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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时间长河,所有空间地域的唯一天道,混沌……仿佛一切都围绕着他前路未知,过去未明下棋人?执棋者?真相又是什么?
主角: 更新:2022-11-15 02: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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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别惹我,我可是这个世界的王》,由网络作家“停不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有时间长河,所有空间地域的唯一天道,混沌……仿佛一切都围绕着他前路未知,过去未明下棋人?执棋者?真相又是什么?
凛冬已至,如今的通灵大陆唯有一片雪白。
深夜,一个佝偻老汉在一个年迈的老太太的搀扶下走出教堂。
尽管这老汉接受了教堂的祝福,可他的气色仍旧让人担忧。
然而今晚的天气也并不尽人意,暴风雪的肆虐下,那老汉风烛残年的身躯更加的摇摇欲坠。
两人踏着这一片雪白艰难的向自己的家里走去。
忽然,老头两眼放光像是来了精神,一把推开搀扶着他的老太,兴奋地高声呼喊。
“王!!是王!!我听见王的声音了!!”
他踉跄走了几步,却很快被暴风雪掀翻,可这并没有让他停下步伐,反而更加的兴奋。
那被他推开的老太在暴风雪的作用下也被掀飞出去。
可她并没有挣扎,而是很快被暴风雪掩埋,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老头这边的情况也并不如意。
他的动作虽未停止,可四肢却已经散落在他的身后,留在他经过的地方,逐渐被冰雪覆盖。
终于,老汉在脖颈断裂之前见到了让他为之疯狂的东西。
可这个时候的他却已经没了气息。
那东西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存在,突然开始放肆的哭喊,最终引来了另一个狂热者。
“王,是王,我们的王回来了,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可就像那佝偻老汉一样,第二个狂热者在喊出这句话后,也已然断了气。
就这样,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数不清的狂热者都在靠近的途中,亦或刚刚触摸到这让他们为之疯狂的东西之后,气绝身亡……
翌日
随着暴风雪的停止,新一天的太阳展露,更多的人发现了这里,只不过看着这成堆的尸山却没有一个人惊慌。
他们虔诚的向着尸山跪下,仿佛那里存在着他们心中的信仰。
不多时,远处的教堂派来了队伍,领头重甲骑士高举手中的圣剑,俾睨着众人。
“我乃圣教骑士,闲杂人等速速退散!!若有怠慢者定斩不饶。”
可众人却像是没听到她的声音一般,仍旧虔诚的跪拜着。
见无人动静,那骑士眼眸中也露出了骇人的寒意。
圣剑挥下,一个杀字陡然脱口。
随他而来的队伍也没有丝毫求情的意思,纷纷拔出圣剑,踏马开始了杀戮。
血水与雪水混杂,让方圆几里地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随着一把把圣剑的归鞘,这尸堆四周俨然没有了活口。
领头骑士翻身下马,恭敬的向着尸堆跪下,说道:“圣教重甲骑士团参见吾王!!”
身后一众浸染鲜血的重甲骑士也纷纷下马,恭敬道:“圣教重甲骑士团参见吾王!!”
像是感受到了他们的呼唤,尸堆中央开始向上翻涌,直至一个婴儿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之中。
…………
十六年后
百无聊赖的箫跃悠闲的度过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十六岁生日。
看着那燃烧的蜡烛不禁回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睁眼的时候,回想起那一刻,如今的箫跃仍旧心有余悸。
百十来名重甲骑士跪在四周,自己被一种无形之力从尸堆中托起,展现在众人面前。
那可是尸堆啊,而且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他清楚的记得当时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新鲜的血腥味。
当时的他便有一种想死的冲动,自己倒了几辈子霉来到了这个世界?
和记忆中的世界比起来,这里简直是人间炼狱。
不知道多久以前,人族的王突然消失,对于人族来说,黑暗时代降临。
当初被奴役的妖兽纷纷暴起,被统治的各个种族也都相互纠结,短短一年时间,便颠覆了人类为尊的时代。
直到现在,距离那个王消失已经过了一千一百七十九年。
黑暗时代开始时,人族仅存的大贤者预言了千年后人王会再度降世,镇压万族,还人类平安。
千年过去后,倒霉的箫跃来到了这个世界,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被这些人当做他们的王。
做了十六年的咸鱼,箫跃还是没有习惯这里的生活,人命如草芥,不仅外族对人族这样,人族内部都有着极为夸张的相处状态。
有些人是是人,有些人却连畜生都不如。
箫跃想改变这一切,但他也无能为力,和千年前的那个王比起来,他更像是砧板上的鱼肉。
不对,挂着响亮名号的鱼肉,虽不至于被宰割,但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十六年说是保护,但却与软禁无异,若非另外一个世界的记忆,他现在的心智恐怕还是个孩子。
没有与之交流的人,没有知晓外界的机会,这个宽阔的房间,便是他十六年来唯一能活动的区域。
吹灭蜡烛,萧跃的脑袋却开始了莫名的胀痛。
“这是怎么了?最近没休息好么?怎么老是莫名的头痛?”
随后,他便在不知不觉间昏睡过去,半晌之后,他逐渐转醒,但脑袋中却多了一股莫名的记忆。
“卧槽,不是吧?这玩笑开大了,你丫的早不来,我都下定决心当废物了,你丫的想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很显然,他又多了一些从未有过的记忆。
就在这时,让他犯恶心的重甲骑士再次登场,虽不知现在的领头人是否是当年的那位。
单看这盔甲,就让箫跃很不顺眼。
正在接受新记忆的箫跃冷冷的看着他们,挑起一块蛋糕塞入嘴中,问道:“你们有事吗?”
此时的重甲骑士没有了以往的恭敬,领头那人摆摆手,身后的两个骑士便向前架住了箫跃。
“圣教教义,非吾王而为王者,与发现者共死!!”
被架起的箫跃有些来不及反应,愤怒的咆哮着:“什么意思?你要和我一起死?”
“为什么?当初是你带我回来的,囚禁了我十六年,凭什么十六年后就得让我死?”
现在的箫跃就是个废柴,那两个重甲骑士拿捏他简直不要太容易。。
对于他的咆哮,那领头的重甲骑士就像个机器人一样,面对箫跃的反驳他仍旧只有一句话。
“圣教教义,为吾王者不能担其任,十六岁必斩。”
“卧槽,你倒把你摘得干干净净,我就说怎么养了我十六年,不挂不顾,敢情你们是在找替死鬼啊?”
重甲骑士并未理会他的狡辩,拔出圣剑指向他重复着那两个字:“必斩!!”
“我不服!!我是你们的王,你们不能杀我!!我不服!!”
圣剑将落,箫跃也即将人头落地,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箫跃的眼睛变得通红。
亦如十六年前那样,圣剑腐朽,重甲骑士顷刻间倒塌,随着他一声咆哮,又有数不清的人冲进教堂。
然后在即将碰到,亦或者已经碰到他之后,面目全非不留全尸。
不知过了多久,当箫跃眼中的猩红褪去,他也逐渐恢复了理智。
爬出尸堆后踉跄几步,箫跃便开始了止不住的呕吐。
“这是什么?我回到了十六年前?”
这骇人的尸堆和十六年前一样,甚至和十六年前的场面比起来更加的怖人。
稍稍冷静之后,箫跃确定了现在的情况,这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和十六年前一样,和十六年前一样……
他现在想要知道真相,也只能先搞清楚那新的记忆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不能待了,重甲骑士既然来取自己的性命,那便意味着圣教已然容不下自己。
而且因为这新鲜的尸堆,四周的空气也已被血腥味浸染,一个正常人谁能在这里待下去?
不过箫跃现在所在是圣教最核心的位置,就算想出去估计也是要命的买卖。
与此同时,圣教的另一个核心位置,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坐在华丽的王座之上。
当重甲骑士消亡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死死的盯着箫跃的方向。
他们之间的相距百里,并且隔着好几座山脉墙壁,但他却像是真的能看到箫跃一般。
在尸堆成型之后,他那枯败的脸上也终于泛起一丝红光。
“传下去,发布通缉令吧,王,苏醒了!!”
