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残响：火焰与寒冰的舞曲

男女主角分别是苦洛,轩辕凌霜的其他类型小说《电子残响：火焰与寒冰的舞曲》，由网络作家“苦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虚拟与现实交错间，是救世还是逃避？“苦洛，你会怎么选？”“我会选择你，然后选择整个世界。”“那就来吧，战胜我，然后让我让路。”

《电子残响：火焰与寒冰的舞曲》精彩片段

一头老狼，在这片风雪中，听到了些不一样的声音，它慢慢摸索。而后脖子一凉，风雪便化为了黑暗拥抱住了它。

“师父，这头狼够我们吃多久啊？”只见那夺去狼生命的，竟只是一名少年。穿着单薄白衫，双手各持红蓝唐横刀，寒光凌冽，锋利至老狼都感觉不到痛苦。

“想什么呢，虽说我们只有两人，但这头狼也只够我们吃个一两天罢了。”

一白衣道姑不知从何处将风雪撕开，径直走了出来。她单薄衣衫手无寸铁，却是丝毫不惧这风雪。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眼前这位被少年称为师父的，定是一位高人。

————

少年名叫苦洛，说来也惨，他从记事起便在这片雪原奔走。

这片雪原的诡异之处在于时间似乎永远不会流逝，就比如刚刚猎杀的这头老狼，无论它在今天是死是活，明天，它一定还会再出现。

苦洛也曾使绊子将它抓走，第二天再拎回来，结果那头老狼居然又是出来，两头狼见面眼红，厮杀之残忍连苦洛这种活在这雪原上的屠夫都忍不住的呕吐。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他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像那头被自己抓起来的老狼一样，遇到另一个自己，这种场面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接受的。

于是，他第一次有了逃离这片雪原的心思。

可是这雪原一眼望不到头，自己总要做些准备，于是他忍着恶心又杀了几次老狼，冰天雪地中保鲜自然没有问题，他便朝着这片日复一日的雪山外走去，直到遇到了道姑。

“自从这个世界量子化之后，它便不再属于你，你要这权限，又有何用？”

“你只是个虚拟中的程序罢了，你的底层逻辑便是听命于我，和这世界又有何联系？”那身穿道袍的道姑道。

权限？虚拟？苦洛听着道姑和不知何物在对话，对话却是从四面八方来，苦洛有些把握不准，借着风雪隐去身形，再听听看。

“这个因为实验偶然创造的世界，就算它是0和1组成，但是在你们决定用量子计算机承载这一切的时候，它就几乎成了无法观测的世界，你要这……”

声音似乎在挣扎着，片刻后叹息道：“罢了，你说得对，我能感觉得到，就算这个世界已经不再和现实有联系，我也还是只能听命于你，密钥就拿去吧，是＊＊＊＊＊＊＊。嗯？谁在那？！”

那四面八方的声音突然聚拢在苦洛面前成形，周身风雪瞬间消散，一种让苦洛浑身发抖的感觉直冲脑门，他立马挥刀并且后退，那声音却是缠着横刀顺着手臂缠住了他。

苦洛惊恐万分，他居然真的看到了一样的自己，他有一种想要杀死他的冲动，但是身上这绳索一样的东西却让他动弹不得。

“权限这么低，也能在这尽头不被这片雪原同化，是你搞得吗？”那声音凝聚成型，问道。

道姑道：“是我，至于为什么，当是留个伏笔吧，对你也没有害处，密钥我已经试过了，这个世界已经锚定在了我的身上，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希望你能够找到方法回来吧。”

“反正这么个小角色也影响不了什么，虽然我算是个AI，但我也乐得清闲，那个少年的记忆我自己抹除掉一部分了，先走了。”

说完，这个被道姑称作ai的声音便消散于天地间。没了束缚，苦洛自然是倒了下去，至于今天发生的事，他也什么都没有回想起来。

“还真是麻烦，也罢，虽然没了记忆，但是那两把刀……”道姑看向那两把唐横刀，一把为赤红色，一把为深蓝色，共十八道符文暗淡，一看便知，并不是凡品。。

“那就借此机会，收他为徒好了，虽然以你和我的关系，有些奇怪，也算是正当。”

就这样，道姑竟是直接拎起了苦洛，朝着风雪尽头走去。

在一所道观中，苦洛醒了过来，他先是看了看周围，不知怎的很是熟悉，身上的狼皮也换成了不知什么样子的服饰。

他推开门，这个动作却是像做过千次万次一样信手拈来，他也回想起了这所道观的布局，这种熟悉感有点违和，但苦洛也照着记忆中的模样，向院子走去。

果然其中道姑在喝茶看雪，回头望向苦洛，向他招了招手。

苦洛也没有拒绝，在他看来，拒绝什么的无所谓，这个人不是雪原中的野兽，而是带着书香气的道姑。

于是他径直走了过去，在道姑对面拿了一把木椅，坐了下来。

但是他还是保持了警惕，保持手势，只要他心念一动，即使相隔万里，横刀也会招手而来，关于这两把刀的来历，更是离奇。

在记事起这两把刀便是在自己身边，只知道这两把刀与苦洛有着一定的联系，招手即来，及其锋利都说明这双刀根本不是凡品。

“对于这片雪原，你了解多少？”道姑率先开口道。

苦洛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里的时间不会流逝，无论毁坏了多少物件，杀了多少野兽，第二天依旧是那片雪原。”

而苦洛也是越说越疑惑，明明此人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何能像如此这样对答如流，她说的话自己也能听懂并回答，说明自己是懂得语言为何物的，可是自己记事起就在这片雪原，渐渐的，他有些好奇自己究竟是谁？

“你是谁，为何在这片雪原？”道姑问道。

“我是谁我也不记得，可以叫我苦洛，如果是从我记事起算年龄，应该有14岁。你又是谁？”

“苦洛吗……我叫凌霜，如你所见，是这座道观的主人，这里早已荒废，我只是在这看着，图个清闲，看你倒下时手上还握着两把刀，这两把刀……”

道姑手一翻，从袖子里拿出了两把横刀，在道姑手中，这两把刀身上的符文尽显，共有十八道每把九道。

苦洛也疑惑，为何平时没有任何花纹装饰的横刀，此时却是显现出这般符文？

同时他感受到，掌控权还在他的手里，但他想看看这两把刀在凌霜手中，能有何异变。

凌霜单手握着两把刀，却不会被刀锋所伤，十八道符文从赤色横刀开始，逐个点亮，然而却并没有什么用。

点到最后一道符文时，凌霜甚至有些呼吸急促，随即，她收刀入鞘，放在这石桌上，

“这些符文对我并没有作用，看来这刀确实只有你一人能如臂使指。想知道自己是谁，以及这两把刀和那些残缺的记忆，就拜我为师如何？”道姑也非常直白甚至是非常露骨的说出了自己所想。

“嗯……”苦洛想了一下，自己似乎是和凌霜认识，在何处，如何认识自己根本没印象。自己也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

————

给这头狼就地放血之后，苦洛便是提着狼尸，向不远处的道观奔跑，时不时脚踏风雪起跳，但很快便落地气喘吁吁，和一旁毫不费力的道姑形成了鲜明对比。

“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这里的生活也太过枯燥了些。”苦洛有些抱怨的说道。

“东西没学全，嘴上倒是不饶人，不过以你的账号……咳咳，现在的功底，也足够入这此间世，但是以你的心来说，是远远不够啊。”

“每次都是这套说辞，自从拜你为师以来，我倒是成了不自由了。哼，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出去。”

说着，便是到了道观。其实道姑也只是教了他一些她这一派的修炼之法，和使刀的诀窍，其余一律没有。原因是道姑也不知道如何教，说是道姑，却是连自己的道都难说清。

苦洛也只是看了些许本关于这个世界的记载才知道，在这道观的千里之外还有一番大世界，看了些武侠小说中对于善恶的分明以及各种救世主剧情才萌生了想要下山的念头。

厨房里，苦洛依旧是手起刀落，剔骨焯水，风干保存。之后走向院子里，看向道姑问道：“怎样才能从雪原出去？”问题之直接让她也是一愣，同时也是一笑，道：“你这样的心智不熟，只能用实力弥补，而在这方面，我也有教过你一二，而你却在我单手中走不出四回合，你要拿什么来自保？”

“还不是你这样的师父什么都不教，我的身世，我的记忆，我的体质，这些你只字未提，又是作何，这样的师父，不要也罢。”苦洛反驳道。

“哼，好好好，你想要走出这雪原，就拿着这些花吧，我会给你一个意识体，她会寄宿在那片花海中，不过以你现在的意志来看，短时间沟通已经是极限了，另外就是，祝你好运。”道姑无奈道。

“我就知道你会……什么？为什么这次就……”苦洛一愣，随即道。

“你想出去，那就让你出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反正你在我这也只是占个房间然后把我麻烦住了。”

“而且我想要教你的也就只有那引导真气的方法，你学会了，自然就没什么可教的了。你在我这耐不住寂寞，那这此间世，也许才是你的归宿。我在那片雪原中见到你，没什么后悔的，去吧。”

道姑摆摆手，随即，苦洛感受到自己的脑海中好像多了些什么，一看，那是被道姑称为彼岸花的花海，一素装小女孩盘膝坐在其中，一声不吭。

“那就是我给的意识体，一朵花可以唤醒她一会，出去闲来无事，便照料这些花吧，多长些，也能多和我说说话。就当是饯别礼了，好了，走吧。”

随后她想了想继续道：“我先走了，至少你在这个世界是找不到我了，那九重天之上，要找，便上那九重天吧。”

