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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妄世界:神魂商人

岁月如我星辰大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未知法则的灵魂世界,奇珍异兽,种族多样,也伴随着数不清的危险。人一旦死亡之后便是魂飞魄散,永生不在沦为传说。为了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更好生存,隐藏在黑暗中的穿越者、重生者与本地民们一起建立新多元化制度。这个世界阶级对立分明。资本横行霸道,革命之路何其艰难?底层人民一次次起义,贵族,资本家一轮接着新的一轮压榨,剥削。到头来胜利的终究不是底层的人吗?

主角:冥魏愁,莫子情   更新:2023-01-29 1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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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冥魏愁,莫子情的其他类型小说《虚妄世界:神魂商人》,由网络作家“岁月如我星辰大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未知法则的灵魂世界,奇珍异兽,种族多样,也伴随着数不清的危险。人一旦死亡之后便是魂飞魄散,永生不在沦为传说。为了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更好生存,隐藏在黑暗中的穿越者、重生者与本地民们一起建立新多元化制度。这个世界阶级对立分明。资本横行霸道,革命之路何其艰难?底层人民一次次起义,贵族,资本家一轮接着新的一轮压榨,剥削。到头来胜利的终究不是底层的人吗?

《虚妄世界:神魂商人》精彩片段

虚妄世界

一个以灵魂与意志为主体的世界,一切世事物皆掺杂着灵魂,灵魂越强,对虚妄世界的掌控越强。

人类在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主宰,不过是众族中的其中一员,而灵魂的强弱,决定着这个世界所存在的规则。

在这个世界当中,凌驾于生命之上的“神”既是万物的主宰。

四大洲之一的南亚洲,冥族人世世代代生存的地方,而冥族之人天生聪慧,是世界最强大的势力之一。

传说,天生自带血色眼眸的人则会成为冥族的一代帝王。

南亚洲东部一个贫瘠之地。

一位衣衫褴褛,脸色苍白的红发少妇,正跪拜在一位年迈的白发老者的脚底下,她的脸上尽是祈求的表情,像似在恳求的什么。

两人的身后既是大海,大海平静如镜,而天空湛蓝,随着海浪在微微地起伏着。

在她的身后一位十岁左右的白发少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上的皮肤苍老褶皱,已经完全失去生机。

“救救我儿子吧,村长!”少妇不断哀求着,脸上满是泪痕。

“不是我不想救,可我们村实在是没有魂心了,更何况...你儿子也已经死了,过不久之后就会变成行尸走兽危害村民们。”

老者长叹一口气,无奈道,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悲戚之意,但是这种感觉很快便消失不见。

“可是——村长,他还是个孩子啊...您就救救他吧..他是我唯一的孩子!”少妇继续恳求着,拉扯着老者的衣角哭诉着,可惜老者始终面带悲伤之色,对此毫无反应。

“我这是在哪?”

少妇闻言忽然间停止了哭泣,目光呆滞了转过头,忽然之间,她的身体颤抖起来.

“阿愁你没事啊!”少妇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冥魏愁活生生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心中顿时激动万分,眼泪夺眶而出。

“娘,我没事啊!”冥魏愁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母亲的脸颊。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少妇喜极而泣。

少妇将他抱入怀中,这温暖的怀抱却让冥魏愁感受到了一阵刺痛,冥魏愁微微蹙眉,不过很快便舒展开来。

“额,奇怪啊,起死回生,怪哉怪哉!”村长一脸诧异,不知该如何诉说,只能在一旁干瞪着眼。

而冥魏愁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象,一脸的茫然失措,冥冥之中他清楚这具身体的死因,到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是因为吃不到所谓的“魂心”意识消散了从而被自己替代。

“母亲今年是几年。”

“虚妄年——20014月2日,阿愁怎么了?”母亲用她那破旧的衣袖擦拭着自己的眼泪,缓缓说道。

“我......我好像做了一场噩梦,梦见了有一位老大爷在说我罪恶之子,他拿刀将我的头颅砍下,当成酒瓶。”冥魏愁伸出他细嫩的手,轻轻抚摸着母亲的脸颊。

“噩梦啊,是啊,每个人在梦中都会做一个梦,梦醒了自然就好了,走我们进屋。”母亲松开了自己的儿子,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

“好……”

海风吹拂着母亲那枯槁的身躯,吹散了她凌乱的头发,一缕发丝贴近了冥魏愁的鼻尖,让他忍不住吸允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呼吸到这个味道。

这是要迎来新的人生吗?真是奇妙啊,真心想好好的活着,完成自己对未来的期望啊...

看着自己的母亲,冥魏愁逐渐想起前世种种不堪回首的记忆。

前世的他就是一个孤儿,缺乏母爱,生活在孤儿院里。到了成年就出来闯荡社会,一路摸爬滚打,靠的陷害同事、压榨员工、欺压平民等手段。

一步步走来,他靠着自己的智商与才能,拼尽一切,也就只能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总经理。

我真失败啊,连死亡的原因都让人可笑!

我这个天生大好人,居然被员工宰了。

至始至终我没做啥坏事,也就挪用公款罢了这种小事情罢了,相比那些资本大鳄都是明目张胆拿钱,简直不足轻重。

那些无脑杀死我的人,也不考虑自己的家人亲戚朋友的生死安危' 。

这些都不考虑,就这样为了几十万而抛弃自己未来的前途,未免太荒缪了吧。

果然,我是所有一个资本家中,最失败的。

这算不算是一场悲剧呢?

还是喜剧呢?

......

周边的海浪拍打着礁石,掀起千层浪花,波涛汹涌,海水中漂浮着许多碎块和鱼骨,令人不寒而栗。

“奇迹?这...假的,这绝对是假的,你儿子绝对是被什么天外之魔附身了,快杀死他!”

村长拦住面前的母子俩,脸色凝重,不可置信的说着,眼神中流露出对未知的恐惧。

母亲听到这句话,'顿时再也忍受不了了,直接站起身子,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村长,眼中透露着凶狠与怨恨。

“不救我家愁儿就算了,居然还诬陷我家愁儿。”母亲快步上前,扯住他的胡须,用力的拉扯,村长痛得大喊大叫:“放开,放开...”

母亲根本就不理会他,一手扯着他,让他重重地倒在地上,村长疼得呲牙咧嘴,眼中却依旧闪烁着惊骇之色。

“最好别让这小子出现在村子里,否则就算我不说,这小子也遭受冷眼,甚至是被杀死!”

村长拍拍了自己屁股,重新爬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着,看向冥魏愁的眼神从惊骇变成无奈,最后变成一种怜悯。

母亲不忍心接受儿子的死,选择了自我封闭,自我逃避,不敢面对这赤裸裸的现实。

当人遇到挫折时,有时候逃避现实也不是坏事,接受现实只会让自己更痛苦,更悲伤罢了。

“罢了,罢了”

村长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说道,转身一瘸一拐离去了。

“阿愁,不要在意他说的话,咱们回家。”

母亲慈祥着注视'着冥魏愁,眼中带着慈祥与温柔,她伸出了干瘪的右手,将'冥魏愁的手,轻轻握住。

“嗯。”冥魏愁轻声应道,心里早已感动万分,紧紧抓住母亲的手掌,一点都不舍放开。

“走,阿愁,我们回家。”

母亲拉起他的手,向着远处走去,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两人渐渐走远。

冥魏愁一直跟着母亲的脚步,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温馨。

牵着母亲的手,他一路上沉默不言,心里不断地回忆着这具身体的记忆。无数苦不堪言的记忆碎片涌上心头,但他却并没有丝毫厌恶,反而很珍惜,很享受这份感觉。

“这就是伟大的母爱吗,令人难忘,若我前世也能该这样就好了。”


“寂寞余雨晴,萧条早寒至。来形容我家再好不过了。”

冥魏愁跟着母亲跨过门槛,进入家中。

家中很简陋,由木头搭建而成,屋顶上有几个小孔,透出些微的光亮,木屋常年经过海风侵蚀后,变得有些昏暗潮湿。

他抬起手指揉了揉额角,想要将那股子疲惫感挥去,却没能做到,只觉得愈发烦躁。

屋内除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张床之外,还放着两本老旧的书籍,几张渔网了其它就什么都没有了,空荡荡的,看上去十分萧索落寞。

“娘,我饿了。”冥魏愁扯着母亲的衣袖问道。

“娘也饿啊,钓不到鱼就没有魂心,家里已经没有粮食了,自从你爹去世之后我们家半点收益都没有了,你娘我真没用养活不了你。”母亲一脸悲愤的回答。

“娘,不要自责,我去钓。”冥魏愁安慰道,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母爱的温暖,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但对于他而言,已经十分满足了。

“阿愁,你打不过那些鱼的,唉别逞强啊,我去外面借点粮食,你待在家里别乱走”母亲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去走了出去。

