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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妃本无情

蒸不熟的花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穿越】【女强】【权谋】【小虐】一场车祸意外穿越,刚睁开眼就被关大牢里了?刚了解了原主身份,谁知就被打晕带走了?身份被毁,利用!威胁!阴谋,危险的人物,未知的前路,暗流涌动的帝都,权利的中心,阴谋丛生……

主角:纪宁,慕容景泓   更新:2023-01-01 0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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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宁,慕容景泓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之妃本无情》,由网络作家“蒸不熟的花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女强】【权谋】【小虐】一场车祸意外穿越,刚睁开眼就被关大牢里了?刚了解了原主身份,谁知就被打晕带走了?身份被毁,利用!威胁!阴谋,危险的人物,未知的前路,暗流涌动的帝都,权利的中心,阴谋丛生……

《穿越之妃本无情》精彩片段

——

黑暗,无尽的黑暗…

“诶,快看呀,就是她,和奸夫苟且时被捉奸在床,真是丢死人了…”

“现在这人哪,真是一点羞耻心都不要了,听说夫家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竟然还做出来这种事,真是下贱…”

“呸!照我说这种人就该立即沉塘…乱棍打死…”

“犯人纪宁,与人私通,人证物证俱在,明日午时沉塘…”

“我说宁姐姐,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你的祖母知道了该多伤心…”

“……”

无数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纪宁的大脑,疼痛夹杂着晕眩,使她即使在睡梦中也皱紧了眉头。

“你一定要活下去,代替我照顾好我祖母和爹爹,谢谢你了!”

碎片的最后响起一个空灵的女声。

纪宁倏然睁开眼睛。

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眼前的场景,只依稀能辨认出这是一间房间。

可能是长年不通风,鼻息间充斥着难闻的霉味,还有一股死老鼠的味道,令人想要作呕。

纪宁活动了下手脚,揉一揉盹痛的太阳穴,惊喜的发现手脚竟然还能动。

“难道我没死?”

她好像记得自己正在追捕毒贩,突然迎面驶来一辆大卡车,紧接着她的车撞上了毒贩的车,再然后就人事不醒了。

忽的想到了什么,猛然直起身,“大毒枭呢?”

抬头脑子里又是一阵晕眩。

拍一拍脑门,眩晕逐渐散去,视线也渐渐适应了昏暗。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房间,三面都是光秃秃的墙壁,另一面排满了一根根垂直的木柱,中间间隔仅十公分,阻挡了去路。

“这是哪里?这怎么这么像古代的牢房?”

纪宁一头雾水。

难道是自己被救了,现在正在做梦?

想到这,朝自己大腿狠狠掐了一把。

“妈耶,真疼啊,难道不是在做梦?”

正想着,脑中再次涌出那些记忆片段,这次却无比清晰,清晰到仿佛自己刚才亲身经历过一般。

脑子里忽然窜出个念头:“难道…是穿越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赫然正是一套古代女子的服饰。

纪宁颓然的坐下身,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是她从未有过的愣怔。

闭上眼睛,又等了半晌,再睁开,看着依旧不变的场景,终于接受了“穿越”这个事实。

“难道这就是风水轮流转?”

纪宁的心里五味杂陈。

谁能想到在这之前她还是x国令罪犯闻风丧胆的刑警队长,多少罪犯被她绳之以法。

可现在竟换到她躺在这狭小阴暗的牢房里。

不过想到在最后一刻,毒贩也被她的车撞下了悬崖,心里的“苦”便又释然了。

老子就算是死,也要将你带走!

“吃饭了!”

这时,两名衙役,一个拿着粥桶,另一人极不耐烦的盛出一碗粥放在地上,又扔了两个窝窝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向下一个牢房。

纪宁走过去,端起被撒出一半的粥,还有两个干硬的窝窝头,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差点没当场喷出来。

“这是馊水吧?呕!”

终于还是忍不住呕吐起来,前世的她哪里受过这种苦。

她是警校的高材生,毕业后凭借高超的智商破案无数,后来一路升职坐到了如今的位置,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可谁知一场车祸竟将她莫名其妙“带”到了这地方,还一来就坐牢了,这叫什么事啊?

“真是飞来横祸!倒霉啊!”纪宁忍不住感叹一声。

“嚎什么嚎?快吃,吃饭都堵不上嘴!”

恰巧又赶上刚才那两名衙役发完饭转回来,听到纪宁的感叹又不耐烦的呵斥一句。

“衙役大哥,不是说犯人临走前都有一顿饱饭吗?这…这也吃不饱啊。”

她没计较那衙役的呵斥,赔着笑脸问道。

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衙役看一眼纪宁,这才想起来她是要被沉塘的那个,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犯人临刑前是有一顿饱饭,不过你被改判择期候审了,等着吧!”

说完还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老子最恨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还侯审个屁,浪费老子粮食!”

另一个长相尖嘴猴腮的却是上下打量着纪宁,眼神放肆的在她身上到处乱转。

然后轻轻推了推旁边的衙役,眼神示意着什么。

衙役反应过来,看一眼纪宁,又相视一笑,眼里均闪烁着淫邪的光芒。

“我这有一只烧鸡,想吃吗?”

