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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界科技发达,能够穿越平行世界,按照科技实力划分万界。在一次穿越中,红界人随意一句话,828界就遭遇了灭顶之灾。丧尸遍地、怪虫横行。且看陈天在末世如何开疆拓土、登峰造极;且看陈海在异界如何翻云覆雨,逆袭成王;且看神界如何摧枯拉朽、赶尽杀绝;且看兄弟如何同舟共济、其利断金;且看爱侣如何相濡以沫、生死与共;且看小人如何损人利己、苟且偷生;且看蝼蚁如何步步为营、大杀四方;且看霸主如何跌落神坛、身死道消;且看秩序如何荡然无存;且看战场如何狼烟四起;且看科技如何匪夷所思;且看谋略如何决胜千里;且看狠角如何杀伐果决;且看凡人如何拖泥带水;且看人心如何经不起试探;且看善念如何走不出牢笼;且看邪恶如何挣不脱枷锁;且看神灵如何求不得永生。正所谓:千界...
主角: 更新:2022-11-15 0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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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末世蝼蚁打赢了一场星际战争》,由网络作家“奥林帕斯山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红界科技发达,能够穿越平行世界,按照科技实力划分万界。在一次穿越中,红界人随意一句话,828界就遭遇了灭顶之灾。丧尸遍地、怪虫横行。且看陈天在末世如何开疆拓土、登峰造极;且看陈海在异界如何翻云覆雨,逆袭成王;且看神界如何摧枯拉朽、赶尽杀绝;且看兄弟如何同舟共济、其利断金;且看爱侣如何相濡以沫、生死与共;且看小人如何损人利己、苟且偷生;且看蝼蚁如何步步为营、大杀四方;且看霸主如何跌落神坛、身死道消;且看秩序如何荡然无存;且看战场如何狼烟四起;且看科技如何匪夷所思;且看谋略如何决胜千里;且看狠角如何杀伐果决;且看凡人如何拖泥带水;且看人心如何经不起试探;且看善念如何走不出牢笼;且看邪恶如何挣不脱枷锁;且看神灵如何求不得永生。正所谓:千界...
2012年,10426界,暗夜。
愁云惨淡、星斗无光,市民惶惶不安。
一艘母舰悬停正空,遮天蔽日。
只见巨舰上橙光点点,绵延不绝。
大地上数十个嵌入地下的巨大发动机飞速旋转。
同时迸发道道蓝色电光汇聚在天幕。
造就出一个巨大保护罩。
仿佛一座穹顶将城市倒扣其中。
保护罩上的粗大闪电宛若上百条电龙四处游弋。
那艘橙光母舰调转舰身,对着城市开始狂轰滥炸。
只听到天空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巨响,大地也随之震颤。
激光炮射在穹顶,一道道橙光与穹顶闪电一同炸开。
仿佛璀璨星辰洒落人间,激起漫天烟花。
大地上数百门光能炮对着巨舰不停开火。
一颗颗巨大蓝色能量弹激射向天。
巨舰防御系统全开,数千门小型炮塔连珠炮的发射。
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护网。
蓝色能量弹虽数不胜数、络绎不绝。
但无一例外,全部被拦截在网上。
冗长而尖锐的警报声划破长空。
橙色母舰中部缓缓升起一门巨炮,比那量子炮大出十倍有余。
巨炮底座四个涡轮机不停旋转。
一束橙光在炮口处萦绕,由小变大,光耀夺目。
蓄力良久,那门巨炮激射而出!
犹如一道橙色天河奔腾而下。
橙河撞在穹顶处,满天电闪雷鸣,照得城市亮如白昼。
只见城市中无数飞车四散远遁。
大地上穹顶制造机已经超负荷运作。
将保护罩强度顶到极致,苦苦支撑。
那道巨大橙光与穹顶闪电相持半晌。
地面上一台发动机终于不堪重负,炸毁坍塌。
紧接着第二台,第三台......
保护罩强度一弱,那道橙光瞬间凿穿而下,射在一座山头。
那座小山被当头劈开,山石崩裂、轰鸣震天,气势惊人。
橙光母舰上的巨炮也到了强弩之末。
涡轮机突然自爆,火光一片。
只见那艘母舰几个出口飞出无数小型飞船。
密密麻麻从穹顶破口处涌入。
大地上的光能炮不再攻击母舰,对着涌入飞船疯狂开火。
有的飞船翻滚跳跃,在蓝弹之间左右穿梭、东闪西挪。
有的飞船躲闪不及被蓝弹击中,在空中炸成一团火球砸向地面。
城郊一座基地,一艘艘战船腾空而起,向着战场全速飞来。
入侵飞船目标明确,十几架编成一组。
疯狂攻击各处的穹顶机。
城市守军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所有火力全部倾泻在入侵飞船上。
瞬间又有上百架飞船被打成碎片。
天幕破口处还在源源不绝地涌入飞船。
守军飞船也已到位,双方在空中展开激战。
只见一艘守军飞船侧翼被击中,冒出熊熊大火。
驾驶入侵飞船的却是个单眼獠牙的怪物。
他嘿嘿一笑,不再理会,又开始寻觅下一个穹顶机。
那守军飞行员竟然驾驶破船朝着那怪物飞船撞去!
两架飞船瞬间撞为齑粉,火光冲天。
入侵飞船对着城市开启了无差别攻击。
数十座摩天大厦被激光炮炸的轰然倒塌。
很多没来得及逃跑的市民要么中了激光炮当场气化。
要么被倒塌的高楼埋没在下。
一阵阵哀嚎震天。
几艘入侵飞船冲破重围,降落在地。
飞船上下来几个两米多高的人形生物。
手持长枪,对着四散而逃的平民扫射。
中枪之人来不及出声就已经消失。
远处快速奔来一队战斗机器人。
先是几炮打爆飞船,再与武装怪物对射。
突然一个孩子仓皇失措地从一栋废墟下跑出。
怪物对着孩子抬手射击!
那机器人脚下喷出一道蓝焰,飞过去横挡在孩子身前。
“砰”的一声,机器人被打成两截。
他上半身护住孩子,下半身速度不减,径直飞向那个怪物。
怪物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手,不及躲闪,被那断腿炸碎。
另一个机器人抱起孩子,对着脸部快速扫描一番,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其余机器人继续在城市中搜寻入侵怪物。
那道橙光劈开小山之时,陈景山从山上连续跳跃而下。
“居然在打星战,是我来得不是时候还是这万界之上都是这么血雨腥风?”
陈景山躲过几块碎石,伸手在身上一滑。
立刻有个透明气泡护住全身,气泡上有丝丝电闪。
“果然是万界之上的存在,居然利用震能造出这么个护城大阵,科技水平不容小觑。”
陈景山毫不关心战事多么焦灼。
只对这里的科技实力感到由衷钦佩。
“信息上说他是首席科学顾问,居然还是个科学家?”
陈景山朝着前沿科技研发中心疾行而去。
一路上尸横遍野、断壁残垣。
遇见几个入侵怪物,都被他随手除掉。
瞧那怪物模样,陈景山纳闷:“竟然是科罗因星发动的侵略?”
陈景山刚迈进研发中心,就听到警报声响起:
“发现平行宇宙入侵者!发现平行宇宙入侵者!”
但此时全城乱成一团,谁还来理会这些身外事?
陈景山地毯式搜寻。
终于在108楼一处办公室,见到一人枯坐椅上,满头白发。
陈景山退下黑帽,露出面容。
那人看他一眼,讶然道:“你是我?”
陈景山道:“另一界的你。”
那人又问:“来这里有何事?”
陈景山道:“杀你。”
“若是平常,你杀不了我。”
那人苦笑,但毫无惧意。
陈景山默认。
那人脸露痛苦神情,喃喃道:“家都没了,我设计这些武器又有什么用?”
陈景山沉声道:“全靠你,才撑了这么久。”
那人端详陈景山半晌,笑道:“你可比我年轻多了。”
说完默默转过身去,凝视着窗外硝烟弥漫的城市。
良久,陈景山缓步而出。
一艘入侵飞船低空掠过,他取出粒子刃随手一指。
一道红光以迅雷之势射向飞船。
将那飞船一剖为二,两半飞船剧烈爆炸,翻滚坠毁。
驾船怪物重伤未死,在地上挣扎爬行。
陈景山冷声道:“你们这种货色也能发展出如此科技?”
