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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漏洞

听风随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无系统,有漏洞,沉重轻快文,穿越进煤矿挖矿,离开后阴差阳错被丧尸打乱节奏,卷入人类命运的漩涡,寻找所谓的解卦者,人的命运在世界的抉择中,是水中浮萍,或是早有钦定,又或是他人的陪葬品,棋子,或是算得上人。

主角:阎折字稼山   更新:2023-04-11 1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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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阎折字稼山的其他类型小说《末世漏洞》,由网络作家“听风随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系统,有漏洞,沉重轻快文,穿越进煤矿挖矿,离开后阴差阳错被丧尸打乱节奏,卷入人类命运的漩涡,寻找所谓的解卦者,人的命运在世界的抉择中,是水中浮萍,或是早有钦定,又或是他人的陪葬品,棋子,或是算得上人。

《末世漏洞》精彩片段

岁月送春去,青春醉相思。

恬淡的阳光悠悠散散的洒落满地,青嫩的枝丫合着空灵的鸟鸣宣告着冬的死亡。

阎折微眯着双眼,玩味的看着公园内四处奔跑的孩童,耳边传来几声象棋厚重的碰撞声。小情侣在公园内手拉着手打情骂俏丝毫不顾及坐在一旁阎折的感受。

想想数年前的大学的生活,光阴真的如同人们所说的白驹苍狗,伸手触碰也会从指尖溜走。

每次父亲的电话响起总在催促阎折回家继承家业,可是他那颗不知所措的心,哪能是枷锁可以困住。

对于他来说逃离父母,逃离家乡,逃离所认识的一切才是他真正想追逐的。

风中的幼叶,缓缓地的落在男孩昂起的额头之上。

“答案,什么是答案。”阎折脱口而出。

西周姜太公 、汉纪张子房、三国诸葛亮、盛唐李淳风、富宋邵康节,明来刘伯温他们看到这等风景又在想些什么?又在展望着什么?新的改变世界走向的天官又在哪里?

阎折起身望向四周,身边的早人已换过好些轮。

一个头戴西瓜帽,身穿灰大褂,手舞折扇的中年男子挡在阎折身前。

“小伙子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恐有大灾,让老朽给你算一卦,如何。”

阎折漫不经心的看着中年男子紧接着转头望向一旁贴着二维码的四方小桌。

看着阎折转身中年男子有些着急:“小兄弟,不准不要钱的,我先帮你看看,你不要急着走啊!”

阎折错开男子后对着桌子上的二维码扫了一下,男子衣服内的传来“###到账五千元。”

中年男子先是一愣,紧接着拉着阎折问道:“小兄弟,你这是做甚。”

阎折长呼一口浊气:“叔,家中母亲生病,不要用学些皮毛就出来混,很容易吃亏的。”

中年男子心中只觉得邪乎,自己还未开口,面前的小伙子就把自己看个七七八八的,直呼这次遇到高人了。

拉着阎折坐在摊位的椅子上问道:“兄弟,你师承何处。”

“无门无派,自学成道,紫薇探命知大运,子平排柱识血亲,皇极经世可来福,金钱一摇知吉凶,六爻六神看当下,梅花六壬有神通......叔,百余门中你可是精通哪一门。”

男人摇了摇头尴尬的回答道:“叔,会看十二星座。”

阎折咳嗽两声压抑内心深处的疯狂,抓起一旁的茶水狠狠的灌了一口:“叔,会看十二生肖就算你入行,会看十二星座,那你总会西方的塔罗吧!”

男子面带微笑的对阎折摇了摇头。

“叔,你这可算是坑蒙拐骗,你看命不会,那占卦,风水,看相也不用想,你也不会,这样容易坏了这一派的口碑。”

“其实,我就感觉瞎猫碰见死耗子,干一大票就收手了,那些做官的,有钱的都信这个,没想过靠着混口饭吃,你也看出来了,我老娘生病了,我就是个短期工作,话说小伙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行业机密,自己学去。”阎折冷冷回答。

本想从阎折口中套出些专业名词但被被阎折一口回绝,也不好过多询问,毕竟自己这次是碰到了真的半仙儿,万一人家不高兴搞些小法术,得不偿失。

男子呵呵笑道:“兄弟,这不是封建迷信,你怎么有胆量。”

听到男子口中的话阎折气不打一处来:“呵,迷信,真的就迷信吗?“

“人最可恨,最可悲,最愤怒之处莫过于从不接受自己的渺小。”

“狂妄使他们对于小的统计学沾沾自喜自傲自负,对于浩如烟海的宇宙统计学却是恐惧,自卑到最后的诋毁和背离。”

“人性所展露的自以为是终将以毁灭合书。”原本以为找到同道中人可以坐下闲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好悻悻离开。

男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转移话题起身询问阎折的姓名等母亲病好了上门拜访,又从一旁掏出一本《穿越自救指南》要送给阎折。

阎折拿起书礼貌性的翻过几页后,放在桌子上:“他会等来和他有缘分的人,你我的缘分已尽,人生路远。”

男人将书拿起拜访一处,一张标着密码的银行卡从书本内滑落地面,男人捡起地上的卡片端详一下,猛地起身寻找阎折的身影,此时男孩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流中。

心中五味杂陈目不转睛望着男孩消失的最后方向,双手合拢放于胸前轻声道:“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希望能保佑他...”

回到家后,阎折一头扎在床上,手指飞快的滑动手机,朋友圈内满是老同学炫耀自家孩子的图片,自己已经二十八岁了,除了家业堪称一事无成,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父亲时常催促阎折赶忙结婚他好抱上孙子孙女,偶尔给阎折讲述一些自己曾经的潇洒风流史。

阎折打开令楠珂的朋友圈,女孩和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孩抱在一起,自己暗恋多年,守身如玉等来的却是一张请帖,鼻角一酸,两滴眼泪不争气的滚落到床单上。

阎折将手机丢在一旁抱着二次元抱枕呜咽。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宣泄而下,一旁的树叶被风抽打的呱呱作响。

阎折突然从梦中醒来,干瘪的嘴唇,绞痛的喉咙使阎折心中生出了许多的烦闷,光着脚丫子,打开落着灰尘的冰箱。

苍凉的白光同窗外的残月映衬在红的,绿的,紫的,蓝的上,让人不禁后背发冷。

阎折将肥宅水到在玻璃杯中,用手将桌面上的请帖、小纸条一股脑的搓尽垃圾箱内。

请帖使令楠珂的未婚夫送给他,见面时男方满脸的得意劲,气的阎折握紧拳头若不是任廉阻拦真的就打上去了。

互联网公司发来消息,通知阎折要缴纳电话费了,男孩看着还有六元的电话费骂道:“md,一年前才缴纳的电话费,绑定的银行卡里没钱了,花费还剩下三十块钱,就tm的发消息,催催催,欠费五毛就停我电话,md,什么东西。”

阎折摸了下口袋才想起来自己把钱送给了别人,认真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就剩下那卡里的钱,但又转念一想任廉还差自己些钱。

撇了眼电脑桌上的高中毕业照,照相时自己偷瞄了眼令楠珂,摄影师好巧不巧的给自己照了上去,以至于老同学聚会时讨论起谁最猥琐,异口同声地说阎折。

打开电脑后,阎折将汽水摆好,外挂打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正好波动到午夜,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奔跑,双目会神的锁定这屏幕上的一频一帧,激情时半瓶肥宅水下肚,两三句小诗助兴。

肥宅快乐水诓醉一浪人,风灵走月影送喜一书生。


叮铃铃,叮铃铃

“咚”

“爽死额了"阎折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转身将床头被地面亲吻多次的闹钟调停。

刷牙洗脸及镜子面前自我欣赏夸耀三十分钟。

待到出门时,一声急促的铃声响起,对面传来慌张的声音:“娃,你最近碰见任廉了吗?这娃一个星期都没消息,电话也打不通,急死我了。”

“婶你别急,我帮你找找。”阎折赶忙把电闸拉停,慌张的穿上鞋子。

轻车熟路的赶到任廉家,门口停着几辆警车应是刚刚赶到,任廉的父母在一旁录口供,阎折杵在一旁,右食指不断地在联系人界面向上滑动。

双瞳一聚顺势点击备注异教徒的长框,播报的声音只是“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左手刚要挂断电话,那头传来诡异的男声:找到你了,找到你了,世界皇帝,嘻嘻!嘻嘻!我要你的头颅。

犹如灵魂被人紧紧的抓住,脖颈让绳索吊起,胸腔中压着一座巨大的山峰,面色通红,黄豆般大的汗珠在身体上滚动。

阎折猛地起身将手机狠狠的摔碎,双手合拢屈膝跪地

:“我去,tm的撞邪了,三清在上保佑我。这是任廉的手机怨有头债有主,是他压在我这里的,你拿了他腰子,放过他的头,不行你在取些别的,别来找我啊,我不信鬼神,今天谁保佑我,明天我去给你烧高香。”

口中吐着断断续续的浊气身形摇晃,显然是没有从刚刚的状态缓过来。

任父走来拉了下虔诚叩拜的阎折,“啊。”阎折一下子弹起,一屁股蹲在地上,用沾满泥土的手擦了擦汗水:“叔你干啥,吓死我了。”

任父惊得扶着一旁的杨树喘着粗气:“折子,你可差点把你叔送走啊?你也不用这么拜,叔也知道你们俩铁。”

“叔,不是,我刚刚......”阎折伸了伸脖子,拉起一旁的任父,对想要走来几人摇了摇头:“叔,我这一天见不到他我这心里就发慌,你要是有他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还不忘抹了抹眼睛。

“我看你面色不好,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

“没事的,我今天将他能去的地方都找找,要是我这边有消息了我就告诉你。”阎折拉开车门一脚迈进去,带着一缕尘埃远去。

“哎,廉儿能有这么好的朋友真是修来的福分。”

此时坐在车上的阎折,望着前方驶过的车流,左臂倚在车窗栏支着头颅,泪水在框中旋了又旋:

“真就是造孽啊,你欠我两千块钱说没影就没影,我是那种非要你还钱的人吗?你跑了最起码钱给我结了,你跑起来也舒心,我找你也开心,我可怎么活呀!”