尖嘴猴腮的狱卒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只包着油纸的烧鸡,香味四溢。

“只要你…将我们兄弟俩伺候高兴了,这只烧鸡就送给你,怎么样啊?小美人?”

“老四,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干就完了,”

另一名狱卒一边翻找着钥匙,一边说道。

“像她这种淫娃荡妇,指不定陪了多少男人,说不定…也期待着咱们兄弟俩…嘿嘿…”

说着拿着钥匙打开了牢门。


纪宁看着两人的动作,终于知道这两人想做什么了。

此时的她虽然发髻凌乱,衣衫不整,脸上也是素面朝天,可却依旧不影响这具身体的窈窕美丽。

于是心思一转,立马装出一副惊慌不已的模样。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不要过来…”

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哈哈…想干什么?当然是…干你最喜欢干的事情喽,哈哈哈…”

俩人相视一笑,更兴奋了,脸上的淫笑也更甚了。

“小美人,别害怕,我们会很温柔的!”

俩人逐渐逼近。

纪宁直至退到墙角,完全将两人引进来,才迅捷的出手。

勾拳,侧踢,反手一拧…动作迅猛,一气呵成。

俩人完全没有防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双双制服。

一个被踹在了墙上,脚卡咽喉动弹不得,另一个被反手扣住胳膊,“哎呀呀”惨叫叫个不停。

“快来——”

一个衙役想要求救,却被纪宁一把卸掉了下巴,疼的眼泪直流,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想叫尽管叫,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若是被县令知道了你们今日所为,什么后果你们应该清楚,反正我是无所谓,大不了还是被沉塘嘛!”

纪宁悠悠的说道。

随后一把扯下狱卒的腰带,利落的将二人绑了起来。

另一名狱卒赶忙求饶道:“我们不叫,我们不叫,小美…哎呦…小姑奶奶,姑奶奶手下留情啊,我们…我们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求姑奶奶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姑奶奶…”

纪宁拿出狱卒怀里的烧鸡,撕下一个鸡腿,边吃边冷冷的说道:

“狗东西,姑奶奶的主意你们都敢打,活的不耐烦了。”

“谁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看姑奶奶不收了你们这害人的玩意儿!”

说着眼神瞥向那狱卒的裆部。

狱卒见状吓得连忙求饶:“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啊,我们兄弟二人真的是第一次,平日里女犯人就少,更何况是您这样貌美如花的妙龄少女。”

“我们色迷心窍,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泰山,姑娘行行好,就饶我们这一回…”

尖嘴猴腮的狱卒疯狂说着求饶话,另一个被卸了下巴的狱卒也眼泪汪汪的看着纪宁。

见纪宁脸色依旧没变,眼睛一转忙道:

“我知道一条能尽快出去的法子,您一定想知道对吧?只要…只要您放了我们兄弟二人,我定知无不言。”

纪宁眼眸微抬,道:“说!”

不消片刻,狱卒终于在纪宁的威慑下,吐了口,但是请求纪宁暂时放过他们,他们好出去后想办法将主簿带过来。

说是这县衙的主簿仁慈,有冤情或者有疑异的案件,只要找他,情况属实,他便会向县令申请提前复审,而且县令也大多数会听他的。

不然要是干等着县令提审,那少则得等待十天半月,多则得等一年半载。

而且据衙役交代,平时看守牢房的就有十几人,还有一名身怀内力的高手,显然强行越狱是不可能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什么是内力,不过听起来似乎挺牛逼的。

算了,还是不要冒险,毕竟现在这具身子也是忒有点差了。

“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就算没有出去,也会让你们比我先走!滚吧!”

纪宁一边摘下自己牢房的钥匙,一边恶狠狠的警告道。

没有人比前世身为警官的她,更懂这些人的心理。

两狱卒闻言如蒙大赦,可那个被卸了下巴的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纪宁,又轻轻推了推旁边的狱卒。

狱卒会意小心的说道:“姑奶奶,我这位兄弟的…下巴…还…”

纪宁冷眼扫过,两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连忙头也不回的跑了。

吃着烧鸡的纪宁,一边吃一边开始整理那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原来她附身的这个女子也叫纪宁,是陵西县纪家大房的独生女。

家中只有一个年事已高的祖母和个不学无术的父亲。

还有个庶出的二叔(纪成),不过自她的祖父去世后,便分家了。

她的祖父早年在帝都城为官,后不知何故辞官,竟来到这偏僻的陵西县安身立命。

所以她的家境早年还算殷实,是陵西县有名的富户。

可惜她的父亲纪安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后来祖父去世后又嗜赌成性,家底很快被输了个七七八八。

她的母亲见生活无望,寻了个机会跟个过路的富商跑了,所以她几乎是跟着祖母长大的。

这次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纪宁的父亲还在年轻的时候结识了一名学子,那学子姓刘,单名一个浩字。

