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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挚爱:余生,幸好有你

欢子笙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双向救赎】【宠爱】女人被家里人丢弃在傅家大门前···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阮卿竹终于哭出了声,“自己本来就很廉价,这件事应该早就明白的·····”阮卿竹渴望被爱,但这份所愿千万不能在傅家,傅慕辰的身上有了期待!阮卿竹止不住的流着泪,如若陷进去,如若她控制不住自己动了贪心,她·····她会死的!后来,男人看着阮卿竹满眼缱绻着无尽的深情与温柔,“竹儿以后都不用再害怕,这里就是你的家,别怕,我一直都在······”

主角:阮卿竹傅慕辰   更新:2023-02-15 1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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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卿竹傅慕辰的女频言情小说《傅总挚爱:余生,幸好有你》,由网络作家“欢子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向救赎】【宠爱】女人被家里人丢弃在傅家大门前···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阮卿竹终于哭出了声,“自己本来就很廉价,这件事应该早就明白的·····”阮卿竹渴望被爱,但这份所愿千万不能在傅家,傅慕辰的身上有了期待!阮卿竹止不住的流着泪,如若陷进去,如若她控制不住自己动了贪心,她·····她会死的!后来,男人看着阮卿竹满眼缱绻着无尽的深情与温柔,“竹儿以后都不用再害怕,这里就是你的家,别怕,我一直都在······”

《傅总挚爱:余生,幸好有你》精彩片段

昏睡中的阮卿竹只感觉很累,潜意识里拼命地想醒过来······

阮卿竹感觉自己好像在车里。好长一段时间后,阮卿竹醒了,但眼前的这一切让她有点没反应过来。时间已是下午,自己穿着婚纱倒在傅家门前,日落西山的暖阳将婚纱浸染,阮卿竹慢慢平复了好久,是应该哭还是笑 ?

因为别人的一句玩笑话,阮家扔自己就像送一只好像能讨人开心的宠物,不管主人喜不喜欢,哪怕被乱棍打死;哪怕被别人当成笑料在饭后谈起;哪怕自己现在被外界说成贱|人。

阮卿竹无声的哭了,偶尔听得到抽噎声。就靠着墙,坐在傅家庄园的大门前,下午的夕阳真暖,阮卿竹心脏揪痛着,身体皮肤抖过一道又一道的冷颤。是不是应该庆幸这是在傅慕辰的溪御庄园门前,自己这样狼狈的一面没有被记者上前围住怼着脸拍照?

阮卿竹想哭完然后起身就走,离开泷市,越远越好。但这时傅家大门开了,阮卿竹丢人的不想被看见,连忙起身转过身去,擦了眼泪向前走去。

阮卿竹只听见背后一道声音响起:“阮小姐,请随我进来吧。”,阮卿竹反应过来,因为哭声音有点哽咽:“不用了,我,我现在就走。打扰了,抱歉。”

吴管家说道:“你觉得你走得了吗?”

阮卿竹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守着两个人,是阮家派来的吗?专门看着自己,防止逃跑?还真是有心了。阮卿竹心底透过一抹冷笑。

阮卿竹跟着管家走进庄园,阮卿竹一抬眼不小心看见一座喷泉池,鼻尖萦绕着花香,不知是什么花,但这些她都没那个心思去管了。阮卿竹感觉走了好久,管家将她领进大厅就退下了。

阮卿竹:“······”

傅慕辰没出声,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女人,但女人一直低着头,傅慕辰呼出一口气,开口道:“过来,到我面前来。”

阮卿竹听到后,抬起头望向傅慕辰,傅慕辰穿着黑色西装佩戴着暗红色领带,即使他就坐在那儿,还是能从腰身,弯折的腿看出他的高挺和腿长。阮卿竹紧张的没细看脸。他现在应该是刚从公司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叫什么?”一声磁性又敦厚的声线在空旷的大厅响起,阮卿竹抬眼看着他,他···长得真耀眼···但差距就在那儿,一道鸿沟,跨不过去的,不能被他吸引,不然我会被摔得粉身碎骨的。

“阮卿竹。”

“那你会什么?我可听你父亲说,你很‘优秀’ ”

“我,我不会,你放我走吧。求,求求你。”

傅慕辰伸出手抬起阮卿竹的下巴,“哭了?”

阮卿竹刚刚蹲在庄园外面时哭的,现在眼眶有点湿红。阮卿竹穿着洁白婚纱,站在一个有点陌生的男人面前,实在是滑稽。

“嗯?放你走?但你父亲将你像送一件礼物一样送给我,我不拆开看看,岂不是浪费你父亲的心意?”傅慕辰左手肘顶着沙发扶手支撑着下颚,右手捻搓着阮卿竹垂在胸前的一股秀发。

半晌。

阮卿竹出声道:“那你拆完了,就就能放我走吗?”

“你是因为害怕发抖,还是因为·····兴奋?”傅慕辰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傅慕辰发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颤。有趣!明明害怕的发抖,但耳根却红着。

“如果这份礼物够真诚的话,我考虑考虑。”说完傅慕辰拦腰抱起,往楼上走去。阮卿竹脑子一时发蒙,身体僵直的一动不动,像是被傅慕辰乖乖的抱着。

进到卧室后,傅慕辰说道:“将婚纱换了,自己去浴室洗干净。 ”说完傅慕辰已转身出去。

可是半个多小时后,阮卿竹洗好,穿着佣人给准备的衣服。在床边坐着,紧张不安的等着,但傅慕辰没有来,佣人敲门叫她下楼吃饭,才知道傅慕辰已经去了公司。餐桌前就阮卿竹一个人坐着,好像自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金贵小姐 ,阮卿竹有点不习惯 。

阮卿竹吃完饭后,不知道自己应该睡哪?在一旁的管家看出阮卿竹的窘迫,上前一步说道:“傅总交代过了,你就睡他的卧室。”

阮卿竹:“·····好的,谢谢。”

在傅家溪御庄园里伺候傅总的佣人们都对于阮卿竹的到来很好奇。

“傅总在外玩|女|人,但都不往家里招,她是谁?怎么能被傅总看上?还带回家?”

“什么呀?”宿舍内佣人们聚到一起讨论着。

“你今天没看手机?网上都传的热火朝天的。”

“就现在在傅总房间的阮卿竹啊,自己不要脸,丢的是整个阮家的脸,你都不知道阮家的那个阮玲儿在网上骂得有多狠!”

“那傅总为什么要把她留在家里啊?”

“谁知道呢?反正我感觉她不会有好果子吃。”

盛瑞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内,齐沐一脸震惊和好奇的看着低头工作的傅慕辰,他脑海内有好多问题要问。

“你来该不会是专门看我工作的吧?”傅慕辰抬头看了一眼齐沐。

“傅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留下。”

傅慕辰停下手中的笔,缓缓说道:“别人给我塞女人我还能挡回去,但我母亲呢?从我接手盛瑞开始······”

齐沐听完后开口道:“所以说阮卿竹只是一个‘挡箭牌’,这能理解,但为什么偏偏是阮卿竹?那个跟你很长时间的明星宋乔不行吗?”

傅慕辰轻笑道:“因为她让人安心,不惹事,也没有什么心思。”

齐沐皱了皱眉,想了想:“你调查过她?怪不得,虽然这样一来,伯母想往溪御庄园再塞女人是不行了,但伯母肯定反对那个阮卿竹住在溪御庄园。”

傅慕辰背靠着椅子,松了松领带,没再说什么。

晚上十点多, 阮玲儿在房间里看着网上都在骂阮卿竹的留言和发帖,阮玲儿嘴角讥笑,暗骂道:就是贱种,让人看看你有多恶心,穿着婚纱跑到傅家求艹,跟你妈是一样的贱|人。哪怕在傅家当一条狗也好,要是被傅家扫地出门,看你在泷市怎么有脸活下去。

阮卿竹躲在被窝里,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感觉像一场荒诞的舞台剧,现在我是躺着傅慕辰的床上!这场演剧什么时候结束?能让我醒醒!这时阮卿竹又想起了妈妈,妈妈就是因为遇到阮向宏才变得不幸,我该怎么办?