双手径直朝方向盘砸去,只听见清脆的“咔嚓”一声。

“额嚯嚯”一声类似鸡叫的声音从阎折口中发出,脸上的祥和之态和身体的左右摇晃形成巨大的视觉差。

尾部的车辆不断地转向,刺耳的喇叭声肆意宣泄,身穿制服的男警官走来,敲了敲车窗,望着双手放在两腿之间,一脸享受猥琐样的男子,拔出腰间的手铐道:

“现在是文明法治社会,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若是再不停下你手中的动作,我将强制让你停止了。”

阎折从后视镜望见尾部的车流,欲要示意自己受了伤需要帮助,但望见那副亮堂堂的手铐,应是多巴胺分泌过度蒙骗了思维顺势将右手中指竖了起来,人反应过来时双眼一闭,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液:

“叔,咱们去局子喝杯茶吧,我感觉我脑子有点混混的。”

“没事,小伙子就是帮你醒醒脑子,你驾着车跟进就好了。”

阎折转动车钥匙正欲要发动,“碰”男子将手中的半截钥匙举到二人中间。

“没事,上警车倒时联系拖车的。”男警官张望一圈,打开车门示意周折下来。

“叔,拖车是不是要钱的。”阎折露出天真的笑容望着国字脸的警官。对方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一听到钱阎折赶忙摇了摇头,告诉警官自己找人,不劳烦公共资源。

去医院的途中二人也都熟络了一下,对方说称呼李警官就可以了。包扎好手指便朝着警局赶去。屁股还没坐热面色略带青涩的男子跑过来:

“老李,你不晓得,刚刚发生了特别邪性的事,私人找的拖车链子断了,那辆白色小车直接冲进了河内。”

“是紫云大桥那一辆吗?车牌号######的吗?”

“哎,可以啊,你消息这么灵通。”男子瞥了一眼一旁阴沉着脸的男子,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看了看老李微妙的动作抿了口茶,赶忙匆匆跑开。

“那个,小兄弟没事的。”

老李正要开口,被一旁闯进来的女警抢断:“李叔,现在的诈骗团伙也太嚣张了,人跑了居然将身份证留下,简直是对我们赤裸裸的挑衅。”

女子将身份证摆在李警官眼前,男人用手摸了摸下巴,示意女子朝一旁看去。

女子将身份证同一旁的男子比了比:“好啊,自己还知道来自首,那也不会轻饶你。”欲要拿面前的男子去审讯室。

“小江,放开他。”

“不是,叔,要是让犯人逃之夭夭,又要有多少人遭罪啊!”

“没事的,我给他做担保,小阎也有苦衷,小兄弟没事的,车没了再买一辆,身份证被人盗用了我这里给你做个担保。你们现在的一小部分年轻人经历一点风雨就钻牛角尖,这怎么行呐,想开些没钱了叔给你点,日子总是要好好过的。”

“嗯,谢谢叔。”阎折将嘴唇咬得紧紧的,面部埋进手掌中。

被称作小江的女子为自己方才的冲动略显懊悔:“至少你还有房子呐,没事的。”

方才离去的男子又火急火燎的赶来对着几人道:

“莲花小区#栋#号走水了,好在疯子那几人赶过去了没有出现人员伤亡,至于主人他们按失踪定。他们的消防是我见过最好的,百密一疏。”

小江又望了望那张摆在桌子上身份证拉着还要开口的男子离开那间屋子。

“小阎,叔本来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今天发生的事有点多,叔应该多读书看看唯心主义的书籍,不行你去我那里借住,等你找到房子了再说。”

阎折用手在头顶抓挠一番,一改方才的沉苦面:“没事的叔我,我这人心比较大,怎么会跟一般人一样。我走了啊叔。”

李老本想留宿他,看阎折如此坚定派人送他离开,也被推辞了。

走在满是霓虹灯闪烁的城市,一天的不如意压得阎折的肩膀如何也直不起身来,坐在大桥上,喝着路边贩卖的啤酒,两根拇指大小的冰溜子悬挂在鼻子内薄壁上,走走停停,路人捏着鼻子匆匆从一旁闪过,满目都是鄙夷的目光。

“嘿嘿,哈哈,阎折呐,你可真是的天大笑话,幻想靠自己出人头地,结果在这里的根都给你刨了,哈,哈,哈。”

路对岸的老者望着坐在桥上,双腿跨出栏杆的阎折:“小伙子,莫要想不开,上帝关了你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窗户,上帝把我的门跟窗户都焊死了,任廉,你大爷的这事都怨你,要不是你的破手机我能遭这罪。”

“对对,都怨他。”老人一边安抚阎折的情绪一边慢慢靠近。

阎折疯吼:“啥玩意,人的心脏不左边长着还能右边长着,你任廉研究的是什么东西。”

那老人一把抓住阎折将其拉离栏杆感叹道:“酒是害人的鬼,哎。”

阎折迅速起身,面部犹如中风似的哈哈笑着说:“大爷,你知道吗?我跟与嫦娥仙子是亲戚,还有我会飞,哎,我会飞。我给你表演一个。”

那老者还未从紧张氛围中缓过神,阎折踩着栏杆射了出去。

“扑通”

大爷愣了愣被眼前的一幕吓的瘫软在地,嘴中惊讶:“这小子喝的怕不会是假酒吧!”同时间呼唤周围人进行营救。

昏沉刺骨的河水包裹了阎折的全身,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双目望着上方打来的灯光,身形正在慢慢的下降。

“我怎么了!要辞世了吗?有点不甘心啊!是我打单机游戏开挂了的惩罚吗?会穿越吗!买的挂还没用好不甘心。可以再来一次吗?我想把挂都体验一遍再穿越。”


头颅紧绷,眼睛朦胧,大致熟悉了一下情况,阎折起身倚在墙壁上,眯着眼睛用手阻挡着强光,透过指缝间瞅到面部铺了一层浅浅的黑尘,饱满晶莹的眼球在称的上完美的眼框中不断地来回打转。

阎折示意女子关掉灯光,被方才的灯光照的有些难受,吐槽道:“穿越者太少了,中间商没差价可赚了,这接待室也太简陋了。”

阎折理了理工作服正襟危坐认为穿越气势上不能输人,认为这是谈条件的第一步,做工具人不太可能淡淡开口道:

“想让我去帮你完成任务,可以,先实现我三个愿望,第一来世富可敌国,第二给我找一个绝世佳人,第三个你再满足我三个愿望。

这就是我小小的愿望。完成了你给我弄一张契约咱俩敲定离手,货已售出,概不退货。”

那女孩眉头紧锁,双眼眨动,古琴般的声音开口道:“我听不懂。”

“哇塞,这声音有些古灵。”阎折又重新打量面前的人:“这,你叫什么名字?”

后来回想自己当时貌似有些猥琐,好在女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黄槐英”。

重新的打量面前的处境,望着面前有些呆萌萌的女孩,摇头否认面前的女孩不是什么神明,想起刚刚自己问的话,阎折恨不得把自己埋了,心中暗暗庆幸女孩有点傻。

靠在身后的石壁上慢慢整理原主脑袋中的记忆。

结合大学看的小说,思索同胞们穿越时的大致走向,嘴中发出微小的声音:“要么系统流或开局无敌流,再者就是苟到天下无敌,毕竟这都不好猜测,要是开局无敌那自己再不出去浪浪对不起这一身功夫,别的流派就要低调点。”

阎折用手死死抓着头发,试图从西瓜大小的头颅中拉出一亩三分地来,这男主也真是够了,在这里八年连跟自己搭伴的人都不知道叫什么,每天除了挖矿,就是吃睡也算是没白活。

断断续续的记忆不免让阎折怀疑会不会夺舍给搞丢了,消息通透可谓是穿越者的第一指南,啥也不知道那岂不是玩完了。

起身蹲在女孩一旁,想通过攀谈套些话来,中间貌似是提到什么仙侠世界,女孩来了兴趣追问着让阎折讲,好为人师,误人子弟的内心情趣如同干柴见烈火一触即发。

若不是有人打断,阎折怕都要忘了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干活的,谁让你们偷懒的,想尝尝皮鞭的滋味吗?”面露凶相的男子手持鞭子一副看死人的眼神。

看着在小说中似曾相识的情节,以及后边不用动脑筋的系统类爽文,阎折的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一抹战神般的笑容对视着面前的人。

待那管事的人再度靠近,阎折一把抓住皮鞭狠狠的摔到一旁,鼻孔朝天大喊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阎王让你三更死,我敢留你到五更,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尔等蝼蚁,可愿随我~君临天下。”

此时的管事面部的肌肉一阵阵的抽动,周围围观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黄槐英也远远站着。

“系统,系~~统~~,嗯哼,系统不要开玩笑这样不好玩。”阎折看着撸起袖子一步步向自己迫近的管事:

“大哥,我开玩笑的,一个小插曲,哈哈,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大哥你不要过来啊,大哥都说了你不要过来,大哥,大哥,啊,你不要过来啊!”

管事的抓起阎折的领子按在墙壁上:“我今天给你伴奏。”

“哥,咱能不打脸吗?”

管事的也不含糊,两大嘴巴子招呼上去,伴随着阎折歇斯底里的呼喊声变小。

管事的将打成猪头的阎折丢在地上:“蹬鼻子上脸,你这条贱命再有下一次就别要了。”管事的看着周围吃瓜人谩骂:

“你们也想讨打的,今天的工程没完成谁敢吃饭,我打的你皮开肉绽。”

管事的人走远后,黄槐英搀扶着阎折爬起身后,被阎折推开,拖着死狗般的身躯,一条腿在路上拉开了一道深深长壑。

阎折躺在床上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何别人都是带着系统,自己反而受顿窝囊打,自己大学是整整研究了一年的穿越者的注意事项,以及当前最热门的穿越话题。

迷迷糊糊中闻到有饭菜的香味,和类似指尖大小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身体上移动,察觉到后边有一盏灯,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使把阎折惊得满身冷汗,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身体已经开始有些发抖。

“你要是醒了,把饭吃了,药我给你涂抹均匀了。”

阎折心中悬挂的巨石缓缓落地:“谢谢,我不能吃了你的饭吧?”