说着一刃爆出,将那怪物炸成碎块。
陈景山站在一处山顶,望着焦土残城微微叹气。
一束霞光笼罩全身。
一声巨响,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2020年,荒蛮异界。
一阵璀璨霞光过后,三人被抛在这荒蛮之地。
只见黄沙漫天,远处沙丘连绵起伏、无穷无尽。
烈日炎炎,太阳炙烤着大地,仿佛置身火狱之中。
一阵嘈杂,原来早有二十余人在此等候三人。
那三人站起身来,只听周围聒噪不断。
“晦气,这仨看着就弱不禁风的,估计也只会吃饭拉屎。”
“你看那小子细皮嫩肉的,婷姐晚上就送你洞里去吧。”
“还不如弄来几桶冰酒,老子再多待两年也没问题。”
“谁来把王胖子滋醒,让他在这做梦。”
“……”
三人不知所措地望着这些从头到脚保护严实的人。
在这大漠蚀天的残酷环境下。
三人也不觉得这些戏谑嘲笑有多刺耳。
为首女人名叫古婷,对着一人冷声道:“叫什么名字?第几次失败的?”
那人低声道:“方雷,第二次。”
“你呢?”古婷走到第二人身侧。
“付志清,第四次,要不是我机灵,就被反杀了,姐,你是不知道凶险,要....”
“你小子少他妈吹牛,还第四次?老子好不容易才到第五次!”
一个叫赵猛的彪形大汉打断付志清。
“真的哥,你咋不信兄弟话啊,哎,给口水喝呗。”
付志清看到赵猛腰间别着一个羊皮水袋子。
一个戴着夸张墨镜的汉子道:“小子,在这荒蛮异界打嘴炮可没用。“
付志清被他夸张造型吸引。
”你想喝水啊?只要你本事大,一会喝个够。”汉子嬉笑道。
古婷走到第三人面前,但见他彷徨不已、迷茫至极。
“小子,叫什么?第几次失败的?”
赵猛是个急性子,还没等古婷发问就喊道。
“我叫陈海,这是哪?你们是谁?我怎么到了这里的!”
那个叫陈海的突然有点歇斯底里。
古婷微微皱眉。
“你们搞错了,我跟你们不一样!”
陈海发了疯似的大喊,惹来周围阵阵嬉笑。
赵猛指着墨镜男笑道:“老吴,你跟我们一样吗?”
老吴学着陈海语气腔调。
他假装惊恐道:“不一样啊,你们肯定搞错了,我要找妈妈啊。”
众人像炸了锅一般爆出阵阵哄笑。
古婷也跟着笑了一阵,伸手虚按两下,众人笑声渐止。
古婷问道:“陈海,你是第几次界考失败的?”
陈海喃喃道:“第几次?什么界考?”
周围人一听登时狂笑不止,起哄声不断。
“哈哈,这小子还是个雏儿。”
“老子被流放在这十来年了,第一次见到一次就歇菜的。”
“我说了你们别不信,我表妹13岁就过了一界考!”
“唉,老五,你表妹15岁的时候还说我行呢!”
“哈哈哈哈!”
“你他妈的...”
古婷突然怒道:“够了!一群大老爷们干啥啥不行!”
她环视一圈。
“就他妈会欺负新来的,有能耐多杀几只沙虫去!”
众人不敢再说,只是压着声音笑。
在这鬼地方,乐子要靠自己去找。
此时远处驶来四辆飞车悬停不动。
车上一人道:“大姐,时间差不多了。”
陈海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几辆车,只见车身锈迹斑斑。
车顶用破油布包裹,车表面更是凹凸不平。
但这四辆破车却是贴地飞来的,还悬停在那!
陈海一脸难以置信。
古婷看到陈海惊恐表情,温声道:“陈海,愣着干嘛,你坐我车上来。”
陈海失魂落魄地上了车,重重拍了一下脑袋。
心道:“这一定是做梦,可我为什么醒不来?”
四辆车向着沙丘深处飞驰而去,车底反冲起阵阵黄沙。
车子剧烈颠簸,古婷丝毫无感,身后三人却抓紧了扶手。
“我刚来也是一样,很不适应,过两天你们就习惯了。”
古婷望着车外滚滚黄沙,反倒觉得惬意。
古婷又笑道:“我是三组组长,以后你们就是我三组的人了。”
付志清道:“婷姐,咱们干嘛去?”
古婷道:“取水,在这里有了水再说别的。”
付志清笑道:“怪不得刚才那老哥说让我喝个够。”
古婷笑道:“他还说只要你本事大。”
谈笑间四辆车已经停在一片平缓沙漠边缘。
众人下车后均默不作声。
刚才的戏谑氛围一扫而空。
“你们三个在后面瞧着就好,别来添乱!”
赵猛双手握着一段漆黑长柄,轻轻一抖手。
突然一端现出一束红光聚集成刃。
陈海看得目瞪口呆。
付志清却不屑道:“还在用这种老款的电光刀啊。”
赵猛不理会付志清,手腕来回转动,那电光刀随着上下翻飞。
老吴手持一把巨大狙击枪。
趴在不远处沙丘上掩护汉子缓步走入平缓沙漠。
四周站着六人手拿绳索,紧盯着赵猛周边以防万一。
突然赵猛前方沙漠里伸出一只巨大触手,朝着赵猛当头拍落!
赵猛扑向左侧,那触手重重拍在沙地上!
一片黄沙飞扬,触手一击不中立刻缩回。
赵猛持电光刀站立不动,神情专注。
突然身后又一条触手伸出,朝着赵猛背后袭来!
古婷大叫:“赵猛小心!”
赵猛大喊一声:“来得好!”
说罢转身横切一刀,将触手从中斩断!
受伤触手立即缩回沙漠!
被斩断一截掉在赵猛脚边,来回扭动扑腾。
只见那触手水桶般粗,周身布满吸盘。
触手尖四散张开,尖牙密布其中。
赵猛又一光刀斩断触手尖嘴。
将那截胡乱扭动的触手扛在肩头,快步奔回。
“婷姐,这沙虫受了重伤,不会再出来了,咱换个地儿再试试。”
早有两人接过触手,对着一个铁桶用力挤压。
一股浅黄色液体源源不断从触手创口处涌出。
陈海早已吓得说不出话。
付志清惊恐道:“婷...婷姐,你们说的水就是这个?”
众人围在桶边似笑非笑。
老吴在铁桶中舀了一碗递给付志清,“你不是想喝水嘛?”
付志清连连作呕,众人哈哈大笑。
古婷对三人说道:“这沙虫汁看着恶心,我们分析过成分,还真就是水。”
赵猛接口道:“口感也没啥怪味,你们不喝,就喝自己的尿吧。”
陈海三人只是连连摇头。
众人上了车,又去寻找下一只倒霉的沙虫。
2022年,红界。
夜幕下远眺那座城。
五彩缤纷、斑驳陆离。
火树银花、令人入迷。
一座座拔地而起的摩天大厦高耸入云。
高楼之间,一辆辆氦能飞车正井然有序的穿梭其中。
城市中央公园的山顶上,悬空有一座宏伟的圆形建筑。
巨大圆盘与山顶之间一束霞光倾泻而下。
山顶被映照在一抹猩红之中。
远处天幕划过一道亮光。
一辆飞车如离弦之箭,瞬间弹向那座山。
四人鱼贯下车,仿佛脚踩滑索,向着山顶滑行而上。
刚到山顶,就听见一个柔和女声响起:
“欢迎2022年界考队员顾林、张小楠、赵慕可、潘成雨莅临界考中心。”
“小雨,这次界考多久能搞定?”
张小楠走在最前,显得尤为兴奋。
每两年一次的界考,只有三个名额。
是以被选中队员都会精心准备,不敢怠慢。
潘成雨冷声道:“不知道。”
“哎,我说你别总装高冷行不行,我可没欠你动晶啊。”
张小楠围着潘成雨前后转悠。
赵慕可笑道:“明知道小雨是闷葫芦,你还自找没趣?”