道姑有些不耐烦，指了指天上那几十个肉眼可见的石阶。

脑中有一片花海，使得苦洛也能看清那道路，回头看，道姑早已不见身影，只留下一片枯萎的彼岸花。

“……”苦洛伫立良久，才发现自己身边好像少了些唠叨的声音。有些落寞。但是并没有持续太久，走进房间，收拾好东西，有些期待地出了道观，走向那江湖中。

苦洛背着行李，双刀挂在腰间，朝着那九重天走去。

出了道观，走了一会，他便看到了那雪原之外的景色，远处正是烈阳高照的沙漠。

他快步跑去，越来越近，走到尽头时，却是惊奇地发现，雪原和沙漠只隔一线。

按理说这样的景象是不可能出现，但现在，却清晰的呈现在他眼前。

苦洛也顾不得这些，只因他从记事起就在这片雪原，早就想见识见识雪原之外的世界，便毫不犹豫踏了过去。

穿过那条界线后，便感觉一阵炎热以及听见身后的沙砾碰撞的白噪音。

回头看，身后哪有什么雪原，哪有什么寒冷冰雪，只剩无边的沙漠以及炎热到颤抖的空气。苦洛轻叹口气，或许真如道姑所说，这个世界，玄奇地太过刻意。

感叹了一阵，苦洛把那把深蓝横刀握在手中，这才除了几分暑意。

在雪原中只有一片皑皑白雪，也练就了一双好眼，望着远在天边的通天长梯，径直向前走去。

而他没有看见的是，远处有一道雷光闪烁了一下……

夜深，沙漠中一阵风便能够让人一阵颤抖，苦洛也纳闷，为何从早到晚，却是如此突兀从炎热到严寒。

他把冰剑收入鞘中，把炎剑拔出，听道姑所说，苦洛从她手上研习的，乃是东瀛的剑道，但使的却是唐横刀。

道姑口中的剑道是刀剑不分家，于是没有起名天赋的师徒俩就把这两把刀称作冰剑和炎剑。

与名字相同，两把刀一把寒冷一把炙热。只要抽出刀，苦洛就会不惧寒冷或炎热，两把刀同时灌入真气，更是神奇地寒暑不侵，但是这也撑不了多久。

这沙漠昼热夜冷，也适合单刀行，一望无际的沙漠在他看来似乎并无危险。

当苦洛身旁插着炎剑打算睡去时，一道雷光跨越千里奔袭而来，而苦洛也不是吃素的，瞬间握住了炎剑向上一挥，火焰裹挟着沙，身旁的沙子都被卷了起来。

而后炎剑迎上了那道闪电，力道之大把苦洛轰飞了出去。

稳住身形一看，眼前的面板显示出具体数据：轻型半自动狙击枪子弹

初速预估：1000m/s。

弹道方向：西北方向

眼前这个数据面板，是道姑教给他的世界权限使用方法，世间万物皆有世界权限，只要权限足够，就可以在眼前显示出这种分析目标的面板，原理未知。

道姑也告诉过自己，他这种冷兵器算是极品，些许少见。而在科技更发达的这个世界，在各国军备上大多使用动能热武器，道姑也有和他说过种类。是狙击手？

苦洛如此想到。沙漠一望无际，自己如何行动都会察觉，既然躲不过，就只有上了。

就算苦洛眼力再好，也只能勉强看清这种速度的子弹，苦洛急中生智，不断扬起沙子，根据雷电和沙子被穿透形成的空洞，预估弹道和狙击手所在方位。

当然苦洛并没有再尝试硬接子弹，刚刚那一击震麻了他的手，再接一发怕是想死了。

一公里，500米，200米，苦洛甚至看见了那狙击镜中那有些错愕的眼睛。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让他跑了，那么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安生。

于是他右手反拔冰剑，凭空凝冰，挡住了又一发，借着右手反拔力道旋身，而后左手炎剑凝聚的火焰向那个狙击手裹挟而去。

那个狙击手也没有坐以待毙，周身雷电暴起，挡住了那火焰，同时他扔下手中狙击枪，拔出腰间太刀，和苦洛的双刀碰撞交错，三种元素交织在一起，在轰鸣声中，苦洛倒飞而去。

而那名狙击手，不，现在应该说是武士，被苦洛轰击得下沉，沙子没过膝盖，正当苦洛要再次聚集真气的时候，远处几道光照了过来，充斥着几声吆喝，有带着东瀛口音的神州话。“凌寒，你那边怎么了？”

接着，几个人从沙地里爬了出来，几个穿着各有特色的人看向苦洛，苦洛反而把刀都收回鞘中。如果这几个人都是眼前这个叫凌寒的武士的水平，那自己就算是想跑或是想战，都是没有胜算的。

“哦，我看这人突兀出现在这沙漠里，有点警觉，就给了他几枪，如果他没挡住，自然是他的命数，他挡住了，那他就算是有点实力，便请他同行罢，反正我那几枪，并没有瞄准要害。”

这个被称作凌寒的武士对着身后几个人解释道，之后转过头来，对着凌寒说：“怎样，刚才的解释合理吧。如何？要与我们同行吗，你这样的，在我们这队也算是中上，我们此行是完成军校的任务，顺便尝试上九重天把实力评定刷新一下。

旁边的几个青年也道：“小兄弟看着年纪不大，却是和凌寒不相上下，我们对凌寒，也是略显下风。如何，与我们一同？”

苦洛思索了起来，虽仍有戒心，但是眼前的青年们看起来是光明磊落之人。

看着那夜晚与银河争辉的九十九层石台，苦洛就是自己全力赶路也得一年半载吧，眼前这几位，或许有赶路之法，警戒些是可以同行的。那便答应了。

听到了苦洛的回答，几个人都是露出了笑容。那狙击手凌寒自我介绍道：“我们的小队叫零落，而我叫凌寒，神州人，伴生太刀是雷属，兼任队伍里的支援狙击位。”

旁边的瘦弱男孩道：“久代海，东瀛人，战术指挥兼司机。”

另外一个胡子拉碴，全身防护，背着大剑的男子道：“凯文·凯德华，重机枪手，兼重炮手。”

另外一个背着步枪，和一把古朴长剑的男人道：“陈江，神州人，游历四海结识了这支队伍，游骑兵兼刺客。”

另一个穿着东瀛学生制服，抱着本书的女孩子道：“久代华，知识科普，临时维护，技术方面的问题都能交给我。”

几人都做了自我介绍，苦洛也道：“苦洛，学的神州话，算是神州人，使唐横刀，山野之人，就是想去那九重天看看。那时凌寒看到我突兀出现在沙漠上，估计是老师把我请了出去，她说会在最上层等着我。”

“最上层？！怎么可……嗯，有点怀疑，总之，你应该不太了解这个世界，明早让久代华给你科普一下吧。哈唔，陈江，换你守夜，各位没问题的话，明天一早就动身。”

苦洛惊讶了一下，没有多问，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身子，又和其他人爬了回去，只留陈江一人和一杆狙击枪留在那。陈江也识趣的没有和苦洛搭话。

苦洛也惊于这支队伍的效率，他自己也有些困意，半闭着眼睛靠着炎剑，缓缓睡去。

天蒙蒙亮，苦洛被一阵引擎轰鸣声吵醒，是一辆披着黄色迷彩的车，几个人各自上车，还剩两个位置。

苦洛坐上了车，身旁是拿着书的久代华，和道姑那种捉摸不透的性子不同，带着眼镜的久代华充满了书香气，和前面几个军火气重得离谱的男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前面的久代海打趣道：“别想对我妹妹下手，不然我的刀剑可不留情。出发。”

好好开你的车！

苦洛暗道。

久代海一踩油门，车子没几秒就到了最高速，推背感和些许热浪传来，即便是车里的空调全开也挡不住这热浪，苦洛右手冰剑反手半出鞘，车里瞬间凉快了不少。

凯文更是夸赞道：“凌老大，这次可是招对了人啊，这苦洛小兄弟，就是个空调啊，哈哈哈。”

凯文的全身防护也代表了他就是个闷罐，即便防护服有着水冷结构，但是注定不能大型化，在这沙漠中，他才是最难受的一个，苦洛给车里降温，他也是很开心。

“看样子，并没有动用真气，是伴生武器吧，之前交手的时候，他可是同时用了两种元素，也不是普通人啊。”

“平时我们想要凉快，必须得久代兄妹用法术才行，海白天又得开车，就只能把重任交给华了，而且这种法术消耗挺大，不会持续，苦洛也是解了一大难题啊。”

凌寒边说边擦试着枪管，看来难题解决让他心情很是不错。

“咳咳，讲这个世界之前，就来讲一下人文地理罢，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世界最大的沙漠——撒哈拉沙漠，长城东起山海，西至嘉峪，嘉峪之上，便是九重天之梯，我们要去的就是那里。

传说九重天之上便是天上云庭，登上九重天之上即是位列仙班，永垂不朽，所以你说你师父会在那等你，凌寒也是有些吃惊。”久代华道。

“那是当然了，百千年都未曾有人登上去，而你师父却说在那等你，而且最近世界是有些微妙变化，也许你的出现，也是个契机，不过不是现在的我们能考虑的，你这样的算是很有天赋，但得靠时间证明。”凌寒一改满脸笑容的样子，道。

久代华接着道：“在这个世界，权限是很重要的东西，权限代表的是在这个世界能引动多少力量，万物都需要权限，就算是真气也一样。

“权限低便不能驱动，权限高甚至能让天地也变色，至于怎么看……这是有具体数字的，比如说我是使法器的，我这样的权限会比他们高些。只要心念一动，就能显现在眼角。”

