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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从拒绝扶弟魔开始

医者自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韩朴,四十万的彩礼你准备好了没有?”“我告诉你,没有四十万别想娶我女儿,少一个子儿都不行!”韩朴万万没想到,自己交往了几年的女友竟是个扶弟魔,甚至还出轨一个富家大少。一怒之下的韩朴毅然决定踹开这位扶弟魔女友,并意外激活了神奇的鉴宝功能,从此一步步走上了人生巅峰!

主角:韩朴,江月婵   更新:2023-01-20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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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朴,江月婵的其他类型小说《鉴宝:从拒绝扶弟魔开始》,由网络作家“医者自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朴,四十万的彩礼你准备好了没有?”“我告诉你,没有四十万别想娶我女儿,少一个子儿都不行!”韩朴万万没想到,自己交往了几年的女友竟是个扶弟魔,甚至还出轨一个富家大少。一怒之下的韩朴毅然决定踹开这位扶弟魔女友,并意外激活了神奇的鉴宝功能,从此一步步走上了人生巅峰!

《鉴宝:从拒绝扶弟魔开始》精彩片段

“韩朴,四十万的彩礼你准备好了没有?”

“我告诉你,没有四十万别想娶我女儿,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老旧出租屋内,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穿着貂皮大衣,烫着卷发,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一脸蛮横的说道。

“妈,不是我不愿意。”

韩朴愁容满面,无奈的道。

“实在是四十万太多了,我一时之间确实凑不起,您再……”

“打住,谁是你妈?”

王芳冷笑一声,眼神鄙夷的瞧着韩朴。

“你跟我女儿的事我还没同意,别乱叫。”

“阿姨,我是真心喜欢静静的,虽然我现在没有钱,但是……”

韩朴还想解释,目光求助似的看向丈母娘王芳旁边一言不发的女友罗静。

可惜换回来只有女友立刻把脸转向另外一边。

“我凑,没钱还想娶我姐,姓韩的,你当我姐是什么?”

小舅子罗军直接一把抓住韩朴衣领,神情凶恶的道:“你给老子听好了,想跟我姐结婚,四十万是最低限度,有也得拿,没有也得拿!”

“可是我现在确实没有那么多啊!”

韩朴无奈的道。

闻言罗军狠狠推开韩朴,厉声道:“少给老子来这套,我姐跟你这么久,没有四十万彩礼结不了婚,那也是你的错。”

“作为配舱,你也得给我拿出二十万青春损失费来,敢不给你试试!”

听到这话,韩朴直接懵了。

结不了婚也要赔钱?

王芳冷哼一声,讥讽道:“韩朴,别以为你可以白占我女儿便宜,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听到没有,姓韩的,三天之后,要么四十万彩礼,要么二十万青春损失费,少一个子儿老子废了你!”

罗军恶狠狠的威胁道。

说着母子俩便推门扬长而去。

罗静走在最后,回头瞥了一眼韩朴。

“韩朴,你还是快去凑钱吧,小军他不是开玩笑的。”

“静静,我的情况你是了解的,三天时间我实在……”

韩朴话还没说完,罗静直接打断他道:“你不是还有一块家传玉佩吗,把它卖了也许就够了,这几天我先回家陪我妈,你凑够了钱再来找我吧。”

“姐,走了,你跟这废物还有什么好说的?”

外面传来罗军的声音,罗静犹豫了一下,最后道:“我等你。”

然后才推门出去。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韩朴一时有些怔怔出神。

“算了,钱可以挣,玉佩以后也可以赎回来,老婆没了就是真没了。”

思索良久,韩朴终于还是下定决心。

找出家传的玉佩,揣好之后便迅速出门。

来到一家名叫“鼎石楼”的玉石店,迈步走进去。

店里光线不明,也没有客人,显得有些许冷清。

在柜台后面找到个管事的人,韩朴问道:“你好,请问这里收玉佩吗?”

中年管事抬起眼皮瞥他一眼,淡淡道:“有好的当然收。”

“那劳驾您帮忙掌掌眼。”

韩朴说着把玉佩放在柜台上。

中年管事瞄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随即不咸不淡道:“你这玉佩,看着倒有些年头,但是质地浑浊,水头一般,值不了几个钱,最多八万吧。”

韩朴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连忙道:“劳驾您再看看,这是我家传的玉佩,据说是从汉朝传下来的,而且……”

“得得得,您打住,每个来我们这儿的都说是家传,光是皇帝用过的,我这儿见天都得收八百个。”

不等韩朴说完,中年管事直接打断他。

“要卖就卖,不卖大门在那边。”

“那我还是不卖了吧,有劳。”

犹豫片刻,韩朴还是将玉佩重新收起来,离开鼎石楼。

出来之后,望着面前车水马龙的街道,他长长叹息一声。

原本心里想着,自己这块家传玉佩就算不是天价,十几万应该还是可以卖的。

加上这些年轻功俭学存下来的,差不多有接近二十万。

到时候再和罗静商量一下,说不定能说服丈母娘。

实在不行,他可以先打个欠条。

只能卖八万实在差太多,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回家,给罗静打个电话再说。

一路回到家,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房门竟然开着的。

韩朴愣了一下,下意识想到:“我出门忘关门了?”

连忙进屋,就听见卧室传来女友林静的声音。

他心里一喜,可是下一秒钟却跌落谷底。

只听林静似乎在和另外的人说话到:“不要,别在这儿嘛,他万一回来怎么办?”

“怕什么,回来了正好,让他看看老子怎么玩儿你的。”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啊,你真进来了?不要,轻点……”

林静娇媚的声音响起,韩朴怒火中烧。

立刻冲到卧室门口,一脚踹开虚掩的房门。

“你们在做什么?”

床上衣衫凌乱的两人顿时被吓了一跳。

林静被一个壮硕的男人压在身下,一条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另外一条上挂着被脱到一半的裤子。

看到韩朴,她一边立刻提裤子,试图推开身上的男人,一边还在解释。

“韩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

“凑,你这个废物还真回来了,吓老子一跳。”

男人咒骂一句,不紧不慢的起身提上裤子。

“怎么样,这画面刺激不?你得感谢老子,不然你这辈子都没机会看见。”

“我凑泥马的!”

韩朴愤怒至极,大骂着扑向男人。

就见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之色,抬腿依旧是一脚踹在韩朴胸口。

“砰”的一声,韩朴被踹翻在地,后脑勺直直撞在门框上,鲜血直流。

“你踏马的,给脸不要脸,找死是吧?”

此时林静已经穿好了裤子,男人骂着还想要上前,她连忙拉住。

“李少不要,把他打死了很麻烦的,我们去酒店,我好好伺候你。”

说着,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韩朴道:“韩朴,我们完了。”

跟着便拉着李少离开。

“呸,废物。”

李少骂骂咧咧的又踹了韩朴一脚,这才离开。

重伤之下,韩朴已经昏死过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原本揣在兜里的玉佩落在地上,浸泡在鲜血里,陡然散发出阵阵红光。


韩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只觉得浑身冰冷,没有一点温度。

四周也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要死了么?”

猛的,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心中顿时惶恐不安。

回想起先前被那姓李的踹的那一脚,后脑勺很痛,应该是撞破了头。

可是就这么一下,怎么就能死人呢?

而且凭什么死的是他,他做错了什么?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恍惚,一个洪钟大吕一般的声音陡然炸响。

黑暗的世界里突然亮起了一道刺眼的白光。

不等韩朴反应过来,他霍的惊醒。

眼前还是自己的房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

奇怪的却是地上一点血迹都没有。

他摸了摸后脑勺,除了隐隐还有一点刺痛之外,却没有摸到任何的伤口。

先前被撞破的脑袋,竟然奇迹般的自己痊愈了!

下意识的掏出手机看一下时间,下午四点,他记得先前回家的时候,大概是中午十一点左右。

差不多五个小时。

正在此时,手机屏幕一转,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迟疑片刻之后,韩朴还是接起电话。

不等他开口说话,那边便是劈头盖脸一顿乱骂。

“姓韩的,你个狗东西,欺负我姐是吧?老子告诉你,婚肯定是结不了了,三天之内不准备好二十万的青春损失费,老子要你好看!”

