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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新梨姜煦

姜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好久没跳过舞了,音乐真的响起来时,我感觉身体都有点僵硬,好在酒精上头很快,胆子变大后,身体放松了沈多,渐渐的能跟上音乐的节奏。有人朝我扔来了玫瑰,我顺势捡了一支,在众人的起哄下,我把毛衣下摆往上卷起来一些,塞进了内衣下方,露出了一截纤细雪白的腰,然后直接把玫瑰塞在了牛仔裤腰里,火红的玫瑰与白色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充满了诱惑,引起一群男人激动的大叫。我找到了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很刺激,加上酒精持续上

主角:阮新梨姜煦   更新:2023-08-04 18: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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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新梨姜煦的其他类型小说《阮新梨姜煦》,由网络作家“姜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好久没跳过舞了,音乐真的响起来时,我感觉身体都有点僵硬,好在酒精上头很快,胆子变大后,身体放松了沈多,渐渐的能跟上音乐的节奏。有人朝我扔来了玫瑰,我顺势捡了一支,在众人的起哄下,我把毛衣下摆往上卷起来一些,塞进了内衣下方,露出了一截纤细雪白的腰,然后直接把玫瑰塞在了牛仔裤腰里,火红的玫瑰与白色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充满了诱惑,引起一群男人激动的大叫。我找到了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很刺激,加上酒精持续上

《阮新梨姜煦》精彩片段

我好久没跳过舞了,音乐真的响起来时,我感觉身体都有点僵硬,好在酒精上头很快,胆子变大后,身体放松了沈多,渐渐的能跟上音乐的节奏。

有人朝我扔来了玫瑰,我顺势捡了一支,在众人的起哄下,我把毛衣下摆往上卷起来一些,塞进了内衣下方,露出了一截纤细雪白的腰,然后直接把玫瑰塞在了牛仔裤腰里,火红的玫瑰与白色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充满了诱惑,引起一群男人激动的大叫。

我找到了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很刺激,加上酒精持续上头,我准备把衣服继续往上卷,邓晶儿她们都吓了一跳,慌忙朝着我冲过来。

就在这时,突然所有灯光都熄灭了,一下子什么都看不见。

我停了下来,只看到一个黑影来到了我面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咒骂,“他妈的阮新梨你活腻了是不是?!”

是薄姜煦,酒吧停电应该也是他叫人做的。

蔚蓝难道不在旁边了吗?看到薄姜煦冲下来制止我,她就没想点办法阻拦?

“薄姜煦!”我听到了蔚蓝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有人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却不是对准舞台上,而是朝着外面走去,所以我这里还是一片黑暗。

薄姜煦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正怒不可遏,听到蔚蓝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开口,“我——”

我踮起脚尖,另一只手勾住了薄姜煦的脖子,然后精准地堵住了他的唇,把他剩下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他想推开我,可是我在酒精的刺激下,大胆地把他的手抓起来,放在了我的胸口。

只要有人把手电筒对过来,就会发现这火辣的一幕,这种刺激的环境下,薄姜煦竟然没有再推开我,反而是惩罚似的狠狠抓了我一下,然后搂紧我加深了唇间的吻。

“薄姜煦,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喘着气轻声问。

“好。”薄姜煦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他突然将我打横抱起走下了舞台,在其他人混乱微弱的手电筒灯光下,我们离开了酒吧,一路疾驰回到了枫洲苑。

一进卧室,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可是薄姜煦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蔚蓝打来的,他仅剩的理智催使着他拿过手机,想要接电话,可我不让。

“薄姜煦,你这搞得好像我们在偷情,而她是打电话过来查岗的原配。”我坐在薄姜煦的身上,抓着他的手。

“你还知道你的身份?”薄姜煦咬了咬牙,下颌处的咬肌随之动了动,脸上怒意顿现,“敢去酒吧跳艳舞,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不也带着别人在喝酒?”我头有点晕,见薄姜煦没有接电话,便干脆松开了他的手,然后趴在了他胸膛上,闭上眼睛说道,“我们彼此彼此。”

薄姜煦掐住我的腰身,说话时我能感觉他胸腔的震动,“彼此个屁!我们能一样吗?要不是我让人去断了电,你是不是准备跳脱衣舞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是说我这身材没男人感兴趣吗?急什么?”

“……”薄姜煦没有回答,只是突然将我从他身上翻了下去,换成了他上我下的姿势,他的眼神里明显有着浓浓的欲望,喉结动了动,低头用力地堵住了我的唇。

手机又响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不是蔚蓝打给薄姜煦的,是于一凡打给我的。

我刚想拿过来接,薄姜煦抓起手机扔到了地上,然后将被子一扯,盖在我们的身上,继续翻云覆雨。

第二天起床时,我整个人都有点散架的感觉,一扭头,薄姜煦竟然还在旁边睡着,没有像之前两次一样,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真奇怪,明明我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怎么温存过后心里还有点忐忑不安,老是在想着蔚蓝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找薄姜煦闹?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我要的不就是他们不得安宁吗?