她一直记得,当初冥魏愁父亲变成行尸走兽地魂僵的时候,她是怎样的伤心绝望,若不是冥魏愁她恐怕要跟着殉情了。

这个世界已经不单单只需要物质补给,还需要灵魂上掠取,否则一旦十天之后没有摄取“魂心”就会变成行尸走兽,而魂心的获得则是要掠夺数十条生物的灵魂,才能获得一个。

冥魏愁也没闲着,等着母亲走远后,拿起书和渔网走了出去,在自己记忆当中,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因为血色眼瞳的关系遭受孤立和嘲笑,父亲了全家将仅剩不多的魂心交给我们的母子两人,独自一人变成了所谓的“魂僵”

沙滩上,海浪拍打着岸边,海鸥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闲话终日有,不听自然无。”

冥魏愁光脚走在沙滩上,任凭海水冲刷着他的脚踝,一步一步的朝着远处行去。

当他看到地上的螃蟹的时候,呆愣住了不由惊讶叫着:“我滴娘呀,粉红色的螃蟹,还比我那个世界还大两倍”

地上两只粉红色螃蟹,向海里横着行走,每只螃蟹都有一米长,足以让他的脑袋占据整颗脖子,它的两肢蟹钳更像钳子一般粗壮。

“富贵险中求,也是为了生存看我不敲死你。”

冥魏愁就地取材,从附近拿起一根木棒,狠狠的敲打在螃蟹身上,可惜没有丝毫反应。

他又换了一种武器,拿起石头砸,但也同样没有效果。

难怪我这具身体的主人会死,一只螃蟹都打不死,更何况捕鱼。

冥魏愁这才知道自己所面临的世界是多艰难,简直是地狱难度。

与他前世所在的地球完全不同,没有什么科技,甚至连动物都是他所不认识的。

但不管如何,他都要闯出一片天地,不能永远被困在这里。

“儿子又乱跑,回去吃饭了。”不远处母亲拿着鱼篓,笑呵呵的招呼道。

“嗯。”

冥魏愁扔下石头,拿起书籍和渔网不紧不慢的朝着家里走去。

家中,昏暗的烛光照耀下,母亲的背影显得苍老而又佝偻,让他心里有些酸楚,可想而知现在母亲不过三十几岁,但却已经苍老到这种程度。

“母亲,这些鱼是这么讨来的。”冥魏愁

忍不住问道。

他明白他们母子两不受待见,尤其是母亲被人侮辱去找野男人的事情,更是让冥魏愁一直耿耿于怀。

“跟你没有关系,不该问的别问,多吃点等你十五就应该能“审魂”了,你要是有修炼的资质就应该能成为“魂道者”了。”母亲埋头吃鱼,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冥魏愁低声应道,不敢再说话,他不希望惹恼母亲,在那个人的记忆当中,母亲一直是他最敬仰的人。

“魂道者是什么?”他抬头问道。

“不清楚,我和阿愁你都只是农村人,哪懂得大城市的东西,阿愁你只要记得成为魂道者,咱们就可以翻身了。”母亲放下手中的鱼竿,看着冥魏愁说道。

冥魏愁沉默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等自己成为魂道者之后,一定要帮助母亲脱离苦海。

“母亲不会是去……吧?”冥魏愁思来想去,觉着还是要问清楚,大胆的询问道。

“小笨蛋,你在想什么?我们冥族普遍长的都好看,去做也轮不到你娘我。”

母亲随手给了冥魏愁弹一个大脑瓜崩,微笑道,她没有生气,她知道这是儿子长大了,对自己的关心

“嗯。”

时间一转而逝,夜幕悄悄降临。

海边的温度很低,冥魏愁紧紧依靠着母亲的肩膀,不断的汲取着母亲身上的温暖,仿佛这个世界只有母亲才能给他温暖。

皎洁无暇的月光透过漏缝的屋顶洒在睡在木板上的母子二人身上,让他们的身上蒙上了一层银霜。

也许肉体上的寒冷,胜不过心里的温暖。

母子二人相拥而眠,在这漫天星辰的夜晚,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

次日

新的一天,母亲再次早早了出去,让冥魏愁独自一人待在家中。

当然冥魏愁可不会闲的没事干,他离开家门,弄了一根树枝,再用衣服上扯下自己漏着衣线,摆弄一番做了一个简易鱼竿。

“不知道蚯蚓会不会变异啊。”他在地上挖几个洞,想要找几只蚯蚓当做鱼饵。

蚯蚓生活在土壤中,昼伏夜出,以腐败有机物为食,那么此地土壤肥沃,应该能挖出蚯蚓。

功夫不负有心人,冥魏愁终于在一个深坑当中,发现了一条蚯蚓。

他小心翼翼的将蚯蚓从地底拽上来,看起来十分丑陋,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喜悦,他马上装上诱饵,向远处抛出。

这一抛就是一个上午,好在天不欺人,冥魏愁还是钓上几只鱼,不过这鱼的品种他倒是前所未闻,五颜六色的,就是不知道吃了会不会中毒。

到了中午,太阳空照着他身体的各个部位,让他感觉十分炎热,冥魏愁感觉该回家了。

因为没有桶的关系,他将自己钓上的鱼用藤蔓绑在腰上,回到了家。

母亲此时也不在家,他觉着闲得无聊,就去森林拿了一点树枝准备做烤鱼,每次出门都要尽量避开同年龄的孩子,他们总是会拿石头砸自己。

进入森林都要小心翼翼,无时无刻不存在什么奇怪的生物,他老是被吓着跑。

可就在冥魏愁抱着木柴出去森林,面前的情景让接下来的他一生不得已忘怀,眼前的村庄火光四起,不知什么时候无数人族进入村庄烧杀抢掠。

村里面到处都充满了厮杀声。

他彻底呆愣住了,等他反应开来,迅速的扔下木柴,迈着沉重的步伐狂奔地跑向自己的家中。

他才不会在意那些愚蠢的村民死活,而是自己的母亲,那个给他心里留下过仅存温馨的母亲。


"在哪,究竟在哪里?”

“我的母亲,最好不要出事啊!”

冥魏愁边跑边哭喊着,每分每秒都是一种煎熬。

村子里的火势愈发强烈,浓烈刺鼻的血腥味让他很是难受,周围强盗们还在杀人抢劫着,掠夺着。

他们根本就不顾及别人的性命。

而冥魏愁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有祈祷着。

冥魏愁疯狂着躲避着人族强盗,他最终还是来到的家门前,所幸自己的家位于村子里较偏僻的地方,而且房屋并没有受到任何破坏,这才让冥魏愁稍微安心一些。

此刻,冥魏愁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但是却依然咬牙坚持着,因为他必须赶快去看看母亲怎样了。

冥魏愁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那扇陈旧的小门,走了进去。

“阿愁,你去哪里了,我可等你很久了。”

冥魏愁扫过四周后才发现眼前的母亲已经满脸憔悴和惊慌失措。

母亲见到他的时候,她的眼睛瞬间变亮了。

“娘你没事就好,可把我担心坏了”

冥魏愁大声叫了一句,扑过去紧紧搂住母亲,痛哭失声。

冥母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轻拍着儿子的后背,柔声说道:“我的儿啊,没事,就好...就好。”

自己与这位相处不过一天的异世母亲,他第一次有了归属感,有了牵挂,跟前世简直无法比拟。

他紧紧拥抱着母亲,仿佛只有这样,他的心才会踏实。

良久,两个人才缓缓松开对方。

“娘咱们赶紧走吧,外面大乱呢!”冥魏愁拉着母亲那枯瘦的手,想将她带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母亲犹豫了片刻,她点点头,牵着冥魏愁的手,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两个人的脚步极其蹒跚,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是他们的脚却依然稳健。

两个人走出门的刹那,两人的神情忽然变得呆滞起来。

两人这不走出还好,这走出去就已经是死路一条了。

村子里人都被抓了,所有村庄化为一片火海,凡事有抵抗的人们都已经命丧黄泉了,当两人的身前出现,一群持刀凶恶的人族海贼时,没有意外的话手无寸铁的母子俩,未来注定要沦落成阶下囚。

他们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这个时候,海贼首领走上前,用刀尖挑起母子二人的下巴。

母亲浑浊的眸子里,闪烁着浓重的恨意,但也不敢发出一句话来表达自己的恨意。

“小孩和妇女分开关,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眼前这具尸体就是你们的下场。”

人族海盗为首的头子这时发了话,语调中充斥着冰冷和威胁,他随手丢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人头还遗留着他惊骇的神情,让人难以言喻。

母亲瞪圆了双目,眼中充满恐惧,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着,但是她依然倔强的看着海盗首领。

“老婆子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你再瞪我,我立刻砍下你的脑袋。”海盗首领说完便转过身离去,他的手下们也随即上前将母子两人控制住。

“阿愁保重,说什么也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

母亲在被押送临走的时候,深深的望了儿子一眼。

冥魏愁听着母亲临走时所留下的遗言,他的泪水止不住流淌,他想反抗,想挣脱他们的束缚,但这没有用,还被人重重的来了一拳,直击腹部,疼痛难忍。

“娘,你放心。”

冥魏愁咬紧了牙关,努力克制着疼痛,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他们押解上船,眼看母亲的身影越来越远,冥魏愁终于承受不住,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远望母亲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他知道,此去一别,再难以相见。

别人穿越不是都有金手指的吗?我的在哪里?我如此无能为力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我的母亲离我而去了吗?

