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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骨

C78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愿以吾之血,吾之身,吾之魂,换我族平安度过百年”精血随着少年手腕处流向法阵中央,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少年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双眸中透露出悲凉。就要在少年体力不支昏厥时,法阵中央散发出刺眼的光芒瞬间吞噬了少年,法阵也随之消失,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只剩抖动了两下的骨扇。

主角:弑骨   更新:2022-11-21 0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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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弑骨的其他类型小说《弑骨》,由网络作家“C78”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愿以吾之血,吾之身,吾之魂,换我族平安度过百年”精血随着少年手腕处流向法阵中央,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少年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双眸中透露出悲凉。就要在少年体力不支昏厥时,法阵中央散发出刺眼的光芒瞬间吞噬了少年,法阵也随之消失,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只剩抖动了两下的骨扇。

《弑骨》精彩片段

【架空,虚构,勿带入】

白雪皑皑,两位守夜人提着油灯来来回回在族里巡逻。

“哇……啊……哇……”隐隐约约从村口传来。

其中一名守夜人碰了碰旁边的同伴,“大壮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大壮哥打着哈欠,“嗷~哪有什么声音?二狗子,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嗯?”

二狗子停下脚步,又仔细听了听。

“哇……啊……哇……”

二狗子小跑到大壮哥身边拦下了他,“大壮哥,我真听到了有人在哭?好像在村口那边!”二狗子抬手指向口村方向。

大壮哥拍拍脸困意退去一半,“这都什么时辰了,大冷天谁会跑到村口哭?算了 先过去看看吧!”

两位守夜人加快步伐向着村口走去。

“哇……啊……哇……”

哭声越发清晰,两位守夜人却没见到人影。

两位守夜人寻着哭声走到村口石碑旁看到一个菜篮子里装着一个小娃娃。

两位守夜人来不及多想,拎起菜篮子连忙朝村长家跑去。

好在村长家离村口不是很远。

“砰!砰!砰!”

大壮哥敲着村长家的门,越来越着急。

不久就听到窸窸窣窣脚步声传来,门开了。

村长揉着眼,看清了眼前人有些微怒,“大壮,你要干嘛?大半夜有什么事?”

二狗子赶紧上前,“张伯,您看,我跟大壮哥在村口发现的!”

村长看向二狗子菜篮子里躺着一个小娃娃,“先进屋!”

村长伸头左右看了看把门关上,刚进里屋就看到二狗子把菜篮子放到方桌上,看着小脸冻的通红的小娃娃,“大壮哥,你说是谁这么残忍那这么小的小娃娃扔到村口的,还是在大雪天,如果不是咱俩,估摸等不到天亮了!”

大壮哥坐在方凳上,倚着方桌上看着菜篮里的小娃娃,“是啊,也没听说村里谁近期生娃娃了?”

村上把里屋门关上后,走到菜篮子前,抱出里面熟睡的小娃娃放在床榻上,顺手把裹着小娃娃的小被扯了下来,有个小吊坠随着小被滑了下来,村长捏着玉坠给小娃娃盖好自己厚被后,与二狗子他们坐在一起。

“没想到还能睡的这么熟,长大后指定是个没心没肺快乐的孩子。”村长顿了顿问:“你们把发现这个娃娃过程详细说说。”

村长边听着把玩着掉落出来的吊坠,若有所思。

二狗子说完见村长没有说话,也没再吱声了。

二狗子见大壮哥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赶紧扒拉一下,随即大壮哥清醒了点,“张伯,这个小娃娃怎么办?”

见村长一直盯着吊坠没有动静,大壮哥扒拉了一下村长,“张伯?”

村长回过神来,“你们先回去吧,今夜就到这吧,回去好好睡一觉。这个小娃娃暂且先放在我这里吧。”

送走大壮二狗后,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小娃娃,喃喃自语,“百年这么快就过去,时间足以淡化一切,安逸的生活连我自己都忘了父亲临终前的嘱咐了……”

村长起身走到衣柜前,摸索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手中的红珠吊坠一闪一闪的亮了起来,随后又将木盒衣柜深处,红珠吊坠一下子暗了下来,仿佛刚才亮的不是它。

村长将吊坠放入一个黑色布袋里,系在小娃娃的衣服上。

“咯……咯……咯……”

“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希望你长大后无忧无虑,但……哎……”村长粗糙皱巴巴的手捏了捏小娃娃的小脸 ,“可真嫩。”

村长回忆着前任村长临终前的交代的琐事,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可以,他想做一个快乐的老头,哈哈。

夜未眠,眼看着天渐渐亮了起来,村长看着床榻上还在睡着的小娃娃便起身去了灶房熬些粥。

刚做熟,就听见,“嗷嗷”哭声,便知道小娃娃醒了,村长起身端了一碗进了内屋,把粥放在了放桌上。

小娃娃见有人来了,伸出两只小肉手就要抱抱,村长慈祥的笑着抱起小娃娃,“小机灵。”

拿起小木勺吹了吹,感觉不热了给小娃娃喂下。来回几次就,小娃娃便不吃了。伸着头往外看,村长见了,无奈摇摇头,“可真是磨人。”

小娃娃咿咿呀呀仿佛在控诉着村长什么。

村长抱着小娃娃在村里溜溜哒哒的转悠,遇到正要出来倒水的王婶子,“呦,张哥这么出来是有什么事嘛?”

王婶子拿着铁盆走近了一看,“这是家的小娃娃,水灵灵的大眼睛,瞧着可真耐人呢!”

小娃娃好像能听懂在夸他,咿咿呀呀回应着。

王婶子笑呵呵捏了捏小娃娃稚嫩的小脸蛋。

村长叹了口气,“昨天大壮和二狗守夜在村口发现的,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王婶子愣住了,“谁会把这么可爱的孩子扔到村口 ,还在昨天大雪天,这是多么狠的心呐!”

村长提了提裹娃娃的小被,“一会我准备召集大家过来,问问有没有愿意收养的。”

王婶子迟疑了一下,“张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村长白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就别说了。”

王婶子随即叉起腰,“嘿 ,你这是啥意思?”

村长不打算理王婶子了,准备抱着小娃娃再转转。

王婶子拦住村长,压低声音,“张哥,你为什么不自己带大呢?你身边无儿女,这不来个小娃娃给你当孙子,多好啊!”

村长错开王婶子,“我怎么养,一把年纪了,我哪知道怎么带,这不为难我嘛?如果有人愿意收养必定比我带的好。”

王婶子看着躲开的村长 “哎呀,我这不看这小娃娃怪耐人的,有点不舍得嘛!”

