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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有霸王之力

饭抄鸡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项羽和吕布一起上阵杀敌,会是怎样的场景?当项羽和五虎上将一起共事,会擦出怎样的火花?男主穿越到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拥有了项羽霸王之力,还学习了项羽的其他武艺。这是一个战乱的时代,男主被迫征兵,本想在军中一展抱负,可腿疾却让他稀里糊涂当了一名伙夫,伙夫就伙夫,可在军中无意间作了一首词,让他走出了军营,踏上了仕途,从此开始了自己的故事。

主角:白元枫,云冬儿   更新:2022-11-23 2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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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元枫,云冬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拥有霸王之力》,由网络作家“饭抄鸡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项羽和吕布一起上阵杀敌,会是怎样的场景?当项羽和五虎上将一起共事,会擦出怎样的火花?男主穿越到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拥有了项羽霸王之力,还学习了项羽的其他武艺。这是一个战乱的时代,男主被迫征兵,本想在军中一展抱负,可腿疾却让他稀里糊涂当了一名伙夫,伙夫就伙夫,可在军中无意间作了一首词,让他走出了军营,踏上了仕途,从此开始了自己的故事。

《我拥有霸王之力》精彩片段

灵武十年,夏末。

神武国(简称武国),锦西城边塞。

距锦西城不到五公里处,站着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骑兵。

为首一男子骑着马在他们眼前来回走动,并大声高呼:

“我西厥的勇士们,对面城中有着无尽的财富和食物,还有无数漂亮女人,越过面前这座障碍,就唾手可得!你们想不想拥有!”

“想!”

“我西厥的勇士们,你们还想继续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吗?你们想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儿老小饿死在自己面前吗?”

“不想!”

“敌方人数两万,而且身后还可能有数十万援军,可我西厥的勇士们不过八千,你们怕吗?”

“不怕!”

“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不怕!不怕!不怕!”

“好,很好!接下来,听我号令,给我杀!”

“杀!!啊~~~~~”

“冲啊!!!”

说话之人,是西厥部落完颜烈长子 完颜洪,此刻正带着部落八千勇士下令攻打锦西城。

锦西城城墙之上。

“将军!他们攻过来了!”

“将军,他们人数差不多只有八千,而我方人马足足两万,让我去吧!”

奉命驻守锦西城将军名叫云定,乃当朝丞相云博亲哥哥。此刻身旁站着两位校尉,分别为李立和李威两兄弟,两人一直跟随着云定,大大小小参加战役无数。此刻见到那群西厥狗攻打锦西城,耐不住内心的怒火,都想冲锋陷阵。

原本锦西城驻军有近十万将士,不过被抽出一大部分前去北方支援了。恰巧这时遇到西厥来犯,想必那群西厥人是趁着对方兵力最弱的时候,趁机来攻打锦西城的。

云定在城楼上看着下方那黑压压一片的西厥人,个个身强体壮,个个都是骑兵,想必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了,而且连他们骑的战马都穿上了厚厚的盔甲。

“将军,下令吧!再晚,他们就要攻城门了!”李威急切道。

“将军,让我带兵一万出城迎战吧,我保证让那群西厥狗有去无回,定将那群西厥狗杀得一个不留!”李立咬牙切齿,对那群西厥狗恨之入骨。

西厥人活跃在神武国最西边的锦西城与夜灵国交界处,经常时不时就叫嚣骚扰锦西城驻守将士,对出城的商人更是烧杀抢夺,无所不用其极,导致神武国无法与西北方向的夜灵国通商。

而且他们骑兵速度极快,每次都是作案后即刻逃走,这也使得守城那些将士们对他们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心里痛恨咒骂。

而且西厥人十分狡猾,如果对方派大军扫荡,他们就会设伏,而且还会趁机攻打城池,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令己方损失不少兵力,而且差点丢掉城池,若不是识破对方阴谋回防的快,恐怕锦西城早已落入西厥人之手,所以将士们不敢贸然对他们穷追猛打,赶跑就好。

这也是一直无法彻底消灭他们部落的一个原因,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不知道这群西厥人到底拥有多少骑兵,以及其他兵种种类和数量,就连他们的大本营在哪里都无从知晓。

自神武国建立以来,如今已经是第十个年头了,虽然建国成功,但是外部局势不太明朗,一直都不太平,东南西北都有着不少的游牧族不定期骚扰,北方是北荒,他们不再是部落,而是已经形成了一个国家,名曰烈荒国,他们已经和神武国打了大大小小十几场战役了;

南方有南蛮,自神武国建国以来,还算安分;

西边为西厥,此刻正准备攻打神武国最西边的城池锦西城;

南边为东夷,不过他们一直被东南邻国鼎风国驱赶和镇压,对神武国来说也勉强算是一件好事吧!

四个国家,多个游牧族。形成了此刻的局势。

云定没有立刻应答李立的请求,而是一直注视着下方情况。

那群西厥人离锦西城越来越近,到不到百米的时候,云定大手一挥:“弓箭手准备,放箭!”

城楼上的那些士兵早已对那群西厥人恨之入骨,一个个都蓄势待发,就等待将军下令了。顿时,城楼上成百上千弓箭手,每人背后挂着十支弓箭,对准下方人马发射,射完一支后利用装弓的间隙,下一批弓箭手立刻补位,如此循环反复。密密麻麻的弓箭“嗖嗖嗖”朝着下方西厥人飞去,如雨点般密集。

冲在最前方的一位强悍体型的西厥人大呼一声:“掩护!”

接着那群西厥人百人一组,并排而行,从马背上拿下盾牌,挡在自己身前,一团团将自己包围起来;一组接着一组,浩浩荡荡,黑压压一片。

弓箭落在盾牌上,对那群西厥人造不成半点伤害;落在马身上,由于马身上穿有防护装,只给马儿造成一丝惊扰,不过很快就被马背上的人制服,也没有造成惊慌。

这几波弓箭射出,对方死伤不过百。

不过有着弓箭的掩护,那群西厥人放慢了前进的步伐。也只是放慢,却也还是在继续前进。

“将军,弓箭已然不多了,还要继续吗?”

一位弓箭手头领跑过来单膝跪在云定身前禀告。

“还剩多少?”

“不到一千!”

李立和李威同时一惊,云定内心也是涌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何数量如此之少?”

“回将军,大部分弓箭被调去支援北方了。再者城中产量不足,加上这群西厥狗经常骚扰,我们来来回回一直用箭驱赶,所以目前可用的弓箭不多了,而其他地方的补给还尚未抵达。”

“好,你先下去吧!”

云定思索片刻,不用让这群西厥狗继续靠近城池,否则一旦攻破,那城中十万百姓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李立听令!”

“属下在!”

“命令你带领精兵一万,出城迎战!”

“属下接令!定不会辜负将军所托!”

李立迅速跑下城楼,清点人数。随后大手一挥:

“兄弟们,随我杀出去!灭了那群西厥狗!”

身后一万士兵异口同声高呼:“杀!杀!杀!”

士气高涨,呐喊声令人热血沸腾!

随着一声“开城门”,李立带着一万士兵冲了出去。

“杀!!!”

“冲啊!!!”

李立带头冲锋,手中一柄大刀对着众西厥砍去,不愧是沙场老将,大大小小战役无数能活下来的都是精悍中的精悍。势大力沉一记纵砍,一记横挥,两刀就将眼前一名西厥士兵头颅砍下。

随后冲向其他西厥人。

而那群西厥人中,有一位西厥人身高体大,魁梧至极,足足九尺之高(相当于现在-2.1米),手拿两把巨锤,所过之处,哀叫声不绝于耳。快,狠,准加上胯下马的冲刺速度,瞬间将引上来的一群士兵给击杀,紧接着又扭转方向,又是多名士兵遭到击杀,一锤一个,没有士兵能经得起那把锤子的重量,一招都无法抵抗,就一命呜呼了。

而他周身的那群西厥骑兵似乎受到极大的鼓舞,一个个士气凶猛,杀意正浓,如同一头头凶猛的野兽跳入羊群,大肆践踏着,杀戮着。

一万对八千,势均力敌情况下是稳操胜券的。奈何西厥人个个兵强马壮,反观武国士兵,骑兵数量不过两千余人,剩余全部为步兵。

伴随着阵阵冲锋陷阵的呐喊声,兵器交接,顿时惨叫声四起,满目血肉横飞,飞溅的血污在空中抛洒,士兵的头颅滚落在地。


不散的英魂似乎还在阴霾密布的空中嘶吼,一双双杀得血红的眼睛在狰狞的面孔上闪动着仇恨的光芒,空气中飘散着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片刻间,天空血雾弥漫,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李立注意到西厥人中那肆意杀戮的汉子,高举大刀朝他冲了过去,嘴里大喊:“西厥狗,给爷死!”

那汉子见有人朝他冲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也驾着马飞快迎了上去。

一锤击出,李立拦刀横档。怎奈对方力气甚大,自己连人带马后退数步,只是交接的一瞬间,李立便知其是个高手,不敢轻敌。

驾着马再次迎了上去,主动攻击。大力砍向对方右肩膀处,那汉子一个侧身躲过,紧接着左手挥锤锤向李立的马儿。

“啾啾”李立胯下马悲鸣一声,然后应声倒下,躺在地上不停抽搐。

李立也因此掉下马来,在地上一个前滚翻,迅速站了起来。手紧紧握住大刀,与那西厥大汉对立着,丝毫不敢有一丝懈怠。

这一幕被城墙上的云定看在眼里,大叫一声,“不好!”

“李威,速速带着五千精兵前去营救李立!”