楼下傅慕辰的劳斯莱斯驶进庄园,管家出门迎接,站在傅慕辰一旁问道:“傅总,需不需要给您准备些宵夜。”

“不用了,吃过了。她怎么样?”傅慕辰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处,漫不经心的问道。

管家回道:“阮小姐到楼下吃完晚饭后就上楼了,没什么问题。就是感觉有点安静。”

傅慕辰上楼进到房间,卧室没有关灯,傅慕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阮卿竹,嘴角轻笑。阮卿竹的内心好像是在咆哮 :我该怎么办?是起身对他说一句:你回来了!;还是继续装睡?在她努力思考的间隙,浴室的水声响起,阮卿竹闭着眼,感觉那淋浴是浇在自己心田一般,不想了,快睡着,死睡过去就好了!阮卿竹催眠着自己。

傅慕辰洗完后穿着一件绛紫色的真丝睡袍,领口到腰间腰带地方都坦露着,微微隆起的胸肌和精悍的腰身,简直性感至极!

阮卿竹清晰地感受到床的另一边的塌陷,继续装睡!

倏地,傅慕辰的手臂搭在阮卿竹的腰肢间将快要到床沿边的人儿揽进怀里,阮卿竹惊吓般的睁开眼睛,抬眼紧张的看着傅慕辰。

阮卿竹:“······”

“怎么不装睡了?”傅慕辰看着阮卿竹紧张局促都表现在脸和僵直的的身体上。

傅慕辰靠近,鼻息扑打在阮卿竹的脖颈处,阮卿竹被迫仰着头,阮卿竹的大脑嗡嗡作响,神经紧绷,等反应过来,红晕爬满全身。

阮卿竹全身处在紧张和未知的危险之中,眼神左拐或向右,就是不看傅慕辰,傅慕辰近看着眼前娇羞到脸和耳梢都红的滴血一般的女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突然有了坏心眼,唇角几乎紧贴在阮卿竹侧头别过的右耳,一字一字从齿缝间轻轻迸出来:“卿竹,害怕还是····”

阮卿竹放在胸前两只无措的手竭力想按捺住胸腔内几近疯狂抽搐跳动的心,她现在只要略微的偏一下头就很有可能会碰到傅慕辰的脸颊。

傅慕辰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傅慕辰感觉自己有点失控,手掌握住女人的腰肢,阮卿竹颤栗着,感受着,阮卿竹想让视觉和触觉都失灵,因为那样心脏就不会放纵般的加快,羞耻到不敢去面对,还有对灵魂深处曾经不好的记忆的恐惧也抑制不住的想要溢体出。

半晌,傅慕辰暗哑的嗓音···

阮卿竹一时失了语言,脆弱的可怜。

阮卿竹感受着,睁开眼,阮卿竹的眼里映出傅慕辰的倒影,月光倾泻,傅慕辰的面部轮廓在光影中非常显眼,眉骨高而衬着起伏的眉眼,剑脊般的鼻梁骨,错落有致的刘海垂落着······

没多久,阮卿竹呜咽得哭出了声。

傅慕辰撑着手臂,摁住阮卿竹的后脑勺,终于忍不住的吻了上去,女人口内的声音被傅慕辰霸道的吞入。

阮卿竹用湿红的眼神求着傅慕辰,额前和脸庞的发缕黏湿,其实阮卿竹不知道,她那被水浸湿的眼睛显得格外勾人······

傅慕辰低声笑着:“你是专门妖惑人的?”

“不是······”阮卿竹被傅慕辰的话羞辱的直流泪,也或许早就落了泪。

“你是···”傅慕辰在阮卿竹耳边坏坏的说道。

傅慕辰的胸膛抵着阮卿竹,热的让人流汗,烫的心脏猛跳······

透过落地窗,这一夜不知够不够长。

第二天早上,傅慕辰比平常迟起了一个小时,被管家的敲门声惊醒。

傅慕辰睁眼看着怀里的人,眼角好像还残留着泪痕,他用手指擦了阮卿竹的眼角。


两天前。

私人聚会的酒店顶层,穿着制服的服务员端着昂贵的酒水和琉璃酒杯,穿梭于迷人眼的灯光与富家权贵中。

傅慕辰背部仰靠着沙发,手握酒杯,半扯开的深红色领带透露着慵懒与矜贵,在旁人眼中傅慕辰的偶尔微微笑着的样子性感至极。

傅慕辰姿态放松的与朋友兄弟聊着天,周围身材火|辣,浓妆艳抹的美女一直望向这边,却不敢靠近。

萧安宸看着傅慕辰说道:“现在你二叔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没再作妖吧?”

傅慕辰嗤笑一声,低沉性感的磁性声线响起:“我二叔怎会安安分分的在盛瑞老实待着,只要盛瑞一天不是他傅博远的,他就不可能安生。”

一旁跟女人喝酒的齐沐开口道:“傅哥,你说你二叔都是老一辈的人了,不退休养老还跟年轻人争什么?盛瑞集团有他的一份子,他还有自己的公司,够他养家潇洒了,还要争什么?不服输还是不服老?真是想不明白。”

傅慕辰垂眸,眼底藏着笑意,哼,不服输?

萧安宸喝着酒:“总有一天要撕破脸放在明面上,到那时你该怎么处理?手下留情还是断他退路?

傅慕辰左手撑着下颌,轻笑道:“嗯,确实,一家人不要闹的太难看。”

齐沐搂着美女喝着美女递过来的酒,而怀里的美女却时不时的偷看着傅慕辰,齐沐注意到,捏住女人的下巴笑着说道:“还真是不知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嗯?你齐大少没魅力?不帅?”

美女被逮着偷看傅慕辰有点尴尬和紧张。齐沐不以为然,继续喝着酒说道:“阮家阮向宏那老滑头现在每次都在外面吹嘘他培养的女儿以后是要嫁入傅家门的!”

齐沐看向傅慕辰:“傅哥怎么看?”

傅家作为泷市一大家族,涉及泷市房地,酒店,娱乐圈等多处实体与虚拟经济,财力与权力地位皆让人望尘莫及。多的是把自家千金往傅慕辰跟前送。

傅慕辰摇晃着酒杯,一双黑到极致的明眸里透着蔑视与捉弄人的玩味。

“是吗?既然那么想进傅家,那就自己嫁进来。” 傅慕辰嘴角弧度微翘,眼底浮现一丝笑意。

齐沐与萧安宸都蓦然抬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自己嫁进来?”齐沐疑惑地重复性说道。

萧安宸皱了皱眉:“阿辰,你没有在说笑吧?”萧安宸比傅慕辰年长,管理经营者泷市最大的夜店,背后势力庞大,涉足黑白两道。

齐沐更是一脸的蒙圈,半响缓过来惊到:“我没听错吧?你要阮家的千金阮铃儿?你要联姻再怎么也轮不到阮家啊?阮铃儿那个丫头目中无人,还没脑子。傅哥,不用这么饥不择食吧?”

傅慕辰削薄的嘴唇微启:“既然想进傅家,那就自己穿好婚纱礼服再跑到傅家宅门前,看傅家的大门开不开。” 傅慕辰一脸邪肆的笑着说道。

萧安宸听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但齐沐却噗嗤笑出声,这不是明摆着是赤|裸裸的羞辱吗?有哪个父亲会让自己的女儿这样嫁人,穿着婚纱跑到男方家门口等着看要不要自己;就算有这种脸厚地父亲,女儿还羞耻的不肯呢。

傅慕辰缓缓说道:“世家大族逃不开联姻,所谓的联姻,不过是利益捆绑,我不管联姻利益另一头是谁,我都不感兴趣,我也不需要。”

齐沐听完点了点头“就算不联姻,那你总得结婚生子吧,傅哥,你今年都27了!”

傅慕辰看向齐沐“······”

“嘿嘿,我就说说嘛,伯父伯母也肯定在催,那傅哥你有没有看上的世家小姐?”

萧安宸放下酒杯斜睨了齐沐一眼,说道:“他要是有看上至于到现在还单着,你问的不是废话吗。”

“是哦”齐沐哈哈的笑着。

阮宅。

因为今天是阮千金的生日,阮向宏还是照惯例每年给阮铃儿举办生日宴会。阮向宏热情地与来宾笑着畅谈,满脸浮现油光,更显出他的油滑与对名利的看重。阮铃儿穿了一件靛蓝色抹胸晚礼服长裙配黑色高跟鞋,留着微卷的齐肩短发,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显的惊艳与优雅。

阮铃儿对今天的打扮很满意,跟着阮向宏与王总陪笑。

“向宏啊,你的女儿半年不见,长得真是越发的标致动人。”王总看着阮铃儿傲人的身材,眼神色迷迷的说道。

阮向宏最喜欢听这种带有夸奖的话,忙不迭的与王总碰杯谦虚道:“小女还年纪还小,以后进入职场,还需王总多多指导啊”

“哈哈哈,阮总说的这是哪里的话。”

“玲儿,去陪蓝家大少爷说说话,最近刚从国外回来,年轻人之间多交流交流。”阮向宏笑着说道。

“好的”阮铃儿随后看向王总微笑着示意,然后转身离开。

离开后,阮玲儿心里一阵恶心,暗骂道:老色秃子,就你也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王总看着阮铃儿离去的背影,心头一阵痒。收回贪婪的视线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怎么没有看到?”说完还向周围寻找着看了看。

提到另一个女儿阮向宏脸色神情一僵,随后又恢复脸色,笑着说道:“你说的是卿竹啊,她今天说是有事,过会就到。”

王总也笑着应和着:“玲儿还在上学,但应该也快毕业了,以后是要接你的班啊。”

“哈哈,玲儿还太年轻,不顶事,还得再磨练几年。”阮向宏说。

“对了,我记得卿竹现在应该工作了吧?”

