春花和秋月齐声道。
“唉,你这是干嘛?看把小妹子给吓的!”雷老虎急忙站起身,走过去扶起春花,“你别听他吓唬人!有我雷老虎在,他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春花十分胆怯地看了一眼雷老虎,却怎么也不敢站起来。
“你快说句话呀!”雷老虎使劲瞪了一眼骆秋水。
“还不快起来?难道等着我来扶你吗?”骆秋水冷冷地瞥了春花一眼。
“谢谢公子!谢谢雷大爷!”春花颤抖着站了起来。
“好了,皆大欢喜!来,大家吃饭!”雷老虎笑得开心极了,他举起筷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骆秋水拿起了筷子,然后,春花和秋月也急忙起筷,说不出的默契!
雷老虎随便吃了几片青菜叶子,又去寻桌上的酒壶,这次却见春花主动给他倒了一杯,他也不再客气,当即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骆秋水再次看了雷老虎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而一双纤细的手却轻轻地放到了腰边--那里有他赖以成名的飞刀!
“你怎么不吃了?”雷老虎劝道。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骆秋水笑道。
雷老虎伸手就撕了只鸡腿:“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只不过啃了两口,就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他不由得骂道:“他娘的!这是什么酒?老子才喝了两杯就晕晕的!”
他话说到这里,人便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春花、秋月十分警惕地冲向门口和窗户,春花从袖子里抽出一柄短剑横在胸前,秋月则拿出一对银环横在身前。
骆秋水淡淡地一笑:“朋友!我这里有酒有菜,要不要进来吃点儿?”
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动静,更没有丝毫回应!
忽然而来的死寂沉闷得令人作呕,大家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僵硬的身形,就像是静止了一般,而一颗心却在仔细地探听着屋外的动静!
桌上的油灯一闪一闪地跳着,除此之外一切都如死的一般!
“朋友是想让我出去请你进来吗?”骆秋水终于打破了沉默。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秋月十分机警地后退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门。
门开了,进来一个探头探脑的店伙计。他穿着朴素的粗布衣服,手里端着一壶茶水,突然见到秋月的紧张模样,不由得满脸疑惑:“姑娘,你这是干嘛呢?”
“刚才谁在外面?是不是你?快说!”秋月逼问道。
“小人是刚才路过这里的,没见有什么人啊?”店伙计想了半天又回身打量了一番也没发觉什么异常,只得如实作答。
“你好好的来这里干什么?”春花从窗前缓缓地走了过来,她的短剑虽已收起,但警惕之心却丝豪没有减弱。
“我是来给客官送茶水的!”店伙计把手里的盘子往胸前一举,“要是您不需要,我这就立马退出去!”
“当然需要,你放下吧!”骆秋水从桌前站了起来,“那也顺便麻烦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好咧!”店伙计一声吆喝,十分麻利地走了过来,放下茶水,就开始收拾桌上的残酒剩菜。
骆秋水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店伙计的一举一动,直到他笑着退出房间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公子,你觉得那店伙计有问题?”春花道。
“他不仅有问题,而且还有很大的问题!”骆秋水道。
“可是,我见他做起店伙计来动作很熟练啊!难道......”
“没错,他就是江湖上专开黑店的张大成!”骆秋水在桌边坐了下去,“我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他一向只在巴州活动,这次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既然他有问题,刚才公子为什么不拦住他呢?”秋月问道。
“你就不想看看接下来,他会做出点什么花样吗?我是个很好奇的人,我想看!”骆秋水笑道。
“那雷大爷怎么办?”春花道。
“他只不过中了别人的蒙汗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骆秋水道。
“原来公子一早就知道酒里被人做了手脚,所以才一口都没喝。”秋月笑道。
“我想不明白的就是,那些人是不是太蠢了,居然只在酒里下药,却不在饭菜里面下,要是他们也在饭菜里面下的话,那我们岂不是都被迷倒了?”春花道。
“饭菜里面也是有的!”骆秋水笑道。
“什么?那我们怎么没事?”秋月有些不解地道。
“那是因为有的菜里有,有的菜里没有。”骆秋水笑道。
“哦,我明白了,怪不得公子吃菜的时候那么仔细,原来是在尝菜里是否有不干净的东西!”春花若有所悟地道。
骆秋水淡淡地一笑:“看来此地已经不安全了,我们明天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公子,他们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呢?他们又是谁呢?”秋月满脸疑惑地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事情很快就会有眉目的!”骆秋水打了个哈欠,“这种事,我们不急,他们也会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得好好睡一觉了!”
