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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腾

酒九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杀伐果断+征战热血+多世界多星球,非后宫】地球经历了一场高科技战争,一种新的元素X产生,带出了许多问题,使已经千疮百孔的地球变得更加动荡不安。西方神秘组织狼王李心华心念华国,在率领狼组营救几名院士回国时身受重伤,临终前遗憾此生没上过大学,希望儿子李飞完成他的遗憾。一年后,李飞回国,走进紫腾大学。李飞道:“我爸名狼,却心系东方之龙,如今我的组织,便叫龙腾!让龙飞四海、腾游宇宙!”

主角:李飞   更新:2022-12-06 0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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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飞的现代都市小说《龙飞腾》,由网络作家“酒九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杀伐果断+征战热血+多世界多星球,非后宫】地球经历了一场高科技战争,一种新的元素X产生,带出了许多问题,使已经千疮百孔的地球变得更加动荡不安。西方神秘组织狼王李心华心念华国,在率领狼组营救几名院士回国时身受重伤,临终前遗憾此生没上过大学,希望儿子李飞完成他的遗憾。一年后,李飞回国,走进紫腾大学。李飞道:“我爸名狼,却心系东方之龙,如今我的组织,便叫龙腾!让龙飞四海、腾游宇宙!”

《龙飞腾》精彩片段

安宁市,紫腾大学。

校园里到处挂满了欢迎新生、欢迎学弟学妹的标语。

青年李飞推着一部轮椅,驻足在学校的东门口。

李飞身高接近一米八,宽阔的肩膀使他显得有些单薄。

轮椅上坐着一个女人,她叫王婧,长得特别的秀丽,一张精致的脸蛋让人很难看出实际年龄。

“妈妈,到了!”

王婧点点头,“飞儿,踏入这个门,你就是一名大学生了,今后很多方面都要改变。”

李飞抬头,看着“紫腾大学”几个字,平静的说道,“好!”

王婧转头看了看李飞,“飞儿,妈就叮嘱你一件事,这是华国,今后不要轻易杀人。”

王婧凝视着李飞,几息之后又说道,

“为了你爸,咱们把这大学念完,今后做一个对华国和华族有用的人。”

提到自己的爸爸,李飞的心头颤动了一下。

看着妈妈期待的眼神,李飞用力的点点头,伸出两手理了理妈妈那垂下的刘海,

“好,妈妈您放心,咱们老李家,一直都是对华国和华族有用的人!儿子也不例外!”

王婧露出了微笑,但心里却是隐隐的不安。

李飞的话,只回答了一半,避开了“不要轻易杀人”。

王婧知道,儿子这是有意回避。

但自己的儿子,什么性格,王婧心里清楚,所以并没有抓着刚才的话不放,只能等以后慢慢熏陶了。

“走吧,咱们进去报到。”

“好,妈妈!”

校园里熙熙攘攘,到处三五成群,很多遮阳伞下的摆台后面坐着学生和老师,前面树着各学院、系的签到接待牌。

坐在校门口附近摆台后面的学生,看到了李飞母子,有两个马上起身向着他们走来。

“这位靓女好!靓仔好!请问你们是来入学报到的吗?”

李飞母子刚要回答,“砰”的一声大响,众人不由得都是抬头看向了天空。

随即又是“砰”、“砰”两声大响,高空中出现了三朵类似烟花一样灿烂的东西,随即四处散开缓缓飘散。

三十多年前,地球经历了一次头脑发热、从地面到外高空的高科技战争,致使外空层产生了变化,一种新的元素X出现,长年无法被消除。

X元素造成的影响之一,就是地球上的生物逐渐出现各种怪病。

各国的科学家研究了各种方法和药物,以对各种病症进行治疗和预防,同时研究各种空气雾化对大气定时“清洁”,以求改善空气的质量,预防和减少人类和各种生物产生“X元素病”的机率。

刚才发射向空中的三发“炮弹”,正是每日例行对空气的“清洁”。

众人对这种现象早已经熟悉,很快都是回头各自忙碌着。

王婧微笑着说道,“两位同学好,后面这位是我儿子,李飞,正是来报到的,生物学院微生物系、生物细胞专业。”

两个大二的学姐满脸讶然,随即几句夸奖,化解了刚才的尴尬。

“原来是阿姨啊!没想到李飞同学的妈妈这么年轻漂亮,说心里话,刚才我们还以为二位是姐弟呢!”

“阿姨,我来推您,那边,那边就是生物学院微生物系新生报到的地方。”

两名学生一直把李飞母子送到报到处才离开,这让王婧的心情感到很舒畅。

李飞的大部分手续,之前都已经在网上平台办妥。

现场可以说只是来签个到,确认新生入学,同时拿把宿舍的钥匙和门禁卡,以及录了个人脸。

至于书籍基本都已经是电子书,办理完入学手续后,会自动分发到大家的电子账号中。

手续办好后,李飞推着妈妈往校门方向走。

“妈妈,其实没必要留个宿舍床位的,咱们的条件符合申请外宿,学校会同意的。”

王婧笑了笑,“妈想让你以后多一些时间和同学住,增进和同学间的感情。”

李飞嘴角微微上翘,“好。”

就在母子俩走近校门的时候,身后追来了一个女子。

“阿姨您好!我是这一届生物细胞专业李飞班的助理班主任、大二同专业的张诗桃。这是我的助班证件。”

张诗桃把证件递给王婧,向李飞伸出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

“你好,李飞!”

李飞犹豫了片刻,伸出一只手和张诗桃一触即放。

“学姐好!”

王婧把证件递还给张诗桃,笑吟吟说道,“张老师好!”

同样是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伸到了张诗桃跟前。

“不不不,阿姨您这么叫,我都不敢答您了,李飞叫我学姐,您叫我诗桃。”

王婧和张诗桃两只手握了有一会才放开,两人均是流露出开心的笑容。

张诗桃告诉李飞母子,刚才她带新生去宿舍了,由于大部分同学上午一早就来报到,下午已经比较少,李飞是全班最后一个来报到的。

“阿姨,李飞,宿舍你们还没上去吧?我带你们上去,李飞的舍友已经帮他把床椅都擦洗干净了。”

“学姐,我和我妈在学校旁边租了房子,方便日后照顾我妈,宿舍我就不上去了。”

张诗桃闻言有些失望,但马上就释怀了,正想说话的时候,王婧先开口了,

“飞儿,妈的生活能够自理,以后你要多来宿舍住的。这天色也还早,既然诗桃在这里,咱们就一起上去看看吧,你那几个舍友这么热心,妈也想见见他们。”

“好勒!”未等李飞答话,张诗桃已经扶着轮椅,推着王婧往回走。

李飞的宿舍在公寓六栋七层。

当见到自己的床位已经擦得干干净净,看着三个舍友那朝气的脸,不但王婧,就是李飞心中都是感到一股温暖。

三个舍友,分别叫陆毅、陈鹏云、林跃。

在宿舍和大家聊了一会,李飞就准备带着妈妈离开。

可舍友们听说李飞今天才到安宁市,又刚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都抢着说要去帮忙收拾搞卫生。

张诗桃也非常热情,和着大家硬是说要一起去帮忙。

看着四个大孩子这么热情,王婧答应了,被大家簇拥着来到楼下。

四人“阿姨”前“阿姨”后的,把王婧叫得心儿乐开了花。

可刚到楼下,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打破了和谐,

“哟,诗桃妹妹,哥哥找得你好苦啊!”

话音刚落,几个青年已经堵在了李飞他们前面。

为首一名青年,身形瘦弱、脸色蜡黄,眼圈很是明显的乌黑,笑眯眯的看着张诗桃,

“诗桃妹妹,哥哥今天也来紫腾大学报到了,虽然比你晚了一年,但正好,以后你正可以多多教导我这个学弟。噢,一个特别的哥哥学弟!”

青年说完,露出了一个淫靡的笑脸,身边的几个青年随即都是大笑了起来。

张诗桃秀眉微蹙,扶着王婧的轮椅,冷声说道,

“付满,这里是学校,是来读书的,我劝你收起你那副让人恶心的嘴脸,收敛你平日的恶心,别浪费了你爸托了那么多人情才给你弄到的入学资格。”

张诗桃说完,推着轮椅绕侧就要走。

付满立即向旁边踏出两步,挡在了轮椅前面。

“诗桃妹妹,咱们哥妹俩好久没谈心了,今日相见,哥哥这心里痒的慌啊!”