“我吃过了,我把你的那份工赶出来了,你不用担心我,下次别逞能了。”

“呜~呜~呜~呜,槐英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阎折端起饭碗大口大口的吞咽。

“吃饭就吃饭别说话,你吃慢一点,我给你带来了瓶水,还有腿伸出来我给你把药抹了,剩下的部分交给你自己了。”

“槐英,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怎么......忘了,我们两个同屋檐下,你要是在屋里发臭了,我闻着难受,要是你没回来我也不会去找你。”阎折停下手中的碗筷,目光显得有些呆滞。

窗外的灯火相继熄灭,阎折侧着身子隔着帷布问:“槐英,你想过出去吗?”

“想过,但是不太可能实现,我们要偿还一百万的赎身债,这里管吃住每个月两千块钱攒钱很难的,日子也不错也就不想了。”

“那你就没有想过逃出去吗?”

“我们可是连户籍都没有的,出去有我们容身的地方吗!”

“不是,那......当时卖我们的人,卖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你明天去问一问赵叔,他来的比我们早,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工作的。”

“槐英,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阎折下意识地说出,帷布间只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周六天一亮,阎折一路小跑到赵叔居住的地方,虽说是黑煤矿,但是五险一金也是按时缴纳,实行的是一周两休,也给了阎折巨大的活动空间。

“赵叔在吗?”阎折站在门外轻轻地叩了三下门道。阎折凭借着脑海的记忆一眼锁定屋内头发花白,眼神浑浊的老人就是赵叔,虽说原主人脑子可能有问题,但是记忆方面比一般人要强,真就是关门开窗。

赵叔这人在这里算是有一定的地位,论其地位比那个管事的位置还要高,身份比较神秘,但是人品还真不敢多加评论。

“额,小折子来了啊!我听说那管事的打了你一顿,还把你脑子给打回来了,这个感情好啊,你要好好谢谢人家啊!"

阎折听到这话已经将管事家的一户口本问候过来完了,嘴上还应付着‘一定一定谢谢人家。’

将带来的两箱上好的橙子放在桌子上,老人瞟了一眼,继而捋着胡须,阎折轻轻拉来一把木制靠椅,双手轻轻放在膝盖上轻声细语:“赵叔,那个,小生有些事情斗胆请教你一番。”

“说吧,只要老朽知道的,肯定告诉你。”

“黄槐英买来时多少钱。”

“那丫头啊,做活事挺积极的就是看起来不怎么爱说话,我不太喜欢。五百元。”

“那我当时卖了多少钱。”

老人睁开眼看了看满脸兴奋地阎折,眼神中夹杂着疑惑“嗯”了一声,右手的五根指头分散开立在二人中间一边拿起紫砂壶喂了口茶水。

“五百。”老人摇了摇头

“五千。”老头眉头一紧,甩了甩手,阎折此时已兴致全无:“再不可能五十吧?”

“我看你长得挺聪明的,怎么猜不出来,说高了。”

“我不可能是五元吧?”

“哎,这话我爱听,你还真不是五元,不过你也是个人才,当年卖你时本来都不要了,风头紧,卖家也不含糊,最后倒给了五百块钱把你留下。也不算是个赔钱的,至少给工厂挣了五百,小功一件。”

“合着人家都是正的,我是个负数。”阎折用手掌拍了拍额顶一脸无奈道。陪着赵叔拉拉家常,也晓得了为啥子挨打没出来劝架的。

好在前主是真节省,兜里攒了十几万块钱正好拿出一部分打点打点周围人,换个手机,买些衣服拉着黄槐英带些礼品自己拿着几只烤鸡与烧酒把管事的都头都走访了一次。

趁着微弱的月光,阎折朝向老旧的理发店走去,店内的老人用毛巾弹落已经凹陷的座椅,铁面上刷的白漆上残留些许,孤冷的白光洞悉老人干巴的肌肤,人坐到椅子上是还能听到那不堪重负的哀嚎声,破碎的镜面上映着老人被岁月压弯的身影。

在前主的记忆中算是对待前主最好的人,老人名字不记得只是大家一贯称他王爷,阎折也跟着叫了,久而久之名字也都忘了。

“王爷,最近身体可还好吗?”

“好,折子来了,坐坐,我这里地方小,不好落脚,你不要嫌弃啊、”

“怎会的,王爷我给你带了糕点,还有一些煮的补汤,你赶紧趁热喝吧!这些年来谢谢你了。”阎折将东西放在较为平缓的地方上,拿起一些东西将其清理清理,见老人阻止就劝老爷子吃饭。

“你吃了吗?要不来吃一些,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不了,我还有些事今天主要是来看看你,我好像很久都没来了帮你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就走。”


自阔别王老爷子几周的时间,阎折朝九晚五的生活似乎就没有按下暂停键,除了双休日也是这里跑来那里去,把赵老头子侍奉的那叫一个孝顺。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穿越到如今已经过了两年了。

从地面延续下来的路灯,将阴冷潮湿的矿道照的通亮,铁镐与煤层的碰撞声为静谧的洞穴内人心的孤苦添了些安抚。

四肢已经有些酸痛的阎折将稿子丢在一旁,嘴中嚷嚷着累死我了,不行了我要歇息会。一旁的黄槐英只是用毛巾蘸了蘸脸颊滚落的夹杂着黑粒的汗水,继续摆弄镐子。

若不是原主人的身体素质好,恐怕阎折第一天上工就下不来了。看着仍在一旁卖力做工,脸上已经出现黑白斑马纹的黄槐英,一把拉到铺着袋子的土堆上坐下:

“槐英,慢慢来多休息一会,不行咱们兑点土应付过去不就完了。”

“不行,要是不做完今晚没饭也没休息时间,我还要帮你把你的一半工作量完成,你自己一边耍去吧!”说完拿起水杯一饮而尽,拉着稿子不顾掌面磨破的疼痛,继续哐当哐当起来。

两周前阎折貌似是不小心闪到手腕了,然后屁颠屁颠跑过来求人家帮帮忙,缺个一两天可以但是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差池。

别的都是吃干抹净充愣装傻,自己若是不帮严重点可能要了阎折的命,毕竟也是一个组的,关键还在一起住。

原本是和别的女孩子住在一起结果人都满了,管事看阎折貌似是个傻子就将两人分在一个宿舍,中间隔了个床单,经过这两年的相处发现此人猴精猴精的。

不难让人怀疑前几年是装的,大多数人将其归结为上次打过来的,看这娃心不算太黑,能当个朋友闲暇时在一旁有个吧啦吧啦的也不错。

阎折拿起从地上带下来摆放在一旁的小人书,抖了抖上边的灰尘:

“你发现了没,咱这地方的领导人,商业头脑太强了,允许你感受外边的文化,还带领你出去感受几天高档生活,又指定一定的指标,超额完成居然还有奖金,吃住保障好,五险一金缴纳好,死一个人保障金又回到他手里,真就是...能啊!”

“槐英,你怎么么不说话啊!”

“你要是再多嘴,你自己来。”

“好的,我闪,我闪,你慢慢来累了歇息一下,我去给你打点水。”

阎折一路小跳前行嘴中还嘟囔着:“长得丑活得久,长得帅老的快,我宁愿当一个积极可爱的丑八怪。丑八怪,哎哎哎哎,别把窗打开,丑八怪,哎哎哎哎,我要将~你~供~养~。”

此时正在阎折前边行走的三人,听到远处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左边红帽的男子望了望后方:“大哥,咱不会是撞见鬼了吧!我听人说以前矿上死过人。”

右边的黄帽男子此时也有些发虚声音颤微:“大哥,你看看后边,他怎么一蹦一蹦的,手里拿的可是人头,还是说不会真撞鬼了吧。”

二人循着红帽男子的视线望去,此时的灯光忽闪忽闪,有些接触不良,远处男子身体左右摇摆,双脚断断续续的悬空,手中的拿着一个类似头颅的东西步步紧逼,突然灯光全部熄灭,声音在慢慢扩张,从地狱传来的哀鸣声步步逼近。

“快带我。”站在中间的男子嗓音尖细:“快呀,快啊,妈妈啊!”

借着灯光又一次亮起的片刻时间,被称呼大哥看到面前的阎折一个掌背甩去。

“哎呀,娘啊。"

鼻尖的疼痛促使阎折从得瑟的深情中走出来,随着灯光的亮起面前横眉瞪目的男子,以及拳头上的点点血迹,阎折下意识吸溜一声:“大哥我没骂你,我唱歌呐,唱歌。”

男子甩了甩手背的血迹:“这不是唱歌的问题,这是一个深刻的原则,以及道德的问题,长的丑晚上跑出来吓人这是不道德的,歌唱的不好多练练,没人说你什么,但是你他奶奶的出来吓人歌还这么邪性,这就是你的错。”

三人握紧拳头正要砸去,“等一下诸位,你们闻到什么腥臊味了吗?”阎折又反复嗅了嗅,注视着三人貌似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裤子:”你们裤子......”。话音未落拳头便朝身上落下。

“给我揍他,啊呀呀,mmp,使劲的打。“

一盏茶的功夫,阎折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拍落身上的灰尘对远去的三人竖起了一个中指,”哼,呵,吐。”嘴里骂骂咧咧的朝水房走去。

打完水望着从外边赶回来的严老,揉了揉被打肿的脸颊:“严老你认不认识,李天的。”

老人皱了皱眉,两眼在框内向上打转突然开口道:“额,他啊,我记得有这么个人,五年前在这个矿洞里埋在了里边,陪同的还有几个人,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回来,后来有人曾传走路时要小心,有人叫你不要回头,可能是李天的拉替死鬼,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提到埋字时嘴巴凑在阎折的耳边,眼神四处乱瞟。

阎折此时面如死灰,惦着水杯的手不住地抖动,又突然意识到什么立马冲了出去。

老人眯着眼睛望着远去的阎折:“现在的娃怎么总是莫名其妙,刚刚李昊的几人说滑倒了,可身上一股子尿骚味,这小子鼻青脸肿,又突然冲了出去。哎,人老了跟不上时代潮流了。”老人拿起毛毯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盖在身体上:“还是睡觉适合我。”

此时飞奔的阎折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我就知道这世界没这么简单,这是鬼怪的世界,真就是母猪上树,不行我要等等,带着槐英等到系统出来了再浪,毕竟有些人等了七十年,我还年轻,找个地方囤点粮食,不行佛门安家,再不行带着她剃发为度。真就要把我的唯物主义观念给我掘了。’

阎折摸了一下脸上的汗滴,跑到黄槐英身边拉起就要往外跑,女孩一把挣脱掉:“你傻了吧,今天的指标还没有完成,你要是累了先回去。”

“不是,这里有鬼,你懂吗,鬼特别吓人那种,分分钟要我们小命那种懂了吗?大姐我们快走吧我求你了。”

黄槐英将手放在阎折的头顶转而放在自己的头顶:“没发烧啊!怎么脑子又坏了。”抬手欲要给阎折来一拳。

阎折立刻朝后边跳去,一块石头从衣服内飞出,浑浊的橙色晶体包裹着里边拇指大小红色水晶。黄槐英捡起滚落在地的石头,轻轻的放在阎折手里:“既然你脑子没病,等我把我们两个人的指标完成了慢慢说。”

“算了,要死咱俩一块死。”阎折拿起矿灯坐在一旁细细打量回来时不小心摔倒捡起的石块:“槐英,你见过橙色的浑浊结晶包裹着红晶体的石头吗?”