村长刚要离去的脚步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如果你喜欢,你来养,也行。”

王婶子嘴角抽了几下,“算了,算了,我还有三个孙子等着我伺候了 不跟你说了,走了。”

王婶子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张哥,你要是自己带,我可以给匀几件小衣服。”说完,头也不回的回院子里了。


村长低头看着怀里伸头四处看的小娃娃,突然心里莫名的有点不舍,随着肚子突然咕咕叫,那点不舍也消失殆尽。

又溜了会,把小娃娃放在了床榻上,自己则去了灶房喝粥。

饭饱后,回屋一看,小娃娃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咯咯”笑出声来,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村长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小娃娃,回想着王婶子说的话,如果收养了,晚年生活会不会多一些精彩,想着想着嘴角忍不住扬了扬。

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那就自己养吧!

可是起个什么名字好呢?雪天里遇到,张雪天?不好,雪是白色的,张白白?也不好,张北风?不好不好都不好。

张拾忆,嗯,还不错。希望你不要拾过往烟云,忆往昔。

村长看着张拾忆身上挂着的小黑布袋,它会护你周全,愿你今生不为命运左右。

“砰……砰……砰……”

村长给小娃娃掖了掖被子,起身往外走,打开门一瞧,竟然是王婶子,“你来干什么?”

王婶子提了提包袱,“给孩子拿了几件衣服。虽然我孙子穿过了,但洗完之后看着还跟新的差不多。我就拿过来了,都说好了要给孩子添衣服的。”

王婶子推开村长自顾自的往屋里走,“不是我说,张哥,你真准备把小娃娃让出去啊,多可爱的孩子啊?”

村长关上门,“留下了,咱村里人自家孩子还养不过来了,不给添麻烦了。”

王婶子胖乎乎的脸上挂上笑容,拍了拍村长的肩膀,“这就对了嘛。有个孩子多少是个伴。”

王婶子回忆起年轻时,村长也是村里数一数二英俊的,奈何村长挑挑拣拣老了老了还是一个人。那时候她还暗恋过村长呢。

王婶子把带来的包袱随手扔到方桌上,两步并一步的来到床榻前,看着熟睡的小娃娃,越看越耐人。

“哎,张哥,你给起名字了嘛?”

张哥坐在方桌上正要打开看看王婶子带来的衣服,“张拾忆。”

王婶子念念叨叨,“张十一?为什么要取十一这个名字?”

村长看着手里的衣服说:“不是十一,是拾东西的拾,回忆的忆,”

王婶子有些疑惑, “拾忆,是拾取记忆吗?孩子这么小还有什么可拾忆的?”

村长看着衣服满意的笑了笑,“没什么意义,就是觉得好听罢了。”

张拾忆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咿咿呀呀还时不时“咯咯”笑几声,王婶子喜欢的不行,当即抱了起来,“张哥,什么时候带小拾忆去入族谱?”

村长不再摆弄衣服,“现在!”

村长接过张拾忆,“王翠翠,谢谢你带来的衣服,不过你孙子不着急看着了?”

王翠翠幽幽看着村长,“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孙子自然有我儿媳妇看啦,不过我也该回去了,不能累坏我儿媳妇。”

王翠翠离开后,村长逗弄了会便带张拾忆去村后山脚下一座祠堂,拿出钥匙,“咔嚓”门开了。

族长把张拾忆一旁的蒲团上,自己则在另一个蒲团上,看着供桌上排排灵位,嘴里念叨着将张拾忆纳入他的后辈,希望列祖列宗将张拾忆认下。又磕了几个头,站起身来在左侧桌子上拿了三根沉香点燃弯腰祭拜插入香炉内。

村长抱着张拾忆走到右侧桌子上翻开自家页面在后面填上张拾忆的名字,至于生辰便没有填写,晾了会墨水,干了后就合上了族谱。又看了眼沉香,等了会,待沉香烧的差不多了,村长抱着张拾忆朝着列祖列宗鞠了个躬,就退出祠堂,锁门,回家。

(没经历过入族谱,所以也不太了解,希望书宝宝们不要介意!如果书宝宝知道具体流程可以留言,我可以改!)

村长难得高兴,哼唧戏曲,张拾忆伸出小手挥了挥,咿咿呀呀回应着村长。

许多村民都在问候村长什么时候得的孩子,怎么安排,处理,村长也不着急,打开了话匣子一一说了起来,村里人听后,都恭喜着村长,还有的说有什么问题随时问,也有的说也会抽时间过去帮帮忙,甚至更有手巧的巧妇说给孩子做几件新衣服……等等 。

村长乐呵呵的一一感谢后,没有待太久就回家了。

张拾忆长时间没吃东西,咿咿呀呀抗议着,村长不明所以,直到张拾忆肚子咕噜噜的叫了后,村长赶紧去灶房熬粥。同时也在院里给张拾忆清洗拉尿过的戒子。

洗着洗着,“砰……砰……砰……”张大山媳妇过来了,“张哥,这是我儿子小时候睡的摇篮,给小拾忆凑合凑合,我家那口子说等开春后给小拾忆做个新的。”

张大牛没多久也过来了,“张哥,这是俺媳妇刚找出来的小孩裹的小被子,先用着,回头等我媳妇这几天给拾忆做个新的。”

也有送粮食的,送菜的,各式各样,村长一下午都在收村里乡亲送的东西,一一谢过后,感觉心里暖暖的。

傍晚,二狗子过来了,听村长说自己留下小娃娃并为他取了名字入了族谱很是高兴。

村长本想要二狗子留下吃个饭再走,二狗推脱,说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大壮哥,美滋滋的回去了。

村长把村民们送来东西收拾收拾,已是戌时,看着张拾忆躺在摇篮里不哭不闹,大眼珠溜溜的看着他忙活。

村长把烧好的热水调温端了进来给张拾忆擦擦小脸,小手,剩下的水自己也洗洗脸,泡泡脚,暖暖和和的,感觉一天疲惫一扫而去。

所有的事都忙活完,张拾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村长把张拾忆往里挪挪自己也躺了上去,这一天够累。

看着张拾忆嘴时不时嘟嘟几下,可爱极了。

村长思索着喃喃自语,“百年时间已然快到了啊,真希望你这一生不要参与其中,无忧无虑的长大,哪怕一生平淡,也是极好。”

村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十五年后。


“爷爷!”张拾忆跟着二狗子刚才镇上回来,见村长后撒开脚丫子冲自己爷爷。

村长听到张拾忆的声音刚转过身就被自己的大孙子撞了个满怀。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孙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这么毛毛躁躁,爷爷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了。老了老了。”

张拾忆撅撅嘴,爷爷又这样,每次都说自己老了,什么事都派给他去做,爷爷偷偷自己藏起来,“爷爷,我刚跟二狗伯伯在镇上听说青丘派正在广招弟子。爷爷,我也想去嘛 我也想为民除害做大英雄!”