“是。”
王座之下跪拜的各种祭司同声应道。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铠甲面容姣好的女骑士大步走了进来。
她冷冷的看着王座上的老人,问道:“爷爷,一定要这样吗?王,既然回来了,我们人族一定能再次兴盛的。”
那老者收回目光,伸出他那消瘦的手臂,将自己头上的王冠取下,满眼柔情的看着它。
“月儿,你不明白,教皇虽好,但那唯一的王才是我等所追求的。”
“千年前他既然弃我们而去,那千年后换一个王又当如何?只要能弄明白他身上力量的秘密,只要能弄明白……”
老教皇越说越激动,直到有些癫狂让他重重的咳嗽了几下,才将他激动的心情抚平。
少女拔出腰间的佩剑举于身前,默念道:“愿为教皇尽忠。”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去,教皇看着她的背影,怅然道:“终归心不向我!!”
少女离开大殿之后,迅速穿越了几个宫殿走廊,来到了一座茅屋前缓缓跪下。
“奶奶,不孝孙女月儿来见您了。”
“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你直接进来说话。”
“是……”少女明显一顿,但随后还是走了进去……
箫跃的逃亡之旅一帆风顺,这一度让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教堂,箫跃轻轻给了自己几个巴掌。
“嘶~好疼,这是真的?我印象中的教堂守卫去哪了?被人调走了?难不成我这次逃亡是被人设计好的?”
可转念一想也不对劲,出来的时候教堂内部也是一片狼藉,想来那些包裹着自己的死人进去时受到了拦截。
那至少说明守卫是存在的,不存在被调走的可能,可为什么没有见到守卫的尸体和踪迹呢?
“啊?!!不想了,还是找地方安心看看现在是怎么回事吧,否则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半个月后,箫跃彻底成了一个山顶洞人,靠着记忆中的战斗技巧,和自己继承的力量,在山中做了一个潇洒野人。
半个月以来,也终于琢磨透了自己的新记忆,回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
可尽管这样,十六年的废柴生活已经在他心中生根,让他对复兴人族,对抗异族提不起任何兴趣。
想要纠正……唉,估计这辈子是没有可能了……
惰性的驱使下,他每一天都在找理由,而且还是不带重复的那种。
现在的我虽然懒,但当初的我离开也不是为了逃避,而是想让不对劲的世界恢复正常。
万物被压迫了近乎永恒的时间,还给人类留下了生活余地。
我现在出世,可被拽下神坛的人类一旦回到顶峰,千年的积怨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这不是箫跃的妄想,就凭现在人族内部矛盾不断的情况来看,他们回到世界之巅,整个大陆就真的生灵涂炭了。
就这样,箫跃继续咸鱼了半年之久,最终还是太过无聊他还是选择了下山。
不论怎样,有些事情还是要有人去做的,人族也必须整顿改变。
一个破烂的兽皮披风,一身臭烘烘的行头,箫跃便就这么孑然一身,踏上了改变世界路。
“站住!!”
下山没多久的箫跃刚刚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就被一个重甲骑士拦了下来。
卧槽,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到哪都能遇见你们?
他心里虽然不悦,但表面上又不得不迎合,“这位骑士大人,有什么事吗?”
“你是哪里来的家伙?这么臭的是想去哪里?”
“臭?”经对方这么一说,箫跃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臭烘烘的一身破烂。
这样子走在大街上的确不合适,这也难怪被人拦下。
“骑士大人,我是远方来的浪者,前不久在那深山迷路,才导致我成了现在的样子,真是抱歉,我会尽快处理的。”
“浪者?怪不得这个样子,我告诉你,前面的月城禁止行乞,整理好外貌之后,各方面都收敛点,别给我没事找事。”
“是是是!!”
此时的箫跃极度不爽,什么狗屁月城,禁止乞丐行乞就能打造欣欣向荣的盛况了吗?
不解民意,不解民苦,把样子工作却做到极致,呸,真是垃圾!!
“走吧,走吧,真是脏了我的眼睛!!”
那重甲骑士很不耐烦的摆摆手,驱赶着落魄的箫跃。
可不等箫跃转身,便再次把他叫下,“等等!!”
“还有什么事情吗?骑士大人!!”
那重甲骑士翻找了一通之后,从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一份画卷展示给箫跃。
“你见过这个人吗?”
箫跃看向画卷之后,心头不由一紧,连忙摇头。
“我没有印象,骑士大人,这是谁?我以后要是见到该如何做?”
重甲骑士收起画卷看都没看他一眼,道:“一个通缉犯,你要是见到他能跑掉最重要,之后只要将他的行踪告诉圣教骑士即可。”
“是是是,我明白了骑士大人!!”
“滚吧!!”
这次的重甲骑士说完话后也转身离开。
箫跃满是不解,我怎么成了通缉犯?我不是他们的王吗?
在记忆接收完毕之后,箫跃便明白,先前的两次尸堆是自己的本能反应。
虽然奇特,也异常残忍,但他不相信教会高层不知道王的这个技能。
为了不再出现那种情况,箫跃也在不断的接收自己原本的力量。
虽然懒惰,但这种事情他格外上心,毕竟这个技能虽能保护自己无恙,但牵扯的进来的无辜之人,真的是有些太多了。
接收了前世不到两成的力量,在他看来却已经是足够了。
可他努力的在改变,教会却莫名其妙的通缉他,这让他怎么也想不通。
难不成人心真的已经到了那个地步了吗?
他的心里已经冒出了一个极端的猜测,虽然不敢相信,但现在看来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是否可以被掠夺,但那个活了上千年的老家伙估计也没少研究自己。
看着眼前宏大的城门,箫跃露出了一丝诡笑。
既然你们想要,那就别怪我也动手了,只要达到我的目的,我不介意血染我的这双手!!!
他虽不好杀生,记忆里也有过美好社会的印象。
但这不代表别人将心思打在他身上,他却还保持沉默。
“什么人?不知道仪容不端不准入城吗?”
箫跃刚刚踏入城门,一众重甲骑士便从左右冒出,将他团团围住。
他摘下风衣的帽衫,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各位,我不是来找事情的,只不过是想找城主谈谈。”
“是他,那个通缉犯!!快将他拿下!!”
箫跃并未反抗,任由这些重甲骑士施为,直到被众人束缚,他的脸上仍旧是天真无邪。
“各位,我已经被你们抓到了,那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们的城主呢?”
众多骑士面面相觑,这个人难不成疯了?月城城主是什么样的人这人不知道吗?
现在还想着见城主,是真的活够了吗?
“怎么了?我想见一下城主就这么难吗?要是不行的话,那我自己去找他。”
说着,他便要挣开绳索。
一名重甲骑士开口,“不,并不难,我们只是……”
他的话说到一半,随即摇了摇头。
算了,这样对他来说应该是好事吧,至少不会那么快就陷入绝望。
他话锋一转,对着身边的骑士道:“你们去把他带入地牢,我去找城主!!”
就这样,箫跃顺利的见到了城主,只不过是在当天下午。
在地牢中的箫跃很是不适,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就连现在是什么时辰都不知道。
就当他想要挣脱束缚的时候,一个身着铠甲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地牢。
和平常的重甲骑士不同,这男子的铠甲并不是制式的,而是特别设计过的铠甲。
也正是因为如此,箫跃才安静下来,他知道他等的人来了。
“听说你找我?”
