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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钏重生,我真的不想挖野菜

路希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相府千金王三小姐做了个梦。相公另外成家,从此不再有她。断亲情,三击掌野菜一挖十八载。真心都负流年,真情全被辜负。梦醒过后。王三小姐一脸黑人问号。挖野菜,还一挖十八年?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啊?二姐被出轨?别怕,小妹我帮你虐渣。啥?堂姐要休夫。莫慌,宝钏我陪你上公堂。达咩?老爹被人窜唆要谋朝篡位?稳住,爹你先把四十米大刀收一收。你后背的黄雀正等着你举刀呢。至于薛平贵,这江山你坐不住,滚回西凉做人质吧。

主角:   更新:2022-11-16 0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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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宝钏重生,我真的不想挖野菜》,由网络作家“路希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府千金王三小姐做了个梦。相公另外成家,从此不再有她。断亲情,三击掌野菜一挖十八载。真心都负流年,真情全被辜负。梦醒过后。王三小姐一脸黑人问号。挖野菜,还一挖十八年?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啊?二姐被出轨?别怕,小妹我帮你虐渣。啥?堂姐要休夫。莫慌,宝钏我陪你上公堂。达咩?老爹被人窜唆要谋朝篡位?稳住,爹你先把四十米大刀收一收。你后背的黄雀正等着你举刀呢。至于薛平贵,这江山你坐不住,滚回西凉做人质吧。

《王宝钏重生,我真的不想挖野菜》精彩片段

“宝钏,我的妻。”

一身布衣,头戴荆钗,挎着采了一篮子野草。

王宝钏心满意足。

回了寒窑,就可以做些野菜汤。

阿娘偷偷送了些米面,还可以烙些野菜饼。

怎料半道跳出个登徒子,想要轻薄于她。

慌乱奔逃间,那人喊道:“宝钏,是我,你的薛郎。”

篮子跌落,刚采的野菜散落一地,沾了些许尘土。

没有相见时的痛哭流涕。

王宝钏怔眼前有些发黑,脑袋嗡嗡作响。

因常年只食野菜的破败身子摇摇欲坠。

十八年了。

她早已当他死在战场。

“你放屁,薛郎早已经战死,你这登徒子,快快滚。”

她是相府千金,自幼受尽万千宠爱,幼承庭训,礼仪形态,请的是宫里的教习姑姑。

但,那不代表,她就是个温柔体贴的性子。

“宝钏,我是,我是你的平贵,我现在是西凉的王,来接你去过好日子的。”

那人还在急急说着,王宝钏弯腰拾起一把沙子,混着细碎的小石子,朝他扔去。

“放你娘的狗屁。”

她把散落一地的野菜塞进竹篮,匆忙离去。

“宝钏,哎呀,你别走那么快。”

那人还不死心,追了上来。

王宝钏心道,这登徒子竟还敢追来,越想心里越急。

好不容易回到寒窑,忙紧闭门扉,将薛平贵关在门外。

王宝钏跌坐在地,忍着身体不适爬起来。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

“砰!”

猝不及防,薛平贵被拍在门外,他抬手,砰砰砰拍着破旧的柴门。

“宝钏,宝钏,你仔细看看,我真真是你的薛郎。”

有了一门之挡,王宝钏担忧的心堪堪落定,这才仔细打量起门外的男人。

只看他眉宇,虽不似当年那般肆意,轮廓却是不大变化的。

又见他一袭西凉服饰,衣着华丽,刺绣精美。

心中当真是又惊又疑。

莫非,他当真是薛郎?

她隔着那扇破败的柴门,从缝里眯着眼瞧了又瞧。

午间的阳光照过来,仿佛在男人身边渡了层光。

如同画里的天人。

仿佛知道王宝钏在打量着他,男人静静站着,大大方方给她看。

“进来吧。”

良久,王宝钏才开了门,让薛平贵进去。

薛平贵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跟着王宝钏进屋。

“咚。”

王宝钏只听见身后一声响,转过头去,却见薛平贵揉着头,陪着笑:“这也太低了些。”

话语间,隐约有些怨怼。

“高高在上的王,王位坐得久了,自然忘了当初如何的低头。”

王宝钏轻叹一声,给他行礼。

“民妇王宝钏,拜见西凉王。”

她的面前,是一身华衣归来的薛平贵。

“这怎么使得?”