“那雷大爷呢?”春花努了努嘴。
“把他抬到隔壁的房间里。今天晚上,你们两个轮流在他门外值守,我想今天晚上一定会很热闹的!”骆秋水道。
“让我们给他值守?那公子呢?”秋月道。
“没关系,我一个人反而睡得更香。”骆秋水淡淡地道。
“可是公子一旦睡着了,谁都叫不醒,万一有歹人进来......”春花不无忧虑地道。
“你放心好了,今天晚上我不会睡那么死的。”骆秋水笑了。
春花和秋月再不多言,一起扶着雷老虎到了隔壁房间,把他在床上安放妥当,便去门外站岗了。
“要不你守前夜,我守后夜吧?”春花提议道。
“这里由我一个人守就可以了,你还是去公子那边守着吧!他那边,我放心不下。”秋月道。
“可咱们两个如果都不休息的话,万一犯困撑不到天亮怎么办?”春花有些犯难了。
“不就一个晚上吗?撑一下就过去了!”秋月道。
“你能行,我可不行!”春花皱起了眉头,“我这人熬夜不行的。”
“算了,还是你先去睡吧,反正公子和雷大爷的房间隔得不远,我一个人看仔细点儿就行了。”秋月道。
“好,那我先去睡了?”春花笑了。
“别睡那么死,后半夜我会叫你的。”秋月提醒道。
春花实在有些困了,她一走进房间就直奔大床而去,连衣服都懒得脱就那样躺了下去,以至于连床底下躲着个人她都没有留意到!
此时正是初夏,夜间尚且有些微凉,秋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抬头望了望天,一轮弯月此时正躲在梧桐树后,透过梧桐枝桠在向这里张望。
“月亮好美啊!”秋月忍不住赞道。
这时,那月亮忽然就不见了,她只觉眼前一晃,自己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人已软软地瘫了下去。
朦胧中,秋月只听到耳边有呼呼的风声,但是,她用尽办法却醒不过来,她只觉得四肢麻木,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
也不知风声吹了多久,忽然间就停了下来,她只听到耳边有个人十分阴森地道:“这小妞我已经带来了,你出来吧!”
“干得漂亮!”
这个声音低沉浑厚,伴随着一阵风声倏忽就到跟前!
“没错,这个是秋月!不过,还有一个呢?”这个低沉的声音道。
“李老板你放心,这个来了,那个马上就到!”这声音听起来直如鬼魅,此时居然又十分阴森地笑了起来,说不出的瘆人!
“行了,你这个鬼头三就别笑了!大晚上的,万一把我吓出个好歹来,你可赔不起!”这个神秘的李老板道。
“李老板真会拿我开涮!我的活儿已经办好了,银子呢?”鬼头三说着伸出了右手,那手瘦削干枯,正如他那张瘦削的脸,手指骨节十分突出,就跟没皮没肉一般,看起来简直如魔爪一般!
“这里是三百两一张的银票,你先收着,等下那个也到了,我就把剩下的三百两也一并交给你!”李老板递出了一张银票,他的手,浑厚肥大,说不出的厚实,一看就像是个生意人。
鬼头三笑嘻嘻地接过银票:“看来,你还是不放心我们啊!好吧,第一次合作,我也就不计较这些了!等一下,人一到,你就明白我们的作风了!”
李老板从鬼头三手里接过秋月,只那么随便一瞧,便噘着小嘴道:“好标致的妞啊!这要是卖到妓院里可就赚大发了!”
“是啊,那么标致的妞,岂是三百两就能买到的?”
“什么人?快出来!”李老板十分警觉地把脑袋向四周一轮,手里已多了一柄短刀。
“别紧张,我的搭档来了!”鬼头三笑嘻嘻地道。
李老板紧张的神经终于松驰了下来:“小心驶得万年船!让你见笑了!”
李老板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人影已如闪电般窜到了跟前!
这黑影从背上撂下个黑布口袋,用手指着那口袋道:“你要的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交钱吧!”