张小楠道:“可可小姐,你是咱们这次界考唯一女士,可不能偏心啊。”
“谁偏心了,我就是说句实在话。”
赵慕可白了他一眼。
“请四位界考队员前往谈话室,本次考核组组长陈景山先生正在等候诸位。”
那个柔和女声再次响起。
嗓音清雅,一股通灵之气。
顾林道:“听说这个陈景山当年第七次界考就过了万界以上,今天终于有幸相见。”
张小楠低声道:“别看他本事大,我可听说这人多少有点问题。”
赵慕可好奇道:“他怎么了?”
“听说两年前他儿子让人给换了,从此性情大变,他...”
“不该说的别瞎说!”
潘成雨推了张小楠一把。
张小楠也意识到这不是乱说话的地方,悻悻作罢。
众人来到一间纯白色大厅。
一人背对众人,双手负后。
听到声响,那人转身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随便坐。
只见那人剑眉星目、风姿卓绝。
赵慕可第一次见陈景山,眼神发亮。
心道:“没想到这陈组长这么有男人味。”
再看看顾林他们几个,真是高下立判,男人还是越老越帅。
陈景山温声道:“红界委员会决定,这次界考开始增加一个名额,所以你们四位站在这里。”
众人闻言为之一振。
陈景山道:“名额虽然增加,界考标准也相应提高,如果一人失败,全队淘汰。”
陈景山边说边挥了一下手。
前方镂空呈现出一幕全息影像。
顾林问道:“陈组长,这次谁来带队,目的地是哪里?”
“你们快看!那些植物居然是绿色的!”
陈景山还没回答,张小楠就惊恐喊道。
众人望向影像。
只见画面中古木参天、郁郁葱葱,绿树成荫、欣欣向荣。
赵慕可惊讶道:“还真有绿色的植物啊?”
陈景山笑道:“不稀奇,如果以后你们有机会去9005界,还能见到纯蓝色的树。”
潘成雨道:“陈组长,我们界考去这?”
陈景山正色道:“不错,本次界考目的地正是这里,828界。”
“千界以下?”
潘成雨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林道:“陈组长,是不是搞错了,正常第二次界考怎么都是两千界往上了。”
陈景山道:“因为我想去这,刚才你不是问我谁带队吗,正是本人。”
“陈组长,你想去这是不是因为两年前你儿子...”
“小楠,知道该知道的就行了!”
潘成雨打断张小楠。
“我们听陈组长的,组长给我们降低难度,我们应该感谢组长才是。”
陈景山笑道:“你们要觉得难度不够,我也有办法。”
张小楠嬉皮笑脸道:“组长,这难度还真不太够。”
他首次界考时,去的1653界。
那叫一个手到擒来,事了拂衣去。
陈景山道:“赵慕可担任队长,今晚8点出发,界考时间4个小时。”
陈景山起身离去,又撂下一句:
“有什么不明白的去问红殇。”
“陈组长,最后一个问题,红殇是谁?”
看陈景山起身要走,赵慕可急忙问道。
“赵队长你好,我们之前已经打过照面了。”
那个缥缈灵秀的女声徐徐传来。
众人来到楼下大厅武器库。
张小楠看到琳琅满目的新奇武器,兴奋不已。
赵慕可问道:“红殇,武器我们随便拿吗?”
红殇道:“按照界考要求,界考队员只能携带震能衣和粒子刃两件装备。”
话音刚落,一件黑色长袍和一杆圆管短铳漂浮到众人身边。
张小楠伸手接过,往身上一抖。
那一袭黑袍瞬间贴附在身,那杆圆管自行嵌入衣服。
张小楠笑道:“红殇姐姐,你跟我们一起去呗,路上还有个聊天的。”
红殇道:“按照红界规定,我是不能离开此地的,我会一直在界考中心等着诸位凯旋。”
众人装备齐全。
红殇道:“请诸位先去山顶震场等待陈景山先生。”
众人依言而去。
陈景山穿好震能衣。
红殇声音传来:“陈景山先生,界考学员已经准备就绪。”
陈景山道:“这几位不是嫌千界以下没难度么,你给他们制造点难度。”
红殇道:“请问难度系数设置多高?”
陈景山道:“4000界到5000界之间吧。”
红殇道:“知道了,已调剂4121界的拉蒙病毒和4603界的富氧虫。”
“走吧。”
陈景山朝着山顶震场走去。
界考四人早已在山顶等待。
“记住,震场极其不稳定,到了后不得在震场周边逗留。”
陈景山正色道。
“知道了陈组长,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
张小楠笑道。
赵慕可埋怨道:“我可是第一次。”
五人沐浴在霞光之中。
突然一声巨响,几人瞬间消失。
“轰隆隆!”
天幕一道亮光,五人在东林山顶站定。
“这...这是东林城?”
张小楠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只听狂风呼啸,山下暗无灯火,一片破败景象。
陈景山道:“还有比这更烂的地方呢,界考开始,四小时后我们回去!”
众人闻言不再多说,迅速下山而去。
东林镇,位于东林山下而得名。
小镇地棘天荆、空巷寥寥,早已透出衰败的气象。
镇东头一处老宅。
破旧的廊灯被呼啸的北风刮得左右摇曳。
暗黄的灯光起伏不定。
“咳..咳..”
屋内传出沉重而急促的咳嗽声。
“老陈,你消消火,别背过气去!”
在灶台上忙碌的中年妇人回头劝慰。
“这杀千刀的..咳..咳..仗着他们李家势大..咳..”
姓陈的中年汉子靠在门边,脸涨得通红,喘着粗气。
那汉子看着也不甚老,四十来岁年龄。
只是常年劳作,满脸风霜之色。
“你少说两句吧,天娃子该放学回来了,让儿子看到不好。”
中年妇人名叫杜少芳,将一小盆炖豆角端到桌上。
“唉..”
中年汉子长叹一声,却想起了另一个儿子。
汉子起身时背部一阵钻心剧痛。
是那杀千刀的用铁锨拍的。
“老陈你这是咋啦?”
杜少芳看到丈夫痛苦表情,急忙过来扶他。
“没啥事!”
汉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叫你不要去找老李家,你就是不听,你是不是又让他们打啦?”
杜少芳嘴上埋怨着,眼神里却透着关切。
“怎么不找!咱就活该让人家欺负?!”
汉子怒喝一声,又疼得皱起眉头。
“轰隆隆!”
杜少芳刚要说话,天幕一阵巨响。
刹那间亮如白昼,瞬间压住了呼啸的风声。
“老陈,怎么啦?”
杜少芳抬头望向窗外天幕,有些紧张。
“应该是打雷吧,没事...”
汉子望着冬日无云的夜空,心里也生出一丝不安。
忽然院里屋内齐刷刷一暗,仅剩下猎猎风声。
“停电了?”
杜少芳不安地望着丈夫,下意识往汉子身边靠了靠。
汉子按了两下电灯开关,披上大衣没有说话。
“别下雹子了,我去接天娃子。”
过了良久,汉子看还没来电,起身准备出门。
“这都八点多了,天娃子早该回来啦。”
杜少芳明显有些担忧。
汉子“嗯”了一声,刚迈出门又返了回来。
到里屋床下拿出一杆用布包裹着的红缨枪。
那是汉子父亲留下来的。
“你去接天娃子拿那劳什子干什么?”
杜少芳害怕丈夫气不过,又去找老李家闹。
“你把菜端到锅里热着,天娃子回来别凉了。”
汉子没有回答杜少芳问题,交代一句快步而出。
东林镇中学坐落于镇西侧。
近年来随着小镇人口流失,本就规格不大的学校更显得死气沉沉。
“啪”的一声。
一个蹑手蹑脚的少女猛地拍在发呆少年的背上。
少年回过神来,望着那少女微微一笑。
“天哥,你想什么呢?”
那问话少女皮肤黝黑,但眉宇间透着一股灵气。
她眼眸明亮如一弯皎月,让人过目不忘。
“我在想如果我能考上大学,一定要去大城市看看。”
少年名叫陈天,慵懒地伸个懒腰,靠在椅子上。
“现在才高一啊,你就想着以后上大学的事。”
少女名叫李菜花,大家都习惯喊她小花。
李菜花坐在陈天旁边,空荡荡的教室只剩下他们两人。
“小花,你呢,你想到哪里上大学?”