我把自己当“小三”,把蔚蓝当“原配”,一切反着来。

就在我看着薄姜煦的睡颜出神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蔚蓝,我鬼使神差地拿过了手机,接了电话。

对方是长久的沉默,我也就跟着沉默。

估计蔚蓝现在自己也拉不下脸面,原本就还没怎么接受薄姜煦,结果又发了疯似的发信息打电话,似乎心有不甘,可是真的电话通了以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情况,我上一世也经历过,疯狂地拨打薄姜煦的电话,发长篇大论,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反正他不理我我就觉得非常的难受,好像快疯了一样。

突然,薄姜煦动了动,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后缓缓睁开,有些懒洋洋地问,“醒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电话挂掉,有些慌乱的答道,“嗯,醒了,我去洗个澡!”

说完我下了床,拿了一身衣服进浴室洗澡。

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身的痕迹,我真好奇,难道薄姜煦还没有和蔚蓝发生过关系?怎么像欲求不满似的,没一点克制。

洗完澡后我换好衣服回到了房间,想问问薄姜煦要不要去洗个澡,看到的却只是凌乱空荡的大床,而他的身影早已经不见。

估计是看到了蔚蓝昨晚发的一堆短信,突然理智回归了吧?

他心心念念的小白花,终于吃醋了。

“夫人,刘娥来了,说想见您一面。”这时,有佣人上楼来告诉我。

刘娥怎么会来找我?我一愣,难不成已经知道了薄姜煦在追她女儿?

我迅速地下楼,果然刘娥在客厅里等我,见到我,她有些局促地起身打了个招呼,“夫人。”

“刘姨,你怎么来了?之前薄姜煦单方面把你辞退的事情,我是事后才知道的,不然绝对不会让你走!”我走过去,握住了刘娥的手在沙发上重新坐下,刘娥的脚边放着一些用塑料袋装着的蔬果,应该是她带来的。

“夫人,唉,我万万没想到裴总是负责二化项目的老板,”刘娥脸色不安,“知道我远山打伤了您以后,我也没脸留在这里了,但是这些天我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您对我这么好,我总得来看看您,替远山道个歉。”

说着,她拎起地上的蔬果,“夫人,这是我家自己种的一些菜和果子,您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



我接过袋子,虽然蔬果的卖相比不上市场上售卖的品种,但是好在干净新鲜,我一点也不嫌弃,甚至佩服她和蔚重山,一个在外做家政,一个还能在家种菜自给自足。

“谢谢刘姨,这件事你也是不知情的,不是你的错,别放在心上。”我柔和地答道。

“唉,我知道夫人您是心善,远山他是个性子冲动的人,以前就经常惹是生非,这一次又是这样,我这个做嫂子的,除了能来帮他道个歉,也帮不上什么忙。”刘娥叹息了一声说道。

看来她还不知道薄姜煦和蔚蓝的事情,不然不会只说自己小叔子。

刘娥又和我聊了一会儿,我想留她吃个饭,但是她推辞了,临走前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刘姨,你认识什么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吗?我有个朋友,人挺好的,就是找不到女朋友,让我给介绍一个,我哪里有呀!”

“夫人,您都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又哪里能有?”刘娥摆摆手。

“刘姨你女儿不是大学生吗?她肯定有不少朋友,都是如花的年纪呢,要是她没有男朋友,我还真想介绍给她,我那朋友真的很好。”我满脸遗憾。

刘娥欲言又止,沉默了几秒后,摇摇头“我女儿和她男朋友分手了,但是听说现在有个人在追她,她也不肯告诉我们是谁。”

蔚蓝竟然主动和家里透露了一些讯息?我很惊讶,她那样的乖乖女,就不怕把父母气死吗?

上一世是她主动和家里摊牌,还是薄姜煦强势出现在她父母面前,我不清楚。

我来了兴趣,又问,“是吗?刘姨你的女儿一定也很优秀,追她的男人肯定不错,你放心吧。”

“我哪能放心?夫人,以后您有了孩子就会知道,父母是为了孩子操不完心的,尤其是女孩子,我就怕她找错对象。”刘娥愁眉苦脸的样子,让我不由得笑了一声。

刘娥一惊,不知道我在笑什么,只是看着我。

我赶紧掩饰了一下,“我就是笑你多虑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刘姨你是一个很有正义感很善良的人,女儿自然也会和你一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看得上的男人一定也会很优秀。”

我夸着刘娥,以后蔚蓝做出的事情,会让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实际上,我真的是在笑刘娥多虑,现在怕自己女儿找错对象又如何?反对又如何?到最后还是被薄姜煦的钞能力加诚心给打败了。

我相信钞能力占了很大的比例,如果换做一个普通的已婚男人,为了蔚蓝而离婚,她父母很可能坚决不同意。

“夫人过奖了!”刘娥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我总是在你口中听到你女儿,很好奇她是什么样一个女孩子,能给我看看照片吗?”我故作好奇地问。

刘娥拿出手机,翻出一张全家福给我看,我看了一眼后,露出了惊讶不已的样子,“刘姨,原来你女儿就是蔚蓝!”