“没有。”女孩淡淡地应付一句。

“咱这里有谁知道吗?这石头怪异得很,不是玉石也不是水晶,这石头绝对有猫腻,晚上了你陪我去问问赵老,那人见多识广,应该知道些什么。”


放工后,阎折目睹了黄槐英磨破皮的手掌,暗暗发誓一定要带着她逃出去,这一辈子绝不会成为奴隶,将饭菜打好。

黄槐英看着脸部肿胀的阎折本来推辞却被阎折呵斥几句,宛如受了惊吓的小猫,一口一口的喂到嘴里,顺带又打来了洗脚水,随后关了灯悄悄退了出来。

“老爷子这一辈子也没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未曾给自己拿过碗筷,斟茶倒水,甚至儿时老师布置作业给家长洗脚也只是拿个空盆,男打不中用,女大不中留。

哎,老爷子最近过得还好吗?当年你硬是让我考公,我死活不愿,要是真的考上了照我这笨蛋劲一辈子也爬不上杆。

你知道吗我挺佩服你的,身无分文一人独闯小有名气回来的,每次听你给我讲你的丰功伟绩,我也羡慕的一晚上睡不好觉,那时真渴望出门就是功成名就,别人的父子成了兄弟,我俩这算是要做一辈子父子了。

你老了有给我讲的故事,我按你的我老了讲什么,就算时光倒流我还是会不顾一切的去撞一头疙瘩,人不轻狂枉少年,至少我张狂过。

不然怎么说谁的儿子像谁,既然我能来此那证明空间应该有一定的联系,就借这清冷的月光送去来自不孝儿子远方的问候!老爷子照顾好自己。”两行清泪从阎折的眼角滚落,在月光铺设的道路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阎折眺望远处还亮着灯火的小屋,断断续续能听到里边传来的戏曲,重新理了一下衣冠,缓步走去。

“赵叔,我占用你一点时间。”阎折还是一如既往的敲三下门。

“折子,来来来,坐坐,怎么还这么客气,都老熟人了。”赵叔满脸欢喜的从躺椅上直起身来。

阎折将包裹的石块递给赵叔,礼貌地问道:“赵叔,这石头你可知晓。”

赵叔眉头慢慢的拧成麻花,一脸愁苦道:“这个我不太清楚,好似在哪里见过,我想不起来,我这里有一张黑市的通行票,你可以去撞撞运气,今天几号的。”

“八月三十一号。”

“那你今晚去一趟,应该能知道一二,上边有地址,没车我给你找个电车,那地方离这里近,也别太急一般到凌晨五点才结束。”赵叔将票递给阎折,转身拿起手机联系车辆。

阎折起身接过赵叔送来的通行票,眼神迷离之间瞥见被赵叔丢在角落的手提包,绿色裹层,外加一些橙色的小装饰,手提包鼓鼓的应是装了许多东西。

但是手提包的装扮貌似在哪几里见过,就是记不起来,猛然间一个游戏钻进到脑海中,是DL中的包裹但是有自带的系统吗?

赵叔看着有些发愣的周折,顺着目光望去:“那个呀!前几天别人送来的,你如何压都不变形,应该是采用了一种类似记忆材料制成的,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见阎折有些纠结,赵叔径直拿来,挂在阎折的肩上:“身份证也不用担心,黑市不需要的,快走吧。”

本来思索如何开口被赵叔的热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声道谢,将包裹挎好收好通行票:“那我走了,赵叔你早点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阎折出了门便拐进一个小巷子,将手提包放在地上,当他拉开拉链那一刻,橙色面板的弹了出来,心中的狂喜再也压抑不住,在巷子内跳将起来:

“哇偶,从今天开始我要成为世界第一,我的春天到来了。”恶臭之态就差趴在地上学狗叫了。

阎折也不敢丝毫怠慢,按照曾打游戏的官方给定bug,将一些数量多的物品存进去,再点击鼠标左右左就成了,可是现在没鼠标有点难受。

不过好在操作方便,包内有个小型的口袋,经过几次实验发现将五个石块放在侧口袋中,又将捡来的橙色石直接放在里边,拉起来链条后再打开。

艳阳石×1直接变成了艳阳石×5

艳阳石×5的深色长条框后边有一个大门开启的标志,阎折点一下门闭合上艳阳石便存入虚空中。只可惜被复制的数量不能超过侧口袋内的物品量。

大胆的想法扎根在了阎折脑海萌生,出了巷子望着前方的沙丘,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右脚朝后发力,左脚顺势跨出,抓过一小把沙子,朝向包裹处飞奔,手中的沙子落尽后,面板上左边出现检测:

沙砾 ×20356

艳阳石×20356

“哎,小小东西差点摆弄我一倒,幸好我没直接交闪。”

返回住处,听着屋内浅浅的换息声,阎折蹑手蹑脚的将手提包放在床榻上,找来包裹取出十颗,便匆匆忙忙的朝黑市赶去。

虽说绕来绕去差点把赵叔借来的车轱辘磨平好在最终找到了。虽说阎折点子背了些,但是对于寻路这一块,就要如同筋斗云配上了小地图,只要给他说个地名耗些时间就能找到,有时甚至他选的路线时间能少电子地图给定的路线半小时。

进入大厅后先是打量着周围人的举止,以及屋内的构造以便于遭遇不测逃跑,路上的四处兜圈子让阎折对于小镇有了大致的了解,可以做到得钱后出现被黑吃迅速脱身。

在充斥西洋风的大厅内来回张望,最终选定可以观察到周围人群动向的绝佳位置,端着一杯成为桃红柳绿红酒,静待着猎物的出现。

此时带着金色面具但能看出嘴部轮廓的男子,走到柱子前对着一名工作人员旁的石柱微微的点了点头,二人便寻路到一处偏屋内,进门时女子将通行票卷一分为二丢在垃圾桶内。

周折取来面具,学着方才看到的动作,对着面前的石柱如同小鸡啄食叩三下,领路的人员用力的咬着牙,脸部皮肤的泛红能看出强忍笑意的难受。

起初阎折还认为是自己太过于诚恳将面前的女士高兴坏了,心中也窃喜自己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门后装饰较为高雅,窗的左右两侧摆放着同屋顶高大的书架,左侧书架镶嵌着铁门,门旁一位把守人员,右边深色的桌子上有一盏老旧的台灯,座椅形似真皮,但能看出那是复合材料制成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芳香气,对于曾在材料领域的摸爬滚打的阎折再熟悉不过了。

看守人员用探测仪在阎折身体扫过之后示意他可以入内,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阎折撞见先前的男人问:“兄弟你好,方才我看到你同那位人员说了什么。”

男人也是心直口快:“当时我票卡住了,把我给急的,怎的,你的也卡住了。”男人笑着用刚冲洗带着水渍的手拍打在阎折的肩膀上。

阎折赶忙摆手连说了三个没有,满目憎恶的望着男人,男人临走时还不忘提醒阎折,没有擦手纸了。想到第一次出来人生地不太熟的咬牙强忍,虽嘴上说着谢谢,心中却已把男人骂了千来遍。


门旁的人将刻着凶兽的大门推开,淡黄色的灯光率先闯入眼帘,方形拍卖厅从门延伸到台前,红色的幕布从上流泻而下,琉璃打造的圆形灯,灯光不多不少的打在台中的展台上放着一叠黑色的衬布上,廊道呈现出三行两列,交叉处站着佩戴狐狸面具的侍从。

阎折找到一个椅子坐下,云朵般的椅子配着淡黄色灯光使阎折产生了一点倦意,原本以为的辉煌壮丽现在看来却有些平平淡淡。

毕竟曾经没有接触过小说场景中的黑市,拍卖会之类的,只能从作者那惨白无力地文字上构造一个自以为伟壮的,现在想来有些可笑。

起身走向旁边距离较近的侍从边,女子酥胸微微顶起佩挂的牌照,牌照上只有一串'56342'的字样,想来是一种代号,阎折右手合拢贴在自己胸前,优雅的鞠了一躬:“尊贵的女士,你好,能否请你带领我面见会场的负责人。”

“尊敬的先生,你好,我很乐意为你效劳,请你跟从我移驾别处。”女子温婉的回了礼数,便走在前边为其领路,举止淑雅似水中浅地行走的白鹭鸟。

经过了些许交错的道路,女子推开一扇古朴雅致的红木门请阎折入内自己则守候门旁,阎折道了声谢谢径直走向内部。

佩戴着戏剧内红色忠诚脸谱面具的男人起身朝这边走来,伸出右手嘴中说道‘你好,幸会’行云流水殷勤的模样让阎折受宠若惊,应付了几句便将艳阳石掏出摆放在桌面上。

负责人从风衣宽大口袋中掏出金丝边铸的放大镜,细细端详了一会后摇了摇头道:“先生,非常抱歉,我不能识别出这件物品,本次手续费用将由本会承担,物品的价位你可以自行规定,将由56342带领你前往观察席。”