陈天笑了笑,似乎只有在小花面前,他的笑容才会多些。
“哎,我爹说了,高中念完就让我跟着姐姐去松吉市打工,上大学下辈子咯。”
李菜花说得轻松,似乎也不怎么在意。
“以你的成绩再加把劲可以上大学的,不考多...”
“哎哟喂!这不是咱们陈二少爷嘛?偷摸着在这泡妞呢?”
陈天话未说完,突然被一个戏谑嗓音打断。
教室门口鱼贯而入五六个少年。
“这硬桌子硬板凳有点煞风景吧?
说话之人虎背熊腰。
身后几个交头接耳、嘻嘻哈哈。
“李虎,你嘴巴放干净点!”
李菜花猛地站起身来,死死盯住那粗壮少年。
“李菜花,你...你自己偷偷摸摸,你都不怕丑,还怕我说?”
李虎似乎被李菜花气势镇住,说话有点结巴。
李菜花咬着嘴唇,眼神却凌厉无比。
“李虎,你别瞎说!小花,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陈天站起身来,看来不想和这帮人过多纠缠。
“陈天!你还敢对老子这么说话!”
李虎有点怕那少女,但对眼前这消瘦少年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只见李虎突然上前抓住陈天领子用力一甩。
陈天被甩出两米远,重重跌落在地。
李虎身后众少年齐声大笑。
“李虎!你为什么打人!”
李菜花急忙过去扶起陈天,瞪着李虎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陈天默默站起身来,轻轻甩掉李菜花的手。
突然转身抄起椅子朝李虎砸去!
李虎怪叫一声,后跳一步躲开要害。
椅子砸在他大腿上,陈天跟着一个箭步冲上。
“哎哟!”
李虎被陈天速度极快的三拳重重打在脸上!
鼻血瞬间流出,同时他死死抱住陈天身子。
其余少年见状一哄而上,对着陈天拳打脚踢。
陈天渐渐支撑不住,蜷缩在地上。
那少女扑过去挡在陈天身前,又被两个少年拖到一边。
“你他妈的跟你那废物老爹一个德行,烂泥扶不上墙!”
李虎重重踢在陈天身上。
“你那不要脸的哥哥跑了,你就替他还!”
李虎恶狠狠地咒骂着。
陈天缩成一只虾米,用手肘护住腰和头。
“轰隆隆!”
忽然一阵巨响,天幕迸发出一道耀眼亮光。
瞬间把大地照如白昼。
楼道里老式电表箱怦然炸裂。
教室一暗,又是漆黑一片。
镇子里狗吠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
众少年仿佛泥塑一般,一时都呆住了。
“虎哥,刚才咋了?”
一个少年最先回过神来。
“打雷闪电吧。”
另一个少年快速按了几下电灯开关。
大家聚在一起。
“什么打雷闪电,你看外面有他妈一点云彩吗?”
李虎没好气地骂了一句那个少年。
“这有点邪门,虎哥咱们回家吧。”
另一个少年胆子最小。
李虎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陈天。
恶狠狠道:“姓陈的,叫你哥哥别躲了,仇我们一定会报!”
说完李虎带着众少年快步离去。
狗吠声也渐渐熄了。
教室里寂静无声,教室外狂风肆虐。
说不出的波谲云诡。
陈天艰难坐起身来,满脸血污。
“天哥,都怪我。”
李菜花又难过又自责。
“要不是我来找你,李虎他们也不会来闹事。”
李菜花哭得梨花带雨。
“没事小花,我不怪你。”
陈天接过李菜花递来的纸巾。
“就是你不来找我,李虎也会来找我麻烦。”
他轻轻擦拭额头血迹。
“李虎真不是东西!”
李菜花越想越气。
“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
陈天眼望窗外,陷入了沉思。
“我哥哥失踪得不明不白,我肯定要弄清楚。”
哥哥陈海转眼已经失踪两年了。
“天哥,李虎口口声声要找你哥哥报仇,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同住在镇上。
但是陈天一家是外来户。
小镇本地人对他们了解并不多。
陈天看了看满身血污。
琢磨着今天肯定是不能回家了。
“小花,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
陈天说着艰难站起身来。
“天哥,我爹妈才不会管我的,你就给我说说呗。”
李菜花从十四岁开始自立,早就习惯了。
她只知道陈李两家有极大的宿怨。
具体因为什么却不得而知。
陈天看着李菜花娇憨模样,心里不禁一呆。
拉着她坐下,娓娓道来。
二十年前,东林镇发现了金矿。
轰动一时,淘金客络绎不绝。
小镇也无比繁华。
那时候,老一辈流传着一个传说。
说这镇子,会吃人。
也有人说其实就是金矿挖完了,人都走光了。
八年前,陈天一家四口来到小镇落脚。
在镇子东头购置了一处老宅。
他们为什么来,没人知道。
他们从哪里来,也没人过问。
有些人说他们一家是来挖金子的,就是来得晚了点。
他们来的时候。
小镇的年轻人都不愿意留下了。
宁可飘在外地打工。
不知道何时开始。
小镇上再也没有人干农活了。
陈天一家老实本分。
陈天父亲陈景山开垦了一亩荒地。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小日子也算无忧无虑。
然而事儿,也是出在这亩地上。
李铁木家也在镇东头。
与陈景山家隔着一条马路。
李姓本就是小镇上的大姓。
相传安史之乱后。
一支李唐皇族偏支避难于此,繁衍至今。
李铁木家更是镇上的大户。
李铁木三个儿子正值壮年。
当年的淘金热让他们占得先机。
积累了足够的资本。
按理说,这种家室和陈景山家起不了什么冲突。
三年前有一天。
李铁木二儿子李成义突然没头没脑地找到陈景山。
硬要买下他家那亩地。
陈景山一家衣食都着落在这亩地上。
自然不答应,闹得不欢而散。
前前后后李家找了陈家几次。
或威胁或哄骗,用尽了招数。
陈景山却是油盐不进。
任你说破了天也毫无用处。
最后一次是李家老大李成仁来的。
威逼利诱全用上了。
陈景山干脆往门前一蹲。
自顾自抽着烟,不再搭理李成仁。
走的时候李成仁冷笑道:
“给脸不要脸,看你能蹦跶几天!”
第二天,地里庄稼就被人全糟蹋了。
陈景山也报过警。
警察总是草草调查一番,匆匆离去。
陈景山是犟脾气。
当有一天他看到警察和李成义喝得脸红脖子粗后。
再也没找过警察。
自那以后。
今天屋上玻璃被砸。
明天门前被泼屎尿。
一家子从此再无安生日子过。
“天哥,李虎一家真不是玩意!”
听陈天说到这里,李菜花再也忍耐不住。
“我哥哥就是前年出的事,我一直怀疑是李家做得手脚。”
陈天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
又抓不住到底是什么。
“天哥,镇子里都说,李成信是自己撞了邪才发疯的。”
李菜花也知道李铁木家的事。
“这和你哥哥陈海有什么关系?”
陈天沉思半晌,缓缓开口。
前年深秋某夜。
李铁木小儿子李成信骑着摩托车出去喝酒。
出门时遇到了陈海。
“小兔崽子,给你爹说,叫他趁早滚蛋!”
李成信边发动摩托车边冲着陈海喊。
“老狗日的,给你爹说,叫他早买寿衣!”
陈海二十出头,早就快被李铁木家折磨疯了。
“卧槽?”
李成信没想到陈海居然敢还口。
骑着摩托车径直朝陈海撞过去。
陈海后退不及,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李成信跳下摩托车。
左右开弓给了陈海几个耳光。
“叫你小子还嘴!”
李成信打完人,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倒在地上的陈海望着远去的李成信。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那天晚上回家后,陈海一言不发。
陈天那年十五岁。
心思细腻,看出哥哥有什么心事。
凌晨一点。
陈海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李成信他们喝酒不喝到凌晨一两点肯定不会散。
陈海悄悄起身。
“哥,你干嘛去?”
陈天轻呼一声。
“嘘。”
陈海转头将食指放在嘴边。
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下床出去了。
这也是陈天最后一次见到自己哥哥。
“你哥哥那天晚上就失踪了?”