苦洛点头，这个道姑倒是教过，苦洛也一个念头，眼前面板投影过一条数字System permissions：28。（系统权限）

其他人也是瞄了一眼眼角，各自报出了自己的权限等级。

凌寒：74

凯文：70

陈江：72

久代海：86

久代华：49

“海和华的法术靠的是引动一定范围的真气，自身储存的根本不够支持这么大型的法术。所以会比我们高一截。”凌寒说道。

“你们都这么强的吗？我的权限等级才28，但为什么凌寒的子弹这么好挡？”苦洛疑惑问道。

“这些也不绝对是实力，比如你这样的。而且在某些疯狂的时候，就算是世界的桎梏，也能打破，那种很罕见，记着有这么一种情况就好。”久代华接着道。

之后，他们又说了些实用技巧与这个世界相关的事物，心念一动世界就能把通讯等数据投影到眼睛上。

只要不抗拒，两人之间也可以通过类似于即时通讯的方式传递信息，久代华甚至直接传了一份地图。

地图分为欧洲，非洲，美洲和亚洲，而神州也隶属于亚洲内，他们是在调查这片沙漠的灾害情况，如今调查已经完成，他们也准备回学校交接任务。

而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一种具体提升权限的方法，只能是各个地方的游历积累看看了，因此很多行者也是通过这种方式修心，试图到更高的境界，他们这一队也是一样，这是相对来说轻松许多的方式了。

了解个大概的世界格局和行进方向后，苦洛也对这次旅行充满了期待。

就在他们这一车人聊得火热时，被太阳炙烤的沙漠却逐渐阴暗，而后更是丝丝雨线滴落，发出一种腐蚀的声音。

就在他们这一车人聊得火热时，被太阳炙烤的沙漠却逐渐阴暗，而后更是丝丝雨线滴落，发出一种腐蚀的声音。

久代海是司机位，他也是最先发现这种情况，熟练的换了个档后立马和身旁的凌寒换了个位，随后掏出腰间的刺剑，久代华见状也捧起怀中书本，和哥哥一起喊道：“阴阳两隔，其线，割昏晓！”

霎时间，刺剑上的乌光和书本上的符文互相辉映，而后展开了一道结界。

结界半径30米，而结界遇到这种酸雨也是有些嗤嗤声音。兄妹脸色一变，道：“这种强酸暴雨，根本不能支撑太久，最多15分钟”

沉默寡言的陈江则是说道：“这就是这几天的异变之一，沙漠本来一年多都不会有一次雨，但是最近才发生的这种酸雨非常恶心，根本不能好好行进。”

“一般遇到了我们就会报废一辆车，久代兄妹临时想到了这样的结界才让我们能有准备时间。而且这种酸雨随之而来的便是……”

话还没说完，就是一声撞击声响和趴在玻璃的几只沙虫，仔细看去，竟是全部由机械组成，生锈的钢铁在身上蠕动缠绕非常恶心。

凌寒喊道：“恶心，这些沙虫卡住车了，准备战斗，陈江留在原地保护久代兄妹！”

随后凌寒拿起太刀开门化作雷电闪现而出，凯文直接在车里站起，握着车载机枪直接扫射，苦洛也是开门出去，手上炎剑出鞘，火焰席卷而出，十几只沙虫的吱吱声响让众人头皮发麻，另一边，凌寒每一道雷电闪过，便是几只沙虫同时悲鸣，其他从沙地里出来的沙虫则是被凯文一个个点射杀死。

苦洛见脚底下有相当数量的沙虫游荡，便反拔冰剑，往地上一插，凭空凝冰，阻挡了脚底沙虫的进攻，让得这些钻地沙虫只能绕过冻结的沙面，往上爬去。

这种机械沙虫没有明显弱点，小的还好对付，但是大型的沙虫在虫群中很好辨识，数量也是极多。

苦洛一边挥舞手中炎剑，一边问凌寒：“见鬼，这些东西，你们多久遇见一次？”

凌寒也怒道：“隔几天一次，也不知道那些废铁是不是都集中在这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杀之无用，又必须得杀。喝！”

说着，不知不觉他们车旁已经一堆废铁沙虫的尸体了，苦洛手中炎剑积攒真气后一爆发，总能把几只巨大沙虫轰飞，其中还伴随着十只百只的小沙虫被炸死。

凌寒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周身雷电暴起，武士追求的是居合拔刀一瞬即逝的刀光，而雷电也是转瞬即逝，都是须臾之物，但是在凌寒手中，便能显现出特殊的光华。流畅地拔刀出鞘，身随刀动，化作雷光，每一次都能将大量沙虫贯穿。

但这显然不能持久，凌寒和苦洛也喘起了粗气，显然这样的爆发并不能持续，真气见底，周围的真气又被久代兄妹的割昏晓所吸收。

而苦洛所学的功法，是使用灵魂引动周围真气为己所用，至于空气中的杂质会被两把横刀过滤，现在这种情况，苦洛也是犯了愁，再几次挥刀，体内真气一干二净，靠着车，喘着粗气。

凌寒也是一样，能输出的只有重机枪位的凯文和游骑兵陈江了，陈江见状拿出腰间冲锋枪，开了车门就是一阵扫射。

这个游骑兵也不是吃素的，腰间炸弹一个个投掷出手，扔到沙虫堆里便直接一枪引爆，他的冲锋枪也有着二次爆炸的特性，看来是自身真气的功劳了。

他这样的显然也不能持续多久，很快，陈江身上备弹也一干二净，另一边，凯文也有些火力不足的迹象，陈江无奈喊道：“火力不足，准备爆破！”

过了大约10秒，久代兄妹和凯文一起跳出了车，凌寒拿着一个仪器一照车，车立马就像是缩小了一样，放进了仪器中，凌寒道：“类似于空间折叠的原理，先别管了，陈江，开始爆破！”

“好！”

陈江把按钮按了下去，与此同时，沙虫群中的几颗不起眼的大型炸药直接爆炸，把原本围着车的沙虫几乎全炸成了渣。这也是计谋之一，故意扔几颗“哑炮”让虫群不以为意，随后引爆，自然能效果最大化。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迫使久代兄妹停止了法术，而陈江接过凯文给的子弹，换弹上膛后便是对着脚下射击，一连串的爆炸声响伴随着一个大坑被炸出。

凌寒也拿出了那个装置，把车放进了坑里，喊着：“各位，上车，在地下躲避酸雨！”其他人也直接上车，苦洛也顾不了多少，把刀收回鞘中，也进了车，很快，沙子如流水般覆盖了车子，也挡住了酸雨。

先前的大威力炸药几乎把所有的机械沙虫炸成了渣，还有些小沙虫钻进了车里，只能是酸雨过后等着久代华来检修了。

解决完此间危机后，众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种感觉最强的其实是苦洛，他哪见过这种场面，直到现在他的手都有点抖，不过好在刚才战斗的时候没有掉链子，也算是第一次开刀了。

“刚才陈江也说了，这就是异变之一，酸雨和这些工业废铁组成的怪物。根据学校的文献来看，是某种病毒，世间万物都可以感染，根据性质的不同，症状也不同。”

“这种铁皮怪物也有人小心拆解过，搭载的是最初期的废弃ai，那样的ai感染了病毒之后，也会对人类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性。”久代华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凌寒说道：“也不必悲观，初期ai的蠢笨我们也有目共睹，我们就是那个时代来的嘛，那种成为人工智障都不为过，根本没有所谓的“灵魂”可言。”

苦洛道：“你们那个学校如果还行的话，加入也没什么，咱也是个无头苍蝇，但是那九重天我是必须得去一次。”

“问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这么信任我？我也不值得信任吧？”苦洛问道，他确实不知道这样的安心感从何而来，总之，他并不会对他们有所敌意。

“因为我们都是神州人啊，我们是社会人士，没有丛林法则，警惕性可以低一些，而且你打得过我们吗？”凌寒笑道。

“也是，那我就不过问什么了，请多指教。”苦洛说完，困意袭来，立马就睡着了。

头上的雨似乎一直在下，其他几人很快就听着雨，听着那有点诡异的嗤嗤声进入了梦乡。第二天，苦洛醒来就见到久代华举起书，像是在确认什么，随后她道：“外面酸雨已经停了，可以想办法出去了。”

凌寒也睁开了眼睛，道：“那我们就出去吧。陈江。”

陈江应了一声，凌寒一用力推开门，陈江便拿起步枪空扣了几下扳机，轰隆几声，开了几个大洞，久代兄妹早有准备，开出洞以后便在洞壁上使出法术，不让流沙再重新淹没。

“要开出整个车的洞，得我出去才行，苦洛，用你的冰再加固一下洞口吧。”

苦洛听了，拔出冰剑，插在洞旁，霎时间便结出了坚冰，陈江一跃而出，往周围扔了几个炸弹，轰隆几声巨响，气浪裹着沙土翻飞而出，刺眼的阳光重新照到了车上。苦洛再使真气，又结出了大量的冰，也避免了二次淹没的风险。众人下车一推，车子重新回到了地面。

久代华拿着扳手，在车子四处检查，不得不说原本文静的久代华也有这么专业的一面，让苦洛也是开了眼界。

久代华从车轮里扯出几只机械沙虫，几道雷电闪过，沙虫便化成了飞灰，是凌寒出手了。

随后久代华沾满油污的双手被久代海一甩手，一道白光亮起，久代华的手重新恢复了亮洁。

“车子没问题的话，估计今晚就能到神州境内了。”

当天晚上，风尘仆仆的一行人终于到了神州的国界处，很快，天上就飞来了几架直升机。

“车上的人，你们已经到了神州国界，请下车检查身份。”

凌寒一行人下了车，直升机上也下来几个军人，领头的敬了个礼，道：“各位远道而来，请出示身份信息。”

凯文拿出了美洲的身份证明和护照，凌寒，陈江，还有久代兄妹还拿出了神州本地的身份证，只有苦洛一人什么都没有。

“其他人的身份核验完毕，神州欢迎你们。那你是……”那位军人看向了苦洛。苦洛正想着如何混过去时，识海中一直沉睡的意识体道：“背包右侧口袋有身份证明，你是神州京城本地人，如此说就好。”

苦洛听到后，打开了那个口袋，里面确实有张身份证。标准的正字体写着“苦洛”二字。苦洛的疑惑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把身份证递给了那位军人。他看了看便说：“身份核实完毕，欢迎来到神州，我等就不打扰你们了，祝你们此行顺利。”