刘娥也是一惊,“夫人,您认识我女儿?”

她可从来没告诉过我她女儿的名字。

我点点头,“对啊,之前她在咖啡厅打工,我去喝咖啡认识的,后来我不小心撞了她男朋友,在医院时又见到了她,一来二去我们三个都认识了。”

“好巧,真有缘分!”刘娥也开心极了,她满面笑容,“我家蓝蓝能认识夫人这样的朋友,是她的福气!”

“刘姨,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和蔚蓝一起吃饭!”我热情地说道。

“哪能让夫人请,夫人若是不嫌弃,以后去我家吃个家常便饭!”刘娥答道。

“好,过两天我就去蹭吃的,刘姨你可别嫌弃哦!”我求之不得,好想去他们那个小家看看,那可是薄姜煦未来的岳父岳母家呢。

刘娥满口答应,到目前为止她都是真心的喜欢我这个人,我看得出来。

等到刘娥离开后,我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只觉得这世界真梦幻。

这一天,我都在家里没出过门,因为接近年底,薄姜煦通知我直接明年开年再去上班,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工资照算。

我不缺钱,但他愿意给我开这种后门,我很感动。

到了傍晚时分,外面又飘起了雪花,今天的雪比较大,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不一会儿整个世界变得银装素裹,像冰雪世界。

薄姜煦披着一身的雪和寒风推开了门,他在门口把大衣脱下,有佣人立马上前接过掸了掸雪花,然后拿走,他则是换好了拖鞋进来。

在他来到我身边坐下的那一瞬间,我嗅到了一种有些熟悉的香水味。

我之前去旅游时给刘娥她们每人带了一瓶香水,就是这个味道,偶尔我也会在其他佣人身上闻到,所以有点熟悉。

薄姜煦平时不爱用香水,也不在意这些,所以没有感觉到自己此时身上的味道和以前不同。

我知道,他应该是刚从蔚蓝那里回来,刘娥很可能把那瓶香水送给了自己的女儿。

难道刘娥没告诉蔚蓝,那是我送的吗?她用起来就一点也不膈应?居然还喷了那瓶香水去见薄姜煦。

“饭菜还没好?”薄姜煦看了一眼餐厅的方向。

“快了,你怎么没在外面吃?”我捧着煮好的银耳羹,一边轻吹着气,一边问。

不管是应酬,还是和蔚蓝一起吃家常小菜,都比回来吃晚饭更正常。

薄姜煦看了我一眼,墨黑的瞳孔看不出情绪,“不想在外面吃。”

“噢。”我点点头,拿起勺子舀着银耳吸溜吸溜,总之挺不优雅。

薄姜煦似乎在看着我,但我看向他时,他又会低头看手机。

过了一会儿佣人告诉我可以吃饭了,我才慢悠悠地往客厅走去,薄姜煦也在我对面坐下,我们两个无声地吃着饭。

“你晚上还要出门吗?”吃完饭,我率先打破沉默。

“不出去,怎么?”薄姜煦抬眸看我一眼。

“陪我堆个雪人呗!”我冲他乐悠悠地笑,“你老妈的生日快到了,你陪我堆雪人,我就陪你回家演戏,包她开心。”

薄姜煦脸一黑,“阮新梨,你哪里学的动不动威胁人?”

我心里嘀咕,还不是跟你学的?上一世薄姜煦为了能和我离婚,威逼利诱的手段那可是层出不穷,我这才哪跟哪啊?

但表面上我还是很淡定,“这用学吗?就说你陪不陪我吧!”

这算是我的执念之一,我曾经在于一凡的手机里,见过薄姜煦和蔚蓝堆过的雪人,想象出他们在雪地里打闹嬉笑的画面,又浪漫又甜蜜。

当然那也是上一世的事。

我现在不蒸包子争口气,非要比蔚蓝先一步,就算最后还是离婚,但我心里头畅快。



“幼稚。”薄姜煦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以后,换了一件黑色羽绒服,戴上了一顶同色的针织帽,然后走了出去。

我跟出去,裹紧脖子上的围巾后,开始蹲在地上滚雪球。

雪很冷,我的手很快冻得通红,佣人为我拿来了手套,我戴上后继续滚雪球大业,一旁的薄姜煦却站着没动。

“我是要你陪我堆雪人,不是看我堆雪人。”我不高兴地说道。

“你还把自己当三岁小孩?”薄姜煦不爽地反问,“这么大了还这么幼稚,堆什么雪人?”