村长正眼都不带瞧张拾忆的,缓缓开口,“就你?你会啥?谁给你的自信与勇气?还想着去青丘派做弟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张拾忆搀着村长回屋坐在方凳上,边给村长捶肩膀边说:“爷爷,您怎么能对我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呢?”又殷勤的给村长倒了杯水递给村长后,继续捶肩按背,“您想想如果我要是入围成功了,即便是看门弟子,咱们古河村不也是出了名门派弟子,说出去多拉风!”

村长压根没打算搭理自己的大孙子,继续享受着孙子带来的服务,眯起了眼睛。嗯,这小子手法有长进。

张拾忆见村长不说话,垮了个脸,蹲在村长面前,“爷爷?您就同意嘛,好不好嘛?”

村长睁开眼睛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孙子,无奈叹了口气,“就你?你可知道参加青丘门派选拔的都是些什么人,且不说身份地位,单论身手,人家一个打你十个都不带喘气的。”

张拾忆努努嘴,“爷爷,您怎么能这般看不起您自己孙子,好歹我打不过我可以跑啊!再说,我就是去试试,万一被选上了。”

村长憋了一眼张拾忆,“马上我就要退位让贤了,你不留在我身边孝敬我,还成天想着往外跑,果然养了个白眼狼啊”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委屈了起来,“哎,去吧去吧,养大的孙子如泼出去的水,不要也罢,不要也罢啊。就留我一个老头子自生自灭吧,老了老了也没人给尽孝了……”

张拾忆看着村长突然的转变,嘴角一抽,打断村长,“老头子,差不多行了啊,别演了,腻不腻,你不腻我还腻了,动不动就来场苦情戏,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天孙奶奶,王奶奶没啥事就过来给你送衣服送嘛的,真当我傻啊!只要你愿意那十里八村的奶奶们不都上赶着跟你度余生?”

村长见演不下去了,瞬间恢复了正常,轻佻的看着张拾忆“呵,你个小王八犊子,老子当年见你可怜收养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出去了,也不看看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吗?别到时候人家青丘派的人通知我过去给你收尸就好。”

张拾忆翘个二郎腿,胳膊杵在方桌上手托着脸看着村长,“霍,老头子,你能不能盼我点好,我好歹之前跟个散游人士学了点功夫,也不至于那样不堪吧?”

村长白了一眼张拾忆,轻视的语气,“就你?”

起身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张拾忆摸了摸怀里的小时候一直带在身上的黑布袋,他刚记事的时候村长告诉他那是他的护身符保他平安,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可摘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再遇到一个人前都是平平无奇,他甚至打开看过就是一个红珠子吊坠,不知为何在他与那人相邻时,那颗红珠子烫了他一下,一开始以为是意外,他又接近那个人近了一些,果然又烫了他一下。

他跟二狗伯伯分开后打听到,那人根据衣着打扮来看应该是青丘派的人。

张拾忆一直对于自己出生耿耿于怀,不跟村长说实话,也怕寒了村长的心。

另一边。

村长离开后,就思索着,莫非这小子知道了什么?为何非要去青丘派呢?当年散游人士见他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他都没跟着去,说是舍不得我,其实压根就是怕吃苦。这次是为何呢?

村长决定去二狗家探探口风。

途中不少村民与村长打招呼,村长一一回应着。

不一会到了二狗子家,门开着,村长敲敲门示意,见二狗媳妇王红霞出来了,便问 :“二狗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

王红霞连忙说:“在家呢,在家呢。”说着就喊了起来,“当家的,村长过来了。”

村长跟着王红霞来到阴凉处,没一会,二狗子就出来了。二人坐在木墩子上,王红霞见二狗出来后进屋端了两碗水放在方桌上,便进灶房继续忙活。

二狗子开口道:“张伯,有啥事嘛?”

村长笑眯眯的说:“没啥事,就是张拾忆这臭小子回来就跟我闹要去青丘派当弟子,因为什么他也不说。”

二狗子思索了一会,“回来路上没听念叨啊?”

村长见二狗不知情,又道:“你们在镇上可是有发生过什么事?”

二狗子开口道:“也没有,倒是拾忆说有些热去讨碗水喝,约好在药店集合,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

村长手指在方桌上敲了几下,“那你们再见面,他可有说什么?”

二狗想了想,“没有。”

村长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道别后准备起身要走,却让二狗子拦下来了,“张伯,您真要卸任村长一职吗?”

村长乐呵呵的说:“是啊,本来也没想当,也不过是前任村长再三请求,勉强当了这么十几年,也该卸任了,卸任后,好好享受生活。”

“可是,张伯您也不老啊,这些年来被您治理的也很好……”二狗子还想说点什么被村长抬手止住。

“好了,要给新人机会, 你说是不是?”

二狗送走村长后,王红霞从灶房走出来,“当家的,你说张伯为什么不愿意继任了呢,还弄什么投票决定。”

二狗子摇摇头说了句不知道便没有再说什么。

王红霞见问不出什么便回灶房为晚饭继续忙活。

村长来到祠堂,沉思着“难道命运终究逃不掉吗?”


天渐渐暗了下来,村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回家!

刚走到家门口就传来晚饭香味,“这臭小子果然还算有点良心。”

村长不由得心情大好。

关上门走进里屋就见张拾忆翘着二郎腿瞅着他,轻哼一声,“老头子,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找哪个老奶奶共度良宵去了。”

村长好心情瞬间消失,胡子都要被气炸毛了,走到床头拿起一尺长竹棍行云流水冲过去给张拾忆就是一顿暴打。

张拾忆边跑边挑衅,“老头子,是不是让我说中了啊!”

村长丝毫没打到张拾忆,在村长体力不支的情况下,休战。

张拾忆一脸臭屁的凑过来,“咦,累了吧?要不要吃点?只要你同意我去青丘,我这段时间每天给你做好吃的。”

村长丝毫不被张拾忆的话所影响,冷笑着端起方桌上还残留有余温的粥一饮而下,随即把张拾忆一脚踹出了房间,关门 ,没有丝毫犹豫一气呵成。

被关在门外的张拾忆丝毫不见生气反而被逗笑了回到了自己房间。

那是几年前,张拾忆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村长嫌弃跟张拾忆躺在一起睡觉,就在正屋的一侧盖了个屋子。盖好后,张拾忆喜欢的不得了,直言当天就要住进去,被村长拦下。通了几天风后,村长连人带被就给扔了过去。

轰走张拾忆后,村长躺在床上想着,“也许,放手也是一种保护,一直都安逸的活在我的臂膀下,也难免会有些叛逆,出去历练历练也罢,只不过……呵呵”目光锁定衣柜仿佛要看穿一般,“罢了罢了,既然发生了就随遇而安吧。相信小王八犊子福大命大。”

村长想起张拾忆年幼时软软糯糯喊着爷爷,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尤其被自己欺负了那委屈的小眼神,哎呦真是耐人。

自从长大了,越发的气人。村长越想越气,干脆不想了。

转天早上,村长悠悠的睁开眼睛,躺了会起身准备去洗漱。刚开门就看见灶房烟雾缭绕,眯了眯眼睛,朝着灶房走去。

就看见张拾忆坐在灶台前烧火煮饭,提了提嗓音阴阳怪气的说:“呦,这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莫非家里进贼了?”