“你这么急推着个残疾人去哪呢?”

付满低头看向王婧,眼睛里立马露出了更为丰富的精光,色眯眯的说道,

“哟,原来还是个大美女啊!”

“不好意思,美女!刚才顾着和诗桃妹妹说话,竟然没注意到这轮椅上还坐着你这个大美女。来,诗桃妹子,你们要去哪里,哥哥来推这位美女。”

付满身后的一个青年立即嚷着说,

“满哥,还推什么推,这么一个成熟妩媚的美女,依我看,就应该直接抱起来,哪能让她坐轮椅呢!应该坐在满哥你的怀里!”

青年的话语刚落,众人似乎看见一道光影闪过,又似乎没有,只听到几声响亮的“啪啪”声,紧随着的是几声惨叫。

付满和他带来的几个青年,全都摔出去六七米远,每个人的嘴里都是吐出了几口血水,夹杂着一颗颗牙齿掉落在地上。


付满挣扎了几下,艰难的坐了起来,那张愤怒和惊恐的猪脸左张右望。

“谁···谁···打我?!”

众人皆是非常惊讶,疑惑有鬼一般也是到处张望,因为谁也没看清楚付满他们是怎么被打的。

这里的情况马上引起了周围人的围观,不少同学走向这边看热闹,有人已经掏出手机开始拍录。

王婧和李飞都注意到同学们那举起的手机。

和李飞的毫不在意不同,王婧的眉头微皱。

就在这时,远处的角落里闯出两名大汉,冲到付满跟前将他扶起。

“付少!”

李飞瞟了一眼,说道,“妈,学姐,咱们走吧。”

张诗桃狠狠瞪了付满一下,推着轮椅,“阿姨,我们走!”

付满看张诗桃要走,啪啪两下,各赏了两名大汉一巴掌,

“拦··拦住··他们!”

两名大汉感觉自己好无辜,暗骂付满,有本事你去扇打你的人啊!

但一人还是立即起身,挡在了王婧的轮椅前面。

一人则是扶起了付满。

李飞依然一脸平静,但身上的气势已经微微转变。

王婧暗道不好,赶紧拉住了李飞的手,侧脸看着他,轻摇着头。

李飞心中叹息,嘴角上扬,对着妈妈露出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舍友们同样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三人都是看不过眼,一起站出来挡在了王婧轮椅跟前。

陈鹏云身高接近一米八,虽然有点瘦,但肌肉很是结实,穿着一条褪色的旧短袖,双手叉在胸前,手臂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黝黑健美。

张诗桃见形势不妙,赶紧上前掰开陈云鹏三人,对着脸如猪头的付满说道,

“付满,你到底要干嘛?”

付满的门牙已经全部不见,嘴角依然流着血水,脸肌拉伤使他语言含糊不清,说话有些结巴,“谁··谁··谁踏玛的··打我?!”

张诗桃看着付满这副惨样,忍不住笑了,

“付满,像你这种纨绔子弟,还狗嘴瞎说话的人,就是天都要打你。不信你问问大家,刚才谁看到有人打你了?”

张诗桃看向四周,付满也跟着看向周围。

大家都是摇着头。

“付满,让开!你的嘴巴还剩下几颗牙齿?再被打一下就全没了!”

张诗桃转身推着王婧往前走,一双凤眼如刀盯着付满。

付满情不自禁伸手摸着嘴巴,犹豫了一下,对着大汉嚷道,

“滚··滚边去!”

张诗桃等人顺利的走出校门,拐入了旁边的街道,向着李飞租住的房子而去。

“刚才那个青年叫付满,他爸和我爸爸曾经是合作伙伴。”

张诗桃一边推着轮椅,一边给大家解释着。

原来张诗桃家里是制药的,以前付满的父亲付一汉也是公司的股东,两家人早年经常走动,所以张诗桃和付满从小就认识。

付满比张诗桃大一岁,今年21,一直以哥哥自居。

但自青春期开始后,付满却是那种带着猥琐的哥哥。

几年前付一汉和张诗桃的父亲张活人产生分歧,把股份卖给了张活人,拿了一大笔钱出去,之后干起了酒吧、KTV、桑拿、再到会所之类。

这些年,付一汉混得风生水起,身边也网罗了一大批打手,势力日渐强大。

付满从青春期开始就逐渐被酒色掏空,平日里花天酒地无柳不寻。

今日在学校里遇到他,张诗桃确实感到意外。

但想想也就明白,付满能来紫腾大学读书,肯定是付一汉抱上了那个大人物的粗腿,然后以某个特别的名义弄进来的。

否则单凭付一汉的势力,还远远达不到紫腾大学给他开绿灯。

陆毅听完感叹着说道,“看来付满他爹势力不错啊,那两个大汉应该是他家里派来的保镖。”

陈鹏云很是不屑,从小就在山中为了生存拼命的他,最是看不上这种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

冷哼了一声,陈鹏云说道,“学姐,这小子看来缠上你了,你放心,今后我保护你!”

说完,陈鹏云双手合拢用力,关节咔咔咔的响亮。

林跃侧脸瞪着陈鹏云,“你小子别逞能,人家那可是有保镖的,都是混道上的渣渣,小心自己被人家沉到江底喂鱼!”

陈鹏云歪脸看着林跃,“那咋办?看着学姐被人欺负?”

“咋办?这还用你操心吗?没看到刚才付满和他的同伙,只是出言不逊,就被扇得牙齿满地吗?”

林跃转头笑吟吟看着张诗桃,“学姐,付满的保镖再厉害,也没你的保镖厉害吧?”

“卧槽!”陆毅睁大了眼睛,“学姐,你也暗中有保镖吗?还是特么的神一般的保镖?看来我今后要抱紧学姐的腿了!”

“切!学姐的腿,是你随便能抱的吗?”林跃一副不屑的表情瞪着陆毅,但下一句话,马上引起了公愤,“学姐的大长腿,要抱,那也是我先抱!”

“啪”的一声,张诗桃赏了林跃后脑勺一巴掌。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久来到了李飞租住的楼下。

“你们先和我妈上去,我去买点东西。”

当李飞转身要走的时候,王婧喊住了他,“飞儿,记得妈的话。”

李飞点点头,大步离开。

在王婧等人进入楼里、李飞走出胡同的时候,胡同的另一头转出两个大汉。

“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打电话给付少,看他怎么说。”

大汉说完,掏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

突然,一个影子闪过,两根手指分别按在了两名大汉的后脑勺。

影子瞬息已经不见,可两名大汉眼睛却都是翻了白。

愣了一阵之后,两名大汉忽然变得笑嘻嘻、眼神呆滞,跌跌撞撞的走了起来,很快消失在胡同外面不知去向,皆是被人一指点痴。

一会之后,李飞出现在胡同一间士多店里,买了一箱啤酒和花生米。

当他走出士多店的时,眼睛停止在胡同对面的一名男子身上,心中冷笑。

李飞只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抱着东西转头就走。

但那名男子却突然喊道,“李飞!”

李飞转头,眼神平静的看向了男子。

男子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之后,伸出一只手对着李飞勾了勾,那动作有点像招呼自家的旺财。

李飞笑了,也是伸起一只手,但却突然一挥,就好像是要给那名男子一个耳光一样的扇出去。

男子看到李飞的动作,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可旋即,男子脸色大变,双脚如同压了弹簧开关一般急射出去。

但还是慢了,当他扑倒在数米之远的地上时,那朝天的后背,衣服已经破碎,后背上挂着一个血红的掌印。

男子爬起来看着李飞,嘴角溢出了鲜血,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别再跟着我,更别随便轻蔑别人。”

李飞的语气依然极为平静,抱着他的啤酒和花生米转身就走。

男子的内心惊涛骇浪,这是他最近十年来,所受到的最大挫折,被人随意一挥掌就扑街了!还是隔着好几米远的胡同两边!

眼看李飞打开了楼下的防盗门,男子深吸了口气,终于还是喊出声:

“李飞!”

李飞轻轻放开防盗门,转身看着男子,眼神慢慢冰了下来。


男子心头咯噔砰跳,赶紧说道,

“李飞,你别误会,我是特卫局的人!”

男子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红本,甩手飞向李飞。

李飞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挥,红本停止在他跟前半米处翻开。

这一幕看得男子张大了嘴巴,蠕动着喉咙说不出话。

李飞看着红本念道,“伍为红,特卫局第七分局,四处,特勤科科长。”

男子压下了自己的惊讶,赶紧说道,“是,正是我,上头让我来保护你们母子。”

李飞挥手将红本扔给伍为红,淡淡的说道,

“就凭你那轻蔑的举动?和你这风骚的名字?以及你这么骚年的身手?保护我们母子?呵呵!”