那中年男子捻了捻嘴角的胡须,笑呵呵问道。
“你是这月城城主?年龄是不是有些过大了?我记得教皇的孙女席夕月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
“你这样……”
提到席夕月,月城城主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
这座城之所以是月城,是因为他接手后改的名字,奉为席夕月的礼物。
只不过当时的席夕月还在襁褓之中,而他的名声也传播万里,不时被人调侃。
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席夕月在他的人生中也只能算作棋子,但被人提起来仍旧是心里过不去的那道坎。
要是外面就算了,现在这种情况,箫跃提起这事很明显就是挑衅。
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提着箫跃的脖子,直接在墙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小崽子,你想死就直说,别在这里给我阴阳怪气的,否则我真怕我忍不住弄死你。”
箫跃嘴角上扬,刚刚那下威力不小,但对他来说却算不得什么。
随手挣开捆绑自己的绳索铁链之后,伸出右手直接捏住了月城城主的手腕。
“别这么暴躁嘛,要我说你也是赚到了,我虽然没见过,但席夕月的样貌外界可是被吹上了天。”
“就算她不是教皇的孙女,想来也是值得收藏的。”
月城城主有些吃惊,不是因为他的话,也不是因为他挣断了绳索。
而是他捏着自己手腕的右手,这种力道近乎他的极限,恐怕再要多上一丝,他便承受不了。
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间显现,他有些艰难道:“你到底是谁?”
箫跃邪笑不退,指了指地上,这城主也是知趣,连忙松手将他放了下来。
箫跃随意的揉捏了一下脖子,干咳两声。
“我说你啊,别那么暴躁,否则很容易出人命的。”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通缉令出来了,那这些高层,至少是一城之主应该参与其中。
但看这月城城主的样子,他的确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过箫跃也不会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那样的话太没逼格了,索性卖起了关子。
“明明是你们通缉的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
“通缉?”月城城主沉思片刻后道:“你是那个叛逃者?”
“叛逃者?哦?倒是有趣,命令应该是教会出来的吧?那么,他们是怎么形容我的?”
月城城主自知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单凭那力道控制,就足以让他骇然。
“圣教叛逃者,杀害三十名重甲骑士叛逃教会,搅乱社会治安。”
“搅乱社会什么?”
箫跃有些想笑,搅乱社会治安?这里有狗屁社会,有狗屁治安?
当街砍死个人,花点钱,也就被关上几日,几日之后便无罪释放了,这种地方能谈狗屁治安?
“搅乱社会治安。”月城城主以为他没有听清,连忙解释道。
箫跃摆了摆手将他打断。
“我知道这个,你也不用解释什么。”
“我知道你是个人渣,但向上的话你想爬到哪一步?祭司?还是红衣大祭司?还是教皇?”
月城城主连忙摇头否认,“不敢,不敢,现在的城主就挺不错的。”
箫跃摊了摊手,道:“这有什么不敢的?都说了你是人渣,作为人渣怎能没有一点野心?”
“说实话,靠女人上位的确是一条捷径,但这么容易得来的果实,不会长久。”
“更何况你现在还没得到那人的心,教会那边也没有安排,何必再继续忍辱呢?”
“这……”
月城城主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箫跃,上位者的情况他当然向往,眼前之人的意思也已经很明白了。
可他虽然有实力,但这来历却……
箫跃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提醒道:“我今年十六岁,十六年前发生了什么?教会通缉我时又发生了什么?”
“我想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三十名重甲骑士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那一日东南方的那座禁地,我想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东南方?月城城主下意识的看了眼那个方向,随后露出惊喜的表情。
“你是……不对,您是……王?”
前一秒月城城主扑通跪下,但后一秒脸上却挂满了质疑。
“不,不可能,教会怎么会通缉王?”
“只要有王在,这个世界还是我们的,那时的城主,祭司,红衣大祭司,教皇可不是现在能比的。”
“他们是疯了吗?不,你是假的,你是假的!!”
人族迄今为止只有一个教会,那边是信仰王的圣教,只待有一天,王的回归,再次带领他们走上巅峰。
月城城主也不例外,现在的城主很是风光,但王带领人族崛起之后,这个城主那就真的屁都不是。
教会自上而下皆号称王的追随者,他们又怎么会与王敌对?
他的反应也在箫跃的意料之中,他拍了拍月城城主的肩膀,将他从恍惚中拉回现实。
随后道:“这件事对你来说的确有些难以接受,不过这就是事实。”
“教皇那个老不死的我相信你也知道,千年前就是我的追随者,而你不知道的是,他是比你还人渣的人渣。”
“你这个人渣还只是祸祸别人,那个老家伙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
“虽然不知道这千年内发生了什么,除了那个席夕月,我问你,你还见过他的其他亲人吗?”
接受完记忆的箫跃也想不明白当初的自己怎么会让教皇有那么大的权利。
曾经各个种族那愈加恶劣的关系,估计都有教皇的身影。
月城城主沉思片刻,在他的印象中教皇的确没有什么亲人,就连他的伴侣好像也没有谁见过。
而后箫跃给出的说法更是颠覆了他的三观。
为了杜绝软肋,教皇将有价值的亲人做了有效利用,那些等牵动他情感的亲人全被他亲手送葬。
而且上千岁的年纪,哪里会有十几岁的孙女?
表面上是爷爷,实则却是父亲的身份,至于伴侣,还是他自己的后代。
月城城主一阵恍惚,这是人?这简直比禽兽还禽兽。
箫跃继续道:“你想借席夕月上位想法没错,但席夕月成年后也就只是一个繁衍工具。”
“很可惜,尽管只是繁衍工具,那也是他教皇本人的……”
“够了!!”月城城主自然不会听信箫跃的一面之词,但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能。
若是事实,那教皇能被称作人渣?说他是人渣那都是侮辱了人渣。
可尽管这样,月城城主可不会赌上自己的未来,就像他说的一样,教皇可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
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他绝不会站在教皇的对立面。
箫跃的目的也不是非要将这城主拉上船,而是准备搞乱教皇的部署。
让不知详细情况的人埋下鄙夷的和反叛的主观意念,将所有隐患都做一番有效排除,这样人族内部的事情应该就能得到缓解。
自己的任务应该也算是完成了一些,月城只是开始,而后路还很漫长,他要劝说的渣仔们还有很多。
现在这个时代,箫跃可不觉得有哪个城主是人,而不是人渣。
人都在受欺负,只有人渣才站在人的肩膀上指手划脚。
“唉,月城主,言尽于此,我呢,也不着急你的答案,等一切变成事实的时候,我想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做。”
话罢,他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监牢,等月城主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呢?那人呢?”他冲出监牢四处张望,一把抓住监牢内巡逻的重甲骑士,厉声问道。
“大人,什么人?没有人出来啊?”
被抓住的重甲骑士满脸不解,城主大人进去审问犯人,怎么一脸惊恐的出现,问什么人去哪了。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想到箫跃的原话,月城城主也逐渐冷静下来,“是啊,他要真的是……那又有什么地牢可以困住他呢?”
他有些失神的走出地牢,刺眼的阳光透过眼皮给他带来不适,而他只是木讷的说了一句,“接下来,他会去哪呢?”
出了地牢的箫跃,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换了身行头大摇大摆的去逛街了。
他掰着手指头算着,教皇,四大红衣祭司,二十四蓝衣祭司,上百名白衣信众,再加上重甲骑士团。
仔细算算还真的是一个大麻烦啊,不过应该用不着全灭吧?
不过在他印象里应该还有一股力量,它虽隶属于圣教,但却不会掺和人类内部的矛盾,现在人类还有自己的领地,那估计就是他们在出力。
外族或许给人们留下了生存的余地,想来也是因为他们起到了一定作用。
“就是不知道他们如今怎么样了?”
月城城主这类人应该还能用,要是全灭的话,人类失去管理者,估计到时候更乱。
正当他低头思虑未来怎么做的时候,却感受到了脑袋上有什么东西掠过。
“龙?”