刘浩学识渊博,博闻广识,但家境穷困,偶然一次机会两人相识,相谈甚欢。

纪安虽不学无术,但却是个义气人,得知刘浩因为无钱进京赶考,便主动拿钱借给他,让他赴京赶考。

刘浩感动,当场与纪安结拜为兄弟,承诺若是高中,必定结草衔环,报答借钱之恩。

并提议若是日后二人各自成婚生子,便叫子女也结义(一男一女则成婚),将他们的这份“情义”传承下去。

纪安当即应允。

却不想刘浩当时想的是:纪安家境殷实,对他一个出身贫困的穷小子来说,无论是攀上哪层关系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于是还主动立了字据为证,为的就是多一份保障。

后来刘浩赴京赶考,果然文采出众,榜上有名,又被知府看中招为女婿,自此平步青云,仕途恒运。

多年后回乡祭祖,这才遇上了已经没落的纪安。

纪安得知当年的结拜兄弟已经发达,还入朝为官,欣喜不已,后又得知他娶了知府的女儿,还生了一个儿子,更是欣喜若狂。

想到当年的约定,心想若是女儿日后嫁入刘府也是一个好归宿,日后到了地下他也有颜面见祖宗。

却不知此时的刘浩一家早已今非昔比,在他们看来,以自己如今的地位,儿子在帝都城娶一个高门贵女那是十分容易的。

更重要的是家世背景要对自己的仕途有裨益的才行。

纪宁明显是不符合的,可以说是要什么没什么。

可当年的白纸黑字说的清清楚楚,容不得他反悔。

妻子郭氏却是不以为然,认为不过是个平头百姓,使点计谋打发了就是。

刘浩对此也没有异议。

恰巧这时纪灵(二叔的女儿)对刘明(刘浩的儿子)一见钟情。

她自诩美丽漂亮,只有像刘明这样的家世和样貌才能配的上她。

刘明的母亲郭氏得知后当时便计上心来。

先是夸纪灵长的娇俏可人,后又苦恼已与纪宁指腹为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纪灵当即就表示,这件事包在她身上。

两日后,纪灵也确实没让郭氏失望,花钱找了个男子迷晕了纪宁,来了一出“情人私会”的戏码。

在古代已有婚约的女子若是与他人有染,那便是违背妇德,是要被沉塘的。

于是她就被关进这牢房里来了。

“可是不对啊,按理说若只是迷晕,为什么会殒命呢?要不然自己怎么会附身在这个姑娘身上?”

根据原主的记忆,大致推理了前因后果的纪宁,躺在草席上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原主在被送来公堂时就已殒命?还是在被堂审时用刑殒命的呢?”

纪宁摸摸自己身上,除了后脑勺有个包以外,并未发现什么明显的伤痕。

难道是被人打晕的时候,不小心打到了要害,丧命了?

那这也太脆弱了!

若不是,那又是谁害死了原主呢?

真的只是那个比原主还小的纪灵吗?

还是说这本就是一场意外?是她想多了?

纪宁细细的思索着。


可惜想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纪宁无奈长叹一口气:“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出去才行!”

原主在最后不是还叫她照顾好自己的祖母和父亲嘛?

无论如何,既然占了这个可怜女孩的身体,那为人家做点什么也是应当的。

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不管原主是不是被人蓄意杀害,诬陷私通总是错不了的,她一定会找出真正害她的凶手,还逝者一个公道。

——

牢房外,府衙内宅

县令坐在首位上看着手里的密信,眉头微皱,又看看一旁桌上的画像,忍不住疑惑出声:

“你说丞相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下首的男子年约二十上下,一袭青衣,皮肤白皙,头戴一顶儒巾,看起来看看文质彬彬。

听到县令的问话,慢悠悠的说道:“大人,丞相大人办事自有丞相大人的用意,您若是差事办好了,丞相大人自然会嘉奖,何必搞清楚什么用意呢?俗话说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县令闻言猛然回过神来:“你说的对,还是你通透啊。那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

“是,大人放心。”

——

当天夜里,大牢中沉睡的纪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记闷棍给敲晕了。

第二天,县里贴出公告,大牢意外失火,烧死十几名囚犯,玩忽职守的狱卒也已被处死。

众人围在公告前议论纷纷,人群中一个瘸子一眼就看到了烧死囚犯中纪宁的名字,连忙一瘸一拐的往刘府报信去了。

看到消息后的纪安心中五味杂陈,本想靠着那份约定指望女儿嫁入刘府,他后半辈子也能跟着享享清福。

却不想这个不争气的,竟然与人私通,还被抓个正着,真是丢尽他的老脸。

于是,正怒火中烧的他,昨日升堂他压根就没去,谁曾想今日就传出女儿被烧死在狱中了。

“轰隆”一声,天上响起一个惊雷,没过一会就噼里啪啦下起了雨点,围着公告的众人都纷纷散开,跑去躲雨。

唯有纪安没跑也没躲,就那样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任凭豆大的雨点将他淋湿。

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得异常落寞。

脸上早已被雨水浸湿,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待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正踌躇着要不要告诉母亲,可当他推门进去却发现母亲早已瘫倒在地。

他连忙过去扶起来,这才发现母亲早已气绝。

“啊——”

纪安终于忍不住抱着母亲大声痛哭起来,不知道哭了多久,嗓子都哭哑了,眼泪再也流不出来,才终于停下来。

他抬眸打量着这熟悉的房间,回想起从前的时光,忽的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终究还是只剩我一人了,哈哈哈…,好啊,走,都走,哈哈哈…走了好啊,都走了好啊…”

“走了…也好!”