薛平贵扶她起来。

夫妻二人坐定,说起当年往事。

“宝钏,我找过你,他们说你嫁人了。”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王宝钏整个脑子都炸了。

我找过你。

他们说你嫁人了。

他们说……

她腾得站起来,指着薛平贵怒骂:“他们说,他们说,你不曾亲眼见过,只是他们说。”

“你便远走西凉,娶你的娇妻安心做你的王?”

“他们说,你便抛下多年结义兄弟,不再找寻?”

夫妻重逢的喜悦,被满腔愤恨冲散,王宝钏此刻,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

“宝钏,不是这样的。”

“你去死!”


“小姐,小姐你又做噩梦了?”

守夜的小莲听到王宝钏惊叫一声,忙披了薄衣,从隔间疾步走出,点了纱灯,又把床幔掀开,用金勾挂在两旁。

“无事,小莲,几更了?”

烛火明明灭灭,王宝钏喝了小莲递过来的茶水,意识逐渐清明。

原来是梦啊。

这一切也太真实了。

好在只是梦一场,梦里那个蓬头垢面,满脸憔悴的妇人,怎么可能是她。

她王宝钏生来尊贵 可不是白白给人作践的。

“小姐,才三更天,时辰还早呢,您再睡会吧。”

小莲把茶杯放好,扶着王宝钏要伺候她歇息。

“替我更衣,怪难受的。”

方才做梦,惊出一身汗,她如何还睡得着。

“是。”

小莲吩咐外面守夜的婆子打来了水,伺候王宝钏更衣。

为她上香粉时,小莲问道:“小姐可是又梦魇了?”

“近日不知为何,总有些稀奇之事,入我梦来,甚是恼人。”

王宝钏低低说了一句,话头一转,问小莲:“对了,让你寻的人,可有消息了?”

小莲收起香粉,放进王宝钏金银打造的妆奁里,摇头回道:“还没有。”

小莲想了想,问王宝钏:“小姐,咱们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他?”

那个叫什么薛平贵的,听着就是个男人。

她忍不住劝道:“小姐,若是让相爷知道,你偷偷找一个男子……”

那可会把相爷气死的。

说不定相爷一气之下,连她都一块打杀了。

呜呜呜。

小姐,相爷好可怕的,我们不要找什么薛平贵了好不好?

换了亵衣,王宝钏躺下,高床软枕,屋子还点了她素日喜欢的熏香。

真是惬意极了。

这才是相府里头,娇养着的世家小姐。

梦里的那个妇人,才不会是她。

扭头瞥见小莲委屈巴巴的小脸蛋,忍不住上手揉了一番 ,这才告诉她。

“只是一时好奇罢了。”

“你放心,爹不会知道的。”

“可是……”

小莲还要再说,却见王宝钏呼吸平缓,像是睡着了。

小莲只好替王宝钏掖了被角。

让婆子抬水出去,收拾了一番又回隔间守夜去了。

屋子西角的铜鹤香炉里,袅袅香气飘散。

熟睡的王宝钏,又继续了方才那被打断的梦。

梦里的画面,不再是夫妻重逢,而是薛平贵认祖归宗,最后登了帝位。

王宝钏着凤袍,与他并肩,同享锦绣山河。

若故事到这里结束,幸福美满, 那也就罢了。

偏生不让她安宁一般。

梦境一转,王宝钏抬眸,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女人,左右手牵着一儿一女缓缓走进大登殿。

她听见有人喊她王后。

哪里来的王后,王后明明是她王宝钏啊。

又听得那王后说道:“她是原配夫人,我西凉王后也是明媒正娶的呀。”

王宝钏差点没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简直是岂有此理。

然后,她又惊醒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她感觉自己气都气饱了,干脆别睡了。

睡不着了,干脆起来作画。

等到天明,小莲来服侍她家小姐起床,都被这满地的纸团吓一大跳。

“小姐,您什么时候起来的?”