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一掠而过,但随后便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情况。
地龙,飞龙和真龙三个情况,地龙就算有能飞的,也不会飞的太高,飞龙的话不至于感受不到,真龙的确有些麻烦,但是也不可能只捕捉到这一点踪迹。
下一秒,箫跃便已经来到了万米高空之上,环顾四周之后他便向着西北方向追去……
“原来是你们啊,一千年前我不是把你们清理干净了吗?没想到你们的生命还是这般顽强。”
看到目标之后,箫跃的心里不禁打鼓。
这种东西怎么还在?千年前遗留下来的?看来人族的事情要先放一放了。
他所追逐之物也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放慢脚步之后死死的盯着他。
“人族?人族现在还有这般强者吗?竟然能察觉到我的存在。”
那东西长得十分怪异,从头到脚都是一片漆黑,并且好似没有固定的形状。
看到箫跃之后,他的样子竟然也化作了人形。
箫跃也没有废话,直奔主题的问道:“怎么说?你们是新来的?还是千年前的遗种?”
那东西听到他提到千年前,脸色瞬间一沉,“你知道什么?千年前我族发生了什么?”
“哦?看样子是新来的,哪边进来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不欢迎你们吗?”
那东西腰间黑雾突起,随后向着他的手臂缠绕而去,他厉声道:“人类,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说,千年前我族发生了什么?”
“算了,不和你聊了,反正拿下之后还可以搜魂,我会知道我想知道的。”
“狂徒,找死!!”
箫跃的那不屑的语气彻底激怒了那东西,他手上黑雾显实,然后直直冲了过来。
锋芒将至,箫跃不躲不闪,抬手指着他,淡淡的一声:“散!!”
之后那东西便直接爆裂散开,箫跃学着那个世界的一个动作,轻轻在指尖一吹,淡淡道:“真是垃圾,一个小小的幼崽都敢在我面前叫嚣了?”
刚刚装了多大的逼,之后他也得受多大的苦,一指将对方打散,却忘了要进行搜魂。
没办法,之后的时间他也只能苦着脸对那东西进行残魂收集。
直至,三天后……
蚀天,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以天地规则为食,乃是整个世界的敌人,他们一旦肆虐,那这个世界就可能不复存在。
一把捏碎好不容易收集的残魂,箫跃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
千年前他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东西,才知晓了此方世界外还有其他世界。
在消灭所有蚀天之后,他便想让这方世界的生灵有些凝聚力,并且对无止境的内耗上心,不再顺其自然。
为此不惜去往别的世界探求情报,并且寻求多种族和平的方法。
没想到千年后复活,竟然还能遇见这个东西。
“教皇啊,没想到你竟然无耻到了这个地步,竟然和蚀天勾搭上了。”
虽然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弄死教皇,但是更有必要去重新封印蚀天的入口。
说干就干,回到月城的他先是去了地图店,找了一张如今通灵大陆的样貌图。
千年的变化,他也不敢说自己的记忆一定是对的。
“老板,这里有西部荒漠的地图吗?越详细越好。”
刚进入地图店的箫跃一愣,然后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速速退了出去。
那钢铁盔甲都难以遮掩的身材映入眼帘,即使没有看到正脸,箫跃也一眼看出了她是谁。
席夕月?她怎么在月城?西部荒漠,难不成她是教皇和蚀天的联络人?
箫跃明白,蚀天的事情除了教皇没有几个人知道,当年自己封锁了消息,除他之外知道这件事的也就巴掌之数。
毕竟是大陆上没有的种族,越多人知道不确定的因素也就越多。
当年的他害怕引起恐慌,想来教皇也会担忧这点的,蚀天的本质一旦被更多人知晓,圣教内部的叛乱绝对是不可避免的。
当年蚀天的入口一共有七个,这西部荒漠深处便有一个,他刚刚消灭的那个蚀天便是出自西部荒漠。
自己这边刚刚遇到蚀天,席夕月便打算去西部荒漠,这也未免有些太巧合了吧?
片刻等待之后,席夕月便大步走出了地图店,她也没有注意到门旁的箫跃,翻身上马直奔西部而去。
箫跃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良久之后一批重甲骑士也从地图店鱼贯而出。
“席团长去了西部荒漠,我们要跟着吗?”
“你说呢?现如今那里沙蠕虫肆虐,我们当然要去保护团长的安全。”
“可是,我们去了真的能保护团长?而不是拖她的后腿?”
“……”
十几个重甲骑士围作一团讨论着是否跟上,箫跃自然也没心情听他们这些跟屁虫的讨论。
没了那些重甲骑士,这小小的地图店也瞬间变得宽阔起来。
此刻的店铺老板笑嘻嘻的迎上,虽然有些狼狈,但送走了那群骑士,迎来了新的客人,他自然是非常热情的。
“这位客人,请问您需要哪里的地图?本店虽小,但通灵大陆几乎没有我们画不出的地图。”
箫跃随意的走了走后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老板道:“既然这样,那就将通灵大陆各个地区的详细地图都拿出来,我全都要!!”
老板先是一愣,然后勉强挤出个笑脸.
“这位客人您是认真的?通灵大陆大大小小的地图摞起来厚度可不比人小。”
面对老板的询问,箫跃倒是十分肯定,“是的我全都要,但要的是最详细的地图,而不是那种粗略地图。”
“这种事我自然知道,只不过……”
店铺老板有些犹豫,现在的通灵大陆可不是人类独尊的时代,他虽然没经历过那个时代。
却也知道现在这个时代的混乱,有些地图虽有,但人类想进去却已然是千难万难。
不过看到箫跃的一脸轻松,店铺老板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恭敬道:“那好吧,请您稍等。”
随后他便招呼店员整理了现下符合要求的地图。
而事实和店主所说的没有丝毫夸张,整个大陆的地图垒起来不仅比人高,而且占地也不小。
不过这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付过钱之后他便让老板雇了一辆超大的马车,随后将所有地图都塞进了马车之中。
“贵客走好!!”
将箫跃送上马车之后,店主连忙做着告别。
因为这一单算得上名副其实的大单,店铺里的店员都在这一刻被店主赶了出来说了这句话。
箫跃简单回应之后,便驾马出了城。
一路上也没有停歇,在路过第一个村庄的时候,他就将马车直接卖掉,而车上的地图在卖掉马车的时候却已经不见。
随后他便找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做起了广播体操活动筋骨。
“差不多了,好久没有用也不知道有没有生疏。”
话音刚落,他的脚下便泛起强光,强光闪过之后这里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西部荒漠
由于这里的道路崎岖,并且缺乏水资源,从而导致了这里的环境日益变差。
虽然人口稀少,但好歹还是有人烟存在的。
箫跃随手找了家帽衫店,买了顶这里人人必备防风沙帽衫,来遮这漫天的黄沙。
本想着去寻找蚀天的入口,但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有些太着急了。
这里封印既然是人为打开的,那席夕月或许就成了关键,若不伪装成意外,那么别的蚀天出入口便会提前警戒。
倒不怕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就怕他们用秘术转移出入口。
千年前镇杀蚀天的时候,就是因为他们的洞口可以进行迁移,就算是箫跃也吃了不少苦头。
他虽然能隐隐感觉到对方的迁移是有规律的,但在确定之前他便已经封印了所有出入口,而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算算脚程,席夕月要是日夜兼程,不断换马,那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能到达这里。
想到这里箫跃就一阵无语,自己过来这么早干什么?
不过人还是很容易给自己找借口的,箫跃自然也逃不掉这样的定论。
“对啊?我现在虽然不能去动出入口,但还是可以提前侦查,去做好准备啊!!”