张拾忆为了去青丘忍下来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哎呀,爷爷,哪有什么贼,我是爷爷最最最疼爱的小孙子呀!”

张拾忆走到村长面前,伸手搀着村长出了灶房,“爷爷,等会就吃饭了,可是您最最最疼爱的小孙子亲手做的哦!”

村长丝毫不被张拾忆所影响,打开张拾忆的手。洗漱后,坐在内屋方桌上静等张拾忆送饭。

毕竟有免费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是不是?

不一会,张拾忆就端着早饭上来了,村长接过理都没理张拾忆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心想,“就你?”

张拾忆看着村长,“爷爷,怎么样?还合您口味吧?”

村长点点头没有说话。

张拾忆继续道,“爷爷,您看,您要是同意我去青丘,这待遇每天都有,您说好不好呀?”

村长冷笑一声,“你不去,你不也得这样伺候我?”

张拾忆丝毫没有理会村长的语气,“爷爷,您就当圆孙儿一个梦吧!您想啊,如果我学有所成回来是不是更好的保护您呀?我要是被刷下来了,自当实力不行,我也没什么遗憾了呀!好不好嘛,爷爷?”

村长放下碗,沉声说:“你为何非要去青丘?当真是为了学艺?”

张拾忆点点头,“是的,爷爷,我也要当个济世救民的大英雄!”

村长看着张拾忆一脸向往的样子,“那你可知当个济世救民的大英雄所要付出什么代价?”

张拾忆一脸不解,“不就是吃苦耐劳嘛,比平常多付出一点努力,如果这点苦我都吃不了,还当什么英雄!爷爷,您想,我要是成了大英雄,您是不是也很自豪!”

村长半响没有说话,“如果你执意要去青丘学艺,那边去吧,何时动身?”

张拾忆不敢相信的看着村长,“您这是同意了?”随即冲着村长磕了几个头,“爷爷,我不会辜负您的厚望。”

村长抬头45度角一脸悲凉,“起来吧,吃完饭收拾收拾就滚吧,我不想看见你……”

张拾忆,“哎”了一声,坐下三两下就吃完了,回自己房间收拾行李。

村长看着面前带着余温的饭碗,起身走到衣柜前摸出当年那个小木盒。愣了会,朝着张拾忆的屋子走去。

走到张拾忆屋前看着里面那个略带轻松的背影,村长突然释怀笑了。

张拾忆听到动静回头一看,正巧看的村长还未收起来上扬的嘴角,“老头子,笑什么。怎么,突然想开了,我走了以后可以随便约哪个老奶奶了?”

村长一听瞬间变脸,“小王八犊子,这才多久,变脸变这么快?睁开你那俩瞎眼珠子,有哪个老太婆能配得上我?”

张拾忆走向村长,“是是是,没有哪个老太婆配的上您?过来还有什么事吗?”

村长这就不乐意了,“咋的,我没事还不能过来看你这个没良心的扔下孤苦伶仃的老头,自己却出去逍遥快活。白养这么大了。”

张拾忆倚在门框上,“呦,老头这是舍不得我了?”

村长把手里的木盒子扔给张拾忆,“这是给你的,跟你那个吊坠是一起的。”

张拾忆一脸疑惑,“什么吊坠?”

村长嘴角勾起,“呵,你在装?我不信你小子没打开过。”

张拾忆见村长没相信不再演了,“什么意思?这里面是什么?”

村长走进张拾忆的屋子看着床榻上零零散散的衣服,“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拾忆打开木盒后,怀里黑布袋飞了出来紧跟着一起发出刺眼的光芒!

张拾忆下意识挡住了眼睛,数十秒后只听“哐啷”一声,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张拾忆缓慢睁开眼睛,就见地上掉落的竟是一把骨扇。


张拾忆连忙捡起骨扇,仔细端详着,只看骨扇有9片扇叶,长约九寸,通体雪白,纹理清晰,没有一丝杂质。扇尾挂着带有一颗红珠吊坠,与通体雪白的骨扇相称具有画龙点睛之效。

村长瞥了一眼站在屋门口的张拾忆,“喜欢吗?看来他与你投缘。”明摆着睁眼说瞎话。

张拾忆只感觉拿着它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嘿,我说老头子,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村长拍了拍身旁位置示意张拾忆过来坐。

张拾忆还没坐稳,村长抬手对着张拾忆后脑勺一拍,导致张拾忆与大地母亲亲密接了吻。

村长看着趴在地上的张拾忆幽幽的说,“这可是传家宝,你要是弄丢了,五支都给你卸了。”

张拾忆一个驴打滚就爬了起来,防备着村长生怕再来一下子,坐在床沿,“老头子,你这可是偷袭,本小爷看在你给我拿了这么好的东西就不跟你计较了。”

村长听闻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揉揉耳朵,“你说啥?就你?小爷?小垃圾还差不多。”

张拾忆嘿嘿笑两声,“老头子,你这回可以说这是啥了吧?”

村长拍了拍大腿,“咳咳”眼睛眯了起来。

张拾忆见状立马蹲在旁边,双手熟练的给村长按摩了起来。

村长踹踹手,哼着小曲。

张拾忆按了好一会,“爷爷?”

村长舒服的伸伸腿,下地转悠转悠,“弑骨扇,上古朱雀的断骨所制,上古神器之一。”

张拾忆摸着骨扇上的纹路,“上面的纹路就是朱雀的羽毛吗?”

村长“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留下张拾忆一人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一会,张拾忆跑了过来,看见村长坐在方桌前,喝着白水。

张拾忆坐在村长对面,犹豫了一会,“爷爷,那您能再讲讲它的来历吗?”

村长摇摇头,“你无须知道太多。”

张拾忆不肯放弃追着村长问,“爷爷,您知道的,如果我不知道,那么我遇到危险了,我该怎么使用我都不知道。好不好嘛,爷爷,您就跟我讲讲嘛。”

村长回忆年轻时老村长非得让他当村长就烦心。相信他的能力是一回事,但是有没有考虑过他愿不愿意啊喂!