听到这里,李菜花预感到事情不妙。
陈天点头道:“那晚哥哥出去后,我非常担心,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只听陈天继续说着。
第二天早晨。
一阵嘈杂声将陈天惊醒。
他下床跑到院子。
只见李铁木家二十来号人挤在院子里。
三个镇上的警察和父亲激烈争吵着。
母亲边哭边拉父亲。
陈天看到李虎也在人群之中,正恶狠狠瞪着自己。
那天实在是太吵了。
陈天甚至忘了哥哥一晚上没回来。
“陈景山!我弟弟是不是你害了!”
李成仁瞪大了双眼,扯着嗓子对陈景山吼。
“你胡说什么,谁害了你弟弟。”
陈景山被李家搞得莫名其妙。
“我弟弟被人发现倒在东林山脚下,连我们都不认得了!”
李成义说着就要动手,被两个警察拦住。
身后李家人群情激奋。
咒骂者有之,咆哮者有之,掉泪者亦有之。
“你们胡说什么!”
陈景山虽然不知道来龙去脉。
但隐约听明白李家老三昨晚出事了。
“有人看到你儿子陈海扎了我弟弟一刀!”
陈景山听到这里,心里一紧。
“陈海那小王八蛋躲哪去了?!”
李成义悲愤大吼。
杜少芳仰头就倒。
东林镇东头陈家老宅。
汉子踏出门外。
紧了紧大衣,又戴好帽子围巾。
这才将家门从外锁上。
扛起红缨长枪朝着镇中学走去。
汉子眼观六路,只见天色如常。
唯独镇子里的狗却叫得蹊跷。
走了一段路。
忽然看见远处似乎有个人影儿正朝着自己走来。
相距五十米左右。
陈景山压了压帽子,步伐收的越来越慢。
相距十米,那人伫立原地。
只见他从头到脚一袭黑衣,穿着异常古怪。
陈景山紧紧握着红缨枪盯着那个怪人。
“你是陈景山?”
那人率先开口。
陈景山听到那人声音只觉得心惊肉跳。
颤声道:“你...你是谁?”
那人笑道:“我想杀你易如反掌,我不想杀你,你想死都难。”
“你说什么?”
陈景山只觉得云山雾罩。
那人不答,转身疾行而去。
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陈景山稳住心神,确定自己不在梦中。
脑海中不断重复那人声音。
陈景山脚下提速,朝着那人急奔。
两人之间距离却越拉越远。
毕竟岁月不饶人。
傍晚又被李成义拍了两铁锨。
陈景山背部烈烈作痛,逐渐慢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
陈景山彻底追不上了,弯着腰朝着那人大喊。
那人停在远处笑道:“我帮你收拾了一个人,但你不用谢我。”
陈景山听得云里雾里。
但听那怪人说话的语气声调,却愈发肯定了。
陈景山鼓足一口气,提枪又朝那人追去。
那人转身便走,速度又是越来越快。
陈景山追了十来分钟,渐感体力不支。
那怪人始终与他保持相对距离。
陈景山速度慢,那怪人也慢。
陈景山停步休整,那怪人也停下来望向他。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小镇西侧。
陈景山大口喘着粗气。
那怪人也在东林山脚下站着不动。
“啊!人!人没了啊!”
陈景山陡然听到镇中学那边传来一阵惨呼。
夹杂着呼啸的风声愈发瘆人。
抬头望去只见一道耀眼白光直冲云霄。
天地间瞬间亮如白昼。
那白光一闪即逝,让人分不清楚是虚幻还是真实。
“不好!”
陈景山被今晚所见所闻扰乱了心神。
这时他才想起自己是出来接儿子的。
陈景山不再理会那个怪人。
手提长枪朝着惨叫声方向疾驰而去。
东林镇中学三楼教室。
“天哥,后来怎样?”
李菜花听陈天说起那些往事,心里满不是滋味。
“当时我看到娘晕倒,我发了疯一样扑过去抱住她。”
只听陈天缓缓说着。
三个警察根本就拦不住李家几十号人。
李成义一棒子打在陈景山头上!
一群人发疯似的冲上去殴打陈景山。
“砰!”
一名警察眼看事情要遭,果断鸣枪示警。
“全部退回去!否则把你们都带回去!”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只是依然围住陈家三口人。
“把陈海那小子交出来,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李铁木苍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两个晚辈搀扶着他缓步上前。
警察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陈海在哪我们不知道,你们自己进屋看!”
陈景山吃了一闷棍,也来了火气。
“如果他干了违法事,不用你们来抓,我也会送他去警察局!”
陈景山捂住头部,鲜血从指缝间流出。
“少他妈废话!他难道还在家等着被抓?快说那小子躲在哪里!”
李成仁沙哑嘶吼着。
“不知道!”
陈景山是真动了肝火。
人群又一阵躁动,陈天趁乱把母亲扶进了屋子。
“后来呢?”
李菜花听陈天说到这里。
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陈天只觉得握着一只温软如玉的小手。
心里一阵迷茫。
“后来警察走访调查,又发了通缉令通缉我哥哥。”
“哼!李虎家作恶的时候,没见这些警察这么积极。”
李菜花想到李虎家仗势欺人。
狠狠地啐了一口。
“那段时间边应付警察,我和老爹边到处找哥哥。”
陈天想到哥哥已经失踪了两年,不禁长叹一声。
“不会是李家人故弄玄虚,已经把你哥哥害了吧?”
李菜花想到此处,心里泛起一阵寒意。
“然后他们恶人先告状,这是欲盖弥彰啊!”
李菜花相信李成仁他们干得出来。
“那段时间我经常半夜翻进李家后院查看。”
“天哥你还有这一手?”
“别打岔,我总是听到李成信半夜鬼哭狼嚎,叫什么‘煞’的。”
李菜花朝陈天靠了靠。
她讶然道:“那李老三真疯了啊?‘煞’是个什么意思?”
陈天回忆往事,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成信应该是真疯了,我也不知道‘煞’是什么意思。”
“他肯定看到了什么!”
李菜花突然莫名感到有些害怕。
“是啊,他为什么会疯?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陈天喃喃念叨。
李菜花推过一张课桌把自己和陈天围住。
似乎这样更有安全感。
“那天晚上你哥哥到底去干了什么?”
“后来我多方打听,那晚上我哥哥确实去捅了李成信一刀。”
“李家这些坏骨头,捅死都是为民除恶。”
陈天道:“当时我哥哥捅了李成信肚子一刀,被他死死抓住了。”
“哼,原来李虎家从上到下都会这蠢狗拦路。”
李菜花想起刚才要不是李虎死死抓住陈天身子。
陈天也不会被那几个小子打得这么严重。
陈天道:“我哥哥脱身以后朝着东林山上跑,李成信还追了过去。”
李菜花道:“被捅了还能跑?我看这李老三八成是装的。”
李菜花突然想到什么,脸现忧色。
“后来呢?东林山三面悬崖,可没有其他路啊。”
李菜花捂住了嘴巴。
陈天道:“我们也想到了,我和老爹费九牛二虎之力下到崖底,找遍了也没找到哥哥。”
李菜花长呼出一口气。
“然后李老三就疯了,而你哥哥也失踪了,李铁木这才率领族人去你家闹。”
陈天点了点头。
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
到底是什么呢?
“啊!人!人没了啊!”
突然学校附近一阵惨呼。
似乎就是刚才跟着李虎的少年发出!
李菜花“啊”的一声抱住陈天。
“快走!”
陈天顾不上浑身伤痛。
拉着李菜花快步下楼。
独栋的双层建筑衣衫褴褛地立在栅栏后。
不堪入目的旧颜,写尽了它的沧桑。
木质牌匾上“金来福大饭店”六个金字。
透露着曾经的辉煌。
“咱东林镇没什么好的,也就酒还可以!”
李成信红光满面。
“兄弟们既然跟着我玩,总不能亏了大家!”
李成信高举酒杯。
“谁他妈敢和咱作对,肯定不得好死!”
