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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我的运气突破天际》林奇穿越到玄幻世界,发现运气突破天际修炼随意突破,夺宝每次满载而归就算躺平也能变强敌人全部霉运缠身“听为师一句劝,练功要循序渐进,完善功法不可能一次成功的。”“不,你不懂。”“呵呵,我步书瑶不到三十年金丹后期,镇压北域十年,你说我不懂修炼?”“我是说,你不懂运气,看我一口气突破金丹。”“???”
主角:林奇 更新:2022-12-05 0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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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奇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幻:我真不是运气选手》,由网络作家“神奇海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名《我的运气突破天际》林奇穿越到玄幻世界,发现运气突破天际修炼随意突破,夺宝每次满载而归就算躺平也能变强敌人全部霉运缠身“听为师一句劝,练功要循序渐进,完善功法不可能一次成功的。”“不,你不懂。”“呵呵,我步书瑶不到三十年金丹后期,镇压北域十年,你说我不懂修炼?”“我是说,你不懂运气,看我一口气突破金丹。”“???”
“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在玩手游抽卡吗,马上就要抽到保底S奖励了。”
林奇迷迷糊糊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喧闹的赌场。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穿越了,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林奇,无数记忆顿时涌来。
“喂!赶紧压下一把啊,麻利点省得再挨打!”旁边一位纹面大汉不怀好意地吼道,还顺手一巴掌扇在林奇脑袋上。
再看纹面大汉身旁几个冷笑着的大汉,林奇眼中顿时冒出了怒火。
“兔崽子看什么看!赶紧输完了回家把地契拿来,磨磨唧唧的耽误爷爷的事!”
纹面大汉见林奇依然站着不动,一把抢过林奇手中的银子,丢到了赌桌上。
“好了荷官,他买大,赶紧摇骰子!”
“等一下!我不压了,把钱还给我!”
林奇冲了上去,想把桌子上的银子拿回来,却被大汉一把擒住。
那荷官趁此机会已经开始摇骰子了。
“买定离手不知道吗,是不是想闹事!”纹面大汉冷笑一声,又给了一巴掌。
林奇恨不得把他们生吃了,奈何这具身体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少爷,根本不是他们这帮地痞流氓的对手。
通过原主的记忆,林奇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有人做局要让他倾家荡产。现在最后剩下的十两银子都不给他留,被人强行丢到赌桌上,这赌场之人跟纹面大汉明显就是一伙的。
但木已成舟,林奇只好祈祷出现奇迹,但心里不免有些恐慌。因为他一直是一个运气很差的人,玩手游抽卡只能依靠保底,这次穿越也是好不容易攒了三个月的材料决定好好提升一波,没想到300抽保底出S卡,直接到299抽一个A卡都没有,愤怒的他砸了一下手机,没想到劣质的充电器漏电了直接把他送到了这个古代世界。
“开!开!开!”周围的赌徒一个个眼睛通红,死死盯着荷官手中的骰盅。
荷官一把掀开盖子,骰盅里面里面开出“六六四”三个数字。
“六六四!大!”荷官唱了一声,旁边就有人忙着算赌桌上的银子。
“哎!可恨啊,我本来想压大的。”
“狗屁!老子跟着你压都输三把了,再也不信你这个衰货了。”
“你什么意思,我是跟着你压的。”
“看什么看!赶紧给老子滚一边去,霉运别传染给我。”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居然真的开到大了!林奇心中一喜,正准备去拿桌上的银子,又被纹面大汉控制住了。
“你手气回来了,继续压着就是了,压得多赢得多!”
“我不是,放开我!把银子还给我!”林奇挣扎了几下,怎么能是这些彪形大汉的对手。
那荷官居然看都不看他,不等周围赌客下完注,重新开始摇骰子。
“六六五,大!”
居然又赢了!林奇心中大喜,难道转运了?前世衰了二十多年,难道时来运转了?
身后几个大汉面面相觑,但是又不敢有其他动作。
毕竟这是赌场,开门做生意强买强卖说出去也不好听,只能暗中控制住林奇,眼神示意荷官赶紧开始。
“六四五,大!”
周围一片哗然,桌上林奇的银子已经从十两变成了八十两,这可是一笔大钱,更主要的是这笔银子一直没挪过窝。
之前周围的赌徒只道这年轻人是得罪了地痞被人整了,现在没想到居然是个手气爆棚的人,赌徒有几个不信运气的,有几个机灵的连忙拿了几两碎银子跟着林奇丢到了“大”上面。
那荷官照例摇骰子,掀开骰盅后周围赌徒一阵兴奋。
居然又开的是大!连开四把大,那堆银子已经有一百六十两了!
周围的赌徒激动得满脸通红,尤其是那几个跟着押注的赌徒,看向林奇的眼神就像看到了绝世美女。
“小子,去把银子压到小上面!”纹面大汉面色不善,威胁道。
林奇挣脱了控制,眼含煞气瞪了他们一眼,刚好他也想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转运了,把桌上的银子一拢,抓了一半丢在“小”上面。
那帮地痞也没做其他动作,周围人的目光都看着这边,不好做得太过分,心里想着压一半就一半吧,十赌九输后面还不是得倾家荡产。
赌博这种东西,都是有输有赢,他们确信不可能有人能一直赢下去。
周围不少人也跟着林奇一起压了“小”。
“二二一,小...”荷官的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
糟了,这桌今天赔大了,晚上东家盘账的时候肯定会收拾他。
“看你这小子死不死!”荷官心中一横,不等林奇去动桌上的银子,立刻开始下一轮摇骰。
这一回围着赌桌的人都没有出声制止,反正他们是跟着林奇押注,这些赌徒是最信运气的,谁手气旺都跟没脑子一般跟着押注。
林奇也是想测试一下自己的运气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所以也没开口制止。
“三三二...”荷官眼睛通红地掀开骰盅,眼神中带着绝望。
“嘶...”周围的赌徒面色血红,都抽了一口冷气。
“这运气是在太逆天了!”
“是啊!一定要跟着他好好赢几把!今天老子就要翻本了!”
周围一片喧闹,可是所有人都没发现,当他们跟着林奇押注赢了的时候,所有人识海里一块石碑都暗淡了不少,只有林奇的石碑上面居然被一个手游抽卡页面取代,上面显示“继续抽卡1次,将会获得S级卡组礼包!”
那纹面大汉看着事态马上就要失控,拖着林奇想要离开,但是周围的赌徒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怎么!你们赌场开门做生意只许输不许赢吗?”
“就是,赶紧放开这位小哥,小心我找你们东家麻烦,我舅舅可是衙门的人。”
“我叔父是县丞,赶紧放开小哥!”
能玩得起几两一局的赌徒都是县中非富即贵的人物,虽说不能让赌场关门,但是又不可能给这些人上强硬手段,毕竟赌场最看重的就是口碑。
无奈之下纹面大汉只好放开林奇,躲到后面去了。
“大哥,你说我们要不要跟着这小子压几手。”有个同样红了眼的地痞说道。
纹面大汉咬牙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忘了为什么来干这活了吗,输得倾家荡产了还想着赌!别看这小子赢了几把,今天他绝对全都输回去。”
那地痞面色讪讪,不再多言。
林奇也是十分奇异,没想到自己运气如此爆棚,本来打算就此收手,但是想到刚刚被纹面大汉套路借了五百两的高利贷,决定继续试试自己的运气上限。
干脆不再动桌上的银子,示意继续押注。
周围的赌徒争先恐后跟着他押注,一时场面十分热闹,把赌场周围的赌桌声音全都压了下去。
正期待着林奇倾家荡产的几个地痞越来越难以置信,赌场内的气氛也越来越火爆。
因为林奇身前的银子已经超过一千两了,赌桌被人团团围住,不停有赢红了眼的赌徒催促荷官赶紧下一把。
要不是赌坊设置了押注的上限,他手里的银子翻倍滚起来早就过五千两了。
“草!大哥,这小子真的邪了门了,怎么突然运气这么好,十两银子已经赢了超过一千两了,还一把没输过,压什么开什么。”
那纹面大汉黑着脸,死死盯着人群中被人团团围住的林奇。
妈的,那银子他看了也眼热啊,怎么就能运气这么好呢!
而且再让这小子这么赢下去,不让他倾家荡产把家里的药田地契骗过来,朱公子交代的事情可就泡汤了。
这帮地痞就是受了县里大户朱公子的指派,做局引林奇赌博借高利贷,以此来拿到林家在王家庄的一块药田。
虽然纹面大汉不知道一块药田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心思,先是让林奇的酒肉朋友带他入青楼画舫迷上了一个花魁,为了给花魁赎身家底基本败了个干净。
再让纹面大汉一伙引林奇迷上赌博,把剩下的一点现银输光了还找他九出十三归借了500两要翻盘,这一套下来用了几个月。
纹面大汉不明白以朱家的权势,直接强买也不会有人敢为林家出头,况且这林奇父母新丧,整个林家就剩林奇一个孤家寡人了,一个毛头小子能翻出什么风浪么。
荷官大冷天的满头大汗,手抖个不停,根本不敢开始。
“哈哈哈,今天诸位手气都很好啊。恭喜恭喜啊!”从楼上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虽然赌场内声音嘈杂,但是一出声就压过了所有声音。
这估计是个高手,这么嘈杂的环境,那胖子声音明明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所有人耳中!