冥魏愁的心底充满了绝望,他痛苦的捂着脑袋,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无限的黑暗之中,没有光亮。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都在船上的船舱里度过,船舱潮湿阴冷,还带着一股腐臭味,吃的食物也不如猪狗之流,更多的还是鱼肉,他根本就吃不下任何东西,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见不到自己的母亲。

每一天都像是生不如死一般,但是他不能停止求生的欲望,他必须活下来,为了母亲也是为了自己的命运。

他不知道自己与生俱来的血色眼瞳到底有何用,他只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够找到出路。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会铭记于心,不管将来接下来的路如何艰难,只要'自己想走,路就在脚下 。

一个月之后。

“这是要去哪里。”

冥魏愁锁在木笼里,如同待宰羔羊一般被人提着,离开了船舱,在走之前还不忘四处张望寻找母亲的身影。

“这冥族幼崽,不知道他身体的灵魂纯正吗?价值几张魂纸啊。”

人群中走出几名穿着华丽衣衫的男人,他们站在夹板上哪,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冥魏愁,嘴角露出戏谑的笑容。

冥魏愁默不作声的低垂着脑袋,心中升腾起一丝悲凉,看着这些人的表情,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

男人看着夹板,心里幻想铁笼的模样,引动其意志,用之灵魂,伴随着星光闪烁,最后手轻轻一挥,夹板上无数光辉开始慢慢的凝聚成一个小铁笼,这让冥魏愁目瞪口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神奇之处吗?

随后冥魏愁被赶进铁笼里,被他拎着走下夹板。

“这小家伙长得倒是挺俊俏,可惜了成为富人的玩物。”

冥魏愁抬头望去,看着周围的人群,他们正在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着贪婪和兴奋。

他们就像是饿狼,看见鲜嫩的肉类一般。

男子拿着铁笼轻轻松松的将他带走,走向那做充满古风建筑的城市,也充满着前所未有的黑暗与恐怖。

不出意外的话,冥魏愁成为一个卑微低贱的奴隶,受人侮辱,他的心中充满屈辱和愤怒,却又毫无办法。

母亲愿你安好,若有机会,我们母子俩定能相见。

冥魏愁默默无言的祈祷着,希望母亲还能活着,再见他一面!


人族疆域的最中心,这里,是人类的唯一栖息之地。

尤其是帝都更是繁华至极,这是一座占据了整个人族疆域五分之一土地的庞大城池,也是整个人族疆域的核心,更是整个人族文明的发源地。

这是人族文明最强盛的时候,在这里的居民几乎可以和异族比肩。

帝都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是一片血腥的杀戮与罪恶,那些黑暗的角落中,不乏有着残忍的手段与阴谋,这就是帝都的恐怖之处。

"臭小子们赶紧进去。“

在一处大庭院内,一群衣衫褴褛,种族不同的年轻孩子们带到了院内。

他们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脸色苍白而虚弱,看起来就像是营养不良一般。

但在这些年轻人的眼神之中,却透露着丝毫没有掩饰的仇恨与愤怒。

这些年轻人的目光都是盯向前方的一名贵族青年,眼眸中满是怨毒与愤慨。

其中冥魏愁也在其中。

他默默无言的傻站着,那些反抗,不乖的异族孩子们,受到青年的鞭策,将他们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甚至还被抽成重伤,但即便如此,他们依旧死咬着牙,倔强的挺直脊梁。

"你们这些畜生杀我爹娘,真该死!"

有个瘦小的少年口出恶语,声音颤抖的说道。

"闭嘴!"

青年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致。

他转过头看着那个少年,目光冰冷,眼眸深处满是暴戾:"再敢骂一句,老子今天就让你变成魂心!”

多大的折磨,一条腿断掉,身上也满是伤痕,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那些被关押进地窖的孩子们,一旦被关押进去,很快就会被那些恶劣的青年给虐待的半死不活,然后再次丢入地窖中,继续被活生生的砍下另一条腿、另外一只胳膊。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不仅仅是羞辱这些可怜的孩子,也是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所幸冥魏愁和几个少年少女,没有反抗,就跟狗一样任凭差遣,因为只要稍微挣扎,就会遭到更严厉的惩罚。

地窖唯有少许烛光在摇曳着,但那烛光照射在这些孩童稚嫩的脸庞上,却显得那么的刺目,让他们的身躯不由自主的颤抖。

周围的墙是石头砌成上面有着许多沾染着血液的看起来十分恐怖,就仿佛是刚从地狱爬出来一般,充斥着令人心悸的气味,由此可见不知有多少少年少女在地窖里苦苦挣扎着,但结果,却都是徒劳无功。

”好黑,哎不能放弃,母亲还在等......."

冥魏愁被关在一处地牢里,他抬头看向那乌黑的天空,感觉自己的眼睛似乎失去了焦距,什么东西也看不清,唯有耳边传来了少年们撕心裂肺的哭喊,让他的心一阵阵的剧痛着。

"喂,喂,小哥。"

冥魏愁闻言转头望去,在漆黑的地窖里,一双绿色的眼眸在这样的环境下像是绿宝石一般晶莹剔透,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这是一名魂灵族少女她身材娇小,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但眼眸中的光彩,却让人不寒而栗,她正看着冥魏愁。

“有什么事情吗?”冥问道,他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魂灵族少女并没有太多的警惕。

“新来的小屁孩中就你没有哭,实在是引起了我的注意,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少女那双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

冥魏愁看不到她的容颜,也没有戒心果断回答道:"我冥族,冥魏愁,你呢?‘‘

‘’我艾德宇.西嘉,很高兴遇到你!‘’少女那温柔动听的声音让人感觉非常的舒适,像是一股春风吹过,让人感觉很是惬意。

“西嘉,你在这里多久了?”

“我不知道,记不清了,我们女孩一到半夜就要出去为这里的贵主当奴隶,那些成年的魂灵族少女还要给贵族暖床,不过不服侍他,因为这里的主人有龙阳之好,冥魏愁要小心哟!”少女没有哀声叹气,而是调侃的说道,看向冥魏愁的目光中闪烁着一抹戏谑之色。

冥魏愁听后,脸色瞬间涨红起来。

“龙阳之好吗?我受的起,只要我还活着就行冥魏愁低沉说道。

“开玩笑的啦!少女看到他脸色涨红,不由捂着嘴咯咯的笑道。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许开一个玩笑会更好一点,让气氛不这么沉重吧。

冥魏愁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之色,随后,又恢复了之前平静的模样:"你是怎么被抓的?‘’

“哈哈.....被我亲爱的母亲卖了,魂灵族是以女性为主,但他居然为了一个野男人的生命,把我这个亲生骨肉卖给人族,可笑吗?哈哈哈·······”

少女说完,哈哈狂笑了起来。

听到少女的话,冥魏愁脸上露出震撼之色,但却并没有反驳。

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存在各种各样的丑陋,这种事情也不算是稀奇。

只不过,在他心底里却升腾起一股浓烈的悲愤,想要报复这个世界,想要改变这里的局势。

"我想离开这里你有路子吗?"冥魏愁忽然说道,眼眸中充满了坚定与毅然。

少女听了冥魏愁的话,眼神一凝冷笑道:“我们的命运早已注定了,认命吧,一辈子都要栽在这里,运气好的话说不一定还有贵族可以看上咱们呢!”少女的话话充满着自嘲之色,但是她脸上却没有丝毫的颓废之色,反倒是有一种淡漠与坚决。

“也许吧....但我还是想改变自己这一身,寻找自己的自由。”冥魏愁的决心没有动摇,眼神坚定的说道。

“自由吗?遥不可及触摸不到啊,你的想法很好,但却是痴人说梦!''

少女听到这话,却是笑了笑,笑的很凄惨。

冥魏愁眉头紧锁,心情有些压抑。

"不到临死边缘不一起试一试,就这么放弃,那也是我们人生也是白活一趟啊!!"冥魏愁的眼神中爆发出炽热的光芒,眼眸中流淌着一丝期盼与渴求。

少女见状却是愣住了。

冥魏愁这样的少年,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却给人一种干劲儿与斗志,让少女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好吧,你既然想尝试,那就来吧!''