很快,箫跃便为自己想好了借口,然后乐呵呵的付出了行动。
封印之地
当年萧跃便是在这里封印了蚀天的出入口,要是他没记错,西荒的封印应该在地下的洞窟之中。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箫跃以不可探查的状态大大方方的站在了这出入口的面前,见到这出入口的时候他也不禁松了口气。
这封印上面连裂缝都不算有,只有几个细细的纹路若隐若现,先前那个蚀天估计也只是硬生生把自己挤出来的吧?速度虽有,但那力量却多少有些微妙……
这里放下了心,不过其他六个出入口仍需要担心,西荒、北蛮,这两个地方到现在为止还在人类的掌控下。
以自己当年的神通,想来北蛮那边的封印和这边差不多。
就算是那混账教皇亲自出手,也不会有多大进展,可要是别处……
他不敢多想,只能着手于眼下,揉了揉眼睛后,箫跃便离开了这里,回到了那荒凉的城镇。
在漫长的等待中,箫跃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出门帽衫可是必备,否则那绝对是对自己的摧残。
荒镇的第七天,箫跃百无聊赖的在街上云游,而后听到了街边小孩的吵闹声。
“爷爷,我说的是真的,西边的荒山中真的闹鬼。”
“就是啊爷爷,大飞哥说的没错,那鬼是真的有。”
两个七八岁的娃娃拽着老人的衣袖,指着西边的方向说着这有些离奇的故事。
老人明显不信,摆了摆手说道:“大飞,小花,你们两个再胡闹我就不给你们吃饭了,一天天的什么鬼不鬼的?尽瞎闹。”
可老人的吓唬并没有让两个孩子停止他们的想法,反而让他们更加严肃的说道:“爷爷,我们真的没有瞎闹,您要是不信今晚跟我们去一趟。”
“那天小花说给我的时候我也不信,但我去了一次是真的见到了鬼。”
“你这孩子……”不等老人说完话,箫跃便围了上来,“老人家,别打击孩子嘛,爱幻想正是他们这个年纪最喜欢的事情,你这样打击反而不好。”
那老人看了看箫跃叹了口气道:“小伙子是外乡人吧?我们村镇本就破败,这些晚辈要是一天天尽瞎闹,我们的镇子可就真的堪忧啊。”
箫跃仔细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掏出一个钱袋递给老人。
“老人家,我倒是对两个孩子所说有些兴趣,要是不介意的话让我听听他们的故事?”
这本就瘦弱的老人看到钱袋后却没有一丝欣喜,反而紧皱眉头。
“小伙子,你这是干什么?我们荒漠人虽然破败虽然穷,但也不是贪财之辈,你这样做将我置于何地?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箫跃脸上挂笑,摇了摇头道:“老人家误会了,我向来只买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若真如他们两个所说,那山中有那恶鬼的话,这消息可不是这点钱就能衡量的。”
老人厉声道:“两个稚嫩的娃娃,你想知道什么问就便是,掏钱买卖像什么话?”
箫跃不再辩解,将钱袋放下,便蹲下询问两个孩子详细情况。
要是他猜想没错,那荒山之中应该还有蚀天的存在,能被小孩看见,两个孩子却平安无事。
那么对方要么重伤,要么有别的东西限制了对方。
“大飞和小花是吧?能不能告诉哥哥,你们在山里看到了什么?”
小花本欲开口,大飞却将她拦下反问道:“你是谁?我们凭什么要告诉你?”
箫跃嘻嘻一笑,反而指责道:“你这小子,小花也就算了,你这么明事理的话为什么要讲山里闹鬼的事情告诉爷爷呢?”
“那自然是希望爷爷去找人捉鬼啊。”
小男孩还有些得意,若是爷爷到时候找人捉住了那鬼,那自己肯定也是有功劳的。
他那点心思自然逃不过箫跃的眼睛,他追问道,“那你爷爷既然不信,为什么还要带着你爷爷去看?你不知道他老人家手无缚鸡之力吗?”
“这我自然知晓,但爷爷不信,所以只要能带着他去看,他就……”
“他就什么?”箫跃的脸色逐渐变冷,但也控制了合适的力度。
“你有没有想过,你妹妹第一次逃脱是侥幸,你第二次逃脱也是侥幸,那第三次呢?”
“若那鬼不伤人,我们捉它反而不美,可它要是伤人,只等你们引更多的人,那你们不就成了它的帮凶了吗?”
熊孩子一时语塞,他哪里能想到这些?他只知道,那是鬼,告诉了自己的爷爷就可以了,他哪里能想那么多?
到了这个点上,箫跃知道不能再继续扮黑脸了,否则对这孩子就是一次伤害。
他轻轻的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温柔的说道:“好了,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但下一次去找圣……”
话说到一半,箫跃便停了下来,找圣教?那这孩子估计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他话锋一转,继续道“下次找有能力的人,亦或者你长大之后成为有能力的人。”
“否则,不要这么轻易的去犯险,好吗?”
“嗯!!我知道了……”教育孩子的事情箫跃也并不拿手,自己又没有孩子也没做过类似的实验。
他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是不错了。
随后便是询问详情的事情了,大飞握紧拳头,死死的盯着他。
“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能力的人?去调查这件事会不会遇到危险?”
箫跃轻轻一笑,“危险自然是有,但有能力的人是可以解决他们的,就算不能解决那也比普通人强上很多,不会白白送死,既然我问了,也告诉你以后该怎么做,你认为我有没有能力?”
小男孩像模像样的思索了一阵,然后将自己的所见告诉了眼前这个大哥哥。
箫跃结合他的话,也大概确定了情况,那蚀天应该是被一个大阵镇压住了,可是谁会这么做呢?
离别之际,箫跃在小男孩的额头上点了点,然后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告别。
十年后,从西荒走出了一位少年,积极的拜入了箫跃的麾下,他为世间的正义挥剑,为公道挥剑。
每每逢人问起他是怎么修炼的,他也只是傻傻一笑。
十年前一个奇怪的男人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他成为了对方口中的有能力的人。
大陆动荡,他自然不会置身事外,因为当初的那个男人说过,有能力的人去解决灾难,总比普通人要来的值。
每每讲到这里,他总是看向西边的方向,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告别了祖孙三人的箫跃顿时一阵轻松,果然,教育孩子什么的真的是太难了。
这里虽然荒凉,但这里的人却很饱满。
看着西边的荒山,箫跃还是决定先去一探究竟,在蚀天的家门口镇压蚀天,那人多大的胆子?多大的气魄?
而他在看到那大型法阵的时候,不由的愣在了原地,这不是……
西荒遥远,按照席夕月的脚程,她现在还在骑马来的路上!!
“是你啊,老朋友……”
眼前的大阵箫跃可是十分熟悉的,以生命为代价镇压一切不可能之物。
这可是他当年教给藤族老怪的最终技能,本来想着藤族老怪可以逃过生命交换,但没想到他还是陨落在此地。
若不靠近,便不可窥其真身,大飞和小花两个孩子只能看见蠕动的黑影估计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了。
靠近之后,破败的藤条错综的盘复在一起,箫跃伸手去摸,却只是轻轻一碰那枯藤便有一截化成了灰烬。
他放肆的大笑,想要遮掩那即将流出的眼泪,但内心的悲痛还是遮掩不住的。
这一刻,他显得癫狂,这一刻,他也终于露出了一份真实,仿佛回到了千年的那个下午,和这老怪分别的日子。
“老朋友,我果然还是不放心啊,你可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植物生灵。”
“既然开了灵智,那何不研习族群的发展呢?有必要出去游荡去做那生死未知的事情?”
藤条漫动,一条粗壮的藤条盘附上箫跃的脑袋,一个和蔼的声音响起,回答着他的疑问。
“老朋友,这个世界需要去改变,因为你的存在,人族才得以傲立,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你消失了呢?”
“现在的情况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没有力量的人族立在巅峰,可他们却仗着你的存在狐假虎威,种族的矛盾却也变得愈加不可调和。”
“这,真的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当年的箫跃怀着人族的鼎盛想法傲立于世,但却没想到人族的确鼎盛了,可不好的现象根本无法缓解。
经过时间的积累,世界的格局也变得奇怪。
贪得无厌,自以为是,这些负面的情绪加剧着人族和其他种族的关系。
甚至有些传言,水火不容的种族在面对人族的时候都会齐心协力。
老藤是为了他,也是为了世界,去寻找破局之法,但没想到再次见面却已是天人永隔……
暮然之间,箫跃像是瞧见了什么,眼泪不在翻涌,急急上前后转而大喜。
“哈哈哈,我就知道,老朋友,没人能带走你,就算老天也带不走我箫跃的朋友!!”
他小心的伸手,捧下一条枯枝上的嫩芽,然后疯狂的灌输能量,直到那嫩芽有了反应……
“嗯?好熟悉的能量啊……是你吗?老朋友?”