原主的记忆中这是一个有功法的世界,只是原主层次太低见到的多是一些庄家把式,不外乎力大无穷徒手搏虎之类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修真世界。
周围的赌徒也被吸引了注意力,见到这胖子不少人开始笑呵呵地打招呼。
“哟,金老板好。”
“金老板吃了吗?”
“老金,兄弟今天手气好得不得了,可让你们店里破费了,哈哈哈哈。”
这帮赌徒不光翻本了,还赢了个盆满钵满,这完全就是拿麻袋捡银子,只要胆子大跟着林奇下几注,全都满面红光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那老金便是这赌坊的老板,据说他武功实力不俗,并且背后还有幕后靠山。
老金笑眯眯的,似乎输钱的并不是他们赌坊,只见他挺着大肚子走到荷官身旁,挥挥手让他退下。
那荷官如蒙大赦,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老金看都不看他,伸手拿起骰盅,哗啦哗啦随手摇了几下,“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大伙玩完这把咱们场子就该打烊了,诸位明天请早了。”
围观的赌徒窃窃私语了一阵,决定给金老板一个面子,毕竟现在都赢了不少了,见好就收。
林奇自然看得明白,知道再赢下去说不定就走不出这个赌坊了,幸好这金老板还算是要脸面的,起码现在安全脱身是不成问题,只是还要防备那纹面大汉后面的人。
思考了一番后林奇把桌上自己的银子都收起来,只丢了个十两放到上面,压了一手大,算是再给金老板一个面子。
那老金也笑着点点头,心道这小子还算识趣。
周围的赌徒也丢了一些闲散碎银上去。
骰盅一打开,果然又是一个大,众人都欢天喜地,还有不少人跟林奇套近乎,希望下次来玩的时候能带他们一起。
林奇也笑着应付了几个看上去衣着不凡的人物,算是混了一个脸熟,收好自己的银子就往外走。
“站住!”那纹面大汉开口拦住了去路。
莫非他们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
“把借的银子还回来!”
纹面大汉拦住去路,他顿时回忆起之前找这帮地痞借过五百两银子,心里大骂沙比,这么明显的杀猪局都看不出来吗,这原身属实是活该。
只好从袋子里拿出五锭白两雪花白银,递了过去。
“呵呵,小子别装傻,借之前就说好的,九出十三归,还差一百五十两。”几个地痞轻蔑一笑,虎视眈眈地看着林奇。
林奇脸色一变,狗日的太黑了,这才借了不到一个时辰,但考虑到双方实力差距,只好又拿出一百五十两。
摆脱了这帮地痞的纠缠,林奇赶紧往自家店铺跑,身上还剩下五百多两银子,得赶紧存到账上。
林家有一家祖传的药材铺,是县里过了百年的老字号,之前出来赌钱把账上的银子全拿走了。
林奇暗骂一句败家子,不多时就到了店铺里。
这家老字号名叫德善堂,店铺面积超过一百平,柜台后坐着一个年轻伙计,后面有几个坐诊的大夫,还有店里的掌柜。
林奇回忆了一下,连忙打了声招呼,“吴掌柜,我先把支的银子拿回来,你来入账。”
那吴掌柜走了过来,接过银子,“少爷,这是店里最后一点银子了,下个月就要结一批药材的账。”
这吴掌柜早年被林父救了性命,在店里任劳任怨,对林奇这位少爷也十分忠心,否则以之前原身那愣头青的性格,早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林奇点了点头,“放心吧吴掌柜,之后不在账上那银子了,家里还够用。”
那够用个屁!吴掌柜心理暗暗骂了一句,这小少爷自从父母出意外身亡之后继承了家业,虽说没做过什么欺男霸女的勾当,但就是一个纯纯的败家子。
家中原本颇有资产,上百亩的良田几个月的时间就基本被败光了,如今没钱了就从药铺账上拿钱,这铺子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一想到这帮林家打理了十几年的药铺马上也要被小少爷败光,老吴就十分头疼,药铺要是倒了,自己这把年纪去哪里再找一份差事啊。
“恩公夫妻俩心地善良,可惜只有这么一个单传的儿子,老来得子太过溺爱了,如今弱冠之年还不通人情世故,身边都是一些酒肉朋友,劝也劝不住。将来我百年之后如何和恩公交代啊...”吴掌柜只能暗自叹息,“罢了,尽力帮衬着小少爷多支撑几年,将来等成婚有了孩子说不定少爷就收心了。”
林奇自然不知道吴掌柜心中所想,此刻他还在担心那帮做局害他的地痞。
一般地痞流氓手里哪有几百两银子拿出来放高利贷的,肯定是受人指使的,一定要好好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在针对他。
林奇假模假式巡视了一圈店里,实际上他懂个屁的业务,招呼了一辆马车,朝家里行去。
有一些闲散人员见到林奇上了马车,远远地跟在后面,显然是有人派来盯梢的。
“砰砰砰!刘伯开门。”林奇到家见到大门紧闭,用门上的铜环敲了几下大门,他也是想了半天才想起守门的是一个姓刘的老头,具体叫什么已经记不起来了。
“少爷稍等。”那刘伯年纪不小,但是手脚还算利索,不一会儿就把大门打开迎了出来。
“大白天的关什么大门啊。”
“呃...少爷,是夫人吩咐的。”刘伯闷闷地回了一句,似乎对这位夫人不甚待见。
林奇顿时停住脚步,正回忆什么时候有夫人了,屋内走出一个莲步微移,面若桃花似弱柳扶风的美貌二八妙龄美人,离得近了都能闻到美人身上那沁人心脾的清香。
只见那美人目若含烟眼神中带着一丝欣喜,“老爷,您回来啦。”
林奇整个人都看呆住了,哪怕是经过无数短视频美颜相机的洗礼,眼前这位都能称得上绝色。
他一个21世纪的社畜,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面若桃花的美女含羞带怯的讨好,顿时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这位美女的身份,这是前天才从画舫买来的花魁,色艺双绝唤作云烟。
这位云烟原是远近闻名的清倌人,第一次梳拢可是让县中这些自诩风流的士子抢破了头,最终由最豪气的林奇拔得头筹,一夜风流后更是花重金将云烟娶到了家中,这也是那刘伯对她不太顺眼的原因。
现在想来今天赌坊那事的因果应该是应在了云烟身上,当初为了争夺美人林奇可是恶了不少城里有头有脸的大少,愣头青的原主丝毫没发现别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帮云烟梳拢也就罢了,最后还典卖上百亩良田帮她赎身娶回了家中。
不过结合赌坊的事情,这怎么看都有点像是连环局,先用花魁掏空家底,再入赌坊倾家荡产典卖药田。
不过那帮地痞为何对自家药田这么执着呢?
事已至此,也不能再把这娇滴滴的美人再送回那魔窟。
云烟如今也对林奇满意得不得了,家中富足不说还在年轻力壮的年纪,可比其他姐妹被人买去伺候糟老头子好多了。林家三代单传,父母过世后上面还没有长辈,家中也无主母正妻,那不得把老爷伺候好了将来给林家生个一儿半女,也算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
她云烟以前可是清倌人,没有像那些烂肉般吃药坏了身子,生娃可是没问题的。
林奇摸了摸鼻子,掩饰了尴尬,“咳咳,我饿了,让刘婶弄点吃的来。”
哪怕是对云烟的来历有些疑虑,但是老实说,见到这么一个大美女,他有点走不动道了,今天就算是致命毒药,也要尝一口再死。
“我估摸着老爷就快回了,早吩咐刘婶备好了饭菜在灶上热着,妾身这就端上来,老爷先喝杯茶水润润喉咙。”云烟笑着上来扶着林奇,一路引到了客厅。
林奇瘫坐在椅子上,温热的茶水就送到了嘴边,闻着云烟身上的香风,又见云烟那笑靥如花的精致面容,整个人的轻飘飘的。
到底是画舫培养的花魁,这伺候人的功夫真是一绝,连桌上的茶水都一直是温的,这云烟怕是看到时辰差不多了一直盼着他回来。
不多时桌上就摆了三菜一汤,都是简单的家常菜。
林家加上下人总共也就五口人,除了见过的刘伯云烟外,还有管灶上的刘婶是刘伯的老伴,都是林家家生子,说是下人实际上跟长辈差不多,另外有个名唤玉珠的丫鬟,从小伺候云烟,娶亲的时候顺便买回来了。
这顿饭吃得极为舒心,云烟饭量小忙着给林奇夹菜盛汤,一旁的玉珠也是个眼里有活的,基本只要碗里空了不用说话,赶紧伺候着把菜夹过来送到碗里,连鱼刺都细细挑出来。
“你也该多吃点,吃这么点东西晚上又饿了。”林奇随口说了一句。
“妾身饭量本来就小呢...下次让刘婶少做点就行了,况且还有玉珠的嘛。”云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红了一下。
玉珠话比较少,生怕林奇吃少了,忙个不停。
好不容易吃完了,云烟也放下筷子先去拿了热毛巾给林奇敷脸,又招呼着玉珠把饭菜撤下去。
酒足饭饱之后带着云烟到了书房,想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当初在画舫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当初我为你赎身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云烟犹豫了一下,有些惶恐地开口,“有位姓朱的公子也想给奴赎身呢,不过奴是认定老爷了,跟他都没见过几面。”
“哦?哪位朱公子啊。”林奇眼神一亮。
“就城南朱家的朱三公子啊,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当时被我拒绝了后还生气摔了一个杯子,而且当初要不是这位朱公子连续开高价,给奴赎身也花不了那么多银子,这位朱公子来找老爷麻烦了吗?”云烟的声音有些惶恐道。
原来真是这狗东西!林奇心中暗骂不已,这姓朱的真歹毒啊,这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倾家荡产,看来明天要查一下这朱家都有些什么产业,找几个合适的先用自己无敌的运气收点利息!