接着便是“嘟嘟嘟”的忙音。

罗军这人韩朴是了解的,好吃懒做,二十几岁的人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平日里便是好吃懒做,以前韩朴和罗静还在一起的时候,就没少被他敲诈。

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伙人,都是游手好闲的流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低声呢喃一句,韩朴深吸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先努力挣钱再说。

经过这件事他也是看出来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真的。

自己不够强大,就只有被欺辱背叛的份儿。

心里正想着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王掌柜,你确定那块玉佩在他手上吧?”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

“确定,他出门之后我就让人跟着,一路跟到这儿的。”

又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韩朴听着有点儿耳熟。

不是鼎石楼那个管事的吗!

自己离开之后,他居然让人一直跟着自己。

接着门外就再次传来那女人的声音道:“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韩朴面色一沉,随即起身出去。

到客厅就看见两人已经自顾进了门。

男的韩朴见过倒没什么,女人却是让人看一眼便心底不自主油然而生一种惊艳。

她穿得很简单,普通的职业套装。

可是就是如此依旧将她曼妙的身姿衬托得淋漓尽致,修长的双腿,盈盈一握的腰姿,还有胸前的雄伟,无一不震慑人心。

甚至韩朴有些怀疑,这女人是不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

更绝的是她的容貌,完美诠释什么什么叫“祸国殃民”“沉鱼落雁”。

韩朴承认,他第一时间就看呆了。

“咳咳,你好,我叫江月婵,是鼎石楼的老板。”

被韩朴直勾勾盯着看的江月婵干咳两声,伸出雪白纤细的手掌道。

“请问,你是有一块汉朝飞云环龙翡翠玉佩想要出售对吗?”

愣了一下,韩朴跟着才僵硬的点头道:“是,上午是想卖来着。”

等到确定的答案,江月婵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主动又上前一步靠近韩朴伸手道:“可以卖给我吗?价格可以谈,你随便开价,我绝不还价!”

见江月婵如此迫切,韩朴心中当然明白自己这块家传玉佩非同小可。

下意思伸手往兜里摸了一下,却摸了个空。

玉佩不见了?

他又回头看了一样里屋,出来的时候没注意到玉佩掉在地上。

难道林静临走之前,还把玉佩给拿了?

脑海中问题接踪而至,韩朴一时难以分辨。

江月婵见他神情犹豫,还以为他想抬价。

心里想着那件急事,目前恐怕只有靠这块汉朝的玉佩才能够度过难关。

于是一咬牙道:“韩先生,我知道先前我们店里给的价格您并不满意,这样,一口价,五百万,您可以去打听,这个价格市面上您绝对找不到第二家!”

闻言韩朴下意识震惊道:“五百万?”

“对,只要您愿意出手,我立马转款!”

没想到那块玉佩居然这么值钱,先前那个王掌柜居然只给八万。

果然是无奸不商啊!

可惜现在就算自己想卖也没得卖了。

一边向着,韩朴一边面露为难之色道:“江小姐,不是我不想卖给你,实在是现在有些不太方便,能缓我两天不?”

“两天?”

江月婵迟疑,不过稍作思考之后,还是点头道:“好,那我就等两天,希望韩先生言而有信。”

说完之后,江月婵也不迟疑,直接转身就走。

等两人走了之后,韩朴立刻回房间找了一圈。

确定没有找到玉佩,又给林静打电话过去。

结果电话根本没打通,人给他拉黑了。

“果然是她拿走了吗?”

紧握手机,韩朴心中愤怒。

这女人不只背叛他,还偷他的玉佩,无论如何他都要拿回来。

一边想着,便直接出门打算去找林静说个清楚。

林静家住的不远,走路过去也只要十来分钟。

穿过附近的南城玉石城就到。

这条路韩朴走了无数次,虽然已经是下午,但是玉石城里的人依旧不少。

平常他都是直接过去,今天莫名的却想多看两眼。

就是这一看,眼睛里发生的一切却彻底让韩朴失了神。

因为他竟然能够看穿原石摊位前,那一颗颗原石的表面,看到内部的情况。

一开始他还有些不太相信,以为是自己先前撞到头还没完全好,只是眼花。

可是等到他看到开石机上开出的原石状况和他看到的一模一样的时候,他才确定是真的。

瞬间,韩朴直感觉自己的心跳不断加速,好像上了高速路一样。

整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嚣张的声音道:“你特么的买不买,不买滚开一点别挡道,死穷鬼。”

韩朴顿时眼睛一眯。


人善被人欺!

看着身后三个嚣张的青年,为首一个衣着华贵,一看就是个富二代。

换作以前,韩朴肯定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双眼能够透视原石表面,那在这赌石场内还不是横着走。

心念一转,他淡淡开口道:“谁说我不买?”

“我凑,跟老子杠,你知道老子谁吗?”

为首青年脸色一沉,凶狠道:“老子是宝玉轩的邵玉刚,识相的就给老子滚开!”

闻言韩朴虽然脸上神情平静,但其实紧握的双手手心已经冷汗直冒。

像邵玉刚这样的富二代,无法无天惯了。

招惹上这样的人,向来没有好下场,他心里自然是慌乱的。

可是因为林静的事情憋了一口气,暗自发誓要靠自己强大起来,再不受人欺辱。

下定决心,不管邵玉刚,直接转头对原石摊位的老板道:“老板,我可以买原石吗?”

老板看了一眼邵玉刚,不紧不慢的说道:“有钱就行,不过先说好,我这儿的东西,价高者得。”

稍稍点头,跟着韩朴抬手一指摊位上最小一块原石道:“这块底价多少?”

“五千。”

“我要了。”

看到韩朴一下手居然是最小一块原石,还不足拳头大,邵玉刚顿时大笑嘲讽。

“哈哈,老子看你这么硬气,以为你有多少钱,就这?”

韩朴看他一眼,道:“跟你有关系吗?你要抢,出价啊。”

没想到邵玉刚却是一脸嫌弃道:“老子用来压茅坑的都比这大,出价掉老子身份。”

此话一出,韩朴还没开口,摊位老板脸色先是一沉。

“邵玉刚,你要买就买,不买就滚蛋,别以为仗着你老子的名声就可以胡来,老子不吃你们邵家这套!”

被老板一怼,邵玉刚脸色阴沉,但也不好发作。

似乎这个老板的背景也不简单。

不过不敢招惹老板,邵玉刚自然就把气发在韩朴身上。

目光冷冷的盯着他讥讽道:“老子倒要看看,你这五千块能开出什么来。”

韩朴也不理他,交了钱请老板的开石师父帮忙开石。

赌石场的规矩,凡是现场赌石的,都可以由原石老板免费找人开石。

这老板也不废话,把韩朴的原石交给后面的开石师傅。

开石师傅接过原石之后问道:“小兄弟,你想怎么开?”

原石开石有十分复杂的程序,不同大小,不同窗口皮质的原石有不同的开法。

专业知识韩朴不懂,就指着原石道:“从中间直接切开吧。”

听到这话,开石师傅好心提醒道:“小兄弟,你这块料子个头小,从中间开万一出货,也容易开毁了,我建议先磨皮,开个窗口看看再说。”

韩朴摇头道:“不用,就从中间切。”

通过透视眼他早就看清楚,原石只有左边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翠,也只够做个吊坠的。

磨皮开窗那么一点点来实在太慢,没那个必要。

师傅见韩朴都这么说了,稍稍摇头也没再开口,按照他说的居中一刀下去。

水浸切面,一旁看着的邵玉刚面带戏谑之色。

就等着看好戏。

开石师傅将两块原石拿在手上,稍作检查,脸上的颜色顿时一变。

“这,小兄弟好眼力,见深绿了。”

话一出口,不只是邵玉刚,连摊位老板神情都是一动。

韩朴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只接过有翡翠的那一半原石笑道:“运气好而已。”

“小子,别嚣张,只不过踩个狗屎运见绿而已,里面有多少还说不定呢。”

邵玉刚语气酸酸的道。

此刻韩朴根本不理他,抬手又一指摊位上一块原石问道:“老板,这块怎么卖?”