嫩芽微颤,发出那细不可闻的声音,但这虚弱的声音却逃不过箫跃的耳朵,他大笑着回应。
“自然是我,你真是吓死我了,我就说当年的推断不会错,木系能量充足的你,可不会因为这个破阵交代自己的性命。”
听到他的声音,嫩芽也像是回到了当年,慈祥浑厚的声音再度响起。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里面的这家伙却是以世界规则喂食,虽然压下了他,但我也差一点神形俱灭,也不知道现在过了多久了……”
他的声音虽然浑厚,但明显中气不足,越往后也越加虚弱。
“放心吧,剩下的交给我了,我现在打开大阵放他出来弄死他,你就好好休息吧,等稍稍恢复一些,我再分你点能量。”
箫跃的话音落下,那嫩芽也渐渐蜷缩,既然箫跃在这里,那就不需要他担忧什么了。
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虽然恐怖,但他更加相信自己的老朋友。
箫跃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将老藤的幼苗放在自己的发丝之间。
想想前世,这个老藤最喜欢的貌似就是和自己的头发较劲。
势要数清头发的数量,参悟清楚发丝里蕴含刚毅之力和那股不明缘由的柔劲。
不过很可惜的是,他离开箫跃的时候,也没弄清发丝的力量,可他并不难过,反而因为可以去帮助箫跃而感到开心。
叙完旧,心情舒畅的箫跃自然不会放过大阵里的蚀天,虽然是因为他和老藤见面的,但他可不会因此手软。
弹指间大阵破除,阵中的蚀天倒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大团黑漆漆的不知名物体随意散落。
箫跃自然不会等他慢慢反应,只是淡淡的提醒了一句,“嘿,准备好受死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那漆黑的蚀天才发觉大阵已破,愤然而起。
“哈哈哈,那该死的树藤终于死了,困了我千年,我一定要好好报复这个世界!!”
看到对方如此活跃,就连箫跃也不得不感慨不愧是蚀天。
老藤的大阵从根本上来说是个困杀阵,只要发动,目标必定无从逃脱。
相伴困阵的便是杀阵,困住生灵镇压生灵剿灭生灵,据箫跃推测,除了自己之外好像没人能承受这个阵法。
却没想到这阵法对蚀天来说也失去了一半的效用,困杀阵变成了困阵。
这千年的束缚竟也没有让他颓废,刚刚出来便如此活跃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如此也好,箫跃也能尽情报复,不用担忧自己一击灭杀掉他,千年的积累,这个蚀天绝对是一个恐怖的存在。
不过他在箫跃面前仍旧屁都不是,虽然只有两成力量,但他仍旧是个垃圾。
箫跃怒而腾空,一拳降至就将对方轰进了大地的怀抱。
“谁?竟敢偷袭……”
那蚀天的话还未说完,第二拳紧跟着就朝着他而来。
直到第三拳的时候他才堪堪做出防御,但仍旧没有什么用。
箫跃拳拳到肉,揍得这个蚀天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也不动用其他力量,单一的拳头如同暴风雨一般向着蚀天袭来。
“你……这个……卑鄙……的家……家伙。”
直到现在,这个蚀天也没有认清现实,仍旧以为是因为这个家伙偷袭,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箫跃揍爽了之后,也满足了他的想法,一只手提着他说道:“好啊,既然你不服,那我给你准备的时间,再给你半个小时的恢复时间,之后咱们全力干上一场?”
“好!!你先放开我!!”
对于箫跃这种找死的行为,这个蚀天有些忍不住的得意。
你这傻逼,看我等一会不弄死你……
抱着这样的想法,蚀天开始了恢复,他化作人形,舒展了一下身体。
嘲讽技能点满,不屑道:“我要是没记错,你应该是人族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蚀天点了点头,很是认可箫跃说的话,“也对,反正你就要死了,是不是也不重要,作为蚀天的先锋将军,能死在我的手里你应该感到荣幸。”
“是吗?”箫跃仍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没有一丝波澜。
“受死吧……”
和先前那个蚀天不同,这个蚀天调动力量延展身体,誓有吞噬掉箫跃的气势。
然而……
箫跃的回应仍旧是淡淡的一口气,这个蚀天也就步了前者的后尘,瞬间消散于天地。
不过他应该值得高兴,毕竟和前者一样,箫跃装完之后想起了他说他是什么大将军。
既然如此,那至少知道更多的东西,哪怕被困了千年……
然后箫跃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搜集残魂信息……
另一边的席夕月仍旧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又是三天,躺在床上的箫跃再次搜魂之后依旧是直接捏碎。
“什么将军?知道的东西还没有小兵多。”
他原以为虽有千年空白,但好歹是个将军,总归比那小兵知道的多,然而这蚀天的消息自己千年前就知道了,无外乎征伐此方世界。
也没有原因,没有理由,首要目标就是灭其生灵,占据此方世界。
箫跃也很是头疼,千年前他之所以没有前去蚀天的世界,就是因为他心里也在打鼓。
毕竟万一自己陨落,那这方世界便彻底失去了庇护,那恐怕就是灭世的灾难。
结成封印之后本想用秘法穿梭,但没想到去了一个他理想的世界,虽然还是有战争,仍旧会生灵涂炭。
可那里的世界秩序井然,和大环境比起来,那小小的战乱总归还是可以控制的。
自己的这个世界可不一样,虽然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但各个种族能力差距却也不小,不说近千年,就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种族之间的矛盾就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人类登顶世界之后,矛盾激化,千年的地位颠倒,矛盾更加不可调和。
以实力横压世界,这个对箫跃来说并不难,但从理论上来说,他却没有那个世界大人物的思想和口舌。
这边没有摆平,他又怎么放心去蚀天世界为所欲为?
怅然良久,他头顶上的嫩芽逐渐舒展,看了看千年未见的老朋友,嫩芽也感慨良多。
“老朋友,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变了个模样?世界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听到老藤的声音,箫跃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
“老朋友,据我们分别已经过了上千年了,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现在算得上重生,力量也不过当初的两成。”
“两成?哈哈哈,莫说两成,哪怕只有一成你也能做到横压世界,两成已经不错了。”老藤以为箫跃因为失去力量怅然,便出言安慰道。
箫跃摇了摇头,否认了他的想法,“不,我并不是因为力量而怅然,而是因为千年的变革。”
他缓缓坐起,讲述着这千年的变化,随后苦笑道:“我都觉得生而为人,很对不起这个世界。”
“这两天我也想明白了当初的选择,老教皇是我一手缔造出来的。”
“当初看的是他的能力,却没想到这家伙骨子里已经垃圾到这个程度了。”
“抛开其他不谈,蚀天要吞噬的是世界的本源,那个疯子却和蚀天打交道,我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老藤很理解箫跃的心情,千年前教皇也是在他的注视下开始掌管世界。
虽然某些地方有些不妥,但站在人类的角度上教皇已经做的很好了。
和其他种族毕竟有着隔阂,产生矛盾在所难免,但没想到千年后,那个意气风发的教皇却也成了毁灭世界的疯子。
“这也怪不上你,不过既然你回来了,你又有什么想法?重新登临世界?还是尝试着你那个世界的方法?”
箫跃哈哈一笑,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事,一拍手说道:“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力量终归是辅助,思想才是王道。”
“老朋友,我把那个世界的记忆灌输给你,你来说教,我以力量辅助,这个世界或许并不会那么难以和平。”
“啊?”很显然,老藤也没意料到箫跃的想法,不过虽然吃惊,但他也接受的理所当然,毕竟他当初游历世界也是为了箫跃现在奋斗的目标。
“好吧,不过我现在很虚弱,你将记忆交给我后我恐怕会陷入沉睡,在此之前蚀天的七个入口还劳烦你去查看了。”
“那肯定的,这个对我来说异常简单,你放心沉睡吧,等你醒来,我保证世界上不会再有蚀天……”
“那就好……”老藤说出最后的三个字之后,那嫩芽般的身躯再次蜷缩,直至毫无反应。
箫跃也不闲着,在老藤沉睡之后便查看了一下席夕月的位置。
按照地图上的情况,席夕月来这里的路共有三条,一一查看之后最终在一个遍布石沙的山涧看到了她的身影。
“不是吧,怎么这么慢?”