“别急,我得先看看是不是我要的人才行!”李老板弯腰解开黑布口袋,仔细看了一眼春花的脸,然后笑道:“没错,就是她!”
李老板满脸堆着笑,站直了身子,从袖管里摸出一张银票,递到了那个黑衣人面前:“这是酬劳,请笑纳!”
那个黑衣人接过银票,眼珠子转了一圈,冷冷地道:“刚才李老板也说过,这么漂亮的小妞绝对不只值三百两,难道,你真的打算用六百两就从我们手上拿走她们吗?”
李老板的脸忽然阴了下来:“怎么,说好的价钱你想反悔?”
“鬼老四,你这是要坏我们名声吗?”鬼老三怒道。
“老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就拿这么一点儿,实在是不甘心啊!”鬼老四的声音带着些许伤感。
“不管怎么说,我们做事,是有原则的!你可千万不要坏了得月楼的规矩!”鬼老三冷冷地道。
“可是,明天就要还人家的一千两赌金,你让我怎么办?”鬼老四道。
“有钱还钱,没钱还命!但是无论如何,不能坏了规矩!”鬼老三强调道。
“原来是这么个事儿!”李老板笑着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既然兄弟有难处,我李某也自当出手相助!反正以后有用得着二位的地方还多着呢,这点银子就当是交个朋友了!”
鬼老四接过李老板手里的银票,然后扭头看着鬼老三:“老三,五百两!”
“把钱给人家退回去!”鬼老三怒道。
“鬼老三,难道这点面子你也不给吗?”李老板把手一举,“这可不是坏你们的规矩,而是,我想交你们这对朋友!”
“我们从来不交朋友!而且我们也从来没有朋友!”鬼老三冷冷地道。
“我知道,你们眼里只有雇主,但是这一次不同,你们两个欠了别人的钱,我又刚好钱多得没地方花,所以,你们拿我的钱,其实是在帮我!”李老板笑道。
“帮你?”鬼老四有些糊涂了。
“没错!你们帮我花钱,那我就不用为钱太多发愁了,所以,你们根本没坏规矩,反而是做了件好事!”李老板笑着在脑门上摸了一把。
“这真是怪事天天有,今晚特别多呀!天底下居然有这种事!哈哈,别人拿了你的钱,居然还是帮了你的忙!哈哈哈哈!真是怪事!”鬼老四十分爽利地笑道。
“哈哈哈!谁让你们遇到了我这个怪人呢?嗯?”李老板笑道。
“那既然如此,我们今天就做回好事,帮帮你这位钱多的老板!哈哈哈哈!”鬼头三也笑了。
“时候也不早了,大家还是各忙各的吧!”鬼老四笑得实在不想再笑了,“这两个姑娘,我们要不帮你再送一程?”
“不用了,一会儿我叫人过来带走就行!”李老板双手一抱拳,“二位,请了!”
“请!”鬼老三、鬼老四一齐抱拳道。
“抢了别人的侍女,也不跟主人打声招呼这就要走,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谁?出来!”三个大活人几乎是同时喊出话来!
“出来就出来,谁怕谁?”
话音甫落,一个潇洒的身影便如闪电一般落在了三人身前!
夜风吹过,带起一丝寒意,骆秋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敛了下来。
“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么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就请你说出个道道来吧!”鬼老四冷冷地瞪着骆秋水道。
“天虽然有点黑,但是我还能认出你。你可是江湖人称‘鬼头四’的陆乘远?”骆秋水淡淡地道。
“没错!我就是‘鬼头四’!你既然听过我的名字,想必就该知道我的恶行,我劝你最好乖乖的离去,免得伤了和气!”鬼头四陆乘远道。
“你我有交情吗?要是没有,又何来伤和气一说?”骆秋水笑道。
“少废话!你既然来了,想必不会善罢甘休,哥几个准备动手!”李老板说到此处手里已多了把短刀!
鬼头四陆乘远此时也亮出了自己的独门兵刃判官笔,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鬼头三的双手一直拢在袖子里,此时他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虽然并未有所行动,但是骆秋水却看得出,此时他浑身上下防得滴水不漏,任何人想要出手伤他都是徒劳的。相反,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从容的发出致命的攻击!
“看来今天晚上是难免要打一架了。”
骆秋水十分疲倦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他手里便多了一把带着寒光的飞刀!