“两万。”

“我要了,还是劳驾师傅帮我开,一样的开法。”

一点儿不拖泥带水,韩朴直接说道。

第一块见了绿,开石师傅也来了兴致,麻利的接过原石按照韩朴说的开石。

这块原石比第一块大了四五倍,要是还能见绿,就是大涨了。

“呸,老子就不信,你还有狗屎运!”

邵玉刚在一旁咒到。

摊位老板坐起身了些,看着师傅开石。

一刀下去,流水清洗完切面,一片玻璃状的透明玉石出现。

又中了!

邵玉刚顿时一愣。

见过运气好的,可没见过运气这么好的。

开石师傅倒是笑容满面的把韩朴的玉石递给他道:“小兄弟,恭喜恭喜,看来是玻璃种的翠,质地很干净,看涨。”

韩朴点头接过,跟着又一指摊位上的原石。

这回不用他发问,摊位老板直接道:“这个贵点儿,五万。”

见状韩朴心中有些为难。

他的卡里只有自己辛辛苦苦存的六万块,前两块原石花费两万五,现在只剩下四万五。

钱不够了。

正在犹豫的时候,邵玉刚讥讽的声音忽然响起。

“穷鬼,没钱还来赌石?老板,这块我要了!”

眼看着韩朴连涨两次,邵玉刚早就已经心动不已。

如此大好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顿时,韩朴双拳紧握,面色涨红的怒道。

邵玉刚面带嘲讽之色,戏谑的道:“有钱就买,没钱滚蛋,老子就是欺负你,怎么样?雷老板,他没钱,我买,刷卡没问题吧?”

摊位雷老板看了一眼韩朴,见他摇头确实没钱,这才淡淡道:“有钱就行。”

跟着拿出刷卡机给邵玉刚刷卡。

邵玉刚掏出一张金卡递给雷老板,眼神挑衅嘲讽的看了韩朴一眼。

而韩朴则是一脸愤怒又无可奈何的神情,谁叫他没钱呢。

等到邵玉刚刷完了卡,他才忽然一笑道:“恭喜邵公子,花五万买了块压茅厕的好石头。”

“你什么意思?”

邵玉刚眼睛一眯,冷冷的盯着韩朴道。

韩朴却是神色如常道:“当然是恭喜你。”

邵玉刚也是不傻,心里隐约明白了过来。

但他还是不信韩朴敢当面坑他,眼底寒光一闪,直接让开石师傅开石。


赌石有赌石的规矩。

带钱下场,买卖自由,各凭本事。

没给钱之前买卖双方都有反悔的权利,但是一旦交了钱,那就是货物易主。

无论后续开出什么,都怨不得人。

对于邵玉刚来说,五万块算不得什么,还不够他晚上夜店开瓶酒的钱。

但他是宝玉轩的太子爷,要是让个外行的小子啄了眼,传出去脸就丢大发了。

更何况,还是在姓雷的摊位上。

雷老板脸上似笑非笑,忽然开口道:“邵公子,你这开还是不开啊?”

“开!”

邵玉刚狠狠瞪了韩朴一眼,咬牙道。

闻言雷老板不再多言,给了开石师傅一个眼色,后者见状不二话,直接下刀。

随着机器的轰鸣,邵玉刚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消片刻,原石一切两半。

水流清洗干净切面,开始师傅稍作观察,随即道:“垮了,邵公子还解吗?”

邵玉刚脸色铁青,刚想开口继续切,这时雷老板再次开口。

“邵公子,七天之后的古董文玩协会大赏,宝玉轩也参加吧?”

听到这话,邵玉刚神情一动,随即道:“谢了,我家自己有师傅,不劳驾。”

跟着挥手让两个小弟把切开的原石拿上,阴沉着脸离开。

经过韩朴身边时,他冷声道:“你给我小心点!”

韩朴眼观鼻鼻观心,面上没一点儿动静。

三人渐行渐远,雷老板神情玩味的道:“小兄弟,宝玉轩的人心眼儿小,看你面生,不像是行里人,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呀?”

话里话外的意思韩朴听的明白,他坑邵玉刚一把,对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要是跟雷老板合作,这些自然就迎刃而解。

不过韩朴有自己的主意,稍作思索之后便委婉道:“雷老板好意我很感激,不过我还有些私事没有处理完,以后有机会一定。”

雷老板倒也是个敞亮人,爽朗一笑道:“行,那老弟还有看上的没?”

最后一句话,却是示意摊位上剩下的原石。

韩朴目光在上面扫一眼,随即才一指一颗不大不小的原石道:“这颗怎么卖?”

“三万,交个朋友。”

“行。”

这块原石只比邵玉刚买走的那块小大概一圈,价格少接近一半。

韩朴心里清楚,这是雷老板在向他示好。

虽然不明白这堂堂大老板为什么对他如此看重,好意还是要领的。

交完钱,开石师傅询问是否要开,这次他却摇头示意不用。

拿上料子,韩朴告辞离开。

穿过玉石城,刚想往罗静家走,他心里忽然一动。

一股莫名的危机感陡然涌上心头。

跟着猛的回头,就看见四五个小混混模样的人不怀好意的朝他跟过来。

韩朴心里一沉,暗道一声:“来得这么快?”

几人快步走到近前,领头一个狞笑道:“臭小子,敢得罪邵公子,活腻歪了?”

说着话,几人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迈巴赫忽然停在韩朴面前。

车门打开,江月婵从车上下来。

而与此同时,先前就跟江月婵在一起的王掌柜也跟着下了车。

目光淡淡的瞧着那几个小混混道:“还不滚?”

几人瞧见王掌柜,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瞬间作鸟兽散。

江月婵看着韩朴手里的原石,道:“你遇到麻烦了?”

韩朴倒也不扭捏,点头道:“看来是的。”

“这些是你的?”

“嗯,刚在玉石城买的,谢谢江小姐帮忙。”

江月婵没想到韩朴手上的石料是他刚在玉石城买的,神情稍稍诧异。

犹豫片刻之后又道:“玉石城鱼龙混杂,你这样带着料子很危险,不如卖给我吧,你开个价。”

人刚刚才给自己解了围,韩朴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没有犹豫,直接把石料递出去道:“这两个开过的,江总看着给就行。”

“至于这个没开的,里面应该是实心的翠,有拳头那么大,具体值多少钱我也不懂,江总可以拿回去开了之后再定价。”

听着韩朴的话,江月婵更是惊讶。

“这是你赌的?”

韩朴点头,刚想说话,双眼忽然一阵刺痛。

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眼里的视界猛的被放大。

目光穿过街道,房屋,竟然直接看到了罗静家里的情况。

此刻罗静正在家里收拾行李,看样子是准备逃走。

他心里挂念着玉佩,来不及和江月婵做过多解释,将石料一股脑全推给她道:“江小姐,这些你看着办,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之后也不等江月婵反应,直接穿过马路往罗静家赶。

江月婵看着韩朴焦急的背影,神情微动,对旁边的王掌柜道:“跟过去看看,有需要的话帮他。”

王掌柜没废话,直接点头跟上去。

韩朴一路赶到罗静家,刚到门口,房门正好打开。

罗静提着行礼箱从里面出来,还在和屋里说话。

“小军,这几天你别去找……韩朴,你怎么来了,你没事了?”

话没说完,罗静扭头看见韩朴就站在自己面前,顿时吓了一大跳。

“你要去哪儿?”

韩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

罗静神奇犹豫,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也不敢看韩朴的脸。

他不是撞破了头,都快死了吗?