李飞说完转身便又要去开门。

“等等!323!”

李飞闻言,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转身一步步走向伍为红。

这是一串特殊的数字,李飞的父亲正是死于3月23日。

伍为红的心脏砰跳得更厉害,那是一股无形的威压所产生。

李飞目光如电,看得伍为红呼吸急促。

突然,伍为红感觉眼前人影一晃,根本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夹住,急速的向上升起。

当伍为红看清楚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楼顶的天台上,远处的夕阳刚好沉入大地,留下了一片金黄的天空。

伍为红呼出了一口长气,好一会才说出话来:“十一层楼啊,你··你太变态了!”

李飞依然一脸平静,似乎不管是别人的夸奖还是怒骂,都只是在他的大海中吹拂的微风,顶多引起的是一丝皱纹。

看着黄昏的天空,李飞吐出一个字,“说!”

伍为红见李飞一脸冷淡,感觉就是自己的一个巴掌在和空气拍手。

伍为红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把眼前这个人当成青少年了,尽管他还很年轻。

这是一个在血火中长大,有着冷静、甚至是冷酷心性的人,而他的身手,绝对比情报所说的强上十倍百倍。

沉默了一会,伍为红说道,

“我是奉赵局长之命来的。”

“哪个赵局长?”

“赵志,赵局长,赵将军。”

“想干嘛?”

“赵局长担心你们母子俩人生地不熟,怕有什么麻烦,让我暗中保护。”

李飞看着伍为红,冷声说道,“你撒谎!”

伍为红一个颤凛,“我哪里说谎了?!”

李飞冷笑一声,

“什么我们母子人生地不熟,怕有麻烦,还暗中保护我们?狗屁!”

“我和我妈下飞机没人带引,来到这里连个住处都得自己找,这也就算了。”

“我爸临终前跟赵志说让我回华国,让我读大学。赵志倒是能办事,把我安排在紫腾,还是微生物相关的专业,这不就是我爸所救的那几个院士科研项目落点之地吗?还给我安排了个家里搞制药的学姐做助班!”

“赵志跟我妈说得倒是好听,什么让我沿着先人光荣之路继续前进奋斗。”

李飞看着暗下的天空,冷冷的说道,

“告诉赵志,别跟我耍小心眼。否则,我杀了他!全家!”

阳台上顿时刮起一阵风,以李飞为中心散开,刮得伍为红的身体差点没能站稳。

“李··李飞!”

伍为红强压着心中的震惊,掏出手机,

“我用手机打你号码,你存起来。”

李飞感觉到裤袋里手机的震动,对于特卫局能够找到他的号码,李飞并没觉得什么奇怪。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暗中保护你和王夫人,你有什么麻烦需要我帮忙的,这个号码24小时开通。”

伍为红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看向李飞,

“当然,如今我知道你的实力了,说来保护你似乎很可笑。”

“不过,自你下飞机我就一直暗中观察着,以你的性格,很容易惹事,到时难免产生很多麻烦,或许我将要扮演的角色,就是为你擦屁股吧。”

伍为红再次强调道,

“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接到的命令,绝无加害你和王夫人的意思!”

李飞侧脸瞟了一下伍为红,点点头,

“如果你有加害我们母子的祸心,你们在机场到这学校的路中,就已经全部变成尸体了。”

“你们?全部?你···!”伍为红震惊得倒吸了口凉气。

“不是吗?”李飞看了一眼楼下,又看了看对面楼房的一个窗口,接着说道,

“现在两个在楼下,胡同尽头拐角的那边,那辆黑色的别克商务。三个在对面楼房10层,时不时在窗口探出一只鬼鬼祟祟的眼睛。”

伍为红此时身上冷汗渗出,就连掌心都已经湿润。

李飞转身走向天台的出入口,一边说道,

“告诉赵志,想多做几年将军就老实点。想给我擦屁股也可以,省得我浪费一些厕纸。”

“但如果想利用我们母子,甚至是监视我们,那就洗干净他的头,准备给我当球踢吧。”

看着李飞即将消失的背影,伍为红的内心激烈挣扎,最后还是壮着胆说道,

“李飞,别的我不再说了。但切记,不要随便杀人。这里是华国,不是西方地下世界!更不是传说中的神魔世界!”

“别把我当成魔头!”李飞说完,走入了天台口。

伍为红在原地呆站了很久。

他觉得,不但是自己低估了李飞,就是赵局赵将军同样也低估了他。

而情报所说的是李飞一年前的身手,和如今的他相比,简直就是十万八千里。

李飞消失的这一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有着什么样的经历,使他变得如此强大?

伍为红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匆匆离开了天台,上了别克商务车,伍为红把两名手下支出去,锁上车,掏出了手机。

“将军!”


“嗯!”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伍为红把今天的所遇所见,以及李飞的话,详细的说了一遍。

伍为红说完颤颤惊惊,等着电话那头的狂风暴雨。

可奇怪的是,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随后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

“好!好!好!”

连续三声好,把伍为红的耳膜震得有些痛。

伍为红一脸的懵逼,暗道,人家说要杀了你,还是你全家,这···真的好吗?!

电话那头大笑之后说道,

“好一个李飞,真是虎父无犬子!我就等着他来杀!”

伍为红无言以对了,并不敢接话,就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静静的听着。

半晌,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撤掉李飞所住对楼的人,安排到楼下,李飞母子的安全不用你们管了,你们死了,他娘俩都会活得好好的。别给人家一种监视的感觉。”

“你们今后的主要任务,变成服务他们母子。就你所说的,那擦啥来着?噢,屁股!擦屁股!”

“另外他们有什么需要,只要不是特别的过分,尽量满足他们。”

“记住,服务!”

“另外,咱们的新产品已经研制成功,通过了三道试验,马上就要投产了,接下来会很不太平。”

“情报显示,牛鬼蛇神、国产的和进口的,都已经动起来了。这安宁市,恐怕要不安宁了,已经变成了群魔聚会之地,还都是找到了本地宿主寄居的。”

“你和你的手下,要配合其他组的行动,维护地方的安宁!”

伍为红闻言一惊,随口说道,“其他组?”

电话那头严肃说道,“不要多问,执行命令!”

“是!”···

李飞回到家里的时候,大家正在忙碌着。

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里边的家具家电应有尽有,所谓的拎包入住。

张诗桃正在帮忙铺盖着床单,收拾着卧房。

陈鹏云、陆毅、林跃,有人拖地,有人擦桌椅,有人收拾厨房厕所阳台。

李飞看着这一幕,站在门口没有动,手上还抱着啤酒、拧着花生。

王婧的轮椅本来就是电动的,只是出门的时候李飞喜欢推她,王婧也乐得享受这种温暖。

看李飞站在门口,王婧按动轮椅来到他身边。

“这几个孩子不错,热情热心,今后和他们好好相处。”

李飞点点头,“好,妈妈。”

王婧示意李飞把东西放下,“刚才上楼顶了?干嘛爆发那么大的气势?”

李飞微微一笑,“哪有,就散发一点气息而已,震慑一下别有用心的人罢了。”

王婧白了李飞一眼,

“一点气息而已?!你那搞不好会引起邻居慌乱的,今后还是克制点吧。对面楼层那几双张望的眼睛,就随便他们吧,妈也没感觉到他们的敌意,很有可能是赵志的人,也只有他们特卫局,才能这么快知道咱们娘俩的落脚点。随他们去吧。”

李飞有些无奈,

“妈,儿子觉得你太好人了,一点也不像我爸的老婆!特卫局的人那就是监视我们!摆明了对我们不放心!”

王婧轻拍了李飞一下,笑骂道,“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妈妈的呢?!”

“你爸一生中杀人无数,虽然那些人大部分都谈不上是什么好人,但妈觉得,每个人的生命都来之不易,天生大德以为人,这人杀多了,难免是有因果的。”

“你爸最后的下场,似乎就是一个证明。”

“妈呢,希望你平平安安,好好生活,所以不希望你种下太多的恶因。”

李飞笑了笑,感叹道,“妈,感觉自从爸走后,你好像变成一个佛教徒了!”