倒不是林奇有多能忍,这朱家可不是林家能比的,那是真正的大世家,只商业上就把生意做到了省城,据说家中子弟还有不少在朝中为官的,朱三公子留在县城只是因为朱家祖祠在这,都说流水的知县铁打的世家,要对付这等庞然大物只能从长计议。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怕你这大美人跟人跑了呗。”林奇随口说道。
“哎呀老爷...云烟怎么可能是那种人,自从你说要为我赎身之后,我都没见过客了,妈妈说什么我也不理她。”
云烟也没说谎,当初确实是她亲自开口拒绝的朱三公子。倒不是不喜欢荣华富贵,而是她深知这种豪门大院的险恶,她这么一个烟花柳巷出身娇滴滴的姑娘进了豪门,指不定什么时候被病故了。
林奇听完十分舒泰,看来还是古代好啊,像云烟这等才貌还如此专情,真是捡到宝了,原本心中那一丝芥蒂就完全消除了。
夜渐渐深了,林奇心中有了定计也不再多管,适应了这个世界的身份,当仁不让地搂着羞涩的云烟进了卧房。
与此同时在林家高墙外,白天那几个魁梧的地痞流氓避开行人,正窃窃私语。
“已经打听好了,这林家除了那书生和那个买来的花魁外,只要两个老仆和一个花魁丫鬟,都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那咱们等天再黑一点就翻墙进去动手,不过大哥,嘿嘿,到时候能让兄弟们试试那花魁的滋味么?”其中一个地痞阴险地笑了几声。
纹面大汉瞪了他一眼,“看情况吧,别什么时候都想着裤裆里那点事,这事办漂亮了到时候河上画舫里的姑娘还不是随兄弟们挑,别误了事。”
“晓得晓得,我就是想着那良家姑娘能跟卖肉的一个滋味么,听说这花魁当初就有过那林奇一个恩客,刚梳拢没几天就被他赎出来了,四舍五入也算是良家吧。”
“真的假的二哥,那今天咱兄弟可要好好玩玩,哈哈哈。”
“我骗你做什么,都打听好了。咱到时候先把那书生绑上,就让他先看着我们疼他媳妇儿,哈哈哈哈。”
“什么媳妇,就一个妾。”那人撇嘴道。
“你管那么多,那到时候你别玩。”
“别别别二哥,这种好事怎么少得了弟弟我呢。”
正当几人面露淫笑的时候,不料头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恶心的臭虫!该杀!”
几个躲在黑暗中的地痞正待抬头想要看清来人,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几颗大好人头滴溜溜滚落在地。
出手之人是一位云鬓高髻女子,身穿白色轻纱,脸上同样被轻纱遮着,手中握着的软剑居然洁白如雪,一丝鲜血都没有粘上。
“哟,师姐什么时候喜欢管凡人的闲事了,也不怕脏了裙子么。”另一侧高墙上居然也站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只是天色太暗看不清面容。
“说些污人耳朵的话,杀了也就杀了。”
“咱可是来这城里找人的,把官府的人引来又是一桩麻烦,可别误了长老的事。”
“长老大老远把我召过来就为了找人么,可有那人画像。”
那红衣女子语气顿时愁苦起来,“别说画像了,连什么年纪都不知道,只说是有大气运之人降世,这已经是今年第三个了,可别又是达不到门主要求让咱们白忙活一场。”
对于教中寻找大气运之人白衣女子早有耳闻,平素都是外事堂负责这件事,如今长老连她这个极乐门圣女都召过来了,估计这个不同于往日那些凑数的。
“既然如此,等我见过长老再说。”
“师姐随我来便是。”
两人如同谪仙一般,几个眨眼的功夫便飘然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
林奇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砸门,正准备搂着怀中的暖玉人儿再睡个回笼觉,就听到玉珠在门外的催促声。
“老爷老爷,快醒醒,衙门来人了。”
林奇被声音吵醒,看到外面天光大亮,有些无奈地想要起身,扒开云烟搂着的白玉胳膊,刚直起身来又倒了回去。
“嘶...腰好酸...”
看了看脸上带着红晕还在熟睡的云烟,林奇默默念叨了几句色是刮骨刀,揉着腰爬了起来。
门外的玉珠听到有人起身了,连忙打开门跑了进来,轻车熟路地伺候更衣。
让人伺候穿衣有些不习惯,但看了一眼那繁复的古装,决定还是让玉珠帮忙比较好。
“外头谁来了?”
玉珠一边忙活一边答道,“是衙门的捕头来了,但是没说出了什么事。”
“那你赶紧去打盆水过来,然后跟捕头说声待我洗漱完便来,沏茶用书房茶叶,记下了么。”
“好的老爷,奴婢这就去。”
这会云烟也被吵醒了,睁开睡眼惺忪的桃花眼迷茫地看着他。
“你再睡会儿,我让刘婶备好饭再起也不迟。”
云烟羞怯地答了一句,那被子蒙住头又睡了过去,心中窃喜家中没有主母真的太好了,早上不要去请安,希望老爷以后的正妻不要太难相处。
花了十分钟,终于收拾完毕了,林奇这才急急走进客厅,一眼便见到了几位穿着公服的几名捕快,为首的那位面善的是林家旧识,姓郑。
“哟,郑捕头,诸位公爷,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那郑捕头也赶忙站起来,又引荐了旁边几位捕快,寒暄了几句说起了正事。
“林公子昨晚可曾听到什么响动?”
“没听到有什么声音啊,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绕弯子了,昨晚就在你家墙外,死了几个人。”
林奇吃了一惊,心中不免有些后怕。
“死者身份查清楚了吗,可有什么要帮忙的。”
那郑捕头摇了摇头,说道,“死的就是几个地痞,平常都是游荡在赌坊街那一块,今早被一个卖豆腐的发现一伙人倒在墙外那棵树下,全部身首异处。说句不好听的,这帮游手好闲的家伙死了倒好,但是毕竟凶手手段极为残忍,还是得调查清楚。”
地痞赌坊街这几个关键词一出来,林奇脑海中变浮现出那纹面大汉的样貌。
莫非就是那几个做局害我的狗东西?林奇心中一动,原本还有害怕的的感觉顿时变作了畅快。
“你家的几位下人我们刚刚都问过话了,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今天过来只是例行公事,要是林公子想起什么可疑的地方记得来衙门找我,这几日家里多注意。”
林奇赶忙道,“我省得。”
说完几位捕快便准备打道回府,没成想还未起身,门口又传来一阵喧闹。
“我家少爷跟郑捕头在客厅,几位公爷这是...哎哎,怎么还打人...”
林奇连忙跑了过去,一眼便看到几个身穿公服的捕快趾高气昂站在门里,刘伯被人推了一把坐在地上。
为首那人贼眉鼠眼,两颗门牙就跟那老鼠一般突出嘴唇,活像一个老鼠成精了。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还跟老人家动手!”林奇十分气愤,赶紧上前扶起刘伯。
“不碍事少爷,是老奴没站稳。”
见刘伯确实不像受伤的样子,这才转头看向来人。
却没想到为首那位捕头连看都不看他,只冷笑着盯着跟来的郑捕头一行人。
“我说郑捕头,这案子查得怎么样了,不会还没有进展吧。”
郑捕头盯着那老鼠头,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这案子是我接手的,已经有些眉目了,就不劳冯捕头担心了。”
说完又悄悄凑在林奇耳边,“此人是新上任县丞的人,与我是死对头,小心些。”
林奇有些诧异,之前听林父说本县衙门只有一个捕头,管着下面几十个捕快,家中与这位郑捕头关系一直很好,没想到这么快出现了变故。
那冯捕头嗤笑一声,可是那俩大门牙有些漏风,看上去颇为滑稽。
“等你那眉目查清了,真凶早就逃之夭夭了。本捕头已查清死者于昨日与这位林公子在赌坊有过冲突,这案子绝对与林家脱不了干系。”
林奇脸色一变,这斯摆明了是要借题发挥,以此来打压郑捕头威信。
郑捕头听到这个消息也诧异地看了林奇一眼,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几个捕快冲进了屋内。
“你们想干什么?”林奇喝道。
那冯捕头吐了一口唾沫,“干什么?当然是搜查凶犯,赶紧给我搜,刨地三尺也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郑捕头到底是跟林家渊源颇深,立马站出来震慑住几名蠢蠢欲动的捕快。
“慢着,这案子不可能是林家人所为,他家只有两名年过半百的老仆,两名内眷,林奇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能对付得了几名魁梧大汉。冯捕头,你我之间的事不要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几位都是我衙门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要逼我给你们穿小鞋。”
“切,郑捕头好大的官威,你不知道陈县令马上就要调任了么,陈县令一走谁还能护得住你。”
郑捕头脸色一变,似乎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愣在原地。
几个捕快趁此机会冲进了屋内,林奇虽然心中愤怒,但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赶忙找上刘伯刘婶又嘱咐玉珠赶紧去伺候云烟起床。
同时也觉得自己太倒霉了,这个尖嘴猴腮的冯捕头明显就是趁机打击郑捕头威信的,好好在这些衙门捕快面前落一次郑捕头的面子,以便之后更好地掌控这些捕快。
林家虽说在官场上没什么关系,但是好歹是城里百年老药店,不少有权有势的人家都有些交情,捕快们也不敢做得太过分,至少没敢破坏家中家具。
那冯捕头就像个斗胜的公鸡,趾高气扬地带着人四处巡视,并且指挥着捕快打开了正房大门。
这正房原本是林奇父母的居所,老两口过世后林奇还是一直住在东厢房,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
林奇怕这些捕快手脚不干净,也跟着进了房门。
这些捕快竟像是真的来搜查凶手的一般,里里外外连床底下都没放过,全部搜了一遍。
林奇看着那张雕花大床,眼神闪烁起来。
这床底下似乎有个暗格?小时候来母亲房中玩耍,调皮钻到床底下,发现了有一块地砖是活动的。
等这些烦人的捕快走了之后必须好好来查看一下,说不定会留下什么宝贝。
林家只是个普通富贵之家,三进的房子,很快就查完了,就剩下一个林奇睡的东厢房。
“冯捕头,我林家也算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事情不要做得太过分了。”林奇看到这帮人不依不饶还想进东厢房,连忙出声。
那冯捕头嗤笑了一声,心道有几个臭钱而已,不过是在民间有点名声而已,跟自己装什么大尾巴狼,干脆也不答话,指挥身后的捕快道,“去,给我进屋看看里面藏着什么。”
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说道,“听说林公子最近把那艳名远播的云烟姑娘娶回了家?可真是好福气啊。”
周围的捕快一个个都露出一脸神往的笑容,他们这些苦哈哈平时也就欺负压榨一下底层小民,哪有钱财去画舫见识花魁什么模样,有这种机会一睹云烟芳容当然不会放过。
林奇两世为人,哪里还不知道这厮想干嘛,赶紧厉声喝道,“住手!今天我已经给了诸位面子了,还敢欺辱我家女眷不成?”