席夕月现在的位置距离到达这里还要十天左右,箫跃一脸苦逼,这十天不会就这么干等吧?
“等等……”
箫跃想起了西边的那座荒山,随后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荒漠上气候干燥、降水极少、蒸发强烈,植被缺乏、流沙、泥滩、戈壁遍布。
隔壁的那荒山算得上是西部人民生存的依仗,若不是它阻隔了西边的漫天风沙,想来应该这里应该不会存在这些零散的村庄。
很快,箫跃便来到了荒山的西边,这里的风沙和那边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天地。
那边的风沙也会伤人,而这里的风沙不仅会伤人,更会杀人……
不过对席夕月那帮人也没多大用就是了。
他在这里布下一个简易法阵,只能虽然只能使用一次,但基本的传送还是可以做到的。
随后他便来到了席夕月所在的山涧,看着脚下稀疏的植被,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抱歉了各位植物朋友……”
他将恐怖的能量缓缓散出,在空中画动法阵笼罩整个山涧。
“团长,要不您就休息一下吧,那边的事情不会进展那么快的。”
“是啊,团长,您这样身体受不了啊。”
“……”
山涧中,一群重甲骑士也不再鬼鬼祟祟,他们现在所处就是传闻的魔鬼山涧。
传说这里发生过圣战,最后还是王布置阵法将一切夷平。
虽然已过去很久,但这山涧中有些法阵仍是可以运转的,他们在这里自然不敢再分散,若不抱团,恐怕就会死伤惨重。
席夕月却是一脸坚毅,她为了抄近路才走了这魔鬼山涧,若是休息的话,岂不是本末倒置,何必冒险走这里?
“别说了,沙蠕虫最近异常活跃,荒山以西的根据地越来越少,要是让他们蔓延到荒山,那西部荒漠的群众必将难逃一劫。”
她嘴上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真正的任务只有她自己知道。
老教皇让她去封印之地,那里就在荒山南边的不远处,老教皇告诉她只要她到了那里,就会有人告诉她该干什么。
而她的心底,却怀着别样的心思。
该如何在教皇的眼皮底下破坏他的计划?该怎么做才能诛杀那个恶魔?
剪除老教皇的势力,都是她势在必行的目标!!
终有一天,她会抓住某个机会,彻底斩除老教皇,拯救自己,拯救那些受迫害的人们。
同样不了解席夕月真实想法的箫跃,此时已经完全展开法阵。
只要将其落下,这批人应该就能直达那座荒山,接下来只要等待时机……
“团长,我们是不是触动了什么阵法?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山涧之中,一名重甲骑士发出疑问。
领头的席夕月也急急勒停了疾驰的骏马,环视了一下四周。
其实在她刚刚进入山涧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不过其他人没有反应,她也只能当做是个错觉,可有人这么一提,却让这阴冷的山涧多了那么一丝恐怖。
“不要停歇,全力奔袭,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山涧!!”
因为看不出个所以然,席夕月也只能下达奔袭的命令,身后的那一众重甲骑士听令而动,随着席夕月加快了速度。
可想法虽然美好,但毕竟奔跑的不是他们,山涧刚过一半,便有骏马不堪重负,沉沉的倒下。
暮色将至,看着士气全无的队伍,席夕月也只能下达原地扎营的命令。
而箫跃也在等这一刻,这些人实在是有些谨慎,行至到此也没见触发一处法阵。
没有办法的箫跃也只能趁他们睡着后引发混乱,再以失踪两三人的代价将这些人一次性送去荒山。
想来应该也没有什么破绽吧?
忽然,他看向山涧的入口处,眉头紧皱,像是出现了什么扰乱他计划的东西。
“蓝衣祭司吗?”
对于远远坠于队伍之后的蓝衣祭司,箫跃只表现出了一点心烦。
其实那蓝衣祭司这样远远的跟着,倒也让他的计划更加完美,毕竟老教皇那里也要得到消息。
有他的人见证,那自己将做的事情才能更加的天衣无缝。
夜色降临,重甲骑士团留下两人守夜,其余的人便开始了休息。
“哎哎哎,你们说我现在去偷偷看一眼应该没事吧?”
“想什么呢?团长估计能活剐了你。”
“就是,咱整个圣教谁见过团长脱掉盔甲?你小子要占了着独一份,那保证让你尸骨无存。”
“…………”
营帐里的重甲骑士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着席夕月的身材,而现在恨不得剐了他们的人却是箫跃。
奶奶的,不睡觉干什么?那么有精神背着马继续跑啊,说不定你们还能在天亮前跑出去!!
可抱怨也只能心里抱怨两句,这些人下着还有用,至少不能全灭,否则出气也只是随手的事情。
随着暮色的加重,前半夜很快便被这些人熬了过去。
让箫跃有些疑惑的是,席夕月这个家伙是不是脑子也不好,竟然还听的津津有味。
这是什么癖好?喜欢听别人八卦自己的身材,八卦自己的心理,八卦自己的生活?
不能理解,不能理解,很不能理解。
不过上天终是眷顾了箫跃,这一队人马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远处的蓝衣祭司也像是感觉到了这点,准备悄悄的靠近。
可箫跃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先是将守夜的两人搞晕带走,然后启动连环阵,引起一系列的爆炸。
紧接着便是白光乍现,席夕月等人便被传送到了荒山一带。
“什么情况?守夜的人呢?”
最先反应过来的席夕月开口便问,但足足隔了几秒才听到别人的声音。
“报告团长,不知道啊,突然的爆炸我们也没反应过来,刚出了营帐那白光就好像把我们带离的山涧,而且我们好像也走散了……”
席夕月穿好盔甲之后,连忙从营帐里走出,询问道:“带出了山涧?我们现在在哪……?”
不用手下的回答,那扑面的黄沙便已经给了她答案。
“团长,这里好像是西荒的那座荒山……”
“巧合吗?还是什么情况?”对于这种离奇事件席夕月还是比较谨慎的,连忙下令:“去铺开找我们自己人,尤其是那两个守夜的,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现场不足十个重甲骑士齐声应道,然后迅速散开。
席夕月用脚拨弄了一下脚下的土地,然后捻了一把黄沙拍散,现在的她也终于确定了这里是西荒。
是不是那荒山还要进一步确定,但这里肯定是西荒无疑了。
另一边,刚刚迈入山涧的蓝衣祭司也被那连环爆炸产生的气浪掀飞出来。
和重甲骑士不同,祭司们的肉身力量并不强大,但那爆炸的余波也仅仅只能将他掀翻。
不会是我触动了什么战法吧?抱着这样的想法,蓝衣祭司一脸惶恐的看着山涧之中。
重甲骑士团七团团长,圣教圣女,更是老教皇的孙女席夕月可在这山涧之中……
虽然害怕,但蓝衣祭司还是要完成自己的使命,进去查看了一番之后他便急急的退了出来。
这里有些地方被炸的塌方,若是没有大量人马,他一个人也调查不出什么。
怀着忐忑的心,他便开始布置传送阵法,虽不及箫跃的传送阵。
但将他送走还是可以做到的,只要多做几次,他便可在几天内回到圣教教堂,向教皇大人说明一切。
箫跃也达成了自己的目标,也不再去理会那蓝衣祭司,阵法一出,他便回到了荒山东边的小镇。
等席夕月搞清楚状况,再前往封印之地会合,箫跃知道要做到这些她至少还需要一天的时间。
他也懒得去看席夕月现在的反应,随意找了个地方就开始了睡大觉。
和他预估的也差不了多少,席夕月在搞清目前情况和所在之后已然到了第二天上午。
“报告团长,第四小队失踪两人,应到十七人,实到十五人,听候团长指示。”
“哪两个是守夜的?”席夕月问道,难不成真的是守夜的骑士触发了什么阵法?导致了那两人的死亡亦或者失踪?