少女看着冥魏愁,脸上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

人在面临绝望之际,将心托付与希望,将死亡看做了一种解脱,往往能够获得重生。


“快一点,再慢一点有你好果子吃。”

夜晚,冥魏愁身处的大院走廊里,一位肥胖的管家在催促着冥魏愁几人。

不过,看他焦急的样子就知道没多少耐心了。

在所有奴隶当中就数冥魏愁和艾嘉几个,因为比较听话,所有被贵族留下当下人,其他异族少年们的命运可能要悲惨许多了.......男的要么成为矿工,奴隶,女的呢?成为其他贵族的玩物,或者卖去青楼里供人享用,总之是就是生不如死。

走出地窖的冥魏愁最终还是看清了,与自己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相聊许久的魂灵族少女容颜,她绿色的眼眸,那绿色的头发,她那精致漂亮的五官,加上背后上那洁白的小羽翼,宛如圣洁的天使那般纯粹。

“看什么呢?赶紧走吧,否则主人又打我们了。”艾嘉拿着餐盘,催促着愣神的冥魏愁。

“嗯,好的好的。"冥魏愁应声道。

"快一些!"管家的催促让冥魏愁回过神来。

说罢,冥魏愁等人跟着管家一同前往,而此时,饭堂内已经坐满了人,都是平时负责管理家族生活的佣人和仆人。

饭菜已经摆放整齐,冥魏愁等人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过,他们便把目光收回了原处,一同聊其天来,冥魏愁将盘子餐具摆放整齐之后,随即准备跟着艾嘉一起回去。

“女孩留下来服侍我们。”这时坐在饭桌最中间的贵族来了,他穿戴华丽,面容俊秀,看向艾嘉的眼神有些轻佻。

艾嘉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却并未反驳,她默默站在那里等待着命令,毕竟,她也知道贵族们都喜欢找些姿色不错的女孩子来充当玩物。

贵族看见艾嘉没有反抗,便以为艾嘉答应留下来服侍了,于是,便对着艾嘉说:“脱衣服。”

管家看着眼前情景,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转头对着身旁的愣住的冥魏愁说道:"你尽快离去,别打扰了大人们的兴致,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房间里红色的蜡已经燃烧到底,昏黄的灯火照射在众位贵族身上,显得格外妖娆,纸上的影子映衬在桌子上,形成了各种诡秘的阴影,冥魏愁看着那些阴影中的贵族们,微微咽了咽口水,他没想到,贵族们居然这么身性放荡,连一个女奴都不放过。

艾嘉识趣的开始脱下那单薄的衣裳,露出了她那红色肚兜和白嫩的躯体,她脸颊泛红,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不过,那白皙的肌肤却是让所有贵族心痒难忍。

"脱完了吗?还不过来伺候?"那贵族看到了艾嘉的举动,不由的怒吼道,语气有些粗鲁,仿佛对方欠了他很多钱一般。

听到贵族的怒喝,艾嘉微微颤抖,她咬着唇瓣,不敢再继续脱衣,只好默默站在一边,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慢着,大人们,她有性病,她亲口跟我说的!”冥魏愁及时开口想要阻止这件荒谬的事情发生。

"哦?有性病?"贵族挑了挑眉头,一双眼睛盯在艾嘉的胸部停顿片刻后,便移到了艾嘉苍白的面庞上。

“你说,你有没有性病?”

饭桌上坐着六位男性贵族,除却那位贵族外,其余三位皆是年轻的男性,他们看着艾嘉,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

"是......是。"艾嘉有些惊恐的看着那四位男性贵族,她害怕他们会强迫自己做什么。

“切,扫兴,你走吧男性贵族撇了撇嘴角,随即便挥了挥手让艾嘉离开。

听见这句话,艾嘉才松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冥魏愁,随后转身离开,冥魏愁也只得跟在她的身后离开。

"等等,男的也行"

忽然,那名男性贵族叫住了冥魏愁,冥魏愁停下脚步,心里彻底凉透了。

"男的也行?"冥魏愁疑惑的重复着,他不明白男性贵族是什么意思。

"男的也行"那名男性贵族再次重复了一遍,随即又开口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你能不能满足我?"

"额........这个...那个。"冥魏愁转身看着这名变态贵族,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回答,自己恐怕忍受不了那非人的行为。

"你是不敢?还是不愿意?"

"不是,我......我......实不相瞒我也有性病,从小父亲就对我那个……导致我也有性病了"冥魏愁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他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拯救自己的男贞。

"哦?你真的有性病?"那名男性贵族似乎不信,他伸手勾了勾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打量着冥魏愁,仿佛想从冥魏愁的表情看出他有没有撒谎。

"真的,是真的,你看我,我......."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不找奴隶了懒的哪一天得病,你现在马上从我眼前里消失。"男性贵族耸了耸肩,夹了一口菜放入嘴里,冷哼一声,随即开口道。

"好,好"

闻言,冥魏愁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他感激的朝着那名男性贵族躬身谢恩,而后,冥魏愁便转身离开,他现在只恨自己太弱,若是自己有什么魔法之类的,就可以杀死那个变态男,但是现在却是一筹莫展,没办法了,只希望他不会得罪这位贵族,否则,自己的下场肯定很凄惨。

冥魏愁再次跟着艾嘉走出了这座宅邸,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他深深叹息一声,随即迈开脚步离去。

透过亭子,那明亮无暇的月光,在荷塘之上,倒映着一轮明月,周围一片寂静,唯有冥魏愁等人亭中在漫步的。

"这次多谢你了。"艾嘉走在最前面,突然转过头来深情看着冥魏愁,面带微笑温柔的说道,月光映射在她那如水的眼眸中,显得格外动人。

"嗯,这些都是应该的。"

此刻的冥魏愁在观察四周,为了接下来能否离开这个鬼地方,做好准备,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所吓到,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但是他还是马上整理好仪态,回复道。

接下来的路程,他们再多说,的管家的催促回到了地窖里。

地窖内那些恶心的血墙和断臂残肢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其他异族人也都被卖出去了,现在成为冥魏愁几人接下生活的地方。

在地窖里他们所吃的东西,依旧是贵族残羹剩饭,但是他们也不得不吃,为了生存一切尊严什么的,都可以抛弃。

"每到休息之际地窖的门都会被锁上,我们该怎么离开啊!"

冥魏愁躺在由稻草铺成的席子上,他仰视着那漆黑天花板,低声楠楠道。

跟他睡着一旁的艾嘉,她头转了过来,直勾勾的看了过来,纤细白嫩的双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两边,与他对视着。一时间,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视片刻,她轻笑道:"冥魏愁你知道吗?我好像找到出去的法子了,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是什么方法。”

冥魏愁翻了一个身,打量着艾嘉。

艾嘉笑了笑,伸手捏住冥魏的下巴,眼神里带有挑逗的意味:"当然是一起去服侍他们啦,换取出去的机会。"

“说什么呢?你要是愿意,今天晚上怎么不去服侍他们啊!‘’冥魏愁眉头紧皱,不爽的回答道。

“榆木脑袋,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啊,嘻嘻!“艾嘉说完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放在手心里细细摩挲,抚摸着。

这样亲密的举动,让她很享受,而冥魏却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别乱开玩笑,这没意思啊。”

冥魏抽回手,坐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破旧的灰色皮革衣裳,继续躺着,望着地窖的天花板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冥魏愁,你有想过以后出去要做什么吗?”

艾嘉绿色的眼瞳,在微微的光亮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出去?"冥魏愁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投到黑暗中的屋顶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接着说道:"那当然是先报仇了咯。"

艾嘉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她的笑声,就像银铃一般响彻在整个地窖里,听起来十分悦耳,可冥魏却觉得很刺耳。

“可以别吵吗?”这时在地窖里睡觉的少年们异口同声的喊道,声音清脆响亮,听得艾嘉一脸惊愕。

她收敛住笑容,坐直身体,对地窖里的人说:"各位,好吧,不吵了,你们继续休息。"

话音落下,她转头看向冥魏,小声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未免也太狭隘了,你出去了之后就为了复仇而活着,那么还不如别活呢!"

“说什么话呢!”这时轮到冥魏愁大声喝道。

“嘘,别说话,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一名瘦弱的少女怒视着冥魏愁。

“好,好抱歉打扰各位兄弟姐妹休息了,是我的不对。‘’冥魏愁低下头,一副认错的样子。

地窖内的众多少年,也纷纷闭上嘴巴,安静的休息。

"你说什么?你说我是狭隘之辈?"