韩朴见罗静一脸心虚,更加笃定是她拿走了玉佩。

于是一把抓住罗静的手怒道:“你背叛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你弄疼我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当时我吓坏了,还以为你……”

罗静被韩朴抓得手生疼,一边挣扎一边解释道。

“所以你就偷走玉佩?那可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韩朴大声怒吼到。

与此同时,屋里猛的传来罗军的声音道:“我凑,姓韩的你敢碰我姐,老子弄死你!”

接着就见罗军从里面冲出来,迎面一拳打向韩朴面门。

莫名的,在韩朴的眼里,罗军的动作就像是被放慢了无数倍一样。

就连他拳头上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电光火石之间,身形稍微往旁边让开一点,竟就轻松躲过了罗军的拳头。

下意识的反手一把抓住罗军的胳膊,用力一扭。

罗军的惨叫声随即响起。

而这一幕也正好被刚刚追上来的王掌柜看见。

他眉毛一挑。


一切变故都在瞬间发生。

连韩朴自己脑子都没转过弯来。

等到回过神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罗静哭喊的声音。

“韩朴,你混蛋,快放开我弟弟!”

闻声他才发现,就刚刚那么一扭,罗军的手臂竟然直接被他扭到脱臼。

从小到大连与人起冲突都极少的韩朴心底下意识的一晃,连忙松开手道:“我不是故意的。”

罗静见状挣脱了韩朴的时候,扶着罗军道:“小军,你没事吧?韩朴,你怎么可以打人呢?要是我弟有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就见罗军面目狰狞,一脸痛苦之色,狠狠的盯着韩朴道:“狗东西,你敢打老子,你死定了,李少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这姐弟两的嘴脸,韩朴心里一阵冰冷。

他还是太软弱,跟这一家人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于是心一狠,面无表情的对罗静伸手道:“玉佩还我。”

“什么玉佩?”

罗静一边扶起罗军,一边道。

“别装了,我爸妈留给我的那块玉佩,不是你拿走的?”

“韩朴,你少血口喷人,我是和李少在一起甩了你,但是没有拿你东西。”

见罗静还是不肯承认,韩朴彻底死心。

目光一扫两人,在双眼的神奇力量下,一切一览无余。

跟着又回头看了一眼屋里,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玉佩竟然真的不在罗静这儿,那是去哪儿了?

罗静见韩朴突然默不作声,还奇怪的左顾右盼,以为他是心虚了。

跟着便骂道:“韩朴,你自己没本事,我跟别人天经地义,现在我正式通知你,我们完了,还有我弟说的二十万青春补偿费你也必须给我!”

没有找到玉佩,加上这几个小时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韩朴心中烦乱。

回头看了两人一眼,随即道:“罗静,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

说完,他转身便走。

罗军见状却不肯罢休,站起来一把抓住韩朴道:“打了老子想就这么走了,哪儿有这么便宜,赔钱!”

冷冷的瞥了罗军一眼,韩朴挥手甩开他的手道:“是你先动的手,难道我还不能自卫?”

“狗东西,你也配?你就该站在那儿让老子打!”

罗军一脸无耻的说着,还想纠缠。

就在这时,王掌柜忽然走了过来。

“韩先生的玉佩,是你们拿的?”

隐约之间,一股渗人的气势笼罩住罗静和罗军。

两人下意识都打了一个寒颤,看向王掌柜的眼神当中也充满了恐惧。

王掌柜也不废话,再往前一步,声音越发冰冷:“同一个问题我不会问两次,拿还是没拿?”

“没,我没有,是韩朴,是他污蔑我,玉佩一定还在他身上!”

罗静二话不说,立刻把一切都推给韩朴。

王掌柜回头看向韩朴,眼神当中带着询问的意思。

稍稍摇头,韩朴叹息道:“可能真不是她拿的,我回去再找找吧。”

“行。”

王掌柜转过脸,目光冷冷的瞧着两姐妹。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个李少是谁,但是如果以后还敢找韩先生的麻烦,我保证你们都会后悔,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两人惊恐的连连点头道。

欺软怕硬,这是人的本性。

罗家两姐妹将这一点展现得淋漓尽致。

韩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傻,竟然将自己的真心付给这样的人这么多年。

自嘲的冷笑一声,随即毫不留念的转身离开。

离开小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他有些恍惚。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男人最重要的是要有实力。”

王掌柜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转过身,韩朴拱手道:“多谢王掌柜。”

“谢我干嘛,我又没帮你什么。”

王掌柜倒是淡然,不紧不慢的说道:“上午的事儿,你别在意,做生意难免的,我在这儿给你道歉。”

韩朴自然知道王掌柜说的是什么事,随即道:“您言重了。”

“不过那块玉佩,如果你还打算出售的话,希望你能卖给小姐,她……挺不容易的。”

听着王掌柜的话,脑海中浮现江月婵的身影。

别的不说,至少到现在位置,江月婵没有坑过他,对他的态度也一直很友好,又帮过他。

王掌柜跟着他到林静家,替他解围,估计也是江月婵的授意。

一边想着,韩朴一边道:“我会的。”

得到韩朴的承诺,王掌柜也没再多说什么,接着便告辞离开。

玉佩不是林静拿的,韩朴还得回去找。

双眼的异常到底是怎么回事也需要搞清楚,便又往回走。

回到家,屋子里还弥漫着血腥味。

韩朴心里有些茫然,利用双眼的异能,他扫视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确定没有玉佩的踪影。

苦思良久,一个念头忽然在心底涌现。

双眼的异常,会不会和玉佩有关?

刚刚想到这里,胸口忽然传来一阵灼烧一般的剧痛。

他猛的扯开胸口的衣服,就看见那里凭空浮现一个血肉烧焦的伤痕。

伤痕的形状竟和玉佩一般无二!

正在此时,外面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暴力踹开。

李少带着一群人直接走了进来,罗军带着一脸得意的狞笑,也跟在一旁。

“小子,听说你去找我女人的麻烦,还打了老子的小舅子,你挺能啊!”

韩朴面色一沉。

“你们想怎么样,我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凑,姓韩的,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那老子的胳膊怎么算?”

罗军直接跳出来,指着韩朴骂道。

淡淡的看他一眼,韩朴道:“那是你咎由自取。”

“凑尼玛的,今天有李少在,看看是谁咎由自取!”

罗军大骂一句,跟着一脸谄媚的对李少道:“李少,你看我就说了,这狗东西嚣张得很。”

李少狞笑一声道:“没事,等会儿让他给你磕头道歉。”

然后一挥手,对手下道:“下手轻点,别弄死了,随便废只手就行。”

李少带来的手下立刻上前动手。

见状韩朴眼睛一眯,眼底隐约有光芒涌动。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瞬间,一股说出来的力量弥漫全身。

面对着李少带来的几个歪瓜裂枣打手,韩朴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言说的邪魅微笑。

“不够耍呀……”

韩朴喃喃自语,身影晃动,如行云流水穿插在几个扑过来的混混中间。

在他的视野当中,这些欺软怕硬的扑街仔,仿佛是一根根木头桩子。

只听得一连串惊悚愤怒的惨叫响起,几个混混纷纷摔倒在地。

要么是胳膊脱臼,要么是脚踝崴掉,要么是当场脑震荡昏迷过去。

韩朴活动了下肩膀和手腕,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场景。

这……都是自己做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竟然把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撂倒了?

仿佛是在梦里一般。

可身体里滚荡着的无穷力量,似乎在告诉他,这就是他的本事,他的能耐。

“你……不要过来呀……”

李少眼珠子瞪得好像是乒乓球一样,面色惊恐,不住的后退,躲避着一步步走来的韩朴。

前一秒,他的脸上还是一副猫捉老鼠的戏谑残忍相,如今就是一只见了猫的小耗子瑟瑟发抖。

韩朴很满意此时的反差变化。

女友罗静的背叛和无情,她们一家人的贪婪和狠毒,让韩朴的心情十分的不爽,相当的不爽。

如今,罗静的奸夫就站在自己面前,就是他给了自己一顶带颜色的帽子。

是个男人,如何能忍?