听到这里,阮向宏表现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皱着眉说道:“哎,年轻人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我们也没办法啊,上学时不听话,现在也一样,说是不喜欢在公司上班,宁可在外面吃苦,也不愿在家里的公司上班。由着她的性子去吧,有些道理以后她会明白的。”

对两个女儿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时又来一位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手举酒杯走到阮向宏与王总面前,相互寒暄着。

“阮小姐这么优秀,不知以后会便宜哪家公子。”

阮向宏回道“杨总说笑了。”

“哦,对了,不知阮总有没有听说那件事,昨晚有人听见傅家掌权人 傅慕辰与萧公子,还有齐家的齐沐之间的谈话。”姓杨的神秘的说道。


阮向宏与王总都很好奇,还是与傅家有关。都有点急得问道:“什么事?”

接着杨总看向阮向宏神色有点古怪:“我也是听人说,我听见的传言是傅慕辰喜欢阮铃儿,想将她娶进门,做傅家儿媳!”说完后他自己都不相信,但阮向宏的心思,了解的人都知道,想把自己女儿往傅慕辰跟前送,想攀上傅家的人里就有阮向宏。

姓杨的说给阮向宏听,就想看看他阮向宏的反应,会出什么洋相。

这话要是给别的人听,都会当作一种笑料,然后讥笑着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事。

阮向宏听完后,怔了好半天,随即满脸的藏不住的惊讶与喜悦,追问着:“杨总是在说笑吧?这玩笑可着实开不得!”明明是还未确定的传言而已,阮向宏给人的感觉像是他的女儿已经是傅家儿媳了一样,不管是话语间还是表情,都带着骄傲,高人一等的神色。

杨总脸皮笑着:“我也是在外面听到的,可能是谁乱传的谣言吧。”

晚上十一点,阮卿竹才在咖啡店和宠物店忙完,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阮宅,宅院的花园草坪上滚落着彩色气球,家里的佣人收拾着擦洗着今天小姐办完生日宴会后的狼藉······

阮卿竹站在原地,今天是阮铃儿的生日····· 阮卿竹想着,慢慢的感觉着心上的一股抽痛,心口早就撕开的血缝现在应该不会再流血了。

明明在这漫长的十几年里,本就应该习惯的,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么没出息?

妈妈离世前,将阮卿竹托付到舅舅家,但没过多久,阮卿竹就被舅舅一家送到阮家向其索要抚养费,那是八岁左右的她只知道舅舅舅妈要将她送到爸爸哪里,舅妈还说到爸爸那里会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有漂亮衣服和裙子穿。

“那爸爸会对我好吗?”小时候的阮卿竹单纯的可爱又认真的问着。

到后来越来越长大,才知道,不过是从一个屋檐下又转移到另一户人家的屋檐下······

都是女儿,为什么就那么吝啬不肯分一点父爱给我,就一点。

阮卿竹收回目光,往前走去,正在清理餐盘的一个女佣人看见阮卿竹回来,没有任何的问候,装作没看见,等阮卿竹走后,低头对着旁边的人悄悄地说着:“你说,毕竟是亲生的,自己的亲骨肉,为什么差别这么大?要说夫人和少爷小姐不待见她,还老是使绊子欺负也就算了,阮总也是,别说举办过生日宴会,一块生日蛋糕,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

另一个人噗嗤的笑了一下,开口道:“阮总好面子,女儿优秀他就能够拿出去说,也有面子,而阮卿竹呢,从小笨的连上学学习都学不好,还不爱说话···其他的就不要我多说了吧?”

“不就是学的师范类的,也挺优秀,成绩也行啊!”

“哎呀你不懂······”

客厅内,阮铃儿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兴奋又怀疑的看着阮向宏,声调都拔高了“ 傅慕辰喜欢我?还要娶我?”

快走到客厅的阮卿竹也听到了。

“爸,老爸,你说的是真的吗?”说着阮铃儿跑到阮向宏身旁,挽住阮向宏胳膊,撒着娇摇晃着一遍遍问着。阮向宏的妻子王俪荣也是一脸的高兴。

这时阮卿竹回来了,阮卿竹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在一起的样子。阮向宏今天心情好,主动跟阮卿竹问话:“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不知道今天是你妹妹的生日吗?不带礼物也就算了,也不回家祝福一下。”

阮铃儿瞪了阮卿竹一眼,哼,她才不是我姐姐,她不配!

那你们记得我吗?我哪天的生日你们都不知道吧?再说,我每天勤勤苦苦打工兼职挣来的钱,还不够大小姐吃一顿饭钱。

回到自己的房间,阮卿竹放下提包,倒在床上,其他的情绪先放一边,回想着刚才听到的, 傅家傅慕辰喜欢阮铃儿?怎么可能,傅慕辰的距离太遥远了,像天上的一颗璀璨繁星,根本就触碰不到。

阮卿竹躺在床上,抬起右手伸向头顶的天花板,假如眼前的屋顶是星空······

不想了,反正肯定与像她这样的人沾不上边。

但如果傅慕辰真的喜欢阮铃儿,那可真够······瞎的。

楼下客厅,阮铃儿都没有闲心思去换礼服,一遍遍的想确定事情的真实性。

“不可能吧?我··我跟傅慕辰都没怎么见过面,也没有接触过,那他喜欢我什么?什么时候喜欢的?” 阮铃儿疑惑地问道。

“对呀?什么时候的事?”阮铃儿的母亲王俪荣也急切地追问着。

阮向宏:“······”

这时,在外潇洒鬼混的阮文博回来了,沾着一身难闻的香水味。但手里提着三个礼盒,给妹妹的生日礼物。

阮文博一身的酒气,对妹妹笑着说道:“祝我们丫头21岁生日快乐。”

阮铃儿看着她哥追问:“哥,你最近听说过一些有关于傅慕辰的传言吗?”

阮文博知道他妹妹喜欢傅慕辰,做梦都想着嫁给傅慕辰,但这件事的可能性根本就很小啊,还念想着!阮文博说道:“你说的是关于傅慕辰哪方面的?”

“就、就是关于联姻?”

“我的好妹妹,他就算是要结婚了,你还不死心?非得在一棵树上吊着?”阮文博劝着说道。

“你懂什么,有人亲耳听见傅慕辰自己说喜欢我们家玲儿!!!”王俪荣夸大其词的说道。脸上认真的神色像是没说假话似的。

阮文博:“······”

“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们不睡觉就疑惑这件事呢?打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如果真的···喜、喜欢玲儿,人家会自己上门拜访的。”阮文博说道。

傅慕辰自己上门拜访?这个可能性好像更小啊!

“不说了,我先上楼睡了。”说完阮文博起身离开,阮文博上楼望着阮卿竹的房门,慢慢的走过去,悄悄地拧下门把手,门被反锁了!

阮文博一脸阴沉奸笑,学会防着哥哥了,真能耐!!!


阮卿竹紧紧地抱住被子,寻求着哪怕只有一点安全感,在黑暗中一脸不安害怕的盯着紧闭的门,门反锁着但里面门口还顶着一张小桌,小桌的边角放着一只玻璃杯。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这种全身戒备!哪怕在家里!哪怕在无人扰梦的夜晚!

阮卿竹在黑夜中用手背擦着发红的眼眶, 不去想!不去想!但害怕又恶心的记忆一遍遍侵蚀着她。

阮卿竹八岁来到阮家,阮铃儿的不喜欢她明显地可以感觉到,阮铃儿欺负她,阮文博就帮着妹妹一起,站在统一战线。阮文博从小就疼爱自己的妹妹阮铃儿,家里人都知道,阮卿竹也知道,阮文博长大后更懂得宠爱阮铃儿,在阮铃儿面前他是一个好哥哥,在别人面前他扮演者一个斯文有礼貌,懂事的阮家大少爷,装的真的很像,一个好人。

但在阮卿竹面前,阮文博就是一个让人犯恶心得垃圾,畜生。但畜生不会做的事他做了!对阮卿竹有一些不该有的心思,虽然是同父异母!