阎折起身回礼道谢跟从男人的安排走向包间内观察席位,也同意了男人将自己的物品放在第一位置却并没有告诉男子石头的名字。

透过玻璃会场的事物一览无余,心中暗暗庆幸今天没有以拍卖者的身份多了很多乐趣,女子将一份条例放在阎折面前的黑色桌子上守站在一旁。

黑色底板‘静私会条列’的白色字样直击眼眶,第一条便是负责人不能识别物件将免除手续费,第二条禁止泄露会场,只有被邀请的持票者方可入内,透过单层透明玻璃壁能看到参会者已经零零散散坐满了半个会场。

身边站着的女子虽未曾目睹容颜,但从那清澈的眸子中能联想大致的容颜,女子被阎折望的有些羞涩将脸部朝一旁微微转去。

阎折迅速将眼光放在条例上,心中埋怨着方才自己不礼貌的举动又偷瞄了一眼转眼看向会场内部情况,条例记录会场一季一次,每次地点不同五年轮回一次地点,拍卖物有走私的但没有偷抢之物,为会场到今日已经一百五十年的历史提供了保障。

抬眼之间发现会场已经坐满了人,拍卖场上执锤的人被称为定音者,应该有一锤定音之意。

而身旁站随的人被称为领侍人,这也是为何女子递给阎折条例的原因,先前应该称呼时加上领侍人,条例上说的是对职业的肯定,阎折嘴中喃喃离谱,学到了。

观察室内能听到拍卖会场内部的声音,但是观察室内的声音却很好隔绝开来,拍卖会场下身着黑色风衣佩戴着金色雄狮面具的男人拉低高高的帽企图来自遮挡微弱灯光的干扰,正欲小憩片刻。

一旁的男子对着高帽男子低声细语:“江兄,上边拍卖的艳阳石竞价一百万,这里的人貌似不知道名字,方才也无人竞价,应该也不知道用途,色泽上乘,你看看如何。”

男人将高帽放正,注视着前边摆放的十颗色泽艳丽的艳阳石,双手有些微微的抖动,缓缓地吸了一口气道:“等。”

身旁的男子有些激动:“哥,要是让被人夺去了,这锻造的上乘兵器可要易主了,科研会三十年都没碰到几块上的的货,机不可失。”正欲要举牌,被一旁的男子拉停。

“人生不就是一场赌博,胜者万世留名,败者风消云散,来此的大多是来消遣,若有人买正好帮官家验验保密措施,只要降价超过一半才会争取主人的意见,等等吧!我也想看看能拿出十颗艳阳石的主子是何方神圣!”男人抬起眼睑快速地扫视了周边镜壁后躲藏的人。

全场无人举牌,方才两人的动作在安静的会场内一如沙漠中绿洲显眼而让人好奇,阎折打量着二人的穿戴,当定音者说到四十万时,高帽男子举起牌子声音洪亮道:

“四百万十颗,家中内人喜欢,望诸位莫要割爱,谢谢。”男子将四袋钱抛在台上为防止主家派人验货浪费时间道:“江家的,江迎夜。”

示意方才身旁的男人将其取来,男子有些震惊,心中嘀咕:“明明说好的多等一会,我还以为等到一万一颗呢。”

定音者正欲开口,望着亮起的绿灯,敲响定音锤,十颗石块归江家人所有。

一些人嘴中嘟囔着江迎夜,同伴赶忙开口规劝:“别说了,出了会场就不要提起这个名字,明唐国第一把交椅是官家,第二把交椅是科研会,至于这第三把就是江迎夜一人,就好似某些人整天嚷嚷见阎王,当阎王来了,你也就死了,想要活久点,别和这名字搭上线。”

方才还在嘟囔的人,用纸巾擦了擦滚落到下颚的冷汗先前只知三把手凶恶残暴却未曾听过真名,没成想今日死神就坐在自己身边。

江迎夜双目死死盯着单面镜壁另侧按下按钮的人,阎折透过镜壁仍能感受到对方的压迫感,宛如双手穿过肌肤死死抓住心脏,绞压的疼痛让阎折蜷缩在地死死攥着心口面如死灰。

一旁的领侍人正欲上前搀扶倒在地上的男子,阎折摆了摆手支起身来喘着粗气,暗暗庆幸对方只是试探,没有下死手,也促使阎折心中世界远没有想象中的简单伪命题变为真命题。

被称为江迎夜的男子已离开了会场通过长廊走向地面,一旁的男子开口道:“江哥,上等艳阳石一颗最低价一千万我们四百万拿了十颗,我感觉还可以再低些,江哥你怎么了,看起来怎么有些心事重重。”

“没事,只是在想一个没有劲镜的人,怎么会得来整整十颗艳阳石,这世界越来越让人着迷了,未来人类真的能把握吗?世界的准许者会是我们吗?哎!”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天下无路,那么我就踏碎黎明,坠入黑暗。”江迎夜一旁的男子右手握拳放在胸前庄重道。

江迎夜站在门框中望着满天的星辰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毕竟没有种子的花盆要开花也不是没有希望,时间可能久了些,有时渺茫的希望也能支撑夕阳后的人们走一段很长的路。”


阎折缓过神来望着台下江迎夜位置早已人去楼空,侧身倚在沙发上嘴中断断续续的喘息,一旁的领侍人被突如其来的事态惊得有些发慌,起身站在一旁希望不要出错,看着阎折面色渐渐出现一些红润,心中悬起的石头慢慢落地。

胸腔中的压迫感后劲慢慢消失,略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筋骨望着下方争夺物品躁动的人群。

俯视静私会的新鲜感慢慢变得乏味让阎折有些烦躁,望着旁边久立腿部微微摇晃的女子道:“你找个位置落座吧!就算是按照静私会的规定不冲突道德尽量满足来客需求的规定吧!”

女子摆弄着麻木的身体好似久置锈迹斑驳开动的机械朝着单人沙发移动,嘴中还抱怨着:“老哥,你可算是想起旁边还有个人,我任职了两次头一次碰到这事。”

阎折欲要开口解释女子抢断道:“干完这一单,我就换工作,这次整整站了八个小时,负责人诓骗我说给我找个工作量少的,碰见你真是造孽啊!”

听到女子的抱怨阎折不喜道:“不是,我......怎么说,我,对了,要不你还是站吧!”

“我发现你最适合的是站着,我这人比较虚荣喜好夸赞,夸我几句,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现在才两点钟,最起码还有两个钟头,你看如何。”

女子咬牙切齿地吐了个你字,微微的上下点头开启了尽显谄媚奉承之语,近乎翻遍了明唐词典,语速迅捷也没有将“你就是彗星转世”淹没,宛如一根银针穿过阎折耳中。

阎折呵斥停住尽显人性中矛盾的可憎之面,不悦道:“你知道彗星在过去是什么意思?是扫把星,刚刚骂我趣味低下我可听到了,骂人趣味低下可要比骂人无知愚昧更要诛心。”

“你还给我说教,要不是为了那几两碎银我用得着来受你的窝囊气,若不是家中老爷子硬要磨练我,我怎会来这里,不行,我越想越气,去死吧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今天不揍你我难受,看拳,你这虚荣膨胀之徒。”

女子一拳打在阎折的脸上将面部的面具掀飞在地,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阎折有些懵圈,摸着旧伤未愈新伤又起肿胀的脸庞:“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嘲讽不嘲趣,你今天可是把雷区踩尽了,我跟你拼命。”

要是观察室内的隔音效果稍有下降,今晚的西瓜应该又要涨价了,好在二人实力悬殊不大,最终以和平草草收场。

面具落掉后女子的面容显现出来虽挂了些彩但细细欣赏亦有:

柳叶黛眉云含雨,阳春桃面风情意。

身姿婀娜塘间木,檀口含云轻似雪。

诱的蜂狂蝶乱,羞恐花合月藏。

“那个,我。”阎折打量着女子的面容,声音绵绵说着。

“你,一顶天里的的男子汉,刚刚那么硬气,现在扭扭捏捏的还没有我英气,懒得再说你,不打不相识我们交个朋友如何,我艾佳辕,你怎么称呼!”

艾佳辕起身整理衣装捡起落地的面具,伸手拉着地上的阎折,双眼对上那贪婪的舔舐自己面容的目光,一阵恶心在胸腔中不断作怪。

女孩有些后悔去管这个蠢货:“你能站起来吗,我真后悔没多给你两拳,把你的眼睛打碎,你有多久没见过女人了,要不我给你找个场子。”

阎折赶忙腾起用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双手前倾,身子后仰摆手连连说了好几个不要。艾佳辕叉手鄙夷:“男人,口是心非。”

“虚情假意的女人。”阎折满脸的不屑点燃了艾佳辕心中的不满,一把抓住阎折的衣领顶在墙上道:“今天我不想再动手,你留个名号,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访。”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阎,单名一个折,字稼山。”

“死鸭子嘴硬,满脸地痞子德行也学人家装文学,一点傲骨都没有也好意思给自己起字。”

阎折顶牙拧眉发出你字的音对上艾佳辕那欲要宰了自己的目光怯弱弱道:“咱们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吗?”

“早这样不就好了,我其实挺好说话的,像我这样魅力十足,温润娴淑的大家闺秀可不多。”

听着有些恬不知耻的话语阎折嘴上嘟嘟,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微微的认同,毕竟人家长相在那里摆着的,至于娴淑可能有点添油加醋。

艾佳辕靠着长椅修竹般双腿交叉摆在桌面上双目微闭俨然一副天下独尊之态,阎折揉着更加肿胀的脸庞偷瞄一眼,落坐左边的单椅以便将拍卖台收归眼底,毕竟不是来打架的。

定音者拿起三试管的白色液体喊道:“络合液作为我们最后一件拍卖品的赠品。”

阎折望着如同如同水状的液体,想开口问艾佳辕但又担心这姑娘不告诉自己装傻打趣道:“这水也能卖,你们缺水吗?”

“你是不是笨蛋,络合液叫水你可真够无知的,洛河液别称强化药剂,一半生一半死。“看着兴趣愈加强烈的阎折,艾佳辕故作端庄姿态说:“一会结束了,我给你开个后门一千块卖你十瓶,你可不要当作我是为刚刚先动手道歉的了。”

“等会,这难道不应该成为国家机密吗?”