冥魏愁的双目变得赤红,他站起身走到艾嘉的面前,用力抓住她纤细的脖颈,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

“不是吗?”艾嘉反问道。

艾嘉被他勒得喘不过气,脸憋得通红。

冥魏松了手,她摔倒在草堆上。

艾嘉捂着脖颈咳嗽了半晌,才缓过劲来。

“罢了,罢了,继续聊吧,在这个枯燥,无聊的地方,生气也是无用功。"冥魏愁叹了口气,再次坐在艾嘉旁边的空位上。

艾嘉见状,长吸一口气,心情稍稍平复下来。

“你快把我掐死了。”

“抱歉,是我过激了。”冥魏愁脸色微红,低头弯腰赔了一个不是,态度诚恳的说道的道。

"我想除了复仇之外,你还有什么事情想干,毕竟一味的复仇,也只会让自己活的更累罢了。“艾嘉看着冥魏愁,一语点中了他的心。

冥魏沉默了。

"这我当然明白,谁都不想带着无尽仇恨苦苦地活着,若不是被那生活所逼,我真的想好好过完这曲折的一生,这便是我最大的满足吧,如果自己人生还有选择的话,我想当一名商人或者侠客那样游走在这个世界当中,开始游山玩水,遇到什么不平的事情,就拔刀相助,或许这就是我想要的人生了......"

冥魏愁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

"嘻嘻,我呢?我要是能从这个狗地方离开的话,我想我找一个好男人嫁了,陪他走南闯北,就算风吹日晒,也能够感觉到幸福快乐。''艾嘉眨了眨绿眸,一脸憧憬,好像真的很美好。

‘’可惜出不去了,哎呀,一辈子就待在这里死亡吧......''冥魏愁苦涩一笑,仰躺在地上,自己的母亲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何谈过着幸福的一生呢

"你怎么这么悲观啊?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艾嘉看着冥魏愁的模样,忍不住说道。

“你待在这里都有些时间了,都没有什么好办法,我一个新来的有什么好办法。”冥魏愁苦笑着摇头。

"我刚才哄你的,其实吧,办法也有,看你信不信我。"艾嘉凝视着他的与众不同的血色眼眸轻声细语的说道。

"说吧,你能有什么办法?"冥魏愁抬起头,看着艾嘉。

艾嘉凑近冥魏,小声的在冥魏愁耳边说了几句话。

冥魏愁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住了,显得非常震撼。

"你确定?要我去偷工具吗?"良久之后冥魏愁才缓过神来,看向艾嘉,眼神充满疑惑。

他的眼神里满是质疑。

“都说了,看你信不信我啦。”艾嘉吐出舌头,俏皮地眨着眼睛。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可是......怎么能拿自己命开玩笑呢?"

冥魏愁挠了挠头,脸上的表情看上去纠结万分,显得十分为难。

“你怎么这么胆小呢,是生是死这必须赌一把,毕竟人生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一个样的。”艾嘉笑了笑,重新躺回草堆上,看着冥魏愁,她选择让他自己来抉择,反正到时候,只要有人活下来便好,谁活着,谁都一样啦。

“晚安,明天再说吧,明天的事情,就让明天的自己来抉择吧。”艾嘉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羽翼也跟着收了起来,转了一个身后,不再说话。

“罢了,罢了,未来的路很漫长,可别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着啊。"冥魏愁自言自语的说着,也躺在草席上,注视着眼前这位绿色眼眸少女。

随着时间的一点一点的流逝,挂在墙上地蜡烛油尽灯枯了。

伴随着最后的微光消散,整个地窖陷入一片黑暗。

“晚安”冥魏愁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柔软的绿色长头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然后收了回来,倒头就睡,一天的劳累早就让他劳累过度了。

夜深了。

一群命运曲折的少年们,进入了梦乡,没人知道他们未来会经历的什么,迎接他们是什么样的挫折与挑战呢?


时间转眼而逝去。

一个月后的一天。

正是夜晚,天空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雨。

过了两个时辰雨势未歇,而是越来越大。

雨水透过地窖的门缝流了下来,原本地窖就已经很潮湿。

这更是雪上加霜,而地窖的门依旧锁着,水流顺着地窖的楼梯缓慢的流着。

“好冷,他们是不管我们死活了吗?”

地窖中冥魏愁感受到周围的温度在降低,水位在慢慢的提高着,让他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没逃出去就要先被淹死。

‘众少年们,穿的很是单薄,甚至是衣不遮体,身体营养不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能够熬到什么时候呢?'

因此地窖中的人心里都很焦急。

"地窖的门是外锁的,四周都是石头墙,这该怎么办啊!‘’这时一位人族少女惊慌的叫道,她看了看周围跟她一样遭遇少年们,有的无动于衷,有的开始拜神了,有的还开始哭爹喊娘了,她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我也要死了吗?'想到这个问题,她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小魏愁,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哭啊。‘’艾嘉调道,看着冥魏愁眼圈红红的,忍不住的打趣他,这时水流已经渗到她的白嫩脚踝处,让她不由得颤抖了几下。

冥魏愁听到艾嘉的话忍不住的苦笑了几声:''我哭有用吗?''

“嘻嘻,小魏愁你真迷人,跟你相处了一个月,你都令人出乎意料,都要面临死亡了,还能不害怕,我好爱。”艾嘉一把抱住冥魏愁的身子,将脸蛋贴在了冥魏愁的肩膀上,一只手则是在冥魏愁的胸膛上轻轻的抚摸着。

冥魏愁感觉到一双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胸前游走,忍不住的浑身一阵颤栗。

“一直没发现,你们魂灵族都这么开放吗?”冥魏愁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动作,忍不住的问道。

"嘻嘻......开玩笑的,在魏灵族思想观念里,男人只是怀孕的必需品罢了。"艾嘉俏皮的说道,然后将冥魏愁搂得更紧了,背后的翅膀缓缓扇动着。

"你知道吗?临死之前我想跟男的来一场男欢女爱,尝一尝究竟是什么滋味。"艾嘉在冥魏愁耳边低语道,她吐气如兰,让冥魏愁浑热。

"这......"冥魏愁听闻不由得犹豫了起来,但却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接受,这样的行为呢?虽然自己在前世无妻无子,没有靠着一个人孤独过夜,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天伦之乐,但他还是无比渴望,渴望这种美妙的感觉。

“澎”

地窖的门被打开,久违的光辉从地窖门照射进来,雨也跟着流进了地窖里面。

仿佛有一抹耀眼的光亮,让他们睁不开双眼。

看到此景,冥魏愁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应该是安全的,他们已经摆脱了困境。

“嗯哼”

管家从楼梯走了下来,乍一看,一名男一女快要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他干咳几声,以示提醒。

“快下来,还有一堆人看着。”

“好。“艾嘉小脸一红,娇羞的应道,因所有人正朝着她看去,她也有羞耻之心的,放开了手从冥魏愁身上离开了,走到一边站着。

“抓紧上来,我们的家主说了,让你们上去睡觉,唉一群可怜的娃,我也帮不了你们,都是被命运玩弄的人。”管家长叹一声,招呼着他们上来。

众人听到这句话,纷纷迟疑,平时管家狗仗人势的欺负他们,现如今这是洗心革面了吗?

他们不敢多言,连忙走到管家的旁边,爬了上来,管家看着他们爬上来,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带着他们回去休息,毕竟现在还要守夜,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交代了。

“小魏愁,你找准机会偷偷溜出去拿工具,咱们挖地道出去。”

在上楼梯的路程中,艾嘉贴近他的耳朵旁,在他耳朵旁说了一声,随后便是转过身去。

“额,好吧。”冥魏愁微微一愣应道。

众人跟着管家走。

他们没有进入房子里,而是拿着稻草来到亭躲避风雨,管家则是守夜,而众人则是躲在亭子的椅子上。

可见家的主人不可能,让这些低贱的下人玷污他庭院。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雨越下越大,雨水冲刷着城镇内的每一处,让原本繁华热闹的街区显得格外的荒凉,一切仿佛又陷入了沉寂中,一片静谧。

凌晨五点,所有人忍着天气的寒冷都通通睡着了。

躺在石椅子上冥魏愁从一开始都没有睡觉,他想趁着天未亮,出来寻找有利于自己出去的工具。

他坐在石椅子之上,眼神环绕一圈,他们都睡的很死,有的还在打呼噜。

“艾嘉,艾嘉醒醒。”冥魏愁用手掐了掐她的腰际,将她给弄醒了。

"怎么了小魏愁。"艾嘉睁开朦胧的双眼。

“你叫我拿工具,就自己都睡着了,算了不必多说,一起走,去拿铁楸,或者锤子之类的。”冥魏愁嚷嚷道,说着他再次环顾四周,以保自己不被人发现,要是被发现了下场就不仅仅是屁股痛那么简单了,估整个脑袋都会变成一滩浆糊。

"哦!那走。"艾嘉也不是个傻子,听到冥魏愁的话,立刻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来,然后朝着冥魏愁走了过去。

冥魏愁见状,立马跟上。

两人悄然无息的离开了石亭,前往园丁居住的地方,一般来说园丁定然肯定有铁楸之类。

此时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淡淡的雾霾,天色还是一片黑暗,借助屋檐底下挂的灯笼才看清楚一点周围的情形。

两人手牵着手,脚步轻声的朝前行进,一步步的靠近园丁所居住的房间,在他们距离房间三十米远的地方,停留了下来。

"要不我们藏在一个他们发现不到的地方,等风头一过咱们在偷偷离开可好?‘’冥魏愁小声的对艾嘉说道,他的眼睛不停的转动着,寻找着合适的藏身地点。

艾嘉点了点头。

“没找到啊,罢了继续去拿工具吧。‘’