想着的时候,韩朴露出了笑容,对后退的李少说:“说说看,你什么时候和罗静勾搭上的?”

李少虽然看到韩朴天神下凡一样把自己的手下打倒在地有些怕了,但终究跋扈惯了,此刻悄悄冷静,看着韩朴吓人的笑容,吼道:“凑你妈的,废物,你敢……”

“啪”的一下,一个大耳刮子狠狠而清脆地甩在了李少的左脸上。

“我爸是……”

李少懵了,还要出言威胁韩朴,可韩朴不给机会,反手又是一个清脆的大耳刮子。

李少面红耳赤,多半是被韩朴的两记耳光给打的。

“你……”

韩朴此时也懒得和送自己颜色帽子的混蛋多废话,手起拳落,对李少就是一顿殴打。

说起来李少身材壮硕,至少比韩朴高一头,胖一圈,在昨日的时候,还只是李少单方面虐韩朴,如今却是韩朴逆袭李少,一拳一脚都实实在在打在李少身上。

李少想反抗,却始终被韩朴的殴打截断反击,刚刚抡到了半路的拳头就被硬生生打断,就变成了沙包一样的存在。

很快,没吃过亏的李少鬼哭狼嚎起来,求爷爷告奶奶,但韩朴只当没听见,把前女友罗静那里受到的委屈统统都加在了李少的身上。

直到李少被打的出的气多进的气少,韩朴才放开了他。

“我凑,敢碰我的女人?!我呸!”

韩朴狠狠啐了一口,踢了李少一脚,转身对李少的几个手下喊道:“你们几个,把你们家的李大少抬走。”

之前被韩朴打倒的那几个打手早被韩朴刚才的气势威风吓得噤若寒蝉,此时如蒙大赦,低头哈腰过来,拽起来了李少仓皇逃走,甚至出门的时候,把李少的头撞在了门框上。

至于说自己的那个假小舅子罗军,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听到李少那帮人杂乱惶急的脚步声远去,韩朴这才变了变脸色,恢复了正常。

韩朴走到了穿衣镜前,再次拉开了自己的胸口衬衣,露出了胸口的伤口,发现那处还隐隐有玉佩形状的伤口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只有淡淡的痕迹。

若是不仔细看的话,只会让人觉得是一块胎记。

韩朴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地说:“难道说穷人靠变异,我这是变异了?成超人了不成?”

想到自己能够轻松看透原石里面的结构,能够三拳两脚打倒李少的手下,韩朴已经有七八分相信自己所有的变化都是来自于胸口的这道暗伤。

而这道暗伤,是祖传的玉佩钻进了自己的体内造成的,给了自己强大的力量。

至于说为了什么,韩朴可就不知道了。

那已经严重超出了韩朴的认知范围。

管他的呢,反正自己现在拥有了特异功能了,老子的好日子可来了呀。

想到这儿,韩朴轻声地哼起了小调,神情异常愉悦。

“咳咳,韩先生,可找到了玉佩了?”

韩朴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脸一看,原来是王掌柜。

“啊,是你啊。”

王掌柜看到韩朴连眉毛都似乎乐开了花,只以为韩朴是因为玉佩能够卖到500万的高价而高兴,不由得撇了撇嘴。

“韩先生,我们大小姐可是真心实意的想收购你的那块玉佩。希望你不要言而无信。”

王掌柜的这么一说,韩朴的心忽悠的一下子。

对呀。

他可是答应了把玉佩卖给“鼎石楼”的女老板江月婵。

只是,现在,这玉佩进了自己的身体。

尴尬了,怎么卖?

难道跟江月婵说“江老板,我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吧”?

韩朴心虚地说道:“那个,王掌柜,我在找,在找呢。”

王掌柜不动声色的打量韩朴,以他的老城当然看出了韩朴的心虚。

“韩先生,如果你想要把那玉佩卖高价,我能理解。我们鼎石楼能够出更高的价格收购。但是如果你要卖给别的买家,你可就不仗义了。”

“不是的,你听我狡辩,不对,你听说分辨。那个玉佩,我真的是,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王掌柜的凝视了韩朴两眼,点点头,说:“再告诉你一声,今天你打的那个李俊生,可是李氏集团的,他爹李旭。”

丢下这句话之后,王掌柜转身离开了韩朴。

韩朴大吃一惊。

他当然知道李氏集团了,那可是本市数得上前三的大集团,尤其是李旭,黑白两道都很有一号的。

自己可是刚刚爽快地讲李氏集团的大少爷给殴打了一番,这个祸可闯的不小啊。

韩朴后知后觉的倒吸了口冷气。

不过自己被李少那混蛋打伤之后,鲜血浸透了玉佩,阴差阳错之下拥有了透视的能力,还拥有了高阶武者的身手。

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定能改变自己这孱弱卑微的人生。

届时,李氏集团将不足为惧。

呆呆地思索了一会儿之后,韩朴活动了下身体,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随后他穿衣起床,神采飞扬。

但韩朴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一通电话就扰乱了他的心绪。

“喂,韩朴,你死哪儿去了?李大头都骂了你一天了,你再不出现,铁定要被炒了!”

来电话的是韩朴的同事兼同乡发小,周修。

韩朴的工作还是周修给介绍的,他们在一家商场当保安。

电话里头周修的说的那个“李大头”就是商场的保安队长,李金福,典型的哈巴狗人格,媚上欺下忒不是个东西。

韩朴这才想起来自己特意找李大头请了一天的假,就是为了讨好前女友罗静的母亲,结果闹得自己灰头土脸的,还被戴有色帽子,全然把自己请假的事情给忘记了。

韩朴连忙说:“修啊,我知道了,马上刷牙洗脸过去。”

韩朴挂断电话,收拾了一番之后,出了门,为了赶时间,打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出租车上之后,韩朴才想到,自己现在也算是能力者了吧,怎么还要受李大头那样的小人的气?

原来,这些年憋屈的生活,让自己形成了忍气吞声随叫随到的生活习惯。

李大头是那样,罗静是那样。

以后,自己不会了。

想着,韩朴嘿嘿的笑了起来,惹得出租车司机时不时的瞄后视镜,大概是在观察搭乘的这个乘客是不是精神有毛病?

等韩朴到了目的地下了车之后,很清晰的听到了出租车司机的嘟囔。

“这货该不会有病吧?”

韩朴哈哈一笑,也不理会,昂首阔步走向了自己的工作单位——鼎盛商场。

刚刚走到门口,周修斜刺里跑过来,一把把韩朴拉到了一边。

“你咋才来?”

韩朴淡淡的回应:“怎么了?我请假了。”

“大哥,你请假是昨天的事情了。你现在才来,算旷工一天了。”

韩朴说:“不是没过一天吗?才下午5点多呀。”

身材彪悍脸色黝黑的周修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啊,今天商场出事了。李大头被上头狠狠的骂了一顿,回头当然要收拾咱么。正好你不在,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气都发到你头上了。”

韩朴疑惑地问:“商场出了什么事儿?”

“别提了。周久福珠宝店丢了东西,当然要责怪咱们保安部了呀。”

“被偷了还是被抢了?”

“被抢?你还真是不怕事大啊,那样的话,警察不早就来了。是被偷了,说是有一串珠宝丢了。周久福的老板非说是昨天晚上丢的,但我们查看了监控录像,没有查到一点的蛛丝马迹。”

“很贵重的珠宝吗?”

“嗯。据说不便宜,好像小十万吧。”

听了这话,韩朴疑惑地问道:“不算是特别的贵啊?小偷怎么不偷几十万上百万的?监控录像都看了?没有小偷进来?”

“都查了,连个蚊子都没有看到。”

两人正说着呢,冷不丁身后有人过来,对着韩朴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但韩朴就好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头微微的一歪,肩膀一斜,间不容发的躲过了后面袭击者的巴掌,还差点将那人的巴掌闪了。

“马了个把子,韩朴,你昨天请假不在,结果珠宝店里就丢了东西,是不是你小子监守自盗?说!”