说完忽的一头重重的撞在了梁柱上,没有一丝犹豫,顿时鲜血四溅…

刚刚回城的纪成,一回来就听到自己的侄女被烧死的事情,连忙又马不停蹄的赶来,就是想过来安慰几句,再看看有没什么能帮上忙的,结果刚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

“大哥——”

手里提着的补品撒了一地,纪成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拿出布巾想要帮忙止血,却发现根本止不住。

“大哥,你为什么这么傻呀?大哥啊…呜呜”

侧头一瞥又看到倒在地上的母亲:“母亲——呜呜…”

随从的小厮见状也吓坏了,反应过来连忙跑出去找大夫。

可大夫赶来时,纪安早已失血过多不治身亡,韩氏也早已气绝多时。

纪成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阿力,去买两幅最好的棺木,我要厚葬我母亲和大哥,还有…去查一下到底是谁来给母亲报信宁儿的死讯的!”

“是!”


家中发生的一切纪宁并不知晓,也不知道在外人眼中,自己早已成为个被烧成灰烬的死人。

当她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了一辆马车里。

马车“哗啦哗啦”的向前奔跑,躺在车厢里的纪宁被颠的头晕眼花。

先前本就挨了一闷棍的她,不小心撞到伤处,又是疼的龇牙咧嘴。

她想坐起来,却发现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将她从牢房里“救”出来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掳”。

到底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能将她从牢里劫出来?还有,将她劫出来的目的又是为何呢?

纪宁仔细的思索着。

在她看来,原生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费工夫将她劫出来又有什么价值呢?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而且在原主的记忆里似乎也并不认识有这样能耐的人物。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马车停了,两人交谈的声音也传入车厢。

“人怎么样?”

“放心,一路很顺利,中途并未遇到什么人,车厢里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应该是还没醒。”

“那就好,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给我。”

“嗯,那你小心点。”

车厢里的纪宁听到两人的对话,连忙闭上眼睛,装作还没醒的模样。

果然没一会就有一只手撩开了车帘子,看到完好无损的纪宁,松了一口气。

招招手立马有一名女子进来将纪宁扶坐起来,接着马鞭一挥,马车再次疾驰起来。

被扶坐起来的纪宁感觉舒服了许多,只是没过一会纪宁就有些装晕装不下去了,她第一次坐马车,好像有点晕车怎么办?

她好想吐啊!

终于实在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一些酸水出来,这才感觉胃里舒服了一些。

只是一抬眼却看到一张想杀人的脸。

“你找死!”

女子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先前因为闭上眼睛装昏,纪宁并不知道那女子正坐在她前方,结果这一吐就悲催了,正吐了那女子一身。

“你…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要将我带去哪里?”

纪宁装成被吓坏的模样,一脸的惊恐。

她前世是一名刑警,眼下这情况她完全可以制服这两人逃脱出去。

之所以没那么做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将她劫走?要将她带去何地?又有什么目的?

而且体内的冒险因子作祟,这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想想就觉得很刺激。

而且,这次的事情说不准跟害死原主的凶手有关,她当然想去一探究竟了。

不是有句老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半晌,纪宁见那女子没答话,于是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你们到底为什么抓我?你们要将我带去哪里?”

女子擦拭掉身上的呕吐物,这才冷冷的说道:“到了自然就知道了,我劝你别耍花招,不然有你苦头吃的。”

说完闭上眼睛,不愿意再说话。

纪宁见状也没再说话,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先前的晕车也确实不是装的,这马车是真难坐,晕车是真难受啊,睡着可能还好受点。

马车继续“骨碌碌”向前奔跑,驶向一个未知的地方!

——

夜半,纪宁悠悠转醒,马车还在向前疾驰。

皎洁的月光透过不断起伏的窗帘,洒下一片光辉。

窗外是秋蝉不断的嘶鸣,像是在喧泣最后的夏日,不难判断这是一个很睛朗的夜。

纪宁索性将头靠在车窗上,感受着这份久违的宁静。

“锵锵锵——”

忽的前方传来一阵刀剑碰撞的声音。

纪宁抬起头,马车也停止了前行。

身前的女子警惕的探出头,低声道:“怎么回事?”

“前方好像有人在打斗,可这条路是必经之路。”

言下之意就是无法绕过去。

“既如此,那我们先躲起来,等打斗过去我们再出发。”

男子随即调转马头,刚将马车停好,就听打斗声渐渐逼近了他们。

“不想死,就别出声,走!”