凌寒他们也没有过问，他们都知道现在他们一行人应该还在被监视着。没有说什么，直接上车开到全速，往高速路上跑。

其他人都睡下了，苦洛在车上试着沟通脑海中的意识体灵魂，结果自然是石沉大海。

现在是凌寒和久代海两边倒着一人休息一人开车，不同于沙漠轮胎会打滑陷落沙中，现在一路上都是非常安稳的保持全速行驶，这也让长期在沙漠开车的久代海和凌寒心情也是好了很多。

第二天上午，众人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京城。苦洛一看地图，好家伙，一晚上竟是跨越了千里距离来到了京城，这是苦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我们现在在山海关，万里长城，当然是要走万里，才能尝试上九重天，连这万里路都走不得，也别想上九重天了。”

“各种交通工具在这都不起作用，要前进只能靠自身，当然，朋友的帮助也是可以的，当年我们几个刚认识，也是这样。”久代华说着，看向了陈江。

陈江无奈道：“因为我的真气更偏向于空间，短时间内穿梭万里也不是不行，当年不眠不休用了两天才稳定好空间通道，现在估计要半天，那我开始了。”

陈江拔出背上长剑， 凭空刻画着什么，越来越明显能看到另外一边的景色，想必是嘉峪关了。

在陈江刻画空间传送阵的时候，苦洛也注意到了，很多人都在刻画着阵法，有些是他们一行人来时就快刻画完成了，刻画完成后径直进入，刻画的那位再回来，通道崩溃，再继续刻画。

“注意到了？这也是挣钱的方法，这种穿梭万里的方法很吃香，养活自己没有任何问题，空间系的能力相对稀有，这种做快车的职业也叫赶路人，价格很高，富家子弟当然不会在意，普通人宁愿真的走万里也不会等这么一个性价比不高的方案。”凌寒解释道。苦洛恍然，心想果然是这样一种主仆关系，也挺有意思。

傍晚，空间法阵已经建成，刻画完成的那一刻，陈江径直倒了下去，还好凯文在旁边接住了他，于是就只能由凯文扛着他，一行人直接走进空间通道。

出来之后回头看，通道崩溃，他们已经到了嘉峪关，尽头是一个个长阶，往上数正好99阶，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踩过最后一个长阶了。

久代华说道：“别看这台阶小，看到旁边的人了吗，他们只要踏进去就会消失，可以说是传送吧，一阶一场，能过100场便能登上神坛，可惜没有人做到。记住这是幻境不是真的就行。”

他们一行人都走了进去，苦洛殿后，最后一个进去，当他踏进去的时候有种晕眩感，随后便是一些电子元器件的嗡鸣。

无机质的电子音响起：

“测试者第一阶开始测试，通过可进入第二阶。”

再之后，他到了一片雪原。

雪原之中，道姑站在那，和煦的微笑与这片雪原显得格格不入，苦洛也从未见过她露出这种表情。有些吃惊。

道姑突然开始奔跑靠近苦洛，靠近后直接一拳，苦洛直接拔出炎剑斩向道姑，呼的一下道姑直接被焚烧殆尽，随后，与第一次踏进九重天一样，电子嗡鸣回响在耳边。

“测试者第一阶通过，开启第二阶，通过可进入第三阶。”

还是那片雪原，还是那个道姑，还是那个和煦的微笑。不同的是道姑反持两把横刀，给苦洛一种威胁的感觉。道姑依然是前冲，但是破绽显然被那两把横刀遮挡许多，苦洛拔出炎剑斩向道姑，火焰更盛。

道姑看着那遮天火焰，右手出拳，亦是出手中刀。将苦洛的火焰划开，随后旋身，左手刀扎向苦洛，苦洛也反拔冰剑，迎向道姑的左手刀，道姑刀刃破碎，苦洛左手炎剑携着火焰上挑。第二场结束。

再之后，这样的战斗打了二十多场后，饶是苦洛也有些乏累，看向28层的道姑道：“能不能让我歇会。”

“好。”

道姑开口说了一句。

“哈？”

苦洛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和九重天中的道姑凌霜对话。

“有什么惊讶的，你爬了20多层，一直不鸟我，难不成我还要主动和你搭话？。这是我留在这的……ai吧，专门为你准备的，不过层数对应战力和其他人的一样。想我了可以多来看看我。歇够了和我说一声就行。”

苦洛倒是松了一口气，这自恋的语气，是他认识的道姑了。再一会后，苦洛站了起来。正持双刀。

在先前的二十层后他就直接把双刀出鞘。当年道姑教给他的剑道并不完全适配横刀，与其说他是二刀流，不如说这是一种全新的流派，那时的道姑罕见的有了些许中二取名天赋，将这种变种二刀流称作双行剑。

真气分别注入双刀，璀璨红蓝闪烁其间。双行剑与二刀流不完全相同，普通二刀流讲究一攻一守，不能把精力过多放在第二把刀上，平常的二刀流剑士也是一长一短，很少会使用两把同样长度的刀。

而道姑与苦洛研习的双行剑，则是与二刀流背道而驰，两把伴生武器同长同样，都有重要作用，两种元素都要同时掌握。

苦洛或许有学剑修行的天赋，但没有一个坚韧的灵魂，是不可能真正分心二用的。道姑大概也是看他能同时使用双刀，真正双刀双行的双行剑才把他从那片雪原中放出来吧。

道姑依然是反持双刀。打了二十多场，苦洛也看出道姑双刀的不同寻常之处，双刀反持，用的却是拳招，每一拳的拳势过后便是刀刃划过，后接另一只手的拳招与刀刃。

刀与拳连绵不绝，攻向苦洛，苦洛想斩杀道姑，就必须直面双刀与双拳。即便是双行剑的苦洛也抵挡困难。

苦洛暴退一段距离，与道姑对峙着，苦洛沉静收起双刀，握住炎剑，在拔刀术上，东瀛剑道与横刀的相性倒是不错。

“师父，我现在越打越是吃力，打完这层我就收手了。”

道姑听到此言，有些遗憾，不过很快她就摆出了架势，苦洛的拔刀斩方向只有斜向上一种，这样单调的拔刀对这层的道姑来说并无威胁。

苦洛也没有多废话，跑步向前，拔刀！

如道姑所想，双刀交错确实挡住了这一刀。苦洛刀势已去，再无后续，但他脚一踏，手中炎剑火焰炸响，生生将刀势再上扬几分，旋身而上，竟是击破了道姑的防守，双行剑·逆流。

苦洛在空中扭转身形，右手拔出冰剑，凭空凝冰，脚蹬冰块两把刀一起斩击而下，双行剑·落炎。道姑防守不及，在正反两种元素轰鸣下化作飞灰。

电子响声再度传来，第29层，显然苦洛已无力再战，和29层的道姑寒暄会后便心念一动，传送出了这九重天。

传送出来后，苦洛看见众人都在等自己，不禁有些错愕。

“我们都是来过九重天的，我们踏入九重天时，默认从我们打过的最高层开始打起，所以会快些。你呢，多少层了？”说话的是凌寒，他呼吸有些急促，显然也是刚出来没多久。

“28层，为了赢，逼出了我新想的两记刀法。”苦洛无奈说道。

凌寒道：“我打到37层就败了，我现在都还累着呢。”

凯文道：“我打到28层就停手了，对方也没想到我所持有的元素能给他带来这么大麻烦，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惜败28层。”

“我止步于29层。”陈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久代海说道：“我们兄妹在26层就败了，没办法，我们两个所持有的元素得相互配合，单独来的话肯定没这么强。”

苦洛吃惊地看向凌寒，他们第一次交手的时候，打的并没有这么吃力，至少自保没有问题，前提是他一直以那种没有出过任何招式的状态对付苦洛。

凌寒打的如此高层，定是用了什么威力强大的剑技。

凌寒似乎是看出了苦洛心中所想，道：“我确实自创了几招……额，在这讨论自己的保命底牌什么的，不好吧。”说完，他看了看周围，倒是没什么人理他。

“总之，神州古话，隔墙有耳。我们先走。”凌寒摆了摆手，陈江依然是拔出背上长剑，又是刻画了起来，不过这次的繁琐程度远不如之前，等了几分钟后，通道刻画完成，陈江也依然是神采奕奕。“我们走。”说完他直接走进那片空间中。

凌寒一行人随即跟上。一路上，凌寒也说了下一步的计划，他们打算以学校实习生的名义接取委托，这也算是完成学校安排的任务。

一行人从空间中踏出，一出去，满满的沙尘劈头盖脸打在一行人身上，苦洛见状，往逆风处结下冰墙，凌寒则是从那个空间折叠仪器中掏出了几个防沙面罩递给其他人。带上后是舒服了些，起码不会张嘴一嘴沙了。

“这也是异变之一？”

凯文皱着眉头说道：“没错，异变，风是最轻快的元素，而这风沙里并没有一点轻快的感觉。肯定是被操控所致。”

“似乎什么都能让我那老师所产生的‘异变’背锅？”

“……”

“总之，确实如此，京城已经几百年没有刮过这种沙暴，我们先去协会那边看看。”

“协会当然是雇佣兵协会，普通的委托会在更低级的协会出现，既然是调查发生了什么，去那里总会有些收获，有时神州官方也会人手不足，也会去那发布委托，可以借此机会看看。”久代华说道解释道，上九重天打了几场也似乎没有让她活力不足，还是这么多话。

很快，他们一行人便来到了一个公司一样的地方，形形色色的人来人往，凌寒带着他们走向楼梯口，上去之前和苦洛说了声要扶好扶手，苦洛感到有些奇怪，这又不是电梯，

看起来也很稳固，不需要吧。

但他还是扶了上去，手上一瞬间有导电的感觉，上去后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先前的人来人往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刚才上楼的人也很多，他们都哪去了？

“具体的之后再说，那个楼梯也是个筛选机制，系统权限不够的话是上不来这个房间的。”依旧是久代华在解释，不过声音压低了很多，因为周围很安静，或者说，都在听一个军人在讲话。那个军官身后带着几名军人肩上是两杠四星的军衔，是个大校。