李威也担心自家兄弟安危,自家兄弟什么武力他是最清楚的,起码有了九阶武力值!可那西厥狗却一招就将他打下马来,可见那汉子实力也在九阶之上。

李威迅速领命,带领着五千兵马冲了出去。

西厥这边,完颜洪一直站在战场外一公里处,见对方又派出了不少人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来得好,有多少,杀多少!”

大手一挥,远方响起了阵阵步伐声,一阵震耳欲聋的步伐声由远及近,踏得大地都在轻轻地颤抖,举目望去,但见道路的尽头出现了一队人马,估算人数大约两千。贴地的脚步发出沉重的隆隆巨响,以不可阻挡之势奔涌而来,扬起的尘土滚滚涌动,犹如海潮般袭来,令人望而生畏,毛骨俱悚。

那西厥大汉右手一锤朝着李立挥舞而去,居高临下,势如破竹,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让人胆寒。李立两手护刀,挡在胸前。“嘭”兵器的交接瞬间,让李立后移数步,李立迅速将大刀插入地面,借助着地面的阻力,才勉强站稳身形。地面,已经出现两道长长的划痕,一个是李立的脚划的,一个是他的刀划得。那一锤的力量已经令他手脚不停颤抖,而且胸口遭到重伤,一股热血喷了出来。

那大汉催使着胯下马快步迎了上来,又是一记从上而下的大力锤,对准李立的脑袋。

李立见势,双手将大刀举过头顶防守。又是一阵重金属的撞击音,李立单膝半跪在了地上,嘴角鲜血直流,面目狰狞,苦苦支撑。而那柄大锤还死死压在自己的头顶。

那大汉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左手挥出一锤朝着他的面部袭击而去。

此刻的李立已然被压的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记大锤离自己越来越近。

太阳当空,炎炎夏日,给城下的士兵们都增添了一份戾气。双方自兵器交接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局。

“大哥,我来救你!”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长戟挑开了那把重锤。李立趁那大汉重心不稳时,一个用力上顶,顶开头上那把重锤,然后翻身一滚,滚到了李威的身后。

“大哥,你没事吧!”李威关切问道。

李立擦干嘴角的鲜血,回应一声“没事”!

“大哥,你先回去,让我来会会他!”

“弟弟,小心点!他很强!”

说完,李立准备向后方跑去。

“想跑!问过我手里的锤子没有!”

大汉咆哮一声,驾着马迅速朝李立追去。

李威为了掩护李立,也迅速挡在大汉身前,“西厥狗,纳命来!”

李威一戟刺向对方胸口,大汉脚踩马镫,用力一蹬,高高跃起,躲过李威那记攻击。然后双锤齐下,朝着李威的面门锤去。

李威迅速收回手中长戟,挡在自己面门前。

双锤的力量似有千斤,硬生生将李威手中长戟砸成两截,然后力量一直延续到李威的面门。李威当场口吐鲜血,从马上落下,然后没有了生命迹象!

战场上生死就在片刻之间,一招不慎,生死就已决定。李威死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

“弟弟!”李立见状,痛心疾首,大声疾呼!

“西厥狗,老子跟你拼了!”

李立回头,紧握手里大刀,朝马下的西厥大汉冲了过去。

“找死!”大汉嘴角发出冷冷一声,高举双锤,迎了上去。

重力一锤,便将李立手中武器锤落。由于李立已经身受重伤,加上刚刚那居高临下一锤令自己手脚发麻。此时汉子的大力一锤,已然已经无法抵挡。兵器掉落,再也毫无胜算。

那大汉再次借助马儿奔跑的力量,一锤,两锤重重击打在李立胸前。李立被这不可思议的力道震飞数米远,倒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只是嘴里还喊着:“弟弟”,然后没了气息,眼睛一直盯着那壮汉,死不瞑目!

“哈哈哈哈哈!不堪一击!”西厥大汉放生大笑起来!

城墙上的云定内心咯噔一下,大呼“不好!”

“速速撤退!”

那些一起迎战的士兵见到两位校尉都命丧当场,又听到了撤退的号角,顿时士气低落,再无战意。一个一个都往城门跑去。

“哈哈哈哈,想跑,没那么容易!”

四条腿的马比人跑得快多了,很快那群西厥骑兵就冲到了士兵前头,挡住了他们的退路,将他们围在了中心。

远方那队西厥步兵也瞬间加入战场,一时间尘土飞扬,血雾迷茫。惨叫声不绝于耳!

真是兵败如山倒!我军这边死伤过半,士气大跌;反观西厥那边,死伤不及千余人,而且士气正恢弘。这就是步兵和骑兵的差距,也是力量的差距。人数多少,有时并不能决定一场战役的最终胜负。

“速速关上城门!”

云定见大事不妙,立刻下令。

“将军,可那些士兵还在城门外!”

手下即刻有人跪下出声阻止!

“我怎不知!那些陪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我岂能不珍惜他们性命!可我身后有着十多万百姓啊!”

“将军,万万不可啊,将军!”

“难道你要等那群西厥狗冲进来屠城不成!你要我如何对得住身后那群百姓,如何对得住武皇的重托!”

“将军……”

云定身前跪着数十名头领,乞求着不要关城门,他们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如此多的兄弟们战死沙场。

“云健云康!”

“儿臣在!”

“若我有个不测,记住,要死守锦西城,万不可出城迎战,直到等到援军到来!”

“是,父亲!”

云健云康乃云定两个儿子,跟随云定,均在军中任职!

“来人,取我兵器来!”

“父亲,你要干什么?”云健紧张问道。

“我对不住李立李威,我对不住千千万万的手足,对不住身后那群百姓,更加对不住武皇!我唯有出城迎敌,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一个!”

“不可啊,将军!等待援军一到,我们再冲出去吧!”

众人即刻上来极力阻止!

“等援军到,我那群还在奋力浴血奋战的兄弟们估计早已战死了,而那群西厥狗却会逃之夭夭!尔等不必劝说,我已下定决心!记住我吩咐过的话。军令如山,违令者,斩!”

“将军!”

“父亲!”

云健云康顾不上军中规矩了,直接跟在云定身后,云定不仅仅是他们的将军,更是他们的父亲啊,怎能眼睁睁看着父亲送死!其他众多云定的追随者一路哭喊着跟着云定,希望他不要出城。

“谁也不准跟着我!你们谁也不能出城!记住本将军的命令,若我有不测,迅速关闭城门!不管对方如何叫嚣,不准出城迎战!”

云定看着城楼下陆陆续续有士兵逃回城内,而那群西厥狗没有进入的意思,刚刚的命令还无人传达给下方守城士兵,如今也就没有下令立刻关闭城门的必要了。

众人眼睁睁看着云定将军下了城墙,骑上战马,拿着武器,单枪匹马冲了出去。


一位浑身白衣的女子骑着马从锦西城东门快速驶来,看着不断出城的百姓,一个个面色紧张,不禁下马拦住一位大婶问道:“大婶,你们这是为何?城中发生何事?”

“哎哟,小姑娘,你不知道啊!那群西厥狗又打过来了!而且这次是上万人马啊,他们一个个身强体壮,以一敌十。这眼下,李立李威两位大将都已战死,只怕这锦西城守不住啦!”

“怎么会这样?那没有援兵吗?”

“哎哟,援兵远在复州城,紧赶慢赶也要两天时间啊!”

“多谢大婶!”

“小姑娘,你也不要过去了,那里很危险的,还是赶紧逃吧!”

那白衣女子摇了摇头,跳上了马,迅速朝着锦西城西门而去。

“可惜了,多么漂亮的姑娘啊!”大婶摇了摇头,跟上队伍,朝东门大步跑去。

不一会,一道黑色身影从白衣女子身旁急速而过,速度太快犹如一阵风。经常习武的她眼神比寻常人好上些许,但她只也只能看见那是一匹黑色的马,马上坐着一位黑衣青年,手持一柄长枪。

而那黑衣青年嘴里还大喊着“驾”,声音如洪钟。

他是谁?他去那边干什么?

白衣女子心里泛起了疑问,也迅速策马跟了上去!

她不知道此时那黑衣青年心中在不断嘀咕:快点,再快点,再快点!希望还能来得及!

“驾!!!”

……

云定直接快马冲入战场,一记长枪刺向一名离城门最近(不足百米)的西厥人,速度之快,令人乍舌,那名西厥人躲闪不及,被一枪穿喉,当场毙命。

紧接着他又是一记花枪,接着突刺,戳、点、扫、挑,动作连贯,一气呵成,那把枪在他手里演绎的虎虎生风,活灵活现,反复赋予了它灵魂一般。不一会,便又有三名西厥人倒在枪下。也为撤退的士兵将士们打开了一个小口子。但很快,西厥人又补充了上来。再次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众将士一看自己的将军亲自出马了,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也不着急后退了,继续参与战斗,浴血奋战,死拼到底!

“众将士们,身后是我们的家园。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家园遭到破坏,不能让这群西厥狗打破城门。那里面有我们的亲人,朋友,妻儿,我们要守护着他们的安危。如果连我们都放弃了,他们的下场就只剩绝望了!这难道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云定扫视了一眼身旁将士,继续大声喊道:“若有退却者,身后便是大开的城门。我可以拼尽全力掩护你们逃进去,我也不会怪罪于你们!毕竟求生是每个人的权利!”

“但,若还能再战者,不屈者,请拿好你们手中的武器,跟随我,保家卫国,一起杀出去!将那群西厥狗赶出去!”