“嗯”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让冥魏愁和艾嘉感觉到了丝丝冷意。

"冷吗?"冥魏愁亲切的问道。

"有点。"艾嘉说着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咱们动作快一点吧。”冥魏愁催促道,拉住艾嘉的手便跑,直奔那栋房屋。

来到那间园丁的存放工具的屋子面前,不知是上天眷顾,所幸门没有锁上,冥魏愁轻轻推了进去,再轻轻的关上门,一切做的小心翼翼。

屋子内,除了一个柜子之外,还有一个穿着黑衣裳正在熟睡的园丁,瞧他年龄已经有五十多岁了,胡须留着长长的,他似乎睡的正香甜,在打呼噜。

"嘘。"

冥魏愁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艾嘉不要发出任何声响,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轻轻的打开柜子的门,门有些老旧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一瞬间冥魏愁立马转头看向园丁,生怕惊动他,眼见没有动静,他从一堆杂物中,拿出来铁锹,绳子和手套。

艾嘉站在门后把风,时不时的看向窗户又看向园丁。

冥魏愁长呼一口气,说道:“明天园丁要是发现工具不见,要是被发现工具在咱们手上,咱们也完了,这该如何呢?”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杀了,到时候也没人知道咱们了,到时候再挖个洞埋了,没人会联想到我们下人去杀园丁。”说着艾嘉神色一冷,走进冥魏愁的身边夺过铁锹,拿起铁楸,就是往他的喉咙刺去。

顿时园丁喉咙鲜血飞溅,眼珠凸出眼眶,手脚不停的挣扎,想发出声音。

冥魏愁有点蒙圈,发生这一切不过十秒种的事情,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艾嘉便将铁锹插入了园丁的脖子里。

他瞪大着眼睛看向她,立马反应过来,一咬牙。

冥魏愁捂住了园丁的声带,不让他发出一丝声响,等着他慢慢的死去之后,才将他的尸体拖拽到一旁,掩盖住自己,他蹲下身体,从地面捡起那些工具,将它们一件一件用园丁的衣裳擦拭干净,再收拾起来,放进怀中。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么今天就是我们出去的日子。”艾嘉收起眼眸中的冷冽,笑嘻嘻的对着冥魏愁说道。

"嗯"

冥魏愁轻声答应了。

此时他的心里一片混乱,为了自己活着杀死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这样这真的是对的吗?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该如何抉择,他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果然我没看错你,杀人都杀的这么利索,那么我们从围墙那里挖出去吧。“艾嘉走到他的身旁,微微的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莞尔一笑,吐出舌头。

"嗯,走。"

冥魏愁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慌张,连忙站了起来,然后跟着艾嘉朝围墙的方向跑去,这时艾嘉也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生怕被人察觉出来。

冥魏愁的心跳的很快,他紧紧抓住铁楸的柄部,手臂青筋暴起,额角也渗出一滴汗渍,他尽量平复呼吸,让自己不要太激动,不然的话,铁楸就要掉落了。

“嘻嘻,怎么还紧张啦!自由就在眼前了!”艾嘉轻笑一声,一脸俏皮的模样。

“不要说话赶紧走吧。”

两人的速度非常快,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天气无常,雨覆云翻。

庭院再次下起了雨,这雨不似昨夜的瓢泼大雨那样小,反而越来越密集,一时间打湿了整个院子里的草木。

乌云遮住了半边天空,雨水打湿了地上的积水,将地面打湿了一滩又一滩。

庭院里的花儿在这雨中摇摆着身体,仿佛要被这狂风暴雨折断腰枝。

“挖,快递点,小魏愁啊,自由就在眼前了。”

庭院的围墙处,冥魏愁正在拿着铲子拼命的挖掘着泥土,他手指甲里全是泥水。

他不知道自己挖了多久,直到手臂酸疼到抬不起头来才停了下来。

眼前已经逐渐被他挖了一个坑。

围墙很厚,瞧着有两米,不过在冥魏愁坚持不懈挖掘下,再刨掉泥土,他还是成功将这围墙给挖出了一个洞。

“别嚷嚷,过来帮忙,艾嘉。”冥魏愁招呼着一旁过来帮忙。

“好好。‘’艾嘉戴上手套,徒手挖掘着泥土。

泥土经分的浸泡变得有些松软,不过挖起来并不费力。冥魏愁一锹一锹的挖着,艾嘉也在用心的帮忙着,很快,这围墙便被冥魏愁刨出了一个大洞。

“你先进吧。”冥魏愁低头看向那个洞口,一瞬的思想挣扎,终于还是选择让艾嘉先进去。

“小魏愁,这么有男人气概啊。”艾嘉趴下,爬进坑里,低头钻进坑里。

她伸出双手抓紧坑沿,然后慢慢往里面挪动。

“不要废话,赶紧钻。”

冥魏愁见状,也跟着钻进坑里。

“你帮我推一下。”

洞中冥魏愁,脸红着看着眼前,往里面看去就一对粉嫩玉足,艾嘉那白嫩脚踝就那样踩在他的手掌上,脚趾微翘,显得十分的诱惑,这个世界里没有什么胖次之类的,只要微微抬头,就能看见春光乍泄。

冥魏愁喉咙里发出轻声的咕噜声,不过这个时候, 像这种污秽的东西吗?他用尽力气推了艾嘉一把,艾嘉立刻从坑里爬出来。

“终于重见天日了啊!小魏愁来我拉你出来。“艾嘉看着这被雾霾掩盖住的世界,心里重新对着这个充满希望,她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然后伸出那白皙柔嫩的双臂,将冥魏愁拉了出来。

两个人从坑里出来之后,冥魏愁便蹲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粗气,而艾嘉则站起身,伸展着胳膊和腿,活动活动筋骨。

两个人相互打量着彼此,都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街道上暗沉暗沉的,雨势依没有减弱的趋势。

“你要去哪里?在人族这里我们随时都会被抓去当奴隶的,要不要一起走?"冥魏愁抬头仰望着那高挂在天上的黑色圆月,眼眸里流露出忧虑。

“小魏愁这是害怕了吗?要我陪着你一起走也不是不可以,那可以我看成,你这是在向我,嘻嘻!”艾嘉嬉皮笑脸的说道,雨水滴在她简陋的衣服,形成一串串细小的水珠,头发湿透贴在脸颊两侧,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如月牙般美丽。

“你想什么呢?赶紧走吧免得被发现了....."

"有下人偷跑了,快追。“

冥魏愁话还未说完,身后就传来一道怒喝声,这让两人同时一愣,不过两个人还是迅速的回过神来,然后手牵着手,拔腿朝着远方逃去。

他们一路狂奔,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冥魏愁边跑的同时微微转头,只见两个位黑衣蒙面,在雨里狂奔,追逐着自己二人。

太阳逐渐升起,雨势稍缓,雨水落在地上形成水洼,溅起阵阵涟漪。

这个时候,雨势又小了一点。

冥魏愁回头看了眼后方,只见那两个人距离自己的距离也渐渐的拉近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下糟糕了,要不我们分开走吧。‘’冥魏愁转头看着艾嘉,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我才不要,分开就等于送死,我可不愿意做傻事儿,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和小魏愁共患难,生死与共,我艾嘉说到做到。"艾嘉义正言辞的说道。

冥魏愁听了之后,尽管雨水不断的冲涮着他的身躯,可他却觉得心头暖暖的,那种感觉真是奇妙极了。

“当然是开玩笑的,给我当挡箭牌吧,我亲爱的小魏愁。”

艾嘉神色一冷,仿佛进入刚刚杀人的那种状态,伸脚绊倒冥魏,然后头也不的朝着前方跑去。

冥魏愁被艾嘉绊倒之后,爬了起来,远望着艾嘉那娇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心里很是凄凉,自己第一次相信一个陌生人,竟然就这样被抛弃在雨幕中,真是太悲催了。

“我这是被人狠狠抛弃了吗?还给人家当挡箭牌了。”冥魏愁不由得自嘲道,一脸的茫然,自始至终自己的感情都被人利用着,这种感觉让他心头一阵刺痛。

难怪她会说命运无法改变,也许这就是我当命吧,改不了的吧。

天亮了,雨停了。

唯独他的心里的雨没有歇还在淅沥沥的下着。

“罢了,罢了,我栽在到一个女人手上了,你带我走吧。”冥魏愁抬起头来,用那双血色眼眸转身看向那一名黑衣人。

另一个人去追艾嘉了。

那名黑衣人抱起冥魏愁,他看着已经累的说不出话的冥魏愁楠楠道:“真可怜啊,被女的背叛了吗?虽然你跟我不是同族人,我感同身受,不如这样吧,你去请你们冥族的人去救你,望你能忍受过家主那非人的折磨吧,反正这抠门老板给的工钱也不多。“黑衣人并不打算将冥魏愁直接放跑,毕竟在他心里,帮助一个人前提,就是不能伤害自己的利益。

地窖中。

冥魏愁衣服被扒光,手脚被钉在墙上,浑身的骨骼都被铁链捆绑着,动弹不得。

两名贵族青年,一名身穿红袍瘦弱的贵族青年手拿着皮鞭,不断的抽打着冥魏的身体。

那皮鞭抽打在肉体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疼的冥魏愁咬牙切齿。

"小子,你还想跑?"