“你要是这么理解只能证明你见识浅薄,这送人家也不要,想一下高飞的可能愿意尝试,据说官家统计中标率为百分之零点零零一,你要是没中标那可就是亲人两行泪,黄土长天涯,要尝试吗。”

阎折抓挠头发满脸的尴尬道:“我还是算了吧!那个谢谢你。”

“客气什么,我们都是哥们,还有别偷瞄我否则我可要......”艾佳辕握紧拳头屈肘竖在二人中间,面带着自以为和善的微笑,在阎折看来却是嘲讽加威胁,头颅如簸萁上下振动。

经由艾佳辕抱得十瓶络合剂,离开时送给艾佳辕十万块说是当作谢礼,希望人家不要嫌弃太少,阎折将剩余的钱袋提在车前的踏板上,艾佳辕凑过身来口中飘着热浪包裹阎折的耳朵:“阎折你有老婆吗?要不我给你当老婆。”

艾佳辕的脸上虽挂着一丝戏虐,但阎折已无心观察对方的表情,情欲的蠢蠢欲动内器官传来的催促让思想更加疯狂,祖孙三代的名字一瞬间编程完整,就只差一场明媒正娶的姻缘,和场场春晓日短月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梦幻变成现实。

转念想想先把槐英带离洞窟才是正经事,一把辛酸泪,一句三声唉泪水混合着唾液在空中流转,毕竟阎折既不是一个斯多葛派,也不是一个伊比鸠鲁追捧者,算是个杂食动物对于爱欲的把控是现实的理性,思想的奔放。

卖身契约撕碎后矿业的老板专门为其举行了一个庆典,将身份证件颁发在二人手中,让阎折上台发言,操着最俗的音,说着震撼人心的话,若是在持续一段时间矿场老板就要将钱退回,让他继续留下。

提着一些补品和几万元的现金望着屋内还在为人剃头的王老爷子,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停留片刻放下物件匆匆离开

王老爷子告诫他穷家富路让他把钱拿走,奈何阎折一溜烟的逃了。对于赵老爷子却是哭堪称悲惨,不知情者看了也要佩服阎折的孝顺,老赵有些清澈的双眼不知何时附上了层浓浓的水汽。

同所有的人告别后阎折同黄槐英提着包裹,推开了那扇老旧的有些大门,推到了那面高大的壁垒,阳光悠悠洒洒地落在面容显得有些清新、温和、柔嫩。

阎折展开双臂尽情的沐浴在阳光中高呼:“黑暗孕育光明,光明叛逃黑暗,今天,光明我陪你一起诅咒黑暗!哇~啊~。”


自煤窑出来已有二载时光,卖艳阳石所得的钱财早消耗殆尽,刚来到这世界时操刀将原世界的小说搬运一下,但文采太差忘的又多导致写的无人买账,若不然也不会去卖艳阳石,提起艳阳石阎折心中除了后悔就是自责,若是当时问艾佳辕下次的拍卖地点自己或许现在可以躺平混吃混喝到死。

上天给也有好生之德阎折的小说没价钱,但是黄槐英的改编小说却收获了一笔不小的财富,这对于大男子情怀,争强好胜的阎折却是种鞭打,若是自己得钱带着槐英躺平对于虚荣心好胜的阎折算是心灵上的得意,精神上的赞扬,造化往往喜欢捉弄心思缜密,思想丰富之人。

向黄槐英提议购置一辆小电驴,从邻人口中得知外卖这行业有大把的金子可以捞,当车子回来时阎折几乎每天都要用水擦拭一下,位于三楼的小套房正巧能挤进来满足夏日海滩日光浴的阳光,拨开窗帘能将停车位上的小电驴看得清清楚楚,毕竟市区的房价贵的惊人,能找到一地段好且光线还算富硕的套房,有时何尝不是天公作美。

此后黄槐英每天对着荧屏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起舞,阎折则是骑着小电驴飞奔在各条巷道,和谐的时光让人有些乐不思蜀。

结交了几个同行,其中关系最铁的二人还算是孙福和杜井,三人近乎是形影不离,午饭时间能看到阎折,那么附近就必然能找到孙福和杜井二人,三人聚在一起时牛皮几乎是呈爆炸式浪费,从旁路过不了解的还以为是几个公子哥来此体验生活。

早些天阎折从招聘的小网站上看到了雇人抽粪的职业,等于说去打个下手一个下午净收益五百块只可惜只找临时的,若不然这送外卖的整不了几个钱还受不少窝囊气早丢了,早些日听人说外卖三天收入百万阎折就来气,若是再让他碰见他真的可能跟人急。

若说送外卖阎折不公遭遇其中最为印象深刻:送一份一串三片的土豆片烧烤!

店家想着刚开张没多久不想因此冲了喜头,多付给阎折些零头顺带送去。

到了楼下雇家打电话头一句让他帮忙带上来五件啤酒,三乘三的啤酒五件走十三楼,若走电梯还算好些,好巧不巧的是电梯装修,五件啤酒搬到十三楼,对方口头承诺搬到楼上会付啤酒钱,到时给个好评。

听到对方漫不经心给个好评打发自己将五件啤酒搬到十三楼,又看了看只装了一串三片的土豆串孤零零地躺在纸袋中,很明显对方是想找个免费劳动力,阎折也不是勤快的人,用很温和的话语说道:

“你好,我只能将你的烧烤帮你送到楼上,至于啤酒自己下来买,我只是送外卖不附带其他的职业。”

电话那头原本的漫不经心变得有些愤怒:“我告诉你,你要是不送我给你差评,你知道差评吗?”

“你好,我不受这种威胁,还有请不要做此有伤你风度的事。”

对面的男子起初想通过威胁,让阎折屈服或是将其激怒录音传播网上让所有人给自己当枪使,却不料对方不理睬只得关掉录音

:“我警告你,你一个穷打工的,装什么傲骨让你送就送,再哔哔来来的我TM找人揍你,现在送上来我没准心情好了给你一个好评,你就跪下来谢谢我吧!”

“我穷打工,没见识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多有冒犯给你道个歉,还有给你看个视频,给你积点阳德,钱我帮付了,下次可不要作让自己发火的事了。"

男子点开视频,只见阎折带着口罩将一纸订单放在地上,左脚在上来去摩擦,背着摄像头朝订单上写着男人姓名的地方恶狠狠的吐了一口青涩的痰液,痰泡在上边缓缓的下滑,镜头一转,阎折将烧烤摆在流浪狗面前,对着摄像头摆了摆手,口中发出嘻嘻哈哈的嘲笑声。

男人扩大嗓门对窗户大骂,其言语的污秽,险恶,卑鄙比得上杀人父母的混蛋。

周围的邻居有些不耐烦,敲开男子的房门,一脸愤怒无处发泄的男子望着门前较自己弱小的男子一掌抽去,门前的男子在清脆的巴掌声中倒地。

身后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后拉起倒地嘴角带血的男子,欲哭无泪的男子本来是想问问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吃上的巴掌让本来就生活折磨的无处发泄的男子彻底撕下了软弱的伪装。

后边的几名男子也嚷嚷道:“这货欺人太甚,打咱们兄弟,大家揍他孩子的。”七八个拳头落在男子身上,男子只能将身子缩在一起嘴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打得起劲人谩骂着:

“早TM看你不顺眼了,走路你TM乱吐痰,还欺负小动物,玛德,狗东西。”

若是阎折得知有这等事,只怕还会多停留片刻,或是上前稍微稍微的制止一下,毕竟人的最可悲之处在于,自以为别人都是自己的奴隶、自己是命运的宠儿,以至于他们时刻做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让善人望去只能留下一声叹息和可怜。

命运大多数时候只眷顾拼命讨好他的人。

阎折翻看手机找到下午的雇主,见面后奉承的话语如决堤的河水奔流不息,戴着蓝帽穿戴绿马甲面色偏向土黄色但却不黝黑,眼角爬满纹路面色和善的大爷满脸陶醉着,脑海中仿佛闪现着曾经的辉煌过往。

望着面前长相清秀,双瞳饱满聚神越发的感觉欣喜,前往工作地点的途中嘴中还不停的嘱托阎折,若是不知前事,望到这一幕倒觉得是爷孙俩。

阎折在一旁摆出一副对于知识渴望的求知欲,老人说到兴头上赶忙点头回礼说您老说的都对,还是您有先见之明,我这思想有些愚笨了,愉悦的奉承驱使老人立了个保证要把那个人给开除拉着阎折干,让阎折给自己当个干孙子。

第一次到达位置后阎折也没有下太大的工夫只是将管子接好,陪着老人来来回回跑了三家。

到第四家时滚滚的热浪退到帷幕之后,蝉声时而长鸣时而短啸,小区内的人陆陆续续的赶往先前妥协炎热压迫的目的地。

阎折将管道接好后,老爷子将开关打开‘扑哧,扑哧’的机械咆哮声笼罩了小区的天穹,断断续续‘通,通’的声音从柴油机哇哇叫中杀出躲进阎折的耳朵,阎折俯身审视,能察觉到管道表面正在发生细小的形变。

阎折小跑到老爷子面前喊道:“大爷,这管子要炸的,停下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老爷子趔趄身子侧耳听着。

“我说管子可能会炸的,你赶快给按停了吧!”阎折用手为声音架起通道对着老爷子的右耳继续喊道。

“额,你说管子,我早上更换过管子,结实着的。”

随着怪异声音的加大,老爷子也察觉到了丝不对劲,望着即将达到刻度的指针,若是停下来启动又要花费一段时间,思索着从车上越下打算查看后再做准备,此时阎折已经退开到了百米开外,大爷虽头发斑白但从车上跃下时依旧显露着龙虎之态。

刚跑到管道旁紧接着一声“嘭”,管道爆裂的同时粪箱的盖子被气体撞开,污秽之物稀稀拉拉散落周边百米之内,好在阎折机灵跑得快没被伤到。

那大爷直接迎了满怀,其中穿着白色礼服手捧鲜花去面见对象的男孩口腔中连连发出“呕,呕,呕”的声音,泪水从框中猛烈逼出,年领约莫十三四的女孩直接被身上的东西吓得哇哇大哭。

场面的震撼不亚于爬上八千八百四十四米的山峰,双瞳收进雪块吞噬的山峰,面部触及冰冷而孤寂的霜气所带来的天下只此一人的震惊,只不过一个是山高我为峰激情的震撼,另一个则是局外人的吃惊和局内人的惊恐。