王宝钏并没有理会,小莲也就没有再问,只弯腰默默收拾地上的狼藉。

王宝钏在画纸上描下最后一笔,男子的样貌顿时跃然纸上。

剑眉星目,甚是俊郎。

“把纸画像拿下去,就按照这上头的模样去找。”

王宝钏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拿起画像抖了两抖,交给小莲。

“是。”

小莲捧着画像,准备偷偷寻了城外的乞丐帮忙。

目送小莲离开,王宝钏这才扬声唤道:“来人,伺候我梳洗。”

屋子外捧着盥洗用具的婢女,鱼贯而入。

王宝钏只需张手,就有婢女为她更衣。

“小姐,这件湖蓝湘绣金枝裙,是夫人给您新做的,一次还未穿过呢。”

婢女拿着做工精细的衣裙在她身上比划。

王宝钏只淡淡扫了一眼,就说道:“这颜色太寡淡,就穿祖母送的那件吧。”

王宝钏极得家人宠爱,王老夫人给她准备的四季衣物,多到穿不过来。

“小姐,是这一件吗?”

婢女翻找好半天,才拿出一件海棠花牡丹的袄裙来。

云锦面料,金线团出的牡丹,无一不彰显着相府的富贵。

“嗯。”

换好衣裳,画罢妆面,王宝钏又在她的首饰盒里抽出两对掐丝红宝石珠钗,簪在繁复的发髻上。

“走吧,去给娘请安,今日算迟了些。”

王宝钏率先走了,来到王夫人的院子时,王夫人才刚要用早膳,故而王宝钏来得也不算迟。

“娘,孩儿给娘请安。”

王宝钏请安以后就坐着王夫人身边,王夫人怜爱的看着自己女鹅。

“我儿今日这身打扮,甚好,就是为娘瞧着,你近日清减了些。”

“女儿近来多思,让娘担忧了。”

王宝钏伺候王夫人用早膳,又把她做的那些稀奇古怪之梦都说了。

王夫人听了,觉得这是个教导女鹅的机会。

让她坐下,端了眼前的蟹黄小蒸包给她吃,看着女鹅徐徐善诱。

“这便是为娘常和你说的门当户对了。”

“千金小姐和破落乞丐,就像天上皎月与地下淤泥,如何能搅合到一起呢。”

“况且共患难,不可同富贵,男人一旦发达,那么昔日的枕边人,就是他昔日落魄贫穷的见证。”

王夫人说完,见王宝钏似懂非懂,又爱怜的抚着她的脸,说道:“吾儿甚好,娘定会为你寻得良婿,如同你姐姐姐夫们那般恩爱。”

王宝钏沉默。

她是相爷千金,又出身太原王氏,祖上出过好几个皇后。

天底下,除了皇室,谁娶得起她。

可是若不做相府千金,她又做什么呢?

王夫人当她是被吓到了,又埋怨道:“都是你二姐胡闹,前些日子非要拉你去听什么《汾河湾》,过几日她回来,娘定要她给你赔礼的。”

王宝钏安抚她娘几句,又说道:“娘,女儿许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想去香积寺捐些香油钱,去去晦气。”

“这是自然,娘陪你一起。”

王夫人点头答应。

“不用了娘,您忘了,您这些日子要陪祖母在家里礼佛的。”

王宝钏拒绝了她娘好意。

本来想自己出门散心的,她娘跟着一起,有些不美了。


“那好吧,你多带些护卫,对了,为何不见小莲?”

王夫人也不勉强她,只不见贴身伺候她的丫鬟,有些不满,伸出保养得宜,葱白般的食指戳她脑门。

“你也太纵着她,作为你的贴身丫鬟,竟不随身伺候?”

“娘,女儿让她先去香积寺捐香油钱去了。”

王宝钏打了个哈哈,将这事糊弄过去了。

带着府徽的精致马车缓缓从西侧门驶出,马车上的王宝钏在闭目养神。

小莲掀开香炉正要点香,被王宝钏停下了。

“车里怪闷的,莫要点香了。”

小莲闻言放下,又和她汇报今早外出的情况。

王宝钏掀开车帘子,打量大街的各色行人。

看了一会又觉得无趣,便将帘子又放下了。

“你说,那些城里的乞丐,真能将此人找出来?”

她偏头问道,右手支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莲:“小姐放心,这些乞丐每日接触的,都是些三教九流,您别小看他们,人家消息可灵通着呢。”

“哦?那便去看看吧。”

王宝钏来了兴致,小莲忙道:“小姐,您身份尊贵,那种地方哪里是您能去的?”

“再说,咱们不是还要去香积寺吗?”

“有什么去不得?爹爹心系百姓,我去替他考察民情不行吗?”