他这动作,让在场的三个黑衣人立马就向后退了一步,他们紧紧地盯着骆秋水手里的飞刀,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恐惧!
“骆公子可能是误会了!”鬼头三轻轻地咳了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
“哦?”骆秋水缓缓地将飞刀从胸前放下,静静地看着鬼头三的脸。
“我和老四是拿人钱财忠人之事,现在我们和雇主已经两清了!”鬼头三把目光移向了李老板,“你说对吗?”
“鬼头三,你不会是想开溜吧?”李老板的眉头皱了起来。
“人现在已经交给你了,那就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实在不方便在这里耽误,告辞!”
“辞”字尚未说出口,但见鬼头三双手一扬,无数的寒星直如漫天飞雨般向着骆秋水站立的正面位置打了过去,去势之急疾若闪电!
几乎是同一时刻,鬼头四的判官笔和李老板的短刀双双截向骆秋水的左右两侧,这样一来,骆秋水的去路已完全被封,他唯一的缺口就是向后退去,可是如果他退的话,又怎能快得过突如其来的漫天暗器?
眼见情势危急,骆秋水再也不及细想,但见他身形忽然暴起,直如仙鹤冲天,但其势却更急更快!也就在他起身的一刹那,手中飞刀“嗖”地一声脱手而出!
李老板和鬼头四哪里等得及骆秋水身形落地?眼见骆秋水跳出封堵,当下身形一晃,短刀和判官笔便如影随形地向着骆秋水即将落地的位置攻了过去!
骆秋水身悬半空,眼见身下短刀和判官笔正等着他,但却面上不慌,一双玉足不退反进居然迎着李老板的短刀而去!
李老板心中暗暗一笑:“这下还不要了你的一双脚?”
但是他的招式尚未使老,却觉刀身一沉,刀的方向便由不得自己做主,然后,自己的刀居然迎着鬼头四的判官笔砍了过去!
一阵金铁交加之声响过,李老板只觉虎口撕裂般疼痛,手中刀柄再也拿捏不住,轻轻一松,手中短刀随之脱手而出,而那鬼头四也好不到哪儿去,手中判管笔经那短刀一斫,竟被生生削去笔尖!
到底怎么回事?
直到此时两人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骆秋水借力使力,虽身在半空却借势把李老板那把削铁如泥的短刀踢向了鬼头四的判官笔,这两个人本来武功就不弱,此时心里俱是想着拼命,更是出了全力,这下子两件兵器相交,后果可想而知!而骆秋水却也借着一踢之力稳住身形,一个转身,身子直如风中飞絮飘然落下!
“鬼老三,你还站着干嘛?还不快上!”李老板低声怒吼道。
鬼老四也因为鬼老三的不配合带着怒气,待到看时,鬼老三忽然“扑通”一声,整个身子直直地倒了下去!
这又是怎么回事?
二人急忙看去,却发现,鬼老三的脖子上此刻正插着一把飞刀,刀身已完全没入,只有大约两寸长的刀柄还露在外面!
二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额上不自觉地冒出一丝冷汗!
“这下都冷静了吧?”骆秋水笑道。
没有人回应,整个场面除了风声,再无任何声音!
“现在,我倒想请教两位一个问题。我与二位素不相识,两位又为什么要掳走我的两个侍女呢?请赐教!”骆秋水十分客气地道。
“哈哈哈哈!这个问题,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的!”李老板惨笑道。
“为什么?”骆秋水忽然发现这一问有点多余,因为如果对方不肯说,那他是断然不会知道真相的。
“因为,我马上就会变成个死人!”
李老板说到这里,忽然面上一阵扭曲,然后,他的嘴角便有血水流出,他的人带着一抹残笑僵硬地倒了下去。
“你!”骆秋水不禁有些呆住了!
只是这么一怔,鬼老四“嗖”地一声展开身形,直如鬼魅一般倏忽不见!
骆秋水骤然回过神来,闻风而起,展开身形,朝着远处的黑影追去,但是刚进一片树林,那个黑影便没了踪迹!
“这人好俊的身法!看来得月楼的人果然有些真本事!”
骆秋水悻悻地返了回来,把春花和秋月双双救醒,忽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暗道:“不好!我中计了!”