门后的云烟也惊慌了起来,原本她同意被林奇赎身,一方面是看中林奇年少多金,样貌也不俗是个良配,另一方面就是不想再呆在那烟花之地卖笑。
难道脱离了那烟花柳巷之地还要受这等侮辱!?
虽说她谈不上什么贞洁烈女,但是既然认定了林奇就不会再有其他心思,今日要是被一帮莽汉拉出来像货物一般示众一番,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一想到这些,云烟眼眶顿时红了,脸上满是委屈,只希望林奇能护得住她。
郑捕头此时也站出来,眼神阴翳地说道,“冯捕头,你最好想清楚了,你那妹妹虽然爬上了县丞大人的床,终究是个妾室,枕头风虽然好吹,总有不管用的时候。”
一听到这话冯捕头那老鼠小眼瞬间迸发出一道阴寒的光芒,脸色也黑了下去,阴恻恻地说道,“嘿嘿,还敢编排县丞大人,郑捕头你胆子大得很嘛!”
“给我把房门踹开!”冯捕头喝道。
一众捕快正准备上前,被怒火冲天的林奇挡住了。
林奇扫视了一圈,记下了这帮人的容貌,然后从腰间取下荷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不下百两银子。
冯捕头那老鼠眼突然瞪圆了,心中狂喜,莫非今天还有意外收获?这么一大包银子,岂不是发了财。
“我林家世代行医,家中颇有家资。”林奇停顿了一下。
门后的云烟松了一口气,但是难免觉得有些失望,毕竟面对几个捕快就这般贿赂委曲求全,要是以后碰上更有权势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送出去了。
“今天你们所有人的容貌我都好好记在心里,今日要是有人敢进这个房门一步,我林奇发誓哪怕散尽家财,也要让他生不如死!这荷包里有不下一百两,就买第一个进门的人手脚!”
说完便直勾勾地盯着脸色大变的冯捕头。
一众捕快脚步一滞,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林奇,所有人都觉得胆寒。
好狠!
这林家家产几千两银子肯定是有的,林奇又是个年轻人,只要豁得出去,不说散尽家财,就是拿个几百两买几条人命,这江湖上不少亡命徒可是很乐意赚这个外快的。
冯捕头不想被人看穿他的外强中干,心中又痛恨林奇居然敢当众威胁他这个衙门中人,面色变了几变,最终咬牙吐出一句,“今天就给郑捕头一个面子!跟我走!”
一众捕快都跟见了瘟神一般,呼啦啦全部退了出去。
“郑捕头今天我家不太方便,改日再请几位来家中饮酒。”林奇脸色微霁,对于郑捕头仗义执言不惜留下编排县丞的话柄,他还是很感激的。
郑捕头也没想到这个书生如此有血性,也笑着回答道,“别这么生分了,叫一声大哥便是,以后少不得来叨扰老弟。”
林奇也笑了笑,拱手道,“那求之不得了,改日定登门相请,诸位公爷可得赏脸啊。”
与郑捕头一起的捕快连忙笑着道不敢。
众人随即告辞离去,刘伯刘婶之前被捕快堵在厨房,现在见人都走了这才胆战心惊地出来了,见林奇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奇赶忙安慰了几句,回了东厢房。
一进屋便被激动的云烟给搂住了,一改之前羞涩的模样,完全不理会一旁捂着眼的玉珠。
“老爷,云烟刚才可吓死了。”
林奇软玉在怀,只觉得胸口被两坨软肉压住,沉甸甸的,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连忙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以后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
见一旁的玉珠满脸期盼,又加了一句,“还有玉珠,以后我保护你们。”
云烟瞬间想到了这色胚的心思,难怪晚上花样那么多,也不知道在哪学的,伸出玉手掐了一把林奇腰间的软肉,有些酸溜溜地说道,“哼,就知道你对玉珠没安好心。”
玉珠也顿时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人,但是勾起的嘴角出卖了她的心思。
她是云烟的通房丫鬟,虽然这是迟早的事,但突然被人提到还是止不住羞涩不已。
“玉珠还小呢,再等几年吧。”
云烟抬起埋在他胸口的脸蛋,有些古怪地问道,“老爷,玉珠哪里小啊?”
正当房内气氛逐渐暧昧的时候,大门外又传来了吵闹声,还混杂着一些男人粗犷的怒骂。
“外面发生什么啦?”云烟问道。
林奇这会儿可没心思去管外面的事情,正待抱着云烟回床上再睡一个回笼觉,却被云烟娇嗔着打断了。
“老爷这还是大白天呢。”
“白天怎么了,咱们把大门一关,再睡一觉去。”
“哎呀,老爷...玉珠赶紧扶老爷去外边看看,我还没洗漱呢,不能胡闹了。”
云烟把林奇赶紧推出房门,不容反驳地把他关在门外。
林奇朝脸红的玉珠笑了一下,说道,“走,陪老爷出去看看他们又闹什么幺蛾子。”
走到门口一看,那刘伯幸灾乐祸地躲在门缝里往外看,显然已经吃了好久瓜了。
“刘伯,外面吵什么呢?”
刘伯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悄悄地说道,“少爷,是刚刚那贼眉鼠眼的捕头,刚刚出门就被一辆马车给撞了,好像还是城西钱家小少爷的马车,这下有好戏看了。”
林奇心思一转,也赶忙凑了过去,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只见那刚刚还飞扬跋扈的冯捕头,此刻如同死狗一般倒在路边,一个衣着华贵的小公子正拿着马鞭劈头盖脸抽了过去。
“居然敢挡小爷的道,还敢跟小爷装死,是不是想讹钱!看我不抽死你这泥腿子!”
说完又啪啪两下抽在那冯捕头脸上,这会儿那老鼠一般的大板牙都掉了一颗,正一边惨叫一边在地上打滚。
“别打了别打了,钱少爷,再打就出人命了,这是县里新上任的捕头啊,这是县丞老爷的大舅子,再打就出事了。”
那小公子毕竟年龄尚小力气不大,别看冯捕头叫得凄惨,实际上那鞭子抽在身上只是一些皮肉伤,不会伤筋动骨。
此时钱小公子抽了几下,顿时有些气喘。
“我呸,这狗东西他也配,来人啊,给我狠狠地打!出了人命算我的!”
旁边候着的几个刁奴得到命令,根本不在乎几人的公人身份,就要冲上去动手。
平时对冯捕头马首是瞻的几个捕快见势不妙,赶紧从刁奴手中抢了人去,逃命似地跑了出去。
那钱小公子气也消了不少,见人已经跑了也懒得追究,钻回马车里去了。
“嘿,这豪族的公子也忒跋扈了点,明明是他把几个捕快给撞了。”那刘伯看完热闹还在啧啧称奇。
林奇也也笑了,“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少爷说得对,这钱少爷怎么不再加把劲,干脆打死这厮了事呢。”
两人就在这门口编排了几句那帮跋扈的捕快,都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见到没热闹看了,林奇想起之前正房床底下那个暗格的事情,连忙甩开两人钻进了正房当中。
快两个月没有人居住,这正房内照样纤尘不染,这都是玉珠手脚勤快,平时在家没事就四处洒扫。
见地上也没什么灰尘,林奇干脆也不管身上的丝质衣物,趴在地上钻进了床底下。
这床下的空间小时候还好,长大了钻进来就感觉有些逼仄,照着记忆一块一块地砖摸索,不到两分钟就摸到一块手感完全不一样的砖来。
林奇心中一喜,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宝贝。
当时林奇父母去世得突然,还没来得及交代后事就在病榻上撒手人寰,连后事都来不及交代。
只稍稍一用力,便把那块地砖给掀起来了。
林奇伸出手往里一掏,感觉摸到了一块有些温热的物件,还有一本书模样的东西。
把两样宝贝取出来后,小心地盖上地砖,赶紧查看手中的东西。
“居然是一本秘籍?”林奇拿着那本有些年代的书籍,有些发懵,没想到平时闷声不吭的林父还有这种收藏。
马上又变得有些欣喜了,这本书的书页都有些泛黄了,纸张也有些发霉,如果再晚个半年发现说不定会有很多模糊的地方。
林奇拿起书随便翻了一下,发现这是一本名为《练气决》的功法书,除了一些晦涩的心法口诀外还贴心地画了许多真气运行图。
另外一件是一颗拳头大的石头,紫色半透明状。
“这颜色怎么这么眼熟呢?”