王宝钏佯装不高兴。

“可是……”

小莲还是觉得不妥,王宝钏弹她脑门,“小莲,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带你去了。”

小莲没办法,只好吩咐车夫带她们去。

到了地,王宝钏单手一撑,都不要人扶,就跳下了车,小莲跟在身后心惊肉跳。

“小姐,你等等小莲。”

天菩萨!

以前那个文雅娴静的小姐呢。

乞丐聚集的破旧草棚,发着阵阵霉味。

王宝钏不是很适应,抬手挥了挥,想要驱散那股子不舒服的味道。

大多数乞丐都出去乞讨了,只剩两三个好吃懒做的。

往日看都不能看一眼的贵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乞丐眼神顿时亮了,什么意味都有。

“都让开,让开,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们眼珠子挖掉。”

小莲忙把王宝钏护在身后,侍卫也抽出刀,逼退试图朝王宝钏靠近的乞丐。

东南角落,蜷缩着的一名男子引起了王宝钏的注意,她缓缓靠近,仔细打量,问道:“你就是葛大?”

她在梦里见过。

“小的正是葛大。”

葛大得了风寒,腿脚又不便,此刻正躺着歇息,不料突然来了贵人,他很是惶恐。

“不知贵人,找小的何事?”

他问得小心翼翼。

“你认识薛平贵!?”

这询问到几乎是肯定的话,葛大差点吓尿了。

“不……小的不晓得贵人在说什么?”

“真的?”

王宝钏把画像拿出来,在他面前抖两抖:“你再仔细瞧瞧?”

葛大连连否认,王宝钏也不强求,扔下几两碎银子给他,告诉小莲。

“小莲,给他找个大夫,怪可怜的。”

“多谢贵人。”

葛大举起高高的双手,对王宝钏磕头。

小莲撇嘴,有些不情愿。

“小姐,你也太好心了吧。”

“小莲相信好人有好报吗?”

王宝钏捏着她小脸逗她。

“大哥,大哥,葛青说你病了。”

临走时,王宝钏和冲进来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哎呀!”

“小姐你没事吧?”

来人就是薛平贵,葛大病的严重,葛青没有办法,只好去找他。

谁知道才踏进这破院,就撞了人。

王宝钏被他这一撞,连连后退好几步,跟在后头的小莲忙把她扶好,又回过头教训薛平贵。

“喂,你不长眼睛的啊,冲撞我们家小姐,你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吗?”

“小莲,不许无礼。”

王宝钏有些无奈,这莽莽撞撞,喳喳叽叽的性子,何时才能改。

跟在薛平贵后边的葛青也傻眼了。

“贵……贵……贵哥。”

她又开始结巴了。

“你就是薛平贵了!”

王宝钏睥睨他。

“某正是。”

虽然薛平贵个子很高,但在华丽雍容,贵气不凡的王宝钏面前,他竟生出了无地自容之感。

真是奇怪了。

“撞了人,不知道道歉吗?”

王宝钏突然发难。

她也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头一回见面,她的内心却暴躁起来。

冥冥中,有什么牵引着,她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个男人。

可是看着他如梦里一般的脸,还有那妇人十八年的苦等,十八年后良人的调戏,还有与他人的共侍一夫。

她又莫名的烦躁起来。

心口就像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将她以往的温柔恭顺,烧得一干二净。

“小的道歉,冲撞了贵人,还望小姐原谅。”

薛平贵低眉顺眼的样子,让王宝钏气顺了不少。

梦里那个身着黄袍,头戴冠冕,高高在上施恩王家的那个人。

和眼前这个伏低做小的男人渐渐重合。

王宝钏突然觉得没意思得很。

和个乞丐置气。

真是幼稚又可笑。

葛青寻了一圈,焦急跑过来和薛平贵说:“贵哥,大哥不见了。”

薛平贵蹙眉,然后看着王宝钏。

王宝钏噗嗤一下,大发善心告诉他:“别找了,我送葛大看病去了,就德济药堂。”

“贵人大恩,葛青无以为报,来生结草衔环,给贵人做牛做马。”

葛青忙跪下给王宝钏磕头。

“那就不必了。”

王宝钏示意小莲扶她起来。

“贵人屈尊降贵,到底有什么目的?”

薛平贵却不好糊弄,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王宝钏,脸色十分不好看。

“看你可怜。”

王宝钏抬手,压了压鬓角别着的牡丹,问葛青。

“我身边还缺一名贴身侍女,你想来吗?”