女子说着立即将一块布巾塞进了纪宁嘴里,同时还帮她戴上了一块面纱。

做好这些便揪着她下了马车,躲在了树林旁的树丛里。

没一会,打斗声越来越近,事件主角也完全出现在她们的视线范围里。

透过层层树丛,纪宁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在追剿十几个蒙面黑衣人。

没错,就是一人在追剿十几人。

只见男子一个利落的飞身,一剑划出,两名黑衣人瞬间倒地,又一个回旋,一剑刺出,又有一名黑衣人应声倒地。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身形迅捷如风,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

一柄银剑好似在他手中活了一般,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映射出道道剑气,在空中仿似一条出鞘的游龙。

“唰唰唰”再次倒下数名男子,最后一个男子见状吓的急忙倒退,竟朝她们所在的方向跑来。

女子见状连忙将纪宁的头又往下按了按,赶车的男子也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男子慌乱的逃跑着。

然就在即将靠近她们时,男子侧手一剑扔出,逃跑的男子被一剑贯穿了腹部,瞪大着双眼,缓缓倒下。

男子回过身跨步走过来,身形笔直修长,一袭黑色劲衣将他身材完全包裹,宽肩窄腰,比例完美到了极点。

蒙着面让人看不出神色,却能通过月光的阴影看到那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

此时逆着月光,身影在地上被拉的斜长,修长笔直的双腿缓步走来,仿佛真正的暗夜之神降临,优雅神秘,魅惑无双,却又带着十足的危险。

纪宁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眼神里满是赞赏。

男子弯下腰从地上的男子怀里摸出一个羊皮纸包裹的东西,抬头的瞬间,透过层层树丛,竟看到一双绝美倾城的眸子。

眼中不由划过一抹诧异,倒不是因为它的美丽,而是那双眸子里有从容淡定,有探究,有惊讶,却唯独没有常人该有的惊慌与害怕。

有趣!

纪宁也没想到会正对上那男子的目光,先前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此时距离近了,纪宁才发现那双眸子漆黑深邃,犹如一汪幽潭,里面仿似藏了千年寒冰,透着化不开的冷意。

意识到了什么,随即垂下了眼眸。

这时,天边倏然亮起一抹红光。

男子抬头眼中闪过一抹喜色,随即直起身转瞬离去。

半晌,感觉到男子彻底离去,纪宁身边的两人才齐齐松了一口气,拉起纪宁上了马车,继续朝前驶去。

很久之后,纪宁再回想起那双眸子,依旧觉得惊才绝艳!


四日后

帝都城外,一座偏僻的别院前

“呕~”

一下马车的纪宁再次忍不住蹲在路边吐了起来,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呕吐了。

赶车的男子和那名女子一脸无奈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呕吐,他们也想不到竟然真有人能晕车晕到这地步。

可能是由于纪宁的“乖巧”,也可能是觉得她一个弱女子翻不出什么风浪,后面便解开了她的绳子。

结果还是吐的七荤八素。

本就消瘦的纪宁,更是被折腾的一脸菜色憔悴不已。

两人也怕真将纪宁折腾出个好歹来,被主子问责,于是商量了一番,便将行程放缓了不少,这也导致比预计的时间整整晚了两日。

进入别院,纪宁被安排在一间豪华的房间内。

立马就有两名婢女准备好了浴桶和洗澡水,二话不说就将纪宁剥了个一干二净。

随后像是洗白菜一样将她洗洗刷刷。

纪宁对此也懒得反抗,而且几日的舟车劳顿,她也确实有点受不了自己身上那味儿了。

反正他们将她抓来估计也是有用的,在还没见到她们正经主子前,她应该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而且被晕车折腾了几日的她,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去做别的了。

“他娘的,老子以后再也不要坐马车了,真他娘的遭罪!”

被收拾妥当的纪宁心里暗骂一声,最后连婢女准备好的餐食也没有用,就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连着好几日睡没睡好,吃没吃好,(其实也跟没吃差不多,因为吃进去的全部都被她吐了出来)所以她现在必须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以便在见到背后之人时有力气做出应对之法。

丞相府

一名年约五十上下的男子端坐在首位上,头发花白,身着一身灰色常服,正姿态悠哉的品着手里的香茗。

许是常年皱眉的缘故,眉间的川字纹十分显眼,加上脸颊两边的法令纹,看起来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此人乃是当朝右相——左礼博。

虽是右相,却偏偏姓左,所以大家都默契的忽略他的姓氏,称呼他为“丞相大人”,再后来便鲜少有人知道他姓左。

左礼博端起茶杯,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开口问向下首的男子,

“听说人送过来了?”

“禀丞相,是的,元日下午传来消息,说人已经安排在城外的别院了,只是…听说人晕车的厉害,一到地方就睡着了。”

下首的男子年约三十上下,声音温和,气质儒雅。

身着一身月牙白对襟锦袍,面容和煦,虽然身形消瘦,却腰背挺直,浑身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高雅气质,让人忍不住心生敬意。

此人乃是当朝右相的幕僚及心腹——吴蔺。

丞相:“哦?那我便过两日再去看看,听说那田大有(陵西县县令)将痕迹抹干净了?确实吗?”

吴蔺:“是的,如今世上已再无纪宁此人,是田大有身边的主簿帮忙处理的,那田大有虽说是个草包,倒是身边这个主簿确是个人才,事情处理的还算不错。”

丞相闻言微微挑眉:“哦?此人姓甚名谁?连你都说有才华,何不来帝都?”

吴蔺:“此人名叫顾平,我去年外出时偶然见过一面,后来调查才知晓此人乃是田大有身边的主簿,我也曾对其抛过橄榄枝,只是他说田大有对他有恩,暂时不愿离开。”

“哦?姓顾?”