王婧拉着李飞的手,叹了口气。

“飞儿,曾经有一位大文豪,叫做金庸,他写了很多武侠小说。”

“小的时候,你舅舅喜欢看,家里有很多金庸的书,妈因此也读过几本。”

“在金庸的书里面,贯彻着一个哲理,那就是武功要和佛法结合。武功修为越高,佛法的修持也要跟得上,否则容易成魔。”

李飞笑了笑,蹲在妈妈跟前,

“妈妈,咱们是华族人,华族有土生土长的道家文化,儿子更想和道法融合。”

王婧闻言,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听不进去了,轻轻摇了摇头,只能叹息道,

“佛法也好,道法也罢,重要的都是你能修心治性,只要你不成魔,妈妈便都支持你!”

“妈妈放心,儿子绝不会成魔,儿子将来成仙!”

“贫嘴!”王婧轻拍了李飞一下,“过去和同学们一起干活吧,多好的大青年!”

“好!”

一个小时之后,家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王婧在张诗桃的指点下,马上适应了华国的点餐模式,六个人叫了一个真功夫大套餐,加上一个肯德基家庭包,正好满足李飞他们四个男生的大胃口。

饭后,李飞和陈鹏云四人喝起了啤酒。

张诗桃则是在厕所里提了一桶热水放到卧室,然后推着王婧说道,

“阿姨,我给您捏捏脚,有助您双脚气血的流通。”

“哟!这不行!阿姨哪敢要呢!哪能让你一个大闺女给我捏脚呢!”

“没事,阿姨,刚好碰上我会捏脚,这也是咱们的缘分。”

张诗桃不容分说,推着王婧进了卧房。

林跃一听马上乐了,对着卧室里嚷道,

“学姐真是多才多艺啊,连捏脚都会,有你这样的助班,真是我们的福气啊!我这脚今天路走多了,酸得很呐,咱们也是有缘分的啊!”

陆毅拍了林跃后脑勺一个响亮,“说什么呢!难不成你也想让学姐给你捏脚!怎么能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呢!”

但在卧室里的张诗桃根本没搭理他们,双手捧着王婧的脚,颤着喉咙小声说道,

“阿姨,这···这?!您这脚?!”

脱掉袜子之后,王婧的脚白皙细滑,堪比任何一个美少女的玉足。

只是在两只脚后跟上面,赫然有着至少五公分的伤疤。

伤疤明显凹陷,显然缺少了些什么。

王婧闪过一丝哀伤,眼睛停留在自己的脚上有些失神,须臾才淡淡的说道,

“多年前家族内变,不幸被切掉了一截脚筋。”

王婧的语气很是平静,但张诗桃冰雪聪明,自然想象得出当时的惨状和残酷。

张诗桃压下了内心的波澜,安慰着说,

“阿姨,我们张家世代行医,我爷爷更是出名的老军医,下次我带些药粉过来,今后经常帮阿姨泡脚按穴位,您这脚今后会越来越好的。”

越来越好?!

两只脚的脚筋都被人切掉了一段,还是多年前的了,泡泡药粉捏一捏穴位就能越来越好?

和王婧一样,张诗桃说完,都感觉这安慰的话说得太苍白了。


王婧两只脚被人切掉一截脚筋,事过已经多年,虽然偶尔还是感伤,但早已经过了那个沉痛期。

看着张诗桃难过的样子,王婧柔声安慰道,

“傻孩子,阿姨的脚是好不了的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现在出门,飞儿都是不让我按电动,每次都是推着我,让我享受着儿子的孝爱。”

“如今更好了,遇到你们这群可爱的孩子,阿姨今后不愁没人推轮椅。”

“所以啊,这脚残废了,也有残废的好嘛!不用为阿姨觉得难过!”

张诗桃迎着王婧慈爱的眼神,眼睛慢慢潮湿了起来。

王婧轻抚着张诗桃的秀发,轻捏了她一下脸颊,

“以后有空,多来陪阿姨。今天太赶了,下次,阿姨做饭给你们吃。”

张诗桃重重的点点头,“好,阿姨!”

八点多的时候,张诗桃接了一个电话,随后便和陈鹏云等人离开了李飞家。

王婧自己按着轮椅来到窗户边,李飞走到她身边站着,两人看着楼下走出来的张诗桃四人。

“飞儿,诗桃这丫头心地很好,你的三个舍友也挺好的,尤其是那个山里来的陈鹏云,敦厚。”

“嗯。”

“飞儿,刚才诗桃的电话,你听到说什么了吗?”

“听到了。”

王婧转头看了一下李飞,摇着头说道,

“飞儿,你的冷静,冷到有点不近人情啊!”

李飞笑笑,“妈妈的意思呢?”

“去送一下他们吧,暗中保护他们,把他们平安送回学校,估计今晚过后,诗桃丫头晚上是不敢离开学校了。”

“好,妈妈。”

李飞说完,走出了家门,但不是去坐电梯下楼,而是闪身上了一层之隔的天台,然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张诗桃四人拐出胡同之后,两条人影闪动,悄悄地跟在了他们后面。

四人走在街道的树荫下,有说有笑。

忽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四人前方十余米的路边。

车门打开,走下了三名男子。

为首男子剃着平头,挡在了张诗桃等人前面。

张诗桃四人愣住了,正想要问对方是什么人的时候,平头男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动了,朝着张诗桃四人飞扑而来。

四人惊呼,本能的向着一边躲开。

黑衣人的速度很快,张诗桃四人根本无法躲开,眼看着四记手刀就要打到四人脖子上。

就在这时,张诗桃的后面闯出两条人影。

两把小刀从张诗桃等人穿过,分别射向两名黑衣人。

两名黑衣人急忙停止对张诗桃等人的攻击,侧身避开了两把小刀,同时向后急退。

两把小刀的劲道不减,向着后面平头男的方向急射而去。

平头男面无表情,只是两手轻微动了一下,两把小刀就已经被他抓在手中。

黑衣人再看向张诗桃的时候,她的前面已经站着两个男子。

张诗桃抢前一步喊道,“六叔!飞英叔!你们怎么来了?”

来的两个人,正是负责在暗中保护张诗桃的陈六和马飞英。

陈六一脸严肃,眼睛不眨的盯着平头男子。

马飞英头也不回,只是说道,

“小姐,最近行市不好,张先生怕有人欺行霸市,派我等在暗中保护你。”

马飞英看着平头男,同样脸色凝重,随即又是说道,

“小姐放心,张先生已经派了众多好手,马上支援就到了。”

平头男冷笑了一声,

“阁下此话是想说给我听吧?可惜我不是被吓唬大的。”

平头男对着两名手下说道,“这两个打手交给我。你们去抓那个女学生,其他三个杀掉。”

“是!”

两名黑衣人马上从两侧冲向了张诗桃。

陈六和马飞英立即脚步移动,想要去挡住两名黑衣人。

可就在这时候,两道白芒闪动,在昏暗橙黄的路灯下,显得特别的白晃。

陈六和马飞英大惊失色,眼睛的余光才瞄到平头男的手腕挥动,没想到两把小刀已经到了他们的跟前,封住了他们阻挡黑衣人的去路。

两人都是急忙纵身闪开,身体更是向后倾倒。

白芒闪过,一把小刀插入在大家身旁的树干上,直没入柄。另一把插在一边的墙上,没入了大半。

陈六和马飞英,一人摸着脸,一人摸着肩膀,伸手看时,见到的都是一片血迹。

俩人惊骇失色,看着平头男颤声道,“你是后天武境巅峰的准武师?”

平头男笑而不语,这令到陈六和马飞英更加惊疑不定。

陈六眉头深皱,“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抓张小姐?”

平头男笑了,淡淡的说道,“你们两个不应该在这里出现,既然出现了,那就只能去见阎王了。”

平头男话语刚落,脚尖点地,身体如同炮弹一般射向了陈六和马飞英。

飞射中,平头男向两人各拍出一掌。

平头男的速度太快了,快到陈六和马飞英甚至看不清楚他是怎么出招的。

陈六和马飞英骇然,被强大的掌气压得呼吸困难,眼看躲避已经不及,两人只能硬着头皮出掌,硬接平头男的手掌。

“砰”的两声大响!