阎折犟了犟鼻子,嘴巴下意识的趔趄然后迅速平复,一路蹦蹦跳跳的躲避地上的恶臭朝老爷子方位行进呼唤着:“大爷,您老没事吗?大爷,大爷,大爷。”

“小伙子,别叫了我在这里。”大爷甩了甩衣服上的黄渍,想来是用衣袖遮挡面容上没有粘上,只是身体正面吃了个大满怀,“呕,呕,呕。”

从挂着苦水的嘴中低沉,闷转的流出,花白的头发上附黏黄里带丝的恶臭,阎折狠狠的掐一下自己的大腿。


“大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那两眉像两把扫帚,一看就是霉头,扫把星。”

阎折一脸欲哭无泪的望着嘴唇绷紧脖颈微微前伸的老人:“不是,大爷,那你要是这样理解,我也没法说,钱你少给我点也行。”

“钱,你这扫把星还想要钱,我没让你垫付管道的钱,你居然还来找我要钱。”

“不是,大爷,我们总要讲理吧,没功劳我陪你跑了半天你给个苦劳费也行。”老人在周围张望了一下,似是在寻找什么,抬手指着阎折:“我告诉你这管子,就是你恶意破坏的,你要是再不滚蛋,一会我们局子里走一趟。”

“嘚,算我认栽,你老好好在这里收拾吧?我不奉陪了,真就是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服气,我算是真服了,厉害,你可真厉害。”

阎折纵身骑上共享单车,毕竟钱没了再挣,无论何时不能忘了回家,思绪不断在脑海中交错杂糅越想越窝囊,双腿的上下浮动的速度不断加快,皮带与地面间摩擦出火光,额头的青筋时隐时现,上下齿死死抵在一起硬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在旁人看来好似一头发怒的野兽在肆意宣泄。

钥匙同门锁咬合,随着金属自身的转动,阎折对着屋内喊了几声‘槐英’,无人应答,推开镶嵌着玻璃的木制厨门,空气中弥漫的香味肆意魅惑阎折的嗅觉,整洁明亮的厨室让人更加陶醉感觉的享受。

心中暗暗赞许自己过去同意槐英学习厨艺是正确的,想着自己曾经受的苦真值,自己做饭算得上能吃味道差了点。二人先前的安排是阎折负责三餐,黄槐英是负责屋内的整洁,结果倒好阎折晚上打游戏下午三点起床大多数时间一天一顿饭,黄槐英哪能受得了,只好自己亲自下厨做饭,阎折充当起美食家,难听点叫做小白鼠。

只不过起初阎折可谓是拿舌头在刀尖上行走,头几次菜过咸差点促使阎折痉挛,后来有几次苦的把阎折的灵魂径直逼出,若是阎王爷收了他,可能他的故事就要提前结束了。

阎折走向黄槐英的房门前,叩门呼唤只听到屋内空调‘呼呼’的声音,转动把手往里探了探头,嘴中嘟噜:“槐英去哪里了,空调也不关,算了我还是先洗个澡等她回来吧!”

回自己的卧室内裹了一条浴巾,原本打算将外衣放在洗衣机内清洗,自己沐浴后正好赶上衣服冲洗干净,通过透明侧盖能望见滚筒内的几件衣服,也纳闷槐英这次为什么没有清洗衣服,莫不是自己把她同化了,索性将衣服摆放在洗衣机上。

窗外的弱弱光线被浴缸同淋浴之间的浅淡色菊花遮布阻挡,若非先前按开灯光,倒还是看不清其中的景象,按阎折先前的生活一个淋浴头就足够了,但是考虑到槐英自己,安装一个浴缸也没有多大影响。

本打算泡澡享受享受,考虑到槐英每天打字又是伺候自己吃喝要是被人等着自己吃饭如何思索都感到不妥,手停在遮布前又缩了回来。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阎折将头顶的洗发水冲掉后,双手将面部的水抹去转过身子望着拉开的遮布,这不看不要紧,一眼望去洁白如玉,面色红润如霞,楚腰婀娜。腰间显现着月牙状的淡红印这是阎折后来回忆中发现的。

当时最为真实的是阎折吓得欲要厉声尖叫,黄槐英从浴缸中浴缸中跃出双手将阎折的面容完全笼罩:“住嘴,闭眼,转身。”趁着阎折闭眼转身的功夫,黄槐英跳回池中顺手将遮布拉上半个头颅埋进水中:“你快点洗完出去。”

阎折连应了三个好字,抓起一旁的肥皂胡乱在身上涂抹,手中一个没抓牢肥皂从手中滑向浴缸边缘,听到‘铛’的声音黄槐英探出头来,将其推倒另一旁:“稼山,我刚刚遮挡你眼睛时,你为什么双手都是兰花指,是不是暴露了。”

阎折捡起逃跑被追回的肥皂在肩膀处停下:“啊,啊,我暴露,哈,我暴露什么了。”

“你是不是假小子,受了些惊吓兰花指都拿出来了。”

“不是,我真小子,你,等会,我捋一下思路,怎么有种莫名其妙被套路的感觉。”只听见‘扑哧’一声似风铃般的笑声,声音中夹杂着稼山你很呆的字音飘来。

有些不开心的阎折吐槽:“不是,你洗澡不开灯,你连个拖鞋都不穿,你都没给我通知一下,你......”浴缸内传来轻轻的咳嗽,紧跟着“嗯”的声音,阎折润了喉咙顿住几秒有些慌乱道:“都怪我,要是我进来时敲一下门就不会出现这事了,都怪我。”

一手猛地将扶手拉下,温水剧烈导向凉水,若不是阎折身板还算顶抗几个机灵是少不了的。出去时阎折作死的模样对着浴室耍皮:“槐英其实可以帮你搓搓背。”

“可以,你进来吧!”阎折一听还有这好事,拉着拖鞋欲要打道回去,槐英摆弄柔和的声音说道:“我新买了一把刀,正好可以帮你进入贤者状态。”

‘嘭’......阎折将门甩上要是有几个木板必将门死死钉住。

将碗筷摆放好,一脸欣喜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等待黄槐英的出来,心中暗暗窃喜思索着刚才惊心动魄,秀色可餐的画面。

黄槐英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纤云短袖燕流裙,两颊桃粉色宛若夜晚从池水中跃起绽放的荷花,双手抚着毛巾擦拭发丝吸附的水珠,四目相对,阎折脸颊的绯红似是涂抹了朱砂目光久久不敢挪移,黄槐英倒是略显平静道:“你其实不用等我的,饿了你可以先吃的,想什么哪,如此着迷。”

“我在想为什么小说里边的情节,不会在现实发生,按照套路你不是应该说你看了我,你就要嫁给我吗?”

槐英翻了一个白眼嘟嘟:“你在想屁吃吗?你到底看到没有。”黄槐英停下手中动作,双眼盯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阎折。

嗅到一丝尴尬气息的阎折着急的将头来回摇动表示没有,又想到先前槐英邀请自己去跆拳道馆切磋,原以为自己曾经大学,四年的跆拳道练习生身份,单手镇压黄槐英就如吃饭喝水。

第一轮,阎折左右闪避欲要扰乱槐英的视线,不料人家一击扫荡腿转身又跟一脚将阎折踹到后边的方形海绵堆中,又挨了几轮暴捶的阎折,也不用什么技巧,冲上去就干,打了半个下午除了挨揍就是挨揍,

也得知了人家自煤窑出来后学了不少知识有武术,营养师等,也可以算得上卷王,自此对黄槐英更多的是佩服。

细细想来后背有些发凉二指合拢起誓:“我要是说谎,任廉就喝水呛到,吃饭噎着,打牌没有JQK,买菜必涨价。”

此时正陪人饮茶赏花的任廉,刚抿口茶水,霎时呛得眼泪从眼睛内涌出,一旁倚在红木椅上,身着白云蓝丝仙鹤冕服男子打趣道:“怎么,你这造化之人也会呛到!”

任廉抓来褐色软纸在下巴处擦拭:“你可真是个小可爱,若是厌胜术神也躲不开,MD十方世界谁诅咒的,真就是邪性。”

看着杯中的茶水向外散发着柔嫩的香气,耐不住心中的狐疑,茶水刚滑过舌身,接着就是急促的“咳,咳,咳”声。

男子强忍笑意,对着放下茶水离开的任廉喊道:“难得我以好茶迎逢你,现在离开岂不是冲撞绿肥红瘦的惬意。”

任廉满脸难受背对逐渐远离自己的男人道:“改日我请你,这因果术不破了我心里难受,走了,今天真是走了个大霉运。”男人将道法聚集眼瞳内望见任廉走出感知范围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距离任廉几个镜像界的阎折不知道自己所下的言来厌胜对于任廉就是噩梦的开始,以至于任廉破除此数花费了几十载的春秋。

“打住,你为什么不敢把任廉换成你自己,还想娶我你刚刚脑子进水了吧,你连我都打不赢,不会你想让我保护你这后半辈子吧?”

“其实你保护我也是不错的,我这弱不经风的身体,和不能吃太多凉食的胃,容易受伤的小心灵,需要呵护。”

“你知道为什么你有时总挂着彩,你这不要一点脸面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可耻,算了,吃饭吃饭,再陪你说下去,我感觉今晚的饭我也懒得吃了。”

阎折盛了满满的大米,双手将筷子捧到黄槐英面前:“我尊贵的女王大人,你最忠实的随从仅为你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开心吗?”

黄槐英虽然面色平静,嘴角一丝上扬的弧度将内心的喜悦暴露无遗,夹起一小块肉放在碗里道:“你可真是除了一张嘴,还真就没特长了,有事直说就行了,别拐弯抹角的,还有今晚碗筷谁刷。”

“那必然是我来,那个给你商量个事,那啥,就是明天我朋友要来,你可不可以。”

“可以的,我明天会出去的。”

阎折赶忙回答不是,双眼不断地眨动,用碗遮挡在面前透过边缘处观察黄槐英的神态,咀嚼着食物问道:“我同事,我就是想劳烦你下个厨,我帮你打下手,行不?”