振聋发聩的声音响彻每个将士的耳边,众将士忽然觉得内心一股暖流涌现。刚刚还惧怕的西厥骑兵,如今再看,已然不再畏惧!

连云将军都出来冲锋陷阵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退缩!

对!战!战!战!

“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杀!杀!杀!”

此刻,沙场上再次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呐喊声,再也无人撤退!个个视死如归,保家卫国,男儿之责,对待敌人,不死便不屈!身为士兵,与其苟且唯唯诺诺过一生,不如马革裹尸,战死沙场,这是将士的落幕,也是最好的归宿!

这便是士气!

两拨人马立刻又混战在一起!厮杀声,呐喊声,双方兵器的碰撞声,在空中散开,回响,久久没有平息。

“少将军,要关城门吗?”

“等等!”

“可如今没有士兵退回了!”

“再等等!”

“可万一,西厥人冲进来……”

“我说了,再等等”

云健看着下方战场,时刻注意战场局势变化。没有采纳手下的建议——立刻关闭城门!甚至手下的话惹恼了他!

那场上的可是自己的父亲啊!

父亲,您也千万不能有事啊!

“大哥,不如让我带领剩余七千人马冲出去,与那群西厥狗决一死战!”云康咬牙切齿道。

“云康,不可!你忘记父亲的嘱托了?”

“可,可我不想眼睁睁看着父亲送死!”

“可万一对方还有伏兵呢?那我们连最后的保障都没有了!”

“那,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那些弟兄战死不成!”

“我……”

那群西厥人的厉害之处他们看在眼里,很明显己方胜算太小。特别是那个手持两把重锤的家伙,可谓强悍至极,连李立李威两兄弟都惨遭他的毒手,而且都是一招毙命。

李立李威何许人也!那是经常教自己兄弟武艺之人,且跟随父亲经历大大小小战场无数,浑身的伤疤数不胜数。可就是那么两位厉害的角色,却双双败于那位西厥狗,那简直是人间恶魔,行走的碎肉机!

“西厥人何时出现如此厉害角色?恐怕也只有当今武国第一勇士唐中才是他的对手吧!”

战场之外的完颜洪眯着眼看着战场变化,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云定云将军吧!”

“回世子,正是云将军!”

“果然有两下子!”

“世子,他们城门大开,为何不下令直接攻入城门?”

“呵呵!他们城中守卫不过区区两万,如今死伤过半,剩下的那些不足为惧,而且锦西城中除了云定将军,再无猛将。所以今日锦西城城门必破,又何急于一时!先陪他们玩玩!也让兄弟们杀个痛快,我要让他们从内心感到害怕,让他们听到西厥这两个字就浑身颤抖心生畏惧,让他们向我们低下他们那自以为是高贵的头颅,让他们从骨子里面屈服于我们!”

“世子,可万一他们有援兵那该如何?”

“放心,他们最近的援兵离这里也要有三天路程,那时,我们早已占据锦西城了。如果援军将行程缩短到两天,到时候估计也是人疲马乏,战斗力大减,还不是照样任由我们屠杀!”

“世子高明!特意趁着对方抽拨大量兵力去往北方支援,而给我们造就了最好的时机!”

“估计连他武皇怎么也想不到,我西厥有如此多的勇士和上好马匹吧。我西厥勇士,腰粗壮如熊,背宽厚如虎,个个身强体壮,以一挡十;我西厥马匹,身高肥壮,冲锋陷阵,上山踏石如履平地。他们拿什么和我们对抗?哈哈哈哈!”

“世子,那云定已经杀了我方十多名勇士了,要不要让完颜力去阻止他!”

“嗯!去吧!我可舍不得我那些勇士的性命!倒是没想到那云将军还是老当益壮,英勇不减当年!”

“是,世子!”

一匹快马迅速跑入战场,躲开来来往往的士兵后,径直朝那手拿大锤大汉奔去。马上之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然后迅速脱离战场原路返回。来到完颜洪身边,并对着他点了点头。

那使双锤之人正是完颜力,乃是西厥第二勇士。那两个锤子每个重约八十斤,他却能耍得虎虎生风,游刃有余,而且打了这么久,丝毫没有疲倦之意,可见其力气之大,耐力之久,真是勇猛异常啊!

完颜力看着还在马背上不断刺杀着西厥兄弟的云定,大喝一声,朝着他快速驾马冲了过去。

云定见状,奋力将身旁一位西厥者斩杀,然后瞳孔睁大,小心的迎了上去。

刚刚在城墙之上是看见过这位西厥狗的勇猛的,此刻云定丝毫不敢轻敌。

完颜力率先发起攻击,右手横举大锤,顺着前冲的气势,大力挥锤,对着云定一个横扫千军。


见对方来势汹汹,云定本能第一反应就是躲开。自己如果硬接那一锤,只怕会和李威李立一样的下场。毕竟久经沙场,杀过敌将无数,靠的不仅仅是对拼的蛮力,更多是技巧。

于是用力一拍马背,双脚用力一蹬马镫,高高跃起,腾空三百六十度翻滚,躲过那一记横扫,落下马背后,顺势一个回马抢朝准完颜力的后背刺去。

完颜力见那一招对方轻松躲过,立马拉马调转回头。本能的感觉到杀气来袭,于是侧头一歪。那枪从他脸边划过,一道细微的伤口裂开,肉眼可见流出些许鲜血。

完颜力用手擦了擦伤口上的血迹,冷笑一声:“不错,有两下子!这么久了,你还是第一个能伤我的人!报上名来,你有资格让我知道你的姓名!”

“云定!”

“好,我记住你了!不过你马上就要死了!”

“西厥狗,受死吧!”

云定率先骑马举枪朝着完颜力攻过去,手舞枪花,迷惑对方,让其眼花缭乱之际然后趁机突刺。

完颜力看着那迎来的长枪,瞄准枪头,大喊一声“给我破”,右手同时挥锤,直接砸在迎来的长枪上,将那长枪枪头给锤掉了。

“什么?”云定惊呼一声,内心暗叹不好!

可完颜力根本不给对方反应时间,左手继续挥锤狠狠朝云定胯下马砸过去。

云定见势,立刻拉住马头,调转方向。可为时已晚,那柄锤子还是迎着马头擦边而过,紧紧是擦边,那马的前脸就被击碎,面部上颚组织脱离骨骼,露出两排牙齿,顿时鲜血直流,那马也顺势倒在了地上,呻吟挣扎!

在马倒下之际,云定轻踩马背,顺势下马。手里的武器由长枪变成了长铁棍。

完颜力冷笑一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单手举锤对着云定,道:“三锤,三锤之内你将成为我锤下亡魂!”

说罢,拎着双锤疾步朝云定奔去,在离云定五米之远处,高高跃起,从上而下,一锤重重砸出,云定立马侧身躲过,并迅速后退数步躲过那锤的攻击。大锤直接砸向地面,地面瞬间形成一个偌大的深坑,而且还延伸细小的裂纹。

云定不禁额冒冷汗,这力道简直不是人能使出来的。如果刚刚自己全力抵挡,估计脑袋早已被开瓢了。

完颜力收起双锤,继续朝着云定攻击过去。

将军之姿,何其伟岸,将军之意,何其坚定!那完颜力虽有九阶中级,对同样为九阶中级的云定云将军,单单凭借力气大,怎能在短短三招之内将其斩于锤下。

双方你来我往,不知不觉已然拆了三十余招。可云定云将军毕竟上了年纪,战场只能打速度战,这种势均力敌的持久单挑战越是往后拖,自己气力就会跟不上,那样会对自己越不利。

另外自己的武器别说杀对方,就连伤及对方都难。虽然用枪身打到了完颜力的身子,可那完颜力一身肌肉发达异常,似铜皮铁骨般,枪身打在他身上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痛处,只能伤及皮毛,未能伤其筋骨。

长枪没有了枪头,杀不死他!对方也完全不给自己换兵器的时间!

不知不觉,双方又过了十来招,云定已经陷入险境。

只见完颜力左右两锤,一左一右,或从上而下,或从下往上,或横扫,或直刺,或双锤出海,打的云定连连后退。完颜力将双臂展开,旋转身体,借助旋转的力道施展旋风锤,犹如一阵狂风袭来,碰及之处,轻者皮开肉绽,重者原地殒命。云定知道不能硬碰硬,只能一直后退。

退无可退,身后就是己方士兵。如果继续退的话,只怕那些士兵就会惨遭毒手了。

云定决定不再躲闪,双手紧握枪身,借助腰力,硬接过完颜力那一记旋风锤。一次奋力的抵挡,顿时使他虎口碎裂,浑身发麻,耳朵里传来阵阵嗡嗡声响,耳鸣,失聪,好一会儿才恢复听力。

可完颜力攻击并未停止,一锤,一锤,接一锤不断朝着云定身胸口锤去,云定还未恢复重心,只能用枪身不断抵挡。

接二连三的攻击,让云定四肢发颤,胸口隐隐作痛,握着枪身得手也渐渐松弛。随着完颜力一记大力沉锤,云定再也没有力气抵挡了,两双手被震得彻底发麻,虎口流出大量血液,手中的武器脱落,连他自己也被击飞了出去。

双膝跪倒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低着头,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将军!”己方士兵见状,纷纷朝云定这边跑了过来,挡在他身前。

完颜力犹如一头凶猛的雄狮架着两个大锤径直朝着云定冲了过来,那些士兵上前阻挡,可力量悬殊,他们如何挡得住西厥第二勇士的攻势,只见完颜力一锤一个士兵,一锤便是一个亡魂。

来到云定身前,将两柄大锤扛在肩上,说道:“能硬抗我完颜力这么多锤的,你是第二人!我完颜力敬佩你,所以决定留你一个全尸!”