下一秒,平头男再一次像炮弹一样飞起。

但是这一次,平头男是倒飞出去。

砰声巨响,平头男撞在了远处路边的一棵大树上,直接把大树撞斜后摔落在地。

平头男连续吐出两口大血,后背靠在歪斜的大树上,两只手臂低垂,眼睛直勾,眼神逐渐变得涣散,很快头慢慢歪了下去。

陈六和马飞英惊骇不已。

刚才平头男的那一掌,俩人感觉就算自己不被打死,也会被打成重伤。

可就在他们出掌抵挡的时候,俩人均是感觉有一只手突然按在了自己的后背,瞬间就是一股巨大的力量传入到各自的体内,直达他们的手掌。

也就是这股力量,把平头男直接打得倒飞出去。

当陈六和马飞英转头的时候,身后除了张着嘴巴的张诗桃四人之外,却并没有其他人。

平头男的两名手下这时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两人立即冲向了平头男。

躬身扶着平头男,定睛细看,两名黑衣人皆是失声惊叫。

俩人发现,平头男已经瞳孔涣散,显然已经是死了。

黑衣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旋即起身飞奔向商务车。


当两名黑衣人距离商务车头数米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闪过。

两名黑衣人惨叫一声,倒飞出十余米之远。

这一次,两名黑衣人倒是没有毙命,只是瘫在地上吐着血,痛苦的呻吟着。

众人立即四处张望,但依然看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商务车上的司机被吓得差点尿裤子,惊恐中立即挂挡猛踩了油门。

轰的一声响,车子猛冲了出去。

但马上令人惊吓的一幕发生了。

大家只见到一个身影闪在了商务车前面,似乎是伸出了一只手拍在车头上。

一声巨响传开,比刚才司机狂踩油门的声音不知道响了多少倍。

商务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停止了,整个车头盖被拍得破裂,就连那露出来的机头也都变得畸形,还好没有爆炸。

司机仰靠在座位上,被破散的方向盘中间的轴洞穿了胸膛。

林跃和陆毅皆是被眼前的惨状惊吓得大声尖叫。

反倒是张诗桃和陈鹏云没有叫出声,只是两人的脸色都是变得铁青,身体激烈的颤抖着。

众人回神张望的时候,却寻不到人影的踪迹。

陈六深吸了口气,对着空气喊道,

“感谢尊驾救我等性命大恩,请问尊驾大名,可否现身相见?”

沉静了一会之后,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出。

“留下一人处理善后,马上围观的人会越多。他们四个,赶紧回宿舍去。”

“放心,我会看着他们回到宿舍。”

这时候,已经开始有汽车放慢速度看向这边,更是有行人驻足观看议论。

陈六眉头深皱,立即对着马飞英说道,

“你赶紧带着他们离开,这里留给我处理。”

马飞英也知道不能让张诗桃等人久留此处,随即拉着张诗桃,对着陈鹏云等人喊道,“走!”

五个人向前走了二十余米,转入了旁边的胡同,绕了个圈离开了现场。

当天晚上,张诗桃的父亲张活人,出现在紫腾大学的宿舍区。

张诗桃在楼下的车里,抱着张活人大哭了一场,发泄着那看到惨死的恐惧。

奇怪的是,张活人最后并没有带走张诗桃,反而是让她继续留在学校念书。

只是张活人交代张诗桃,今后晚上不能离开学校。

第二天,学校正式通知学生们,这一届的新生军训取消。

而且大家很快从其他高校中得到消息,今年的军训全部都取消了,是整个安宁市统一取消的。

给出的原因就是,由于大气层的变化,最近安宁市一带,X元素最新变异的射线密度特别浓烈,不适合户外的长时间活动。

而单纯户内的军训,大部分高校并不具备这个条件。勉强开展,一是达不到军训的效果,二是也影响了其他年级学生的活动。

大家在学校里熟悉了几天环境之后,周三,大一新生的课程正式开始。

没有集中的开学典礼,学生们以班级为单位,组织收看了校长赵涛的讲话,随后便按部就班,开始了各自的课程。

这一天,李飞只有早上的两节课,下午他一直在家里打坐修炼。

晚上的时候,李飞参加了班里的会议,由助班张诗桃主持,想当班干部的同学们自荐,轮流上台演讲。

除了张诗桃之外,李飞的班主任刘熙华,和另一个助班寥志业学兄也都参加了。

李飞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只是来应个景,做个正常的学生而已。

选干的活动热闹到晚上快十点多才结束,李飞独自一人走出了学校的北门。

李飞的家,走东门的路会稍微近一些,但李飞这两天喜欢走北门。

因为北门出去后拐几个弯,人烟逐渐减少,大路的两侧都是一些待开发的荒地,以及周边村落里一些零散的小洋房。

李飞喜欢这样的环境,可以施展身法眨眼回到家,有一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今晚李飞走出北门,拐了几个弯走在人车稀少的大路上,但他并没有施展身法,依然是缓步走路。

走了十几分钟后,李飞停住了脚步,喊道:“出来吧!”

“哈哈”,一声狂笑响起,一个中年男子如同鬼魅一般闪身站在了李飞身后二十米之外。

李飞转身,嘴角露出了笑容,“狂叔!”

中年男子眉毛向上斜插,左边脸有一道伤疤,笑起来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

他是李飞父亲的旧部,“暗夜之狼”的狂狼。

狂笑过后,狂狼那看着李飞的脸色冷了起来。

“别叫我狂叔!”

狂狼瞪着眼睛,

“我回来华国已经两个多月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飞摇摇头,“不知道。狂叔要办什么事吗?”

“杀你!”狂狼怒目圆睁,“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李飞不解的看着狂狼,皱着眉头问道,

“狂叔,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那些叔叔和阿姨,并非我所杀,为什么杀我能为他们报仇?”

狂狼冷冷的说道,

“确实不是你杀的,但却是被你爸害死的。”

“如果不是你爸一定要带着大家去救那什么狗屁院士,兄弟们怎会陷入多重埋伏,被三个四S级的组织合力围攻?”

“当时我就极力反对你爸那么做,可你爸就是不听。在发现被围困后,我叫你爸带大家撤离,可他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冒着所有兄弟姐妹全部死的危险,也一定要带那几个华国人离开。”

“虽然最后你爸也重伤不治死了,但响彻整个西方地下世界的暗夜之狼也彻底消失了,所有的兄弟姐妹几乎全部死光。”

“当我亲手埋葬银狼的时候,我的心死了。如果不是你爸把大家带到绝境,我和银狼早已经成婚,此时恐怕连孩子都生了。”

“李飞,你爸死了,但你和王婧还在。你说,我是不是该杀了你们母子,为死去的兄弟们和银狼报仇?”

李飞脸色哀伤,沉吟片刻,叹了口气说道,

“狂叔,各位叔叔和银姨不幸身亡,侄儿内心同样很痛苦,恨自己当时不知道情况,没能回去和大家一起杀敌。”

“但他们和我爸一样,都是英雄,都是华国的好儿女。”

“包括我爸在内,他们死得其所。”

狂狼闻言登时大怒,指着李飞厉声呵斥:

“死得其所?!你爸就是沽名钓誉的鼠辈,放着狼王的地位和自由不好好过,却偏偏要去当华国的走狗!那么多兄弟姐妹,他们谁愿意死?”

“死得其所?!你嘛的哔!”

“住口!”李飞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身上的气势骤然转变。

狂狼后面这一句辱骂,让到李飞很是不舒服。

狂狼被李飞散发的气势,震慑得不自觉的心头骤然一个咯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飞。

可忽然,狂狼又是一声狂笑,随后目露凶光看着李飞。

“小子,差点被你给忽悠了。不过你倒是有几分像你那死鬼老爸,既然如此,我就更不应该留你了,今夜就送你下去见李心华吧!让你们李家从此断子绝孙!”

狂狼说完,如同一只豹子一般飞扑向李飞。


在狂狼动起来的同时,一道闪着淡黄色的光芒急速飞射而来。

狂狼立即收住身形,站在了李飞十米开外。

“砰”的一声,一条金黄色的东西插在了狂狼和李飞中间。

狂狼定睛一看,“禅杖?!”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亮,一道身影飞闪而来。

一个中年微胖的和尚,出现在李飞和狂狼中间,抓起禅杖,单手立掌。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两位施主,别来无恙!”

李飞在看到和尚的时候,那往日里平淡的表情,这会儿终于有些激动了,踏前几步,对着和尚躬身道,“侄儿见过僧叔!”

和尚闻言却是立即板起了脸,瞪着李飞。

“臭小子,跟你说过一千遍、一万遍了,见到老衲要叫大师!你怎么老是不长记性呢!屁股痒了不是?”

李飞看着眼前这个和尚,难得一笑,

“是是是,侄儿该打,不过就算您是大师,那也是侄儿的僧叔大师!”