阎折眼球瞪得大大的同时满脸期待的望着黄槐英。女子也没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扒拉几口饭道:“还有你记住,别整天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容易受欺负,你记住没。”

“呃,呃,呃。记住了,记住了。”对于阎折漫不经心的回答黄槐英的嘴角轻微绷紧,眉心缓皱,温怒的神情在轻缓的叹气后无奈伸展,抬眼望了眼只顾往嘴中塞食的阎折,拿起竹筷吃了几口后起身离开餐桌。

“槐英你怎么走了,菜太多了,我吃不完哎,槐英你生气了吗?我的错,你怎么了,我能改的。"

黄槐英只是在进门时转头恬笑望着嘴角还沾着饭粒的阎折道:“我不太饿,你吃好了,记得把餐具清洗干净。”

反常的举动让阎折忍不住侧身望了望,槐英将门轻轻合上靠在房门后,徒留下阎折一脸呆呆的摸样。


天色稍稍泛起鱼肚白,初入素秋的青叶上点缀着几滴露珠,黄槐英拉开阻隔世界的垂帘,望着窗外白带黑底上的人来车往,伸了一个较为舒服的懒腰。

将滑在臂膀上的吊带拉回肩上,拖拉着拖鞋从卫间移动到厨室,此时的阎折躺在包裹着天蓝色小熊被褥内呼呼大睡,眼眶周围趴着黑色的纹路。

阎折朦朦胧胧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的应付几句又蒙头酣睡,当电话铃声响起时,才从床上迷迷糊糊的爬起。

左手握牙刷,右耳朵紧贴着电话,裹着白沫的嘴唇偶尔上上下下回答道‘知道了,嗯,额,嗯,额,好’。

从洗漱间出来望着门上贴着粉红色的小纸条上边写道:‘阎稼山电饭煲里的粥记得吃了,我出去买菜了,要是再不吃饭小心我揍你欧!’

话语的最后还画着小女孩的头像双手摆出‘耶’的手势,阎折拿起笔在一旁添了一个爱心。

在马路牙子上从上午八点等到十点的孙福,杜井二人抽了整整三盒老字号香烟,孙福有些不耐烦道:

“瓜娃子的,我就知道昨晚这货打游戏到四点,也没给个他什么时间来的信,等了两个小时这货刚起,要不是刚刚接了电话,我TM早走了。”

“等会吧,说不定一会就到了。”二人抬头正巧碰见阎折骑着小电驴慢慢悠悠的赶来,不过孙福这人虽说有时最喜欢打些嘴炮,人前不会说些难听话,杜井则是看到阎折过来对着挥手示意来这边。

“阎哥,你是个狠人,我俩等了你整两个半小时,你昨晚发消息让我们来早点等你,你自己没来,自己不遵守,真服你了。”

阎折从车后备箱内拿出几瓶水赔礼抱歉,杜井望着一旁耍小脾气的孙福,将水递去手拍打着孙福的后背:“大家出来玩的,难免会出现差池,没事的,走吧,走吧。”

孙福撅起嘴唇:“走,走,走,我不想说话。”

阎折推开家门三人朝里边望去,瞧见黄槐英身着古冕裹青衣正在摆放餐碟,正要准备将门打开进入,身后的孙福立马拉住阎折将门合上说:

“我去,等会。”说着孙富从口袋中掏出了折叠小镜子和一把木梳,在楼道里左梳右捋,杜井咳嗽几声似是在提醒孙福你够没啊,别带着我们跟着你丢人。

扶着把手的阎折只是立在一旁笑而不露声,半响后阎折推开门正好撞见黄槐英立在门前,双瞳瞬间聚焦,相处时间中阎折一次也没有见过黄槐英穿过古代衣服。

身后的孙福虽只看一眼,但是这一眼却久久没有合上,杜井虽说没有孙福那么猥琐,但是眼神时不时朝黄槐英身上转移,刚喊出“稼山”二字的黄槐英被三人的举动吓得立在原地。

当时阎折搜刮了自己几十年的学识无法做出评价,感觉用文字评论貌美就是对美貌的一种玷污,真可谓是:

眉似树梢上银钩,双目烟波湖望月。双峰一点朱砂痣,幽似林壑一惊鸿。

红云粉瓣天地隔,眼波江上着人迷。云裳灿霞白玉露,金钗凤缀丝间滑。

翩形妖曲风中柳,音撼宫商角徵羽。试问天下谁堪当,寒宫仙子折花黛。

槐英面带红晕,略显羞涩道:“稼山你们可以进来吗?饭......饭再放就凉了。”

身后的杜井推着二人进屋道歉:“抱歉,刚刚真的失礼,还望你海涵。”

手狠狠的拧了一下孙福,仍没有将孙福拉回现实,心中暗暗自说:真害怕没了法律,这货能做出什么勾当。

“没事的,没事的,你们不要拘谨,你们是稼山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槐英慌忙的跑到桌前将椅子拉开:“稼山你看看,小刚去哪里了,睛姨有事小刚在我们这里吃中午饭。”

阎折寻找时只感到头有些蒙蒙的感觉,突然一个激灵回忆起电脑没关,压抑着内心深处的颤动,面色平静的推开卧室。

槐英也回到室内更换便服,古装只想着试穿一下不料阎折等人提前回来。

小刚那小子正趴在电脑桌前,注视着电脑上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天真嬉笑的看向脸面黑成锅底灰的阎折:“哥,这是打怪兽的吗?他们不会变身啊。哥我想看凹凸曼。”

阎折冲刺到主机前按下关机键,望着男孩噙泪的眼窝:“好,你先出去吃饭,一会哥哥给你买个凹凸曼,你不要对任何人说你刚刚在哥哥屋里看到的,好不好。”

心中赞叹这可能日后会对他的成长产生很大的影响。

男孩一改之前难受的表情拍手笑道:“好,那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王八蛋。”

小孩伸出小手指伸在空中,阎折停顿片刻,小男孩的手指又朝向面前伸了伸,若是不接下,再伸就要伸到眼睛里了。

阎折牵着小男孩的手从卧室内走出,男孩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同阎折的愁苦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坐在位置上谈笑的三人望向二人。

此时的小男孩从阎折的手中挣扎出,往餐桌跑去,清洗过的手掌配合着未风干的水珠捧起碗筷,阎折心中默默祈祷这小子不要出现幺蛾子。

菜吃过半,孙福冷不丁防的问一道:“小刚,你刚刚在你哥的房间里看什么。”阎折对着面前的小刚用力的眨了眨眼,男孩眨眼歪嘴完全是一副我懂的表情。

“阎稼山你眼睛不舒服吗?我给你拿瓶眼药水滴一下就没事了。”黄槐英的话音刚落,小刚赶忙开口生怕自己不能帮到阎折左手持碗,右手拿筷:“姐,哥每天晚上都在写作业,学习。”

孙福、杜井、黄槐英齐刷刷的看向阎折,阎折把腰板挺直,吃饭的模样更显优雅,就差说出来哥就是这样勤奋的人。

有些事情通过别人的嘴说出要远比自己说出所带来的轰动更大,若是无中生有之事便是对一个人最大的辱骂。

男孩发现自己的话语能给阎折带来开心,想着要是阎折再开心一点说不准会多给自己买几个凹凸曼,赶忙开口道:“电脑上有许多的学习资源,比我老爸的都多,我爸说那是拳击比赛。”

坐在阎折左手边面对面的二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除了黄槐英有些疑惑也没深究,阎折的心直接悬到了嗓子眼,双眼用力地眨动,小刚露着小白牙嘻嘻小声道:“我都知道了。”

阎折白了眼吃瓜二人组,心中吧赞叹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小刚水灵灵的大眼就盯着黄槐英,阎折将面容贴着碗边,不断的扒拉碗中暂存的几粒米,双眼上移对于小刚奇异的举动感到一丝寒冷。

“有一回我给我爸说我想看,他就说我只有成年了才能看,上边的都是短发,长发,还有黄色的头发,有一次我听我表哥说那叫三。”

黄槐英中途齿不外露的咬着下唇,端庄的瞥了眼埋在碗中,腿早已放在缝纫机上运行多时的阎折。黄槐英继续夹菜故作不明白。

孙杜二人一副事不关我高高挂起的模样,若是耳朵能伸长,二人势必要贴着小刚的嘴巴。

男孩还以为自己的话没有说到点,想着要是说到点子一定能给阎哥张脸面,稚嫩的脸庞上掏出了两个小酒窝:

“上边有很多三,我都看到了,我还会写三这个字呢!”

几下几厘米的桌腿,阎折腿部的抖动速度能将桌子掀翻,只是突然感觉到一只脚死死踩在自己脚上,促使腿部抖动的频率放缓。

若是真可以自己当初绝对要把小刚子丢在屋里看动漫。吃过饭后孙杜二人也没久留,感觉出了这档子事明眼人都知道。

阎折陪同黄槐英将二人送走后,小心翼翼地跟在后边,一副做错事的摸样。黄槐英转头对着扭捏的阎折满脸的无奈:

“你这模样真搞笑,怎么还嫌不丢人吗?能不能正常点,你那事情又跟我没多大关系,还有邀请朋友来家里记得说男女我怕做饭不和人家胃口。”

“没事的,我朋友什么都爱吃,你刚刚的意思?槐英你昨晚是不是以为我带来的是女朋友你吃醋了。”阎折话还没说完,黄槐英一把揪起阎折腰间的肉,痛的阎折连连求饶。

“再有下次,我要嘎你的腰子,谁跑的慢就把谁锁在外边了,我先走了。”黄槐英小跑到阎折前边说。

“槐英,你耍赖,你耍赖,等等我。”

门口的老大爷催促站在门口往里边张望的二人:“你俩是想来喝杯茶吗?立在门口半天,想干什么,不进了就赶快走,后边的车等着进来的。”

二人赶紧离开,孙福接连的叹了几口气,抱怨着老天不公平,自己怎么没这福分。杜井将手搭在孙福的肩膀上说:“你要是想,我给你一条实用建议,你一没长相,二没口才,身高也不突出,要想双,先致富。如何?”

“MD,说的我好像没什么优点,你这不是净放些马虎屁。”

“其实你还是有优点的,你的优点就是没有缺点的缺点的优点。”杜井打趣的说着。

“优点是没有缺点的缺点的优点,我去这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欺负我没文化变相的骂我。”

孙福再抬起头来,杜井早已骑上电动车逃离自己五十米竖起中指,紧紧跟来的是孙福泼妇骂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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