说罢,高举重锤,就要砸向云定胸口。

这时,有一士兵死死抱着完颜力的腰,不断向后拉扯,并大声喊道:“将军,快走!”

顿时,又有数十名士兵涌了上来,守护在云定身前,也有三五士兵趁着完颜洪行动不便,朝他攻了过去。

“哼!聒噪!”

那士兵在高大魁梧的完颜力面前,显得有些像小孩子了!只见完颜力腰部一转,用力一甩,便将那抱腰士兵甩出数米远,而那名被甩出去的名士兵立刻遭到了其他西厥人斩杀。

接着完颜力继续挥舞手中重锤,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些迎上来的士兵给解决了!武力值,力量都相差太过悬殊,在完颜力眼里,那些士兵就是不堪一击!

“你,,,你们,,,快,,,快走!”

云定缓缓抬头,看向身前那些士兵们,用力说道,可发出的声音却是如此微弱,上气不接下气!

“将军,我们不走!我等誓死保护将军!”

“对,我等誓死保护将军!”

云定两眼早已泛满泪水,喃喃说道:“你,,你们,,,这,,这,,这是何苦,,呢!”

“父亲!”城楼上,云健大哭喊着。

“少将军,再不关城门,就来不及啦!”

“父亲!”云康也大声呼喊着。

“大哥,我求你了,让我带一队人马去救父亲吧!再不去就来不及啦!他可是我们的父亲啊!”

“我又何尝不想救父亲,可,我们军中,有人打得过那个西厥狗吗?”

“可就算战死,我也要陪同父亲一起!”

说完,云康大步准备朝着城楼下跑去。

“回来!云康,别胡闹了!你忘记父亲临走时交代的话吗?我们不仅仅是父亲的孩儿,更是不折不扣的军人,军令如山!难道,你想违抗军令不成!”

“可,我……”

云健紧闭双眼,两行泪从眼角流出。想着父亲的嘱托,想着身后的百姓,想着作为一个臣子一个将士的使命,咬牙说道:“陈波,去通知守城将士关上城门吧!”

“大哥!”云康再次恳求,他的眼睛早已通红,不仅是因为对父亲的担心而默泪,更是对西厥人的仇恨。

“二弟,不要再说了!听父亲的吧!”

云康见大哥眼眶布满泪水,理解他的处境。劝说无果,无奈苦叹一声,紧握拳头朝着城墙就是一拳,然后一甩袖袍,转身继续看向战场。

祈祷父亲不要死!祈祷有奇迹发生!

“父亲,您可千万要活下去啊!”

虽然看上去机会很渺茫。

城墙之上,陈波大喊一声:“少将军有令,关——城——门!”

守护城门的两排士兵们,缓缓将两扇门用力推挤,使其靠拢。

城墙上的士兵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个个眼睛通红,看向云定将军那里,默默流泪。

众将士喃喃喊道:“云将军!”

他们此刻也恨不得冲上战场,就算战死,也要救出将军!奈何军令在身,莫敢不从!只能眼睁睁看着云将军陷入险境。

就在城门即将关上之际,一道黑影冲了出去,随后城门紧闭。


一望无际的战场犹如人间地狱,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尸体,残肢,遍地都是!远处的落日映照得天际一片血红,与战场上那血海遥相呼应。不知是血液染红了夕阳,还是夕阳吸收了血液,分外通红。

满身血污的将士们在做着最后的拼死搏斗,一边举手中兵器猛攻,一边从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疯狂的嘶吼。

战争,无论何时都是如此的残酷!

“什么人?你要去干什么?快回来!”云健见状,对着那马上之人大声疾呼。

此刻城门已被上了枷锁。

“大哥,那是什么人?”云康也注意到了此人。

云健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手下几个将领,“陈波,陈涛,你们可认识那人?”

几位下属定睛看了看,然后都摇了摇头。

那刚刚飞驰而过的是一匹黑马,通体黑缎子一样,油光发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乌骓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毋庸置疑,这马名唤乌骓,又可唤作“踏云乌骓”。

马背上一个全身黑袍的青年,带着一副黑色面具,遮住了口鼻,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他左手抓着马缰绳,右手紧握一柄长枪,径直冲向了战场!

马鞍的旁边还挂着一副弓箭,另一边挂着箭筒,里面装着三支弓箭。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战场之上,只见那黑衣青年一路使着手中长枪,或点,或刺,或扫!手握长枪长达一丈三尺七寸,重达九九八十一斤,枪锋锐利无比,点到必死,枪身巨重,扫到必亡。一路犹如过无人之境,那些魁梧的西厥人在青年手中过不了一招便从马背上倒下。

那些西厥骑兵可是以一挡多的精锐啊,竟然在那青年手中显得如此脆弱!不由得让见到这一幕的人心生震撼!

完颜力正在大开杀戒,片刻功夫就将守在云定身前的十多名士兵解决。而后对准云定的胸口,高举大锤,用力挥下。

就在大锤离云定胸口不到三十公分的时候,一柄长枪突然出现,直接将那重重的大锤给挑起。

完颜力被那长枪一挑,失去重心,缓缓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你是何人?”

完颜力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怪人,不禁问道。刚刚那一挑的力度可不小,而且还是将自己从上而下的力全部反弹回来,可见眼前这人在力道上并不输于自己,甚至比自己更强。

“西厥狗不配知道!”青年冷哼一声。

青年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云定,大声问道:“云将军,您还好吧?”

云定看向青年的眼睛,呵呵一笑,“呵呵,还,还死不了!咳咳!多谢少侠相救,可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不该来!”

黑衣青年听后,嘴角上翘,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单手平举手里长枪,枪头对准完颜力。

“三枪,三枪之内必取尔等狗命!”

完颜力听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小子啊!”

此刻,又有数名士兵跑了过来,将云定扶起,护在身后,缓缓后退。

完颜力见云定要跑,立马跳上马,准备追击过去。

可面前一把长枪再次挡住了他的追击之路。

“你们带云将军先走!”

青年对着那群士兵说道,然后冷眼看向完颜力,大喝一声:

“给老子下马!”

随后扬马疾步朝完颜力狂奔而去,一记大力横扫,完颜力连忙将两柄大锤护在胸口。金属之间高速度撞击,发出清脆的“嗡嗡”声响。

完颜力直接被扫飞,从马上跌落下去。

完颜力:怎么可能?世间竟然有比我完颜力力气还大之人?

只是一次碰撞,完颜力心中便心生畏惧生,没有了当初那傲慢,不敢贸然出手!

完颜力迅速从地上爬起,青年也不给他踹息机会,驱使着马,高举长枪,朝他刺去。

完颜力见状,立刻挥舞手中双锤将那长枪夹在中间,令那把长枪无法继续向前。

“哼!”

青年冷哼一声,从马背跳下,手握枪尾,在空中快速旋转几圈。枪身由于枪尾的不断转动也跟着旋转,旋转中带着高频率抖动。

完颜力的双锤受共振影响,也开始抖动起来。

“不好!”

完颜力大叫一声,然后紧紧抓住双锤用尽力气压着那柄长枪,不让其有活动空间,然后迅速往后退。

奈何青年力气太大,完颜力无法第一时间完全控制住那柄长枪,青年也顺势紧握长枪向前刺去。趁着长枪的抖动,将那双锤震开一小条缝的间隙,一个凌空脚,重重踢着长枪末端。

这一踢腿,少说也有千斤之力。长枪在这道脚力的影响下,迅速朝着完颜力刺去。完颜力躲闪不及,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挣脱自己的束缚,也没想到对方的力气竟大到如此地步。

那柄长枪直接穿过完颜力的心脏,穿透完颜力的身体。

而那位黑衣青年,不知何时跑到了他的身后,迎接着他的那柄长枪。

一枪穿心,一击毙命!

完颜力此刻站着一动不动,两只手还紧紧握着双锤放在胸口挤压着,眼睛瞪得很大。只可惜,此刻的他没了呼吸,没了心跳,只是还来不及倒下而已。

黑衣青年手握长枪,对着站着的完颜力的脖子处轻轻一点,完颜力的头颅就离开了躯体,飞向高空,随后躯体才倒在了血泊中。

那完颜力的眼睛还瞪得大大的,想必自己战死之前都没想过自己是如何被对方击败的,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人打败的一天,而且是三招之内,败的如此迅速,如此彻底,代价却是自己的性命!他的眼神中充满震惊,充满了不可思议。临死前都不知晓对方姓名。

黑衣青年拿起长枪,在地面上几个侧翻,随后一记突刺,将那完颜力的头颅刺于枪头处,高高举起。跳上乌骓马背,在战场之中来回跑动。

“啊!敌方头领已死,弟兄们,随我继续杀敌,让这群西厥狗有来无回!”

众将士看着青年枪头处的头颅,正是刚刚连续击杀李威李立两位校尉,击败云定将军,一锤一个士兵的西厥猛汉,如此勇猛之人被我方击败,顿时士气大阵,对着西厥开始了猛烈的攻击。

那一幕被云定看在眼里,震惊在心底,喃喃说出几个字:“真乃无敌天下啊!”

反观西厥这边,头领被杀了,这不可能,他可是西厥第二勇士,武力值九阶中级,单单拼力气,就连九阶上级都不一定不是他的对手,居然被杀了?

这才多长时间,刚刚不还将对方的将军打的死去活来连滚带爬的嘛?怎么就突然败了!