作为相府千金,应该有四名贴身侍女,八名二等侍女,管事姑姑一位。

她身边只有小莲一个大丫鬟,着实是很简朴了。

“多谢贵人抬举。葛青是粗人,散漫惯了。”

葛青拒绝了,王宝钏也不在意。

她向来不喜欢强求。

薛平贵很不喜欢她这幅施恩的模样,正要说些什么,王宝钏问他。

“那么你呢,有手有脚,不甘心做一个乞丐吧,我可以找我爹。”

“他会给你安排个职位,你觉得怎么样?我爹你知道吧,就是当朝相爷。”

“小姐,我薛平贵虽是乞丐,但是我不喜欢嗟人之食,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还请小姐速速离开吧。”

薛平贵下逐客令。

王宝钏点头,娇笑如花:“好啊。”

嗯哼!是个有骨气的乞丐呢。

就是梦里边,宁愿得罪相爷,死不入赘,转头就做了西凉王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和现在一样有骨气。


王宝钏没有再多说,带着小莲和侍卫离开了。

“小姐,咱们还去香积寺吗?”

小莲扶王宝钏上了马车,眼神时刻不离自家小姐。

生怕自家的虎小姐又双手一撑,自个跳上马车。

“去啊,为什么不去?”

王宝钏揉揉眉心,神色淡淡的。

近日多做怪梦,出去散心也好。

她想起什么,抬手拔下头上金钗,交给小莲。

“你把这钗子……”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交给刚刚那个姑娘,就说我挺喜欢她的,这个送给她。”

“小姐心善。”

小莲接过金钗,递到马车外交给护卫。

车轱辘轴吱呀吱呀滑过家酒楼,没有人注意到,在二楼雅间,锦衣男子望着离去的马车良久,不肯挪眼。

“相府的车马……”

香积寺就在城内,路程并不是很远,马车快些,一炷香时间也就到了。

庙宇威严,寺内香客如织。

相府早派了人来和主持打过招呼,王宝钏一进大殿,就被引路沙弥引进了偏殿,稍作歇息。

“小莲,去问问,大师在吗?”

“好的小姐,小姐您别乱跑,就在这等小莲。”

小莲不放心,叮嘱几句就去寻大师去了。

王宝钏随手翻了案几上摆着的《法华经》,没看几页,小莲回来了。

“小姐,大师今日在寺里,那小沙弥说算我们运气好呢,咱们快些去吧。”

“嗯。”

王宝钏懒懒回答,起身整理衣裙,方才离去。

香积寺的大师法号慧通,听闻是得道高僧,当今圣人都对他青睐相加,还曾封他做国师。

不过被大师拒绝了。

真是个超脱世俗,不在五行的大师。

王宝钏如是想。

慧通已经在静室等候,王宝钏进去时,已经收起了倨傲,福礼之后跪坐在他对面。

“小檀越,近来可好?”

慧通常年和高门大户打交道,自然知道这是相爷家的三千金。

“不好呀。”

王宝钏把乱七八糟的梦都告诉了慧通,以求解惑。

只是隐去了和薛平贵相遇的那一部分。

“佛家有云,万物皆空,小檀越命格贵重,此等荒唐之事,不过只是空相。”

慧通没有头发的脑袋,锃光瓦亮,王宝钏有些莫名想笑。

又觉得这样太过失礼,只好正襟危坐,听老和尚继续一本正经说话。

慧通和王宝钏说了一顿佛法,见她未开悟的模样,不禁叹一句痴儿。

王宝钏无意扫到他桌面放着一本《南华经》,有些诧异。

“大师,你不是佛家弟子吗?怎么也看道家经典呀?”

“咳咳。”

小秘密被发现了,慧通脸面有些挂不住。

“小檀越莫要胡说,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又所谓,儒释道,道道在其中……”

“喔:-O”

告别慧通,王宝钏觉得这趟白来了,大师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

那小神情,慧通怎么看不见?

又念叨几句痴儿,点拨王宝钏。

“小檀越,古人曰,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切记,勿忘!”

“谢大师教诲。”

王宝钏回头致谢,又福了一礼,这才带着小莲离开。

“小莲,再去添些香油钱。”

王宝钏吩咐下去。

“啊?小姐!咱们已经添过了。”

小莲心道,您有钱也不能这样嚯嚯呀。

“怎么了?我们相府破产啦吗?”