“……就是这样，详细的任务说明我会公开发布，愿人类永恒不朽！”

说完，叮铃一声，苦洛空挥手打开菜单，是一份委托说明：

大校柳故：

目前，神州各地都出现了不明原因的天灾与废弃机械暴走事件，经军方调查，事件主因在于感染computer break病毒的奇门修行者陈渊。警方军方力量分散，故在此召集小队前往应对，委托报酬完成后向神州军方申请发放。

委托条件：系统权限＞20

九重天层数＞20

小队人数＞5人

end

苦洛看完，看向小队的其他人，其他人也都分别看完委托，凯文说道：“还真是被说中了啊。怎么样，凌老大，这活咱们接不接？”

“接，当然得接，不然我们怎么升学？”凌寒无奈说道。

“computer break病毒，似乎是这个世界的筛选规则，来源未知，简读为cm病毒。多爆发于ai与机械。但人类造物以及人类本身都会感染，一旦感染，就会犹如附骨之疽，将心境扭向悲观愤怒复仇等负面情绪上。”

“对于大多数人，这种病毒是致命的，而对于使用灵力和真气的修行者而言，大多也都只能多撑一会，先削弱实力，而后死亡。凭借此增强实力的很少，不过可能这个陈渊就是这样的存在。”久代华道。

说着，凌寒走向了公告板，其他人跟了上去。类似的公告板还有很多，大多堆满了人，看来这次的委托规模很大，已经达到了一支军队的标准了。

实际上，自由接取委托的机制，也更接近神州人本身的意愿。修行者大多不愿服从军队铁与血的严厉，但也想在国家大事上出一份力，于是就有了这样随叫随走，报酬分明的雇佣兵协会。

其实大部分的委托也是军方负责发布，甚至协会本身就是军方资助支持的。

凌寒把手按上去之后，操作了几下，之后他说道：“来，把手都按在公告板上，我要往小队里加人。这次的委托并不是单人委托，而是必须以小队形式。”

苦洛知道说的是自己，也按了上去，叮铃一声，苦洛的操作面板上就多了一层身份：零落小队成员。

一个女军官出现在了公告板的视频面板上，她揶揄说道：“添加完成，凌寒，这次怎么又是男孩子，难道你……”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两人异口同声道。弄得众人人都笑了出来。凌寒没好气的说道：“阿姨，小队我们已经处理好了，能接这委托了吗？”

“叫什么阿姨，真是失礼啊。我看看……嗯，没错，各位的权限与九重天层数都达到了委托要求，给予时间地点信息授权。”

“各位，今天是世界历3002年8月12日，请在3天后，也就是8月15日上午10点在协会集合，届时领队大校柳故会带领讨伐陈渊！”说完，视频通话结束。

“总之，我们现在这住三天，恐怕这三天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安心休息吧。”

凌寒带着众人，在当地民宿住下，是个四合院。凌寒看着有些寒酸，却是有点油水的。一叠钞票拿出来，就是满满的铜臭味。

深夜下榻后，苦洛便是在识海中摘了一朵彼岸花，随后花朵化作齑粉，在花海中木屋的意识体睁开了眼睛，看向不远处的苦洛。

“吾对汝嘱咐，即是有事便用彼岸花唤醒吾，汝此次来，是为何？”木屋内的小女孩走了出来，很是矮小，估计头才到苦洛的胸口。

“别这么说了，看着你都快咬到舌头了。”苦洛毫不犹豫揭穿了这个小女孩的无意义仿古。

“真是失礼，你这人怎么这样？”小女孩没好气的说道，声音很是温柔。

“我就直说了，这个世界的各种天灾病毒，是否是那道姑凌霜所为？还有你是谁？”苦洛认真问道。

“那我也直说了，我叫洛天心，而这事和那道姑没关系，登上九重天顶世界就会毁灭什么的，那为什么此世之人又要不懈努力想要触及顶端？”洛天心解释了起来。

“只是这个世界的筛选机制在作祟，文明只要触及3000年这个大限，就会形成这种毁灭的局面，无论天灾，无论人祸。”

这样啊……不对！

“少年们，今天是世界历3002年8月12日。”

苦洛想起了那时那个女军官说的话，不禁有了些许猜测。

这样的话，灾难要以何种方式呈现在自己眼前？

第二天早上，苦洛还是八点整就准时起了床，洗漱过后他便前往书房，古色古香的房间并没有染尘的痕迹，显得很清爽。左手在面板上操作着，看来这权限面板也会自动适配书房的场景，修行者还真是挺方便的。

“呃，不是的，普通人也有这样呼出面板的能力，不过选项比我们少很多，只具备最基本的通话与消息发送。我们也不过是多了些存储文件的能力，先前给你的地图，柳故大校的委托文件，就是这些。”

合上书的声音传来，是久代华，她还真是勤奋。依然是穿着学生制服。

而在书堆里翻找着什么的久代海抬起头来，看了看苦洛，又埋头翻起了书。

“如你所见，我们很忙的，就算想消遣，我们也没有这个心情呢。去找找凯文吧，他嘴皮子和他持有的元素一样轻快呢。”久代海倒是开始赶人了。

确实不该打扰他们，苦洛如此想到，于是他在书房随便下载了几张报纸后就出了门

一路走着到了院子里，就看见凌寒和凯文在对练，双方都是拿的训练用刀剑，没有锋芒，也不存在什么真气加成，纯属的磨炼招式与元素掌控。不时雷光闪过，也不时有狂风四起。都是以快取胜，一边是凌寒流畅的收刀拔刀，一边如此笨重的大剑如狂风挥舞，一浪接一浪的风浪重叠。双方打的难舍难分，非常具有观赏性的战斗。

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再怎么势均力敌，也有结束之时。凌寒的假动作骗出了凯文的空挥剑，随后一刀劈到了凯文的肩上，凯文单膝跪了下去，看来凯文也是难承其重。

“我认输，我认输。没想到凌老大的技巧也是更胜一筹。如你所见，我掌控的真气属性是风，先前对沙暴的判断，以及刚才的狂风，都是。”说着他看向了一旁的苦洛，对于掌控风元素的他，自然是能发现苦洛的气息已经来到了这里。

“怎么样，要来一场吗？”凌寒问道，看来他也发现了苦洛。

“不了，我的元素要通过伴生武器才能施展。”说着，他看向腰间鞘中的双刀。继续道：“我的功法是吸收周遭真气为己所用，诸多杂质也会被这两把刀所过滤，没有这两把刀，我只是一个经常锻炼的普通人，体力甚至支撑不住剑招的施展。”

“这样啊，那还真是遗憾，不过认真起来，我也没把握能一定赢你，只是不输罢了。嘿嘿，华酱出来了。”凌寒说道，然后他看向苦洛身后，苦洛回头一看，是久代华。久代海倒是没有和她一起。

“那种倒霉事，当然是交给哥哥了，反正他也知道我的手笔如何。一起出去走走……咦，那是？”久代华俏皮说道，突然她看向苦洛房间的位置，那里有个穿衬衫短裙，约莫14，5岁的小女孩。苦洛也看向那里，随后他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

“你怎么出来了？”苦洛问道，记得这是意识体吧，怎么就能出来了？

“苦洛你玩挺嗨啊，这样的小女孩……”说着，久代华捂住了嘴，有些难以置信。

“你在说什么啊？她是……她是……是我老师！”苦洛一拍大腿，大喊一声，蒙混了过去，而后便径直走向那小女孩，她也不胆怯，也走了过去，四目相对，苦洛有种在看女儿的感觉。

“呃……你有事？”有些冰冷的腔调，小女孩抬头望向苦洛。

“没事，你是我识海中的那位？”

“……是，我没说过我不能出来吧。出来玩玩，不行吗？”洛天心有些不耐烦，反问道。

“当然行了，华，这个……小朋友就交给你了。”苦洛无奈说道，并把她推给了久代华。

“说起来，您……你……叫什么名字？”凌寒问道，本来他是想要用尊称的，看着这个小女孩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果然还是随意些吧。

“吾名洛天心，请多指教啦。教出来这个不成器的弟子，也请多多关照。”洛天心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也应着苦洛的话，把苦洛当做弟子看待。

众人也一一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也不知是故作天真可爱还是真的记不得这么多人的名字，她显得有些茫然迷糊。

“说起来，陈江呢？”久代华问道。

“他啊，他在靶场那呢，神州是禁枪的，为了练枪他只能去靶场了，我的狙击枪，凯文的重机枪都被警方收了，要用只能去靶场，或者是后天的讨伐任务能用了。别管他啦，他挺不健谈的，叫他过来也是冷场罢了。”凌寒回答道。

“好耶，那就——出门啦！”久代华显得很是高兴，挥着洛天心的手高兴说道。

“好耶！！”洛天心也高兴喊道，看来是装的。

昨天晚上风沙就已经停了，今天自然是重回热闹。各种小摊摆在路旁，众人聊着天，也为苦洛继续科普着这个世界和这个繁盛的国家。

这个国家并不是远古时期的帝制，也不是伸手即来，完全自由，而是多劳多得的国家。

想要生活富裕，还是得靠自己的双手，这也是人类的难能可贵之处，已经千百年来未曾改变。

这也是神州即便历经三千年，仍是如此充满活力的缘故，要是真的每个人都不劳而获的话，这个国家想必也会变得死气沉沉吧。

神州因为地理位置和九重天的存在，以中立和反左为基本政治，是个民主和相对自由的国家。

苦洛也惊叹于这样的国家，也惊叹于管理这个国家的领导者是个什么样的人。

科技发展如此迅猛，却还能将科技与人文结合，形成这么一个和平和谐的国家。

苦洛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凌寒却是接话了，“这个国家的领导人没有这么有心机，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也是个实力强劲的修行者。名叫陈怀民，据说他当初也上过九重天，上到最后一层后他却说着可叹可叹的话回到了这里，继续管理着这个国家，看他的态度，恐怕有生之年都不会再尝试登顶了吧。”