本以为拒绝几次之后就不会再找他了,哪成想到老村长临终前就立下他为新一代村长,这让他不上不下的很难受。

村长回想自己没当村长之前,那是多么自由自在。一生爱自己却被职务捆绑,怎么想怎么难受,不由得有些委屈。

张拾忆看着村长突然不舒服的面容,以为村长哪里不得劲,毕竟岁数大了。

回忆结束看见紧张看着自己的张拾忆,眼神里透露着一种感觉自己随时要归西的错觉。

村长站起身来,“远古时期古河村应该是四大神兽之一朱雀的遗址,古河村历任村长掌管,至于别的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当时可是被迫上任的。”

张拾忆打量着骨扇,“那您为什么还给我。”

村长从衣柜里摸了个钱袋往方桌上随手一扔,“路上用,至于为什么给你,没有为什么。”

“快走快走,别当我过几天卸任到时候游山玩水。”村长说完便出门了。

张拾忆拿起钱袋,回了自己屋子拿上包袱往外走,走到村口,回头望了望,“真有点舍不得老头子。”低头有些不舍地笑了笑,头也不回出村了。

村长在不远处大树后走了出来,看着渐渐远去的张拾忆想着,“你自己兵器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本想让你一世平凡无忧,奈何命运不允许,哈哈哈哈哈……”

————分界线————

“啊啊啊啊啊……救命!”不远处传来求救声。

张拾忆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临近了,缓缓停了下来,找了棵树掩护探出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几名大汉手里拎着婴儿手臂粗的木棍中间围着一名蓝色衣服的男人,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布袋子。

那几名大汉其中一个比较凶狠走向那个男人伸手要抢布袋子,那个男人死死抱着不撒手,那个大汉挥挥手,剩余几名大汉直接蜂拥而上,拿着着手里的棍子往男人身上就打。

男人边喊“救命”边死死抱着不撒手,直到最后快没了声音,张拾忆考虑着要不要出去救那个男人,就见有一个白衣女子飞了出来。

那名白衣女子手持鞭子,一鞭一个大汉,拖着还没咽气的男人,跑了。

张拾忆看着没什么事了,也悄悄离开了,趁天还没黑,得赶紧去镇上找个客栈。

刚到镇上就看见一家客栈亮起了灯,来不及多想,张拾忆奔着如意客栈跑去。

“掌柜的来间房。”张拾忆趴在账台喘着粗气。

“小二,带客官上楼。”掌柜子登记好,招呼店小二。

“好嘞,客官,这边请,”刚给客官上完菜的店小二跑过来招呼着。

张拾忆跟着店小二上楼,刚走到门前,就听见一个女子声音响起,“小二,来壶水。”

店小二帮张拾忆开完门,“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张拾忆抬头闻声望去,正是树林里那个白衣女子,压下心里惊讶,关上房门。

从包袱里拿出,早上做的干粮,一口口吃了起来,思索着要不要去探探那个男人是不是也在里面,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否定了。素不相识,突然到访,嗯,那个女子的鞭子看起来挺疼的,打不过打不过。

张拾忆赶了一天路,吃完干粮,早早的就休息了。

半夜,口渴,张拾忆迷迷糊糊起来倒了杯水喝。

刚要回床上继续睡,就见窗外亮着光,打开窗户一看,后院着火了!

来不及多想,张拾忆收拾收拾,背上包袱就往外跑,还不忘喊着着火了!没多久窸窸窣窣的声音多了起来。张拾忆跟着店小二去灭火,随后人越来越多了起来,很快火就被灭了,掌柜子连忙跟灭火的众人道谢,声称今晚的住宿费不要了。还好火势刚起,没造成过多的损失。


张拾忆准备回屋子睡觉时,看了看灭火的众人里并没有那位白衣姑娘。

一觉天亮。

吃过早点,就继续往青丘出发。

青丘位于东边,古河村位于南边。

张拾忆走走停停,突然很想自己的村长爷爷,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卸任,卸任后又去哪解放天性。

这一走小半个月,问过店家后,约还有两天路程。张拾忆也不是很着急,便在附近了解了解情况,转转悠悠。

临近傍晚,张拾忆所在的客栈来了几批世家弟子。张拾忆也没着急离开,坐在不远处了解了解情况。

距离张拾忆有一桌的距离门派,居中位置的少年身穿淡蓝色的服饰,领口及袖口绣好像是水波纹样式的刺绣。

少年眉眼没有一般男子所有的刚毅与粗犷,但柔美中不缺乏该有的英气。桃花眼总是带有笑意却不深入眼底,嘴角也是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没有距离感,很好相处的样子。

只听少年旁边的侍从与少年说:“少爷,今年青丘派选拔,所有家族都参与了。已有六个家族到了这里,还有两个家族已经到了青丘派山脚下,剩下四家族还在往这里赶,一天路程。”

少年点点头,“散修呢,可有探查出有多少?”

侍从继续道,“目前所打探到有20名。”

少年细长白嫩的手指在桌上轻敲了几下,“继续跟进,下去吧。”

少年看向不远处的聚精会神偷听的张拾忆,从刚开始手下汇报开始,这个少年就一直盯着自己,难道也是去青丘派选拔的?

剑眉,丹凤眼,略薄凉嘴唇,就是有些瘦。

少年跟身边的侍卫压低声音说了什么,侍卫便起身朝着张拾忆走了过去,“我家少爷有请。”

张拾忆一脸懵逼的跟着侍卫来到蓝衣少年面前,“坐。”

张拾忆坐下后,少年说:“不知少侠为何从刚才一直看我?”

张拾忆有些尴尬,稳了稳心神,“咳”手捂了一下嘴,“那什么,我就是看你长得太好看了,忍不住看入神了。”

蓝衣少年眼里笑意加深,“哦?那你说说你看我怎么入神法?”看着面前少年小心思都表露了脸上,感觉很有意思。

张拾忆嘀咕一句,“哪有这么明着让人夸的,好自恋啊!”

蓝衣少年听到张拾忆嘀嘀咕咕的话后,就不再打趣了,“你也是去青丘派选拔的吗?”

张拾忆点点头说了声“是”就不再说话了。

蓝衣少年自报家门,“我叫江时言,七里岛。请问少侠名号?”

“张拾忆,古河村。”张拾忆思索一会,七里岛?七里岛位于北面,相隔属实有点远。

江时言邀请张拾忆一起吃饭,过后,“不知张兄是否愿意明日与江某人同行?”

张拾忆有些好奇江时言有这么多侍卫却还要与他这个不知来历的人同行?难道要暗地里除掉我?减少参赛名额?张拾忆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仿佛已经看到了江时言绑了自己后阴狠狠冲着自己笑,张拾忆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江时言不明所以看着张拾忆由疑惑变的明朗又变得惊恐,“不知张兄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张拾忆稳了一下,“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回去被我爷爷拿小竹条抽我的情景了。”

江时言有了兴致,“哦?难道张兄出来没有跟家人说过吗?”

张拾忆心里嘀咕“对不住了,爷爷先背个锅”,“我跟我爷爷说了,爷爷说我三脚猫的功夫不配来参加选拔,毕竟大家族多的是,还轮不上我。我不过想过来试一下,万一就被选上了,我可以在我们村直接原地一步登天!”我没什么价值,就是平平无奇小老百姓,就是过来碰下运气。我都这么说了,这下,你不会再让我跟你同行,处理掉我了吧?