他大爷的,上一世他陪蔚蓝堆雪人时也这么废话的吗?我恼怒地捡起一块雪,毫不客气地砸在了薄姜煦身上。

薄姜煦拍了拍被砸到的地方,也不示弱地捡起雪扔向我。

我们两个开始了打雪仗,但是薄姜煦比我手劲大,眼力准,每次都砸中我,我在慌乱中反倒一直失手。

我输得心不甘情不愿,在薄姜煦弯腰捡雪时,我一个雪球扔过去正好砸在他头顶,他发出一声闷哼,随即抬头怒视着我,“沈、知、意!”

“你打我啊!”我勾了勾手指挑衅,笑得得意忘形。

薄姜煦捧起地上快有篮球大小的雪球,举过头顶便想报仇,我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过去钻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死死贴住,然后仰头看着他,“打吧,打死我了你好娶蔚蓝!”

雪花落在我的脸上,落在我的睫毛上,也落在薄姜煦的发梢上,他低头看着我,眉眼好看得无懈可击。

气氛似乎有些凝固,我和薄姜煦的视线胶着着,尽管我爱了他十年,也有了几次夫妻之实,但是这种单纯的撒娇打闹,还是第一次。

我不知道自己是故意要比蔚蓝先一步这么做,还是借着这个借口,弥补曾经可怜的自己。

“耍赖鬼。”薄姜煦终于移开了视线,神情略微不自然,他将雪球扔在地上,我也识趣地赶紧松开他。

薄姜煦回了房间,留下我在冰天雪地里出神,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准备继续堆雪人,可是没一会儿我就放弃了。

我冻得浑身发冷,泡了个热水澡以后才感觉重新活过来,躺在床上时,我打开了手机里的监控系统,找到了刚才我和薄姜煦打雪仗的监控画面。

昏黄的灯光下,白雪纷飞,我穿着白色的毛衣,裹着黑色的围巾,抱着薄姜煦的腰仰头看着他,他双手举过头顶捧着一个雪球,低头与我对视。

要不是我已经死过一次,我真的会被这唯美浪漫的一幕迷得死去活来。

他当时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着如果怀里的我换成蔚蓝该多好?

我忍不住截图,设置成了我的锁屏壁纸。

不知道何时,我终于沉沉睡去,连于一凡打来的电话我都没有接到,直到第二天醒来我看到了未接来电,才赶紧回过去。

“需要你帮个忙。”于一凡说。

“什么忙?”我还有点没睡醒,声音都是懒洋洋的。

“见面说吧。”于一凡很霸道地安排了一下见面地点和时间,然后挂了我的电话。

我懵逼地抓了抓头发,起床拉开窗帘往外看,阳台护栏上厚厚的雪,正折射着阳光的点点光芒。

搞错没有?这种天气约我见面,万一路滑出车祸怎么办?

我正纳闷,突然眼睛看到楼下草地上,有一个堆好的雪人,看起来很漂亮,我惊喜不已,立马换了衣服冲下去,问一旁正在扫雪的佣人,“雪人是你们堆的吗?”

“夫人,是裴总堆的。”佣人答道。

我心脏猛地跳了跳,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薄姜煦突然对我的好,就像买了十年的彩票,终于有一天中了十块钱。

薄姜煦堆这个雪人时,肯定心里一直在骂我幼稚。

我扬起笑脸,跑到厨房找出两颗黑豆和一根胡萝卜,回到雪人面前给它点上眼睛鼻子,又把围巾取下来给它戴上。

“真乖。”我摸了摸雪人的脑袋,心情愉悦地回去吃了个早饭,然后叫来小李开车,送我去见于一凡。

于一凡独居在一处高档公寓,离医院不远。

我是第一次来他家,本来以为他那么高冷的男人,又是医生,家里装修应该走的冷淡风,就是黑灰白的极简装修。

没想到一进门就是实木地板和暖黄色的墙壁,家里装修得非常温暖舒适,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随便坐。”于一凡拖着一个行李箱放在客厅,然后替我泡了一杯热茶,然后端出一碟金灿灿的小饼干,“我烤的饼干,尝尝。”

说完,他呼唤了一声,一只漂亮的布偶猫便跑了出来,大尾巴拖曳在地上,温顺地“喵喵”叫着,一跃而起跳进了他怀里,他抚摸着猫儿,对我说道,“我要去交流学习半个月左右,你把布布带回去,替我养段时间。”

我刚拿起的饼干差点掉地上,叫我过来原来是托猫。

“我不会啊!”我摇摇头。

“它很乖,你每天给它点吃的,陪它玩一玩就好。”于一凡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把猫塞在我怀里。

猫儿蹭了蹭我,确实很乖。

于一凡又拿出一个箱子,里面是猫儿的食物以及玩具,“走吧,一起下楼。”

我临危受命,不得不抱着猫儿一起下楼。

于一凡开着车去医院,我则是抱着猫儿上了自己的车,由小李送我回枫洲苑。

不得不说,宠物是人类的优秀伴侣,有了布布的陪伴,我觉得很有乐趣,短短一天的时间它就适应了我家,我带她去琴室拉琴时,它就趴在一边当我的听众。

我忍不住拍了一张布布的美照发朋友圈,发完后却看到了蔚蓝发的最新动态。

自从她加了我以后,我就没见过她发任何动态,朋友圈也是仅三天可见,一片空白。

一张伸手接雪的照片,和一行文字:我在你的心里,有没有一点特别?