一时间,西厥人个个面露疑惑之色,士气锐减,不再有之前冲锋般的勇猛,而是边战边退。

“大哥,二哥,那人是谁?”

城楼上,那白衣姑娘突然出现。刚刚黑衣青年斩杀西厥大汉那一幕,她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的。

“冬儿,你怎么来了?”

云健云康听声,二者同时回头,齐声问道!

白衣女子名唤云冬儿,是当今丞相云博的女儿。由于云博和云定为亲兄弟,所以她唤云定为大伯,云健云康为其堂哥。

三人相视一笑。

“那青年我们也不认识,此子甚是勇猛啊!”云健说道。

“对,那完颜力的战力惊人,连父亲都险些遭其杀害。还好,被那黑衣青年所救!那个完颜力在那青年面前,却走不过三招,可见那青年武功之高!恐怕当今世界,也只有那四位傲视宗师的强者才能达到吧!”云康点了点头,分析道。

“冬儿,听闻中州殿前大将军唐中也是使用长枪之人,你看那青年是否就是唐中?”云康问道。


云健云康跟随父亲一直驻守锦西城,很少去中州,也就是神武国国都,更是少去,关于唐中的故事他们更多的也是听闻,此人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神武国第一勇士,一把长枪横扫无数敌人,让他在军中屡立奇功,一路连胜,也就一路连升,不到三十岁,就已经被武皇封为殿前大将军,统领羽林军,保护皇室安全。

云冬儿定睛看了看还在不断在西厥人中来回穿梭的黑衣青年,他所过之处,马下必有西厥尸体。他的位置一直离大伯不远,也就是在杀西厥狗的同时还富有余力保护着大伯的安危。不由得心泛震撼。

她云冬儿也是一个习武之人,虽然父亲一直教导她一个女孩子学什么不好,偏偏习武,成何体统,多在文学上下功夫多好。可云冬儿却不理睬,依旧我行我素,奈何丞相就这么一个女儿,也就由着她了。她曾在父亲面前夸下海口,嫁人就要嫁那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之人,否则不如不嫁!

“唐中将军,我只见过一次,还是四公主邀我去皇宫那次见到的。此二人身形差不太多,但是我也没见过唐将军出手,不知道他使枪是否也是如此,更何况那青年蒙着脸,所以我也不太敢确定二者是不是同一个人!”

“二弟,我觉得一定是唐将军!这神武国除了他,还有谁的枪法有如此精妙,还有谁能拥有如此高超的武艺!定是他,没错了!”

云健说出心中猜想,可同时也有些问题想不明白。

“可他为何戴着面具呢?是在担心什么吗?还是有什么顾忌!”

云康听闻,眼睛一亮,面露喜色,“如果真是唐中将军,那就太好了!我早就想结识他了!”

不过,云冬儿思索片刻后却是摇了摇头。

“大哥,二哥,唐将军远在中州,而且他的职位是守护皇室安全,怎么会跑到这边塞之地。而且就算他从中州过来,也不可能如此之快!”

“况且,唐中将军接近三十岁,而那青年听声音应该远远没有三十,甚至二十都不到!所以,我觉得,那青年应当不是唐将军!”

云冬儿分析后,道出心中疑点和结论。

“那他是谁?”

“对啊,我军之中何时出现如此勇猛之辈,为何我们和父亲却不知?”

几人都摇了摇头,心中没有答案,继续看向战场。

“该死,那黑衣面具人是谁?”刚刚还风轻云淡的完颜洪此刻咬牙切齿。

“回世子,属下不知!”

“竟然在武力值上杀掉了我西厥第二勇士完颜力,此人定不简单!传我令,撤退!”

“是,世子!”

云健也观察到西厥人要撤退,此时他们的士气已经大减。如今正是追击的大好时机!

“好!众将士听令,随我杀出去!莫让那群畜生跑了!”

“冬儿妹妹,你就待在这里,别乱跑!”

城门再次打开,云健云康率先骑马冲了出去。身后跟着剩下的七千士兵。

声势浩大,气势如虹!

只是这战场上的变数,都是那一个黑衣青年所带来的!

云健骑在马上,对着几个部下大声说道:“快扶将军回去休息,速速去请军医!”

然后转头看向身后众多士兵,大声呐喊:“其余人,随我冲!”

“杀!”

“冲啊!”

那黑衣青年见西厥人撤退了,冷笑一声。大力拍打着胯下乌骓,直奔最前方的两人,想必那两人之中就有他们的主帅了!

一柄长枪在手,轻轻抖动,身前数十名魁梧的西厥人脖子上都有一道血痕,然后一股血液喷出,倒了下去。

随后继续追赶那两位逃在最前方的人,对着阻挡自己的西厥人,单手持枪,或扎、或刺、或挞、或抨、或缠、或圈、或拦、或拿、或扑、或点、或拨,西厥人在他面前如同纸糊一般,十多名强壮的西厥人,瞬间瓦解。

对方马匹身装铠甲,所以跑起来的速度上并不算快。而乌骓之速,可是历史出了名的。青年不一会就追上了逃跑那两人,此刻距离他们不到百米。

“他到底是什么人?”完颜洪不禁有些惊慌,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心里开始有些害怕起来。

“该死,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快去替本世子拦住他!”

“可是,世子……”

“没有可是,否则待我到回部落,定要父王杀你全家!”

完颜洪将身边那位军师的马匹唤停,让军师前去拖住那身后之人,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虽然他心知自己的军师不是那青年对手,但能拖一会是一会!

军师调转马头,握紧手中大刀,朝着青年砍去。

青年似乎没把他当回事,枪出如龙,寒光一闪,一个头颅飞到了天空。

眼看那马匹上之人就要逃走,又担心敌人前方有设伏。青年没再继续追赶,迅速拿下马背上的重弓,装上一支箭,大力将那把重弓拉成满月状,箭头对准逃跑之人。

“他要干什么?”云冬儿站在城墙之上看着青年举止,不禁诧异。

那可是有了百步之遥了吧,而且对方还在高速移动中。他能办到吗?不可能,这不可能办到,就算对方是一个靶子,百步之遥也不可能命中。

云冬儿不确信有那种事情发生,缓缓摇头!

青年松开手里箭,箭朝着完颜洪迅速飞去。风驰电掣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直直插入完颜洪心脏处,穿透了他的身体。

可怜完颜洪刚刚还在窃喜对方不追自己了,可下一秒就被一箭刺穿了心脏,从马背倒下,气绝身亡了。

云冬儿在城楼之上瞪大着双眼,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幕。

他,竟然做到了!他是有着足够的自信能做到百步穿杨吧,所以才没有继续追赶!

此人,枪法,箭法都堪称举世无双!以一己之力扭转整个战争局势,其勇气,魄力都是独一无二的,连自己的大伯,一辈子征战沙场的他都不及他。

他身上不仅仅散发出浓浓的男子气概,那一身的杀气没有杀过万人是不可能养成的。可是,他到底是谁!

此时的云冬儿对那青年充满了疑问,充满了未知,充满了好奇!渐渐,脑海之中有一副戴着面具手握长枪的青年身影,那城中擦身而过的一瞬的情景,挥之不去!努力回忆城中的情景,才想起那时候那青年还未戴面具,可自己无论如何回忆,也想不起那青年的侧颜。

青年回头,继续冲向战场,斩杀其余逃跑的西厥人。

一队丢盔卸甲的西厥人踉踉跄跄地逃来,一个个满身血污,污渍斑驳的面孔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慌张神色,血红的眼睛里满是失败后的恐惧,还有一抹对未来的绝望之色。他们的头发散落,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地作痛,喉咙里难以遏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浸透鲜血的战甲不停地往地上淌落着血滴,在身后留下一串血腥的印迹。

这是一群西厥步兵,见西厥第二勇士完颜力战死后就心生退意,后又见那青年百米射杀世子,更是心惊胆战,被他青年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气令他们毛骨悚然,心生退意。

自以为是以为这本是一场压倒式的屠杀,可没想到一个人就改变了局势。这个人接二连三斩杀上百西厥人,其中还不乏西厥一些高手,怎奈在青年手中都过不了三个回合并相继倒下。

太可怕了!他是地狱爬上来的魔鬼,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此刻的西厥人,哪里还有半点战意,脑海就剩一个念头:跑!

可他们几千人已经被青年一人包围了,前有青年阻挡,后有大批士兵追击。青年一人之威慑力犹如千万人马,气势滔滔,给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杀!”青年口中冷冷蹦出一个字,然后开始了大规模的屠杀。

一人一马一枪,对着将要逃跑的西厥人展开了报复性的碾压,一人击杀上百人,数量还在不断攀升。

而云健云康也带着众士兵追赶逃跑的西厥人,他们深受青年鼓舞,浑身热血沸腾,不再畏惧对方的强壮体型,大力朝着西厥人放肆砍去。

一边士气高昂,一边只想逃跑,结局,可想而知!

这一战,从下午打到傍晚。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最终锦西城将士仅剩八千余人,两万余人死伤一大半;而西厥一万精锐,只有一千余人逃离了战场!

这次锦西城边塞战役,也似乎成了云定一生中的最艰难之战。牺牲了一万二千多人,才勉强击杀了西厥八千多人,而且其中还有一部分是那位青年所杀,特别是完颜力,这西厥强者,一人击杀我方上百人,更是一人击杀李李李威两员大将;还有他们的世子完颜洪,百米之遥,一箭穿心!