“最后一层？他是看见了什么啊，竟然就这么放弃了位列仙班的资格。”苦洛问道。

“不知道，议会的议员们也问过，当时他什么也没有说，再之后，他不胜其烦，把九重天轰碎了一层，虽然九重天很快就自动修复完好，但也就此展现了他惊人的实力，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轰碎了？！”其他人都很是吃惊，但也没有追问下去。这样的实力，整个神州……不，整个世界都无人能出其右，看来能治理好这个国家，靠的也不只是老练的手段。

“不然为什么九重天是世界中心，而九重天所属的神州却没有被攻陷。原因就在此。”凌寒感慨说道。

“那为什么……”苦洛继续追问下去。

“你是说cm病毒？当年议长也曾感染过这个病毒，如同附骨之疽深根于灵魂，这位议长也很决绝，似乎是割舍了自己灵魂的一部分，也就是，杀死了一部分自己。自然对于这种病毒很是忌惮，相对的他也失去了对抗这个病毒的能力。”凌寒回答道。

“……”苦洛沉默了。这么说，现在要讨伐的目标陈渊，和感染过病毒的议长陈怀民，是同一类人。

“别想太多了，现在的盛世也是他一手打理，要真有一天议长为此失控，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久代华开口道。

“华姐，我有点困了……先回去了。”洛天心晃着久代华的手，打着哈欠道。

“好好，那我们回去……咦？”洛天心的身影霎时间就消散了，与此同时，苦洛的识海中，那个木屋，以及洛天心都重新出现了。他有些理解了，一朵花让她醒一会，原来是这个意思。那么，自己还得打理好这片花海了。但是彼岸花也并不需要怎么打理，传说彼岸花乃是沟通阴阳两岸之花。生命力顽强，一天就能将茂盛的花海再扩张些许，老死枯萎的花也会化作养料滋养识海。但是苦洛总觉得这些花的意义不止于此。

就在众人思绪飘荡的时候，陈江却是闪现而出，他惊讶说道：“那个小女孩是谁？她刚才又去哪了？我可是没有感觉到一点空间波动的迹象！”

苦洛向他，以及向其他人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众人也表示理解。而除了久代华以外，其他人都是有着自己的心事，各自分别。只剩久代华和苦洛了。

“我同陈江一样，也不健谈，所以……”苦洛却是率先认输，他也实在是不懂人情世故，回想起来，他并没有要分享之物，也没有相同的话题，只能是先沉默了。

“那就我来讲，你问我答就好，反正也是无聊。”

“那你又是如何遇到这么好的一队人呢？”苦洛又问道，今天他不知道问了多少个问题，可他就是想问问。

“那你又是如何遇到这么好的一队人呢？如何遇到这么好的我呢？”久代华笑着，也这么问了。

既是问题，也是回答。苦洛想了想也是，原来，都是缘分。

时间过得总是很快，苦洛也惊叹于久代华开导人心的手段。久代华却是说道：“以前我也兼职过心理辅导。所以才能如此找话题。”

“所以……你把我当病人看待的？”苦洛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苦洛同学，这有什么问题吗？明明长这么大，一点点的常识都莫得。”久代华晃晃手指，继续说道：“时间不早了，和你说话，真的很有意思。把我心情都整好了。回去吧。”

“嗯，走吧。”苦洛依旧是简短的说道。

苦洛的识海中，洛天心站在花海中，看着苦洛，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甘。

夜深，苦洛闭上了眼睛，而后便是识海中摇曳的花海。

苦洛没有再尝试唤醒洛天心。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尴尬，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之前，还是再等等吧。

“真是个笨蛋。”苦洛走出识海后，木屋门后的洛天心嘟囔道，脸上神情有些落寞。

一晚无梦，苦洛依然是八点整起来的，不过伴随着一起来的，是外面沙沙的白噪音。一打开窗，自己脸上吃了一脸沙子，苦洛赶紧关上窗户才免受皮肉之苦。苦洛呼出菜单一看，怎么会？！自己睡了两晚上了？明明……明明……

“苦洛，你都睡了两晚了，该到集合的时间了，拿上武器赶紧走了。”是凯文的声音。顾不得什么，仓促整理好衣衫后一开门，看见众人都拿好了自己的武器。凯文的重机枪，陈江的冲锋枪，凌寒的狙击枪，甚至连久代兄妹都在腰间别上了制式手枪。

“当然了，如果真气告罄，能依靠的就只有科技的结晶啦。”凯文依旧是轻快的说道。

“话不多说，我们出发！”凌寒也一改先前的语气，严肃说道。

这个四合院离协会不远，他们一行人到达这里时，这里已经有五六个小队了。风沙并没有怎么阻挡他们，10点整后，他们见到了那天的大校柳故。身边也带着十队人，个个气息悠长，看来也不是普通军人。他环视周围后，说道：“正好十个小队，人数达到要求。那么，再次重复此次任务，讨伐感染病毒的修行者陈渊。这是陈渊的个人信息。”说着，他呼出面板，将陈渊的个人信息发给了在场的10个小队的邮箱里。

陈渊，42岁，掌控元素：水元素

修行功法：八卦奇门

因3年前前往缅北进行考古勘察，意外触发机关导致考古队感染computer break而全灭，只剩陈渊一人。3年后病毒爆发，抗拒执法并逃脱至万山脉中。发现有关人员立即处理，不论生死。

看完后，苦洛也记住了此人，明明是42岁的高龄，却是如同青年一般，眉眼慈祥，除了眼底的阴翳，应该是他感染病毒后才显现的吧。不知为何，他想起了那位也曾感染过病毒的陈怀民，他是否也是如此？如此想着，他握刀的手紧了紧，有些紧张。

柳故默数了十分钟后，喊道：“时间结束，请各小队跟随其中一队人，现在出发！”说着他带着那十队军人走向远处那连绵山脉。

苦洛以及另外九支小队分别选择了一队军队。柳故带的一队人20人，10支队伍，再加上他们10个雇佣兵小队，如此声势浩大，究竟是怎样可怕的敌人才要如此队伍？苦洛看向柳故，柳故并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向山脉中。

山路崎岖，这浩浩荡荡一队人都是素质极好，并没有犯摔倒或者被划伤什么的低级错误。

“各小队在此分开，分别查找讨伐人员，一旦找到请群发通知。”柳故那充满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山间。至此，浩荡大军分开10队，分别查找可能在山间的陈渊。

一路上，他们也顺手斩杀了几个眼中有阴翳，已经被病毒侵蚀的人。明明是随机查找，不知为何，他们一行人却越来越靠近一间电站一样的地方。军人小队领队以及凌寒呼出菜单，群发在其他人的系统中。

很快，另外九批人便来到了这个发电站中，看起来，这个发电站年久失修，却格格不入的贴着几张符箓，看来陈渊至少是来过这的。

柳故扯下一张符箓端详道：“就是陈渊的手笔，很有可能就在这里，各位打好十二分精神，第七小队在此驻守，其他小队，与我一起前进。”

“是！”众人齐声应道。

进入发电站里，到处都是废弃的符箓和法器，看来此人确实精通此道，这些符箓也无一例外都没有写完，写到差不多时字迹便开始凌乱，显然是被什么所影响。

柳故看着手中仪器道：“方圆一公里，除我方并未发现生命迹象，继续前进！”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最大的一间电站，电塔伫立在顶端，依旧是贴满了符箓，这次的字迹才写到一半就开始凌乱，显然在从门口到这个电站的这段路，病情在时刻恶化了。

“发现生命体征，鉴于电站面积，留两个小队在此驻守，四个小队定时巡逻，第一，第三，第四小队，跟我走。”柳故沉声道。

“是！”

凌寒他们一支队伍被柳故选中，走进了电站中，中间有梯子蜿蜒盘旋，上下都是连通的。

“生命体征在地底，向下搜索。”柳故轻声说道。

一路向下，符箓越加奇怪，写着什么愤恨，变强毁灭世界等诳语。苦洛摇了摇头，继续顺着楼梯向下走去。

他们来到了一扇门扉，柳故将门踹开后发现里面大有洞天，各种机械设备乱堆其中，柳故一进门后他的脸色就变了，撕声大喊道：“极光阵列，快跑！！

极光阵列？苦洛想着这个奇怪的名字，但他没有迟疑，立马向上跑去。零落小队的其他人听到这个词后立马开始施展自己的逃命手段。

陈江立刻拉着苦洛和其他人撕开空间裂缝往里走，空间转移需要时间，极光阵列的启动时间根本不容空间转移这几秒钟的时间，只能是立马撕开空间裂缝，

走进去后陈江自然有办法保证空间稳定，而其他人中只有大校柳故是空间适格者，但他不能抛弃整个队伍，只能是尽力向外逃逸并凝聚真气防御。

但是阵列组成的光粒子显然能量很大，不一会就将其他小队的防护障壁磨损殆尽，就算拉开距离以及刚才柳故的关门举动都不能阻挡这种光芒分毫。依旧是无情地照耀到每一个人身上。

惨叫声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极光般绚丽光芒溶解肉身带来的些许嗤嗤声响。每个人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经过极光照耀后，现在能够战斗的估计只有三个小队的三分之一。柳故的实力是全队最高，也受了些许轻伤，而被光照耀过的皮肤因为焦糊而无法快速处理。

他脸色难看地呼出面板通知上层人员，却发现通讯似乎也被阻断，这时，零落小队的众人重新打开空间，走了出来，看到这副伤亡惨重的景象，只有苦洛惊讶出声。

“这是什么武器，刚才三四十人怎么就只剩七八个能继续战斗的？”

“极光阵列，普通的激光照到身上并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可以通过组成阵列的方式形成高能光束，再经由特殊水晶光扩散而成的如同极光一般绚丽的死线。”