这句话我熟,曾经我很喜欢的一首歌里的歌词,下一句是“就怕你终究没发现,我还在你身边。”

以前我觉得这首歌好适合形容我对薄姜煦的感情,现在轮到蔚蓝来暗喻她对薄姜煦的心意了?



于一凡只是挑了挑眉头,然后嘱咐道,“那在二婚之前好好注意安全,别真把头给打傻了。”

我嘀咕了一声“要你管”,也不知道他听清楚了没有。

一个小护士前来匆匆叫走了于一凡,等他走了,邓晶儿又返了回来,她应该捋清了不少,十分兴奋,“意意,你真的是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了?!”

“没有,该离婚还是离婚。”我已经心如止水了,淡淡道,“薄姜煦已经把我们要离婚的事告诉了于一凡他们,还有那个蔚蓝。”

邓晶儿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啊?”

纵使她纵横情场多年,算是爱情上的个中高手,也一时被我和薄姜煦的反复无常弄懵了。

一个一反常态出手相助,一个刚才还心怀愧疚与她商量该怎么办,这不是要破镜重圆的预兆吗?

不过邓晶儿就是邓晶儿,她懵了几秒后,竟然更兴奋了,“对!该离还得离!女人不能那么卑微,他可虐了你十年,不能示点好你就原谅他了,离了以后让他追妻火葬场吧!”

我哭笑不得,邓晶儿真逗,我和薄姜煦一旦离婚,非但不会出现追妻火葬场的情节,还会迎来他与蔚蓝结婚生子修成正果的局面。

蔚蓝的存在,依然是促使薄姜煦答应和我离婚的重要因素。

“行了行了,你这脑洞真大,快给我去买吃的,我要吃食堂的茄子肉末,还挺好吃。”我笑着催促邓晶儿。

“五星级大酒店的饭菜不要,非要吃食堂的茄子肉末,唉,你呀!”邓晶儿口头上嫌我不懂享福,身体却很诚实地赶去食堂了,现在正是饭点,还得排队呢!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人,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失落。

我起床,走到窗口凝视着楼下的雪地,医院有人在布置元旦装饰,看起来氛围不错。

明天就是元旦了,可是我得在医院度过,实惨。

正当我愣神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以为邓晶儿这么快就回来了,便开口道,“明天元旦有安排吗?没安排来陪我过怎么样?”

身后没有回答,我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到的却是一脸局促的蔚蓝。

她化了淡妆,显得很精致,本就漂亮的脸上挂着微微的愧疚,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波点长款羽绒服,腰部有收紧,衣领那里是甜美的蝴蝶结领,光腿神器下穿着一双白色的中筒靴,我能一眼看穿她现在的衣服,比以前更有质感,应该贵了不少,但依旧是我认不出的牌子。

今天的她,似乎成熟稳重了一些。

“沈姐,你好些了吗?”蔚蓝轻声问。

“你说呢?”我冷淡地看着她,经过我被绑架的事,我对她的印象一落千丈。

说完,我便回到了床上拿起手机玩,并不想理她。

蔚蓝在床边的椅子上轻轻坐下,眼睛不敢直视我,却又忍不住瞄我,我皱着眉头收起手机问,“有事吗?”

“没事,就是担心你的身体。”蔚蓝咬了咬唇,依旧轻轻回答。

“巴不得我死的人,为什么担心我的身体?”我故作惊讶地反问。

蔚蓝的小脸顿时失了血色,显得苍白起来,她使劲摇头,“没有,沈姐,我没有巴不得你死!”

我冷声道,“是吗?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在码头仓库时,你明明听到了我的呼救,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还跑去跟薄姜煦他们说,我不在那边?后来薄姜煦他们找过来了,连何康手机铃声都能听到,而我那么声嘶力竭的呼救,你却听不到?”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蔚蓝脸色十分难堪,她嗫嚅道,“沈姐,我不是那样的人,你应该也比较熟悉我,不是吗?我只是那时候没听见,我可能是有些耳背。”

“学声乐的人耳背?!”我感觉自己的智商被羞辱了,“蔚蓝,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那晚薄姜煦应该和你说了,我和他马上就要离婚了的事,你急什么?”