就在云健吩咐其余将士打扫战场时,云康已经吩咐手下在寻找那位黑衣青年的身影,与此同时,云冬儿也在群人之中寻找着那位青年的踪迹。

可那位青年好似人间蒸发一般,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消失在战场上的,他们找寻多时无果。

至此,锦西城之战,惨胜结束!

那群将士们给那位黑衣青年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黑衣杀神!


时间追溯到一个月前!

白元枫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慢悠悠醒来。

“这是哪儿?”

“我怎么浑身发疼!”

“我不是在公司加班加点赶方案嘛!”

白元枫内心诸多疑问,缓缓起身,准备下床,可小腿处传来的痛楚实在难忍。

这是怎么回事?

“爹,哥哥醒啦!”

这时门口跑进来一个七八岁的小萝莉,身穿粗布大衣,扎着两个丸子头,看见醒过来的白元枫,朝门外高呼喊道。

“哦,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笑笑,赶紧把这碗粥给哥哥端过去!”

门外传来一个大叔的声音。

那小萝莉迅速从屋内跑了出去,不一会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粥,递给白元枫。

“哥,快吃吧!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可担心死我和爹爹了!”

小女孩一边用口吹轻轻着热腾腾的粥,一边给白元枫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煞是可爱。

白元枫看着那碗白粥吞了吞口水,没有接过。他此时内心有很多的疑问。

“小妹妹,这是哪里啊?”白元枫轻声问道。

“啊?”小女孩惊讶的看着白元枫,瞪着大大的眼睛,“哥,这里是我们家啊!”

“我们家?”

可我是独生子啊,哪里来的妹妹!这里哪里是我家了,这里就是一个茅草房嘛!

等等!忽然一阵记忆涌现在白元枫脑海,白元枫双手紧捂着头,疼痛难忍,在床上挣扎着。

小女孩放下手中碗,迅速朝门外跑去,并大声喊道:“爹,不好啦不好啦,哥又开始发病了!”

这副身体的主人也叫白元枫,是老白家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名唤白笑笑。母亲早年病死,父亲以打铁为生。

这身体主人被三五个大汉拦在一个街角胡同群殴到奄奄一息,然后晚上在自己家床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而白元枫,不幸的穿越到了他身上,自己也是那晚加班加点工作猝死了。

片刻过后,头痛稍微缓解了些!

难道我穿越了?可我怎么成了铁匠的儿子?这也太难了吧!为什么别人穿越不是皇子就是太子,再者或是个王爷,再差怎么也是个富二代吧,我呢,这,这穷的响叮当!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此时,门外迅速跑进来两人,小女孩牵着一位大叔跑了过来。

“枫儿,你怎么样?好些了吗?”大叔关切问道。

看着那大叔一身黝黑,虽然年纪稍大,可一身的腱子肉还是肉眼可见的。想必他就是自己这个世界的爹吧,常年打铁,练就一副好身板。

那小萝莉就是自己妹妹,白笑笑了。

白元枫坐起身,对着大叔笑了笑:“爹,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我怎么向你死去的娘交代啊!”

“哥哥,你头还疼吗?”

白元枫笑笑,摸了摸小姑娘的大脑袋,缓缓说道:“不疼了,哥哥好了!”

“那哥哥赶紧将这粥喝了吧!再不喝就凉了!”

“嗯!”

白元枫肚子也确实饿了,昏迷了三天,不饿是假!拿起床边的碗,大口喝下,瞬间喝个精光。

看着小姑娘盯着他手中的碗吞咽着口水,想着:怎么,这小姑娘还没吃东西吗?一碗粥都眼馋?

“枫儿,你好生休息。为父先出去了!还有好多箭头要打造呢!你这几天也不用帮我忙了,安心养伤就好!”

说完,老白就从房间里缓缓走了出去。

“哥,这白粥好喝吗?”

“嗯?笑笑,你怎么这么问?”

“哥,笑笑还没有喝过这么白的大米粥呢!”

什么?不会吧?这啥家庭啊?一碗粥都喝不起?妈呀,这这这也太难了吧,简直是地狱般的开局啊!

吃饱喝足,在床上躺了一天的白元枫,也逐渐理清了思绪。

这个世界不曾在自己历史书上记载过,也不属于历来任何一个朝代,姑且说是平行世界吧。

原主是跟着父亲以打铁为生,因为常年战争的关系,军中对兵器的需求量也较大,这手艺活勉强能让一家子过得去,逢年过节多多少少能吃上一点肉。

原主身高体大,约摸八尺(左右),常年打铁也练就了一身强劲的腱子肉。

可就在昨天,武国征兵,每家每户至少要派出一个男的去当兵。原主由于要帮武国打造兵器,加上老白给了那为首官兵一些银两,所以幸免于征集。但是本地混混恶霸王强就看不顺眼了,连自己家都有人强制拉去了,你个铁匠的儿子为什么没去。看不得人家比自己好,于是心生怨恨!

带着三五个同伙,将原主骗到一个胡同角落鲜有人来的地方,进行打击报复。纵使原主一身蛮力,可毫无武力值。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他们打的倒在地上,特别是后脑还遭受了一闷棍,奄奄一息。最后还是一卖菜大婶发现他,唤来了老白,才将他背了回去,也请了大夫,不过半夜还是一命呜呼了。

“哎,罢了罢了!”白元枫不想再继续回忆,因为回忆里尽是苦难,伤感之事。

想着自己今后的出路,该如何破局呢!

穿越小说也不是没看过,制糖?不会!造酒,想屁吃!一碗粥都喝不起的家庭,哪有本钱造酒?诗词歌赋?自从毕业后都忘记的差不多了。想着想着,又在床上熟睡过去,烦恼太多,不如睡觉!睡着了啥烦心事都没了!

傍晚时分,门外响起了一阵阵嘈杂之声。

“喂,老白家的,你家为什么没有派人去征兵啊?”

“回军爷,我家就只有一个儿子。我们还要为武国打造兵器呢!昨天不是有军爷来过了嘛!”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上头规定必须每家每户都要征集一个年满十四岁男丁去军中,谁家都不能幸免!你家儿子是宝贝,人家儿子就不是?”

“军爷,如果非要如此。那让我老头子去吧!我也有些力气!”

“不行不行,你年纪太大了!进入军营只会浪费粮食,上了战场估计跑都跑不动!”

那为首的一名官差朝着屋内看了看,“那床上的是不是你家儿子?”

“回军爷,是的!可我儿昨天被人打成重伤,如今还在休养呢!”

“走,跟我进去看看!”

为首军官大手一挥,身后五个跟班跟着他一起进入房内。

“哎,军爷,不可,军爷,军爷……”

老白也随着快步跑了进来,手里还牵着浑身发抖的白笑笑。

当兵意味着要上战场,上战场就会有所牺牲。何况自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真被征走了,死在战场上,那老白家就后继无人了。所以,会尽力阻止他们。

白元枫稀里糊涂的被两位官兵拉了起来。

“喂喂喂!醒醒,醒醒!”

白元枫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干嘛啊!”

睁开双眼,看见一屋子的人。特别是看到几名士兵凶神恶煞,一脸严肃的样子,顿时瞌睡全无,瞬间清醒过来。

“带走!”

还没等他弄清楚状况,为首官兵大呼一声,随后又有两名官兵上前,拉着白元枫往门外走去。

白元枫尽力挣扎,右腿小腿传来剧痛让他疼痛难忍,身上的伤还没好全3此时挣扎也没多大气力,完全被四名官兵架着走的。

“枫儿!”

“哥哥!”

老白和笑笑一路追了出来,老白跪在地上,想给军爷一些钱财,乞求军爷饶过枫儿,笑笑早已泪流满面。

为首军爷转身,拔出手里的刀,“上头有令,如有违抗者或阻挠公务者,当做抗旨处理,杀无赦!”

兵器祭出,老白和笑笑浑身一个激灵,再也不敢大声哭喊。老白只能用手锤着地面,低声痛哭,笑笑已经在哽咽了!


看热闹是老百姓的天性,所以老白家门前有许多看热闹的邻里。

李婶摇了摇头,对老白家表示同情,“哎,这老白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这要是死在战场上。。。 哎……老白真可怜!”

“谁说不是呢!可上头的命令谁敢不服啊!昨天我儿子被拉走的时候,我可是整整哭了一晚上呢!”

“也不知道这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我们老百姓什么时候能过上太平日子啊!”

“是啊是啊!”

百姓之中开始议论纷纷,其中那几个殴打白元枫的混混见到白元枫被带走,都露出了一副阴险的笑容!

“我们走!”为首士兵大喊一声,四个士兵架着白元枫一路从家带到了军营!

就这样,白元枫稀里糊涂的进了军营。

进入军营前,需要登记名册。在他前面,已经排了很长一条队伍。

“姓名?”

“牛二!”

“年龄?”

“二十五!”

“家里是干什么的?”

“耕田的!”

“好,去步兵营吧!”

军营前有一名军官在登记。登记完一个后,他身后会有两个士兵喊着“下一个”

“姓名?”

“李三!”

“年龄?”

“二十一!”

“家里干什么的?”

“打猎的!”

“会射箭吗?”

“会!”

“好,去弓箭手营报备!”

这样的问话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最后终于轮到白元枫了。白元枫由于左腿伤还没好,走路一瘸一拐实在是痛,只能用右脚蹦蹦蹦到登记处。

“姓名!”

“白元枫!”

“年龄?”

“十八!”

“家里干什么的?”

“打铁的!”

“哦,有些力气,去步……等等,你的腿怎么回事啊?”

“回军爷,被人打了,还没好!”

“哎,一个瘸子也拉来当兵,家里没人了吗?”