阮卿竹十二岁那年,放假在家,一天下午阮卿竹趴在自己的床上看着漫画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朦胧中她感觉有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正扒她的裤子,阮卿竹醒了,然后就看见了跪趴在自己旁边的阮文博!

阮卿竹心里有点害怕的看着阮文博,没有说话。阮文博也没有说话下了床走出她的房间。当时的阮卿竹确实害怕了,也软弱了,但后来想起时,一直懊悔着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勇敢一点,大声地对他质问着:你刚才想干什么?我是你的妹妹!

但自小就寄居在别人的房屋下,看别人脸色长大的她,本就活得小心翼翼了,哪还有什么勇敢,不自信又没被爱着,她的勇气要从哪里来?

刚才阮文博拧门把手的时候她听见了!虽然声音很小。

她真的好想逃离,从很久很久以前,但好在现在自己能赚钱了,每天打工攒着钱,不久,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有本事远离这个家了,哪怕去一个小城镇,小村庄,她都会很开心,到那时候她就有自己的家了,自己可以决定养只小狗或小猫。想着心中的着一点美好,阮卿竹沉沉睡去。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别墅里,齐沐刚洗完澡,脖颈的水珠滚落着,手机响了。齐沐拿起一看,不认识的号码,挂断。没过几秒又打过来。

“这是哪个小情人,这么想我?”齐沐喃喃自语道,有点厌烦对方的不知趣,最后接通电话。

“喂,齐二少爷,我是阮氏集团的阮向宏,阮玲儿的父亲。”阮向宏强调着阮玲儿,想从齐沐这儿求证一些事情。

齐沐:“······”这老滑头找我|干嘛?无事不登三宝殿。

听着对方没说话,阮向宏又寒暄奉承着说了几句好话,然后又转到正题上,有关阮玲儿的事,阮向宏拐弯抹角的问着傅慕辰对阮玲儿的态度。

齐沐:“······”哪个嘴碎的乱传的,怎么传的这么离谱!还傅慕辰想娶阮玲儿?齐沐幸灾乐祸的偷笑一声,不知傅哥听了会是什么反应。

但这么急的想把女儿送人,嗯,可以。

齐沐回道:“是阮总啊,这件事呢,是傅哥打赌时开玩笑说的,傅哥说您的千金如果自己穿婚纱站在傅家庄园门前,他就要。其实当不得真的。”

王俪荣扭过头没有说话。一时间阮向宏也没有话说。

齐沐挂断电话,看着手机冷笑一声,想以这种方式'嫁'女儿,自己开心就好。

第二天早上,阮玲儿就已闹开了。

“爸,你是不是没睡醒?你没听出他说这话明显是羞辱吗?你要把我那样送给傅慕辰,等我还没到溪御庄园,各大媒体记者的摄像机都能怼到我脸上了,你让别人怎么看我?”阮玲儿吼道。

“对呀,向宏,你怎么糊涂了?你这样做不是让我们的女儿犯贱一样上赶着非要进傅家的门吗?我们丢不起这个人。”王俪荣劝阻道。

阮向宏对玲儿说道:“但,那是傅慕辰亲口说的,要是你·····”

阮玲儿被气得站起来吼道:“怎么,我阮玲儿当个床|伴也行?我是不会去的。”

阮文博突然满不在乎的出声:“那就让还是雏的阮卿竹去呀,白送一个女人给傅总玩,等玩高兴了,自然有我们的好处。”阮文博说完还感觉有点可惜,自己馋了好久,都还没吃到呢。

阮向宏心头一震,这是个好主意,又想到什么,问道:“那要是她不去呢?”

“这多简单,直接绑到傅家门前不就行了?再说,我们家养了她那么久,为了阮家牺牲一下自己也是应该的。 ”

王俪荣见阮向宏没反应,在旁边哄着:“我看行,就算傅慕辰看不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傅家家大业大,总有卿竹的一口饭吃,你看看她现在想什么样,每天不务正业,一天就鬼混,给我们玲儿生日礼物都拿不出一件像样的。”

半晌,阮向宏犹豫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中午阮卿竹被阮向宏叫到家里吃饭,阮卿竹感觉到异常的反常。阮向宏专门打电话叫自己回来到家里吃饭,语气和善,像是一个疼爱自己女儿的父亲。

但阮卿竹还是回去了,回家后,来到餐桌前,阮玲儿坐在桌前吃着饭,阮卿竹来了也没抬头,还是以往的态度。阮卿竹习惯了。

但让她不习惯的是阮向宏和王俪荣突然地转变,对她异常热情的态度。

“回来了,快来吃饭。”阮向宏对阮卿竹笑着。

但阮卿竹总感觉太反常,太诡异。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别光吃碗里的,菜也吃,一桌子的菜。”王俪荣说着也上手给阮卿竹的碗里夹菜。

“···嗯,好的····”反常的热情让阮卿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阮向宏开口问着阮卿竹,钱够不够花,工作上还好吗。亲情般的问候让阮卿竹一时恍惚间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然后才吃了半碗饭,阮卿竹就低头枕着桌子像是睡着了一般。

然后等她再醒过来就在傅家大门前,阮卿竹无法想象自己是怎么像一只提线木偶被换上婚纱,画上妆容。这般待遇怕是只有停尸间的尸体才会享有吧。

他们没给阮卿竹任何机会,哪怕是需要的一个解释都没有,将阮卿竹丢在了傅慕辰的门前。


咚咚——

盛瑞集团的总裁办公室被敲响,助理周梁走进,将文件递上,说道:“傅总,这是财务部门对这个月的资金运营的核算还有南启项目企划书。”

“嗯,”傅慕辰接手文件微低着头。

周梁出了办公室,回想着傅总刚才的神色,总感觉今天傅总的眉宇间有抹温柔,错觉?应该是错觉,周梁在内心更加肯定了一遍。

溪御庄园里,早上十一点多的暖阳倚着落地窗,跌进卧室,阮卿竹还在沉沉的睡着。

傅总早上出门前特意交代,让阮小姐多睡会。管家在楼下看了一眼时间,对两个佣人吩咐道:“你们两个上楼去叫醒阮小姐下来用餐,再把卧室收拾的打扫了。”

两人上楼推开房间的门,看着阮卿竹还睡在傅总的床上,一个佣人心底的嫉妒掩饰不住的表现在脸上。

走到床边,粗鲁的推搡着阮卿竹,口气不好的开口道:“快起床。”一个佣人则是脸有点泛红弯腰打扫擦拭着床边地上的狼藉······

佣人用劲好像有点大,推得阮卿竹的肩膀有点疼。阮卿竹皱了皱眉,睁开眼,看着房间里的两个女佣人,大脑一时有点懵,几秒后彻底清醒过来后,才感觉脸上一烧。

佣人看着阮卿竹脸上的变化,心底更加的憎恶,伸手要去拉阮卿竹身上的被子,阮卿竹反应过来,双手抱住被子,急忙开口道:“我没有穿,衣服···可以先等一下吗?等我将衣服穿·····”一时间阮卿竹还没听出自己声音的沙哑。

佣人一把扯过被子,就要整理“哪有时间等你,”

话说到一半,目光落在阮卿竹的身上,阮卿竹身上暧昧的痕迹太明显,胸口处还有几处很深的吻痕······

阮卿竹连忙坐起,用双手抱住身体,害羞还有点不知所措,下面···好难受,腰也有点酸。

佣人没再说什么,但眼神里却充满着扭曲的嫉恨。

阮卿竹穿好房间里已经准备好的衣服,站起身慢慢地向外走去,倏地背后传来一声“贱|人。”阮卿竹停住脚步,在原地微怔,她垂下眉眼,没出声,继续向前走。

吃完饭,阮卿竹不知去哪,是上楼还是····

吴管家对阮卿竹说道:“阮小姐要是没什么事干,可以先到外面转转透透气。傅总再有一会就来了。”

阮卿竹没敢走多远,站在石子铺的小路上看着花园中染眼的花朵,开的真好。

后面好像有一条小湖,阮卿竹内心有点欣喜,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鱼塘啊,阮卿竹蹲在水域边,看着水里胖乎乎,慢悠悠的肥鱼,突然呢喃着蹦出一句:“吃起来应该很香!”阮卿竹对着水塘里仅一条鱼就高达五百万的所谓的肥鱼说道,眼馋馋的看着肥鱼浮游。

傅慕辰回到家,冲完澡下楼,坐在餐桌前,出声问道:“人呢?”