蔚蓝被我戳穿了心中的阴暗面,她似乎也无法接受自己做过那样可怕的事,她哭了起来,“沈姐,对不起,我最近可能是疯了,我、我好像喜欢上了裴总!”

我本来还有一堆话要怼,这一霎都堵在了嗓子口,说不出来。

蔚蓝哽咽着,“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应该对他动心,可他总是很强势地介入我的生活,不知不觉,我竟然习惯了他的存在,我开始自卑,我配不上他,我更比不上你,所以才会突然鬼迷心窍,做出那种事,沈姐,对不起,你不要告诉薄姜煦好不好?”

一告诉薄姜煦,他可能接受不了自己心中的白月光,变得那么善妒和狠毒。

我觉得很可笑,“蔚蓝,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习惯了他的存在,还是喜欢上了他为你一掷千金的大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个道理我懂,我看你现在穿的衣服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爸的手术,你家拆迁的房子,都是薄姜煦解决的,你习惯的是这种金钱权利带来的便捷吧?”

“不是!”蔚蓝激动了起来,她似乎无法容忍我玷污她的感情,她红着眼睛,“根本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单单为了钱,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他那个人啊!”

“还有,沈姐,并不是薄姜煦让我心里种下了物质的种子,而是你。”蔚蓝又说道,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有些悲哀,又有些坚定。

“是你让我见识到了真正富裕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你之前穿的那些衣服,饰品,我都查过,很贵,还有你借我租婚纱的钱,那么轻易地借给我这个不熟的人,还不着急我还,还有齐舟阳跟我说过的你的车,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曾经并不了解也从未渴望过的。”

我确实震惊,事到临头,还是我促使了蔚蓝拜倒在薄姜煦的西装裤下?

是我用金钱的力量扭曲了一个纯洁女孩的灵魂?

好吧,我可能真有点炫耀的意思,上一世蔚蓝的出现让我家破人亡,这一世我可以成全她和薄姜煦,但心理上总有点不平衡,故意做了一些小心机的事情。

“你可以走了。”我懒得再和蔚蓝多说。



蔚蓝见我不再搭理她,她起身,双手垂在前面握着手提包,温顺乖巧的姿势,“沈姐,薄姜煦说你离婚不要他一分钱,你……还是别这么傻,十年的青春,总要得到一点补偿,女人最珍贵的就是青春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

我真是要被气死了,小三还来劝即将离婚的原配不要净身出户,难不成她觉得自己很善良?

还有,她竟然知道我此爱了薄姜煦十年!

她肯定有些得意,又有些同情,我一厢情愿付出了十年,还不如她出现短短几个月,这么一对比,她也知道薄姜煦对她有多好。

薄姜煦和她说的吧?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反正不是第一次变成笑话,多被蔚蓝嘲笑一番又怎么样?

沉不住气,就会闹得很难看,我忍到离了婚就去来一场环球旅行,时间总会抚平人心。

“茄子肉末来喽!”邓晶儿拎着打来的饭菜,兴冲冲地回来了,发现我脸色不对劲以后,她眉头一皱,“怎么了?小脸都要垮下来了。”

我挤出笑容,“给你听个东西。”

说着我拿出手机,打开了刚才的录音。

邓晶儿听完后,已经抑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气得脸都红了,嘴里骂着,“妈的那个小碧池,心那么毒,居然想害死你?不行,我要追上去给她两个大耳巴子,气死我了!”

“晶儿,别去了。”我摇摇头,“你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怎么追?”

“她不也是a大音乐系的吗?我去拉横幅,雇人用喇叭守在那里骂她,不把她骂到退学,都算我邓晶儿没本事!”邓晶儿愤怒地说。

“我和薄姜煦马上就离婚了,还找蔚蓝干什么?”我幽幽道,“等我离了婚再说,报仇的事要挑一个黄道吉日。”

邓晶儿一愣,“意意你怎么还搞迷信?”

随后她又问,“什么才叫黄道吉日?”

我笑道,“比如他们要结婚的时候,当做贺礼就挺好。”

这个主意,顿时让邓晶儿眼睛一亮,她竖起大拇指,“对,这玩意单独给薄姜煦听都不行,他万一鬼迷心窍,反过来袒护碧池蓝天,那适得其反,不如选个时间地点,给大家都听听,看碧池蓝还好意思见人吗?”