骆秋水想到这里,急忙展开身形,一个腾挪,身子已在数丈开外!他远远地把话传了过来:“你们两个速速赶回客栈,我先行一步,以免雷大哥遭遇不测!”
骆秋水一路施展轻功,片刻已到四方客栈。
他轻轻地推开雷老虎房间的门,轻唤道:“雷大哥,雷大哥?”
屋子里没有任何回应,骆秋水急忙取出火折子,只见火折子刚打出一些亮光,忽然暗器破空之声传来,骆秋水来不及细想,一个鹞子翻身跃出屋外,身子尚未站定,无数的毒针又如漫天飞雨暴洒而下!
骆秋水听声辨位,施展身形躲避,那毒针竟大部射入身后的梧桐树干,待到借着月光看去,但见房顶上人影一晃,便没了踪迹!
骆秋水站定身形,盯着面前的梧桐树,细细地看着那些毒针,此时,那颗碗口粗细的梧桐树居然开始慢慢枯萎,树叶也跟着慢慢掉落,不消片时,连落下的树叶竟也开始枯萎!
“好毒的毒针!”骆秋水不禁皱起了眉头,“到底是谁和我有这么大的仇恨,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骆秋水想了半天,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自语道:“难道她又重出江湖了?可是她又是受谁所托呢?”
正如骆秋水预料的那样,雷老虎的房里早已没了雷老虎。
春花和秋月苦着脸站在一旁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骆秋水自斟自饮杯中的美酒。
“公子,我们到底惹着谁了?怎么这么多人跟我们过不去?”秋月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我看啊,分明是雷大爷带来的祸事!自从他一出现,我们就麻烦不断,这事儿肯定是他引起的!”春花猜测道。
“事情真相未明之前,先不要急着下结论!”骆秋水举起手里的酒杯,“今天晚上的事实在太不寻常了,我得好好想想了!”
春花和秋月互相对望了一眼,便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骆秋水轻轻地喝掉杯里的酒,然后自语道:“雷老虎,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你或许就不会去找什么魔玉珠,或者,你就不会惹来这么多麻烦了!”
骆秋水正自沉吟,此时,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犹如霹雳一般破空传来,他不由得浑身一震,匆匆扔下手中的酒杯,身子忽如离弦之箭一般弹出窗外!
声音是从南边的厢房传出来的,而春花和秋月正好住在那边!
骆秋水所住的客房是西厢房,所以,当骆秋水赶到的时候,春花和秋月已经出现在那里了。
“果然不是她们两个的声音!”骆秋水心中暗道。
“公子,不好了,我们的车夫被人杀死了!”春花一脸焦急地道。
“你说什么?快带我去看看!”骆秋水急急地道。
当下,春花和秋月不敢怠慢,急忙率先冲进了车夫的房间。
房间里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并无打斗过的痕迹,只是空气里多了一些难闻的血腥味。
昏黄的油灯此时在那里不停地跳动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这间房子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一点生机!
中年车夫十分僵硬地躺在床上,背子盖在身上,只是一张脸已经扭曲,那双眼睛此时已因惊恐而几欲突出眼眶,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床单也因太过用力而被抓破!
“他是被人掐断脖子而死的,而且死前一定受过惊吓!”骆秋水仔细地看着车夫的脖颈道。
“我们两个听到声音就立马赶了过来,并未发现有人在这里走动,那么,到底是谁杀害了他呢?”春花疑惑道。
“这家店也太邪门儿了!今天只是头一晚,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秋月眉头不自然地皱了起来。
“你们看,屋子里没有风,说明窗户一定是关着的。”骆秋水转眼看着跳动的灯光。
春花不信,转身过去查看了下窗户,果然都是关着的!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如果有风进来,灯光就不该是跳动的,而应该是摆动的了。”骆秋水笑道。
“那么凶手是怎么杀死车夫的呢?”秋月疑惑地道。
“如果我说的没错,凶手之前一定就在这间屋子里!”骆秋水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若有所思地道。
“可是,我们两个来的时候,房间的门明明是关着的呀!”春花急忙补充道。
“那有什么难解释的,凶手杀了人,当然要出门,他只需顺手把门关上就好了。”骆秋水道。
“可是我们离这里很近,眨眼就到,他要是有时间开门再关门的话,我们一定能遇上他的!”秋月道。
“话是没错,可是,你们似乎忘了一个情况。”骆秋水道。
“什么情况?”春花道。
“这个车夫有一个习惯,就是习惯了晚睡!”