吴管家回道:“阮小姐现在在花园附近散步活动。”

傅慕辰没再说什么,吃完饭转身上了楼。

阮卿竹回到住处,想着傅慕辰应该回来了,阮卿竹慢慢的推开卧室门,向里一看,没在?

“有什么事?”傅慕辰从书房出来,看见阮卿竹鬼鬼祟祟的把着门缝向里偷看。

阮卿竹听到背后响起的声音,慌促的转过身,看着傅慕辰,突然想到什么,脸腾地红了微低下头说道:“我,我想问你,我什么时候回去 ?”

“你想回哪?”

阮卿竹当然知道不能再回阮家了,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我··什么时候能离开?”阮卿竹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傅慕辰。

傅慕辰:“······”

“过来。”

阮卿竹乖乖的走过去,站在傅慕辰前面,傅慕辰倚着门框,弯下腰看着阮卿竹,轻笑道:“你知不知道你是被阮家送给我的?在我还没玩够厌倦之前,你的安身之所就是这儿。”

听到傅慕辰说的话后,阮卿竹只感觉到脑子一阵嗡嗡作响,心口好像被锈锯来回拉扯了下,疼的呼吸错乱。

他刚才说什么?玩?自己是一个主人暂时有点兴趣的到手玩具,哪天不喜欢,提不起兴趣时再丢掉?阮卿竹心里苦笑了下,虽然,自己的第一次不算什么,也值不了几个钱!

阮卿竹竭力控制着自己心底泛起的酸楚,抬起头,看着傅慕辰:“可,可我是个人啊?”我不是你可以随心所欲把玩的玩具。

傅慕辰看着阮卿竹有点发红的眼睛,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失控的情绪。但傅慕辰快速调整好情绪,捏住阮卿竹的下巴,使阮卿竹被动的仰起头。

“你现在拿你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在争取什么?在绝对的资本与实力面前,你觉得你有选择?”

傅慕辰俯身靠近“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被白上一回,有点委屈?”

阮卿竹:“······”心痛到好像用言语无法表达。

傅慕辰走进书房后,阮卿竹回到卧室,关上门。用力地抱了抱头,迫使自己冷静。手里拿着傅慕辰给的嫖|费,一张银行卡。

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阮卿竹终于哭出了声。自己本来就是很廉价的,这件事应该早就明白的···

舅舅一家为了用阮卿竹换抚养费,在妈妈走后的半年内就找上了阮家,不顾妈妈的情分和嘱托;

阮家为讨好傅慕辰,不在乎阮卿竹的意愿将她打包送给傅慕辰当一时的宠物玩具,不管死活;

阮文博那个人面兽心,根本不在乎阮卿竹与他之间的血缘关系,将那恶心的手和欲望伸向自己。说难听点,就是他从来不拿阮卿竹当妹妹,她只是一个阮文博自己想有什么肮脏的心思就允许自己可以犯错去伤害的女人。虽然最后没能成功,但给阮卿竹留下了这世界上最恶心、肮脏的记忆。

世上的哥哥都知道疼爱、保护妹妹,为什么就阮卿竹要有那么一个让人只想呕吐的同父异母的哥!

阮卿竹渴求被爱,但这份所愿千万不能在傅家,傅慕辰的身上有了期待!

傅氏家族不允许傅慕辰找个随便的女人,成为傅家的当家主母;傅慕辰那么会权衡利弊,不管以后会与哪家联姻,至少他的妻子,唯一一个名正言顺陪在他身边的,一定是一位优秀的女人。

阮卿竹靠坐在门后。

所以说,她只是也只能是一个床|伴,连情人都算不上。

傅慕辰他可以在玩腻后用钱财将她打发走,他可以毫无顾虑的全身而退!

但是她呢?阮卿竹止不住的流着泪,如若陷进去,如若她控制不住自己动了贪心,她·····她会死的!

妈妈悲苦的一生,就是教训,她要听的,要记住的。


犹如一只陷进沼泽的麋鹿,岸上的猛兽流着口水守株待兔,而麋鹿越是挣扎,陷得越深;没有谁可以救它,上岸后没有活路,吞噬的泥沼在拼命的将它往下拖拽······

趁现在还早,一切可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傅慕辰的身边她不能多待!

自己的第一次,可能也没什么值钱的,就当是一|夜|情?阮卿竹在心底安慰着自己,何况那个人是傅慕辰······

阮卿竹将脸埋进臂弯里,她只要离开这里就好了······

晚上,傅慕辰回来了,吃完饭上楼,就在书房处理着公司文件。

阮卿竹洗完澡,等了一会不见傅慕辰回来,走到书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会不会打扰到他工作?不管了,阮卿竹敲了敲门,听见屋内的一声‘进来’。

阮卿竹走到傅慕辰跟前表面平静地说:“我明天想回一趟阮家,我有一些重要的东西还在阮家,我想取回来。可以吗?”

“可以,明天让管家开车送你去。”

傅慕辰没抬头看着手里的文件的说道。

“嗯,好。”

阮卿竹回到卧室,心里发着虚,唯恐自己心中的那一点自己谋划的计谋被拆穿。

只要等明天她逃离这里,离开泷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个地方没有她所留恋的····阮卿竹的心里自我安慰的想着。

阮卿竹躺在床上快要迷迷糊糊睡着时,一只有力的手臂揽着阮卿竹的腰,扯进了他的怀里,阮卿竹猛然清醒,看着傅慕辰有点害怕的说道:“我,我下面··还疼。”

“没擦药?”

“···没”

“我放在桌子上的药膏你没用?”

“······”

傅慕辰附在阮卿竹的耳边轻笑,“你是想要我亲自帮你涂?”

“没有!我自己可以。”阮卿竹急忙回复道。

傅慕辰伸手将桌子上的药膏拿给阮卿竹,看着阮卿竹。

阮卿竹:“······”他的意思不会是现在要看着我涂抹药膏吧?

傅慕辰出声道:“你不是说自己可以吗?”

阮卿竹被傅慕辰捉弄的脸红。

“我明天早上再涂抹。”说完阮卿竹悄悄挪动着身体,想离傅慕辰远一点。

傅慕辰伏在阮卿竹的上半身轻笑开口道“你的意思是今晚不难受了?我可以为所欲为?”

“不可以!”阮卿竹带着乞求的目光看向傅慕辰。

最后傅慕辰还是放纵自己,将怀里的人儿欺负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吴管家就开车载着阮卿竹向阮家的方向行驶而去。

到阮家门口,吴管家停下车,对阮卿竹说道:“阮小姐,您回自己家要拿的东西多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了,谢谢吴,吴叔叔,我马上回来。”说完阮卿竹一个人下了车,往阮家走去。回到家里,家里只有王俪荣在。

王俪荣看见阮卿竹回来,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嘲讽道:“哎呦,这不是‘嫁’给傅总的阮卿竹嘛,你现在回来干嘛?我可告诉你,就算你被赶出来了,但这里已不再是你的家,没你的份。 ”

“我回来拿些我的东西就走。”虽然知道王俪荣会说出什么样刻薄难听的话,但当听到后还是很难受,这里从来就不是她的家。

“哼,你的东西?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房间的那些东西我已经叫佣人收拾的全扔了。那些不值钱的东西还能劳驾你跑一趟?”王俪荣看着自己刚做好的美甲,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房间的东西都扔了??”阮卿竹心头一紧,转身上楼,往以前是自己的房间走去。

“哎,都说都扔了,还上楼干什么去,你想拿阮家的什么东西?”王俪荣在楼下起身叫唤着。

阮卿竹走到床边,手伸向床底的床板,弯腰在一个地方摸索着,忽然,阮卿竹脸上一喜,拿出来一看,是自己的存折和银行卡,还有一张自己和妈妈的合照,它们还在!真好!

阮卿竹用手摩挲着照片,看着照片中的妈妈,阮卿竹鼻头发酸,微红着眼眶,笑了下。

翻开存折看着上面自己这两年辛苦攒下的十多万,然后将东西都小心的放在了上衣里面的衣兜里,然后下了楼。

王俪荣看着阮卿竹没拿什么东西出声问道:“你上去干嘛去了?没多拿吧?”