“是,团长,不见了的骑士正是守夜的两个骑士,他们……”
“怎么了?”听到报告之人的语气,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转机?
然而还是让她失望了,那骑士继续说道:“报告团长,我们找到了那两个的护臂,看这护臂的样子也不像是受了打击或者其他损伤……”
接过骑士递过的护臂,席夕月大概打量了一下,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将这护臂收起来吧,我们要是能回去,发动圣教的全部力量去寻找两人,看这情景那两人说不定还活着……”
将护臂交还给那报告的骑士,席夕月也打消了其他念头,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那爆炸开始的时候,那两人或许已经被传送到了其他的地方。
不过既然护臂能被众人发现,那想必那两人不会离得太远。
当务之急还是教皇的任务,那两人要是调查无果,恐怕也会去尽量寻找圣教会和,只要找到那两人,估计就能搞清发生了什么。
那两人也算是箫跃留的后手,他将两人打掉了记忆,然后扔在了荒镇,成为两个相依为命的浪者。
为的就是打消一切不可能的猜测,让这件事再上一层保险。
毕竟整个队伍不可能只有两个守夜人死亡,其他人就是铠甲有点刮花,这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而席夕月也整顿了下队伍,随后便直直开往了西荒的封印之地……
“圣女,欢迎您来到封印之地。”
一个温文尔雅的圣骑士向着面前的席夕月神圣的鞠了一躬。
和重甲骑士不同,这类骑士并不参与人类之间的纷争,致力于抵抗外族。
他们也是王最虔诚的信仰者,并且可以无视教皇的命令,在王消失之后,他们便分布于人类的各个边境,做着与外族的抗争。
“希尔曼?你怎么在这里?是爷爷让你来的?”
那圣骑士微微摇头,以一副极其高傲的姿态说道:“不,教皇大人并没有权利直接命令我们,说来惭愧,沙蠕虫的冲击已经距离此处不远了,所以我才征集了在这里的所有重甲骑士。”
“这样吗?席夕月将信将疑,虽然知道圣骑士有这样的规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最大的目标可是教皇啊。”
不过这些圣骑士倒真的和教皇不是一起的,否则萧跃在计算战力的时候不可能忽略这些有生力量。
教皇势大倒也是事实,圣骑士也逐渐脱离了圣教的掌控,只为人类生存而战。
高空上,睡了一天的萧跃倒是有些欣慰,圣骑士这边倒还是老样子,只是不知道领导人还是不是自己的熟人。
要是熟人那教皇这边的事情就真的算是小事了。
席夕月等人被希尔曼引入封印之地,这里的情况已完全是军事化管理。
重甲骑士和圣骑士混编,将这里完全打造成了一个军事基地。
席夕月倒是毫不意外,这些圣骑士本就是一群战争疯子,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他们,在王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人族恐怕真的就不复存在了。
虽然将他们一行人引入封印之地,可希尔曼却不是这里的真正负责人。
圣骑士接管了这里,但这里名义上还是教皇统辖的地盘,圣骑士们只负责排查进出营地的所有人,从而保证封印之地的安全。
见到席夕月之后,一个脑满肥肠的大胖子像球一般滚了出来。
仿佛是见到了救星一般,那大胖子扑在席夕月的脚下便开始哭诉,说那帮圣骑士毁了这里,这里可是教皇的领地。
希尔曼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对着席夕月说道:“圣女大人,在下先告辞了,我实在是……抱歉!!”
他致以最真诚的微笑,但所说的话却包含深意。
希尔曼刚刚走出去,跟在席夕月身边的两个重甲骑士便直直冲了上来将这个胖子胖揍了一顿。
“什么东西?团长大人的腿是你能碰的?”
“就是,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荒凉之地你也能吃成这样,真的也是没谁了。”
“生病浮肿我们也不会看不起你,但你这油腻的脸,老子不揍你都对不起你手下的那些骑士。”
席夕月手下的骑士虽然也是教皇的人,但多少还是受了些影响,并且一些人还是席夕月从平民中选出来的,他们自然也看不得这种混蛋。
席夕月虽然心里也很不舒服,但这家伙毕竟是老教皇的人,也不能真的让他出事、
连忙喝止那两个骑士之后,她走向已不成人样的负责人面前,问道:“说吧,爷爷叫我来干什么?”
“教皇大人让圣女您去打开封印,查询王的下落。”
“封印?”这个家伙说的话席夕月是半个字都不信,圣骑士被封锁了消息,但她没有。
那个王不是还在被通缉之中吗?怎么和这里的封印扯上了关系?
她拔出圣剑抵着负责人的下颚说道:“说实话,教皇大人让我来干什么?”
寒锋抵着下颚,那负责人也不禁冷汗直冒,“圣女大人,我说的是真话啊,这里和北蛮的封印之地真的关乎着王的力量。”
“教皇大人布置千年,此次让您来就是开启西荒的封印……”
虽说是封印之地,但席夕月也不清楚这里封印着什么,她将长剑收起,询问道、
“这里的封印在哪里?我亲自去看看。”
负责人眼睛一转继续道:“教皇大人让您一个人去,您的这些手下……”
高空之中,这里萧跃也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产生了兴趣,席夕月并不知道封印的事情?
这怎么还对教皇有些敌意?不过也对,教皇那老王八蛋隐蔽的再好,自己的孙女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那点破事。
只不过这丫头还是涉世太浅,如此看来她应该只是个祭品了。
“真是个老王八蛋,自己孙女说杀就杀,真的是一点都不心疼。”
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萧跃也不想再等下去了,这负责人肯定是知道内情的,不过看着架势是想让席夕月乐逍遥啊。
回想起上辈子的事情,萧跃说到底也是个纯情小……咳咳,不过因为去往了别的世界,和这里不同,就算没有女朋友,但是萧跃可是阅览了不少的……学习资料。
小说与那所谓的漫画自然翻阅过无数,现实记录的影片他当然也没有放过。
所以这种桥段他自然是熟悉的很,正如他所料,席夕月独自和负责人前往封印之处的石洞之中,而在那里,这负责人也准备好了手段,准备开始自己的狂欢。
“这真的是圣女大人吗?老大你可真厉害啊!!”
“就是啊老大,没想到我们也有一天能和圣女有肌肤之亲,真的是荣幸之至啊。”
阴影里两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十分猥琐的笑容,打量着圣女的方向。
那负责人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淡淡的说道:“便宜你们了,要不是怕这小丫头留有后手,我也不会让你们埋伏在这里,可现在看来小丫头终归是小丫头。”
席夕月虽然中了招,但是基本的意识还是有的,她很想质问眼前之人,但无奈,却不能正常吐露一个字。
负责人那臃肿的胖手刚卸去盔甲,萧跃的声音便落入了三人的耳朵,额……还有席夕月,她自然也是可以听到的。
“老教皇卖女儿解除封印,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人?”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负责人三人瞬间警惕起来,
而萧跃也并未回答他们,只是淡淡的继续说道:“要是我前两天没看错,蚀天的封印缺的不仅是力量,还缺少教皇的血。”
“只不过他那个样子我想你们都知道,就算是他想打开估计也是有心无力了。”
“在此之前我不知道教皇卖了多少次女儿,想来应该是上任负责人享用的她们吧?”
“是谁?你到底是谁?”负责人有些惊恐,这人虽是毫无根据的猜测,但却逼近着这里的真相。
“得亏老教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否则以前的负责人恐怕没有一个可以逃过他的刑法。”
“不过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可能还要感谢你们,毕竟没你们的乱来,这封印或许就真的在很早之前破开了。”
“可就算这样,也掩盖不了你们人渣的事实,虽然比老教皇要强一点,但还是请你们去死吧……”
未见其影,未寻其踪,这三人便像是失了魂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空旷的石洞中,独留席夕月那娇媚的呻吟,并且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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