“回军爷,是的,家里就剩我一个男丁了!”

“可惜了你这副好身体。如果不是腿疾,以你这种体格,估计假以时日,定能当个千夫长或者百夫长什么的!实在是可惜了!”

那登记的军官摸了摸白元枫的手臂,又看了看他的腿。无奈摇了摇头,也只能当个后勤兵了,于是在登记册上写了一个“伙房”!

白元枫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到了军营伙房干起了后勤工作,做了一名伙夫!

军营啊!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地方,这里不比现代,古代可是动不动就掉脑袋的!还好,自己的腿疾让自己躲过了一劫,否则,这要是真的上了战场,恐怕敌人还没打过来,自己就被吓尿了,那可是以命相搏啊,作为二十一世纪友好青年,架都没打过,更别提杀人了。

不过这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不用上战场了!

“喂,快点过来干活了,发什么愣呢?”

伙房为首的一名五十多岁的大叔用轻轻拍了拍还在伙房外发呆的白元枫。

“快去,把这些菜洗干净了,然后沥干,切好后交给我!”

那伙夫头名叫孙平,在军营工作半辈子了。见到白元枫腿脚不好,只给他布置了一些轻松的活。

整个军营有接近一万五的士兵,每天吃喝都靠着这些伙夫。整个伙房有十人,每天忙得都是焦头烂额,不可开交。

年轻的谁愿意来伙房工作,都是一些上了年纪或者战场上落了残疾的士兵,凭借关系进入伙房混口饭吃,月底还能领些工钱补贴家用。

白元枫初到伙房,可不敢怠慢,生怕招惹到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否则对方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砍了,那就完蛋了!上头吩咐什么,赶紧麻利的去做就行了,态度卑微,小心谨慎。

开饭的时候,自己也不敢冲过去抢座位,等到他们吃完后,就剩丁点米饭和咸菜了,他就负责了收尾的工作,半夜经常饿的咕咕响,也不敢去偷吃!因为担心被发现举报后会人头落地,毕竟这是军营,纪律第一!

哎,还是保命要紧,饿一两顿又饿不死!低调,低调行事!

就这样过了一周,因为白元枫勤劳,朴实,工作出色,除了刚开始两天有些不熟练外,后面一些天都不需要人吩咐,自己自觉的就能将菜洗的干干净净,甚至还将其他人的工作一起给做了。和伙房的一众人也慢慢熟悉起来,工作之中也稍稍放松了些。吃饭的时候大家也开始叫他名字,让他一起吃,至此,晚上再也没有挨饿了!

伙夫长孙平还是对他不错的,因为孙平说,如果自己的儿子还在的话,应该和白元枫差不多大。所以见到他就会想起自己儿子,对他也是十分友好。

有了伙夫长的照顾,其他的伙夫也没有再欺负白元枫了,白元枫也算是熬过了这一段提心吊胆的日子。

又过了一周,白元枫腿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其实就是被踢了几脚,没伤到骨头,休息几天就好了!不过,白元枫担心被大家知道自己腿好了,又被拉去其他营地强制上战场那就惨了,所以一直装着瘸子,走路也故意一高一低的。

他也熟悉了周围人的一些事情,比如那群伙夫中的 老张的女儿什么时候出嫁的,老王的小儿子什么时候娶了一个媳妇,老赵家什么时候得了一个孙子……

已经和那些伙夫打成一片了,虽然这群人之中属他年纪最小,但也不能阻止他们成为忘年之交啊!他们每天工作之余就是聊天,聊聊自家或者隔壁家的一些家长里短,渐渐的,白元枫也对他们熟知了起来。

夜晚,白元枫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天的遭遇。

莫名其妙穿越了,莫名其妙成了铁匠的儿子,莫名其妙被拉来当兵,最后莫名其妙成了一个伙夫!

真是世事难料啊!

“正义勇敢的少年哟,恭喜你还成功苟活着!”

忽然,白元枫脑海冒出一个声音。他连忙起身,四周看了看:“谁?是谁在说话?”

周围的其他伙夫都睡得死死的,没有被他这一举动给惊醒。

“是我呀,拼夕夕!您的专属系统!”

啥玩意?拼夕夕?系统?难道这就是穿越人士必备金手指吗?我的金手指终于到账了吗?呜呜……我太难了!

“你怎么现在才出现啊?”

“本想等宿主死后再找另一个的强一点的宿主的,谁叫你又弱又穷还没权没势呢!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宿主竟然能在这个世界活这么久,还算有些本事,所以本系统决定不等了,认命了!所以就出现啦!”

狗日的竟然盼着老子死?尼玛的狗系统。

“呵呵!如果是为了嘲讽我,那你还不如不出现呢!”

“别嘛!宿主,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决定,奖励你一次抽奖的机会!”

“算了算了,你拼夕夕什么品性我还不了解!这里又没有人帮我一起砍你!不抽,睡了睡了!”

说完,白元枫又躺了回去。

“亲爱的宿主哟,请你相信我这一次吧!不需要砍的,也不需要钱的!当做我给你的一个补偿吧!”

然后,白元枫眼前出现了一个面板,面板上出现三张卡片!

“宿主选一张吧!”

“真的不要钱?真的没骗我?真的?”

“放心吧,拼夕夕出品,必是精品,怎么会坑宿主大大呢!”

“那好。就它吧!”白元枫选了中间的一张卡片。

“恭喜宿主继承了西楚霸王项羽的霸体!”


一道金光涌入白元枫身体,白元枫顿时感觉到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有着使不完的劲。感觉自己能举起上百斤的东西。

慢慢感受着体内的力量。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西楚霸王项羽的气力吗?真不可思议,不愧是被后世传为“羽之神勇,千古无二”的项羽!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不错,算你识相!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

光有力气有屁用,还不是双拳难敌四手,还不是照样是个伙夫。

“哎哎哎,别睡啊,还没完呢!既然宿主选择了霸王,那么这套霸王枪法《单手十八挑》也传授给你吧!”

“啥玩意?单手十八挑?”白元枫顿时从床上蹦起,这个名字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为了不影响到身旁的其他伙夫,白元枫悄悄走出了帐篷。

“宿主不要想歪哦!那可是项羽自创的一套枪法。十八挑的招式非常简单,几乎全部都是使枪的基本招式: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不过因为项羽天生具有神力,只要单手就能使用,而且他动作灵活自如,刚猛凶悍,所以这套枪法配上霸王之力特别地厉害。”

随即,一个人影在他面前不断挥舞着手里枪,都是《单手十八挑》上的招式。

“怎样?想学吗?”

“嗯嗯!”白元枫连忙点头,这他娘的可是霸王枪法啊,学会了这个一打多肯定毫无悬念,更别说拿来自保了。

“这个给你,跟着那个人影学起来吧!”

一柄长枪凭空出现在白元枫眼前,插在地上。白元枫上前拔出长枪,刚准备和眼前那道身影学习,忽然觉得那把长枪有些不对劲。

“这长枪也太他娘重了吧!这起码接近百斤了吧!”

“亲爱的宿主哟,此长枪乃霸王枪,枪中之霸,霸王专用。此枪长一丈三尺七寸,重九九八十一斤,枪锋锐利,点到必死,枪身巨重,扫到必亡。”

霸王之力配霸王枪,很好!我白元枫一定要学!

就这样,白元枫白天装瘸在伙房干活,晚上趁着大家熟睡后偷偷跑到帐篷外练习霸王枪。如遇到巡逻士兵,就将霸王枪丢回系统,然后假装嘘嘘,反正没人会怀疑一个瘸子伙夫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虽然白天经常打瞌睡,可伙夫长孙平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责怪他什么。因为白元枫已经提前将每日要用的菜都洗干净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白元枫已经习惯霸王枪的重量,也完全熟练地掌握了《单手十八挑》霸王枪法。随后又在系统的指引下,练习了霸王拳,霸王弓。全面学习了项羽所有的武功。

白天听着军营里的士兵操练声,一声声“杀杀杀”响彻军营,听着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拿上武器去杀几个敌人助助兴!晚上继续练习项羽的武功,恨不得立马找一两个人练练手,不由得,想起了巷子里打自己的那几个混混。

连续练了几个时辰后,此刻的白元枫躺在床上,内心无比喜悦,这种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让自己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信心。

项羽,那可是正史和野史同时记载的千人敌啊,步能杀敌三百,马能斩敌一千!

彭城之战,他带着三万骑兵冲着刘邦五十六万大军杀去,将刘邦杀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巨鹿之战,他率领五万楚军,破釜沉舟,大败秦军四十万,斩杀秦将苏角,活捉名将王翦之孙王离,迫降了秦将章邯、司马欣等,坑杀秦降卒二十万。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战绩啊,试问从古至今,还有谁人能有如此魄力,谁能以几万兵力战胜敌方几十万人马!也就只有那个西楚霸王——项羽 能做到了!

白元枫对这个狗系统还是挺满意的,不过想起了那三张卡片。

问道:“系统,之前不是有三张卡片么,那另外两张卡片上是什么?”

“抹杀!”

你他娘的!不愧是狗系统!果然还是想着老子快些死啊!死了它好找下一个宿主!

……

时间很快到了西厥人与锦西城一战,当时军营里所有士兵都被召集过去了。只剩他们伙夫还待在岗位上。

“喂,孙大哥,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将士们都出去了?”

“小枫啊,你还不知道啊!那个西厥狗打到城门口啦。这些士兵是前去增援的!”

“什么?西厥狗?”

“对呀,一群游牧民族,跟老鼠一样,经常在边境骚扰。扫不干净,烦人得很!”