李成信慷慨激昂地吹完牛逼,一桌子喝彩声不断。
“三哥,当年我从苦窑出来,连他妈爹娘都躲着我。”
说话汉子喉结起伏,似乎是动了情。
“要不是你收留兄弟,兄弟早饿死多少回了,你一句话,我的命你拿去!”
说完一口干了三两一杯的白酒。
“小五好兄弟,不提这个!”
李成信二话不说,也是一饮而尽。
推杯换盏间,尽显兄弟情深。
“老板娘,再来1坛东林土烧!”
包厢里又喊了一嗓子。
已经凌晨1点了,老板娘给服务员使了个眼色。
“李老板,真对不住,店里真没酒啦。”
那服务员脑子倒也活泛,进了包厢就点头哈腰的。
“没酒你他妈开什么饭店!”
小五揪住服务员领子就要动手。
老板娘在包厢外狠狠剜了一眼对门坐的李成信。
“小五,算了,兄弟们上我那去,好酒好菜管够!”
李成信眯起眸子看了一眼风韵犹存的老板娘。
“你小子机灵点。”
小五重重推开服务员。
吓得小伙儿赶紧跑出了包厢。
众人站起身来勾肩搭背,叙不完的兄弟情。
李成信打了个酒嗝。
径直出门想去透透气。
“哎呦!”
刚走出门,李成义就感到腹部一凉。
紧接着如火烧般剧痛席卷而来。
“海娃子,你咋不吃饭啊?”
杜少芳看着陈海一言不发地坐着,有点担心。
陈海笑道:“娘,我今儿个不饿,你和爹多吃点。”
“哥,你有啥心事吗?”
陈天坐在对面问道。
“可能有点累,没啥事。”
陈海从小就对这个弟弟极好,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陈景山道:“今天早点休息,难得这两天李铁木家没来闹。”
“哼,这老狗最不是个玩意儿。”
陈海骂了一句。
换成以前,他从来不在爹娘面前说脏话。
一提到李家,大家都不说话了。
草草吃完一顿饭,陈海收拾完碗筷,回房间就躺下。
黑夜里陈海睁着眼睛,一幕幕回忆涌到眼前。
他想到李成仁找流氓殴打老实本分的父亲。
他想到李成义雇地痞朝着自己家大门上泼屎尿。
他还想到李成信今晚扇他的那几个耳光。
他不知道爹娘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在哪里。
陈海心道:“该做个了结了。”
他轻轻起身,从床底下摸出匕首。
不禁心头狂跳。
“哥,你干嘛去?”
陈海没料到陈天居然还没睡,赶紧让他噤声。
出了门后,他凭直觉走向镇子里最大的饭馆。
他知道李成信一定在那。
昏黄的路灯下,陈海影子拉得很长。
天上雷声震天,陈海望向东林山方向。
只见天幕泛着丝丝诡异红光。
陈海缩身在金来福饭店侧面。
果然听到李成信在里面吆五喝六地咋呼着。
陈海又有一丝迟疑。
“扎了他,自己要么浪迹天涯,要么牢底坐穿,这真的值吗?”
突然听到李成信那句话。
“谁他妈敢和咱作对,肯定不得好死。”
陈海把心一横。
既然你不让我们活,那我就先让你死!
陈海拔出匕首,隐匿在阴影中。
不一会,见到李成信一个人出来。
“机不可失!”
陈海小跑冲刺,铆足了劲一刀扎在李成信肚子上!
李成信惨呼一声,紧紧抓住陈海的手!
陈海用力拔刀,却纹丝不动!
“有刺客!!”
李成信那几个喝迷糊的兄弟居然喊了句有刺客。
“小兔崽子你活腻歪了!”
陈海知道被他们抓住肯定凶多吉少。
情急之下张口就咬在李成信手上。
李成信吃痛松开了手。
陈海扭头就跑。
李成信不顾伤势,嘶吼着追来。
“三哥,我今天非剁了这小子!”
有个汉子从饭店后厨拿了两把菜刀,边追边骂。
陈海哪遇到过这种状况,只是没命狂奔。
众人追了一阵,纷纷停步。
只有小五还跟着李成信追。
李成信借着酒劲,亢奋不已,只想弄死这浑小子。
来到东林山脚,陈海一头就莽上山去。
突然看到山上下来三个黑衣人。
陈海顾不上理会,与那几个人擦肩而过。
“这送上门来了?”
一个黑衣人望着陈海背影。
另一人道:“小海,你的界考你亲手搞定才行。”
小海迟疑半晌,问道:“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吧,晨哥。”
张晨不耐道:“一只蝼蚁而已。”
正说话间,李成信两人已经追到黑衣人身边。
“给老子让开!”
小五冲着黑衣人怒吼。
刹那间一道红光。
“啪”的一声!
李成信只觉得眼前一花。
陡然间闻到阵阵血腥味。
小五就这么灰飞烟灭了。
李成信瞬间酒醒大半。
“你...你...”
李成信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人冷声道:“你给我跪下。”
李成信想也不想跪倒。
刚才的英雄气概一扫而光。
小海皱眉道:“让他走吧。”
说完走到李成信面前。
退下黑帽说道:“大叔,你快走吧。”
李成信惊恐万分:“陈海?你怎么在这?”
他明明看见陈海跑上山去!
张晨怒道:“怜悯心泛滥,真是虎父犬子,你搞不定我帮你!”
说完拿过小海的粒子刃疾行上山。
陈海在山顶处看到一个黑衣人快速而来。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一道红光袭面而来!
陈海本能侧身。
那道红光射在身旁山石之上。
“轰”的一声,巨石碎裂崩飞!
天空突然红白交替闪烁。
还没等陈海明白怎么回事。
那黑衣人又激发出一道红光!
陈海双手护头。
一道霞光突然从天而降,笼罩陈海全身。
将那道红光吸释其中。
“张晨这个没脑子的,牵动了震场!”
山下黑衣人见到山顶异样,气得直跺脚。
李成信接连目睹惨事怪事,再也经受不住。
嘴里喃喃自语,双眼发直,歪倒在地。
那人一拉小海,急道:“回不去了,赶紧走!”
二人远遁而去。
北风凛凛、冰霜如刀。
两道黑影在荒野里疾行。
两人相差十数米,一般的快若奔雷。
突然不远处一阵低沉嘶吼声,震人心魄。
两道黑影瞬间停步。
“文兵哥,刚才什么声音?”
身形靠后的黑衣人问道。
只见文兵在左前臂一块红色屏幕上点击数下。
从平板中投影出一个全息影像。
一只白额大虫左顾右盼,栩栩如生。
文兵笑道:“我还没有见过真的呢。”
小海惊讶道:“这里居然还有老虎?”
文兵冷哼道:“这一界还是原始社会,自然存在远古生物。”
要知道在他们红界,老虎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灭绝了。
两人刚走两步,果然一只猛虎嘶吼一声,挡住去路。
虎行生风,地上枯枝破叶随风卷起又四散飞落。
冬日山野食物匮乏,那老虎早就饿得很了。
见到两人,眼冒绿光,蠢蠢欲动。
小海和文兵二人见那老虎气势惊人。
仗着装备碾压,倒也不觉得惊惧。
文兵手持粒子刃,刚要解决了那头畜生。
却见小海一个起落跳在人虎之间。
文兵怒道:“小海你干什么!”
小海笑道:“文兵哥,别伤它性命了吧,回头我们带回红界克隆繁衍,也很有趣。”
文兵气笑了,说道:“现在咱们都回不去,你还指望带着这个大家伙走?”
猛虎见到两人动作,早已按捺不住,飞扑向小海。
小海看都不看那只猛虎。
背对着它说道:“咱们总能回去,何必着急啊?”
那只猛虎仿佛撞在一层无形电网上。
“滋拉”一声,翻滚倒地。
毕竟是百兽之王,扑腾了两下就站起身来。
这次学乖了,只是绕着二人踱步低吼。
文兵道:“你这好心肠早晚要坏大事,我们走吧。”
二人瞬间疾行而去。
那只老虎还不知道是自己躲过一劫。
眼见到手的肥肉溜走,懊恼不已。
小海问道:“文兵哥,我们为什么不在震场周围等着啊?”
文兵道:“震场能量只够来回两次,张晨那憨货弄得震场不稳,提前传送了。”
小海道:“一次震场传送以后多久才能再传啊?”