“嗯,薄姜煦为了她愿意和我离婚,那就说明他们结婚的几率很大,不要急。”我反过来还要安慰邓晶儿。

吃过饭,天色渐晚,我让邓晶儿早些回去了。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静悄悄,只有外面时不时传来护士们匆忙的脚步声。

我躺在床上默默地刷着朋友圈,一堆等待着跨年的人刷屏了,看起来很幸福。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直到零点被烟花声惊醒。

a市的围水广场每年元旦和春节,都会统一安排烟花跨年,很盛大绚烂,是沈多小情侣一起跨年的好去处,以前我也想要薄姜煦陪我去,但是从来没有如愿过。

被惊醒后,我没了睡意,心中有种预感催促着我打开了蔚蓝的朋友圈,最新动态果然是围水广场的烟花,还有一张自拍,她灿烂的笑脸后面,有一个男人露出的半张脸,是陆玺诚。

这个时间这个场合,既然陆玺诚在,那薄姜煦十有八九也在,只是蔚蓝不好直接拍到他,所以拍下陆玺诚,当个见证吧。

薄姜煦还没离婚,蔚蓝就不算光明正大。

我像福尔摩斯一样,指尖按着那张照片,放大缩小缩小放大,试图在背景里再找找薄姜煦的影子,突然,有人出现在门口。

“睡不着?”是于一凡。

“睡醒了。”我把手机收起来,“于医生夜班?”

“嗯,去楼顶看烟花吗?”他又问。

我本来不想去,可是当下很无聊,便起床找了外套穿上,“走。”

我和于一凡穿过长长的走廊,在经过护士站时,一个小护士惊讶地问,“咦,于医生你和葛医生调班了啊?”

我一愣,扭头看着于一凡。

他答道,“嗯,老葛得了重感冒。”

原来如此,我继续跟在他身后,从楼梯间来到了住院部顶楼的天台,冷空气瞬间席卷全身,我打了个冷战,远处夜空中不断绽放着漂亮的烟花,为我驱散了一丝寒意。

这时我手机响了,我妈给我发来一笔转账五万二,还附加了一句:乖女儿元旦快乐!

我心头那些阴霾,被我妈的瞬间击碎,我开心地收款,给她回了个爱心:老妈老爸元旦快乐!

“薄姜煦发的信息?”于一凡见我笑得那么开心,冷不丁问。

“你觉得可能吗?”我收起手机,深吸一口冷空气,简直透心凉,“我妈给我发了大红包,我高兴。”

于一凡摘下口罩放进口袋里,俊秀清冷的容颜上,有点点笑意,“看不出你还很爱财。”

我答道,“谁不爱财?”

他点点头,话题又跳开,“对了,蔚重山昨天做完了手术,很顺利,应该过段时间就会出院。”

如果说以前提起蔚蓝一家人,我是好奇,那么现在提起他们我觉得厌烦,想起刚才蔚蓝发的那张照片,是知道我看得到吧?

“不关我事,你应该去跟薄姜煦报喜,他那么尽心尽力。”我淡淡地说。

“他那边有蔚蓝去说,轮不到我。”于一凡呼了一口气,突然走向了天台一个角落,再回来时已经抱着一捆仙女棒,“玩吗?”

“哪来的??”我感到惊讶。

“医院每年元旦都会放上一些烟花棒在天台,夜班的人可以上来放一放,当做庆元旦。”于一凡从兜里拿出一个火机,邀请我,“一起吧。”

我好久没玩过仙女棒了,接过于一凡递过来的两根仙女棒后,他一只手护着火机防风,一只手替我点燃。

随着“滋滋滋”的声音响起,像破碎的电光一样绽放的光芒,很美丽,于一凡伸过来一根仙女棒,在上面点燃,两人像个三岁小孩似的挥舞起来。

如果我知道此时此刻,薄姜煦就在出口处看着我们,那我绝不会做出用仙女棒沈愿,大喊“薄姜煦去死吧”这种话。

当然这是后话。

等我和于一凡把仙女棒挥霍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我很尽兴,开开心心地跟他道了谢,然后回病房去睡觉,我本来就是头部受伤,可得多睡睡。




元旦过后没几天,我便出院了。

在医院着实无聊,加上我的恢复情况不错,便提前办理了出院。

小李接着我回到了枫洲苑后,佣人阿姨替我做了一顿丰盛的中饭,我吃得打了个饱嗝,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突然,齐舟阳打了个电话过来,“沈姐,你怎么样了?还好吗?我去医院他们说你已经出院了!”

“小齐,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我有些意外,因为我也没发过朋友圈之类的。

齐舟阳沉默了几秒,才告诉我,“蔚蓝今早告诉我的。”

我受伤的事情,蔚蓝告诉齐舟阳干什么?联想起之前她说齐舟阳对我不一样,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她的用意,难不成想要我和齐舟阳暧昧下去?

就在这时,薄姜煦的电话也打了进来,我敷衍了齐舟阳两句后,接了他的电话。

他是来质问我的,“你出院为什么不告知我?”

“你去医院了?”我问。

“不然呢?”薄姜煦听起来很恼火,“浪费我的时间!”