左礼博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喝了一口,这才又道:

“既然不愿那便不必强求了。”

吴蔺点点头,似又想起了什么,略微迟疑着说道:

“还有一事,前天…据我们的人传回来消息说那纪宁的祖母和父亲因承受不住纪宁的死讯,都相继去世了。”

左礼博闻言亦微微皱眉:“那女子还不知情吧?”

吴蔺:“应是不知。”

“嗯,那便无妨,传下去封锁这个消息,莫让那女子知情即可。如此也好,日后若是计划成功,也算免去一桩后患。”

“是!”

吴蔺走后,左礼博唤来影卫:

“去查一查那顾平的来历!”

“是!”

“嗖”的一声,影卫消失。


两日后

终于缓过来的纪宁见幕后主人还没来见她,便准备来个夜探别院,结果当天就得知人要来了。

于是她继续伪装成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还在面见前又被洗刷了一顿。

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女子,纪宁眼中暗暗闪过惊艳之色。

镜中的她肤若凝脂,黛眉青颦,一双翦水般的秋瞳灿若星辰,高挺精致的鼻梁下是一张不点而朱的樱唇,丰姿冶丽似远山芙蓉。

让她想起一句诗:“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此刻用来形容纪宁再恰当不过。

一旁的侍女也不由发出赞叹:“姑娘长得真美!只是…过于消瘦了些,若是再养胖点会更美!”

“是啊!”看着镜中消瘦的自己,纪宁也不由叹息一声。

想不到这具身体捯饬一番竟然还有这等美貌,只不过先前本就消瘦的她,在经过前几日的“奔波”后更加瘦弱了几分。

原本的鹅蛋脸也瘦成了瓜子脸,不过这倒给她平添了一丝娇弱,楚楚惹人怜爱。

片刻后,在两名婢女的带领下,纪宁终于见到了将她“掳”来的“幕后主人”!

只是…这是什么鬼?

只见这幕后主人一袭黑色斗篷将自己罩的严严实实,脸上还戴了个鬼脸面具,任谁也难以认出这是何方神圣?

“等了半天,结果却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真是浪费时间!”

纪宁郁闷的撇撇嘴。

上方的左礼博在看到纪宁的第一眼便知道自己的计划怕是成功了一半。

想不到这田大有竟然还有这等眼力,果真跟定安王书房里的画像上之人几乎长的一模一样。

左礼博不由心情大好,:“甚好甚好!”

“好个屁,你抓来我干嘛?有何目的?”纪宁直入主题。

左礼博闻言惊的一口气哽在喉间,顿时“咳咳咳”的咳嗽起来,似乎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个美艳柔弱的女子竟然会爆粗口。

一旁的护卫立即开口呵斥:“大胆,竟敢对主子口出污言,还不快跪下!”

左礼博却摆摆手:“无妨,你可知如果我不救你,你将会老死在牢中?”

“那又如何?”纪宁倔强的撇过头。

“你…”一旁的护卫见状又要出声,再次被丞相阻止。

“有真性情是好事,不过你可知这样也有可能会为你带来灭门灾祸?”

“你到底想说什么?”纪宁转过头与之对视。

看着纪宁毫不畏惧的眼神,左礼博心里一惊,“这女子只怕不简单。”,不过这世上还没有他降服不了的人。

接着竟抬手摘下自己的面具,

“我乃当朝丞相,为我做事你不吃亏,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只要你完成,我便放你离去。”

纪宁看着左礼博的举动也是一惊,想不到这人竟自暴身份。

转念一想,便想出了其中用意,看来这丞相是想告诉她,今日知道了他的身份,若是不答应他,那便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门!

“我若不呢?”

她倒要看看这个老头究竟有什么本事能留下她。

话音刚落,纪宁便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径直朝左礼博攻去。


一旁的护卫反应过来,立即挡在丞相前面,结果就被纪宁一脚踹飞。

“保…!”

另一名护卫见状就要高声呼喊。

可是话还没出口,就被纪宁一掌拍晕了过去。

就在纪宁即将抓到左礼博的一瞬间,一个黑影突然出现,一掌劈出,纪宁躲闪不及,被逼的后退数步。

看清眼前的身影,深吸一口气,再次一攻而上。

反应过来的左礼博也没想到这纪宁竟然会武,眼中不由浮现震惊之色。

不过看着与影卫缠斗的纪宁,随即眼中又露出欣喜之色。

看来计划已经成功了七成!

“你竟然没有内力?”

交手后的影卫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个出手干净利落的女子竟然没有一丝内力,可看她的动作又丝毫不拖泥带水,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纪宁:“关你屁事,和我交手还敢分神,看来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嘭”的一声,影卫被一脚踢中,后退数步。

只是这一脚非但没有令影卫畏惧,反而更激发了他的好胜心。

伸手摸摸自己被踢中的胸口,“有意思!”

说完再次朝纪宁攻去,这次却是带了十成十的内力。

上方本来还有些欣喜的左礼博,在看到影卫竟被踢中一脚后,面色也由最初的欣喜转而变的凝重起来。

看来还是得使些非常手段了!