和尚翻了个白眼,挥起手中禅杖,就准备过去揍李飞,但却被狂狼喊住。

“僧狼!你怎么没死?”

来人乃是暗夜之狼中,亦僧亦狼的僧狼。

僧狼转身看着狂狼,

“我呸呸呸!大吉利是!你死了我都没死!没给你诵经超度,老衲怎么能死呢?”

“老衲?!”狂狼有些烦躁,

“僧狼,你这狼不狼、僧不僧的,不到四十岁的年龄,却老是喜欢自称老衲,搞不懂你,有时真觉得你的脑子有问题。”

僧狼笑嘻嘻,“老衲的脑子有没有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老衲超度你的时候,诵经时一定没问题。”

“呸,僧狼!咱们兄弟一场,你就真的希望我死吗?你这张臭嘴,怎么就这么惹人讨厌!”

僧狼摇摇头,

“原来你还知道兄弟两个字,狼王更把你我当兄弟!”

“可他死了,唯一的独苗,你不帮扶着也就算了,但你居然还想要杀了他?!”

“我呸!狂狼!你也配谈兄弟?!”

狂狼眉头皱起,大声说道,

“李心华不配做我们的狼王!”

“如果不是他执意要救华国那几个狗屁院士,带着兄弟们身冒险地,黑暗之狼就不会被伏击灭散,是他害死了兄弟们!”

僧狼仰望着夜空,长叹一声,

“兄弟们的死,太惨烈了!”

“但是,在行动之前,狼王就对大家说过,救院士们的行动,九死一生,所有兄弟应当做好有去无回的准备,兄弟姐妹们自愿参与,并不强求!”

“狼王还把多年积累的财富分散给大家,让不想参与的兄弟自谋出路,让要参与的兄弟给家里的父母妻儿准备好后路。”

“所有的兄弟姐妹中,唯独你狂狼,不愿意去!若非最后因为银狼坚持要参与,你会去吗?而遇到伏击的时候,狂狼你尽力了吗?你只会拉着银狼劝她离开!”

“如今兄弟们大部分都死了,狼王也死了。狂狼,你今夜来报仇,报的是哪门子的仇?”

“倒不如说,你是将银狼的死,泄愤在夫人和李飞的身上。”

僧狼用手中的禅杖,指着狂狼说道,

“念在往日的情分,今夜我不杀你,你走吧!”

“杀我?!哈哈哈···”狂狼放声大笑。

“僧狼,你什么时候打赢过我?”

狂狼右手一晃,一把军刺出现在他的手中,在昏暗的路灯下闪着幽光。

“你知道吗,僧狼,在救人行动之前,银狼已经把身体给了我,答应了嫁给我。”

“如果不是李心华一意孤行,如今我和银狼早就有了孩子。”

“是李心华毁了我的家,我要杀了李飞、杀了王婧,为银狼报仇!为自己出这口毒气!”

“既然你要为李飞出头,那么,你也去死吧!”

狂狼说罢,随即脚尖点动,身体急射向僧狼,刹那间已经连出数招,手中的军刺如银星点点,招招刺向僧狼的要害。

僧狼脸色凝重,身体急速后退。

但在接近李飞的时候,僧狼手中的禅杖挥动,一招横扫千军,带着剧烈的劲风扫向狂狼的腰身。

狂狼纵身向后跃出了十余米。

身子刚着地,狂狼立即向边上跳出去。

僧狼的禅杖“砰”的一声大响,拍在了狂狼刚才落脚的地方,将路面砸下了一个半米许深的大坑。

没等僧狼转身,狂狼已经栖身上前,一手军刺插向僧狼的心窝,一手化掌拍向他的后背。

僧狼前后受袭,但却并没有慌乱,立即收身倒向狂狼的胸怀,同时胳膊肘砸向了狂狼的胸膛。

狂狼大惊,以前从没与僧狼生死相向过,没想到僧狼近身格斗的反应也如此之快。

但狂狼向来以短兵器军刺见长,近身格斗的功夫还是比僧狼略胜一筹。

危急之中,狂狼一只脚尖点地急速后退,同时另一只脚飞速抬起,狠命一踹,正好踢在了僧狼的腰宽侧。

僧狼闷哼一声,向侧边倒飞数米跌倒在地。

狂狼趁机飞射向僧狼,手中的军刺挥动。

僧狼在地上连连打滚,险象环生。

但就在此时,一道刀光划破夜色,飞劈向狂狼的后腰。

刀光极快,刚从黑夜中闪出,眨眼间已经到了狂狼身后。

狂狼大惊失色,已经来不及回头转身。

凭着感觉,狂狼手中的军刺全力向后打去。

铛的一声大响,火花四射,狂狼借力向一边飞跃出十余米。

吃了手中军刺轻兵器的亏,狂狼的手腕微微发抖。

一把弯刀被军刺撞飞,在半空中被一个白色的身影接住。

白色身影飘然落在地上,手中握着弯刀,下身穿着黑色长裤,上身穿着紧身白色T恤,伟岸之处被衬托得犹如平地拔起的高山。

“雪狼!”

狂狼、僧狼异口同声喊道。

李飞走到雪狼跟前一米开外,带着些激动的声音喊道,“雪姨!”

雪狼是个三十左右的女子,面容秀丽却带着英气,和已故的银狼一起,当年合称两朵白狼花。

看着李飞,雪狼绽放了笑脸,对着他招招手,

“过来,臭小子!”

当李飞向前踏出一步的时候,雪狼一把搂住了他。

雪狼用脸贴着李飞的脸颊,呼出一口长气说道,

“想死你姨了!”


李飞感受着身前的饱满,脸蛋顿时有些热,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狂狼见状心中暗骂,但却没有开口。

趁着雪狼搂抱着李飞,狂狼的手按到了腰间。

突然,无数细小的银针飞射向雪狼和李飞!

狂狼的银针装在一个特制的发射器里面,目的就是达到在刹那间同时爆射出数十道银针,务求将敌人骤然射杀。

“危险!”

僧狼大吼一声,随即挥着禅杖劈向狂狼的脑门。

雪狼大惊,眼看已经来不及带着李飞跃身躲闪,情急之下,雪狼抱着李飞直接向一边压倒。

雪狼的身体快速扭转,用自己的后背挡在了银针射来的方向。

但就在此时,李飞瞬间挣脱了雪狼的怀抱,反转单手抱住了雪狼。

与此同时,李飞的另一只手顺势撕下了雪狼的一块衣布,抓在手上飞速挥舞起来。

霎时间,在李飞和雪狼身前形成了一个白色的漩涡,所有的银针都被漩涡吸入其中。

当漩涡消失的时候,李飞手中的那块白布,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针条。

狂狼躲开了僧狼的禅杖,飞跃出了十余米,和三人拉开了距离,惊讶的看着李飞手中的白布。

李飞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

“狂叔,看着!”

李飞的手掌晃动,银针顿时全部脱离白布,再次飞速的旋转起来。

很快,银针在李飞跟前分成两部分。

由于高速的旋转,银针形成了两道白晃晃、跟光束一样的状体。

狂狼和僧狼都是看得目瞪口呆,雪狼更是侧脸,震惊的看着身边的“臭小子”。

“还给你!”

李飞大喝一声,手掌挥动,两道针束射向了狂狼。

狂狼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可发现根本避无可避。

才见李飞的手掌挥动,但针束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狂狼张大嘴巴,双眼怒睁,如雕像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

两道针束贴着狂狼的脸飞过,瞬间,他的头部两侧流下了鲜血,顺着脸颊、流下脖子。

狂狼两手伸起,摸了摸脑侧。

感觉到抓住了两团东西,狂狼马上将手摊在跟前。

看着手上两团跟肉泥一样的耳朵,狂狼忍着激烈的疼痛没有叫出声,但身体却是控制不住颤抖了起来,那看向李飞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惊骇。

僧狼和雪狼此时也已经看清楚了,狂狼的两只耳朵,被李飞打出的针束射得千疮百孔,以至于狂狼的手刚一摸到,两只耳朵随即脱落。

三狼至此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这里真正的高手,不是他们三狼中的任何一位,而是这位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臭小子”。

李飞这时手腕一扬,一道真气射向了狂狼。

狂狼惊骇欲绝,想要躲避,可依然是没能躲过,被真气打入了丹田之中。

闷哼一声,狂狼痛苦的瘫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李飞,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飞的身体微微一动,想要直一下身子,却发现雪姨的一只手依然紧紧搂住自己的腰。

李飞苦笑,但却又不敢说什么。

看着狂狼,李飞淡淡说道,

“我在你的丹田打入了一道真气,它会压制你的实力,今后你的身手,已经只剩下往日的五成了。”

狂狼大惊,试着运转身上的真气,果然发现身上真气的流转已经远远不如从前。

“你··你···”

狂狼“你”了几声,却最后什么也“你”不出来。

“狂叔,虽然你要杀了我,但今日我不杀你,也没完全废掉你的修为,在暗夜之狼拼杀了十几二十年,你的仇家也很多,留下五成功力,给你自保吧。”

“但今日过后,你我恩断义绝,你不再是我的狂叔。”

“如果今后你再对我们母子,以及暗夜之狼其余幸存的人下手,那时我必杀你。”

“你走吧!”