冥魏愁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说话。

"打的不过瘾啊"那名红袍青年见冥魏愁没有开口的意思,凭空变一把匕首,在冥魏愁身上划拉着,冥魏愁被那匕首的锋芒所刺激,忍着剧烈的疼痛,硬是没有喊出半句求饶的话语,这点倒是和艾嘉挺像的。

“不过皮肉之苦,何其害怕呢?”冥魏愁嘴里喃喃念叨着,心头涌起一股无限的悲愤,他再次恨自己无能又失败,连逃出去的本事都没有,还轻易相信不过相识一个月的少女。

回想这一个月以来,除了忍受挨受冻着,没有孤单的感觉,被背叛也许是她不得已的事情吧,

可笑的冥魏愁,开始自我催眠了。

那些地窖的少女们,不敢直视如此血腥场景,全都躲得远远的,只剩下一些少年还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下贱卑微的奴隶们,别tm躲在后面,给我好好看着,他就是你们逃跑的下场。”那红袍青年对着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少年们怒骂着。

那些少年们一听到逃跑的下场,只能一个一个站了出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不敢发出声响。

红袍青年拿出一套工具,摆在冥魏愁的面前,有锤子,有夹板,有钳子,并走到他的跟前,轻轻拍了拍他沾满血迹的脸颊。

“醒醒,这些工具你都会用到的,慢慢享受吧,哈哈哈——”青大笑着,然后离开。

冥魏愁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张张充斥着恶毒的脸,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他知道,今天晚上他必须要经历比上一世更加痛苦万倍的折磨了,那种痛苦绝对是他从未感受过的,至少比前世被连捅“二十几刀”还更加痛苦。

"不过还真的是痛苦啊,我竟然会因为她而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不行,这种痛苦绝对不能继续承受下去了。"

冥魏愁强撑着自己的意志力,然后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啊——”

昏暗的地窖正在发生残忍的一幕,透过光辉映射到石墙上的影子,显得异常诡异恐怖。

一道尖锐的惨叫声划破夜空,这场面瞩目惊心,惨绝人寰。

"不错,不错,竟然这么快就适应了痛苦,来人包扎一下免得他死了,不错的发泄工具。"红袍青年拍掌称赞道,带着人离开了。

冥魏愁已经疼的昏了过去,但那种钻心般的疼痛,还是让他清晰的记着每一个细节,每一秒,突再一次的疼痛将他再次惊醒。

他紧咬着嘴唇,忍住不哭泣出声。

这时管家一边帮他包扎,一边偷偷打量着他,心底对这个小鬼有了一丝敬佩,不禁在心底嘀咕着。

“小哥哥疼吗?”

这时一位长相相似萝莉的魂灵族蓝发少女走过他的身旁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苍白无力的脸颊问道。

冥魏愁抬起头,勉强露出一抹微笑,道:"多谢你的关心,我心领了。‘’

“跟我一起偷跑的少女她没被抓回来吧。”他问道。

"小哥哥,你现在还有功夫担心她啊,她没被抓回来。“少女嘟着嘴巴道,"你看你,身上的血都流干了,还这么逞强,我看你啊,是被人家骗了,被人家骗的很惨啊。"

“你知道啦?”

“那当然,全地窖的人都知道了,还枉小哥哥你这么相信他。‘’萝莉哀声叹气的打量着他的身躯,十根手指头全部被拔光,包括脚趾头,背后更是让不忍直视,那血淋淋的伤口让她都忍不住皱眉头了。

“我叫爱德华.梦鱼,交个朋友可好?‘’梦鱼挥动着她蓝色的翅膀对着冥魏愁说道,脸上露出天使式甜美的笑容。

“又是魂灵族吗?好,我的名字叫冥魏愁。”冥魏愁微微一愣,想到了背叛他的艾嘉,心中涌起一抹淡淡的忧伤,但他还是对眼前的少女报以笑容道, 并不想因为一个人在他心目中的印象,来代替整个种族。

“嗯,冥魏愁,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朋友咯!"梦鱼伸出小巧的手指头勾了勾他那惨不忍睹的小手指,一副我们要做一辈子朋友的模样。

"嗯,好朋友。"


“啊——”

地窖里冥魏愁的伤口止住血没多久久,又再一次被贵族青年用锁链将四肢绑了起来,用刑。

这一次他用的是锤子,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的皮肉之苦,这次的痛苦甚至要比以往每一次都强烈数倍!

这样的折磨让人生不如死,但自己却只能咬牙承受着。

这是一种心理和身体双重的压力和煎熬。

脚趾头已经弯曲, 冥魏愁一旦疼晕了过去就会有人将他拖走,丢到冰冷潮湿的地面上继续折腾......

而那个时候他又会醒过来,继续承受这样的非人待遇......

“他们真不是人啊。”

又是一个夜晚。

梦雨每当贵族青年走后,都会走过来关心他的情况,但今天的关心和平日里明显有些区别,似乎还有些担忧?

"是啊。"

看着眼前少女关切的脸庞,冥魏愁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这是魂心,你拿去吧!”梦鱼从她的破旧衣裳里掏出一颗紫红色的正方体状结晶,在不断的闪烁着微弱的紫色光芒。

“你呢?没有魂心你该怎么活着?平时他们也只给一颗魂心吊着我们的性命,没有这个梦雨你不就死了吗?“他不解的回答道。

冥魏愁的身躯微微颤抖,注视着眼前的魂心,他没有想法,既然一辈子已经是上天注定了,多活几天不过是多受苦罢了,艾嘉没有魂心也会死吧,她一个外族的人,在人族的城市里生活,又是一个孤儿......

"快拿去啊!"

看见冥魏愁迟疑,梦鱼催促道:"你难道要死在这里吗?"

“我跟你不过萍水相逢, 你完全没必要在意我都死活。”冥魏愁叹气一声,没有接住她的魂心,无力的躺倒在地,仰望着那漆黑的地窖天花板,心中一阵酸楚,这些都是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人生的第一个朋友啊?你死了,我在这个地窖里很孤单的,说不一定你死后,我过几天就上吊自杀了啊。“梦鱼轻声说道,两只像沉在水潭之下绿宝石一样的眸子,闪着凄楚的光,她抚摸着他的惨不忍睹的手,将它放在胸口里......

冥魏愁感觉手掌传来一股温热,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血沾染着她胸口着灰色皮革旧衣,那里的颜色是那般的鲜艳、耀眼......

"这个......给你,我不需要的,你留着吧......"

冥魏愁将魂心塞回去,摇摇头拒绝,虽然他知道她是好意,但是这样不值得。

周围的少年们,没有嘲笑冥魏愁逃跑被抓,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反而是静静地看着这个可怜兮兮的少年......

都是同种命运的人,他们都在承受着同样的痛苦,没必要去嘲讽,也没必要去帮助,在他们心里,冥魏愁不过咎由自取罢了,

同时少年们也经过这件事,对自由的渴望愈发强烈起来。他们渴望着自由,希望着能够获得自由,能够拥有自己的家庭,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而现实就像是一把利剑,将所有的美好都割裂成碎片!

三日后。

冥魏愁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在缓缓消散,贵族青年像似打腻了也不在来了,与他陪伴的只有梦鱼了。

她总是喜欢坐在他身边,一直守护在他的身旁,默默地关心着,经常跟自己讨论那她悲惨的过去或者说一些振奋人心的话,有时还说一些笑话逗笑自己,有时还唱着歌。

她与艾嘉不同梦鱼是因为家里贫穷,她自己把自己卖出去了,才会有这样的遭遇。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体验,让人很安心,很踏实,也很怀念......

但更多的是悲哀。

他的灵魂,已经在消失......

心里有太多的不舍。

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不舍,终究是自己的母亲。

“小鱼,我恐怕快活不过第二天了,多谢你这些日子的陪伴,你若是也想逃跑我可以告诉你逃跑的方法。“冥魏愁整个人都精神状态逐渐萎靡不振,他感受着身体的一点一滴在流逝,心里有一丝不甘,地窖的烛光映衬着他苍白的脸,眼神也越来越迷离,仿佛随时可能闭上眼睛。

梦鱼看着他这样连忙扶着他,眼眶微微泛红.

"不行的,不行的,你还不能死!"

"小鱼,那个.......我想听听,你们魂灵族身后的那对翅膀象征的什么?"