江时言把张拾忆面部变化都看在了眼里,很明显不愿意与自己同行,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恶趣由心而生,“张兄,咱们就一起吧,这样你我还能做伴,是不是?”

张拾忆很显然没有想到江时言这么说,想了想措辞,“不知道,江兄为何要与我同行,我也帮不上江兄什么忙,我怕拖江兄后腿。”

江时言听着张拾忆拒绝的理由,笑意直达眼底,“没什么,就是觉得张兄和我眼缘,想和张兄交个朋友。”

张拾忆却听成,管你有没有威胁,能除掉一个是一个,我嘞个乖乖,看着江时言笑脸,仿佛在说,快来吧,我的小兔子!啊,爷爷,我想回家,笑面虎果然很可怕。

张拾忆还是拒绝,“交朋友是可以的,但是就不一起走了吧?”

江时言身边的侍卫看张拾忆屡次拒绝自家少爷,有些不愿意,开口道,“你别不知道好歹,我家少爷邀请你一起同行,那是你的福分……”

江时言偏过头,“退下。”

侍卫撇撇嘴不再说什么了,但看张拾忆的眼神恨不得冲上去揪着衣领扔出客栈。

江时言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张兄不要在意。”

在张拾忆眼里可不是这样的,有点胆寒,“没事,就是张某自己一个人习惯了……”

江时言不再逗张拾忆,打断道:“既然张兄不愿意,那便算了,咱们七天后见。”说完便转身带着随从离开了。

张拾忆随便吃了几口也回来房间,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会不会他多想了,人家本意就是交好,没有他想的那么恶毒。

张拾忆摇了摇头,不会,他为什么会跟一个没什么背景的人交好呢?不是除掉我,就是以后有可能拿我当挡箭牌用,毕竟大家族怎么差一个普通的朋友。

张拾忆越想越觉得以后要离那些大家族远一点。

思索着听来的情报,大家族全都参加了?那应该有多少人呢?还有20名散修?算上自己应该是21名,人可真不少啊。可是青丘选拔到最后的名额只有十名。压力颇大啊,争取要入围,不能让那个老头子嘲笑自己,毕竟还把传家宝给自己,不能太丢脸。


转天早上,张拾忆起来用过饭后,并没有着急动身而是停留两日。留意着各个大家族及散修透露的信息,还没有从江时言那里得知的多,不多停留便动身前往青丘。

路上,他能遇到同行的人极少,几乎都在这两日内到达了青丘派山脚下。

当张拾忆到了后,还有三年选拔就要开始了,山下客栈几乎都是爆满,不由的有些后悔不提早过来了,没有什么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算了,还没有地方住。这是何必呢何必呢,哎……

张拾忆在几个客栈间来回询问空房,他可不想在柴房或者是哪里度过三天!就在他绝望的时候,看见了之前刚从老家出来遇到的白衣女子,还有那个被大汉追着打的男子。他们也是来参加青丘选拔的?这都不是他目前要考虑的,他要解决目前的住宿问题。

就在他准备露宿街头的时候,江时言出现在了张拾忆到了面前,“张兄?没想到真的是张兄,还以为我看错了。”

张拾忆有些窘迫的看着江时言,“嘿,又见面了……”

江时言三分笑意不达眼底,“前几日本以为能够偶遇到张兄可以一起同行,但是江某却等了一个时辰也未见张某便离去了。这几日也未见到张兄,没想到今日才相见,也是难得的缘分,却不知张兄住哪家客栈?”

张拾忆摇摇头说:“今天刚到,客栈都爆满了,准备露宿街头了。”

江时言沉思了一会,“如果张兄不介意,要不与江某同住?”

张拾忆连忙摆手,“那怎么能行?”

江时言笑出来声,“又不是与我同住?怎么不行?我让人收拾一间出来就好了,挤挤总会有的。”

张拾忆虽然很需要一间房间,但是还是不敢接受江时言的恩惠。听到江时言说要匀一间给他时,就好像从天而降的神仙来拯救他与水火之中。“咳”严重了,思绪跑的有点远。

江时言看着张拾忆有些犹豫,“不知张兄是有什么顾虑吗?”

张拾忆没再纠结,“那就麻烦江兄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时言跟身边的侍卫交代了一下,便带着张拾忆去客栈吃点东西。

远处一身紫袍,绣着一片的海棠花。女子眉毛上挑,略大的眼睛,粉嫩嫩的小嘴。

“哥,你说江时言那个大坏蛋为什么要拉拢那个人?”

被叫哥哥的少年与少女有着七八分相似,弹了一下自家妹妹的脑壳,“你啊你,总叫你未来夫婿大坏蛋是不是不太好?”

女孩耸耸肩,“我才不承认呢!哥,你要是我姐姐就好了,你看你与那个大坏蛋交好。想必,你们成婚后也会相濡以沫的。”

少年微微皱眉,“休的胡说。”

不再理会自己的妹妹直径走进去了与张拾忆所在的客栈。

女孩跺跺脚,“什么狗屁娃娃亲,你们谁都不知道那个江时言有多么凶残,谁都不相信我,我可是亲眼所见,哼!”

“你说谁凶残?”江时言突然出现紫衣女孩背后。

“我靠?”紫衣女孩吓得跑出三米远。“你搞偷袭!”

江时言拿出手里的双匕首,仔细观摩了一会。

紫衣女孩摸了摸腰间,“我靠,你竟然还偷我东西,你还要不要脸!”

江时言有些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女孩,“是有人先在背后说我坏话,我才反击的哦。”

紫衣女孩气急败坏。

“别闹了,亦瑶。”紫衣女孩的哥哥走了过来。“见笑了,时言。”

江时言把双匕首扔了过去,“没什么,就当提前管教自己的未婚妻。”

名叫亦瑶的紫衣女孩,手指着江时言,“哥,你看他!”

紫衣少年摸摸亦瑶的脑瓜,“请问,时言身边这位小兄弟叫什么?”

张拾忆本以为还能多看会戏,这么快就提到我了,“张拾忆,古河村的。”

紫衣少年点点头,“沈卿川,神梦阁。”

沈亦瑶憋憋嘴,还以为是哪个大家族的人呢,没想到竟然就是一个小人物。哎?那为何大坏蛋要与他交好?难道有什么隐藏背景?

江时言开口道,“哈哈哈,既然都认识了,那不如一起坐一坐?”