林奇皱着眉回忆了一下,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从腰间摘下一枚淡紫色的玉佩,玉佩周围似乎还泛着一圈金色的光晕,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两相对比后确认了,跟自己腰间这个玉佩是相同的料子。
“没想到居然是一块玉石,埋在地下这么久居然还是温热的,应该不是普通的玉石。”
以前玉佩挂在身上没怎么注意过,现在抱着这块玉石才发觉这带点金色的紫玉居然能自动发热,这可不是一般的玉石可以解释的了。
依稀记得小的时候林父说在家里药田挖出来的,研究了很久不知道有什么用,就托一位雕刻师傅刻了几块玉佩,林家三口人每人都有一块。
“以后再找人问问吧,我得赶紧去看看这功法能不能修炼。”林奇心中一下有了定计,抱着玉石跑到了书房。
这会儿玉珠他们全都在忙,应该没人会来打扰,林奇赶紧拿出功法书籍研读了起来。
得益于林家医药世家的传承,功法内的穴位经络路线理解起来并不是很难,林奇照本宣科集中精力默诵练气心决,不一会儿就感觉丹田有些发热,似乎有一股气在丹田中酝酿成型。
周遭的气机被神秘力量牵动,如龙吸水般朝着林奇的丹田汇聚而去。
林奇心念一动,控制着热气开始在全身游走,按照图上的经络路线慢慢运行,不到一刻钟便走了一个小周天。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开始试着让气流从丹田游经胸肺运转周天,依旧畅通无阻。
等胸肺的经络完全运行了一周之后,林奇惊奇地发现自己呼吸都变得顺畅了不少。
原本公子哥缺乏运动,身体还有些虚弱,此刻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居然感觉神清气爽起来。
“这功法修炼似乎挺简单的嘛。”林奇兴奋地想到,“得赶紧把全身所有周天经络运行路线背熟,这功法的效果简直拔群!”
要是有大派弟子在场的话绝对会惊得目瞪口呆,哪怕是最天才的弟子有师长的引导下,至少也要两个时辰才能感受到气感,等到能控制体内真气运转周天都是按月计算的。
可放到林奇身上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地简单。
而且在修炼的时候腰间传来一阵暖流,让整个人都浑身舒泰,连修炼真气的速度都加快了几分。
林奇稍微一感受,就发现了居然是那紫金玉佩造成的效果,也不知道当时的父母是从哪里搞的,能加快修炼速度,别说放在俗世中,哪怕丢到江湖上应该都是一个不凡的宝贝。
不过现在一时半会搞不清楚这紫金色玉石的来历,当下就不想了,林奇干脆把玉佩带在脖子上贴身放置,然后抱着那一大块玉石盘腿坐下,专心修炼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将练气决第一层的修炼路线全部记熟了。
这本练气决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功法,但绝对是最适合林奇的功法。虽说是一本流传甚广的大路货,但好在浅显易懂,最适合林奇这样没有师傅指点的新手。
实际上当年林奇父亲获得这本功法也自己尝试过修炼,但是奈何资质太低练了几个月都没什么进展,干脆就丢到一边了。
书上除了心法与图解外,还记载了一个丹方,名为练气散,几味药材调和后可以提高修炼速度,好在药材并不是什么天材地宝,里面超过一半林奇都见过,而且不需要用丹炉炼制,只需要按配比捣烂调和就好。
“看来得去药铺问一下吴掌柜剩下的药材去哪里获得了。”
一想到之前自己差点被一个捕头逼到了墙角,差一点连自己的女人都要被羞辱一番,林奇心中对于个人实力更加渴望了,等有了一定实力之后就要去查清那朱公子为什么要针对自己,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中午,玉珠已经开始在偏厅摆饭了,想到修炼也不急于一时,干脆起身把功法书收好走进了偏厅。
云烟玉珠忙前忙后伺候着林奇吃午饭,今天刘婶专门炖了一条鱼,由于没有姜蒜只放了点紫苏,还是稍微有一些腥味。
不过刘婶手艺不错,鱼用油煎过,两面焦黄十分可口。
今天林奇的饭量比以往大了不少,已经吃完三碗了还感觉不到半饱,玉珠很有眼力见地抱着碗出去盛饭了。
玉珠刚出门,门口又来人了,林奇定睛一看居然是刘伯。
“刘婶今天这鱼不错啊,你们厨房有没有留一条。”林奇笑着说道,平时刘婶刘伯都不会上桌,都是在厨房吃饭的。
那刘伯愁眉苦脸勉强笑了一下,“这鱼刺太多了,我俩吃不惯就喝了口汤,鱼肉留着给玉珠吧。”
“怎么了刘伯,怎么愁眉苦脸的。”林奇还以为他担心那帮捕快,安慰道,“不用担心那冯捕头了,等会我出去见几个朋友,让他们出面去衙门走一趟,以后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哎,少爷您看着办就行,老奴也不懂这些。”刘伯笑了笑。
“是刚刚吴掌柜让人来传话了,咱家那药田的工钱从去年开始就没结。少爷您看啥时候把钱给人送去,当时老爷银子是准备好了,还没等送过去...哎...”刘伯说完还抬眼看了一下云烟。
林奇坐在上首,把刘伯的神态看个明明白白,一下想通了为何刘伯对云烟不待见了。
这画舫背后的金主捧出一个花魁摇钱树,还没怎么开始赚钱呢,赎身的钱定然是少不了的,况且还有那朱公子在背后煽风点火抬价。
为了把云烟给娶回家,前身不光花了家里几千两现银,还把家里一百多亩良田低价抵押出去了,刘伯刘婶作为一个下人,一直把林奇当自己孩子,劝了几次也没办法了。
刘伯眉头不展,说道,“那王家庄给咱家种了几十年药材了,老爷奶奶过世了他们也一直没来讨要,这会儿庄里不少人家已经揭不开锅了,昨天晚上就上了吴掌柜的门。”
林奇点了点头,今年已经快年中了,那王家庄拖了这么长时间没来讨要很是仁义,自己也不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
“要给他们多少银子?”