阮卿竹没有回答,转身向外走去。

“嘿,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哑巴了?你这个白眼狼,你对长辈什么态度?有本事以后遇到难处别来求阮家······”王俪荣在阮卿竹的身后破口大骂着。

这些都不重要了。

吴管家看着阮卿竹出来,但手上没拿什么东西,他也没有多问。

看着窗外,道路上的树木快速向后疾驶而去。要离开一个自己已经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熟悉城市,终究还是舍不得。但有什么办法,自己没得选择。

回傅家庄园的路上,快到一个商城广场时,阮卿竹开口:“吴叔叔,你到前面广场附近停一下,我想方便一下。”

“好的。”吴管家回道。

下了车,阮卿竹往广场西边的公共卫生间走去。吴管家将车停靠在一旁,等着。

二十分钟后···

四十分钟后,再等等···

一个小时后,吴管家下车走到公共厕所门口,看向女厕,这么长时间,应该早就出来了呀?这时一个女清洁工提着拖把从女厕出来,吴管家见状,向前走到女清洁工跟前问道:“女士请问一下,女厕里还有人吗?你别误会,我在外面等一个朋友,但时间有点长···”

女清洁员看着眼前穿着不凡的男人说道:“我拖完地出来时里面没有人。”

“你确定里面没有人? ”

“确定”

“好的,谢谢。 ”吴管家出来看着眼前广场上的人流喃喃说道:“这下糟了。”怎么跟傅总交代?


晚上,傅慕辰在萧安宸的私人夜店中,与兄弟们聚在一起喝着酒,夜店里的霓虹灯闪动着,舞池中形形色|色的男女跟着乐音,疯狂的舞动着自己的身躯···

豪华包厢内,齐沐倒了一杯酒递给迟到的宣司奕,“老宣,你可好久没跟我们聚了,来一杯,”

宣司奕笑了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最近医院有点忙?”傅慕辰看着宣司奕眼底有点青黑色的眼眶。

“嗯,还行,就是到医院上了班,还得要继续钻研学习,精进,积累经验,我的医学之路还很漫长啊?”宣司奕发自内心的感叹着。

一旁的齐沐安慰:“确实,活到老学到老。”

宣司奕:“······”你这话算是安慰人吗?

萧安宸喝着酒,看了看傅慕辰,问道:“你将她留在了身边?”

傅慕辰垂眸,喝了口酒,“嗯”傅慕辰回应。

“将一个不可知的潜在危险留在枕边,怎么看都不明智。”萧安宸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说完包厢内好像冷了几度。

萧安宸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傅慕辰十三岁那年,被自己的亲二叔使计让人绑架了傅慕辰,当时的帮凶就是傅慕辰父母都很信任的管家。

“萧老大,你就别担心了,傅哥亲口说了,阮卿竹是一个让人放心的女人,我也调查过了,放心吧,没有问题的。”齐沐语气肯定的说道。

宣司奕在一旁喝着酒,看了看傅慕辰,又看了看萧老大,有点茫然,听得有点糊涂,侧身低声问着旁边的齐沐“阮卿竹是谁?”

“呃······”齐沐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阮卿竹。

宣司奕:“床|伴?情人?”

“算是吧。”

十二点多,傅慕辰回到庄园,下车就看见站在台阶下脸色有点慌张的吴管家。

“有事?”

吴管家见傅慕辰回来,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这件事。只要没什么要紧的事,就不需要打扰到傅总;

今天阮卿竹不见了,吴管家本来要向傅总汇报的,但又想起以前的一个小明星前一天还在网上说自己以后会是傅家的人,第二天就被全面封杀了,直接销声匿迹。

现在这个阮卿竹这么不识趣的离开,傅总也应该不会上心。

吴管家一番思考后开口道:“今天我送阮小姐去了趟阮家,一切都还正常;但回来的路上,阮小姐说要下车去方便,然后就,就没回来。”

一时缄默。

“她回阮家拿了什么重要东西?”半晌,傅慕辰开口问道。

“阮小姐进去后没多长时间就出来了,我看见阮小姐出来时两手空空,好像没拿什么东西。”

傅慕辰没再说什么,迈着腿向前走去。

傅慕辰上楼回到卧室,不一会,浴室里就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流声,门打开的一刻浴室里水雾弥漫,傅慕辰穿着浴袍迈着欣长的腿走了出来。

平时傅慕辰穿着打扮一丝不苟,连头发也是,完全是禁欲感的装束,虽然气质持重,但却散发着性感与危险,不可逼视;

但现在洗完澡的傅慕辰,额前的刘海慵懒的散落着,睫毛上浸着水雾,更衬着一双深邃漂亮的眼眸;面部轮廓依旧俊美硬朗,但却透着一股妖异的少年气,更让人悸动!

他倚靠在桌边,看着桌子上躺着的银行卡,傅慕辰嘴角上翘,似笑而非笑:这么快的想要逃离我身边,还想两清?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深夜一点。夜总会里阮玲儿还跟她的几个好姐妹在一起喝酒唱歌。

“还以为傅总会将阮卿竹那个女人踢出门,成为泷市的笑柄,没想到傅慕辰竟不嫌弃,哎你们说,她能在那儿死赖多久?”阮玲儿的好友杨露笑着说道。

“待多久?那么无趣的一个人,我看不出三天。”

“够便宜她的了,说不定因为她做过傅慕辰的陪床,以后的身价还能值点钱。”其中一个姐妹肯定的说道。

“哈哈哈····”

阮玲儿听完,没有跟着笑,眼神充满着嫉恨,睡在傅慕辰的床上,她也配?

阮玲儿在得知爸爸决定要将阮卿竹送给傅慕辰的时候,阮玲儿没阻止,冷笑着等着看阮卿竹的好戏,到时候媒体会报道:阮卿竹,一个小三的女儿,竟不知廉耻的穿着婚纱跑到傅家,求傅慕辰看上,当个陪床的也愿意!

到时候她阮卿竹就是整个泷市的笑话。

但没想到···

阮卿竹,我现在就看看,你能得意多久。阮玲儿眼神冷漠的看着手中的酒杯。

其实,当时是年轻时的阮向宏遇到阮卿竹的妈妈,看着美丽温柔的女人 ,阮向宏欺骗她说自己是单身,但当时阮向宏的妻子王俪荣都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了。

阮卿竹的妈妈吴倩在怀上阮卿竹快四个月的时候才知道阮向宏有家庭。

当时吴倩想把孩子打掉,但终究不忍心,孩子是无辜的,孩子没犯错。

后来吴倩独自一人爱护陪伴着阮卿竹长大,但吴倩没想到自己会得病,治不好的。后来吴倩将自己的积蓄全给了舅舅一家,只希望能照顾自己的女儿平安长大;

没想到后来的阮卿竹被送去阮家,还跟着阮家姓。

而且她永远不会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阮家过得是怎样的生活,阮家根本就没把阮卿竹当做家人。阮卿竹只是一个有点价值,有点用处的人。等到契机,他们就会把阮卿竹送出去,管她活的怎么样。

齐沐接通电话:“萧老大,你说什么?阮卿竹跑了?噗,”齐沐忍不住的笑了两声。

电话另一端的萧安宸皱了皱眉头:“你笑什么?”

“我就觉得傅哥这次有点打脸,你知道傅哥怎么给我说的吗?傅哥说阮卿竹是一个让人安心,不惹事,没什么心思的女人······”

萧安宸:“······你敢当着阿辰的面笑吗?”

齐沐:“···不敢。所以说,傅哥现在在找人?有点意思。”


盛瑞集团的顶楼会议室内。

“南启项目需要的土地占比大,还涉及乡镇和河流。前期资金投入较大还难以见收益······”

有人反对道:“虽然前期难见收益,但南启作为泷市的明星项目,有利于加强盛瑞的品牌价值且后期盈利可观。”

“从长远的价值链来看,市场规模较大······”

这时,有手机“嗡嗡”的响起。众人的心一颤,都下意识地以为自己的手机响了。开会时大家都静音或关机了。

众人向声源望去,是傅总的。只见傅慕辰看完信息后,薄唇微扬起。

众人:“······”傅总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还是说有人要倒大霉???

傅慕辰摁灭手机,双眸滑过众高管:“有关南启项目,我再给一天,然后拿出各自的解决方案,散会。”说完他径自起了身,离开了会议室。

直到傅慕辰离开,会议室里的人都有点怀疑,都转头相互看了看,满脸的大问号,傅总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一天的时间!