韩朴转头,不慌不忙地对上了身后想要偷袭自己的人。

眼前这个有着超出常人两圈大脑袋的家伙,就是保安部的经理李金福。


鼎盛商场的保安部经理李金福小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紧紧地盯住了眼前的韩朴。

商场周久福珠宝行里丢了珍贵的珠宝,总经理大发雷霆,把李大头给骂了个狗血喷头,还限期李大头破案,否则的话,珠宝行丢失的珠宝损失,就让他李大头来赔偿。

李大头怎么可能当冤大头?

在查看了一整天的监控录像,都没有查到一点的蛛丝马迹之后,李大头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准备让请假一天的韩朴当背锅侠,冤枉韩朴偷了周久福珠宝行的珠宝。

毕竟,如果不是熟人作案,很难做到没有丝毫痕迹。

看着李大头眼睛里闪烁着的危险光芒,韩朴若有所悟。

“李经理,你这是说什么呢?我不是请假了吗?我可以找到好几个证人证明我不在案发现场。”

“是吗?”李大头冷笑着,一挥手,有几个保安围了上来。

周修一看这架势,一跨步拦在了韩朴的身前,大吼道:“你们要干什么?”

“周修,这里没你的事儿,少参和。”

一个保安推了一把周修。

周修刚要反驳,被身后的韩朴拉住。

“算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的事情,他们想给我泼脏水,也没用。”

李大头冷笑着说:“泼脏水?我是有证据地!我就问你,前天,你是不是去了周久福珠宝行?然后昨天你请假,珠宝就丢了,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情?”

韩朴一愣,想到了前天自己确实是去过周久福珠宝行。

那是因为罗静说要自己见父母,自己怎么的都不能空手去吧?于是想买点贵重的礼品,就到了周久福珠宝行转了半天。

但实在是囊中羞涩,最后只是买了个细细的金项链就出来了。

在韩朴低头回想的时候,李大头冷笑着说:“我们查看过了监控,你在丢失的那件珍贵的珍珠项链旁边可是徘徊了好久,垂涎欲滴啊。要我说,就是你盯上了那串珍珠项链,这是去踩点了。”

韩朴抬头,说:“李经理,我绝对没有偷,因为我知道是谁偷的。”

“你知道?胡扯什么,你分明就是在狡辩。来呀,给我抓住,先过过堂。”

几个保安如狼似虎就要扑过来。

周修拉开架势要保护韩朴。

韩朴摇摇头说:“我知道按照老规矩,如果丢失的珠宝金额不是很大的话,一般不会报警,珠宝行会追究商场责任,商场会追究保安部的责任,你李经理想推卸责任,所以要推我出来背锅。”

自己的真实目的被韩朴一语道破,李大头当时脸色就是一变,冷笑着说:“胡说!分明就是你有重大作案嫌疑。现在你吐出来,我们不送你去警察局,要不然,嘿嘿,等着吃窝窝头吧。”

韩朴道:“李经理,你难道就没有觉得奇怪?周久福珠宝行里的珠宝那么多,价值几百万的都好些,几十万的更多,那小偷是瞎子还是傻子?怎么只偷了个十万左右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个屁!”

韩朴不紧不慢地道:“李经理,与其你推我出来背锅,还不如抓到真凶,岂不是更美?”

李大头盯着韩朴的眼睛,看韩朴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就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说:“你果真知道真凶?”

韩朴点点头。

“那你说,是谁?”

“你跟着我来就是了。”

李大头半信半疑,带着几个狗腿子保安,跟在了韩朴的身后。

周修紧走两步,贴近了李大头,低声问:“喂,韩朴,你心里有数吗?你真知道谁偷的?”

韩朴点点头,并没有细说。

他不可能告诉周修如今自己身怀绝技,不但拥有透视的眼神,过目不忘更是寻常。

前天去的周久福珠宝行,里面每一个人的举动细节,都在他的脑海里回放,比监控探头还要无死角。

因此,在回忆了一番当天的情况之后,韩朴已经知道是谁偷了小十万的珍珠项链。

七八个保安来到了周久福珠宝行,珠宝行的店长听说后,满脸不悦地来到了李大头的面前。

店长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精明能干,否则也不会被总店派到鼎盛商场做店长了。

“李经理,这是做什么?你们不去抓贼,跑我们店里来干嘛?”

李大头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有些恼怒地看向了韩朴。

韩朴不紧不慢地说:“沈店长,咱们借一步说话。”

沈店长越发的不悦,道:“你个小保安,也敢跟我对话?你们经理跟我说话,还勉强。”

被人看扁,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韩朴也都习惯了,当下也不恼火,只是微笑着说:“沈店长,我已经知道谁偷了你们的珠宝了。”

沈店长上下打量韩朴,一脸的不相信,“你是谁啊?算哪头葱?”

“我吗,是帮你挽回损失的,不用谢我。”

说完,韩朴抬头看了一眼珠宝行角落里的监控探头,然后指着其中的一个说:“这个监控探头就录下了当时嫌犯犯罪的过程。”

众人都顺着韩朴的手指看向了那个监控探头,越发的不信。

李大头本就半信半疑,此时气得当场就要发飙。

“韩朴,所有的监控我们都看过了八百遍,什么嫌疑人都没有看到。”

韩朴摇摇头说:“那是你们没有注意。沈店长,方便跟我们一起去保安监控室里看一下录像吗?”

沈店长冷着脸,看着李大头。

李大头有些骑虎难下,犹豫了片刻,也陪着笑说:“沈店长,就劳驾去一趟吧,咱们也是要找回失窃的珠宝不是?”

沈店长这才不满地跟着来到了商场地下一层的保安监控室里。

到了监控室,韩朴命令道:“把一层周久福珠宝行号监控探头的录像调出来,要调前日13:00到13:15分的视频。”

监控室里的保安先是一愣,目光看向了李大头。

李大头心里不满,但也冷声说:“听他的。”

于是,韩朴说的那个时间段的录像视频画面投放到了监控室的大屏幕上。

韩朴指着视频画面上的一个人,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就是偷了珠宝的人。”


在视频画面当中,记录着前日周久福珠宝行里发生的事情。

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正坐在了珠宝行的柜台前,挑选着珠宝。

听到了韩朴的指认,周久福珠宝行的店长冷笑了一声,说:“我们也看了好多遍的监控录像,怎么就没有发现异常?你说是这人,你知道这人是谁吗?他怎么可能会偷珍珠项链?”

韩朴淡淡地回应道:“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货真价实,就是他偷的。从这个监控探头记录的角度看不清楚,但我们可以看一下他的动作,你们没有觉得他的肩膀耸起肘部弯曲然后落下的细节?”

虽然韩朴提醒了大家,但不管是李大头还是沈店长都不以为然。

李大头更是有些耐心不足,问:“韩朴,你到底想说什么?”

韩朴叹了口气,拿起了旁边一个手机充电器的数据线,说:“我给大家演示一下这个动作啊。因为视频画面是侧后,所以我也给大家演示下背部的动作。”

说着,韩朴背对了大家,又很快转过来正面面对。

众人有些莫名其妙,李大头压抑着怒火,哼道:“你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韩朴双手一摊,说:“你没有看到我手里的数据线没了吗?”

这下大家才发现韩朴原来手里拿着的手机数据线不翼而飞。

韩朴笑嘻嘻的将数据线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来,展示给大家看。

“大家注意到我的动作了吧?我的动作和视频里那个西装男的动作如出一辙。那小子偷了珍珠项链,藏在了自己的衣服里。就是这样……”

韩朴再一次演示,大家恍然大悟。

沈店长先是一惊,随后说:“不可能。项链是昨天丢的,怎么可能是前天就被偷了?再说,你看下面的画面,珍珠项链不是好好的待在柜台上吗?”

果然,接下来的画面,被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放回到了柜台台面上了。

韩朴笑了笑,说:“偷梁换柱了。那男人偷了真的珍珠项链,把假的珍珠项链给还了回去。”

沈店长再次一惊,但还死鸭子嘴硬,道:“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吧,哪里有什么证据?”