“我没细问,好像是有两千多两。”
正喝鱼汤的林奇一下次呛住了,“咳咳咳,怎么这么多。”
“之前少爷没去过药田不清楚,咱们那药田虽然只有五十亩地,王家庄不光要照料药材,还要垫钱买苗和种,药材苗可比粮食贵多了。”
林奇这才恍然大悟,估计这王家庄家底都投在这药材上了,一个庄子一般也就一两百人,两千多两银子没收回来难怪揭不开锅了。
见林奇沉默不说话,刘伯和云烟自然是以为家里钱不够了。
云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性格,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我那还有不少私房呢,虽说少了点,先给王家庄拿过去应急。”
对于她这种没娘家的妇人,私房钱就是立身之本,要是林奇是个负心薄幸之人,没了这些钱她连退路都没了。
那刘伯听到这话也是有些吃惊,心道这云烟姑娘虽说出身不好,但是好在身子干净心地也纯良,对夫家毫无保留比不少大家闺秀的格局都大,顿时对云烟毫无芥蒂了。
林奇心下也十分开心,但哪能要云烟的嫁妆,不光要了人还要钱,那真的一点担当都没有了。
“哈哈,你们别担心,少爷我外面还有不少银子没收回来,今天下午就出去一趟。我那几个朋友都是家境富裕之人,不会赖账的。”
刘伯虽然心里不太信任少爷的那些酒肉朋友,但这会也不好再说什么,当下就告辞退了出去。
林奇自然没什么劳什子欠他钱的朋友,只是想着昨天赌坊的那一幕,完全不是什么运气好能解释的,不愁赚不到钱。
修炼已经入门后饭量增长了快一倍,在云烟吃惊的目光中吃了足足六大碗饭才放下筷子,桌上的菜也吃得精光。
“晚上让刘婶多做点,这几天我饭量大了不少。”又转头对玉珠说道,“厨房要是没饭了的话你再做点,家里房子太多也不用一直打扫,不用老这么辛苦。”
玉珠有些欣喜地说道,“好的老爷。”
吃饱喝足,林奇就带着银子优哉游哉出门去了,琢磨着去哪里搞点银子。
“那朱家既然是县里老牌世家,赌坊这么赚钱的生意不可能不插一手,等会儿得去打听一下朱家的场子在哪。”林奇心中暗自想道。
兜里揣着不到二十两银子,林奇决定再去赌坊一条街逛逛,之前在冯捕头面前拿来示众的钱包里面其实大部分都是铜钱,昨天大部分赢来的银子都放在药铺柜上了。
也不知道运气还是不是有之前那么好,要是还像之前那样的话,哪怕将来无法成为飞天遁地的高手,当个富家翁也是很好的。
没走几步路,就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林奇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精致的粉色荷包,上面绣着花鸟。
入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有好几锭银子,里头还放着一个装香料的小袋子。
“好家伙,走路都能随手捡钱的吗?看来真的是时来运转,倒霉了一辈子,现在不光穿越了,还运气爆棚。”林奇心中十分兴奋,将荷包里的银子拿出来,随手将这个带着香味的荷包塞进怀里,抬腿就往赌坊街走去。
这次没有继续去金老板那里,一直逮住一只羊薅,肯定不能长久,随便找街边的店铺打听了一番,朱家的场子便打听到了位置。
这个地界开赌场似乎是合法生意,整个一条街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赌场,林奇找到朱家场子的位置,直接走了进去。
那门口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打手,看了一眼林奇那富家公子的装束,直接就放行了。
赌场里头十分喧闹,林奇之前没接触过什么玩法,照例走到一张比大小的赌桌前面,随手拿了一锭十两银子,丢了上去。
那荷官对于新来的林奇也没过多关注,毕竟赌场内进进出出的人太多,出现一个不认识的人太正常了。
开了盅之后,果然又赢了,林奇彻底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的运气依旧存在,虽然不知道什么原理,但是不妨碍他赚钱。
为了不引人注目,林奇只是偶尔压一手,期间还换了几张桌子,赢了三百两左右就准备收手。
大厅中央站着一个精明的管事,大约四十多岁,此人同样是朱家一位小管事,林奇那稚嫩的伪装哪能逃过他的眼睛,一眼就发现此人运气很好,百压百中。
但是好在此人懂得收敛,这么大一个赌场也不在乎那几百两银子,望着林奇走向门口的背影,掌柜收回了目光。
周围人声鼎沸,林奇自从功法入门之后变得耳聪目明,周围人的窃窃私语都传入了耳中。
门口一张赌桌旁几个公子哥一边赌钱一边在闲聊。
“这几天怎么没见刘公子了,之前还说要请我们去春风楼搓一顿的,不会想赖账吧。”
“哟,你们没听说吗,刘公子在家里养伤呢。”
“刘公子受伤了?”
“嘿,这事可邪乎了,刘公子是赢钱了晚上回家被歹人给劫了,还被歹人把腿打断了。”
听闻这个消息的那位公子愣了一下,有些好笑道,“刘公子怎么这么倒霉,不过这事怎么就邪乎了,歹人抓住了吗?”
透露消息那人眉飞色舞,卖弄道,“主要是他在金老板那里一天赢了三百两银子,不光是他,当时在场的周公子,张老板全都赚了个盆满钵满,最多的都过一千两了。”
“哟,那金老板可大出血了。不过都说金老板那场子口碑挺好的,应该不是他找人做的吧,那真要这样以后金老板那我可不敢去了。”
一听到金老板的名字,林奇顿时反应过来,难道是跟自己有关,干脆停下来上桌再压了十两银子。
那人赶紧摇头道,“他们都是跟着一书生押注的。那书生百压百中,闭着眼睛捡钱。这事就邪乎在这,当晚回去好几个都出事了,不是丢钱就是被人抢了。金老板还发火了,点了几十个打手配合衙门抓人,估计是怕被人污蔑是他们做的。”
“嗨,这么好的事情怎么没让我碰上呢,我去跟那书生压几手以后游湖上画舫的银子不就有了。”
那人也嘲笑道,“就怕你有命赚没命花啊,横财虽好,就怕没那个命守住咯...”
对于这帮常年混迹赌场的人来说,是最信命的,只要是跟运气命运沾边的事情,都是宁可信其有的态度。
林奇又赢了十两银子,抓起钱就往外走,一边心中暗想:莫非那些人是因为我的影响所以倒霉了?获得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收入,结果反而倒了霉。
而此刻在林奇的识海中,那块代表气运的石板又是一闪,上面的画面依然显示的是手游抽卡画面,继续抽卡1次,将会获得S级卡组礼包!
林奇毫无所觉,直接提了银子朝自家药铺走去。
现在手里有了几百两银子,得先给王家庄送一部分过去,起码不能让人断了粮不是。
刚来到药铺,那吴掌柜见到门口的林奇,脸色变了一下,心下嘀咕,这小少爷不会又是来柜上支银子的吧。
“吴掌柜,吃了没。”林奇口搭话道,刚刚吴掌柜的脸色变化他自然看在眼里,一下就想到又被误会了,当下也不解释,从腰间取下沉甸甸的荷包递了过去。
“我拿了三百两银子过来,等会安排人先给王家庄送过去,剩下的本月内给他们结清,让他们放宽心。”
吴掌柜忙不迭点头,心中的大石头落地了,看来少爷真的是浪子回头了,欣喜道,“好好好,我晚点就让伙计跑一趟,之前还打算先让药材商那边拖一拖,先给王家庄送一部分过去,现在有了这额外的三百两,解了铺子里的燃眉之急了。”
这吴掌柜的忠心林奇也看在眼里,眼下他忙着赚银子还要想办法提升实力,这药铺还得麻烦吴掌柜打理,自然要稳住人心。
林奇也点点头,宽慰道,“银子的事不要急,过几天还会再送银子过来,店里有事就安排人去家里说一声。”
说完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这是之前他誊抄的练气散药方。
“我有个朋友找我抓点药,你看看着方子上的药材,店里有存货么?”
吴掌柜双手接过药方,粗略一扫心中就有了谱。
“大部分都有,只是存货不多,里面有两味药材用完了,不过咱们王家庄那药田种得有,不过这上面要十年以上的药材,药田那边的年份可能达不到药效会打些折扣,而且这两味药材药性特殊,得用新鲜的,采摘下来超过一天药性就会减弱。”
林奇也没想到在自家药铺就能基本找齐,心里很高心,叮嘱道,“你下次收药材的时候跟几个合作的药商说一声,进点这方子上面的药材,我以后用得到。王家庄那边我改天抽空自己去一趟,那两味药我自己去拿吧。”
吴掌柜点头应下。
看来还是得尽早去一趟药田,况且那两味药材只能用新鲜的,到时候还得在王家庄小住几日。
不过现在欠着王家庄不少银子,空手上门不太好,必须得多去赚点银子也好跟王家庄人说道。
药铺中坐着不少看诊的病人,其中有一位身着红衣的年轻女子极为惹眼,身材曼妙十分勾人,可惜脸上带着薄纱看不清容貌,但是那露出的一双秋水眸子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个世界虽说比较开放,但是这么一位妙龄少女出门自己看诊还是比较稀奇的,刚进门的时候林奇并没有注意,现在难免多看了几眼。
林奇在观察她,那位红衣女子也在竖起耳朵听两人谈话。
得到了药材的消息,林奇也不准备多留,正准备离开之际,想到家中三进的院子玉珠一个人打扫。
那玉珠不过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以前伺候云烟也顶多做些端茶送水的活计,如今一个人打扫这么大的房子,平时还要给云烟洗衣服,是该买几个粗使丫头来分担工作了。
林奇随口问吴掌柜道,“吴掌柜,那牙行可有熟人么?”
吴掌柜放下手中的笔,说道,“少爷是要买仆人么?”
林奇笑道,“家里刘伯刘婶年纪大了,买几个丫头分摊一点工作,老两口也没后人,我这个做晚辈的总得让人享几天福。”
吴掌柜老脸笑得跟朵菊花一样,嘴里念叨着,“是该如此,是该如此。”
看来少爷还是心地善良的,以前不懂持家只是年纪太小,没想到娶了个花魁当妾之后居然开始通人情世故了,那可真是因祸得福。
“牙行有熟悉的,我给你写个地址,这老妈子手里的丫头虽说模样不太出彩,但经过她的调教全都老实本分,能上灶的丫头也有的,我家的全灶丫头就是从她那买的,手艺还不错。”
吴掌柜刷刷提笔写下一个地址,递给了林奇。
那红衣女子虽然坐得远,但是目力远超常人,纸张一晃便记下了地址,当下赶在前面提了药直接出门去了。
临走前还嗅了一下琼鼻,嘴角勾了一下,“是这个香味,那荷包定然在这书生身上。”
林奇拿起宣纸一看,这地方没去过,不过出门一张嘴找人打听一下便是,打了声招呼便出门去了。
街上人来人往,多是一些行色匆匆穿着粗布衣服的普通人,还有赶着牲口的老农,多是面有菜色脸色蜡黄,显然生活比较困苦。
一路走一路问,从大街小巷中穿梭十几里路不到半个时辰就快到地方了。
自从练气诀入门之后他气息绵长体力有了不小的增长,所以脚力极快,走了这么远脸不红气不喘。
“前面就到了吧,穿过这条小巷便是了,话说这县城怎么建房一点规划都没有,全都歪歪扭扭的害我绕了不少远路。”
林奇抱怨了一句,抬腿便走进了这条人烟稀少的小巷。
这小巷平时路人大概也不多,路边堆积着不少破烂,都是一些连乞丐都懒得看一眼的东西。
路也不太宽敞,马车进来都有些费劲,好在已经好几天没下雨了,否则那深一脚浅一脚的泥水坑就要人命。
迎面走来几个面色不善的大汉,林奇为了避免冲突干脆让到了路边,没想到还是被人堵住了去路。
莫非跟这帮人有什么恩怨?