张拾忆倒是没什么意见,他能有什么意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沈亦瑶拽着沈卿川的胳膊摇摇晃晃,“哥,陪我再去逛逛嘛~”

沈卿川看看自家妹妹又看看自己多年好友,“好吧,时言晚些时候我再去找你。”勾了一下沈亦瑶的鼻尖。

不等江时言说什么,沈亦瑶就把自家哥哥拽走了,还不忘回头朝着江时言挑衅。

江时言对着旁边的张拾忆说,“咱也回去吧。”

回到客栈,江时言给张拾忆倒了杯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张兄对我一直有所防备,就是不知道张兄在防备我什么?张兄可否与江某说一说呢?”

张拾忆接过水刚喝一口就被江时言的话给呛到了,“咳咳咳咳,我不明白江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时言也不在意张拾忆的囧样,“在阳城的时候,你对我就有所防备,好像很怕我?”

张拾忆很想狡辩,但在江时言敏锐的目光下还是放弃了挣扎,“我本身就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背景,突然有一个大家族子弟与我交好,难免会有所防备。”主要还是自己的命最重要啊,怕你宰我!

江时言摇摇头,“张兄,这不是主要原因吧?”

张拾忆还想着编个什么,但又觉得江时言也许并不是自己想得那样人,“还能因为什么,你那么多人,我就自己一个,当然怕你在路上把我宰了,弃尸荒野。”

江时言听完张拾忆的话,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张兄,你怎可这样想呢,我是真想与你交好。”

张拾忆算计着自己有几分逃跑的几率,“突然有人向你示好,且强于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不多想?”

江时言点点头,“是啊,我的错 我的错,张兄你放心好了,我与你交好,是因为感觉你我有缘。”


张拾忆不解,“有缘?”

江时言垂下眼帘,“天机不可泄露,总之我不会害你的,这点你可以放心”想了想又道:“你可以直接称呼我名字就好。”

张拾忆不再多问,“好。”

江时言交代好身边的侍卫,便离开了。

侍卫大哥走到张拾忆身边说:“我家少爷说,您吃好了,就让我领您回房,认认房间。”

张拾忆点点头,又胡乱塞了几口就跟着侍卫上楼了。

江时言在房间里等沈卿川,约一柱香的时间,才过来。

江时言给沈卿川倒了杯茶水,“好久不见,卿川。”

沈卿川接过茶水抿了口便放下了下来,“是很久没见了,不过你为何要接近那位张公子?”

江时言料到沈卿川会问他,“这不是卿川兄要问的吧?是我那未婚妻托你问的。”

沈卿川想到自家妹妹,宠溺的笑了笑,“是啊,亦瑶可说你对那位张公子心怀不轨呢!”

江时言一时语塞,“我能对他做什么?”

沈卿川没有说话看着江时言。

江时言想了想说:“我离家前,族里的有位长老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会遇到一个名字中有与我相似的,对我日后有帮助。”

沈卿川有些不解,“可是张兄也就有一个字与你相似而已,你怎么会断定他是你有缘人?”

江时言又恢复以往三分笑意不达眼底,“直觉。”

沈卿川不再多问,“你与我妹妹的婚事,可有考虑?”

江时言玩弄着手里的杯子缓缓开口,“那就要看你妹妹的意思了,她若不想与成婚,我也不好强求,不是吗?”

沈卿川就知道江时言会这么说,“你对我妹妹究竟有没有一丝喜欢,若是不喜欢,大可取消这婚约。”

江时言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沈卿川说:“卿川,你有问过你妹妹想不想取消这一纸婚约吗?”

沈卿川刚说了句,“我……”便被江时言打断,“其实取消不取消这婚约对于沈亦瑶来说百利无一害,不是吗?更何况,你妹妹只是嘴上说着讨厌我而已。”

沈卿川有些失笑,“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亦瑶对你的心思,但你的心思却从来没有亦瑶半分。”我只怕你以后会伤了亦瑶的心,“如果你不喜欢亦瑶,长痛不如短痛。”

江时言仿佛要看穿沈卿川一般,“选拔过后,我会处理这件事的。”

沈卿川不再多留,便离开了。回想着小时候三人无忧无虑的玩耍,那时候是多么美好啊!但这一切都要从江时言母亲突然病逝,父亲不久后纳妾开始,江时言变了。当自己妹妹去找江时言的时候看到江时言手握一柄长刀,周围是血淋淋尸体。妹妹回来后,变得有些沉默,她不敢相信,原来那样开朗的人会视人命为蝼蚁。但自己心里清楚,那并不怪江时言残忍,要怪只能怪他生在了那样的家庭,自己不放心自己妹妹后面半生的幸福交付于江时言,至少是现在。

江时言看着沈卿川离开后,感觉自己心里空了一大半,他怎么会对沈亦瑶没有感觉?自从小时候知道沈亦瑶将来会是自己的妻子,他便暗暗发誓一定要给她幸福。由于变故又怎能留你在我身边?可是,你若不在我眼前,我心里终究会牵挂于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如果,你遇到了良配,我想我也会放你离开,至少现在我还能保护你。

江时言越发的苦闷,起身朝着张拾忆房间走去。

“砰砰砰……”

“拾忆,你在吗?”

张拾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下来,“咦?有什么事吗?”

江时言没有理会张拾忆自顾自的走了进去,“没什么事 过来找你坐会。”

张拾忆“哦”了一声关上了房门。

江时言给自己倒了杯水,“拾忆,你准备拜哪位长老?”

张拾忆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江时言看着张拾忆的囧样,不由的笑了笑,解释到“青丘派现在由三位长老所掌管,大长老性格严厉,二长老性格古怪,三长老性格温和。大多数人都希望去三长老门下,只不过每位长老只收一人。”

张拾忆瞬间抓住重点,“选拔十人,每位长老三人,那么还有一人呢?”

江时言喝了口水,继续解答 ,“因为青丘派掌门常年在外,门派大小事都压在三位长老身上,所以三位长老对此怨念颇深,通过这次选拔让给掌门收徒,强行把掌门留下来。”

张拾忆倚在桌子上拖着下巴,“原来是这样啊!”

江时言看着张拾忆,“想好去哪位长老门下了吗?”

张拾忆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去哪里都不重要,我能留下来就算是万幸了。”

江时言没想到张拾忆会这么说,“我很希望到时候你我二人可以同在一个长老门下。”

张拾忆打了个哈欠,“难啊!”

江时言见张拾忆困倦,说了声“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张拾忆躺在床上,摸出村长爷爷给的骨扇,摸索了起来。“哎”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只怪自己当时走的太急,没有好好问问老头子,这该咋用,虽然自己也是拥有神器的人了,但是不会操作不还是小辣鸡一个?看着每个来参加选拔的人都比自己厉害,不得不认怂啊!