“哎呀,小姐,小莲不是这个意思。”

“去吧,莫要耽搁了,我还要去给大姐和二姐挑些首饰,你再这样磨蹭,太阳就要下山了。”

王宝钏三言两语把小莲打发了。

她需要静一静。

自从二姐邀她一块听戏,她隔三差五便要做些怪梦。

梦里那个完全不顾王家声誉,一心只想和父母亲族断绝关系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她啊?

王宝钏对此嗤之以鼻。

她的脑袋里,闪过个画面。

她那自小骄纵的二姐,梦里凶神恶煞的,夜罗刹一样,都没能把梦里的王宝钏打醒呢。

二姐真是可恶,在她的梦里都想着要欺负她。

小莲回来了,带了个小红布包。

“小姐,这是大师给您的。”

那红布包小小的,四四方方包着,带着异香。

“是外族那边传来的安息香,收好了,每晚的熏香加一些进去。”

王宝钏打开嗅了,唇角微勾,又把它包好交给小莲。

这慧通大师倒是个妙人,早不给晚不给,想来是自己加了许多香油钱,出家人内心觉得不该让她空手而归?

故而送了安神的香来聊表谢意?

有意思得很啊。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原本因为薛平贵而心神不宁,躁动的内心,因为慧通的这句话触动。

梦里的王宝钏,真真是伤透的爹娘的心。

而她,不会!

王宝钏回来的时候,王家出嫁的二位小姐也带着各自的夫婿回来了,一家子其乐融融。

小莲提着大包小包跟在王宝钏身后。

“王宝钏,告诉你多少次,大小姐要有大小姐的样子,你出门就不会多带几个侍女,我们王家是养不起吗?成天就带着一个小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王家破产了呢。”

王银钏瞧见妹妹身后,大包小包的小莲,心底就生气。

她这妹妹天生反骨,怎么说都不听。

王宝钏难得没有和二姐顶嘴,拿出首饰盒递给她。

“这是什么?别以为胡乱拿个什么破烂就想封住我的嘴。”

王银钏不屑一顾,接都没接。

“是好东西,二姐你不要就算了。”

王宝钏收回送给她姐的首饰盒。

“大姐,这个是送给你的。”

她又拿起另外一个送给王金钏。

“谢谢小妹。”

向来温柔娴静的大姐,从来不会拒绝小妹。

她打开首饰盒,是一整套纯金红宝石头面,虽不算贵重,却是小妹的一点心意。

王金钏笑着说谢谢。

“真没想到,咱们小妹,如今也会体贴人了。”

她把头面交给身边的丫鬟,打趣道:“大姐都嫁给你姐夫这么久了,小妹这添妆来的有点晚。”

“才不是。我只是觉得很适合大姐,这才买来的,大姐不喜欢的话,还给我。”

王宝钏佯装生气,惹得大姐哈哈大笑,捏着她气鼓鼓的脸颊:“喜欢,小妹送什么,姐姐都喜欢。”

“拿来,给我。”

王银钏嘴上说不要,手却很诚实。

大姐都有红宝石头面,她的应该不会太差吧。

“二姐不是说不要吗?”

王宝钏把首饰盒递给她。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不要啊?”

王银钏打开首饰盒,珠光宝气闪瞎她的眼。

“王宝钏,你是不是皮痒?”


竟然拿一串宝石项链打发她。

明明大姐都有一整副头面的。

“好了,银钏,你不要无理取闹。”

生怕两姐妹吵起来,王夫人忙出来打圆场。

“是啊,银钏,这条项链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王金钏对这个二妹也头疼。

跟个炮仗一样。

“二姐,这条项链据说是当年前朝很受宠的李小郡主戴过的哦,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给你买回来的。”

王宝钏没好气说道。

她二姐都不知道,为了给她搞到这条项链,她付出多大的努力。

好生气,好想打二姐。

“好吧,谢谢你啊。”

王银钏嘴硬心软,头一回给小妹低头道谢。

“哼。不要理你。”

王宝钏傲娇抬头,又拿起另一个小包送给苏龙。

“大姐夫,这匕首据说削铁如泥,你拿着。”

苏龙走的从军路线,有武器防身,大姐姐才安心。

“我也有啊?”