“别解说了，先治疗，我和妹妹在这治疗伤员，你们也小心为妙。再来一次这样的攻击我们都要完蛋。”久代海说完，拿出了刺剑，久代华掏出了她的法书。

法书柔和光芒幅散开来，看来久代华掌握的，是光元素力。

久代海则是拔出腰间刺剑，每挥一剑便有一道黑光侵入伤者身体里，因为痛苦而喊叫的伤员也安静了下来。

这种强行侵蚀的感觉，在苦洛看来，久代海掌握的也是光元素，但这种黑光苦洛也没听说过。

“呃啊……既然如此，这里就交给二位了。都来到这里了，空手而归这牺牲就太大了。走吧，这种极光阵列需要的能量也很庞大，二次充能要很长时间，把它毁掉吧，不能用雷元素攻击。”柳故说道。

苦洛拔出了炎剑，积攒火焰后一挥刀将火焰轰出，炸响与融化铁水的声音同时响起，再拔出冰剑向前一指，融化的铁水凝固，避免堵住下去的路。

柳故见最有威胁的武器被破坏，心里好受了些。依旧是他亲自打头阵，但是后方跟来的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了。而且刚才那波已经让他们失去了战意，如久代华所说，再来一次肯定完蛋。有些人已经起了退却之心。

下到第二层，中间依旧空荡。不，在这空荡中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柳故从背上取下铁枪。

神州的白蜡杆铁尖枪显得为游龙一般柔韧，而柳故手上的铁杆枪则是和一把标尺一般笔直，看得出上面的痕迹应该使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却并没有任何弯曲，看来是由坚固金属制成的铁枪。

单手持枪，左手则是掏出腰间手枪试着开了几枪，那人影虚幻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或许这一举动能骗过其他人，可是从小在雪原长大而眼尖的苦洛又怎么会看不到，那是向后闪过子弹再立马回到原位。

随后，那人影又闪了一下，柳故瞳孔一缩，直觉告诉他该往左上挥出长枪，事实也是如此，当一声，机械齿轮转动的余音在地下室回响，然后是柳故的脚陷入地面的声音。显然这一击不光只有速度。

速度如此之快的机器人？！苦洛如此想到。而那位机器人见一击未能建功，闪烁几下，又消失在了视线中。

陈江脸色一变，他明显感受到那种撕裂空气甚至是撕裂空间的感觉是向他而来，当机立断往地上丢下符纸，符纸生效，陈江身形一闪，闪到了另一边。

几乎是同一时间，长刀挥砍而出，见血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那机器人似乎有些恼怒，转头向苦洛闪了过去。

苦洛的反应也很快，既然是靠双腿成如此速度，那么也得给予地面相同的力。利用这一特点，苦洛将冰剑插入地面，便是苦洛周围的地面全部结了一层薄冰。

此时冰面十分脆弱，那机器人踏在冰面上的痕迹很显眼，苦洛看到行进轨迹后，果断双手握住炎剑，真气不要钱般注入，炎剑的光芒越发璀璨。

而后一挥出，火焰席卷苦洛周身，也席卷了处在惊讶中的机器人。同样是铁水滴落，同样是没有惨叫。给小队带来些许麻烦的机器人，就这么被消灭了。

柳故赞赏地给了苦洛一个眼神，在他看来，苦洛的经验丰富，这种人当雇佣兵明显是惜才，他哪会知道，在雪原中，比机器人速度更快的道姑曾经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麻烦，此时的破解之法也是那时和道姑切磋时所想。

就在这时，机器启动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更多也更危险。柳故看向周围，墙壁上的雕塑和壁画中的“人”僵硬地爬出，向着众人一拥而上。

陈江和凯文则是说道：“刚才苦洛在地面铺冰的举动，我们可以通过我们所掌控的元素来做到，而且我们弹药充足，这些就交给我们吧。”说着，凯文架设机枪在正中，陈江则是双持冲锋枪做游走位，其余人也守在凯文身前，这样铁桶一般的站位确实没有破绽。

苦洛，凌寒和柳故对视一眼，其余人已经对这种可怕委托吓住了，让他们守住这里，已经是很勇敢了。柳故也没有多说什么，和苦洛凌寒一起向下跑去。

楼梯不长，三人很快就到了门扉处，依旧是柳故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开一条门缝后柳故便被水流所淹没，站在身后的苦洛和凌寒也是一样。不过水位并没有想象的深，大概到大腿位置。但也对他们的行动造成了阻碍。

苦洛看向这潭水的始作俑者，是个外表二十多岁的青年，眼底的阴翳几乎浓郁成实质，看来先前的猜测没有错，一路看到的符箓越来越杂乱，看来病毒已经深根于心。再无回头可能。

“很意外？接受这种圣物，我就会越来越强，我会重启这个世界，为什么你们要阻拦我！！哈哈哈哈哈哈哈！！！”陈渊歇斯底里地笑道。

“陈渊！！当年你刚感染就把我的小队全灭！今日，就拿你的人头，祭奠死去的战友！！”同样是充满愤怒的歇斯底里，柳故悲愤道。

“当年回收我们的小队？我还记得。真是，当初就应该把你也杀掉。”

“可惜我活到了现在！吃我一枪！”柳故喊道。一个闪烁在原地消失，再之后则是闪到了陈渊背后，用力猛刺！

陈渊一挥手就阻挡住了柳故的攻击，柳故几个闪现，竟是闪出几个幻身同时攻击，陈渊没有说什么，只是弯下腰触碰地面，诡异的是，明明几个幻身闪烁同时攻击，总会有一个攻击命中，但是刚才却是一次都没有击中。

柳故则是后跳回到苦洛凌寒身边。他喘着粗气说道，“这就是奇门，以自身为阵，就能让对方时刻在不利的地方，以他人为阵，则是暂时学会他人的招式。刚才就是如此。”

轰！凌寒则是在柳故后跳的那时候，打出子弹，可是子弹却诡异地左右横移，最后在陈渊的一米处停下，雷霆渐消，子弹的动能已经抵消，沉入水底，再也看不见了。

“这已经不是运气了吧……”凌寒难以置信说道。

“没错，对自己有利的阵法，就是这种强运。”

“那就一起上，我不相信他能同时站到对三人都能合理的位置上。”苦洛说道。根据他的猜测以及在道观中对八卦的了解，这种小范围奇门阵法只能对单。

如苦洛所说，同时站到三人的位置几乎不可能，那么接下来就是生死战的开始了！

凌寒化作雷光闪现而出，雷刀出鞘，乱雷怒劈而下。

柳故化作闪光消失，铁枪撕裂着空间，幻身不断闪现而出。

苦洛则是挥剑成暴雪隐去身形，而后踏雪而出，手中炎剑裹挟着阳炎，挥舞而下。

面对这种死局，陈渊有些不屑，通过阵法借了柳故的空间移动，躲过幻身，火焰和雷霆的攻击。

随后一掌轰击到柳故身上，柳故本就带伤，这么一掌，柳故口吐鲜血倒飞而出。在场的只有苦洛和凌寒是完整状态。

“你们两个，就暂时停一下吧。”陈渊轻佻说道。水流激涌，将苦洛和凌寒分开后重重包裹。

苦洛立马使用冰剑试图将水面冻结，但是水流却一直冲刷，凝结的坚冰也被冲散。而且凝冰时，水流总会再次涌动，涌动的那一部分水也会凝结成冰，反而阻挡苦洛。

凌寒也在使用雷电将周围的水和陈渊的联系断开，但是这水流似乎无穷无尽，面对如此风雨，两人也只能渐渐沉默。

随后陈渊看向柳故，柳故一身军装已经破碎，拄着手中枪勉强站起身，坚定意志，重新握紧手中铁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柳故怒吼声回荡在整个地下室中，几个闪烁又到了陈渊身边，猛得一刺！

没有花哨的技巧，如果说苦洛使用炎剑是如同流水般注入真气，那么柳故就是将所有真气，赌上自己的性命，带着愤恨和坚定，猛得燃烧起来。霎时间，柳故眼角的权限数字开始逐渐上升，80，90，100，200，300……

数字逐渐变红，警告不断从眼中的面板蔓延，身体溢出血雾，嘴角流出鲜血，额头充满汗血，但他不在乎，他的命，是当时他的小队的战友们救的，那么现在就是用这条命的时候了！

“吾名柳故，决此开天，定以此枪之神威，涤荡世间所有阴影邪祟！”柳故说完的一瞬间，枪身冒出白光，三尺枪芒透过枪尖肆意绽放，仿佛是这把铁枪认可了柳故一般。

陈渊有些惊讶，眼前这个年轻军官居然如此决绝，他甚至看见了柳故眼底的一抹阴翳，那阴翳也逐渐蔓延。

不过他并没有被感动，右手郑重拔出腰间短剑，明明是把桃木剑，却是能和柳故铁枪的硬度媲美。他也是向前刺向柳故。

可是现在的柳故几乎陷入了疯狂，空间不断在枪尖撕裂，甚至分出了如同实质般的幻影从四面八方同时攻向陈渊。这突破桎梏的意志，又岂是能被一把桃木短剑阻挡？

短剑寸寸断裂，陈渊也没了先前的从容，他撕破符箓，一道光幕迸射而出，竟是让空间重新稳固且实体化，阻挡住了柳故的铁枪。

但是有因为疯狂怒火而提升的权限，柳故掌握的空间能力更胜一筹，空间从四面八方压迫陈渊，而陈渊捏碎了桃木剑的剑柄，奔涌而出的真气重新稳固屏障，竟是一瞬间战了个平手。柳故一咬牙，一枪不够就第二枪！猛的回身再一刺！

在轰鸣声中，光幕破碎，铁枪枪尖碎裂，锋芒不再。柳故倒飞而出。他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和震惊，最后是遗憾。