李飞说完摆摆手,示意狂狼快走。

抬头看着夜空,李飞的心中腾起了一股伤感。

“不可!”

僧狼手中的禅杖向地上一跺,砰的一声大响,对着李飞说道,

“臭小子!除恶务尽,放虎归山终成患!狂狼已经忘了兄弟情义,变成一个要杀害你们母子的敌人,刚才对我们的出手,也是招招要我们的命,已经丝毫没有情义可讲。”

“今日,狂狼就必须死!”

僧狼说完,一个箭步冲向狂狼,扬起手中的禅杖砸了下去。

僧狼和狂狼的实力相差不大,此时全速全力一击,只剩下五成实力的狂狼根本无法逃避,更是无法抵挡。

眼看着禅杖就要砸到自己的胸口,狂狼骇然,突然间整个大脑似乎停止了转动,呆呆的看着禅杖的月牙形。

“僧叔不可!”

李飞的手掌立即打出一道真气,托住了禅杖的月牙形。

僧狼收起禅杖,瞪着李飞说道,

“臭小子!反了你?!”

李飞淡淡一笑,

“僧叔,侄儿反了天下,也不敢反了您啊!”

顿了一顿,李飞叹了口气,

“僧叔,你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包括狂狼,小的时候你们经常抱我。侄儿至今记得,我小的时候,还经常骑在各位叔叔的头上,大家都视我为自己的儿子。”

“所以今天,侄儿断不能杀了狂狼,这也算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侄儿刚才说了,今日过后,我们与狂狼恩断义绝。日后他如敢再有歹心,侄儿必杀他。”

“僧叔,狂狼已经被我断了两只耳朵,功力更等于废了一半,对我们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了。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咱们今天放过他吧,否则我爸在地下有知,也绝不会答应的。”

看僧狼不再答话,李飞转头对地上的狂狼说道,

“我爸之前把组织十几二十年的积累都分给了大家,你至少应该也有一两个亿吧?带着这笔钱,找个地方隐居,娶个漂亮的媳妇,好好安度后半生吧。”

狂狼此时心头百感交集,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撑起身子,狂狼看了看李飞三人,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僧狼和雪狼目送狂狼那没落的背影,两人心中同样是五味杂陈。

争执和搏杀过后,此时此刻,往日的并肩作战、欢声笑语,一幕幕就如电影一般浮现在僧狼和雪狼的脑海中。

李飞看着僧狼和雪狼那失落的神情,轻叹一声,抬头对着远处的一栋小洋楼,大声喊道,

“伍为红!”

小洋楼的顶上,伍为红坐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的烟,很是无奈的站起了身,跳下楼后,向着李飞的方向飞奔。


“这是特卫局的伍为红,赵志的手下,说是专门来给我擦屁股的。”

李飞对着伍为红介绍,

“伍为红,这两位是暗夜之狼的僧狼和雪狼,也是为国出过大力、流过热血的,你告诉赵志,今后他俩在华国,和我在华国一样。”

伍为红心中嘀咕,暗道你小子还得寸进尺了不是,现在变成吩咐我了?

但伍为红并不敢与李飞争论,见李飞挥挥手,伍为红答应了一声便纵身溜走,远远的躲在了某处角落里。

雪狼眉头微皱,看着伍为红隐藏的方向,

“这特卫局显然是跟踪你,把你当成什么了?监视?这人只是个后天境巅峰的准武师,刚才到底待了多久,怎么我竟然没有觉察到?!”

僧狼走过来瞪着雪狼,没好气的说道,

“你还觉察个屁!”

僧狼指着雪狼那只环抱着李飞的手,

“你一见到这个臭小子,就跟丢了魂似的,到现在都还抱着人家不知道放手,心神都在这小子身上,你能觉察个屁!”

“依老衲看,你简直把这臭小子当成你的男人了,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那像我们出家人,四大皆空,心神入定,伍为红刚一出现在楼顶的时候,老衲立即便知!”

雪狼脸上泛起一片红晕,赶紧放开那只搂紧李飞的手,但旋即又换成手臂搭在李飞的肩膀上。

雪狼不甘示弱,呛着僧狼理直气壮的说道,

“姑奶奶的心神就在这臭小子身上,怎么啦?”

“这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十七岁那年加入狼组,这臭小子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晚上睡觉的时候还经常跑去和我睡。”

“姑奶奶今年三十了,除了小时候我爸之外,这小子就是唯一一个和我睡过的男人!”

卧了个槽!

僧狼听完瞠目结舌,一脸呆愕的看着雪狼。

李飞也是,嘴巴微张说不出话来。

雪狼这才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歧义,红着脸,但还是硬撑着说,

“呆什么呆,这小子就是我的小男人!”

转头向着李飞,雪狼拧住了他的耳朵,

“消失了一年多也没点音信,若不是你妈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们回来华国了。”

“诶,雪姨,您轻点!”

李飞装出一副很疼的样子,

“我也就两个月前才回到妈妈身边,那时我妈身上伤势未好,我们只能在巴国那里赵志安排的住所,给我妈疗伤。”

“诶,雪姨,真的,没骗您!您轻点,不信您回头问我妈!唉,雪姨,疼啊!”

僧狼走过来拉开雪狼的手,看着她下腹刚才被李飞撕掉衣服之处,那露出的肚脐周围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僧狼笑眯眯说道,

“雪狼妹子,名不虚传啊,暗夜之狼的白狼花,果然,够白!”

雪狼转手一挥,一个巴掌立即扫向了僧狼。

僧狼纵身跳开,避开雪狼的巴掌,一脸的笑呵,

“老衲说你白,白得够可以,这是在夸你,咋打起老衲来了?”

雪狼瞪着僧狼骂道,

“你这假和尚,狗嘴就喜欢乱说话!老衲个屁!”

僧狼依然乐呵呵,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嘘”,深吸了口气,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说到狗,老衲这嘴还真馋了!”

“走!吃狗肉火锅去!”

僧狼很是兴奋,嗓门特别的大,远处角落里的伍为红全部听在耳中,心中感叹不已。

卧槽啊!这和尚刚才要杀人,现在要吃狗肉,期间还特别欣赏人家大妹子的白!

伍为红刚感叹着,随即心头咯噔一跳,被僧狼发现了!

僧狼朝着伍为红躲藏的方向喊道,

“伍施主,不早了,赶紧回去陪老婆孩子睡觉吧,小心被毒蛇咬到屁股!”

说完,僧狼拉着李飞就走。

雪狼赶紧跟上,毫不避畏的双手挽着李飞的一条胳膊。

李飞苦笑,带着两人往住家的地方走。

“僧叔,雪姨,先带你们回家见我妈吧,她也挺想你们的。”

雪狼笑嘻嘻,“行!好久没见姐姐了!”

但僧狼皱眉了,“那老衲的狗肉呢?”

“放心,僧叔,包在侄儿身上!带你们到家后,我就去找,一定给您炖一大锅香喷喷的,外加一箱冰啤!”

僧狼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只是这后面的跟屁虫,未免也太烦人了吧?要不,老衲送他去西天取经吧?”

僧狼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伍为红作为后天武境巅峰的准武师,耳力也是极佳,闻言顿时心头咯噔狂跳。

还好马上听到李飞的声音,

“算啦僧叔,您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杀他吗?”

“为什么?”

“两个原因,第一他对我们没有恶意,侄儿没感觉到他的杀气。”

“第二,也是最主要的,这里毕竟是华国,侄儿就当是免费找了个跟班,而且还是一个能量不小的跟班,可以为侄儿处理很多麻烦。”

雪狼侧脸看着李飞,秀眉微蹙,

“你还有麻烦?告诉雪姨,姨替你出头,把他们都给灭了!”