冥魏愁摇摇头,心里满是愧疚和无奈,疲惫的睁开自己的眼睛,低沉的说道。

梦鱼闻言,微微一怔,旋即有些害顺着她的侧脸流淌而下,她轻轻的抽泣道:“你想听吗?”

“小鱼,你讲我当然听。”冥魏愁微笑着道,但是那个笑容却很苦涩,很牵强。

梦鱼瞄了一眼他,回头摸了摸自己正在轻轻的扇动的蓝色翅膀,将冥魏愁安顿好,幽幽的开口道:“魂灵族的翅膀象征自由飞向属于自己的天空,然后展翅高飞。"

梦鱼看了冥魏愁一眼,眼神里充满柔情,轻轻地摊开自己手,伸手与他在袖下十指相扣着。

“是自由啊!”冥魏愁喃喃自语,心里突然变得轻松许多。

自由是一种很美丽很虚幻的东西,他也想要。

"你若是哪一天能展翅翱翔的时候愿意带着我吗?"

“愿意,哪怕摘下翅膀送给你,我都愿意!”梦鱼坚定地道,眼里满是憧憬,似乎真的希望他能带着自己一同飞翔。

"你这个傻瓜......"冥魏愁无奈的一笑。

两人相握着彼此的手紧紧的靠着,仿佛想要借此来汲取一点温暖......

自由遥不可及,摸不到碰不到,就算是鸟儿也有飞不过去的高度,更何况人呢?


三日之前

"你说什么?居然有人族上来我冥族地盘掠夺,还进行人口贩卖?"

南亚州妄西城的一座巨大的豪华奢侈府邸中,一位而立之年,身穿华丽长袍,带着数枚宝气息强横的白发青年,猛然间站了起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怒声道:"所言是真?人族如此弱小的种族,居然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

此刻,那跪在地上的管家,闻听此话,连忙将自己得到的消息,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不是道听途说,据我们安排在人族的眼线所说有一位冥族少年,正在人族的帝都城里为奴,还有许多冥族妇女被拐卖到。“

”那么就有开战的借口了,我们对外宣称他是我的干儿子,这样一来就可以去攻打人族了。“青年坐在镶刻龙纹的王椅上,眼睛闪烁出阵阵精光,沉声道:"传令下去,尽快发兵,估计人族小儿打不过我们,会割地赔款,让我们好好的赚取点利润的。"

"遵命。"管家连忙躬身领命。

“父亲这是开战了吗?”

此时一位红色短发少年走了进来,脸上充满着兴奋感,双目之中,流露出无比炽热的神采,仿佛战争能带来无与伦比的财富。

“是啊,要参加吗?”青年看着这少年,微笑着问道。

少年点头,兴奋道:"参加,必须参加,我们冥族可是靠着战争才能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

"既然如此,就赶紧准备出发吧!我们的人手,应该足够了吧!"青年再次问道。

少年脸上露出自信和傲慢的表情。”

“嗯,父亲。“少年微微鞠躬,随即离开了府邸。

"我儿子终于长大成熟了,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成为议会的一员了。"青年看着少年背影喃喃自语道。

一天之后。

人族帝都内,早已陷入一片混乱当中,人族皇宫内,身穿黑龙黄袍的老头坐在灵魂黄金打造的皇位上一阴沉的喝着茶水,旁边则是跪倒一片的官员,其中包括各大军团的统帅,以及各大商会的主事者。

"你们给本王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老头放下杯盏,愤怒的将茶水摔在地上,指着众人的鼻子厉声呵斥道。

此人便是人族第十代人皇。

“帝下,据冥族特使所说,他们贵族嫡系之子在我们帝都内当奴隶。”一位臣子连忙低着脑袋说道:"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件事绝对与我们没有关系,还请帝下明察!"

”荒唐,冥族贵族之子,怎么可能沦为奴隶,莫须有的事情,他们这是故意栽赃陷害,挑起战争,还有那些买卖人口的不知道收敛一点,这么光明正大去别人底盘抢!"人皇闻言顿时大怒,硬拍在龙椅之上,金黄色的龙椅把手被震出了一个深深的凹坑,人皇的背后逐渐浮现一个真龙虚影盘踞他的头上,这是守护人族世代的龙魂,此刻也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这些臣子闻言,连忙叩首求饶。

“罢了罢了,人族在身体上不如冥族,在团结上更不如人家,我们为什么到现在没有被冥族歼灭或者成他人之奴,靠的是我们数百年的底蕴,朕为之天下感到不公,上天除了赐予人族一具完整身躯,又给予了什么呢?"人皇叹息一声,缓缓坐了下来,双手揉捏着太阳穴,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

看着这万里江山,他感觉到一股浓重的压力笼罩全身,让他喘不过气来。

"陛下,我人族虽弱,但是我们可以发动人族所有的资源,进行抵抗啊!“这时一位提醒道:"人类之中,还有许多天赋异禀的人物,如果将他们召集起来,联合起来,我相信冥族肯定抵挡不住的。"

"不错,我人族虽弱,但是也有我等的骄傲存在。"

"人族是绝不会屈服的。"

众臣闻言纷纷附和道。

“说的这么简单,众爱卿在底下贪污的魂纸不知肯拿来为军事上的发展做些贡献“?"人皇闻言冷哼一声,不屑道:"众爱卿就凭几句话就想改变我族,那未免太可笑了吧!”

闻一圈后,缓缓说道。

"遵旨。"

......

地窖处

“你,没有服用魂心?为什么?”

躺在在稻草上的冥魏愁微睁着一只眼,看着坐在他身旁的梦鱼手中的魂心,脸上不可置信,真的会有人抛弃自己活着的希望和自己共生死。

“嗯”

梦鱼轻声道,脸颊微红,仿佛她并未对自己没有服用魂心而死,没有一丝畏惧和恐惧,对而言她早就对眼前少年萌出一抹奇妙的感觉,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他了,因此她觉着能一起殉情也是不错的死法,告别这让人绝望和痛苦的一切。

"为什么?这真的好吗?“

冥魏愁看着梦鱼,眼角不由的溢出两滴泪水。

梦鱼微笑着摇头。

手中的魂心发微弱的光芒,让她蓝色丝也跟着散发出耀眼的蓝光,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冥魏愁的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只是轻轻的抚摸她的额头,然后在她的眉心轻轻印下一吻,接着,便闭上了双眸,似乎要永远的睡过去一般。

突然,地窖门被打开,阳光顺缝隙照射进来,将两人都照亮,梦鱼抬头看去,发现一位穿着华贵紫袍的冥族少年正站在门口处,从楼梯口走下来。

“我的弟弟,你怎么成这样了!“少年故作惊讶的看着梦鱼怀抱的少年,惊呼一声。

“你是...”冥魏愁疲劳的睁开眼看到眼前跟他同族的人喃喃道,声音如同梦呓一般微弱无力。

"快将他治好,那些人族也可恶了,我们必定要血洗人族。”少年一脸愤恨之色的说道,似乎想要将人族千刀万剐才甘心。

少年身后来了一堆冥族战士还有士兵,个个身穿铠甲,手持长枪,身材魁梧,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凌冽的杀气。

"尊贵的冥族大人,我族深感抱歉,对你们冥族的贵公子做出如此行为,我们人族也愿意付出一些代价。”一位人族臣子眼见冥魏愁已经快不成人,自然不敢怠慢,急忙站了出来说道。

他心里若是处理不当,将人口贩卖这件事让其他种族的人知道了,说不一定真的会导致了真正开战了,人族势必损失严重,甚至真的会上沦为他人的奴隶,到时候开战绝对不是只要冥族一族了。牛头族,魂灵族也会来刮分人族的土地,到时候人族将彻底消亡,再也不复存在。

听见臣子说的话,少年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转过身来看向冥魏愁:"赶紧给我亲爱的弟弟魂心,还有治疗,伤害我弟弟的人通通抓起来当奴隶。”

说着,少年身后的几名冥族士兵便要上前抢夺梦鱼怀里的少年,但是被梦鱼死死的不松开手,并且警惕的盯着眼前的这群人。

“你们要对魏愁做什么!”梦鱼大声吼叫道,声音中充满愤怒。

“你是我弟弟的爱人吧,让你受委屈了,我们不会伤害魏愁的。”少年伪装的很好,仿佛冥魏愁真是他的弟弟,一脸担忧之色的安慰道。

梦鱼闻言一怔。

"真的吗?谢谢。"梦鱼点点头,眼眶中不由的泛起了泪花,她才开松开了手,任由魏愁被带出去治疗,她也随同一起跟去了。

此时的少年却在考虑要将冥魏愁杀了,还是留来做傀儡,思索片刻还是留下当傀儡毕竟这么早死了那些人族也不信啊,让他可惜的是还是不能开战,不然他真想拿起长枪直接刺穿对方的胸膛,然后再将他们丢进黑河中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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