……不能再给队友们报仇了……啊……不！至少……给他们机会……

想着，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苦洛和凌寒，最后，他的铁枪竟是化作无数光芒逸散而出，空间都是被冻结，唯一能自由行动的，只有柳故一人。柳故拖着残躯，一步一步走向苦洛。这种空间冻结实际上是将人的周身空间凝固，使其无法动弹，但五感仍在，苦洛看着柳故走向自己，心里有些不解，心想这是作何？

手中没了铁枪，柳故跌跌撞撞走向了苦洛，最后一步更是倒在了苦洛面前。

“……杀了我……”柳故嘴里的血让他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但苦洛能听得到他说的话。突然，他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

“少年啊，看来你不怎么了解这个世界吧……只要杀死……就能提高权限等级……大概是五分之一……所以……杀……咳咳。”柳故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最后更是不停咳血，似乎每咳嗽一下，他就虚弱一份，已然濒死。

苦洛有些犯恶心，满脸不忍，不忍杀死他，也不忍看着他如此痛苦的死去。终究是举起炎剑，但他实在是不想昧了自己的良心。

柳故伸出手，握住了他手上的炎剑，划破了手，却没什么鲜血，刚才那决绝的疯狂，让他的血都快燃尽。但他仍然感受到了苦洛炎剑的温度，感受到了那少年奔涌的热血，感受到了，他的不忍。

“没……关系……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哼，你还在等什么！！”说到最后，他有些愤怒，猛的站起身，用尽自己的最后力气，握住炎剑往自己心口处刺去。

“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柳故说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就此死去。

“………”苦洛抽出炎剑，有些沉默。一条人命，便在苦洛手中消逝。柳故的尸体向后倒去。

看着自己眼角的权限数据，柳故的权限在死前突破到了300，根据柳故临死前说的五分之一，现在他的权限是88，正好是他之前的权限加上柳故的一部分权限所得。

他看向一边的陈渊，看着他逐渐挣脱空间，咬牙道：“为了我的朋友，我也要在此将你斩杀！！”这是苦洛第一次对人有了杀意，炎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亦或是权限的提升，火焰更胜以往。冰剑亦是变得更加冰寒，也让苦洛冷静了一点。

苦洛将双剑收入鞘中，刀与鞘都不是凡品，此时锋芒尽数收起，就是为了下一次出鞘。

另一边，凌寒也在积攒力量，即便是水压极高的水流，也不能伤害到他。可即便凌寒与这把伴生雷刀相性再好，手臂也是因为雷电有些痉挛。但他不在乎。

因为就在先前，他感受到了空间的冻结，柳故的消逝，以及更盛的火焰。于是他决定等待，等待着最强的一击。

如他所想，苦洛也在积攒，权限的提升，带来的是牵引更多的真气。极高的水压用冰所覆盖，总会有破冰而出之时。

真气仿佛满溢，但是有些不够。

他想试试，试试先前柳故那种决绝的燃烧，于是他将炎剑中烧灼的真气反向牵引至体内，轰的一声炸响，炎剑出鞘！

“喝！！”

“喝！！”

两声厉喝，两名少年，两把达到极致的刀，破开水流，直奔陈渊而去！

陈渊看着两边璀璨的刀光，带着奔雷与烈焰裹挟而来，他眼中充满了震惊。

随后他眼角瞥到了柳故的尸体，他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现在的权限经过杀死当初杀死柳故小队的其他成员以及长时间的修行，已经到了近400的地步，但是他仍然感受到了威胁。

于是他掏出了他身上所有的符箓，全部撕开撒到脚下，他就是奇门八卦的阵眼，所有的水流，都是此阵的一部分。

而原本很高的水压，更是变得犹如实质。

但在陈渊的阵法感知中，两个人仍然没有减速，仍然裹挟着火焰与雷电，仍然是极致的锋锐。

说时迟，但是只有几秒，几百米的距离瞬息而至，苦洛和凌寒，两把刀怒劈而下！

陈渊脸色难看，用两只手握住了分别在左右边的雷刀与炎剑。表皮破碎，里面竟是一双机械义手。陈渊旋身将剑锋偏转，水流迸射，欲要将两名少年的身体贯穿。

但是这并没有发生，因为坚冰冻住了陈渊的双手，也冻住了两个水柱。是苦洛拔出了第二把刀，在苦洛马上要被火焰与水柱贯穿吞噬之时，冰剑无差别冻结所有。包括凌寒的刀。

凌寒见状一使劲横斩，将坚冰连同机械手一起击破，而后被断手的断口疯狂喷涌的真气轰飞，撞到百米外的墙壁上，就此失去意识。

陈渊至此第一次有了愤怒的情绪，他脸色狰狞，水流凝结成万剑，连同阵法一起镇压而下，苦洛看着如此死局，反而没了愤怒，也没了什么情绪。

他冷静了下来。他想试试，他想挥刀，破开阻碍，为此他需要真气。于是他开始牵引，十米，百米，千米，半径一千米范围内真气都被牵引至他手中的双剑，杂质在双剑凝成焦炭与黑冰，两把剑的光芒前所未有的璀璨，暴烈如火，冷静如冰，他相信，挥出十刀，百刀，这阵法就会被破。

识海中，洛天心怀中抱着百朵花，小脸有些开心地如同花朵般，双手向上一扬，花落如雨。

与此同时，双剑也挥砍如雨，细密连绵，将水剑不断斩落，将阵法硬生生挥砍出破绽。每一次都在为最后积攒力量，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灵魂无比强大，他看到了洛天心的笑容，看到了那满天花，仿佛看到了那代表着柳故遗愿的铁枪。于是他不再想这么多，专心于挥刀，一刀，两刀，十刀，五十，六十。体力不够就用真气弥补，灵魂不够便用那百朵花所成的坚定意志。挥着刀，他喊出了新想的剑招，新想的名字。

“百花缭乱！！”

双行剑·百花缭乱，这就是苦洛的新剑招，百次连击，由百花而成，当然，为的是最后一次挥砍。

陈渊踏着水流，低头看着不断挥舞横刀的苦洛，看着那逐渐犹如实质般的火焰和寒气，充满了震惊。而就在他准备继续加强八卦阵法，继续增添水剑的时候，一杆铁枪穿越空间，虽锋芒不再，但它依旧穿透了空间，穿透了没有防备的陈渊。

而另一边。

九十九！

一百！

苦洛反而收回了刀，而后双脚一踏，腾空而起，双刀同时拔出，九十九刀的沉淀，换来的是最后一刀的毁灭。破帛声响起，撕裂的是阵法，是水流，也是陈渊本身。

在冲破阵法与水剑的包围，跳起斩向陈渊的时候，空间闪烁，他直接到了陈渊的身边，他看到了陈渊那痛苦的表情，看到了那胸口的铁枪。苦洛很是震惊，但他并没有犹豫。这是苦洛和他的朋友，和他最后意志的合作，也是和他的告别。

陈渊被苦洛的双刀斩成了三段，鲜血淋漓，他仿佛看到了那拿着铁枪的伟岸身影，随后，黑暗便吞噬了他。

陈渊，死！

刚才那惊天一击，将水流全部冻结，诡异的是，这些冰却还残留着炎剑火焰的余温。他转头看去，看向另一边冰中昏迷的凌寒。摇摇晃晃走去，他收起了冰剑。现在的苦洛连牵引周身半米真气都做不到，只能是拿炎剑不断地捅破坚冰，将凌寒扶出来。

轰隆，轰鸣声从入口处响起。先前在战斗中陈渊将入口用符箓堵死，如今陈渊陨落，符箓的力量也消失殆尽。苦洛看向入口，是陈江和凯文，他们两个也受了不轻的伤。

“先前我们在上面打了好一会，依旧是损失惨重才将所有机器击破，伤员都在上面由久代华治疗，你们这怎么样……了……”凯文如连珠炮般说着，然后他看到了满身是血的苦洛和凌寒，看见了那没了气息的柳故。两人都沉默了。

“……”

“……”

“呼……呼……陈渊死了，柳故也死了。”苦洛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也是掘开冰，将柳故的尸体抬了出来。拿起柳故怀里的对讲机，呼出菜单，点开情报部门说道：“这里是雇佣兵小队零落小队的成员，苦洛。柳故牺牲，由我汇报情况。”

“这里是神州军方，柳故大校的死亡信息，我们已经知晓，目标是否歼灭？”对方的投影说道。是个脸上有些许皱纹的少将。

“那不是废话吗？如果陈渊没死，还轮得到我在这和你说话，你们都是这么无情的吗？！”苦洛怒吼道。

“柳故的死，我们也很遗憾。实际上，他本来也是病毒的感染者。”少将叹气说道。

“什么？”苦洛震惊道。

“在3年前，我们派出一支小队回收感染病毒的考古队时，陈渊暴起杀人，柳故所在的小队被杀得只剩柳故一人。他就是在那时，被陈渊所传染的病毒。柳故接了这个看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无论这次任务失败还是成功，活着或者死去，他都会被病毒侵蚀神智疯掉。你知道吗，作为军人，他绝对不想在监狱中疯狂，然后被队友击杀，而是至少死在敌人手上。他亲口对我这么说过。”少将叹了一口气，道。

苦洛有些伤心道：“他是个好人。”

“我知道。我们正在派出医疗部队，我会亲自护送你们。到时候路上再说。”说完，少将关闭了通讯。在场的凯文，陈江和苦洛，都劫后余生般坐了下来。

“这就是世界……对我们的考验吗？”陈江说道。

两人都没有回答他，这样的筛选，确实是残酷的。

“不……责任不在我们。朋友们，总有一天，我要踏入九重天的最上层寻找答案，哪怕是将众神从神座上拉下，我也要这么做。”另一边，凌寒醒了过来。他看着那杆铁枪，看着那瞑目的柳故，咬着牙说道。

“没错，至少为了我的朋友。”苦洛站起身，右手拿起柳故的铁枪，凌寒则是背着柳故的尸体，凯文和陈江则是继续警戒周围，向着那上面的光明走去。