白元枫听完,快步一瘸一拐朝军营外走去。

“小枫,你干嘛去?”孙平快速追了上来。

“孙大哥,我要去看看!我爹还在城中呢!我回家看看!”

“哦,好,记得速去速回啊!别耽误了做晚饭的时间!”

“多谢孙大哥了!”

走出军营,白元枫左看右看,别说人了,就连一匹马都没有!此刻去战场还来得及吗?

“正义勇敢的少年哟,别说系统坑你,这就赐你霸王的坐骑——乌骓!”

系统音刚落,一只通身发黑,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的壮实马匹出现在白元枫眼前。

白元枫拍了拍马背,纵身跳上马背。

可乌骓马是很难驯服的马,是一头倔强的马,它桀骜不驯,它也有自身的暴脾气!直接开始上下跳动,扭腰,甩尾,直接将马背上的白元枫给甩了出去,白元枫摔了个四脚朝天。

“系统,你这不靠谱啊!它不听我的话!”

“亲爱的宿主,毕竟您不是项羽本人啊!您得征服它!它可是项羽最好的兄弟,也是项羽手中最厉害的武器,有了这匹马,项羽巨鹿之战,九战九捷,以少胜多;力战六十多员秦将,霸王枪未点地,马未倒退半步,霸王身经百战无有败绩。所以,您得用实力去征服它!”

听起来这匹乌骓马很吊的样子。

白元枫从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盯着乌骓的眼睛,狠狠说道:“老子就不信制服不了你!”

由于前世也没有骑过马,更何况眼前这是一匹名马。驯服它自然需要耗费了一些力气和时间。

上马,被甩落下马;上马又被迫落马,上马下马,如此反复十多次后。白元枫也渐渐熟悉了乌骓的动作和习性。

再次纵身上马,双手紧紧握住缰绳,双腿紧紧夹住腹部。霸王之力非同小可,那乌骓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力量,夹得它隐隐作痛,两只前脚高高跃起,凭借后腿的力量稳稳站立。马背上的白元枫感觉自己快要掉下去了,可内心那股不服输的霸王精神涌现,死死抓着缰绳不放手,双腿也加大力量紧紧夹住马腹。

一套动作完成,乌骓咈哧咈哧(fú chī)大口喘着气,终于低下了头。

白元枫内心一喜,成了!

于是拍了拍马屁股,学着电视上的古人大喊一声“驾”,快速朝着锦西城西城门奔去。


去西城的一路上碰见了许多往外逃的百姓,还看见了一位白衣少女,看背影就知道应该是个美女,看她穿着就应该是某个富贵人家小姐。

经过她身旁时,本想回头一睹其芳容。忽然想到自己没戴面具,怕被认出来就完了。这种富贵人家肯定多多少少有关系的,到时候说我当街调戏她偷看她要挖我眼睛咋办?这种任性的姑娘从古至今都存在的,特别是有钱家的姑娘。

问系统要了一个面具后,直接戴上,在城门关闭那一刻冲了出去,直接上了战场。自从有了霸王之力,霸王之体,霸王之功,霸王之心境,上了战场也就无所畏惧,霸王一生杀人无数,白元枫继承了霸王的凶狠,霸王的杀气,杀人什么的,也觉得没什么恐怖的了,特别是杀西厥狗,更加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于是有了开头那救云定元老将军那一幕,也就有了后面的故事!

白元枫戴着面具骑着乌骓快速朝家里驶去。门前老白还在打造着箭头,笑笑坐在一旁两手撑着下巴发呆,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白元枫快速下马,跑进屋内。

“你……你是谁?”

老白一惊,拿着手里的锤子快速跟了过去,笑笑也紧张的跟了过去。

白元枫摘下面具,笑了笑。“爹,笑笑,别担心,是我!”

老白吐出一口浊气,放松下来,然后一脸兴奋。

笑笑则快步朝白元枫跑了过去,抱着他的双脚,眼泪流出!

“哥,你终于回来了!你还活着,太好了!我和爹爹可担心了!”

白元枫摸了摸她圆圆的脑袋,笑了笑:“笑笑,哥哥这不好好的吗!你看!”

白元枫转了一圈,还原地崩了两下。

“哥,你的伤都好了吗?你在军营里过得好吗?吃的饱饭吗?睡得好觉吗?有没有士兵欺负你啊?还有,你是骑兵吗?还有哥,你给我讲讲你在军营里的生活呗!”

白元枫无奈啊,要不是乌骓马不能丢到系统里,他可能不会回家!这可是私自出军营,被发现是要重罚的!

白元枫:狗系统!为什么不能把乌骓丢到系统里去?

系统:亲爱的宿主哟,那个乌骓是活物啊,当然不能放回去啦!

白元枫:那为什么霸王枪和霸王弓可以?

系统:因为他们是武器啊,是没有生命的!

白元枫:我家里哪里有钱养得起一匹上等好马?

系统:所以宿主现在开始就要搞钱了!

白元枫:……

果然,绕了一大圈,这狗逼系统就是为了钱!

白元枫打断了笑笑的话,这傻丫头真是可爱,一连串问这么多问题。

“笑笑,哥哥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等下次哥再好好陪你唠!”

老白上前,轻轻拉开笑笑,看向白元枫,问道:

“枫儿,听说西城那边正在打仗,你怎么回来了?还有,你身上怎么有那么多血?你受伤了?伤的重不重?还是你。。。你上战场了?”

白元枫一身黑衣沾满了血迹,不仔细看,会以为是一件红色衣袍呢。不过能明显闻到它散发出阵阵恶臭的血腥味,老白不由得担心起来。

“爹,别担心!我没受伤!此事我以后再跟你们说!我怕时间来不及了,我现在要赶紧先洗把脸,换套衣服!”

白元枫迅速打水清理干净身上血渍,换好衣服,并再三嘱托老白:“爹,将门前那匹马栓到后院吧,麻烦您帮我好生照看它!还有,我刚刚换洗的衣物全部烧掉,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

做完这些,迅速朝军营跑去。一定要在大军回营之前,赶到伙房。

老白一肚子话要跟白元枫说,满脑子的疑惑要问他,可再出门看时,白元枫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笑笑也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发愣的老白,问道:“爹,哥哥是不是犯什么大事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是血!笑笑有点害怕!”

老白摸了摸笑笑的脑袋,笑了笑:“没事,笑笑不用担心!你哥哥肯定是个英雄,他身上的血都是西厥狗的!”

“真的吗?我哥哥是英雄,太好啦!爹,可哥哥为什么一个人回来了呀?其他士兵都还没消息呢?也不知道打赢没有!啊?哥哥不会当了逃兵吧?听人家说,逃兵可是要被砍头的!”

“傻孩子,瞎说什么呢!你哥哥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爹,听隔壁卖菜的李婶说西厥狗打死了武国李立和李威两员大将,她吓得立刻就带着家里人出逃了。爹,我们怎么还不逃啊?”

“笑笑,记住,这里是我们的根!谁都无法将我们从这里赶走!如果西厥人打了进来,爹会请他们吃锤子!爹的力气可是很大的哟!”

“嘻嘻,爹真厉害!爹,您说云将军他们会打赢吗?”

“会的!一定会赢的!”

“爹,你看,哥哥骑回来的那匹马好漂亮啊,这是不是抢的西厥狗的呀,肯定可以卖上不少银两吧!”

“笑笑乖,先将那匹马牵到后院去吧!”

笑笑撅了撅小嘴吧,还是听着老白的话,将那乌骓牵到后院,栓在柴房里头。临走时笑嘻嘻地还不忘多它看两眼。

老白看向白元枫消失的背影,心里难免担忧,内心一直惴惴不安,不禁喃喃问道:儿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怎么连跟为父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啊?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啊?

回房后,将白元枫刚刚换下的衣物都拖到后院一空地上,点了把火,烧了,没留下任何纰漏! 。

……

白元枫累的气喘吁吁,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军营。偷偷摸摸的左看右看,还好,那些士兵还没回来,还好没被人发现。然后迅速回到了伙房。

“哎,小枫,你的衣服怎么换了?在军营,要穿军营派发的统一服饰!”孙平看着一瘸一拐走过来的白元枫,问道。

“哦,我不是回家一趟嘛!家中父亲见那衣服脏了,怎么也要帮我洗一洗!你知道的,家中就我一个独苗,我怎么能违背他老人家意愿呢,就将军服留在家中了,准备过两天让他们送来!”

“哦!那还好!不要耽误正事啊!那老王前几天不是请假回去了么,你暂时穿他的吧,到时候你家人送过来再换过来。你这身百姓粗布大衣不要被其他士兵看到了,怕影响不好!”

“多谢孙大哥提醒!”

“哎,没事没事!你这小子,还挺激灵,呵呵!”

而后又有几名伙夫从伙房里走出来,开始叽叽喳喳聊了起来。

“你说这么晚了,那群士兵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老李,这你就担心多余了!哪次打仗不是一打就是几天半个月的,长的甚至好几年!”

“可再久晚上也得回来吃饭啊!我们这饭还要不要做啊?”

“还是等消息吧!也不知道战场那边结果怎样?”

“我听说西厥狗个个身强体壮,赤手空拳的一个能打我们这样的好几个呢!”

“哈哈哈哈!老钱,你这样的任何一个士兵都可以打你好几个吧!跑又跑不快,矮矮瘦瘦的!”

“呵呵!也是!”

白元枫也参与到他们的闲杂中来,说了一句:“放心吧,西厥狗必败!”

众人眼露疑惑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当然知道啦!那可是被我打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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