苏龙很是惊喜。

“龙哥,小妹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谢谢小妹。”

苏龙开心到飞起,他也不想啊,可是娘子叫他龙哥哎。

“二姐夫,这是你的。”

王宝钏送给魏虎的,同样是一把匕首,只是要比苏龙那一把尺寸短一些。

“二姐夫,这把也很适合你。”

“多谢小妹。”

魏虎象征性道了谢,打算把这礼物束之高阁。

他要什么兵器没有,一把匕首,着实不会放在眼里。

“二姐夫,一寸长,一寸强,宝钏觉得这匕首很适合你。”

王宝钏很认真在告诫这个姐夫,要是他不听劝,以后会祸及王家的。

“魏虎,你什么意思?我小妹可不轻易送人东西的。”

王银钏暴脾气一上来,就要和魏虎斗上一斗,只是因为这里是王家,她多少要给魏虎留些颜面。

“二姐,你别老这样,二姐夫会烦的。”

王宝钏好心点拨。

王银钏翻了个白眼:“宝钏,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好的。”

王宝钏虚心受教。

王银钏只觉得惊悚,这妹妹今天,也太好说话了叭。

厨房管事进来给王夫人汇报晚餐 菜色,王宝钏随口吩咐一句:“加些野菜吧,今晚突然想吃。”

王夫人看完菜单子,递给管事:“加些野菜,三小姐想吃。”

管事:“好的夫人。”

王银钏小声和大姐嘀咕:“大姐,你看小妹莫不是中邪了吧,奇奇怪怪的,要不要请个道长来家里看看。”

“快闭嘴吧,我看小妹挺正常的。”

王金钏比较偏宠王宝钏,一手带大的妹妹啊,怎么宠都不过分。

王银钏撇嘴。

你们就惯着吧,迟早得出事。

王宝钏以后会不会出事,谁都不知道,但是王银钏觉得她今晚就得升天。

“呸呸呸,王宝钏,你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好好山珍海味不吃,这野菜又苦又涩,猪都不吃。”

王银钏戳着王宝钏脑袋,真想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浆糊。

本来瞧着绿油油,品相不错的野菜,忍不住夹了一筷子,差点没把她送走。

“吃不了就挑其他,有人逼着你吃了?”

王相听不得二女儿这话。

如今黄河水患,大批流民或许要到长安来。

圣人体恤万民,常感叹他在深宫山珍海味,百姓却是吃野菜啃树皮。

不孝女这话万一被圣人听了去,那还了得。


“二姐,这荠菜有清热下火之功效,我看二姐今天火气有点猛,你多吃一些。”

“还有这个,叫鱼腥草,清热解毒的。”

王宝钏好心给她介绍。

“要你多嘴,我才不要,你这么喜欢吃,那你多吃一点。”

王银钏把碗里的野菜全部夹到王宝钏碗里。

“好妹妹,不要客气,不用说谢谢。”

王宝钏:二姐好讨厌,送出去的项链可不可以要回来?

王宝钏也吃了几口,然后就不肯动筷,吩咐下人:“撤下去吧。”

一家人又开开心心吃饭。

王家老夫人礼佛多年,很少和家人一块吃饭,晚宴上就没有看到王家的这位老夫人。

用过晚饭,苏龙魏虎跟王相到书房,商讨流民入城后的安置。

王家三姐妹则陪着王夫人说话。

入夜之后才各自散去。

“小姐,床已经铺好了,奴婢伺候您更衣。”

小莲说完,就要给她家小姐卸钗环。

“我等会儿收拾,去把大师给的香点上,你就去睡吧,今晚不用守夜了。”

“可是小姐......”

小姐最近总是睡不好,小莲不放心她家小姐。

“你再多话,就到院外做个打扫丫头,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小莲,你下去吧,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王宝钏知道自己这话说得重了些,但她最近没有很多精神去体谅小莲的担忧。

“好吧小姐,小莲就在隔壁。”

小莲离开了,王宝钏拿起剪子拨了灯芯,原本昏暗的屋子变得明亮些许。

她想了想,又稍微把窗户打开了些。

然后就静候来人。

真是后悔啊。

“小姐是在等某?”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把窗户关严实了,屋子里就跳进个人。

“我要说是的话,殿下是不是觉得,这是我的荣幸?”