阮卿竹从卡里取出了一些现金,带在身上用。

阮卿竹现在坐在火车上,因为机票比较贵,现在身上就这么些钱,得省着用,等到了地方还得租房子找工作。

阮卿竹心里慢慢的打着算盘。

阮卿竹脑袋轻靠在火车的窗户上,眼前看着飞速远去的树木和城镇,有些事,有些人都忘了吧,就当是一场梦。阮卿竹鼻子发酸,眼眶盛着雾水。

这么普通的自己,其实以后最好的归处,就是守一家灯火,炊烟升起,有人回家;

这样就够了。

阮卿竹对面坐着的一个女人拿着小圆镜补着脸上的浓妆,抿着唇左右看了看,不经意的抬眼看见了阮卿竹,女人看了几秒后,主动跟阮卿竹说话。

“美女,一个人?”

阮卿竹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嗯”了一声,有点疑惑女人为什么主动跟自己说话。

女人犹豫了会“你···这双眼皮,是在哪割的?”

阮卿竹:“······”

阮卿竹笑了下“我这是天生的,没有动过刀子。”

“真的?那你的这双眼睛长得可真好看。”

阮卿竹被夸了下,有点不好意思的回道:“谢谢。”

想了下,又回道:“你,你也好看。”

女人听后,咧开嘴笑了“我这不是天然的,整张脸动了三十多万呢,幸亏没给我整残。”女人坦率地说完拿着镜子又左右欣赏了下自己的容颜。

阮卿竹:这也能说?这位姐姐真实诚!

“我叫李雪艳,你呢?”

阮卿竹犹豫了会出声“阮卿竹。”

“阮卿竹,真好听!”但怎么感觉这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见过。李学艳内心疑惑道,但没再多想。

“你这是去哪儿?回家?”问着。

“我去远宁县。”家?以后那儿应该会是家吧。

“你家在远宁县?老乡啊!但听你这口音····”

“不是,我···想在远宁县居住。”

“你的意思是在那儿还没房子,先租房子住?”

阮卿竹点了点头。

“那怎么行,人生地不熟的,一时半会又租不到称心的房子,要不你先到我家住下,等你找到房子了再说。”女人热情的说道。

“不用了,谢谢你,就不麻烦了。”阮卿竹感受到了来自一位姐姐的温暖,虽然认识不到二十分钟。

“怎么,你怕我拐卖你?”李雪艳开玩笑的说。

“不是,姐姐你别误会,我····”急忙解释道。

“知道了,你没那个意思。”李雪艳抢先回答了阮卿竹后面要说的话。

阮卿竹看着李雪艳,会心的笑了。

看着对面的李雪艳,阮卿竹想了想,问道:“那个,你这么放心的让我跟你回家,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阮卿竹有点虚且认真的问道。

李雪艳看着阮卿竹笑了:“······”就你?

阮卿竹:“······?”

“我一个陌生人 刚才就夸了你一句你长得好看,你就不好意思的小脸蛋红了,简直把单纯就差写在脸蛋子上了!”

李雪艳看着阮卿竹又问道:“谈恋爱了没?”

阮卿竹:“···没有。”

“那就好,但以后可要当心点,像你这样的,渣男一骗一个准。”

阮卿竹:“······”

西苑别墅。

因为傅慕辰在庄园里留着一个没用的女人,夏钰妍几次想发火,但碍于奶奶在,夏钰妍忍着气;饭桌上,父亲傅时远问:“最近公司怎么样?没出什么乱子吧。”

“没有。”

“现在公司你接手的不错,但你自己27了,是时候安定下来了,这种终身大事,马虎不得。”

傅慕辰听完没接话。

傅时远接着又在明面上敲打着:“像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不要往家里带。”

“慕辰,你现在不能再任性了,那么多优秀的名门千金,总有······ ”母亲夏钰妍在一旁附和着。

这时,奶奶说话了:“阿年,陪我出去走走,透透气。”

花园附近, “这么久不回家看看,是公司里很忙吗?”奶奶被傅慕辰扶着,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奶奶心疼的问道。

虽说现在傅慕辰已经足够成熟优秀,能挑重担,管理着盛瑞;但在奶奶眼里永远是她最爱的孙子;

“嗯,有点,但不是太忙。”傅慕辰陪着奶奶在院中散着步。

奶奶也知道傅慕辰不愿回家的原因:被傅时远和夏钰妍催婚。两个人只知道要找门当户对的,有条件,配得上阿辰的女人;却不知阿辰这么多年一个人支撑着,既要管着盛瑞,还要防着二叔,他心里的苦。

“你二叔最近没找麻烦吧?”

“没有,奶奶不用操心,二叔那边我盯着呢。”

现在一家人闹成这样,叔叔非要跟自己的亲侄子过不去,还联合外人整自己的亲侄子;暗中给阿辰使绊子。现在阿辰不动他,是还念着亲情,如果哪天真到被逼到没路可退 ,到那时阿辰该怎么办?

“阿辰先不想成家,就不成。要是以后有了真心喜欢的,可以跟奶奶说,奶奶支持你!”

“···嗯,好,谢谢奶奶。”傅慕辰看着和善的奶奶,想起小时候最疼自己的爷爷奶奶,那时候爷爷还在,自己也是个阳光活泼的小男孩,不喜欢做功课,总是跟在爷爷奶奶的身后跑······


火车上,后半程的路程,阮卿竹直接靠着座椅在昏睡,有时迷迷糊糊中脑袋渐渐地被晃动的火车颠着碰到窗户,但阮卿竹并没有醒,有点累,在这种全身心都松弛放松的状态下。

李雪艳给家里打完电话,没事干,就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对面呼哧呼哧睡着的阮卿竹。

竟然还能听到阮卿竹打着小呼噜!睡这么死?心真大!

阮卿竹其实只睡了半个多小时,就睡不住了,因为屁|股疼。

在长途火车上就得受这份苦;要是有钱,大多都会选择飞机,不会坐这长时间颠屁|股的硬座椅。

阮卿竹清醒后,突然感觉应该把傅慕辰给自己的那张卡拿上的,这样就有钱了。但其实如果拿了,又感觉自己欠着傅慕辰,就有些扯不清了。

阮卿竹弯着腰抬了抬屁|股,让其不那么难受。

李雪艳看着阮卿竹开口道:“坐不住了?”

“嗯,有点难受。”阮卿竹语气好像带着点委屈。在这儿阮卿竹没有知心朋友也没有亲人,心里受了点委屈也是憋在心里没处说,虽然在阮家也是,但现在毕竟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但李雪艳问了,给了阮卿竹一个情感宣泄的出口。

“一看你就没坐过火车吃过苦,这才多长时间就坐不住了,后面还有两个时辰呢,再坚持下。”

“好。”阮卿竹深呼了口气,又坐了下来。

“真想不明白,你说你不好好的在泷市待着,跑到这有点僻远的县里干嘛?体验生活?有人想在泷市安家,还都没有能力和机会呢!”

李雪艳脸上带着沮丧的神情“哎,我在泷市待了半个月,连傅家傅慕辰的背影都没见着!媒体新闻,杂志上有傅慕辰,但我还想看一眼真人!就一眼!”最后的语气带着祈求。

阮卿竹:“······”

李雪艳:“你怎么不说话?你见过傅慕辰本人没?”

要不要撒个谎?但阮卿竹还是没习惯对人撒谎“见过。”阮卿竹语气平静的如实说道。

“你怎么这么淡定,那你看见真人傅慕辰长得怎么样?真的有照片上那么帅吗?”李雪艳追问道,眼神诚恳的看着阮卿竹,等着阮卿竹回答。

阮卿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夜晚傅慕辰紧靠着自己滚烫的胸膛,剑挺般的鼻梁,紧抿的唇线······

阮卿竹偏了下头,眼神看着右下角的桌角,开口道:“好看。”

李雪艳看着阮卿竹又有点微红的脸蛋,不知道阮卿竹真正害羞的是什么,然后就笑着说道:“傅慕辰又没在这里,你就对着我说,有什么可害羞的?要是以后有一天傅慕辰真的站在你面前,你再害羞也不迟啊。”

两小时后。

终于到站了,可以起身下车了。

阮卿竹没有多余的行李,就一个提包,里面也没有多少东西。下车后,阮卿竹左右看了看跟自己一起下车的人流,眼前是陌生的城市。

李雪艳跟她说道:“走吧,经过前面的地下人行道出来后就有打车的地方。”

“好。”阮卿竹跟着李雪艳走着,两人一路上聊着天,出口到打车的地方后,一个男人跑到她俩面前,看上去像是一个中年男子,挺着啤酒肚,对着李雪艳叫了声姐。

阮卿竹:姐?李雪艳看上去才二十七八岁!

李雪艳看出了阮卿竹的疑问,笑着说道:“这是我弟,但长得有点着急!走吧,你先到我家住下,然后再慢慢找房子。”

“其实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阮卿竹不太想麻烦别人。

李雪艳的弟弟看着眼前漂亮的女人,一时心跳加速。

“姐,这位是?”