韩朴却不理会沈店长,转头看向李大头,说:“李经理,按照惯例,如果商场里店铺丢失的财物不多,商场一般不会报案,是不是这样?”

李大头隐约感觉到了些什么,听韩朴这么问,点点头,说:“对。为了不给商场带来太大的麻烦,一般金额较小的小偷小摸,商场自己会处理。”

韩朴笑着说:“对头。这次周久福珠宝行盗窃的只是一个不足十万的珠宝,虽然而已价值不菲了,但对比里面几十万上百万的珍贵珠宝来说,珠宝行根本不会报案,只会给商场管理层施压,要求处理,是也不是?”

李大头眼睛一亮,有些明白韩朴的意思了,连忙点头。

韩朴继续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如果珠宝行的珠宝失窃,是因为员工失误造成的,那么这损失应该是珠宝行的人来赔偿,对不对,沈店长?”

沈店长的脸色很不好看,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店里人偷的?”

韩朴说:“我可没有那么说。再说,通过视频,我们已经确定了是那个西装男偷的,换了个假珍珠项链给你们,但你们说项链丢了,是发现假的了吗?如果当时员工没有发现是假的,导致真的珍珠项链被偷,那就是你们员工的失职,对不对?”

到这个时候,李大头已经完全明白了,不等韩朴接着说,大喊了一声,说:“沈店长,你们自己的失误造成的财物丢失,结果来怪罪我们保安部。沈店长,你做人可真不厚道啊。”

沈店长脸色越发的难看,说:“你们有什么证据?”

韩朴道:“证据不是我们找,而是警方来找吧。李经理,我觉得有必要把这次的失窃案报警处理。”

李大头频频点头,眼睛看着沈店长,说:“就是。在警方的侦察盘查下,一定能找沈店长要的证据。”

沈店长犹豫了一下,拉住了李大头,跟他低声说了两句,两人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回来之后,李大头满面春风,说:“好了,大家都各忙各的吧,事情已经解决了。”

韩朴看了一眼脸色尴尬的沈店长,也不说什么,和周修两人去了岗位。

周修看的云里雾里,问韩朴:“到底怎么回事?我看得稀里糊涂的。”

韩朴耸耸肩道:“很简单。有人用偷梁换柱的手法偷了珠宝行的珠宝,珠宝行发现假的之后,生怕自己担责任,所以就说珠宝被偷了,想把责任推给咱们保安部,就是这么简单。”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李大头突然扬眉吐气了,那沈店长可真不是个玩意。要是这坐实了是咱们保安部安保不利,以李大头那德性,铁定扣咱们的工资了。韩朴,你行啊,一眼就看出来了小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们可是看了一天一夜的视频,都没发现。”

韩朴微微一笑,说:“都是运气。”

韩朴当然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在自己的脑子里将前日在周久福珠宝行见到的所有人和事情都复盘了一遍,那样监控一般的记忆力,太惊悚了。

周修说:“既然已经锁定了小偷,这家伙可就要倒霉了。”

韩朴和周修都知道,像这种大的连锁珠宝行,和一些黑灰色地带的势力纠葛甚深,在不报警的情况,通常是用社会的力量来解决,因此周修才会那么说。

韩朴却是摇摇头,说:“我看未必。那沈店长虽然一方面是在推卸责任,另外一方面未尝不是在包庇那个偷项链的人。”

周修诧异地问:“你说包庇?为什么?”

“你没听到沈店长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他说,你知道他是谁吗?显然,这沈店长是认识那个偷东西的家伙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店员在给那个盗宝贼介绍的时候,好像叫他什么梁少之类的吧,大概率是富二代。”

“不会吧,富二代也偷东西?”

韩朴耸耸肩,说:“也不是不可能。反正,这跟咱们没啥关系了,站岗去吧。”


韩朴的工作很简单。

白天站岗加巡逻,晚上巡逻加守夜,保安的工作单调而乏味。

不过,他已经决定了,后天就准备辞职,这种当看门狗的生活,他已经干够了。

之所以后天才辞职,是因为后天是发薪日,虽然只有不过区区3000米,也聊胜于无不是?

和同事兼同乡的周修在负二层的地下停车场里巡逻,一边对话,韩朴也提出了自己要辞职的想法,自然引起了周修的诧异。

“韩朴,你找到更好工作了?在城里打工,哪里都不好混啊。”

“还没找到,不过很快我就发财了。”

韩朴说的是实话,周修却只当他在吹牛皮,撇了撇嘴,转移话题,问:“见你女朋友家长了,咋样?”

韩朴的神色一下黯然,低头不语。

周修一下明白,连忙说:“嘿嘿,韩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呀。”

韩朴抬头,淡淡地说:“都过去了。”

“已经过去时了?也是,我就看那小蹄子不是什么好货,这两年要不是看你有积蓄,才不会跟着你你呢。”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耳塞里传来了李大头的声音。

“韩朴,周修,你们俩赶紧去附属楼三层宴会厅,那里发生状况!”

韩朴和周修对视一眼,回应一声“收到”,随即两人立即前往鼎盛商场的附属楼。

鼎盛商场附属楼同样是鼎盛集团开发,是以宴会展览招待等业务为主的大型会展中心,安保工作虽然不是商场这边安保团队负责,但因为是同一集团下属,彼此之间更是经常性人员交流协作。

得到了命令后,韩朴周修两人迅速出了负二层,直奔附属楼会展中心。

来到了三层宴会厅的时候,就看到有一大帮人围拢在一起,议论纷纷。

而在人群中间,有两伙人正在激烈地争吵,几个保安和工作人员正在奋力劝解,却无济于事。

韩朴两人迅速挤进人群,来到了事发地点,帮着工作人员将两伙要干架的分开。

韩朴发出了一声沉闷的低喝:“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并不如何高亢,但威势十足,俨然上位者君临天下。

这一下正在激烈争吵的两伙人都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停止了纷争,将疑惑惧怕的目光投向韩朴。

等他们发觉韩朴只是一个身穿黑色保安制服的小保安的时候,顿时恼羞成怒。

“你妈,你个小保安算个球?也敢来搅和?”

一边的人出言不逊。

“走开,这里没你的事,我们要讨回公道。”

另外一边人也视若无睹。

或许是因为被一个底层小保安镇住,面子上挂不住,左边一伙人当中的一个黑胖子过来就推搡韩朴。

韩朴身子动都没动,只是肩膀轻轻的晃了晃,已然将那黑胖子的推劲儿卸掉,说不出的轻松。

那黑胖子推了空,一个趔趄向前摔倒,被韩朴有预谋地伸手扶住。

“这位先生,小心脚下。”

黑胖子并不领情,怒目横眉,刚要爆粗口,却对上韩朴那双冷彻如深渊的双眸,当场脱口而出的脏话硬生生地吞咽了下去。

韩朴双眼冷酷,环视四周,虽然没说话,但表情似乎在说“还有谁?”

周围本来是议论纷纷很嘈杂,但此时,一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韩朴的身上,仿佛他天生就是聚光灯下的主角。

韩朴并没有料到自己气场如此压众,在众人不在出声之后,转头问身后一名会展中心的工作人员。

“张领班,怎么个情况?”