我恍然大悟,蔚蓝是知道薄姜煦今早要去医院,所以才告诉齐舟阳我住院的事,这样他们就能碰上了,只是没想到我竟然提前出了院。

我真没想到她是那样的蔚蓝,还开始玩小心机了。

薄姜煦已经挂了电话,我也没回电过去。

冬天昼短夜长,下午五点半不到,天空已经阴沉沉,我睡了整整一个下午才起来,裹上一件外套后,一个人走到了外面的雪人面前。

雪人已经有些变了形,因为这些天时不时下大雪,它已经臃肿到有点失去了身材。

“夫人,外面太冷了,进去暖和些。”佣人体贴地提醒我。

“没事,我穿得挺厚。”我笑着对她说道,“去做饭吧,我不饿,你随便做点。”

“是。”

等佣人进去后,我退后两步,看着眼前那座宛若城堡的别墅,以前我觉得这是我和薄姜煦的爱巢,现在发现它更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我心甘情愿地在里面困了五年。

这五年来,我无所事事,除了想薄姜煦等薄姜煦,就再也找不到其他事情。

邓晶儿尚且还有泡靓仔的爱好,李悠之前也一直为当歌星而努力,欧阳甜则是拼事业,只有我,放弃了薄姜煦后变得精神极度空虚,闲得发芽。

或沈,离婚后我应该计划一下,自己该做些什么,是继续所谓的音乐梦,还是回我家公司去历练?

总之,不会再回裴氏当什么私人秘书。

我过于出神,连薄姜煦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我都不知道。

“唉。”我深深地叹息一声,转身准备回去,余光瞥到薄姜煦的身影时,当即吓得惊呼一声,使劲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薄姜煦你是鬼吗?!”

“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心虚?”薄姜煦双手插在风衣口袋,脖子上有一条针织黑白格子的围巾,不像买的,倒像是手工品。

很衬他。

我没回答他,而是指着那条围巾,“很好看,蔚蓝织的吗?”

这条围巾我上一世也见过,但是出现的时间晚很多,于一凡告诉我,那是蔚蓝亲手替薄姜煦织的。

薄姜煦把这条围巾视若珍宝,仿佛那是世上最昂贵的奢侈品。

他挑挑眉,似乎默认了,等我继续说。

“看起来很暖和,借我戴戴?”我二话不说,抬手就去摘他的围巾,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竟然微微弯腰,配合着我的举动。

他一弯腰,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很近,我放慢手上的动作,凝视着他的脸,真的难以想象我爱这张脸爱了十年,而且现在真的要放下了。

薄姜煦看着我的眼神也逐渐变味,似乎带着一丝探究,他问,“还戴不戴?”

我这才加快了速度,一把把围巾扯下来,然后胡乱地围在自己脖子上,可能是因为爱的魔法,这条围巾确实很暖和。

“蔚蓝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我用下巴蹭了蹭围巾,故意说,“好不容易她对你的态度缓和了一点,可别功亏一篑。”

“她没那么小气。”薄姜煦却回答得轻巧,仿佛他心目中的蔚蓝,是最信任他最理解他的女人。

我幽幽叹气,真想现在就把录音放给薄姜煦听一听,再告诉他,今早齐舟阳也去了一趟医院看望我,正是蔚蓝透露的消息。

可是临近离婚,我没必要这么做,只会拖延离婚的时间,录音的效果也达不到最佳。

脖子上的围巾似乎正在慢慢冒出尖刺,扎得我很不舒服,我取下来还给薄姜煦,“谢谢,戴够了。”

说完我转身回去,薄姜煦拎着围巾随后。

不同于外面的天寒地冻,家里十分的温暖,光脚踩在地上都不会冷,我脱下外套扔在一边,薄姜煦也同样如此。

“离婚协议书带来了吗?”我坐在沙发上,捧着热茶,眼睛淡淡地看着对面的薄姜煦。

“没有。”薄姜煦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怎么还没弄好?”我有些郁闷,“我一分钱不要,财产不用分,不应该很简单么?”

薄姜煦皱眉,“你就那么急着离婚?”

这话好熟悉!

上一世我也激动地质问过薄姜煦这句话,得到的回答是他要给蔚蓝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而不是见不得人的小三。

我有些晃然,像是两世某些画面重叠了,连身份也做了交换。

“不离婚干什么呢?”我回神,心中那点波澜平静了下来,“我们做了五年的名义夫妻,还不够吗?现在你有了真正喜欢的人,我也开始愿意放下过去,不好么?”

“薄姜煦,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在迟疑什么?真的是舍不得我家那点利益吗?”

我的质问,让薄姜煦神情大变,我看到他的手正缓缓握紧,手背上的青筋也因为用力而凸显。

我心中某个猜测越来越强烈,迫使着我继续开口,“难道……你喜欢上我了?”

“阮新梨!”薄姜煦的声音饱含不耐,“你自作多情的毛病就这么改不掉吗?”

我哑然,心中渐渐升起的浪潮,瞬间被拍死在沙滩上,好像自己真的想多了,十年都没完成的事,怎么可能重生几个月就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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