文兵冷声道:“少则数月,多则一年,还要通过界考中心审核后才能开启。”
小海惆怅道:“那我们可真的困在这里了啊。”
文兵停下脚步,在手臂平板上操作一阵。
他沉吟道:“我们去个人多的部落。”
说着辨明方向,向着松吉市疾行而去。
半晌,两人到了松吉市南郊。
再走一段进去,就到了老城区了。
小海看着偶尔驶来的汽车和那些高矮建筑惊奇不已。
文兵道:“咱们就在这部落待一段时间,你父亲总有办法接我们回去。
小海被那些汽车吸引了目光,点了点头。
文兵鄙视道:“你看看这些土著,开的什么玩意儿。”
文兵一想到接下来半年困在这里。
心情就无比郁闷。
两人来到松吉市区已是凌晨3点。
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看到一家面馆还开着。
两人进入面馆坐定。
服务员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儿。
文兵大声道:“是补充能量的地方吗?”
那服务员打了个激灵。
看到两个黑衣人穿着打扮甚是古怪。
不过他迎来送往干得久了。
当即笑道:“两位吃点什么?小店是通宵营业。”
小海笑道:“麻烦随便来点吧。”
“好嘞,两碗至尊牛肉面,两碟凉拌牛肉,两个纯肉肉夹馍。”
服务员眼见这俩人言语不多,以为是过路的客人。
正好宰他们一顿。
小海道:“还好这里吃的和咱们也差不多,也是以牛羊为食。”
一顿酒足饭饱。
文兵无比满足。
“咱们红界调配的东西虽然健康,却不如这里的美味可口。”
那服务员暗笑。
“这俩怕不是刚从苦窑里放出来的吧,一顿牛肉面也吃的这么津津有味。”
想到这俩货可能是下山人,又有点害怕。
试探性问:“两位还需要点什么?小店还有各种凉菜和烧烤。”
文兵道:“你早早说了,我们也都尝尝,现在却是再也吃不下了。”
文兵说完,拉着小海就走。
“哎!二位别走啊!”
服务员看他们吃完就走,立刻拦住二人。
小海笑道:“我们真吃不下了,你也太热情了。”
服务员听他说话装傻扮痴,登时大怒。
“谁说我请你们吃饭,你们要给饭钱啊!”
文兵疑惑道:“什么饭钱?”
那服务员怒道:“吃了饭不给钱,在咱们市南老街可说不过去。”
文兵不耐道:“我问你什么是饭钱!”
服务员心里一惊,早就看这俩不是善茬儿。
穿成唱戏的样子,哪有什么好人?
服务员大喊道:“我们面馆可是六十年的老店,你们不给钱可走不出老街半步!”
文兵怒道:“就凭你这蝼蚁还来找事?”
服务员听他言语不善,拿起电话就报警。
报完警后胆气更壮。
叉着腰道:“有什么事到局子去说!”
文兵刚要动手,小海赶忙拦住。
他对着服务员笑道:“什么是饭钱,你告诉我们,我们也不和你为难。”
那服务员打死也不相信这俩人不知道饭钱是什么。
认定这小流氓就是在嘲讽自己,气得鼓起腮帮子不说话。
文兵怒道:“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小海却说:“你告诉我怎么给你就成。”
那服务员怒道:“1000块,少一分也不行!”
说着指了指桌子上的付款二维码。
挑衅道:“真给你就扫了,不给就等警察来!”
小海看那古怪贴纸。
手臂向上一对,等了十几秒钟。
随手在面板上输入一连串数字。
笑道:“这就可以了吗?”
却见那服务员看着手机目瞪口呆。
小海一笑,也不再多说,拉着文兵走出面馆。
半晌那服务员反应过来。
火急火燎给老板娘打电话。
“娟姐,刚才来了两个财神爷吃了碗面,给了二十万!”
文兵道:“小海你做了什么?”
小海道:“这世界真奇怪,喜欢数字,看来咱们用这数字就方便很多。”
文兵笑道:“原始部落也有可取之处,居然喜欢数学,过个一两万年也有可能发展出像样的科技。”
两人消失在市南老街。
那声天幕怪响之后。
李虎等人不再理会躺在地上的陈天,快步走出学校。
出了校门,李虎等四人家在小镇东边,相距学校较远。
其余两个少年家就在学校附近。
“小楠、李强、顾林,我们四个人先把李超和大潘送回去。”
“虎哥,谢谢你!”
那个叫李超的少年胆子最小。
李虎一摆手,当先开路,众少年紧随其后。
这些少年愿意跟着李虎玩,李虎自有其过人之处。
虽然嚣张跋扈,但也很讲义气。
“虎哥,你觉不觉得今晚有点奇怪?”
顾林小跑两步,跟到李虎身边。
“你说说看。”
李虎脚步不停。
那少年疑惑道:“按理说现在还不到九点,镇子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众人都停了下来,银白月色笼罩着大地更显清冷。
除了呼啸的风声夹杂着零星的狗叫,再无其他。
李虎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没信号。”
李虎又拨打了两遍。
小楠道:“虎哥,我们要不先到大潘家再看看情况?”
大潘附和道:“对,到我家去,我爹娘去松吉市了,兄弟们住我家都成。”
李虎点了点头,带领众人加快了脚步。
“虎哥,后面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走了不一会儿,李强突然说道。
李虎回头一看,不远处有个黑影正朝着他们快速走来。
“快跑!”
李虎低喝一声,众少年撒丫子狂奔起来。
毕竟只是少年,今晚诡异的氛围下,人人都绷紧了心弦。
跑了一会,李虎看那人似乎被甩掉,率先停了下来。
众少年见离大潘家已经不远,稍微安下心来。
“虎哥,你看清楚追我们那人了吗?”
李超跑得最快,压根就没敢回头。
“那人古里古怪,穿得倒像个拍戏的。”
大潘是虚胖,跑得最慢。
“我也看到了,穿了一套黑袍子,以前在镇子里可从来没见过。”
小楠也吓得不轻。
“哎,快跑啊兄弟们。”
顾林个子最高,跑起来步幅也大,甩了大家一大截。
看到众人停下,又跑了回来。
“你傻啊,大潘家到了!”
小楠埋怨道。
“走,先到大潘家歇歇。”
李虎一声令下,众少年跟着进了大潘家。
东林镇东头李家大院。
李成义正眉飞色舞絮叨着刚才拿铁锨收拾陈景山的事迹。
李铁木端坐主位,慢慢喝茶。
“二弟,别失手打死了他,咱们李家可不能吃官司。”
李成仁坐在父亲下首,正把玩一个玉把件。
“大哥放心,我手下有数,那老小子硬朗着呢。”
李成义很是得意。
李成仁道:“爹,你说这姓陈的也真是倔,守着那屁大点的破地,软硬不吃!”
李铁木沙哑开口:“说什么也要把那块地拿回来。”
老汉喝了一口茶。
“咱们李家以后百年兴旺,就指着那亩地了。”
李成义道:“爹,那下面真有金子?”
李铁木笑道:“爹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你还不信爹的话?”
李成义笑道:“如果真有金子,干脆咱们把那姓陈的做掉算了!”
李成义说着做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李铁木道:“杀了人,你怎么搪塞?很多事不是非要杀人才能解决的。”
李成义呵呵大笑道:“都听您的。”
父子三人相对而笑。
东林镇中学附近大潘家。
李虎等人围坐一圈。
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虎哥,外面又来了几个人!”
在外放哨的顾林跑进来说道。
李虎抄起一根扁担。
其他人有的拿扫帚,有的拿了铁锨。
“大家不要慌,也可能就是镇子里的人,咱们去看看。”
李虎说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动。
“怕个鸟,咱们人这么多!”
李虎其实自己也怕,但是不弄清楚始终不放心。
几个人来到院内,李虎透着大门缝看出去。
果然有几个人从学校那边过来。
大潘拿着链子锁就要把门锁上,被李虎按住。
李虎示意大家不要出声。
如果那些人就此路过,最好不惊动他们,免得节外生枝。
那四个人越走越近。
只见他们装束与之前遇到那人相似,都是一袭黑衣。
李虎等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屏气凝神。
只听个高的黑衣人对另一人道:“这找到啥时候去啊?”