张领班是鼎盛会展中心一个楼层的领班经理,如果论职级,自然要比韩朴高,听到了韩朴居高临下一样的询问,没有丝毫的犹豫,简单扼要地说明了情况。

原来,今天在会展中心的三楼举办了一场民间义卖活动,打着的旗号自然是为了慈善。

只不过,在义卖过程当中,突然闯进来了一帮人,口口声声说义卖的举办方是骗子,双方就爆发了冲突。

韩朴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拍卖和义卖之间的区别。

拍卖一般是由拍卖行执行,受货主委托把具有相当价值的藏品物品等进行公开叫价竞购,最后由竞拍过程当中出价最高的人买到竞价物品。

而义卖一般来来说方法就比拍卖更自由一些,不过形式上还是公开叫价竞购,价高者得,不同的是,义卖大多数卖的东西价值要远不如拍卖里的物品,而且义卖之后的善款都要捐献给慈善机构或者是弱势群体。

本来韩朴是不知道两者之间的区别,一直都以为拍卖和义卖是一回事,但此时,他很清楚两者之间的差别。

韩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应该就是自己胸口玉佩的作用吧。

嘿嘿,连知识点都大涨啊。

听了张领班的叙说之后,韩朴点点头,看了看冲突中的两帮人,然后把目光注视在了来闹事的那伙人身上。

“说说看,你们为什么说他们是骗子?”

那伙人里领头的赫然就是刚才要推搡韩朴的黑胖子。

黑胖子先是愕然了一下,随后说道:“我们家老爷子半年前参加了一场义卖活动,就是这帮人组织举办的。结果,在义卖的现场,老爷子拍到了三块田黄印章,非常的高兴,视为珍宝。但就在不久前,有一个鉴定大师说那三块田黄印章都是假的,不值钱,老爷子一气之下,病倒了。”

黑胖子随即冲着组织义卖的那伙人破口大骂:“凑你吗的,你们这帮丧良心的王八蛋,老爷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弄死你们全家。”

对面的人也不示弱,反唇相讥。

“你说是从我们这里买的就是从我们这里买的?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我看你们分明就是一群无赖泼皮,来搞事情的吧?报警,抓你们这帮混蛋!”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人,戴着眼镜看着斯文,可动作语言一点都不斯文。

至此,冲突的起因已经很明白了,韩朴微微的皱了下眉头,说:“你们双方谁是谁非,需要一个评判,关键就是这位黑……先生说的三块田黄印章的真伪,能不能拿出来让我看一看?”


黑胖子本来是看不起穿着保安制服的韩朴,不过,这小子的眼神太吓人了,感觉还是不招惹的好。

想到这里,黑胖子从旁边人的手里拿过来了一个精致典雅的木盒子,把木头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一方鹅黄色的田黄印章。

“看,这就是他们说的田黄印章,还说是什么清朝的,狗屁!”

黑胖子愤愤不平地啐了一口。

韩朴接过来了盒子,把里面的鹅黄色印章拿了出来,在手里盘旋了一下,淡然地说:“确实不是真品,虽然也是田黄玉,但质地太差,只能算是边角料。”

韩朴这么一说,那边的眼镜男不干了。

“喂,小保安,你懂个屁?这可是正宗的寿山田黄玉石雕琢而成,更是前代王朝一位贝勒爷的三件套,价值连城。当时要不是为了慈善事业,委托人才不会将如此珍贵的东西拿到义卖现场拍卖。”

韩朴斜了一眼眼镜男,问:“哦?是吗?照你这么说,这整块印章都是由寿山石雕琢的?”

“当然。如假包换。”

韩朴哼了一声,突然高举起了手中的田黄印章,大声地说:“诸位,我要拆穿这个假的田黄印章,今天大家在这里给我做个见证。”

眼镜男心感不妙,想要阻止韩朴,但韩朴说出来之后,动作也快,手指在印章的底部看似轻轻的滑动,实则手指用力,指甲锋利如刀,嵌入到了印章的底部边缘缝隙里。

韩朴的手指勾动,印章底部剥落下来了一大片的鹅黄色玉石薄片,露出了里面灰褐色的杂质石料。

韩朴将印章底部裸出来的部分展示给周围人看,惹来了周围人阵阵的惊讶。

“哇,真的呀,看着外表溜光水滑的,里面就是一块破石头吗。”

说这话的人,不是行家但也知道这是作假的。

“真的寿山溪田黄玉每年的产量就那么多,十分的稀少,能被雕琢成精品印章的更是少之又少,我就怀疑这印章是假的。”

这是对田黄印章一知半解的人说的话。

“这就是玉石造假最低劣的贴片术了,只要把表面一层揭开,里面自然是原形毕露,好拙劣的造假。”

这话说的比较行家,但难免有马后炮的嫌疑。

周围人议论纷纷,开始纷纷指责眼镜男造假。

那眼镜男恼羞成怒,指着韩朴大声说:“你算什么东西?癞蛤蟆拿木槌,硬装鉴定师?再说了,谁能保证这块假印章是这帮人造假出来污蔑我们的呀?”

黑胖子本来看到韩朴用手指抠掉了印章底部,着实吓了一大跳。他听说这田黄印章是假的,可还抱着一定的侥幸,根本不敢尝试破坏,没想到被韩朴一根手指捅破了真伪。

此时听到眼镜男又来大放厥词,顿时火了,指着眼镜男一顿口吐芬芳,上前就要动手。

他身后的人也纷纷涌上去,冲突一触即发。

“够了!能不能好好的说话?!”

一声大吼如惊雷滚动,蠢蠢欲动的人们噤若寒蝉,不敢动了。

发出了炸雷一样吼声的韩朴冷冷地看着眼镜男,说:“我说这是假的就是假的。大家眼睛是雪亮的,都看到了。”

又转头看向黑胖子,问:“你说这是你们老爷子从这家伙的手里买到的,有证据吗?”

黑胖子被韩朴点醒,连连点头,说:“当然有证据了。快,把证据拿过来。”

有人递给了黑胖子一个文件袋。

黑胖子从文件袋里取出了不少的文件。

“这位小兄弟,看一看。这是我们老爷子当时义卖时买到三块田黄印章时候的义卖捐赠证书,还有现场合影,邀请函,这个U盘里有当时的视频录像……”

黑胖子此时已经不敢小看韩朴,声音变得十分的轻柔友好。

韩朴翻看了一下黑胖子提供的证据,从照片中寻找到了眼镜男的踪影,心里已经笃定是眼镜男组织的义卖活动卖的是假货了。

“这下子真相大白了,你……”

韩朴一转头,愣住了。

那眼镜男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人呢?”

“这儿呢。韩朴,我抓住了。”

人群外边,周修的声音传来。

韩朴挤过了人群,看到周修正扭着想要逃跑的眼镜男。

韩朴冲着周修竖起了大拇指。

黑胖子带着人一拥而上,将做贼心虚的眼镜男控制住。

黑胖子长吁一口气,过来两只手抓住了韩朴的手,连连感谢。

“这位兄弟,仗义!牛叉!我黄柏是佩服的很。谢谢你今天出手相助,以后你就是我黄柏的兄弟了。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

韩朴谦逊道:“我叫韩朴。今天的事情,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谈不上。”

黄柏拿出了手机,非要和韩朴交换微信,韩朴推脱了两下,就彼此加了微信好友。

“兄弟眼睛好像能透视啊,知道那印章里面的石头是假的呀。这么牛,干嘛不去当宝藏鉴定师?怎么当上了保安?”

黑胖子黄柏有意和韩朴套近乎,但韩朴却支吾了两声,不想谈论自己的职业。

黄柏会意,说:“得,下次我请客,韩朴兄弟一定要赏光啊。”

韩朴微笑着点点头。

黄柏带着人,气势汹汹押着那眼镜男走了。

至于说接下来黄柏要怎么做,是报警处理还是私下解决,就不是韩朴操心的事情了。

周围的人也都陆续散去,不少人向韩朴投来异样的目光。

周修回到了韩朴身边,同样用异样的目光上下打量韩朴。

“看什么?我身上有圣光不成?”

“差不多。我觉得我不认得你了。你怎么看出来那印章是真假的?你胆子也忒大了,抠坏了,你赔得起吗?”

韩朴淡淡地说:“我心里有数。”

两人边说边聊,正准备离开,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唤。

“那边的保安,叫韩朴的,你等一下……”

韩朴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去。

把韩朴叫住的人是个微微有些秃头啤酒肚的中年油腻大叔,但穿的却是一水的国际品牌西装。

韩朴认识,这人是鼎盛集团的副总,也是会展中心的负责人,郑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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