也不知道现在老头子在干嘛!退位成功了吗?会不会想他那个聪明伶俐人见人爱的大孙子?“啊呸呸呸”能想个锤子。估计不知道找隔壁哪个老太太鬼混去了。“哎”突然还有点想老头子了。

“阿嚏!”村长揉了揉鼻子。心想着,怎么回事?难道有人骂我?哪个小王八羔子敢骂爷爷我?“咳”难道是张拾忆那个臭小子?霍,还能想起我来?看来挺闲啊!就是不知道张拾忆那臭小子现在怎么样了,不过那臭小子走后,村长位置让贤,瞬间感觉一身轻啊,每天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这小日子过得属实深入我心啊,哈哈哈哈哈。


一晃三天过去了,今天正是青丘选拔的日子。

青丘派山脚下约有百人(不算随从)来参加选拔,未时来了几名年轻的青丘弟子。

三名青丘弟子扫视着这百来人,其中一名少女开口,“大家好,我是大长老门下的弟子,过来发布你们第一轮的试炼任务。”

“我们会给每一位参加选拔的弟子一块令牌,这令牌上面记录你们的生命气息及位置。如果遇到危险不想参与了即可捏碎令牌即可。”

“请参加的弟子过来领取令牌,之后我们会将你们传入历练幻境之中。时长半个月,按积分排名,前30名即可入围。至于积分怎么获取,击杀幻兽即可,按幻兽等级划分积分多少,当然你们可以组队击杀高级幻兽,积分会平均你们队里每一个人。”

“如果没有什么疑问,请你们站在那个圈内,我们即将传你们入幻境试炼。”

三名青丘弟子一人一个位置,嘴里念着咒语手上也跟着结印,慢慢泛起蓝光。随着蓝光越来越亮,淹没众人直到消失不见。

少女拍了拍手,“你们说这届的弟子会不会自相残杀抢夺他人令牌,获取积分?”

另一位青丘弟子说:“谁知道呢,反正咱们任务也完成了,要不要去阳城去看看。”

少女吧唧一口:“算了吧,要是让我师父知道了,恐怕你们半年见不着我了,为了防止你们太想我,还是回去吧!”

当张拾忆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应该除了他没有别人了,他身处一片树林之中。心中突然有点慌,万一倒霉还没找到同伴就遇到一个高级幻兽那可怎么办啊!

张拾忆小心翼翼一点点匍匐前进,耳朵有点痒,划拉了两下,继续前进,耳朵一直痒痒的,回头一看,啥时候有一只小幻兽跟着了,啊啊啊啊,可怎么办啊。丝毫没敢犹豫飞奔往前冲去,边跑边喊“救命”。内心里好希望江时言从天而降来拯救我!

眼看幻兽就要扑到张拾忆身上时,“嗷~”“扑通”

“喂,别跑了。”少女声音响起,犹如天籁之音回荡在张拾忆耳边。

张拾忆抱着一棵大树回头一看,原来是沈亦瑶。

沈亦瑶叉着腰有些不屑看着张拾忆,“还以为你很厉害呢,所以那个大坏蛋才招揽你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堪。”

张拾忆有些尴尬。

沈亦瑶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走到张拾忆身边拍了拍张拾忆肩膀,“看在你与大坏蛋认识,我姑且先罩着你吧。接下来全都要听我的。明白吗?”

张拾忆点点头,“明白。”心里想,跟着沈亦瑶走能遇到她哥哥,也许会遇到江时言,组个队,没准还能混个积分,怎么想怎么不亏。

就在张拾忆忻忻得意的时候,沈亦瑶往张拾忆脸上涂了好多血。

张拾忆一惊,“你干什么?”

沈亦瑶一边涂一边回答说:“当然是用你来引幻兽,我来负责击杀啦,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我两只,你一只,你不亏哦!”

张拾忆来了兴致,“怎么搞?”

沈亦瑶说:“通过我的观察我发现这里的低阶的幻兽对于血腥味较为敏感,你身上涂抹着血,幻兽会通过你身上散发的气味,来找你,而我躲起来,给幻兽来个致命一击,当然我会给你留着一口气的幻兽让你击杀,这样,你也有积分啦。”

张拾忆与沈亦瑶一拍即合,说干就干,就这么小半天的功夫,就杀了二十来只幻兽。

张拾忆看着令牌上显示的积分,不由的乐出了声。

沈亦瑶看着张拾忆傻呵呵的样子有些不解,但也没问。

就在张拾忆还在沉浸在获得积分的喜悦中时,沈亦瑶突然捂住了张拾忆的嘴,“嘘”。

张拾忆点点头,沈亦瑶松开手,全身戒备着,张拾忆也跟着模仿沈亦瑶的动作,同样戒备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就在张拾忆松懈下来时,一只与之前不一样的幻兽出现了,沈亦瑶有些紧张,但还是与张拾忆比比划划,示意张拾忆先按兵不动,等她信号。

张拾忆大气都不敢出,点点头。

沈亦瑶隐匿自己的行踪远离张拾忆,在暗处寻找机会。

张拾忆紧张的额头布满了汗水,就在他要坚持不住时,沈亦瑶出手了,先用几个飞镖刺瞎幻兽双眼,随后她手持匕首插入幻兽脑壳,“张拾忆,动手!”

张拾忆紧忙起身朝着幻兽心脏刺去。

两人配合的很完美,没有给幻兽过多的挣扎时间,毙了。

沈亦瑶摸着下巴看着这只幻兽,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二级幻兽。

张拾忆有些不解分不清一级二级有什么区别。

沈亦瑶指着类似狼一样的幻兽脖颈处说 “看这里,之前我在杀一级幻兽的时候,看过这里是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印记,这只幻兽印记与成年人拳头大小相近,所以我猜测这可能是一只二级幻兽,如果遇到三级或者以上,咱俩可怎么办。”

张拾忆看着天渐渐暗了下来,“沈小姐,先别想三级幻兽了,先想想天黑了,咱们去先去哪里躲着!”

沈亦瑶勾起嘴角,“树上!”

张拾忆夸这个脸,“我不会上树!”

沈亦瑶看着张拾忆当真的模样有些好笑,“逗你啦!这里应该会有山洞,最好不要太深,太深里面可能有东西。”

张拾忆擦了擦长剑上的血迹,“我害怕!”

沈亦瑶看着张拾忆把害怕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有些无语,“真不明白你没有什么本事为什么要来参加青丘派选拔。如果不是遇到我,你多半早就被淘汰了。”

张拾忆看到前方有棵果树,指着那棵果树对沈亦瑶可怜巴巴的说,“沈小姐,您看那边!您受累能帮小的摘两个果实嘛?”

沈亦瑶听着张拾忆的讨好的话,很受用,三两下就爬到树上摘果实,“张拾忆,你可要接好了!”

沈亦瑶在树上摘果实,张拾忆在树下捡,大概半包的样子,张拾忆冲着上面喊:“沈小姐!够了,不用摘了,快下来吧!”

沈亦瑶扔掉手里的果实,飞身而下,张拾忆有些看呆了,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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