见几人不是什么善茬,自己小胳膊小腿也不是对手,林奇警惕道,“几位是有事?”
那为首的大汉身高都超一米八了,穿着贴身短打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肉。
“你就是林奇林公子吧。”
林奇一愣,这帮人真认识自己,不会是原身那二愣子得罪人了吧?
虽说现在练气诀入门了,但是也只是把胸肺周天打通了,比普通人体力更充沛而已,打是肯定打不过了,难道要先溜?
但未战先怯不是林奇的风格,当下点头道,“不错,正是林某,几位找我有事吗?”
“大哥,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打一顿带走了事。”旁边的小弟不忿道。
这小弟长得也很有特色,瘦得跟个麻杆一样,额头上还贴了一张狗皮膏药。
这人语气如此不善,林奇也不是什么信男善女,大不了跟他们拼了便是,干脆啐了一口唾沫,冷笑着看着那麻杆小弟。
那大汉不以为意,拦住了跃跃欲试的小弟,说道,“我这弟弟性子太急,言语得罪之处还请林公子海涵。
在下名王二虎,我等只是想跟林公子做一笔生意,王家庄那块药田我东家看上了,作价五千两银子,不知林公子意下如何?”
居然不是来打架的吗?而且又是药田的事,这帮人难道是朱家的家丁?
林奇暗自提高了几分警惕,这几人也就为首的汉子看上去有把子力气,拼一下放倒两个跑路应该不成问题,大不了挂点彩嘛。
不过见那王二虎还算客气,又不像是要动手的样子,顺势问道,“你东家是哪位?”
“我东家是城东宝芝堂老板,之前跟你父亲商量过买药田的事情,如今听说林公子花钱如流水,不如干脆卖于我宝芝堂吧。”
这宝芝堂也是县城几十年的老字号了,与林家德善堂虽说有竞争但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平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宝芝堂并不是朱家的产业。
在林奇的记忆中,那块药田也就五十来亩,旱田的价格一般也就三十两银子左右,这开价不算低,而且这肯定不是宝芝堂的底线。
心道这帮人倒是有意思,买东西还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结果上来开个高价。
不过那药田到底有什么魔力,宝芝堂就不说了,都是开药铺的,买块药田还算合情合理。
那朱家拐弯抹角什么招都使出来了,就是为了拿到那块药田,看来得赶紧去一趟王家庄看看到底有什么猫腻。
“我东家在清风楼订了席面,与林公子当面商讨,请务必赏光。”见林奇不说话,王二虎开口道。
这会儿莫不是鸿门宴,虽说王二虎说得客气,但是身后那几个汉子可不像是来谈生意的,想要来要债的。
而且那药田既然宝芝堂愿意溢价收购,价值肯定不止那么点,他也不想卖。
林奇摇了摇头,说道,“那药田是我林家祖产,现在我还没有出售的打算,只能说抱歉了。”
“切,你连家中上百亩的田产都能买,药田就不能卖了?”那麻杆嘲讽道。
虽说话挺难听,倒是如果换做原身的话说不定真就被他说准了,那愣头青性格迟早会把家产全部发卖干净。
王二虎瞪了他一眼,说道,“如果林公子什么时候想卖了可以随时来宝芝堂找我东家。”
说完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林奇望着那帮人撇了撇嘴,看来自己这败家子的印象看来是深入人心了,自己发卖良田给云烟赎身的消息几天就传遍了县城,但是世人笑我败家子,我笑你们不懂云烟的好。
好不容易摆脱了王二虎一伙的纠缠,几步路便走到了牙行刘妈妈的住处。
这是一间带着院落的独栋房子,还用泥砖砌了一片一人多高的围墙,看模样已经有些年头了。
林奇上前敲了敲大门。
不一会里头就传来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来了。”
大门一打开,里面探出一个中年妇人的脑袋,看上去四十多岁,穿着一身绸缎衣裳,依稀能看出年轻时还是有几分姿色,只是年纪大了身材发福走了样。
“这位公子可是要买丫头?”
看样子这位应该就是吴掌柜说的刘妈妈了,遂笑道,“没错,德善堂的吴掌柜介绍我来的,听说你家的丫头调教得不错,家里正好缺几个粗使丫头,今天就过来先看看。”
那刘妈妈顿时喜笑颜开,打开大门把人迎了进来,热情地说道:“公子快请进,正好老身这新来了几个丫头,都调教好了的,保证都是老实勤快的。”
显然这刘妈妈记性也很好,顺便不忘吹捧自己,“不是我吹嘘,吴掌柜家的全灶丫头都是从我这买的,模样周正不说做菜也是一绝,老身教了那丫头半年呢,吃我的喝我的,最后就赚了点辛苦钱。公子放心,我这的丫头都是物超所值,懂事不说价格还便宜。”
林奇也笑着点点头,并不搭话,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是真是假得亲眼见过才知道。
一边随着刘妈妈往里走,一边打量这院子里的环境。
虽说不是什么大户规制,但是到处打扫得纤尘不染,连木柴杂物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让人看了心生好感。
这刘妈妈会做生意啊,这院子一展示出来,顾客不由自主地会以为所有丫头都有这业务水平。
“公子想要什么丫头啊,老身这有做饭的全灶丫头,勤快的粗使丫头,模样好的通房丫头也是有的。”说完刘妈妈还朝林奇挤挤眼。
顿时让林奇哭笑不得,这十几岁的小丫头通什么房,自己搂着云烟不香吗?
不过话说云烟多大年纪了,好像以前从来没问过,等晚上回去吃饭问一问吧。
“做饭的,懂得照顾人的都要,买个两三个吧,我家人少太冷清了。”
刘妈妈顿时喜笑颜开,心道来了大生意了,平日里小门小户能买一个丫鬟回去就不错了,而且都是一帮挑刺讲价高手。
高门大院的买丫鬟都是直接联系牙行,今天来了个衣着富贵的公子哥一买就是几个丫鬟,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一边盘算着等会能赚多少钱,刘妈妈一边絮絮叨叨说起家中丫头的好处来。
“快里面请,公子先上座喝杯茶水,我让姑娘们收拾收拾等会让你见见,保证都是模样周正勤快的。”
怎么搞得跟进青楼一样,这刘妈妈活像一个老鸨子,林奇十分无语,心道这刘妈妈年轻的时候指定有些副业。
实际上他想的完全没错,这刘妈妈就是青楼出身,当年逃难到了此地,活不下去干脆把自己卖进了青楼,从以色娱人的妓女做到了老鸨,后面年老色衰连老鸨都做不下去了。
靠着曾经攒下的些许人脉,平时也跟牙行讨要几个丫鬟亲自调教,不得不说这放现代多少也是个女强人。
来到客厅坐下,这屋子虽然打外面看来不太起眼,可进了客厅才发现内有乾坤,客厅装饰居然分外典雅大气,完全不似平常农家小院的模样。
一盏茶还没喝完,门口就走进来一排年纪不大的少女,一个个怯怯地打量着他。
那刘妈妈走过来赶紧介绍一番,林奇抬眼看去,不少小女孩都跟豆芽菜一般,不少都不到十岁。
女孩们都穿着各式各样的粗布衣服,多少都打着几个补丁,但都洗得干干净净。
哪怕最小的那个看着也就七八岁的小姑娘,头发也没有蓬头垢面的模样,都收拾得很利索,看来这刘妈妈教丫鬟确实有一手。
“年纪太小的就不要了。”
刘妈妈心道不少有钱人就好这口呢,不过也不敢反驳,赔笑道,“是是是,年纪小了又干不了活,白吃干饭了,收房都得养几年,公子可真是行家。”
林奇也懒得解释,挑了两个模样还算周正的,年纪也就十四五岁,确认过做饭干活都还不错就决定买下了。
“到时候要是做事不老实,少爷可是要找你刘妈妈麻烦的,刘妈妈没说假话吧?”