融入了内力的招式,速度与力道都变的快狠了许多,以至于没有任何内力的纪宁接招也接的越来越吃力,再加上本来“瘦弱”的身体,体力也越来越跟不上。

终于“嘭”的一声,纪宁被一掌击中倒飞出去,嘴角也溢出一丝血迹。

外面听到声响的众人,也都立即涌入围住了纪宁。

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

纪宁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站起身,看向左礼博:“说吧,你要我做的是什么?”

“啪啪啪”几声拍掌的声音响起,左礼博站起身走下来,

“姑娘好身手,看来这件事果然非你不可!我要你接近定安王,从他那里找一件东西,找到后交给我,你便自由了。”

说着将一张图拿到纪宁面前。

纪宁抬眸,只见上面画着一个令牌模样的东西,上面雕着镂空的花纹,图案繁复,一看就不是凡品。

纪宁看了一眼便记下了此物的样子,随即不解的问道:“你身边这么多高手,为何还要我帮你?”

“因为…你是女子,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嘛,哈哈…”

左礼博笑着说道。

纪宁见左礼博不愿透露,便也没再细究,:“时间期限呢?”

“一年!”

“你就不怕我出去跑了再也不回来?”纪宁试探着问道。

“哈哈哈…你是个聪明人!”

“况且,你就算出去…你又要以什么身份在这儿生存呢?恐怕天下之大没有你的容身之所!”

“你这是什么意思?”纪宁听出他话里的不寻常,警惕的问道。

左礼博:“因为…世上已再无纪宁此人了,我已为你安排了另一个身份,接下来会有专人告诉你。

“还有…虽然逝者已矣,但还是要多想想活着的人,你说呢?”

纪宁闻言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原她还想着没了这个身份便没了,正好她再做回她自己。

可是后面的话一出,纪宁彻底明白过来,恐怕是他们还抓了原主的爹爹和祖母。

虽说自己和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毕竟自己穿越过来占了这个可怜女孩的身体,若是不顾人家家人的死活,那她这个前世的刑警又和罪犯有何区别?

“为人民服务”这几个字也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不为原生的亲人,她恐怕也狠不下来不管别人的死活!

“好,我答应你,我会尽快将东西带来,在这期间你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否则我就算将这东西毁了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纪宁眼神犀利的看着左礼博。

顿了顿又说道:

“还有…定安王的一切资料我都要,以及帝都城各大官员士族的基本资料我都要熟悉,我想这些对你来说并不难。”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左礼博的心中竟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不过面上还是神态轻松的点了点头。

纪宁见状突然话语一转,“听说古人重诺,我想丞相大人是不会诓骗我这弱女子的吧?”

左礼博闻言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显,说道:“你以为你出现在这,我能什么都不安排吗?别忘了,我可是当朝丞相,这些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没有把握的事我不做。”

说着想到了什么,眼神撇向一旁的侍女,侍女会意,立即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便捧着一个盘子进来了,上面放着一个酒壶,两个杯子。


“为表诚意,你我共饮一杯如何!”

纪宁瞥了一眼盘子上的两个酒杯,:“哼!谁知道你会不会下毒?”

“你说什么!”侍卫见状立即呵斥出声。

左礼博却是一抬手,上前一步,拿起一个酒杯正准备一饮而尽。

纪宁抬手:“等等,我要喝你手里的这一杯!”

“你…岂有此理!丞相,她欺人太甚!”侍卫再次怒极出声。

左礼博亦抬眸看向纪宁,:“姑娘此举何意?”

纪宁一扬下巴:“我说了,我要喝你手里的那杯,不然我就不喝了。”

“你活的不耐烦了,嗯?”

一个满脸凶相的男子一步上前,立即就要揪住纪宁的衣领子,被纪宁一个闪身灵巧的躲开。

男子见状还要上前,被丞相抬手制止。

“大人,她…她欺人太甚…”

左礼博一个眼神过去,男子立即禁言。

“既然如此,请!”

说着拿着酒杯的手递到纪宁面前。

纪宁却眼眸一转,拿起盘子上的另一个酒杯一饮而尽。

一旁的男子见状再次怒斥出声:“你找死!”

说着对准纪宁一拳挥出。

纪宁偏头躲过,却被身后眼疾手快的两人一左一右反手擒住。

左礼博亦一脸的怒容,还在举着酒杯的手也一颤一颤的,似乎是被气的,接着也一仰脖一饮而尽。

转头看向纪宁:“如此…满意了?希望接下来…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眼神示意两人松手。

被松开的纪宁揉揉被拧痛的手腕,唇角勾起,笑靥如花:“那是自然!”

左礼博走后,纪宁也随着婢女回到来时的房间。

过了一会,便有侍女送来了厚厚一叠资料,是她要的帝都城的官员士族以及定安王的资料。

她开始细细翻看起来。

突然肚子里一阵绞痛,紧接着像是肠子都绞在了一起,痛的纪宁满头大汗。

自诩前世经过模拟折磨的她,此刻竟也有些忍受不住,大滴大滴的汗从额头滚落。

“这是怎么回事?”

纪宁回想着原因所在。

“难道问题出现在那一杯酒中?”