“谢谢雪姨,侄儿说的麻烦,就是把人灭了之后的麻烦。”

李飞解释着说,

“如果率性灭了,直接化成烟雾那也不麻烦。麻烦的是,很多时候又不至于要杀人的份,这不上不下的才是麻烦,而且我又必须在这里读书。”

“所以,有时候一些手尾的事情,交给伍为红这种特别的跟班就最合适不过了。”

“嗯!有道理!”雪狼笑得跟春花一样灿烂,那只搂住李飞胳膊的手收紧,几乎半个身子贴着李飞。

当王婧和僧狼雪狼相见的时候,三人都是开心得差点掉眼泪,那种劫后余生、劫后重逢的喜悦溢然于表。

李飞施展身法,穿梭在黑夜中,最后在学校的南门附近找到了一家羊肉火锅店,炖了一大锅打包回家。

四人吃着火锅,喝着啤酒,一直聊到天空发亮。

李飞此时才知道,早在数月之前,僧狼和雪狼就已经联系了妈妈,只是那时大家彼此身上都还有伤,而且担心敌人的报复,所以并没有透露各自的行踪。

回华国之前,王婧通知了僧狼和雪狼,邀请他们找机会回来相聚。

至于狂狼,则是在和雪狼取得联系时得到消息的。

只是让雪狼意想不到的是,狂狼竟然是想来杀了李飞母子。

雪狼就在李飞家里住下,僧狼暂时回去了小旅馆。

李飞打算,这几天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到时在学校的北门附近,找一处偏僻一点的小洋房买下来,把僧狼也一起接过来住。

第二天上午,李飞床头的手机振动个不停。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了林跃热切的声音,

“李飞!你怎么还不过来,我们都在教室了,给你霸了个中间第二排的座位!”

“我靠,睡过头了,马上到。不过你那位子给别人吧,我从后门溜进去,坐那么前干嘛!打个盹都不方便!”

“你小子消息不灵通吧?这两节不是来听课的,是来看老师的!”

“看老师?!”

“今天是公选课,音乐课,咱们的这位老师,是红海音乐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听说还不到三十岁,国色天香,还特么的喜欢经常穿着黑丝!”


僧狼很是兴奋,嗓门特别的大,远处角落里的伍为红全部听在耳中,心中感叹不已。

卧槽啊!这和尚刚才要杀人,现在要吃狗肉,期间还特别欣赏人家大妹子的白!

伍为红刚感叹着,随即心头咯噔一跳,被僧狼发现了!

僧狼朝着伍为红躲藏的方向喊道,

“伍施主,不早了,赶紧回去陪老婆孩子睡觉吧,小心被毒蛇咬到屁股!”

说完,僧狼拉着李飞就走。

雪狼赶紧跟上,毫不避畏的双手挽着李飞的一条胳膊。

李飞苦笑,带着两人往住家的地方走。

“僧叔,雪姨,先带你们回家见我妈吧,她也挺想你们的。”

雪狼笑嘻嘻,“行!好久没见姐姐了!”

但僧狼皱眉了,“那老衲的狗肉呢?”

“放心,僧叔,包在侄儿身上!带你们到家后,我就去找,一定给您炖一大锅香喷喷的狗肉,外加两箱冰啤!”

僧狼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只是这后面的跟屁虫,未免也太烦人了吧?要不,老衲送他去西天取经吧?”

僧狼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伍为红作为后天武境巅峰的准武师,耳力也是极佳,闻言顿时心头咯噔狂跳。

还好马上听到李飞的声音,

“算了僧叔,您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杀他吗?”

“为什么?”

“两个原因,第一他对我们没有恶意,侄儿没感觉到他的杀气。”

“第二,也是最主要的,这里毕竟是华国,侄儿就当是免费找了个跟班,而且还是一个能量不小的跟班,可以为侄儿处理很多麻烦。”

雪狼侧脸看着李飞,秀眉微蹙,

“你还有麻烦?告诉雪姨,姨替你出头,把他们都给灭了!”

“谢谢雪姨,侄儿说的麻烦,就是把人灭了之后的麻烦。”

李飞解释着说,

“如果率性真灭了,直接化成烟雾那也不麻烦。麻烦的是,很多时候又不至于要杀人的份,这不上不下的才是麻烦,而且我又必须在这里读书。”

“所以,有时候一些手尾的事情,交给伍为红这种特别的跟班就最合适不过了。”

“嗯!有道理!”雪狼笑得跟春花一样灿烂,那只搂住李飞胳膊的手收紧,几乎半个身子贴着李飞。

当王婧和僧狼雪狼相见的时候,三人都是开心得差点掉眼泪,那种劫后余生、劫后重逢的喜悦溢然于表。

李飞施展身法,穿梭在黑夜中,最后在学校的南门附近找到了一家羊肉火锅店,炖了一大锅打包回家。

四人吃着火锅,喝着啤酒,一直聊到天空发亮。

李飞今晚才知道,早在数月之前,僧狼和雪狼就已经联系了妈妈,只是那时大家彼此身上都还有伤,而且担心敌人的报复,所以并没有透露各自的行踪。

回华国之前,王婧通知了僧狼和雪狼,邀请他们找机会回来相聚。

至于狂狼,则是在和雪狼取得联系时得到消息的。

只是让雪狼意想不到的是,狂狼竟然是想来杀了李飞母子。

雪狼就在李飞家里住下,僧狼暂时回去了小旅馆。

李飞打算,这几天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到时在学校的北门附近,找一处偏僻一点的小洋房买下来,把僧狼也一起接过来住。

第二天上午,李飞床头的手机振动个不停。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了林跃热切的声音,

“李飞!你怎么还不过来,我们都在教室了,给你霸了个中间第二排的座位!”

“我靠,睡过头了,马上到。不过你那位子给别人吧,我从后门溜进去,坐那么前干嘛!打个盹都不方便!”

“你小子消息不灵通吧?这两节不是来听课的,是来看老师的!”

“看老师?!”

“今天是公选课,音乐课,咱们的这位老师,是红海音乐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听说还不到三十岁,国色天香,还特么的喜欢经常穿着黑丝!”

李飞穿上衣服,跑到厕所想洗把脸。

但一看,呆了!

洗手盆里放着一件白色的蕾丝小件,和一件同为白色的大杯。

再看看地上的衣服筐里,上面放着一条黑色的长裤和一件撕裂了一块的白色T恤。

玛德!这洗手盆里不就是雪姨贴身的小件吗?

作为一个健康的青年,李飞晨起的态度向来非常强硬。

此时看着雪姨的东西,李飞赶紧开门逃离,从天台上闪身,消失在雨天中的水帘里。

在上课铃响起的时候,李飞走进了课室,挤入了林跃他们所霸的二排中间。

这是一间大课室,可以同时坐上两百来个人听课,和电影院差不多的设计,前低后高。

李飞在刚才进来的时候,眼睛已经扫视了一圈,整个课室里密密麻麻的,大部分的位置都有坐人。

对于一门公共选修课,能有如此高的出勤率,据说这在大学里算是少有的了。

屁股刚坐上凳子,感受到台上审视的目光,李飞抬头看去。

瞬间,李飞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今天这两节课的出勤率如此之高,为什么林跃陆毅他们要提前那么久来霸位,还是仅仅霸了个二排。

讲台旁边站着一名女子,年纪怎么看都不会超过三十。

女子一头秀发如黑色的瀑布般浓密倾泻而下,柳眉凤眼,翘鼻小口淡朱唇,一身无袖修身的黑色连衣裙,既衬托着那如藕般丰而不腻的两条雪白长臂,又勾勒出了珠穆朗玛峰的高度。

下面一双黑丝袜子,连接着一双细尖的黑色高跟鞋,简直就是一朵支撑起来的高挑黑玫瑰。

女子那看着李飞的眼神,似笑非笑,似怒似怒,给人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之感。

这就是今天公共音乐课的老师,朱芊。

李飞知道,朱芊这是在质问自己几乎迟到了。

李飞平静的移开了眼神,心里很是无所谓,心想这位朱老师难道心里没数吗?

这课室里一大早来了那么多学生,冲着的难道是来听课的?还不是因为你的美貌和传说中的歌喉?

难道没看这课室里几乎九成是男生?而且前排和两边通道两侧,连一个空位都没有。

这还不是为了离你近一点,希望等会如果你有走下台时,能把你的芳容看得更仔细,顺带看看你的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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