“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也睡得很晚啊?”秋月道。
“他睡得晚只是其中的一点,还有一点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忘了关门。”骆秋水笑道。
“你是说,车夫进了房间没有关门,凶手杀了他之后直接逃出房间,顺手把门给带上了,因此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在开门和关门上?”春花道。
“没错,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凶手很可能就藏在院子里!”骆秋水说着望向了屋外。
春花和秋月听到这里急忙奔出屋外,这时,只见院子里有团黑影如狸猫一般迅捷,眨眼便已逃出了院子。
“不要去追!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骆秋水急忙制止道。
“这个人的身法好熟悉啊!对了,他,他就是那个鬼面人!”一提起鬼面人,春花的脸上又充满了恐惧!
“原来是他!这就对了,我说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消失不见,原来他躲在了这里!”骆秋水若有所思地道。
“公子,你阅历丰害,可曾听说江湖中有这样一号人物?”秋月问道。
“江湖上错综复杂,身手了得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我岂能一一尽知?不过,他的情况倒和一个人很像!”骆秋水道。
“谁?”春花急忙问道。
“鬼面阎罗萧不二!”骆秋水淡淡地道。
“这个人倒是第一次听说!我们从未与此人结过仇,他为什么要找我们的麻烦呢?”秋月道。
“我也想不明白!这个人向来只在两广活动,这一次怎会跑到江南来了?”骆秋水道。
“公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回房里吧?”秋月提议道。
“好,大家去我房里,反正今天晚上也睡不着了,我们干脆把今天遇到的事从头到尾梳理一遍!”骆秋水说着便向自己房里走去。
三人一同到了骆秋水的房间,春花先给骆秋水倒了杯茶,然后有些迫不及待地道:“公子,你先给我讲讲那个鬼面阎罗萧不二的事吧?我想听听他到底是人是鬼?”
“你那么怕他,还要打听他,你就不怕他半夜敲你的门?”秋月取笑道。
“我怕他是因为不了解他,如果了解了他,他也就没那么可怕了!”春花争辩道。
“说得好!那咱们就先说说这鬼面阎罗!”
骆秋水端起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然后道:“鬼面阎罗是常在两广活动的一号人物,此人轻功独到,身手不凡,喜欢独来独往,从不听人差遣!他早年全家被杀,自己也因一场大火毁了容貌,后来跟着一位游方道人学了些防身武艺,再后来不知是何机缘又学了一身怪异武功,从此便在江湖上崭露头角。”
“照这么说,他也是个可怜人!”春花道。
“此人生性暴戾,性格乖张,行事残忍,杀起人来从不眨眼。”骆秋水道。
“人家刚对他表示同情,你又来揭他的短了。”春花道。
“他还有一个嗜好,就是嗜武如命。他曾经为了证明自己的武功,一夜之间挑战江湖成名人物三十六人,结果大胜而归!”骆秋水轻轻地放下茶杯,“可惜那三十六人竟因为他的一个念头付出了生命!”
“这个人简直变态!”秋月道。
“公子,你刚才说他喜欢独来独往,那他这次来找我们的麻烦,就一定不会是受人所托了?”春花道。
“真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心细。”骆秋水说到这里,看了看窗外,“如果我猜得没错,他这次来是为了雷老虎的魔玉珠!”
“魔玉珠?”春花惊呼道。
“我觉得不可能!就凭雷大爷的武功,鬼面阎罗要想抓他的话易如反掌,他为什么一早不动手,却偏偏要跟到这里呢?”秋月问道。
“那只是因为他还不知道魔玉珠的下落,而且,他断定就算抓到雷老虎,他也问不出魔玉珠的下落!”骆秋水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一路跟踪雷老虎,就是为了让雷老虎在拿出魔玉珠的时候趁机夺走?”秋月道。
“我明白了,雷老虎不是一直吵着要把魔玉珠送给公子当贺礼吗?我想那鬼面阎罗一定是想等雷老虎见到公子,并把魔玉珠交给公子的时候再动手!”春花道。
“所以,他才一路跟着雷老虎到了这里!”骆秋水道。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骆秋水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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