“嗯,能让小姐等候,是某的荣幸。”

眼前之人肤色白皙,长发乌黑,明明身份贵重,那一头乌丝也只是用锦带随意束了。

王宝钏不得不承认,东宫太子李羡,人若芝兰,俊雅之极。

有扶苏之态,可堪公子之称。

“忍住,看在那串项链的份上。”

王宝钏生生忍住了要把他轰走的冲动。

李羡大大方方在她跟前坐下,一阵风起,他有些口渴。

“喂,那是我 的茶杯。”

这人怎么这样不要脸。

李羡饮茶极快,王宝钏提醒的时候,半杯茶水都被他饮完了。

太子殿下,太傅们教你的礼义廉耻呢,都拿去喂狗了吗?

“今日在聚宝阁,帮了小姐,与小姐讨要一杯茶水,不为过吧。”

“呵呵。”

聚宝阁的物品都是稀世珍品,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给二姐买的项链,竟然是被曲江王看中的。

要不是李羡出面,她还真不一定能买下来。

“三娘谢过殿下。”

“咱们这交情,说谢谢就见外了些,恰好本殿的荷包破了,小姐给某绣个荷包可好?”

王宝钏错了,要是知道李羡如此死皮赖脸,她一定不会承那个情。

“殿下,夜深了,我要休息了。”

逐客令都下了,您该滚了吧。

“嗯,记得本殿的荷包。”

王宝钏有些后悔,干嘛为了二姐的那串项链,招惹这么个煞神哦。


另一边,薛平贵和葛青把葛大安顿好之后,就准备离开。

自从养父离世,小琪又不知所踪,他为了找妹妹,终日奔波。

葛青问他:“贵哥,还是没有小琪的下落?”

薛平贵摇头,转身离开。

葛青叫住他,从怀里掏出王宝钏送的金钗。

"贵哥,这是那位贵人送给我的,你拿去当了吧,多花些钱,兴许就能把小琪找到了。”

葛青虽然很喜欢这金钗,但是贵哥对他们兄妹恩重如山,她再喜爱,也只能忍痛把金钗送给薛平贵。

“不用,你留着吧。”

薛平贵说完就离开了。

这长安城他都翻遍了,小琪,她能去哪里呢?

相府里,王宝钏捏着清河郡主的拜帖,犹豫着要不要去赴会。

这个清河郡主跟她很不对付,原因是王宝钏以前特别喜欢看些江湖话本,在清河郡主的眼里,这十分的掉价。

诶呀,仙女何必为难仙女呢。

王宝钏考虑良久,最终决定。

“小莲,把我书房里的那些话本子都拿出去烧了吧。”

清河郡主说得没错,这种落魄书生臆想出来的垃圾玩意,看得久了,脑袋会坏掉的。

“啊?小姐,这些话本子,都是你最喜欢的。”

小莲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最近变得好奇怪啊。

王宝钏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对了,薛平贵最近在干嘛呢?”

那日遇到薛平贵后,王宝钏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有手有脚,却混迹乞丐堆。

她试探着要帮助他,这人竟然义正言辞,就差没和她说朱门酒肉臭了。

毛病!

当然她以前满脑子都是崔莺莺爱上穷书生,爱情真是伟大的,也是有病。

“他在找他的妹妹。”

小莲老实交代。

王宝钏点头,告诉小莲:“你给他递个消息,就说他妹妹在魏豹府上,以后就不要再关注他了,把他身边的人撤回来。”

“好的小姐,那这些话本子,还要不要烧?”

小莲指着下人翻出来的话本子,和王宝钏再一次确认。

“你说呢?”

“快快拿走。”

王宝钏也很苦恼。

自从点了慧通给的香,她的梦越来越光怪陆离。

比如最近,那个十八年挖野菜的寡妇倒是不见了。

她又梦到自己到了一个不认识的世界。

那里的人穿着怪异,每人手里都拿着个方形的镜子。

说是镜子也不像,但里边能看到人影。

她就飘在虚空,看着各种画面被人们划过。

可巧了,有些片段和她的梦高度重合,还有字呢。

土包子本包:【快来拜见恋爱脑祖师奶】

蜡笔小芯:【薛平贵根本不爱王宝钏,他爱的是代战公主。】

懒癌少女:【薛平贵已经战死沙场,回来的只是满怀愧疚的西凉王。】

可怕的是,那些字,王宝钏都能看得懂,然后她就吓醒了。

“对了小莲,大师送的香还有吗?”

王宝钏觉得,一定是大师的香有问题。

“还有的小姐。”

小莲正抱着话本子,准备寻个偏些的地烧了。

“点得很好,以后不许再点了。”

王宝钏交代,小莲听得是一头雾水。

“那小姐,这香是点,还是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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