那黑衣人话一出口,李虎等人都是一惊。
顾林刚要开口,李强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
另一黑衣人道:“这鬼地方就像五万年前的样子。”
“这土房子破路,居然是2022年?千界以下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头一人无奈道。
那人问道:“组长呢?”
听那黑衣人声音,小楠心惊胆战,转身就往屋内跑。
李超再也忍耐不住,“啊”地大叫出声!
李虎心知不妙,招呼大潘两人用力顶住大门。
门外众黑衣人听到喊声也是一惊。
个高的黑衣人抢上两步就要推门查看。
一直未说话的女黑衣人喝道:“小心!”
高个黑衣人笑道:“放心,不是我。”
李虎等人死死顶住大门,脸色煞白。
高个黑衣人推门不开。
后退两步笑道:“小雨,你把门炸开。”
稍远处的黑衣人闻言从腰后拿出一支管状物对准大门。
一抹红光萦绕管口飞速旋转。
女黑衣人喝道:“小雨,别乱搞!”
那女人似乎是领头的,很有权威。
小雨放下红光管,走向大门查看。
李虎看到黑衣人拿那怪玩意要炸大门,拉着大潘就跑。
不知道大潘是吓傻了还是惊呆了。
任凭李虎拉了两下也没拉动。
李虎后退两步高举扁担,只等那黑衣人进来就打!
那黑衣人推开一侧大门,与大潘碰到一起。
瞬间白光炸裂,直冲云霄!
宛如恒星璀璨,小院内气息紊乱!
李虎庞大身躯被一股无形气浪震飞,摔到房前晕了过去!
小楠望向大门。
只见耀光过后,大潘和那个黑衣人同时消失不见!
李超惊恐万分,大喊道:“啊!人!人没了啊!”
一瞬间,那个黑衣人和大潘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仿佛压根就没有存在过。
高个黑衣人也是受惊不小,怔怔出神。
女黑衣人低声咒骂一句:“蠢货!愣着干嘛,还不快走!”
高个回过神来,跟着两黑衣人快速离去。
东林镇东头李家大院。
李铁木父子三人正围坐一桌喝茶。
“煞!”
后厢房又传来李成信的叫喊。
李铁木眉头微皱,放下了紫砂壶。
“我去看看三弟。”
李成仁见状起身快步离去。
“轰隆隆!”
一声巨响,李铁木和李成义对视一眼。
“爹,二弟,你们快来!”
李成仁在后厢房喊道。
李成义搀扶着李铁木快步过去。
“咋了大哥?”
李成义人还没到就焦急问道。
“三弟说话了!”
李成仁又惊又喜。
原来自从李成信失心疯后,除了喊“煞”以外。
两年来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李铁木惊喜地看着小儿子。
只见李成信瞪着屋顶,满脸惊惧神情。
一直重复念叨:“又来了....又来了...”
“老三,啥又来了?”
李成仁轻轻把李成信扶起来,让他靠着床头。
“又来了!又来了!”
李成信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东西,腿在床上乱蹬。
李铁木叹了口气,知道儿子疯病未见好转。
他说道:“成仁你看着老三,成义你去接虎子,今晚这响声有点古怪。”
“爹,你意思是刚才那响声让三弟想到什么了?”
李成仁望向父亲。
李铁木道:“现在还不好说,成义你多带两个人去学校,接上虎子立刻回家。”
李成义应了一声,去偏房喊人。
“老二,你等下。”
李成仁说着去了自己房间。
不一会,只见李成仁拿着一支猎枪出来。
“老二,小心点。”
李成仁将猎枪交给弟弟,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大哥,我接了侄子立刻就回来。”
李成义说完带着三个青年汉子快步而出。
李成义性子急,招呼众人骑上三辆摩托车。
自己背上猎枪,呼啸一声走得远了。
一路风驰电掣。
“二叔,前面有个人!”
李成义顺着侄子所指,果然看到一个黑衣人正在朝众人过来。
李成义停下摩托,冲那人喊道:“刚才那响声咋回事啊?”
那黑衣人笑道:“我怎么知道啊。”
“陈景山!你小子穿成这样糊弄谁呢?”
李成义这几年为了地皮的事,没少和陈景山打交道。
他的声音一听便知。
“你是谁?”
那黑衣人听他喊陈景山,停下了脚步。
李成义喝道:“你少给老子装疯卖傻,信不信李二爷再给你两铁锨!”
那黑衣人笑道:“你们这样的待客之道可不太好。”
李成义认定是陈景山在戏耍自己。
跳下摩托车,从一个汉子手中拿过甩棍朝着黑衣人走了过去。
李成义狞笑道:“老子就好好招待招待你小子!”
说罢一甩棍当头打下!
那黑衣人不闪不避,甩棍打在他头上“嗡”的一声。
一道红光环绕那人全身一闪而逝。
甩棍瞬间脱手而出,飞向天幕。
李成义抓着甩棍的右手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李成义望着那人惊恐不已,左手举起猎枪对着那人。
那人笑道:“用那古董试试。”
跟着李成义同来一人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看到李成义吃亏,叫了声“二叔”,举棒朝那黑衣人砸下。
“李果,使不得!”
李成义大喊。
那黑衣人伸手一挡,木棒瞬间化为齑粉。
一阵金属嗡嗡声,众人只见一道红光萦绕那人手臂。
那持棒青年手里攥着一小截棒尾,不知所措。
黑衣人唰地一下摘下黑帽,笑盈盈望着李成义。
“你...你...是不是陈景山?”
李成义惊骇万分。
这人看着分明就是陈景山,但是气质又大不相同。
此人气宇轩昂、神华内敛。
完全没有陈景山那副土气,两人可谓云泥之别。
“你说我是不是陈景山?”
那黑衣人饶有兴趣望着李成义。
李成义颤声道:“你...你不是,阁下和我们镇上陈景山长得太像,声音也是...也是一般无二,但陈景山没你这一身能耐。”
李成义此时已看出这人绝不是陈景山。
哪怕外貌一样,可这份气质却容易分辨。
也没听说这老小子有什么孪生兄弟啊。
那人笑问:“听你语气,和陈景山有什么仇怨?”
李成义心想这人太邪门,不敢撒谎。
低声道:“不错,他儿子陈海偷袭我三弟,把我三弟捅成重伤。”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臭小子还有这胆气?”
李成义大喜,听黑衣人语气,似乎也没有维护陈家之意。
“那小子下手黑,我三弟两年无法下床,我们恨之入骨!”
他们李家如何欺辱陈家却故意略过不提。
“哼,不知道他吃够了沙子没有。”
那黑衣人若有所思。
突然问道:“那陈海可有个弟弟,人在哪里?”
“叫陈天,在我们镇子中学上学。”
李成义听那黑衣人问话,似乎对陈家了解颇多。
黑衣人又问:“你们干嘛去?”
“今晚天空怪响,我们出来看看。”
李成义心想说太多可能引来麻烦。
接侄子李虎的事也就不提。
黑衣人笑道:“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李成义想起他那些匪夷所思的手段,大声道:“自然想活。”
黑衣人道:“那你们去杀了陈景山父子。”
李成义顿时无语。
虽然对陈家厌恶至极,但毕竟人命关天,一时踌躇不决。
那黑衣人不再多说,将黑帽戴在头上。
一丝红光在全身若隐若现。
李成义颤声道:“杀了那老小子也不是...不是不可以,但总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好..才好下手。”
那黑衣人笑道:“陈景山家在哪?”
李成义道:“镇东头那间老破宅子就是,阁下手段见所未见,弄死姓陈的易如反掌!”
黑衣人转身朝着镇东头走去。
又自言自语道:“总得先找到小海再说。”
只见那黑衣人越走越快,仿佛在地上滑行。
李成义等人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二叔,那怪人去得远了。”
过得良久,还攥着一小截棒尾的青年回过神来。
“真他妈邪门!”
李成义长呼一口气。
“李果,你说那人什么路数?”
李成义骑上摩托车。
“二叔,这人真不是陈景山?”
李果更想不通。
“先接了虎子回家再说。”
李成义点着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两辆摩托车朝着镇中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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