“哦,在车上聊天认识的一位小妹,叫阮卿竹。”李雪艳介绍道。

而在不远处,周围一群经过的人在看着眼前的豪车,一辆迈巴赫后面还跟着一辆路虎。

“嚯!这是哪位发大财的成功人士,竟然把豪车开到这里显摆。”一位中年男人看着豪车讽刺地说道。其实在这城镇很难见到像迈巴赫这样的豪车。

旁边的一个人听完男人说的话怪他没见识的补充道:“你懂什么,这是顶级迈巴赫,全泷市找不出第三辆!”

站在车周围的一个短发女人往耳后拢了拢头发,眼神期待的望着车窗很想看看从车上下来的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样的男人。

最后阮卿竹还是被李雪艳姐弟俩成功说服,先到李雪艳姐姐家里住下。阮卿竹能感觉出李雪艳和他弟弟都是有着热心肠的好人。

“咦,前面是怎么回事?”李雪艳看着前面有点聚集的人群。

李雪艳的弟弟看了眼无所谓的说道:“在看豪车,跟我们没关系。”说完三人继续向前走着。

此时,迈巴赫驾驶座位的车门打开,下来了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向阮卿竹的方向走去。

李雪艳回头看了看,用手揽了揽右肩上的包停住脚步有一丝不确定的说道:“我感觉他是朝我们过来了····”

李雪艳弟弟回头看了眼:“不认识···”

阮卿竹也向着侧后方看了眼,看着穿西装的男子走到她跟前。

男子向阮卿竹弯了下腰说道:“阮小姐你好,我是傅总的助理周梁,我们傅总叫您过去,请跟我来。”周梁和阮卿竹都知道傅总是谁!

李雪艳和她弟弟都是一脸懵逼······

李雪艳:“······”哪个傅总???

周围看热闹还有等车的的人也看向这边。

阮卿竹感觉到一瞬间魂不附体,反应过来后是惴惴不安。他还找我|干嘛?女人多的是,那么多漂亮又性感的女人多得是,干嘛揪着我不放!难道说······

阮卿竹没看周梁,有点手足无措的转身跟李雪艳说道:“雪艳姐,我我们快走吧,我不认识他。”

李雪艳回过神“···哦,好。”


周梁看着转身就走的阮卿竹:“······”我现在怎么办?傅总的女人,难道现在让我动手绑回去?

傅慕辰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紧抿着薄削的唇,看着车外转头就走的阮卿竹,傅慕辰终于动身打开车门,向着阮卿竹的方向迈着长腿走去。

周围的人看到下来的人是傅慕辰,都有一瞬间的震惊。

周围的看客:傅慕辰!他怎么在这里!

“阮卿竹!”阮卿竹听到背后的有点熟悉的声音,阮卿竹没有转身,而是有点木讷的看向前方。

李雪艳看向走来的傅慕辰:“!!!!!”一时呼吸为之一滞,等到傅慕辰走到跟前,傅慕辰的目光看向阮卿竹,李雪艳在震惊中慢慢的呆呆的将视线也移向阮卿竹······

阮卿竹有点害怕不安的抬头看了傅慕辰一眼后又快速移开视线,好严肃!

傅慕辰看着阮卿竹像受惊的兔子,心里暗笑。

“阮卿竹,你在闹什么?乖,跟我回去。”

傅慕辰的一声乖,让她差点缴械,“我···不要回去,那儿不是我的家,我我也跟你没关系,我也不欠你什么!”阮卿竹说完鼓足了百分百的勇气抬头盯着傅慕辰。

傅慕辰笑了。

“怎么没关系,·····一日夫妻百日恩。”

李雪艳:“!!!!”

李雪艳的瞳孔震惊,我听到了什么?

阮卿竹听完后,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他在胡说什么!

阮卿竹坐火车好不容易到了这儿,她不想回去。

傅慕辰看着阮卿竹,忽然上前拦腰抱起了阮卿竹。

阮卿竹脸色被吓得赤红,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眼光“你干什么,你··你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走!”

“不跟我走,你想去哪?别闹。”

阮卿竹有点急到“傅,傅慕辰!”阮卿竹这是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傅慕辰。

李雪艳站在原地,看着傅慕辰的背影,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离去。

半晌,弟弟看着姐姐李雪艳没动也没说话。

一会儿只听到李雪艳慢慢开口道:“我他妈是什么运气!坐一趟火车碰到的女孩是傅总的在逃小娇妻!?”

弟弟:“······”我也好难,好不容易心动的女人竟是别人的?

周围的人看着两辆豪车离开,傅总竟然到这儿是来找自己女人的???

车厢内沉默着······

阮卿竹坐在后座,尽量靠着车门,心里难受委屈着:傅慕辰他来找我|干嘛,能不能不要给我一些感觉有点可笑的希望和期待;逃离泷市,我已经在攒够勇气决定离开,到一个没有阮家人可以靠近伤害我的地方····还有傅慕辰,我已经想着要放下······

傅慕辰看着阮卿竹,伸着右手臂将阮卿竹拦过去抱到自己的腿上。

“怎么感觉你很委屈?要不说出来听听?”傅慕辰看着怀里的女人,脸蛋不知是被气红的还是怎么的,看着有点可爱。

阮卿竹坐在傅慕辰的大腿上,身体僵着不敢动,感受着两具身体亲密接触所传来的热度。

要说委屈肯定有,从小到大在阮家里受的委屈和不公;还有刚才在火车上坐的屁|股疼;还有傅慕辰······

阮卿竹想着眼眶不争气的发着红,沁着泪。

“我还没有干什么,怎么就哭了?”

“我···我讨厌你!”阮卿竹声音有点哽咽,说完眼眶更红了。这一刻,阮卿竹自己有点任性的将心底所有的委屈都撒给了傅慕辰。阮卿竹不会对傅慕辰说恨,她只说了讨厌。

傅慕辰:“······”

前座开车的周梁:“······”希望自己耳背,周梁不敢大声喘气,希望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但还是第一次听到女人说讨厌傅总。

“讨厌我?”傅慕辰挑了挑眉,有点意外的看着眼泪滴落的阮卿竹。

阮卿竹坐了四个小时的火车,后脑勺的头发被蹭的有点乱,傅慕辰看着抬手顺了顺阮卿竹的软发,开口却问道:“怎么不坐飞机?”坐飞机到远宁县会很快,用不了半个时辰。

“没钱。”阮卿竹吸了吸鼻子,眼眶烧红。

傅慕辰和周梁:“······”没钱还跑!

过了一会,阮卿竹情绪稳定下来,看着车窗外,从这儿开车到泷市好像不太可能。

阮卿竹偏头看了一眼傅慕辰。

“既然想问,怎么不说?”傅慕辰看着手里的文件没抬头的说道。

阮卿竹:“······这是要去哪?”

“南启。”

阮卿竹想着傅慕辰去南启是有工作?阮卿竹没再多问。

五星酒店里,傅博远趴在床上,享受着按|摩师的服务。

“傅老哥向盛瑞里安插了几个人,靠不靠谱?”跟傅博远一起的杜志国问道。

“放心吧,那几个人我从两年前就培养的,他傅慕辰现在不会察觉到的。”傅博远自傲的说道。

“还是傅老哥的眼界看得远。傅慕辰就一个毛头小子还不识趣,哪里有手段跟你斗。”杜志国拍着马屁说道。

“还有一件事你听说了没,就是今天的娱乐新闻报道傅慕辰亲自去哪的穷沟县里接了一个女人。你说是不是傅慕辰终于脑子开了窍,开始玩感情了? ”

傅博远听完后冷笑了声“你不了解傅慕辰,他没有给那个女人任何名分,将那个女人曝光在大众视野之下,任由报道怎么写,外界怎么评论他都没有管,让那个女人接受着外界的红眼和一些潜在的危险。这说明什么?”

傅博远冷哼“不用管,他只是做样子给有的人看的。”

到了南启,傅慕辰将阮卿竹带到专门安排好的酒店里,自己则去约谈项目了。

阮卿竹到浴室里洗了澡,看着傅慕辰叫助理买来的新衣服,一条及膝露肩小蓝裙还有一双粗跟约六七厘米的一字扣高跟鞋。

阮卿竹坐到床边,现在还真是五味杂陈,本想着离开后,傅慕辰不会有什么反应,毕竟想给他当女人的人多得是。但或许是傅慕辰在南启有工作,顺路将自己带上?还是不要太自作多情。

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办?阮卿竹一时也想不出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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