“那哪能啊,老身做这行多少年了,左邻右舍都知道我刘妈妈的名号,我这的丫鬟买回去就没有不夸的。”
“行,那就说好了。”说完又看着几个小姑娘,宽慰道:“少爷不是个吝啬的,只要你们做事认真,不光给你们吃饱,还会发点月钱,到家了好好伺候家里几位主人就行了。”
“好的老爷。”
正当他准备付钱时,眼神突然撞上一双秋水眸子。
“咦...怎么这么眼熟?”林奇疑惑地盯着她,陷入了思索,这人似乎在哪见过。
不过一回忆就感觉蒙了一层薄纱,明明就到了嘴边就是想不起来。
那刘妈妈人精一般,一眼就发觉有戏,虽说这姑娘是刚刚才上门还没经过调教的,不过能多卖一个她才不管这么多呢。
林奇一时半会没想起,便以为是原身在哪里遇见过,也就没去想了。
那双眼睛倒是很有辨识度,模样还算清秀身材也苗条年纪估计有十八九岁,站在一帮小丫头中间显得鹤立鸡群。
“这丫头年纪有些大了吧?”林奇开口问道。
那女子赶忙低下头去,心中狠狠骂道,“你才年纪大呢,本小姐要不是为了任务,说什么要把你吊到城门楼上。”
一抬头朝着林奇露出一个羞怯的笑容。
那刘妈妈眼珠子一转,打了个哈哈道,“哎哟,年纪大点才知道疼人,这姑娘叫冯小雪刚过十八,干活都是一把好手,而且也好生养,公子看看这身子,绝对能生男孩。”
冯小雪看似羞涩地偏过头去,心中早就骂开了,这该死的老妈子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改天一定要打一顿出出气。
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原本还以为得多费一番周折才能被看上,没想到林奇先点了她。
这冯小雪年纪虽然大了点,但是模样周正,就是脸上有些雀斑。
不像一般丫头般面黄肌瘦,想到刘婶年纪也不小了,厨房确实需要一个丫鬟帮忙,年纪太小的干不了重活,就决定把这个冯小雪买下来。
在刘妈妈殷勤鼓吹下,林奇最终决定加冯小雪在内买了三个丫头,刘妈妈拿着定钱出门去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把衙门的书吏请来做了见证。
总共不过三十两银子,买来服侍云烟的两个小丫头年纪小价格便宜,签字画押后这三个丫鬟就算是归林奇所有了。
这古代社会穷苦人家孩子就是这样,不少人都是父母发卖过来的,这不光是父母冷血,而是确实养不活了。
不少人家做梦都想要个男孩,一家子有时候能生五六个,几亩薄田加上繁重的赋税,养活自己尚且勉强,再加几个半大的孩子一到冬春便要断粮,只能去富贵人家借贷度过断炊的日子,所以日子越过越穷。
把自己家女儿送到富人家里做丫鬟,主人家再苛责好歹还有口饭吃,要是遇到心善的也许还能发点月钱补贴家用,将来年纪大了也能攒出点嫁妆,这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林奇不是什么圣人,改变环境是没那个能力了,将来对家里的丫鬟好点就是了,起码让她们以后不至于饿肚子。
带着几个怯生生的丫鬟,专门租了一辆马车,不一会儿就到家了。
付了车钱之后打赏了几个铜板,在车夫千恩万谢中带着几个丫鬟到了门前。
大门照样是关上的,最近不太平,林奇不在家的时候刘伯都是把大门关上的。
铛铛敲了一下铜环,那刘伯问清楚来人后,赶紧打开了门。
“少爷,您回啦。”刘伯笑呵呵的,丝毫看不出早上被公人欺负的样子,“这几个姑娘是?”
见到身后跟着的一大两小三个女孩,刘伯疑惑道。
丫鬟们都好奇地伸着脑袋往院子里瞧,对于接下来的生活既忐忑又期待。
忐忑的是害怕主人家不好相处,这个年代入了牙行的都是贱籍,主人擅杀奴婢只杖一百,杀无罪的奴婢也只徒一年,如果奴婢有罪,上报官府后杀之能判无罪。
期待的是目前看来这位年轻公子挺好说话的,说不定自己运气好遇上了善良的主人,不求以后能得什么富贵,如果跟那公子之前承诺的一样可以天天吃饱,哪怕没有月钱她们也会死心塌地地干活,毕竟家中父母还在饿一顿饥一顿的。
“我看你跟刘婶年纪也大了,买了几个丫鬟给你们帮帮忙,这么大个院子你们老两口照顾得挺累的。”
刘伯顿时喜笑颜开,赶紧把人迎进了门。
“少爷,花了多少银子啊,看着倒是挺老实本分的,可惜颜色都不怎么好,不然将来收了房也好给咱老林家开枝散叶。”
见刘伯心疼银子的模样,林奇知道这是担心王家庄那笔钱,笑着安慰道:“今天从外面收回来三百两银子,已经让吴掌柜送过去了,剩下的这个月就能到手。至于这几个丫鬟,一共花了三十两银子。”
刘伯狠狠摇了摇头,念叨着太贵了,不值得之类的话,林奇笑了笑也不管他的牢骚。
带着丫鬟到了客厅,云烟玉珠也迎上来,好奇地打量着进来的三个姑娘。
“这是我夫人云烟,这是你们玉珠姐姐,以后你们三个就听玉珠安排。”
两个小丫头怯生生不敢说话,倒是那冯小雪年纪大点,连忙带着两个请安,“见过奶奶,见过玉珠姐姐。”
虽说冯小雪的年纪要比玉珠大了不少,可排资论辈可不是按年龄算的,入门晚的就是要喊姐姐。
玉珠也高兴得不得了,没想到早上老爷提了一嘴让她不那么辛苦,下午就把丫鬟买过来了,以后干活那就轻松多了,只要用心服侍奶奶老爷即可。
这比一般人家的偏房待遇都不差多少了。
“以后你们就叫春花和秋月好了。”看着那两个小的,林奇随口道。
“好的,老爷。”
冯小雪毕竟年纪大了,直接帮人取个名字也没必要,思索一番之后说道,“以后就叫你小雪了,平时刘婶厨房的事你要多帮忙。”
“知道了,老爷。”小雪低眉顺眼地回道。
几个丫鬟穿的都是粗布衣服,还有不少补丁,既然以后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林奇也没想着苛待她们,吩咐玉珠拿匹好布料每人做几身衣裳。
丫鬟们听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自庆幸运气好,看来这位老爷是个说话算话的。
玉珠安排好了丫鬟们的住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到了晚饭时间端上来的菜不光变成了六菜一汤,米饭也专门端了一大盆过来。
显然是特意为林奇准备的。
林奇仿佛化身饕餮,在云烟惊讶的眼神中,全都一扫而光。
挤在厨房小桌子上的春花秋月一边吃着香喷喷的白米饭,不敢去夹桌上的菜。
刘婶看上去比刘伯要年轻多了,稍微有些富态,笑起来慈眉善目的。
见几个小姑娘谨小慎微的模样,安慰道:“别光吃饭,菜也多吃点。少爷是个心善的人,咱们下人虽说不上桌吃饭,但是跟少爷他们吃的可是一模一样的。将来日子还长,只要你们好生服侍少爷,肯定比在自家要活得好。”
春花听到这话吸了吸鼻子,感觉眼睛有些热。
“奴婢在家从来没吃过晚饭呢,来到这里不光晚上有饭吃,还有这么多肉菜。以后我肯定会用心干活的,春花不会把吃的饭浪费了,多吃一口我就多干一点活。”
听到春花的童言童语,刘伯乐不可支,他年轻的时候受过伤,一直想要一个孩子。
以前林奇小的时候都是他带着,在他眼里少爷就是他的孩子,可惜少爷稍微长大点就喜欢往外面跑,不怎么跟他亲近了。
如今家里来了这么几个懂事的女娃,心里也十分高兴。
秋月也点点头,鼻子酸酸的,补充道:“我们村子里的人家一天都是吃两顿的,粮食太少了,我也从来没吃过晚饭,以前半夜总是饿得睡不着,还好少爷把我们买回来了。”
“秋月,记得要叫老爷。”春花说道。
“为什么呀,少爷不老啊。”
刘婶也笑了,说道,“喊老爷吧,我跟你们刘伯是顺口了,喊了十几年少爷了,改不过来了。”
秋月老老实实应下。
“嗝...”舒服地打了一个饱嗝,再吃完一盏热茶,林奇拍拍身子起身。
“今天我要在书房多呆一会,晚上不必等我,你自己先睡下。”
云烟心下有些奇怪,但也不会去多问,笑着说道,“晚饭吃得这么多,老爷要好生走动走动消消食,晚点我让玉珠把热水端到书房去,泡个脚再睡吧。”
林奇笑着打趣道,“嘿,拐着弯骂我饭桶是吧。”
云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咯咯笑道,“这可是老爷你自己说的,奴可没说老爷坏话。”
摆了摆手,告别了云烟,直接钻进了书房。
刚盘腿坐下就把怀里的练气决掏了出来。
照着上面的真气运行图运转了一番,一边默诵心法口诀,抱着两块紫玉用心修炼起来。
林奇识海中的石板原本比较暗淡,真气运转之下居然越来越亮,无数氤氲之气绕着石板上下翻飞。
沉下心来修炼时间过得飞快,屋子里看不见的真气都如同碰到旋涡一般朝着他丹田汇聚,那丹田如同一个无底洞一般,影响的范围越来越大,逐渐突破了屋子,笼罩了整座林家院子。
不到两个时辰,连天上的乌云都开始被牵动,渐渐朝着这方天空汇聚。
玉珠刚给丫鬟们分配好住处,三个丫鬟住在一间厢房内,房屋宽敞也不算拥挤。
告别了丫鬟们后转身去厨房烧水去了。
黑夜中,冯小雪陡然睁开眼睛,跑到窗前惊讶地看着那天空的异象。
“明明连练气一层都不曾达到,提炼真气居然堪比筑基中期,这书生就算气运等级达不到门主要求,也绝对是一个天才人物。”
冯小雪心中暗想,看来这几天不算白忙活,哪怕林奇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起码将天才弟子引进宗门,也算做出不小的贡献,只要林奇天赋强点,说不定自己能得到师姐一般的待遇。
引入天才弟子加入宗门,奖励可是能让所有弟子眼红的。
冯小雪心下有了定计,朝着身边两个小丫头的额头轻轻拂过,在不造成伤害的情况下,两个小丫鬟能一觉睡到天亮。
一闪身便飞上了书房房顶,蹑手蹑脚掀开一片瓦,从上往下观察着正在修炼的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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