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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宫中来信

发表时间: 2023-01-25

祁胤伸手接过茶盏,安慰般轻轻拍了拍温心纤细的玉手。复又放下茶盏对宋意问道:“圣阳侯那边,态度如何?”

宋意闻声回道:“昨日赴宴时,下属瞧着圣阳侯依然不改往日作风,只是做些面上交际,应付地过去便是了。对待下属,也并未有什么轻视之意。

只是圣阳侯自上次伤寒过后,身形消瘦了许多,精神也不比以前了。下属特意待到临散场时,看着时机多同圣阳侯来往了几句。只是侯爷,却也只是说他年事已高。有何事,让属下同将军商议谈聊便是。”

“圣阳侯此般行径,那便算得上是宽宥,默认了。行了,眼下司南钰不日也要搬进将军府了,到时候备上几份礼,去恭贺他乔迁之喜时,再作打算吧。”

祁胤说着又重重咳了几声,复又挥挥手,意为如此处置便好,不想在此事上再费过多心神了。

几人用过膳后,宋意便同太子太子妃打过招呼,前去前厅与后院处理府中事务了。

此时正值秋日,街上也好;宫廷也罢;王侯将相府中皆也算在内,树上的绿叶纷纷染黄后,同树枝告辞。地上处处似是铺上了一条金黄色波斯毯子。有人经过时,踩得嘎吱作响。

御庭将军府内,江了欣长纤细的身影立在那日宋意翻进来的窗边。眼眸微垂,用帕子细细擦拭着自己的兵器---慑天戟。

忽然,屋檐上方传来几声翅膀扑打气流的响声。江了抬眸伸出左臂,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落在手心中。

从腿上卸下纸条,江了便放飞了鸽子。顺手将纸条捻入焚香炉中,继续擦拭着慑天戟,平静地仿佛刚刚无事发生一般。

半炷香时间后,江了放下慑天戟,向寝殿门口走去。行至门口将要推门出去时,却定住了一般。复又返归窗边,拿起慑天戟,再度走了出去。

不久行至宫门口,凭着熟悉面孔,毫无阻碍地进了宫。诺大的皇家宫廷,一路上满是与江了行礼的人。更有甚者还想与她攀谈一番,可江了皆是微微颔首,不置一词,目不斜视般,快速行至凤梧宫门前。

宫门口的人看清来人,连忙进宫通报。不久,便小跑着出来,对江了言道:“将军请随我来。”

江了闻言跟上,一路上二人皆一言不发。待到行至皇后寝殿时,方才的宫人向江了行礼后便退下了,江了望着殿门,深吸一口气,面上神情更显严肃,却未敢耽误太久,抬腿走了进去。

刚一推开门,便瞧见一位女子,身着浅紫色长袍,肩披暗紫色薄纱,内衬玄色薄衣。头上只戴了一枚素光的金杈,数万根乌黑色细丝延金杈垂下。纤手上带着玉镯,同样未施粉黛,正被人伺候着研磨书法。江了见状,跪下同万俟皇后行礼道:“末将参见皇后娘娘。”

女子闻声,凤眸丝毫未动,知道来人是江了,也未出一声,只是专注于手中笔墨。

江了未敢有动作,只得继续低头跪着。

不久,便听一声娇媚中带着凉意的女声“起来吧小五,进来便跪着,总是弄得本宫虐待你一般。现下你也算是朝中重臣了,本宫也该让着你几分了吧。”

江了闻言,身子站了起来,头却依然低着,行着礼回到:“回娘娘话,小五不敢。”

“嗯呵~”万俟皇后语调怪异地冷笑一声“你不敢?你与那宋意被翻红浪,鸳鸯交颈时,可是未见你有半分的惧意啊?”

江了闻言,浑身霎时间覆上一层冷汗,立刻跪了下来。连忙开口:“是小五的错,求娘娘恕罪。小五只是为了探听出东宫动向。”

语毕心中寒战不止,宋意来那夜,自己分明调离府中所有侍女小厮与下属,皇后怎的还会得知?

万俟皇后闻言见状,缓缓放下手中笔墨,拿起一旁宫女递上的帕子,擦了擦手,缓步从案台前走了出来。

行至江了身前是嗤笑一声张口:“行了,有什么恕不恕罪的,你们这对野鸳鸯本宫得知也不是这一日半日了。那宋意的嘴又岂会那样松,这些年来你从他口中给我探听出什么来了?

只是小五啊,自你两岁被抱进宫,不到四岁便进往生营以来,本宫看你也有十五载有余。这回可算是长进了?还会把人支开了。本宫合该夸你出息了,还是……”

万俟皇后矮下身子,伸出染着鲜红色丹蔻指甲得纤手,用力捏住抬起江了下巴,再开口时,言辞中带着些狠厉:

“该骂你为了个前途尽无,生死难料的野男人便能抛下脸面了?嗯?!”语毕,狠狠甩开了江了的下巴。又缓步向前行了几步。

江了闻言,立刻朝着万俟皇后的方向,快速向前膝行了几步,抓住皇后衣袍的下摆,开口竟是乞求语气:

“娘娘,小五求您了,别动宋意。东宫气数将尽,不会威胁到您与国公大人的,求您饶宋意一命吧。”

万俟皇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因上了些年纪,又或是因本是这些年宫中斗争下用惯了心计。形状漂亮精致的嘴唇,此时看来已显得有些刻薄。

开合下,江了听到一句:“小五啊,这便是女子的弱点所在。你又怎知那小子不是利用与你呢?”

“不会,不会的娘娘,宋意不知道我是国公大人的人。”江了急忙开口。

“宋意不知?难免咱们的太子也不会起疑。罢了,你只做好你该做的,这回传回的消息,国公大人很不满意。

如今司南钰回朝,万俟家定是要拿下这颗棋的。你也上着点心,别整日将心思用在蒙蔽本宫上!”万俟皇后扔下这些话,便带着身后一应,同是万俟家安排进宫的宫女太监,回了寝殿正房。

待到人都走光,江了脱力般垂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平复心情。

良久,伸手擦了擦额上细细密密的一层冷汗,慢慢爬起身来,走出了凤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