因为她在此期间还并未用过任何东西,唯一有可能有问题的就是那一杯酒。

“卑鄙,果然还是在酒中下毒了!”

可是,他又是如何知道她会饮哪杯酒?最有把握的就是两杯酒都有毒。

想到这,她强忍着痛楚,立即循着记忆往丞相所在追去。

——

此时的左礼博刚刚服下影卫送来的解药,额间的汗水还并未散去。

“大人何至于…?”一旁的心腹忍不住开口问道。

“呼~”

药效终于过去的左礼博长长呼出一口气。

“此女子不简单,若不这样恐难以将她制服。”

说着忽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向一旁的元日:“这女子当真只是那个偏僻的陵西县出来的?”

元日(护送纪宁过来的护卫首领)点点头:

“调查显示确是这样,只是…据外人所说这纪宁…原本性格胆小懦弱,并不常与人走动,而且也并未听说她会武,现在就跟突然换了个人一样。”

“哦?派人再去细细探查一番。若不是传言有误,那就是此人隐匿伪装能力甚强。”

“是!”元日转身离去。

正在这时,一名护卫打扮的男子端着茶低头走入。

所有人都没在意,只以为是来送茶的小厮,却不想就在这时,那小厮突然一个健步,以极快的速度反手扣住了丞相的脖子。

暗处的影卫反应过来立即就要上前,却被纪宁厉声呵止。

“谁再敢上前一步,我掐断他的脖子!”

凌厉的眼神扫视一圈,最终将目光定在丞相身上:

“解药呢?交出来!”

“哈哈哈…好快的身法,不知姑娘师从何处啊?”

左礼博却好像丝毫没有身处在险境的意识,依旧像闲聊一般还问向纪宁“师从何处”。

“关你屁事!”纪宁脱口而出。

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却隐隐察出不对劲。

就在这时,左礼博突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挣脱了纪宁的桎梏,同时反手重重挥出一拳。

“能让老夫出手,你也算不枉此行。”

说着一记重拳再次挥出。


纪宁急忙躲避,不敢置信的看着左礼博:“你竟然会武?”

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这个老匹夫竟然会武,而且还是个高手。

这回算是栽了…

“哈哈哈…也不怕告诉你,老夫以前可是名武将!”左礼博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游刃有余的对付着纪宁。

“想不到堂堂丞相也干下毒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还是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也不怕被世人耻笑!”

强忍着痛楚,竭力闪躲的纪宁,知道如今的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只好集中生智,对着左礼博嘲讽一番,只希望能激怒左礼博,从而令他露出破绽。

只可惜左礼博又岂是一般人,能坐到如今这个地位的又怎可能没有几分城府,可以说是“吃过的盐比纪宁吃过的饭还要多”。

果然,左礼博闻言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对付非常人自然要用非常之手段,你说呢?再说…你又哪里是弱女子?不用想着激老夫,这招对老夫不管用。”

说完招式一改,竟是比之前还要迅捷猛烈几分。

纪宁再也招架不住,被一拳击中,“轰”的一声倒飞出去,一口鲜血也跟着喷涌而出。

“噗”的一声,地上散开朵朵血花。

纪宁抬起袖口擦去嘴角血迹:“你在试探我,说吧,还要我做什么?”

左礼博投去赞赏的目光:“你果然聪明,只不过…还是先完成这次的事情吧,那定安王可是个极危险的人物,你能活着完成再谈不迟!”

“你耍我!”

“非也,接着!”左礼博摇摇头,说着一甩袖朝纪宁扔出一个东西。

纪宁抬手准确无误的接住,打开掌心,是一枚红色的药丸。

“这是一半的解药,服用后便可暂时解毒。此毒每三个月毒发一次,每过三个月我便会派人接应你,到时你便用你探听到的消息来换,直到你完成最终任务。”

“你拿我当工具人?若是我不答应呢?”纪宁闻言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睛都变成红红的,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要么彻底死去,我重新再找一人;要么完成任务,我放你离去。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况且…还有没死的人不是吗?”左礼博看着纪宁悠悠的说道。

最后又补充道:“在我面前摆谱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应该庆幸你还有利用价值!”

说完不再理会纪宁,转身离去。

“我日你大爷。”

纪宁恶狠狠的咒骂一声,抬手服下那一半的解药。

调息片刻后,痛楚逐渐消失。

“敢算计老娘,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说完唇角一勾,露出个邪邪的微笑。

回到自己府邸的左礼博正欲宽衣就寝,却突然感觉腰间一阵剧痛,紧接着整个人的下肢竟不受控制的瘫软下来,直至最后变的毫无知觉。

左礼博着实吓坏了,连忙喊来大夫诊治,却被告知“他们医术有限,无法救治。”

冷静下来的左礼博终于想到了关键所在——纪宁。

定是跟那丫头交手的时候不小心被动了手脚,果然本事不小。

想到关键的左礼博又急忙连夜乘轿来到别院。

此时的纪宁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手指百无聊赖的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着。

“来了,还挺快。”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纪宁,你好大的胆子!”

元日首当其冲,一脚踹开纪宁的房门。

“怎么?我在这喝茶也不行?”纪宁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一脸无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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